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章 恶魔头骨 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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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就为这个？拜托，你不会说话啊，非要捅我一枪？”
稍微怔了怔，唐恩迅速意识到这些黑气是怀中那骷髅头发出的，并没有感觉到意外，毕竟他们现在正处于神之审判的范围，光明魔法元素浓郁，这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骷髅头，自然会有所反应。
倒是夏薇安一直盯着那不断冒出的缕缕黑气，眉头微皱，神情若有所思：“你身上有邪恶的东西……”
一抚额头，唐恩满脸无语：“姐啊，你是我亲姐！正义感爆棚也得分时候吧，别说什么邪恶东西，现在就是恶魔站在你面前，也得先保住自己小命不是？”
“不是，这邪恶东西……不对！”靠近几步后，夏薇安似是发现了什么，目光一凝，“你身上有邪恶东西，我之前就感觉到了，但是这……”伸手指着那些从铠甲各处冒出的缕缕黑气，“这黑气有古怪！现在这里的压力连我们都快承受不了，但这黑气却丝毫未受影响？”
“呃……”唐恩闻言不由一怔，低头，也察觉到了诡异之处。
正如夏薇安说的那样，现在这区域内的压力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周围那些骑士都不能动弹分毫。但这缕缕冒出的黑气却依然我行我素，就这么淡淡的、执着的不断上升。细小气柱不见丝毫颤抖，好似周围这恐怖压力完全不存在！
毫无疑问。这幕景象肯定是不正常的……心中一动，唐恩连忙伸入探入怀中掏了掏，找出那个不断冒着黑气的骷髅头，摊了摊手，“就是这玩意，你看看……”
话音未落，失声惊呼，“恶魔头骨！”饶是镇定如夏薇安。在看到这骷髅头后，也是不禁下意识退后几步，神情惊悸。
“呃？这玩意是恶魔头骨……不像啊，太小了点吧，而且都没有角的，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头骨嘛。”唐恩抓起骷髅头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没找出任何一点传说中恶魔的基因。不由摇了摇头，很是不以为然。
夏薇安这时也镇定下来，不过似乎对那黑气有所顾忌，并没有靠近过来：“这确实是恶魔头骨，相传是几百年前，一个恶贯满盈的北荒黑魔法师制造出来的魔物……”
时间紧迫。夏薇安只是简单介绍了下这骷髅头由来。说来也简单，那就是因为北荒人修炼斗气、魔法的进展实在太慢，所以无奈之下，唯有另辟蹊径。
就像他们找出从魔兽身上借取力量的方法，来抗衡布兰斗气武者一样。对于魔法。一些北荒魔法师也不甘于修炼正常魔法体系，然后常年被布兰魔法师压制的结果。所以喜欢钻研些邪门歪道。比如黑魔法之类的。而这骷髅头，也就是恶魔头骨，正是一个黑魔法师弄出来的东西。
至于制造过程，夏薇安没有详说，不过从那极度嫌恶的神情，以及略略提的一句，‘这头骨上染着数万无辜人的鲜血’，即可知这玩意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事实也正是如此，因为弄出来这东西的家伙，嚣张了没多久，自己就成了其中一个血祭品……
“……觊觎恶魔头骨威力的人很多，北荒、布兰的魔法界都有人参与进去。最后这头骨出现的时间，大约是在五十年前，落入布兰一个堕落的水系大魔法师手里。据传当时动静闹得很大，直到后来神殿出手，才最终将这事态平息下来……”
说到这里，唐恩摆手打断：“这些以后再说，你刚才说这恶魔头骨威力很大。恩，大到什么程度？能压过这什么神之审判吗？”
“年代太过久远，我也只是从记载中知道这邪恶头骨威力很大，但能不能抗衡神之审判……”顿了顿，夏薇安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清楚，随即皱眉看向唐恩，“其实，原先我以为这恶魔头骨早就被神殿销毁……不想竟是到了你的手里。”
“呃，你这是什么眼神……”看着夏薇安一副‘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的目光，唐恩牙疼似的咧了咧嘴，“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恶魔头骨真不是我的，呃，是我刚才在你们禁地里面顺手拿的。”
听着唐恩这番是拿而不是偷的说法，夏薇安眉毛不禁挑了挑，不过也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缠，眉头微皱：“还留在神殿里面……那应该就是不好立刻摧毁，需要徐徐净化。”
面色恍然，一指骷髅头的颅骨，“怪不得……你仔细看看，那上面是不是有许多细小裂纹？”
谁知道你们神殿打得什么主意，也许是舍不得呢……唐恩向来不惮以最恶毒的心思揣测光明神殿，闻言不由恶意猜测几句。不过随即还是举起骷髅头眯眼细看，目光顿时就是一滞。
果如夏薇安猜测的那样，这骷髅头乍看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穿过那缕缕黑气，仔细观察，即能在白玉光洁的颅骨顶端，看到诸多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纹，宛若蜘蛛网一般……
很显然，这恶魔头骨的确是出现了些问题，已经不再是完美无瑕的魔物道具。
不过发现这点后，唐恩不惊反喜，与夏薇安对视一眼，拿着骷髅头的手臂都有些颤抖。
很简单的道理，一个被光明力量净化几十年，非但没有被摧毁，反而仍是不屈不挠冒着黑气的东西，那该有怎样的威力？
好吧，真是想想都令人恐怖啊……
“哈哈哈！”大笑三声，唐恩双手捧着骷髅头，目光那叫一个灼热。否极泰来，绝对的否极泰来有没有？接连倒霉了一晚上。没曾想随手拿个东西，竟然就成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这是怎样一个逆天的人品？
狂喜过后。唐恩舔了舔嘴唇，连忙抬头问道：“对了，这玩意怎么用？”
话刚出口，唐恩就知道自己问了再愚蠢不过的问题，恶魔头骨啊，一听名字就能分辨出正邪来，这让夏薇安一个正牌的神殿大骑士长，如何知道使用方法？
不过这并没有打消唐恩的积极性。紧紧抓住骷髅头，兀自傻乐，“呵呵，无所谓啊，到时有攻击过来，直接将这玩意扔过去不就好了，哈哈。我真特么是个天才……”
不得不说，唐恩这做法看似粗暴莽撞，但却也是最合适的方法。既然左右都不知道该如何使用，那不如让这恶魔头骨自己去发挥好了。毕竟现在只在光明魔法元素照耀下，它都能好似不服气的加速散发黑气，这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是个善茬啊！
这时，“唐恩……”夏薇安看着那恶魔头骨，抿了抿嘴，神色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说道。“这恶魔头骨……到时交给我来用吧。”
“恩？”唐恩闻言先是一愣，不过随即看着夏薇安有些不忍的神情。瞬间就反应过来，嘴角泛出几丝嘲讽笑意，“呵呵，你倒是好心，只可惜他们不领情啊，而且现在正在污蔑你、追杀你！”
恶魔头骨到底还剩多少威力，没人知道。不过看着它现在活跃散发黑气的样子，唐恩与夏薇安对其都有着很强信心。如此一来，那就只等神之审判降临了。而看着现在天空中的异象，这攻击应当是自天而降的没错……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攻击方式，这里面的门道就值得说说了。若是恶魔头骨与神之审判的相撞地点在半空，那么即使会对下方的神殿有影响，这影响应该也会很小。
而如果相撞地点就在神殿上方不远处，那么眼下这些大大小小的建筑，尤其是那些不得动弹的神职人员，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默然片刻，夏薇安神色微黯，但眉心间的坚毅依然执着：“他们只是被蒙蔽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给还是不给？”或许是因为不常求人的缘故，亦或者是特别针对唐恩一个人，夏薇安的语气有些生硬。
“哟呵……注意你的语气啊，夏薇安骑士长，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哦！”唐恩转了转手中骷髅头，神情惫懒。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不趁机利用下，我特么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紧了紧手中长枪，夏薇安眼中有怒芒闪过，不过随即还是微微吸了口气，半躬身：“唐恩——阁下！我请求您将恶魔头骨交与我使用！对此——我感激不尽！”
“啧啧，干嘛啊，表情那么苦大仇深的，想咬我还是咋地？”咂了咂嘴，唐恩明显不满意的轻轻摇头，不过感受着瞬间扑面而来的阵阵寒意，摸了摸鼻子，识相摆手，“好吧，马马虎虎，算你过了……别急着感谢，我还没说完呢。”
想了想，啪，打了个响指，“这样吧，你以光明神起誓，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把这恶魔头骨交给你用用。”
“不行！”想也没想就直接断然拒绝，这条件实在太过广泛，夏薇安自然不会同意。
唐恩无所谓的耸耸肩：“哦，那就没得谈了。只可惜这满眼的精致建筑，还有这被蒙蔽的无辜骑士啊，唉……”
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夏薇安手背青筋跳了又跳，最终沉闷开口：“若是让我违背信仰，那这条件不说也罢。还有，我最多只答应你一个条件！”
“信仰？呵呵，我可没那么无聊，也没那么傻，这玩意还是让你自己主动违背的好……”最后一句话是唐恩低声自语，摆了摆手，一挑眉，“哈，看不出来啊，你倒是讨价还加的一把好手……好，给你个面子，就一个条件！”
这其实也就是唐恩预期的结果，以夏薇安的性格，三个条件她不可能答应。当然了，谈判嘛，拉高价码，然后坐地还钱本就是惯用策略……
夏薇安点了点头：“什么条件？”
“恩，拎起耳朵学兔子跳两圈我看看……呃？”神色一变。唐恩撤步急退，因为身上如山压力。身法不再鬼魅，躲避动作像是被分解开来一般甚是缓慢。
还好夏薇安击来的长枪亦是如此，不但速度迟缓，炽热斗芒亦也被压制到极弱状态。最终还是被唐恩狼狈躲开，连连摆手，“冷静、冷静！我开玩笑的，恶魔头骨还在这呢，不要打碎了……”
“哼！”大抵是因为恶魔头骨的原因。夏薇安冷哼一声，面带寒霜的收回长枪。
尼玛，有这样的合作对象，真是压力山大啊……唐恩咧了咧嘴角，随即正经摊手：“这一时半会的，具体条件内容我还没想好，等以后再说吧。”
夏薇安闻言眉头不由一皱。不确定的条件，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感觉当然不会太好。不过反过来想想，如果自己先一步将对方击杀，那这条件自然也就作废了……最终轻点头，竖指起誓：“好。我夏薇安在此以父神起誓，在不违背信仰的前提下，承诺答应唐恩一个条件。若是有违……”
话音未落，微愣。原来那骷髅头已然抛了过来，唐恩耸了耸肩。干脆说道：“行了，我相信你！”
让夏薇安这狂信徒以光明神起誓。那就是板上钉钉！至于答应了再反悔什么的……呃，说句不好听的，夏薇安不是唐恩，这事她还真做不出来。
如此一来，唐恩自然不介意卖个好。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唐恩不想扔这个骷髅头骨，因为他想到了老管家的警示，自己的血气等级已经不能再升了，否则就会严重不平衡，甚至会影响武道心境，沦为杀戮机器……
伸出长枪，接住恶魔头骨。夏薇安深深看了眼唐恩，抿了抿嘴，躬身表示谢意。
每个人的追求是不同的，不管唐恩作何算计，至少在这时，夏薇安真心感谢他。
随即，挺直身形，刚要说些什么，身躯蓦地一震，抬头与面色一沉的唐恩对视了眼，霍然抬头，
气象万千，光芒万丈！
前后蓄势了大约八分钟，一方区域云层宛若纯粹发光体，明晃晃，看来令人不禁眯眼。而恰是眯眼细看，才能发觉上方千云卷动，形似风暴漩涡，虽未有雷电声势助阵，但庞庞然，却好似铁军压城，威势铺天盖地，瞬间震慑世间万物！
噗通……噗通……
此起彼伏的砸地声不断响起，是周围那些动弹不得的骑士，在这浩荡天威下再也支撑不住，接连跪拜。
仅仅只是攻击前奏，威势竟然已恐怖如斯！不过，
深吸一口气，蓦地仰头长吼，“吼……”发丝乱舞，衣衫狂卷，唐恩傲然站立，脚下地面蜘蛛网般裂纹不断蔓延开去。
这就神之审判吗？威力倒也凑合，但凭这就想压服小爷，呵呵，你、特、么、以、为、自、己、是、谁？
……
偏殿屋顶，拜伦等人同样在仰头看着天空异象。因为不在神之审判的范围内，他们倒没有感受到多大压力。当然，心里的压力不算，那是自找的……
这时，屋顶一侧，一道人影爬了上来，步伐有些踉跄，踩着屋瓦狼狈奔来。是拜伦手下那个中年神职人员，也就是之前在禁地偷.情那位。
“大人……大人……”
拜伦愕然转头，扫了眼衣衫不整的对方，眉头不禁皱起，沉声喝道：“慌什么，怎么回事？”
“我我我……呼哧……”大喘了口气，中年神职人员满脸涨红，这才憋出一句话，“我刚从供奉禁地过来。”
“哦，是吗……”拜伦心不在焉的看着天空，随口问道，“那你来得正好，那里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恶魔……”
“来了！”中年神职人员的话语被身旁一主教的失声惊叫掩盖，拜伦霍然仰头，眯眼。
风暴漩涡口，一道纯粹且圣洁的光束蓦地射下，宛若利剑一般，径直斩破漆黑夜空。瞬间，空间震荡，波纹阵阵，视线都好似受到了干扰，扭曲歪斜，看来甚是诡异莫测。
与此同时，远处光芒照射下的建筑屋顶不断晃动，光芒乱颤。细看来，原是那一片片明亮屋瓦，好似感受到了这恐怖威势，战栗轻颤，胡乱反射着各种光芒……
物犹如此，人何以堪？
“咕咚……咕咚……”
虽不在覆盖范围，但眼前所见却也令得众主教身临其境一般，艰难咽着口水，神色惶恐之极。
还好，神之审判的威势再强大，但也降不到他们头上。有这样的心理暗示，再加上光束正在急速下坠，威势倒不如初见时那么恐怖惊悸。
缓缓吐了口浊气，拜伦想到了身后的中年神职人员：“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东西被盗了？”态度有些随意，本来嘛，那盗窃者现在就在这神之审判的覆盖范围内。所以不管他盗了什么东西，那也绝对不可能带得出去。恩，就是那些圣物有些可惜，也有些麻烦，不过总可以交代过去的……
“呃……是恶魔头骨、灾厄之眼、还有我们与赏金猎人公会的交往记录。”
“哦，盗了这么多啊，那这家伙还真是该死死死死……呃？”拜伦先是随意接了句，随即，身躯蓦地一个哆嗦，一道冰寒凉气自尾椎骨生出，急速蔓延全身，瞬间如坠冰窖。
“恶恶恶……恶魔头、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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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唐恩闻言不由一怔，低头，也察觉到了诡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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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你们神殿打得什么主意，也许是舍不得呢……唐恩向来不惮以最恶毒的心思揣测光明神殿，闻言不由恶意猜测几句。不过随即还是举起骷髅头眯眼细看，目光顿时就是一滞。
果如夏薇安猜测的那样，这骷髅头乍看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穿过那缕缕黑气，仔细观察，即能在白玉光洁的颅骨顶端，看到诸多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纹，宛若蜘蛛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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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真是想想都令人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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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唐恩这做法看似粗暴莽撞，但却也是最合适的方法。既然左右都不知道该如何使用，那不如让这恶魔头骨自己去发挥好了。毕竟现在只在光明魔法元素照耀下，它都能好似不服气的加速散发黑气，这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是个善茬啊！
这时，“唐恩……”夏薇安看着那恶魔头骨，抿了抿嘴，神色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说道。“这恶魔头骨……到时交给我来用吧。”
“恩？”唐恩闻言先是一愣，不过随即看着夏薇安有些不忍的神情。瞬间就反应过来，嘴角泛出几丝嘲讽笑意，“呵呵，你倒是好心，只可惜他们不领情啊，而且现在正在污蔑你、追杀你！”
恶魔头骨到底还剩多少威力，没人知道。不过看着它现在活跃散发黑气的样子，唐恩与夏薇安对其都有着很强信心。如此一来，那就只等神之审判降临了。而看着现在天空中的异象，这攻击应当是自天而降的没错……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攻击方式，这里面的门道就值得说说了。若是恶魔头骨与神之审判的相撞地点在半空，那么即使会对下方的神殿有影响，这影响应该也会很小。
而如果相撞地点就在神殿上方不远处，那么眼下这些大大小小的建筑，尤其是那些不得动弹的神职人员，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默然片刻，夏薇安神色微黯，但眉心间的坚毅依然执着：“他们只是被蒙蔽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给还是不给？”或许是因为不常求人的缘故，亦或者是特别针对唐恩一个人，夏薇安的语气有些生硬。
“哟呵……注意你的语气啊，夏薇安骑士长，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哦！”唐恩转了转手中骷髅头，神情惫懒。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不趁机利用下，我特么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紧了紧手中长枪，夏薇安眼中有怒芒闪过，不过随即还是微微吸了口气，半躬身：“唐恩——阁下！我请求您将恶魔头骨交与我使用！对此——我感激不尽！”
“啧啧，干嘛啊，表情那么苦大仇深的，想咬我还是咋地？”咂了咂嘴，唐恩明显不满意的轻轻摇头，不过感受着瞬间扑面而来的阵阵寒意，摸了摸鼻子，识相摆手，“好吧，马马虎虎，算你过了……别急着感谢，我还没说完呢。”
想了想，啪，打了个响指，“这样吧，你以光明神起誓，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把这恶魔头骨交给你用用。”
“不行！”想也没想就直接断然拒绝，这条件实在太过广泛，夏薇安自然不会同意。
唐恩无所谓的耸耸肩：“哦，那就没得谈了。只可惜这满眼的精致建筑，还有这被蒙蔽的无辜骑士啊，唉……”
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夏薇安手背青筋跳了又跳，最终沉闷开口：“若是让我违背信仰，那这条件不说也罢。还有，我最多只答应你一个条件！”
“信仰？呵呵，我可没那么无聊，也没那么傻，这玩意还是让你自己主动违背的好……”最后一句话是唐恩低声自语，摆了摆手，一挑眉，“哈，看不出来啊，你倒是讨价还加的一把好手……好，给你个面子，就一个条件！”
这其实也就是唐恩预期的结果，以夏薇安的性格，三个条件她不可能答应。当然了，谈判嘛，拉高价码，然后坐地还钱本就是惯用策略……
夏薇安点了点头：“什么条件？”
“恩，拎起耳朵学兔子跳两圈我看看……呃？”神色一变。唐恩撤步急退，因为身上如山压力。身法不再鬼魅，躲避动作像是被分解开来一般甚是缓慢。
还好夏薇安击来的长枪亦是如此，不但速度迟缓，炽热斗芒亦也被压制到极弱状态。最终还是被唐恩狼狈躲开，连连摆手，“冷静、冷静！我开玩笑的，恶魔头骨还在这呢，不要打碎了……”
“哼！”大抵是因为恶魔头骨的原因。夏薇安冷哼一声，面带寒霜的收回长枪。
尼玛，有这样的合作对象，真是压力山大啊……唐恩咧了咧嘴角，随即正经摊手：“这一时半会的，具体条件内容我还没想好，等以后再说吧。”
夏薇安闻言眉头不由一皱。不确定的条件，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感觉当然不会太好。不过反过来想想，如果自己先一步将对方击杀，那这条件自然也就作废了……最终轻点头，竖指起誓：“好。我夏薇安在此以父神起誓，在不违背信仰的前提下，承诺答应唐恩一个条件。若是有违……”
话音未落，微愣。原来那骷髅头已然抛了过来，唐恩耸了耸肩。干脆说道：“行了，我相信你！”
让夏薇安这狂信徒以光明神起誓。那就是板上钉钉！至于答应了再反悔什么的……呃，说句不好听的，夏薇安不是唐恩，这事她还真做不出来。
如此一来，唐恩自然不介意卖个好。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唐恩不想扔这个骷髅头骨，因为他想到了老管家的警示，自己的血气等级已经不能再升了，否则就会严重不平衡，甚至会影响武道心境，沦为杀戮机器……
伸出长枪，接住恶魔头骨。夏薇安深深看了眼唐恩，抿了抿嘴，躬身表示谢意。
每个人的追求是不同的，不管唐恩作何算计，至少在这时，夏薇安真心感谢他。
随即，挺直身形，刚要说些什么，身躯蓦地一震，抬头与面色一沉的唐恩对视了眼，霍然抬头，
气象万千，光芒万丈！
前后蓄势了大约八分钟，一方区域云层宛若纯粹发光体，明晃晃，看来令人不禁眯眼。而恰是眯眼细看，才能发觉上方千云卷动，形似风暴漩涡，虽未有雷电声势助阵，但庞庞然，却好似铁军压城，威势铺天盖地，瞬间震慑世间万物！
噗通……噗通……
此起彼伏的砸地声不断响起，是周围那些动弹不得的骑士，在这浩荡天威下再也支撑不住，接连跪拜。
仅仅只是攻击前奏，威势竟然已恐怖如斯！不过，
深吸一口气，蓦地仰头长吼，“吼……”发丝乱舞，衣衫狂卷，唐恩傲然站立，脚下地面蜘蛛网般裂纹不断蔓延开去。
这就神之审判吗？威力倒也凑合，但凭这就想压服小爷，呵呵，你、特、么、以、为、自、己、是、谁？
……
偏殿屋顶，拜伦等人同样在仰头看着天空异象。因为不在神之审判的范围内，他们倒没有感受到多大压力。当然，心里的压力不算，那是自找的……
这时，屋顶一侧，一道人影爬了上来，步伐有些踉跄，踩着屋瓦狼狈奔来。是拜伦手下那个中年神职人员，也就是之前在禁地偷.情那位。
“大人……大人……”
拜伦愕然转头，扫了眼衣衫不整的对方，眉头不禁皱起，沉声喝道：“慌什么，怎么回事？”
“我我我……呼哧……”大喘了口气，中年神职人员满脸涨红，这才憋出一句话，“我刚从供奉禁地过来。”
“哦，是吗……”拜伦心不在焉的看着天空，随口问道，“那你来得正好，那里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恶魔……”
“来了！”中年神职人员的话语被身旁一主教的失声惊叫掩盖，拜伦霍然仰头，眯眼。
风暴漩涡口，一道纯粹且圣洁的光束蓦地射下，宛若利剑一般，径直斩破漆黑夜空。瞬间，空间震荡，波纹阵阵，视线都好似受到了干扰，扭曲歪斜，看来甚是诡异莫测。
与此同时，远处光芒照射下的建筑屋顶不断晃动，光芒乱颤。细看来，原是那一片片明亮屋瓦，好似感受到了这恐怖威势，战栗轻颤，胡乱反射着各种光芒……
物犹如此，人何以堪？
“咕咚……咕咚……”
虽不在覆盖范围，但眼前所见却也令得众主教身临其境一般，艰难咽着口水，神色惶恐之极。
还好，神之审判的威势再强大，但也降不到他们头上。有这样的心理暗示，再加上光束正在急速下坠，威势倒不如初见时那么恐怖惊悸。
缓缓吐了口浊气，拜伦想到了身后的中年神职人员：“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东西被盗了？”态度有些随意，本来嘛，那盗窃者现在就在这神之审判的覆盖范围内。所以不管他盗了什么东西，那也绝对不可能带得出去。恩，就是那些圣物有些可惜，也有些麻烦，不过总可以交代过去的……
“呃……是恶魔头骨、灾厄之眼、还有我们与赏金猎人公会的交往记录。”
“哦，盗了这么多啊，那这家伙还真是该死死死死……呃？”拜伦先是随意接了句，随即，身躯蓦地一个哆嗦，一道冰寒凉气自尾椎骨生出，急速蔓延全身，瞬间如坠冰窖。
“恶恶恶……恶魔头、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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