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藏匿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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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琦骏是知道辉夜和风间抚子用着不同的手机的，但是他并不知道每一次交换身体的时候，辉夜会把手机藏起来。
他顿时重新燃起了信心，卷了卷袖子：“咱们把东西都搬开看一看吧，或许会有暗格之类的地方。”
风间抚子看他朝着书桌走去，一副要把书桌搬开的样子，连忙阻止道：“江琦君，我让其他人进来帮忙搬吧？”
江琦骏想想也是，他再有力气，把这整个房间的家具都搬出去，那也有够瞧的。风间家这么多人，喊几个人过来帮忙搬自然不是问题，而且比他自己搬要快得多。
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
风间抚子很快通过房间里的电话，喊来了一些人。
一伙人开始齐心协力地往外搬家具。
……
在二楼书房，林洪老爷子正在和一个干瘦的老头坐在一块儿喝茶。
这干瘦的老头虽然白发华生，但是打扮地跟个年轻人似的，竖着时髦的发型，穿着花衬衫，底下则是一条夏威夷风的短裤，足以迷倒万千老太太。
这是林老爷子的老熟人了，国际华人武术协会的会长常老。
常老爷子大咧咧地把腿往茶几上放着，有点不满地说道：“老林头，我在夏威夷待得好好的，可是被你这一个电话就给喊来了，结果就是让我教你孙女婿化劲？”
林老爷子给他倒茶：“发劲你不如我，化劲我不如你，优中取优嘛。”
“真稀奇了，你不是不收么？一开始的别扭劲呢。”
“现在也还是不收，只是教点孩子有用的技巧罢了。”
林老爷子虽然说话不冷不淡的，但是相比于以往，他这态度算是极好的了，否则常老爷子刚开口第一句话，他就非得呛起来不可。
两人都是早年青帮出身，相识也几十年了，一直以来都是损友。
常老爷子倒是觉得新鲜。
他倒是不介意教一教江琦骏这好苗子，毕竟他的思想就开放许多了，一直以来也都以“让国术走出国门”为己任，有教无类，只要心性好，就不在意其他的。
不过难得看到老林头放低姿态的样子，常老爷子觉得新鲜，打算再打趣两句自己的老友。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轰轰轰”重物被拖行的声音，书房内放在茶几上的茶杯中水面也是微微泛起波荡。
常老爷子笑道：“你这是打算搬家啊？还是要拆家啊？”
林老爷子也纳闷，叫来了家里的女仆一问，这才知道是自家孙女和江琦那小子在折腾呢。
这是怎么个意思？要打包搬江琦家住去？
可和江琦相好的不是白天这个吧？不晚上那个么？
林老爷子这几天没见到辉夜，但他也没多想，毕竟事情也才发生了没几天，自己也就是个大老粗，搞不懂那么复杂的病。
他摇了摇头，也不去想年轻人的事了，年轻人的事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别把家拆了就是了。
“喝茶，喝茶。”
林老爷子又给常老爷子的茶杯添了水，继续说着刚刚还没聊完的话题。
……
两位老人家在叙旧，而江琦骏和风间抚子正站在门口，看着风间家的人在她房间里进进出出地往外搬着家具。
看着越来越空旷的房间，这回是真·底朝天了。
等到所有东西都搬出去之后，一名女仆在风间抚子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风间抚子听完之后，为难地对江琦骏说：“没找到。”
江琦骏皱眉问道：“这样都没找到么？会不会不在这个房间里？”
风间抚子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是就在房间里，我们进去找找看吧。”
江琦骏点了点头，和风间抚子两个人再次进了房间。
此时此刻，风间抚子的房间是真干净，就连床和衣柜这样的大物件都搬了出去，整个房间就是纯空旷的状态。
江琦骏这个时候才发觉风间抚子的房间不是一般的大，得有七八个他的房间那么大。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这天花板离地得有四米高，除非辉夜在房间里藏把梯子，否则没可能能把东西藏到天花板上头去。
江琦骏正思考的时候，一侧身瞥见风间抚子正蹲在地上，拿手捏成猫拳，敲着地板上的瓷砖，还侧着耳朵在听声音。
他不解道：“你在干嘛？”
“听声音啊。”风间抚子一边回答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要是底下是实心的话，就会发出‘笃笃’的声音，要是底下有暗格是空心的话，就会发出‘咚咚’的声音。”
听到她的回答，江琦骏有点哭笑不得。
他蹲下身，指了指地板说道：“这间宅子是很老的宅子了吧？”
风间抚子点着头，有点自豪地说道：“嗯，这是风间家的老宅，得有快一百年的历史了。”
“那除非这个房间本身就有暗格，否则辉夜小胳膊小腿的，总不可能自己凿一个暗格出来吧？”江琦骏解释道，“这种事情，她也不可能交给其他人去做。”
风间抚子刚觉得有道理要点头，突然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说辉夜小胳膊小腿，那不也是在说她么？
不过这个房间里也确实是不太可能有暗格的存在，除非请人定制，否则辉夜就算自己真挖了个暗格出来，也不可能这么严丝合缝的，屋里东西全搬走之后，要是有暗格，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风间抚子满脸都是为难：“那怎么办？”
“我想想……”
江琦骏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抱着手闭着眼睛微微昂起头，苦思冥想着。
高仓健雄在认真思考的时候，就会摆出这样的动作，江琦骏看得多了，现在想事情下意识也会这么做。
这想了一会，他还真想到一件事来。
江琦骏睁开眼睛，看向风间抚子问道：“辉夜和你交换身体的时候，每次都是在房间里么？”
风间抚子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江琦骏也觉得不是，因为有时候辉夜来找他是直接从学校里出来之后就直接过来了，连校服都没有换。
他又问道：“那不在这个房间里，交换身体掌控权之后，她的手机也不在身上么？”
风间抚子顿时变得有点迷茫了：“好像是不在……”
江琦骏最后问道：“辉夜有没有随身带的东西，而且一般情况下你不会去碰的？”
“怎么可能，出行的时候，她都只带一些常用的东西……”风间抚子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因为她想到……还真有。
“江琦君，你稍等一下”
风间抚子甩下这一句话之后，匆匆地就离开了房间。
江琦骏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是想来是有所收获的。
他只能在房间里等着风间抚子回来，心中有些忐忑，也有些不安。
短暂的时间里，竟是有一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但实际上，风间抚子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就已经回来了。
当她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江琦骏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问道：“是什么东西？”
“这个。”
风间抚子低头示意了一下，江琦骏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
她两只手捧着一个小小的香炉，体积很小巧，跟香瓜的大小差不多，就算是柔弱的风间抚子也能两只手捧起来不会感到费劲。
风间抚子说道：“辉夜每次出门都要带这个放在车上，回家也会带回房间，我只是以为她很喜欢熏香，但是我并不喜欢熏香的味道，所以从来不会去碰。”
她捧着铜炉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铜炉放下，说道：“江琦君说的东西，我觉得这个很符合。”
江琦骏把铜炉拿起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这是华夏仿古风的小铜炉，不知道是黄铜还是其他什么质地的金属打造的，两侧还有耳把，顶上有个雕花镂空的盖子，烟气儿就可以顺着盖子的空隙袅袅升出。
江琦骏看了好一会，把盖子打开往里头又看了一眼。
里面有一层香料烧尽后的灰，就这么看也看不出积了多厚，不过从侧面比划一下的话，那得有四五厘米的厚度。
奇怪，辉夜不清理香炉的么？
江琦骏觉得挺可疑的，因为辉夜很爱干净，这香炉又是她随身带的物品，怎么可能不清理？
他想了一会，拿起香炉在侧边敲了敲，听到“咚咚”的两声，又把香炉放下，也不嫌脏，伸出右手的食指，往香炉中一探。
手指插进灰烬中，很快就触及了底部。
江琦骏愣了一下，拿出手指放在眼前观察了一会，食指上沾染的灰烬还不到第一个指节的位置。
这香炉里铺着的灰烬，远远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厚。
江琦骏对风间抚子说道：“给我拿个垃圾桶来。”
风间抚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说道：“倒地上就可以了，一会我让人来打扫。”
她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结果了。
江琦骏点点头，也不客套，两只手抓住香炉的耳把，直接倒扣了过来。
这香炉里的灰烬倾泻而出，大部分落在了地上，小部分漫天飞扬着。
江琦骏再看香炉内部，果不其然这香炉内部的底儿很浅，内外并不相符，再加上刚刚他敲过外壁了，可以很肯定这里头有夹层。
看来，他已经知道辉夜每次都把手机之类的东西给藏到哪里去了。
他把手伸进香炉内，虽然里头还有灰，但是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脏了，就在香炉内部用手来回摸索着，每一寸地方都亲自试探一番。
终于，他在香炉内壁的底部摸到了一个扣儿，伸手这么一卡，原本锁着的扣儿就松开了，底片也变得松垮可以转动。
江琦骏直接拿了出来，对风间抚子说道：“看来辉夜是把东西藏里面了。她还真会藏。”
风间抚子催促道：“快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好。”
江琦骏把铜片放到了一边，和风间抚子两人都是探着脑袋看向香炉的内部。
只见香炉里，放在最上面的是一部黑色的新款手机——这显然是辉夜的手机没错。
江琦骏把手机拿出来，手机底下又是一本巴掌大小的笔记本。
而在笔记本下面，压着一把银色的手枪。
这是真家伙，江琦骏有幸见识过。
只是没想到辉夜在小田切嗣的事情解决之后，还是随身带着枪，看来还是缺乏安全感呀。
这三样东西和香炉壁之间的空隙部位都用海绵垫填充着，最顶上还有一层隔热垫，这样一来就算是摇晃香炉，也不会听到香炉夹层里的咚咚声。
江琦骏都不禁感慨，辉夜还真是心细啊。
不过这个时候，那把银色的真家伙反倒是最不重要的，江琦骏扫了一眼之后，就把它用布包好放到一边，然后拿出另外两样东西，把手机交给风间抚子，自己则是拿着那本笔记本。
之所以把手机交给风间抚子，是因为风间抚子可以解开辉夜手机的指纹锁。
风间抚子对他这样的分配方式没有异议，拿到手机之后，立刻用指纹锁解开，然后查看着手机里的内容。
如果是平日里，风间抚子基本上不会去窥探辉夜的隐私。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起来……辉夜和江琦君平常是怎么联系的啊？”
风间抚子想到这个问题，心顿时“怦怦怦”的。
她有点想看辉夜和江琦骏的聊天记录，这一直是她很好奇的一件事。
就看一眼……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在风间抚子偷偷摸摸不干正事的时候，江琦骏已经打开了日记本。
日记本的扉页上，只写了一句话。
而扉页上的这一句话，让江琦骏精神一振。
“如果我消失了，请把这本笔记本交给江琦骏。如果是江琦君拿到的笔记本，请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辉夜……果然已经有预感她可能会消失的事情么？
果然是早有准备了。
江琦骏很是兴奋，他没有猜错，也就是说从这本笔记里或许能够找到让辉夜回归的信息。
他迫不及待地翻到了最后一页，前面写了很长一段话。
但他没有细看，因为这一页上，有一句话在被他无意间瞥到后，便死死地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而那句话是——
“方法一：杀死风间抚子！”
江琦骏是知道辉夜和风间抚子用着不同的手机的，但是他并不知道每一次交换身体的时候，辉夜会把手机藏起来。
他顿时重新燃起了信心，卷了卷袖子：“咱们把东西都搬开看一看吧，或许会有暗格之类的地方。”
风间抚子看他朝着书桌走去，一副要把书桌搬开的样子，连忙阻止道：“江琦君，我让其他人进来帮忙搬吧？”
江琦骏想想也是，他再有力气，把这整个房间的家具都搬出去，那也有够瞧的。风间家这么多人，喊几个人过来帮忙搬自然不是问题，而且比他自己搬要快得多。
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
风间抚子很快通过房间里的电话，喊来了一些人。
一伙人开始齐心协力地往外搬家具。
……
在二楼书房，林洪老爷子正在和一个干瘦的老头坐在一块儿喝茶。
这干瘦的老头虽然白发华生，但是打扮地跟个年轻人似的，竖着时髦的发型，穿着花衬衫，底下则是一条夏威夷风的短裤，足以迷倒万千老太太。
这是林老爷子的老熟人了，国际华人武术协会的会长常老。
常老爷子大咧咧地把腿往茶几上放着，有点不满地说道：“老林头，我在夏威夷待得好好的，可是被你这一个电话就给喊来了，结果就是让我教你孙女婿化劲？”
林老爷子给他倒茶：“发劲你不如我，化劲我不如你，优中取优嘛。”
“真稀奇了，你不是不收么？一开始的别扭劲呢。”
“现在也还是不收，只是教点孩子有用的技巧罢了。”
林老爷子虽然说话不冷不淡的，但是相比于以往，他这态度算是极好的了，否则常老爷子刚开口第一句话，他就非得呛起来不可。
两人都是早年青帮出身，相识也几十年了，一直以来都是损友。
常老爷子倒是觉得新鲜。
他倒是不介意教一教江琦骏这好苗子，毕竟他的思想就开放许多了，一直以来也都以“让国术走出国门”为己任，有教无类，只要心性好，就不在意其他的。
不过难得看到老林头放低姿态的样子，常老爷子觉得新鲜，打算再打趣两句自己的老友。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轰轰轰”重物被拖行的声音，书房内放在茶几上的茶杯中水面也是微微泛起波荡。
常老爷子笑道：“你这是打算搬家啊？还是要拆家啊？”
林老爷子也纳闷，叫来了家里的女仆一问，这才知道是自家孙女和江琦那小子在折腾呢。
这是怎么个意思？要打包搬江琦家住去？
可和江琦相好的不是白天这个吧？不晚上那个么？
林老爷子这几天没见到辉夜，但他也没多想，毕竟事情也才发生了没几天，自己也就是个大老粗，搞不懂那么复杂的病。
他摇了摇头，也不去想年轻人的事了，年轻人的事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别把家拆了就是了。
“喝茶，喝茶。”
林老爷子又给常老爷子的茶杯添了水，继续说着刚刚还没聊完的话题。
……
两位老人家在叙旧，而江琦骏和风间抚子正站在门口，看着风间家的人在她房间里进进出出地往外搬着家具。
看着越来越空旷的房间，这回是真·底朝天了。
等到所有东西都搬出去之后，一名女仆在风间抚子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风间抚子听完之后，为难地对江琦骏说：“没找到。”
江琦骏皱眉问道：“这样都没找到么？会不会不在这个房间里？”
风间抚子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是就在房间里，我们进去找找看吧。”
江琦骏点了点头，和风间抚子两个人再次进了房间。
此时此刻，风间抚子的房间是真干净，就连床和衣柜这样的大物件都搬了出去，整个房间就是纯空旷的状态。
江琦骏这个时候才发觉风间抚子的房间不是一般的大，得有七八个他的房间那么大。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这天花板离地得有四米高，除非辉夜在房间里藏把梯子，否则没可能能把东西藏到天花板上头去。
江琦骏正思考的时候，一侧身瞥见风间抚子正蹲在地上，拿手捏成猫拳，敲着地板上的瓷砖，还侧着耳朵在听声音。
他不解道：“你在干嘛？”
“听声音啊。”风间抚子一边回答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要是底下是实心的话，就会发出‘笃笃’的声音，要是底下有暗格是空心的话，就会发出‘咚咚’的声音。”
听到她的回答，江琦骏有点哭笑不得。
他蹲下身，指了指地板说道：“这间宅子是很老的宅子了吧？”
风间抚子点着头，有点自豪地说道：“嗯，这是风间家的老宅，得有快一百年的历史了。”
“那除非这个房间本身就有暗格，否则辉夜小胳膊小腿的，总不可能自己凿一个暗格出来吧？”江琦骏解释道，“这种事情，她也不可能交给其他人去做。”
风间抚子刚觉得有道理要点头，突然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说辉夜小胳膊小腿，那不也是在说她么？
不过这个房间里也确实是不太可能有暗格的存在，除非请人定制，否则辉夜就算自己真挖了个暗格出来，也不可能这么严丝合缝的，屋里东西全搬走之后，要是有暗格，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风间抚子满脸都是为难：“那怎么办？”
“我想想……”
江琦骏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抱着手闭着眼睛微微昂起头，苦思冥想着。
高仓健雄在认真思考的时候，就会摆出这样的动作，江琦骏看得多了，现在想事情下意识也会这么做。
这想了一会，他还真想到一件事来。
江琦骏睁开眼睛，看向风间抚子问道：“辉夜和你交换身体的时候，每次都是在房间里么？”
风间抚子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江琦骏也觉得不是，因为有时候辉夜来找他是直接从学校里出来之后就直接过来了，连校服都没有换。
他又问道：“那不在这个房间里，交换身体掌控权之后，她的手机也不在身上么？”
风间抚子顿时变得有点迷茫了：“好像是不在……”
江琦骏最后问道：“辉夜有没有随身带的东西，而且一般情况下你不会去碰的？”
“怎么可能，出行的时候，她都只带一些常用的东西……”风间抚子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因为她想到……还真有。
“江琦君，你稍等一下”
风间抚子甩下这一句话之后，匆匆地就离开了房间。
江琦骏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是想来是有所收获的。
他只能在房间里等着风间抚子回来，心中有些忐忑，也有些不安。
短暂的时间里，竟是有一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但实际上，风间抚子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就已经回来了。
当她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江琦骏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问道：“是什么东西？”
“这个。”
风间抚子低头示意了一下，江琦骏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
她两只手捧着一个小小的香炉，体积很小巧，跟香瓜的大小差不多，就算是柔弱的风间抚子也能两只手捧起来不会感到费劲。
风间抚子说道：“辉夜每次出门都要带这个放在车上，回家也会带回房间，我只是以为她很喜欢熏香，但是我并不喜欢熏香的味道，所以从来不会去碰。”
她捧着铜炉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铜炉放下，说道：“江琦君说的东西，我觉得这个很符合。”
江琦骏把铜炉拿起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这是华夏仿古风的小铜炉，不知道是黄铜还是其他什么质地的金属打造的，两侧还有耳把，顶上有个雕花镂空的盖子，烟气儿就可以顺着盖子的空隙袅袅升出。
江琦骏看了好一会，把盖子打开往里头又看了一眼。
里面有一层香料烧尽后的灰，就这么看也看不出积了多厚，不过从侧面比划一下的话，那得有四五厘米的厚度。
奇怪，辉夜不清理香炉的么？
江琦骏觉得挺可疑的，因为辉夜很爱干净，这香炉又是她随身带的物品，怎么可能不清理？
他想了一会，拿起香炉在侧边敲了敲，听到“咚咚”的两声，又把香炉放下，也不嫌脏，伸出右手的食指，往香炉中一探。
手指插进灰烬中，很快就触及了底部。
江琦骏愣了一下，拿出手指放在眼前观察了一会，食指上沾染的灰烬还不到第一个指节的位置。
这香炉里铺着的灰烬，远远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厚。
江琦骏对风间抚子说道：“给我拿个垃圾桶来。”
风间抚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说道：“倒地上就可以了，一会我让人来打扫。”
她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结果了。
江琦骏点点头，也不客套，两只手抓住香炉的耳把，直接倒扣了过来。
这香炉里的灰烬倾泻而出，大部分落在了地上，小部分漫天飞扬着。
江琦骏再看香炉内部，果不其然这香炉内部的底儿很浅，内外并不相符，再加上刚刚他敲过外壁了，可以很肯定这里头有夹层。
看来，他已经知道辉夜每次都把手机之类的东西给藏到哪里去了。
他把手伸进香炉内，虽然里头还有灰，但是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脏了，就在香炉内部用手来回摸索着，每一寸地方都亲自试探一番。
终于，他在香炉内壁的底部摸到了一个扣儿，伸手这么一卡，原本锁着的扣儿就松开了，底片也变得松垮可以转动。
江琦骏直接拿了出来，对风间抚子说道：“看来辉夜是把东西藏里面了。她还真会藏。”
风间抚子催促道：“快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好。”
江琦骏把铜片放到了一边，和风间抚子两人都是探着脑袋看向香炉的内部。
只见香炉里，放在最上面的是一部黑色的新款手机——这显然是辉夜的手机没错。
江琦骏把手机拿出来，手机底下又是一本巴掌大小的笔记本。
而在笔记本下面，压着一把银色的手枪。
这是真家伙，江琦骏有幸见识过。
只是没想到辉夜在小田切嗣的事情解决之后，还是随身带着枪，看来还是缺乏安全感呀。
这三样东西和香炉壁之间的空隙部位都用海绵垫填充着，最顶上还有一层隔热垫，这样一来就算是摇晃香炉，也不会听到香炉夹层里的咚咚声。
江琦骏都不禁感慨，辉夜还真是心细啊。
不过这个时候，那把银色的真家伙反倒是最不重要的，江琦骏扫了一眼之后，就把它用布包好放到一边，然后拿出另外两样东西，把手机交给风间抚子，自己则是拿着那本笔记本。
之所以把手机交给风间抚子，是因为风间抚子可以解开辉夜手机的指纹锁。
风间抚子对他这样的分配方式没有异议，拿到手机之后，立刻用指纹锁解开，然后查看着手机里的内容。
如果是平日里，风间抚子基本上不会去窥探辉夜的隐私。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起来……辉夜和江琦君平常是怎么联系的啊？”
风间抚子想到这个问题，心顿时“怦怦怦”的。
她有点想看辉夜和江琦骏的聊天记录，这一直是她很好奇的一件事。
就看一眼……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在风间抚子偷偷摸摸不干正事的时候，江琦骏已经打开了日记本。
日记本的扉页上，只写了一句话。
而扉页上的这一句话，让江琦骏精神一振。
“如果我消失了，请把这本笔记本交给江琦骏。如果是江琦君拿到的笔记本，请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辉夜……果然已经有预感她可能会消失的事情么？
果然是早有准备了。
江琦骏很是兴奋，他没有猜错，也就是说从这本笔记里或许能够找到让辉夜回归的信息。
他迫不及待地翻到了最后一页，前面写了很长一段话。
但他没有细看，因为这一页上，有一句话在被他无意间瞥到后，便死死地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而那句话是——
“方法一：杀死风间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