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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敢动我的人,就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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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三堂会审的架势,容湛在得知事情的经过后,毫无迟疑地出言,“先前五嫂一直跟我们在一块,是收到五哥的消息才离开的。我怕五嫂不认路,还特意告诉了她怎么走。”

    许是矛头转变得太突然,容敬尧生出了怀疑,“既然不认识,阿璟为何要无故陷害你,别是你们提前串通好,为这丫头开脱。”

    容湛泰然地迎着他的审视,“三叔,凡事只讲究一个理字,我和五嫂第一次见面,又有什么理由帮她开脱?”

    闻言,容敬尧显而易见地沉了脸。

    他睨向容璟,眼神里隐隐带着责问的意味。

    “行了,都不必再说了。”

    容老夫人定定地看着容璟,苍老的面颊浮现出愠怒,“阿璟,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可今晚的行为,也太令人失望了。”

    要说算计,谁能比容老夫人见识得多,这些个不入流的伎俩,她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容璟咬了咬牙,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容老夫人摇着头,转而握住苏沅兮的手,安抚道,“丫头,这件事让你平白受了委屈,但你放心,奶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苏沅兮微敛着眸,状似乖巧又善解人意地说,“您言重,只要误会解开了就好。”

    见此,容老夫人倍感宽慰,又说了几句体己话,便让季云蘅搀扶着自己离去。

    寂静下来的走廊盘旋着沉闷的气息。

    稍顷,容敬尧沉声开口,“阿璟,你跟我过来。”

    容璟一语不发地抬脚,刚走出两步,一条手臂拦在了他面前。

    容晏顺势挽起衬衫的袖口,舌尖抵过腮帮,挑唇笑得轻慢,“让你走了?”

    视线交错,浓烈的硝烟味在两个男人之间弥漫。

    “滚。”容璟低低地道。

    而回应他的,是容晏速度极快的挥拳。

    容璟侧过身堪堪避开,下一秒,却被掐住了脖子,按着脑袋往墙上狠狠撞去。

    论身手,他根本敌不过容晏,在绝对力量的钳制下,挣脱不了分毫,一下下的,直至撞得神智眩晕。

    “容晏!你干什么!”

    容敬尧怒极,冲过来企图阻止容晏的暴行。

    但他连容璟的衣角都没摸到,眼睁睁看着容晏将人抵在墙上,又是一拳砸向腹部。

    强忍着剧痛,容璟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眼底聚起了浓烈的恨意。

    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他猛地推开了容晏,刚要回击,肩膀被用力抓住,伴随着骨节的脆响,整条胳膊硬生生地脱臼下来。

    容璟脸色惨白,几乎支撑不住地跪地。

    “够了!”容敬尧挡在容璟的身前,忍无可忍道,“你这个逆子,还想杀了阿璟不成?”

    容晏冷笑着,眸中尽是凛冽的杀气,“敢动我的人,就该去死。”

    容敬尧被他气得整张脸铁青,顾不上计较,转头对着保镖怒喝,“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阿璟带走!”

    保镖连忙扶起容璟,迅速离开。

    “容敬尧,我看你能护他多久。”容晏站在原地,冰冷的嗓音字字狠戾。

    容敬尧未置一词,只是擦肩之际,那双眼睛里的憎恨,和容璟如出一辙。

    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早知会有今天,当初就不该留下他。

    一场混乱归于平静,全程旁观的容湛轻叹一声,拍了拍容晏的肩膀,“五哥,过了。”

    容晏冷然地瞥向他。

    “不过冲冠一怒为红颜,也能理解。”容湛似是笑了下,侧首对着苏沅兮示意,“五嫂,我先走了。”

    苏沅兮点了点头,目送着他走远后,视线落在了容晏的手背上。

    她伸出手,轻轻摩挲了两下,“疼不疼?”

    打得这么狠,手都红了。

    “不疼。”容晏勾唇,敛去了周身的寒意,低头亲了亲她,“解气了么?”

    苏沅兮仰起头,看着映在他眼中的自己,仿佛被满目的温柔包围着,清晰又深邃。

    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松懈下来,她环住容晏的腰,轻声说道,“阿晏,我们回家。”

    ……

    主楼三层的卧房内,家庭医生为容璟处理好伤势,接上了脱臼的胳膊。

    他偷觑着后者阴沉的脸色,硬着头皮叮嘱了几句养伤事宜,忙不迭拎着医药箱溜了。

    屋内只剩下保镖候在一旁,死寂的空气中,他只觉眼前蓦地一暗,继而,袭上腹部的力道将他整个人踹翻在地。

    保镖紧捂着肚子,一声都不敢吭。

    “连个人都看不住,我要你有什么用?”容璟冷冷地俯视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二爷,二爷饶命。”保镖奋力将额头抵在地上,“她真的没从房间里出来过,我拿性命担保!”

    “那她怎么逃走的,嗯?”

    “是窗户,刚才我又去检查了窗户,其中一扇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容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森然的语调令人不寒而栗,“你难道事先没有锁上?”

    “您来之前我确认过,每一扇窗户都上过锁了。”

    保镖按捺心底的恐惧,拼命回忆着,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连忙道,“我想起来了,我从房间里出来后,在楼下遇到过夫人!当时她说替老夫人来取一件东西,就往二楼去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来过主楼!”

    保镖尽可能详细地复述着,末了,不忘补充,“但夫人究竟进了哪间房间,我……我不清楚。”

    周遭安静了许久,久到保镖以为自己性命难保时,才听见容璟面无表情地出声,“下去。”

    保镖如获大赦般退出了房间。

    窗外夜色浓稠,恍若一张能把人吞噬的深渊巨口。

    容璟独自走到窗边,望着玻璃上的身影,心下只余讽刺。

    前几日,容敬尧还叮嘱他,要多抽点时间陪伴季云蘅。

    却没料到,自己的好母亲早已将胳膊肘拐向了外人。

    凭什么,凭什么本该属于他的东西,都被容晏占尽?

    容璟缓慢地闭上眼,脑海里一帧帧地回放着,他被容晏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场景。

    容晏,等着吧。

    所有的屈辱你都要一点点偿还回来,我会把你踩回泥里,让你知道,失去心爱的女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