第一百五十一章 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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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伸手介绍了下身侧的新老板：“文涛，这是我们的新季总，今天第一天上任。”
“原来林医生的身份是小季总化名体验生活的，季总真是教导有方，小季总不负众望成为花城兽医界的第一人，失敬失敬。”文涛立马站直身体，一脸敬意。随后将怀中夹着的文件夹，双手奉上。
“这是季氏和叶氏合作了几十年的合同，小季总是否需要重新过目一下？如果认为有什么不妥或者需要补充条款的地方，可以拟一份新的，待叶少审核可行后再进行修改。”
“不用，既然文先生说这份合同已经延续了几十年，叶季两家又是世交，必然是友情价了。该怎么执行还怎么执行，我只是暂代总裁职位而已，这份合同的签字还是麻烦杨经理转交季总吧。”季尔南淡淡一笑，叶昊然培养的人，果然应变能力一流，眼都不眨一下的说着违心的话。
“那就麻烦杨姐了。”文涛点头，捧着文件夹的双手很顺溜的拐了个弯递到了小杨的手上。
“呃......应该的。”小杨看着文涛麻溜的将合同过到她手上，顿时觉得有些烫手。这文涛嘴上说是让小季总过目，可两只手吧跟八爪鱼一样死死的捏着。
“杨经理，晚上就拜托你了。”季尔南冲着小杨点点头，拎着公文包准备下班。文涛看着远去的背影垂下了眼眸。
花城，晚九点。（美国，早九点）
“好的，我知道了。”叶昊然带着蓝牙耳机，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窗外。
“文涛，多注意点季少的动向，有什么异常即刻向我汇报，另外......”浅紫的瞳闪过一幽光。
“展厅的合同违约，租金按市面正常值收取！所有季氏的商谈和预约全部挡住，直到那人亲自来找我。”
握着电话的文涛微微一惊，随即明白了自己老总的意图。这是在给季少抱不平，等于是给了新季总一个下马威。只不过这个代价有点大，虽然知道老板的意图不会更改，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总裁助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叶少，我们违约的话，违约金需要赔付三个月的展厅租金，合计金额将高达六十万。”
“六十万？”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叶昊然淡淡的说道：“全部算进租金里就是了。你不是告诉我这个叶总，我叶氏的展厅想租的人可是挤破了头吗？”
“别前脚你家老总把人赶走了，后脚没有新的客户进来，或者租金还不如给季氏的，我会扒了你的皮。”
“叶少三思......”文涛抖了一下。
“年年也就象征性的长个10万块钱，你这总助的嘴已经撅的能挂油瓶了。今年这个租金如果涨成了，送你欧洲豪华一月游，省的年纪一大把了没个女朋友，天天阴阳怪气的加班，找我要加班费不说还逼着你家老总我加班。”
“噗！”文涛刚喝进口的水喷了出去：“我什么时候逼着你加班了？”
“你这个总助不走，我这个总裁能走吗？不知道老总必定是公司里最后走的一个人？你个没眼力劲的家伙，天天死乞白赖的赖到头十点还不走。”
“还有，你刚才很恶心，这个月的资料不要放在我桌上了。”叶昊然一脸嫌弃的拔了蓝牙耳机。
？？？？连忙抽纸擦嘴的文涛一脸懵逼的瞪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他天天阴阳怪气的加班？还索要加班费？还逼着老总跟着自己一块加班？看看手里的茶杯，再喝一口，是白开水啊！他没喝醉啊！很明显是叶少在说胡话！绝对！
“吆！文助理还在呐？都九点多了！天天加班啊？叶总回来一定要给你多发点加班工资！敬业！”负责保养电脑的IT科长小梁，拎着一大串钥匙正逐个办公室给电脑主机吹灰。看到总助的办公室灯亮着，还以为人走了忘关灯，一开门就见文涛一脸懵逼瞪着自己的水杯。
九点多了？？！！文涛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你才是要加班费的！狠狠的放下茶杯，拎起外套就走！
他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后天，绝对不加班！在加班他就是猪！
小梁宛如丈二的和尚一样，摸着脑袋傻乎乎看着文涛宛如火烧屁股一样的背影。
季尔南夜跑回来刚进家门，身上的汗水还未干透，便接到了小杨隐隐带着哭腔的电话：“小季总，出大事了！叶少毁约，租金上浮百分之四百，没有任何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
“帮我约叶少。”擦汗的动作一滞，上浮百分之四百？也就是一年480万的租金！这与现在的租金想比，差距太大了。
按理说几十年的合同，条款什么的大家都倒背如流，就连每年递增的租金也是有数的很。突然毁约？莫非文涛是借着送合同的名头前来打探什么？
“叶少不在国内，所有大小事务皆有他的心腹总助文涛处理，重要决策才会电联。文涛明确表示租金的事是小事，没有必要惊动叶少。六十万的违约金明天就会进入公司账户。也就是涨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杨云快急疯了，这是什么情况？老季总这刚进医院，叶少就翻脸不认人了。
“再约，约到叶少愿意见为止。展厅正常营业，就算他们违约，我们也还有一个月的缓冲期。”
“好的，小季总，要不，找下小季少？小季少和叶少是发小，打小穿开裆裤的兄弟。这点情面叶少应该还是会给的。”小杨咬着唇，有些犹豫的建议到，这新老板和小季少貌似有点不对盘。
季星寒？！季尔南幡然醒悟！这叶少是在敲打他！以为他夺权挤走了季星寒，所以给他一个下马威！
摇摇头，呼出一口气：“不用了，我明天亲自去找文涛。”他人传话只会越传越离谱，这种事还得自己亲自去一趟。他相信叶昊然也在等他。
翌日，文涛一直在总助办公室等着季尔南，结果临下班了，人也没来。
不对啊！狐疑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叶少预估错误？如果这人不来，他家老总的这出大戏还怎么唱？
哗啦啦，一大串的钥匙声又响起了，文涛黑着脸看着再度推门张口欲言的小梁。
“你别开口，你一开口我就想打死你！真的！我会狠狠的打你！”拎着外套，竖着拳头，恶狠狠的在小梁面前挥了两下，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八点五十九分！今儿有进步，他没有赖到九点才下班！哼！
“呃，我有说什么吗？”小梁依旧懵逼的摸着脑袋，突然脑袋一拍，对着已经拐弯的人喊道：“哎，文助理，有个叫季尔南的人让我通知你，他在楼下的咖啡厅等你，这是他八点的时候跟我说的，我忙着吹灰给忘了。”
已经一脚踏进电梯的文涛又退了出来，气冲冲跑了过来，重重踩了一脚小梁的脚丫子：“我发现我真的想打死你。”
留下痛到表情狰狞却喊不出声的小梁，风一般的飞奔至电梯口。
神呐！希望季尔南还没走，要不然他会被老板把头给拧掉！
透过明窗净几的玻璃，雷达一样的扫视着大堂，惊喜的发现人还没走。穿好外套，整整自己的仪表，装着一脸抱歉的样子急冲冲走进去。
“抱歉，抱歉，小季总，因为准备展厅重新招租的事，前来问价商谈的人太多，不说一百来个，七八十号人还是有的。整整一天，我忙的是一口水都没捞着喝，一直拖到现在才把人堪堪送走。抱歉抱歉。”
季尔南看着文涛气喘吁吁的样子，很客气的抬手招呼：“文助理，辛苦了，坐。”
随后对着服务员招招手：“给这位先生来一杯一千毫升温热的淡盐水。”
文涛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淡盐水有助于补充人体内的钠盐、水和电解质，也有利于降火益肾，保持大便的通畅，改善胃肠的消化吸收功能。”盐水来的很快，季尔南端起服务员放下的玻璃器皿，亲自倒了满满一杯。推至文涛面前解释道。
“文助理，今儿辛苦了，我让小杨从文助理上班打卡开始就坐在门口数着今儿叶氏的访客有多少。零零总总加起来，大概20人，其中来样商谈的客户有10人，年底结账的客户4人，送维修材料的2人，送办公用品的2人，送纯净水的1人，工伤因为赔偿事宜没谈拢的1人。”
“行了，别说了！”文涛端起面前的盐水，咕嘟咕嘟全灌了下去，灌的舌根发苦。这人怎么这么奸诈。居然还堵门？？
“现在叶少有时间和我聊聊了？”
文涛看了一眼大厅：“这里恐怕不合适吧？”
“山水间，已经订好，我坐在这是为了等你接待完你的一百位客人。”
......文涛无语了，起身往山水间包间走，这个咖啡厅在楼下几十年了，那块砖裂了他都知道。
“服务员，麻烦将这盅茶水送过山水间来。”季尔南指指剩下的淡盐水，笑的意味深长。
文涛闻言脚下一个趔趄。他绝对要跟叶少要工伤！他是被盐水毒死的！毒的他舌根发苦！毒的一向巧舌如簧的他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说不出话来！
进入包间，文涛给叶昊然发了视讯。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可见叶昊然也在等这个视讯。
季尔南闲适的靠在椅背上，十指相扣轻松的搁在自己交叠的大腿上。看着视讯里卓尔不凡的男子淡淡的招呼：“叶少。”
叶昊然勾起唇角，紫瞳潋滟，轻笑道：“我该称呼你为林总？还是季总？”
“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叶少喜欢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若是林总，展厅的租金自然还是原价，若是季总，那不好意思，必然上涨百分之四百。”玩着手中无尘塞给他说是能强身健体的草药包，叶昊然直接开门见山。
“哦，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季星寒这个季总而不是我季尔南这个季总呢？”挑眉看着这个在花城一手遮天，跺跺脚就能撼动整个花城的男人。
“展厅双手奉上、分文不取也未尝不可。”
“都是季家的钱，有说法吗？”
“于我而言，有！还是天与地的差别。”紫瞳直视季尔南，丝毫不掩饰对其挑衅的目光。
“你认为不学无术的季星寒能掌得了这份家业？不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外戚给生吞活剥？”
“现在的问题是，不是外戚而是半路杀出来的亲兄弟。”
“我的发小饱受生活的困苦，而你却大言不惭的说他需要接受社会的毒打，断绝了季伯父所有的心思。既然如此，同样第一次体验霸总生活的季总是否也要接受一下来自社会的毒打？”
“哦~”季尔南勾唇看着视讯的人。谈话已经没有必要了。
叶昊然的话很明确，他在季氏一天，季氏与叶氏所有的相关都会是一个从零开始的过程。只因和他不熟，没有卖他人情的必要。但是一旦季星寒接手，这些多收的租金会分毫不差的退回到季氏的账户中。
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再谈下去，哪怕展厅的租金涨到一千万一年都无所谓，只不过是左口袋换到右口袋的意思而已。
“谢谢叶少的这堂课，季某受益匪浅。”站起身，指着桌上的淡盐水：“叶少，文助理很辛苦，今天接待了不下百人，这杯淡盐水务必请文助理喝完。”
叶昊然蹙眉，淡盐水？
咔擦关门声响起，文涛一脸惊悚的站在原地。
“文涛。”
“在！”打了个激灵的文涛一颤。赶紧对着视讯。
“说说？”
“呃~”
出了咖啡厅的季尔南，靠在门口的立柱上，燃了支烟。
“嗡嗡。”电话响了。
“喂。”
“小季总，租金的事怎么说了？如果谈不拢，明天必须要上报季总。”小杨一整天都是胆战心惊的。如果谈不拢，到时候展厅的租期到了，她隐瞒不报会吃不了兜着走。
“按兵不动，等着叶少的新合同，如果没有新合同，默认执行老的。”他有种预感，叶昊然还会找他，且是关于季星寒的。
“可是......”
“现在季氏我说了算！”淡淡的挂断电话，捻灭烟头，看来他有必要去见一见他那不学无术的弟弟了。
小杨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伸手介绍了下身侧的新老板：“文涛，这是我们的新季总，今天第一天上任。”
“原来林医生的身份是小季总化名体验生活的，季总真是教导有方，小季总不负众望成为花城兽医界的第一人，失敬失敬。”文涛立马站直身体，一脸敬意。随后将怀中夹着的文件夹，双手奉上。
“这是季氏和叶氏合作了几十年的合同，小季总是否需要重新过目一下？如果认为有什么不妥或者需要补充条款的地方，可以拟一份新的，待叶少审核可行后再进行修改。”
“不用，既然文先生说这份合同已经延续了几十年，叶季两家又是世交，必然是友情价了。该怎么执行还怎么执行，我只是暂代总裁职位而已，这份合同的签字还是麻烦杨经理转交季总吧。”季尔南淡淡一笑，叶昊然培养的人，果然应变能力一流，眼都不眨一下的说着违心的话。
“那就麻烦杨姐了。”文涛点头，捧着文件夹的双手很顺溜的拐了个弯递到了小杨的手上。
“呃......应该的。”小杨看着文涛麻溜的将合同过到她手上，顿时觉得有些烫手。这文涛嘴上说是让小季总过目，可两只手吧跟八爪鱼一样死死的捏着。
“杨经理，晚上就拜托你了。”季尔南冲着小杨点点头，拎着公文包准备下班。文涛看着远去的背影垂下了眼眸。
花城，晚九点。（美国，早九点）
“好的，我知道了。”叶昊然带着蓝牙耳机，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窗外。
“文涛，多注意点季少的动向，有什么异常即刻向我汇报，另外......”浅紫的瞳闪过一幽光。
“展厅的合同违约，租金按市面正常值收取！所有季氏的商谈和预约全部挡住，直到那人亲自来找我。”
握着电话的文涛微微一惊，随即明白了自己老总的意图。这是在给季少抱不平，等于是给了新季总一个下马威。只不过这个代价有点大，虽然知道老板的意图不会更改，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总裁助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叶少，我们违约的话，违约金需要赔付三个月的展厅租金，合计金额将高达六十万。”
“六十万？”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叶昊然淡淡的说道：“全部算进租金里就是了。你不是告诉我这个叶总，我叶氏的展厅想租的人可是挤破了头吗？”
“别前脚你家老总把人赶走了，后脚没有新的客户进来，或者租金还不如给季氏的，我会扒了你的皮。”
“叶少三思......”文涛抖了一下。
“年年也就象征性的长个10万块钱，你这总助的嘴已经撅的能挂油瓶了。今年这个租金如果涨成了，送你欧洲豪华一月游，省的年纪一大把了没个女朋友，天天阴阳怪气的加班，找我要加班费不说还逼着你家老总我加班。”
“噗！”文涛刚喝进口的水喷了出去：“我什么时候逼着你加班了？”
“你这个总助不走，我这个总裁能走吗？不知道老总必定是公司里最后走的一个人？你个没眼力劲的家伙，天天死乞白赖的赖到头十点还不走。”
“还有，你刚才很恶心，这个月的资料不要放在我桌上了。”叶昊然一脸嫌弃的拔了蓝牙耳机。
？？？？连忙抽纸擦嘴的文涛一脸懵逼的瞪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他天天阴阳怪气的加班？还索要加班费？还逼着老总跟着自己一块加班？看看手里的茶杯，再喝一口，是白开水啊！他没喝醉啊！很明显是叶少在说胡话！绝对！
“吆！文助理还在呐？都九点多了！天天加班啊？叶总回来一定要给你多发点加班工资！敬业！”负责保养电脑的IT科长小梁，拎着一大串钥匙正逐个办公室给电脑主机吹灰。看到总助的办公室灯亮着，还以为人走了忘关灯，一开门就见文涛一脸懵逼瞪着自己的水杯。
九点多了？？！！文涛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你才是要加班费的！狠狠的放下茶杯，拎起外套就走！
他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后天，绝对不加班！在加班他就是猪！
小梁宛如丈二的和尚一样，摸着脑袋傻乎乎看着文涛宛如火烧屁股一样的背影。
季尔南夜跑回来刚进家门，身上的汗水还未干透，便接到了小杨隐隐带着哭腔的电话：“小季总，出大事了！叶少毁约，租金上浮百分之四百，没有任何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
“帮我约叶少。”擦汗的动作一滞，上浮百分之四百？也就是一年480万的租金！这与现在的租金想比，差距太大了。
按理说几十年的合同，条款什么的大家都倒背如流，就连每年递增的租金也是有数的很。突然毁约？莫非文涛是借着送合同的名头前来打探什么？
“叶少不在国内，所有大小事务皆有他的心腹总助文涛处理，重要决策才会电联。文涛明确表示租金的事是小事，没有必要惊动叶少。六十万的违约金明天就会进入公司账户。也就是涨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杨云快急疯了，这是什么情况？老季总这刚进医院，叶少就翻脸不认人了。
“再约，约到叶少愿意见为止。展厅正常营业，就算他们违约，我们也还有一个月的缓冲期。”
“好的，小季总，要不，找下小季少？小季少和叶少是发小，打小穿开裆裤的兄弟。这点情面叶少应该还是会给的。”小杨咬着唇，有些犹豫的建议到，这新老板和小季少貌似有点不对盘。
季星寒？！季尔南幡然醒悟！这叶少是在敲打他！以为他夺权挤走了季星寒，所以给他一个下马威！
摇摇头，呼出一口气：“不用了，我明天亲自去找文涛。”他人传话只会越传越离谱，这种事还得自己亲自去一趟。他相信叶昊然也在等他。
翌日，文涛一直在总助办公室等着季尔南，结果临下班了，人也没来。
不对啊！狐疑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叶少预估错误？如果这人不来，他家老总的这出大戏还怎么唱？
哗啦啦，一大串的钥匙声又响起了，文涛黑着脸看着再度推门张口欲言的小梁。
“你别开口，你一开口我就想打死你！真的！我会狠狠的打你！”拎着外套，竖着拳头，恶狠狠的在小梁面前挥了两下，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八点五十九分！今儿有进步，他没有赖到九点才下班！哼！
“呃，我有说什么吗？”小梁依旧懵逼的摸着脑袋，突然脑袋一拍，对着已经拐弯的人喊道：“哎，文助理，有个叫季尔南的人让我通知你，他在楼下的咖啡厅等你，这是他八点的时候跟我说的，我忙着吹灰给忘了。”
已经一脚踏进电梯的文涛又退了出来，气冲冲跑了过来，重重踩了一脚小梁的脚丫子：“我发现我真的想打死你。”
留下痛到表情狰狞却喊不出声的小梁，风一般的飞奔至电梯口。
神呐！希望季尔南还没走，要不然他会被老板把头给拧掉！
透过明窗净几的玻璃，雷达一样的扫视着大堂，惊喜的发现人还没走。穿好外套，整整自己的仪表，装着一脸抱歉的样子急冲冲走进去。
“抱歉，抱歉，小季总，因为准备展厅重新招租的事，前来问价商谈的人太多，不说一百来个，七八十号人还是有的。整整一天，我忙的是一口水都没捞着喝，一直拖到现在才把人堪堪送走。抱歉抱歉。”
季尔南看着文涛气喘吁吁的样子，很客气的抬手招呼：“文助理，辛苦了，坐。”
随后对着服务员招招手：“给这位先生来一杯一千毫升温热的淡盐水。”
文涛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淡盐水有助于补充人体内的钠盐、水和电解质，也有利于降火益肾，保持大便的通畅，改善胃肠的消化吸收功能。”盐水来的很快，季尔南端起服务员放下的玻璃器皿，亲自倒了满满一杯。推至文涛面前解释道。
“文助理，今儿辛苦了，我让小杨从文助理上班打卡开始就坐在门口数着今儿叶氏的访客有多少。零零总总加起来，大概20人，其中来样商谈的客户有10人，年底结账的客户4人，送维修材料的2人，送办公用品的2人，送纯净水的1人，工伤因为赔偿事宜没谈拢的1人。”
“行了，别说了！”文涛端起面前的盐水，咕嘟咕嘟全灌了下去，灌的舌根发苦。这人怎么这么奸诈。居然还堵门？？
“现在叶少有时间和我聊聊了？”
文涛看了一眼大厅：“这里恐怕不合适吧？”
“山水间，已经订好，我坐在这是为了等你接待完你的一百位客人。”
......文涛无语了，起身往山水间包间走，这个咖啡厅在楼下几十年了，那块砖裂了他都知道。
“服务员，麻烦将这盅茶水送过山水间来。”季尔南指指剩下的淡盐水，笑的意味深长。
文涛闻言脚下一个趔趄。他绝对要跟叶少要工伤！他是被盐水毒死的！毒的他舌根发苦！毒的一向巧舌如簧的他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说不出话来！
进入包间，文涛给叶昊然发了视讯。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可见叶昊然也在等这个视讯。
季尔南闲适的靠在椅背上，十指相扣轻松的搁在自己交叠的大腿上。看着视讯里卓尔不凡的男子淡淡的招呼：“叶少。”
叶昊然勾起唇角，紫瞳潋滟，轻笑道：“我该称呼你为林总？还是季总？”
“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叶少喜欢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若是林总，展厅的租金自然还是原价，若是季总，那不好意思，必然上涨百分之四百。”玩着手中无尘塞给他说是能强身健体的草药包，叶昊然直接开门见山。
“哦，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季星寒这个季总而不是我季尔南这个季总呢？”挑眉看着这个在花城一手遮天，跺跺脚就能撼动整个花城的男人。
“展厅双手奉上、分文不取也未尝不可。”
“都是季家的钱，有说法吗？”
“于我而言，有！还是天与地的差别。”紫瞳直视季尔南，丝毫不掩饰对其挑衅的目光。
“你认为不学无术的季星寒能掌得了这份家业？不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外戚给生吞活剥？”
“现在的问题是，不是外戚而是半路杀出来的亲兄弟。”
“我的发小饱受生活的困苦，而你却大言不惭的说他需要接受社会的毒打，断绝了季伯父所有的心思。既然如此，同样第一次体验霸总生活的季总是否也要接受一下来自社会的毒打？”
“哦~”季尔南勾唇看着视讯的人。谈话已经没有必要了。
叶昊然的话很明确，他在季氏一天，季氏与叶氏所有的相关都会是一个从零开始的过程。只因和他不熟，没有卖他人情的必要。但是一旦季星寒接手，这些多收的租金会分毫不差的退回到季氏的账户中。
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再谈下去，哪怕展厅的租金涨到一千万一年都无所谓，只不过是左口袋换到右口袋的意思而已。
“谢谢叶少的这堂课，季某受益匪浅。”站起身，指着桌上的淡盐水：“叶少，文助理很辛苦，今天接待了不下百人，这杯淡盐水务必请文助理喝完。”
叶昊然蹙眉，淡盐水？
咔擦关门声响起，文涛一脸惊悚的站在原地。
“文涛。”
“在！”打了个激灵的文涛一颤。赶紧对着视讯。
“说说？”
“呃~”
出了咖啡厅的季尔南，靠在门口的立柱上，燃了支烟。
“嗡嗡。”电话响了。
“喂。”
“小季总，租金的事怎么说了？如果谈不拢，明天必须要上报季总。”小杨一整天都是胆战心惊的。如果谈不拢，到时候展厅的租期到了，她隐瞒不报会吃不了兜着走。
“按兵不动，等着叶少的新合同，如果没有新合同，默认执行老的。”他有种预感，叶昊然还会找他，且是关于季星寒的。
“可是......”
“现在季氏我说了算！”淡淡的挂断电话，捻灭烟头，看来他有必要去见一见他那不学无术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