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创造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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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先的武藏开始，她的能力就显得太过天马行空，也太过花里胡哨。什么天降陨石，海底火山，天空点火，空降巴黎铁塔......这些东西任何一个拉出来都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要不是亲眼见过，我绝对以为给我叙述这件事的人脑子有病。
“然而，这样离谱的事情还偏偏发生在我的眼前，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你们在掩饰着什么。”齐开说着，特意歪头，有些调笑地看了武藏一眼：“更关键的是，你的妹妹，武藏，显然并不怎么懂得如何很好的掩饰自己的能力。”
闻言，大和下意识地看了自己妹妹一眼，而武藏也涨红着脸，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像是要哭出来了。
“最开始，她还只是召唤陨石，和拉出一些金属抵挡攻击。”见武藏并不反驳，齐开就继续说道：“只是后来越来越离谱，甚至我记得中间你喊过一句，‘就算姐姐生气，也是你们逼我的！’”
“之后她就开始拿各种建筑物砸人，拉火山，点蓝火，越来越离谱，越来越扯淡。联系到她本应该掩饰自己的能力，却在说了会让姐姐生气之后就开始肆无忌惮，于是我就猜测，她的能力......会不会是制造一些，虚假的东西？”
听到齐开这么说，武藏下意识一颤。
“所以，后来我看见她又掏出来一把看起来更加离谱的剑，我就想这东西会不会也是假的，于是就想用自己做一下实验。”说着，齐开扬了扬自己还缠着俾斯麦衣服的手臂：“结果就这样了。”
感受到自己妹妹轻轻向自己身后躲了躲，还发出些许低低的抽泣声，大和就伸出一只手，把武藏揽在怀里，然后继续阴沉着脸看着齐开：“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以为是我想多啦。”见武藏这个样子，齐开更加确信自己猜对了：“直到，我看到武藏在和埃塞克斯战斗时，背后升起了总共九把那样的红色武士刀。”
“为什么偏偏是九把呢？为什么不是七把、八把或是十二把呢？”齐开说到这里一顿：“因为武藏只有三座主炮，九门火炮，所以那种红色武士刀只有九把！”
“而证据，就是你刚才掷向埃塞克斯的，那把形状造型几乎一样，却是蓝色的武士刀！
“一样的爆炸攻击，一样的会绽放出永不熄灭、凋零的花，你这样怎么可能不让我怀疑，这就是你们的主炮呢？
“亏我还以为那种武士刀也是虚假的产物，结果自己傻乎乎的撞上去，现在看来，我这手臂上的伤，真是伤得活该。”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终于大和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头温柔地抚摸着抱住自己后腰，不断低声重复对不起的武藏：“果然，不愧是猎户座挑中的男人......不得不承认，您确实有资格成为我们的提督。”
齐开轻轻一笑，但并不说话。
“可是，如果仅仅是这样，您就以为可以和我们姐妹抗衡了吗？”话锋一转，大和看向齐开，眼神再次变得凌厉：“就算你们知道了我妹妹的能力是制造那些并不存在的东西，可是你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更何况，就算你们有办法应对，面对我，提督酱，您有应对的方法么？”
“有！”齐开闻言，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和微微一怔，秀气的眉毛立刻皱在一起。
“其实根据你妹妹的能力，要想反推你的能力很简单。”齐开说着轻轻耸耸肩：“妹妹的能力是创造不存在的事物，那么姐姐的能力就是抹除存在的事物，这很合理，不是么？”
“抹除？”一旁的埃塞克斯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指挥官阁下的意思是，她刚才攻击在下并不是攻击，而是抹除？”
“对。”齐开点点头。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埃塞克斯低垂着眼眸，微微摇了摇头：“在在下的能力时限之内，在下应该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就算她的能力是抹除，也不应该攻击得到在下才对。”
“这就和她的能力有关了。”齐开看了埃塞克斯一眼，又转过头望向大和：“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三笠突然出现时的场面？”
埃塞克斯眨了眨眼，点头回答道：“记得，那还是在下和瓦良格阁下给指挥官阁下叙述的。”
齐开点点头：“根据你们所说，这个三笠其实早就应该在半年前被大和的能力删除了才对，那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埃塞克斯一愣：“对啊，这么一说确实是啊，为什么呢？难道是时间到了之类的原因？”
“有这种可能。”齐开说道：“但如果结合当时的场景，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更大的情况。”
“当时武藏为了打击你们的士气，告诉了你们三笠已经被大和‘删除’掉了的事实。然而，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长门的反应却很激动。”齐开说着，面带笑意地看向武藏：“这其实很好理解，任谁突然被告知自己认知里最强大，也是最亲密的人死去了，都会有一种不真实感。而这种不真实进而就会引发怀疑，到最后乃至不相信。”
“那个时候长门和武藏的对话就很有意思了。一个一直在单方面强调‘三笠不可能战败’，而另一个则气急败坏的表示‘三笠就是已经死了，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武藏一定要让长门相信呢？三笠有没有被大和‘消除’掉很重要么？就算长门再不信，就算她扯着嗓子向全时间宣告三笠不可能死去，又有什么用呢？死去的人终究死去了，不可能因为她说了什么就复活的。”
齐开说到这里，一旁的猎户座忽然笑出了声。
小小的姑娘用自己仅存的手臂抚着自己的肚子，笑得极为开心。
“你也想到了对吧。”看到猎户座的反应，齐开看向大和姐妹，脸上的笑意也就更加浓郁了：“其实说到底，你们的能力，无论是创造还是抹除，都必须要对方相信才可以。”
“无论是大和抹除掉了三笠这个人，还是武藏创造的那些光怪陆离的东西。我想在战斗之前，大和一定嘱咐过武藏，战斗的时候收敛一些，不要弄出那些特别离谱的东西，以防我们起疑心。
“只可惜战斗进行到后面，武藏已经被战斗冲昏了头脑，所以后面才会创造出越来越离谱的东西，而这才是她那句‘即使姐姐生气’的真正含义。”
听着齐开的叙述，大和两姐妹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差。
“其实说好听一点，你们的能力一个叫‘创造’，一个叫‘毁灭’，但说难听点呢？其实都叫谎言！”齐开说着，语气猛地一重。
“姐姐用谎言抹除世上存在的真实之物，妹妹用谎言创造世上不存在的虚假之物。你们的能力虽然看起来千差万别，惊世骇俗，但归根结底终究只是一层蛊惑人心的虚幻，就像佛教口中的信则有，不信则无。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可以伤害到埃塞克斯的原因。因为你压根就没有对她发动攻击！
“你只是用一个谎言，抹除掉了埃塞克斯的半个身体，就像你抹除掉了三笠整个人一样。只要谎言破灭，埃塞克斯被抹除的身体终究会回来，不会有任何损伤。
“但抹除这件事本身所引发的伤害却已经发生，因为身体在缺失了一半的情况下，根据自己运行的原理，自然得出来了死亡的结论。可你并没有伤害埃塞克斯，你只是把她的半个身体藏起来了，之后还是会还回去的，至于你还回去之前，埃塞克斯是生是死，那就是她身体自己的问题了。
“毕竟，又不是你规定的没了半个身体，就一定会死对吧？”说到这里，齐开笑了笑，但随即笑容立刻冷了下来：“无聊的文字游戏......”
埃塞克斯听着齐开在那口若悬河，但她本人其实早就在齐开张嘴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蒙圈了，只是本能地在那点头，装作听懂的样子。
然而大和听完齐开的描述却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看着大和的举动，齐开眯起眼睛问道。
“没什么，只是佩服提督酱你的胡思乱想而已。”
“你到现在还想着嘴硬不承认么？”
“我要承认什么？提督酱你想让我承认什么？”大和说着摊开手，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如果提督酱认为大和的能力是虚假的，是谎言，那提督酱大可自己来试一试，来体会一下，我这个大和，究竟是不是一个谎言。”
齐开歪了歪头：“如果你还不愿意承认，可以，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大和闻言，放下自己的手臂，静静地望着齐开。
然而齐开却并没有如大和所想一般走上前，用自己的身体去检验大和能力的真伪，而是转过身，看向一旁的猎户座。
此时的猎户座似乎是已经笑够了，一只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嘴角挂着笑，看向齐开：“干嘛？”
“拿你做个试验。”
“为什么是余啊，不能拿埃塞克斯么？”
“我这不是得回应某人的期待么？”齐开轻轻笑了笑：“不是某人说，相信我，一定会带领你们获得胜利的么？”
猎户座撇撇嘴，极为不屑的笑了笑：“有么？余可不记得，谁说的？”
齐开闻言只是微笑，然后轻轻蹲下身。
“站起来！”看到齐开为了迁就自己的身高蹲下来，猎户座立马不高兴地说道：“好好说话，不许蹲下来！”
“好好好。”齐开无奈的挑挑眉，但还是朝猎户座笑道：“怎么样，我现在，有没有稍稍像你口中说的那种提督一点了？”
猎户座闭上一只眼，另一只眼随意地扫了齐开一下，轻轻哼了一声：“马马虎虎吧，如果汝再少吃一点瘪，多像现在这样风光一点，那就和余期待中的提督一模一样了。”
听到猎户座的挖苦，齐开无奈的摇头苦笑：“...好，以后我会更风光一点的。”
说着齐开轻轻伸出手，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柔和：“这样的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猎户座看着齐开，脸上也少见地浮现出一丝温和与欣慰：“汝......一直没有让余失望过。”
齐开伸出手，轻轻一握，猎户座那只断去的手臂赫然出现在齐开的掌中。
握住猎户座小巧的手掌，齐开转身望去，天地之间，无论是天空中陨石的残骸，还是大海上还在肆虐的火山，又或者是天空中还没有消失殆尽的火焰。
所有黑色的礁石，所有还在海中沉浮的名胜建筑，所有违背世界常理的一切的一切，统统在齐开的眼中，随风而散。
几乎是一瞬之间，这片已经被折腾的遍体鳞伤的北极洋再次恢复成了她原本的样貌。
天空中的雨水重新变为风雪，海面上的浮冰也再次出现，所有能够证明之前那场灭世流星雨的存在全部消失在了世间，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大战发生之前的样子。
而在这片无垠的冰洋之上，大和姐妹站在天地之间，容颜被风雪遮蔽，让人看不清她们此时的表情。
“从最先的武藏开始，她的能力就显得太过天马行空，也太过花里胡哨。什么天降陨石，海底火山，天空点火，空降巴黎铁塔......这些东西任何一个拉出来都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要不是亲眼见过，我绝对以为给我叙述这件事的人脑子有病。
“然而，这样离谱的事情还偏偏发生在我的眼前，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你们在掩饰着什么。”齐开说着，特意歪头，有些调笑地看了武藏一眼：“更关键的是，你的妹妹，武藏，显然并不怎么懂得如何很好的掩饰自己的能力。”
闻言，大和下意识地看了自己妹妹一眼，而武藏也涨红着脸，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像是要哭出来了。
“最开始，她还只是召唤陨石，和拉出一些金属抵挡攻击。”见武藏并不反驳，齐开就继续说道：“只是后来越来越离谱，甚至我记得中间你喊过一句，‘就算姐姐生气，也是你们逼我的！’”
“之后她就开始拿各种建筑物砸人，拉火山，点蓝火，越来越离谱，越来越扯淡。联系到她本应该掩饰自己的能力，却在说了会让姐姐生气之后就开始肆无忌惮，于是我就猜测，她的能力......会不会是制造一些，虚假的东西？”
听到齐开这么说，武藏下意识一颤。
“所以，后来我看见她又掏出来一把看起来更加离谱的剑，我就想这东西会不会也是假的，于是就想用自己做一下实验。”说着，齐开扬了扬自己还缠着俾斯麦衣服的手臂：“结果就这样了。”
感受到自己妹妹轻轻向自己身后躲了躲，还发出些许低低的抽泣声，大和就伸出一只手，把武藏揽在怀里，然后继续阴沉着脸看着齐开：“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以为是我想多啦。”见武藏这个样子，齐开更加确信自己猜对了：“直到，我看到武藏在和埃塞克斯战斗时，背后升起了总共九把那样的红色武士刀。”
“为什么偏偏是九把呢？为什么不是七把、八把或是十二把呢？”齐开说到这里一顿：“因为武藏只有三座主炮，九门火炮，所以那种红色武士刀只有九把！”
“而证据，就是你刚才掷向埃塞克斯的，那把形状造型几乎一样，却是蓝色的武士刀！
“一样的爆炸攻击，一样的会绽放出永不熄灭、凋零的花，你这样怎么可能不让我怀疑，这就是你们的主炮呢？
“亏我还以为那种武士刀也是虚假的产物，结果自己傻乎乎的撞上去，现在看来，我这手臂上的伤，真是伤得活该。”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终于大和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头温柔地抚摸着抱住自己后腰，不断低声重复对不起的武藏：“果然，不愧是猎户座挑中的男人......不得不承认，您确实有资格成为我们的提督。”
齐开轻轻一笑，但并不说话。
“可是，如果仅仅是这样，您就以为可以和我们姐妹抗衡了吗？”话锋一转，大和看向齐开，眼神再次变得凌厉：“就算你们知道了我妹妹的能力是制造那些并不存在的东西，可是你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更何况，就算你们有办法应对，面对我，提督酱，您有应对的方法么？”
“有！”齐开闻言，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和微微一怔，秀气的眉毛立刻皱在一起。
“其实根据你妹妹的能力，要想反推你的能力很简单。”齐开说着轻轻耸耸肩：“妹妹的能力是创造不存在的事物，那么姐姐的能力就是抹除存在的事物，这很合理，不是么？”
“抹除？”一旁的埃塞克斯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指挥官阁下的意思是，她刚才攻击在下并不是攻击，而是抹除？”
“对。”齐开点点头。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埃塞克斯低垂着眼眸，微微摇了摇头：“在在下的能力时限之内，在下应该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就算她的能力是抹除，也不应该攻击得到在下才对。”
“这就和她的能力有关了。”齐开看了埃塞克斯一眼，又转过头望向大和：“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三笠突然出现时的场面？”
埃塞克斯眨了眨眼，点头回答道：“记得，那还是在下和瓦良格阁下给指挥官阁下叙述的。”
齐开点点头：“根据你们所说，这个三笠其实早就应该在半年前被大和的能力删除了才对，那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埃塞克斯一愣：“对啊，这么一说确实是啊，为什么呢？难道是时间到了之类的原因？”
“有这种可能。”齐开说道：“但如果结合当时的场景，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更大的情况。”
“当时武藏为了打击你们的士气，告诉了你们三笠已经被大和‘删除’掉了的事实。然而，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长门的反应却很激动。”齐开说着，面带笑意地看向武藏：“这其实很好理解，任谁突然被告知自己认知里最强大，也是最亲密的人死去了，都会有一种不真实感。而这种不真实进而就会引发怀疑，到最后乃至不相信。”
“那个时候长门和武藏的对话就很有意思了。一个一直在单方面强调‘三笠不可能战败’，而另一个则气急败坏的表示‘三笠就是已经死了，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武藏一定要让长门相信呢？三笠有没有被大和‘消除’掉很重要么？就算长门再不信，就算她扯着嗓子向全时间宣告三笠不可能死去，又有什么用呢？死去的人终究死去了，不可能因为她说了什么就复活的。”
齐开说到这里，一旁的猎户座忽然笑出了声。
小小的姑娘用自己仅存的手臂抚着自己的肚子，笑得极为开心。
“你也想到了对吧。”看到猎户座的反应，齐开看向大和姐妹，脸上的笑意也就更加浓郁了：“其实说到底，你们的能力，无论是创造还是抹除，都必须要对方相信才可以。”
“无论是大和抹除掉了三笠这个人，还是武藏创造的那些光怪陆离的东西。我想在战斗之前，大和一定嘱咐过武藏，战斗的时候收敛一些，不要弄出那些特别离谱的东西，以防我们起疑心。
“只可惜战斗进行到后面，武藏已经被战斗冲昏了头脑，所以后面才会创造出越来越离谱的东西，而这才是她那句‘即使姐姐生气’的真正含义。”
听着齐开的叙述，大和两姐妹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差。
“其实说好听一点，你们的能力一个叫‘创造’，一个叫‘毁灭’，但说难听点呢？其实都叫谎言！”齐开说着，语气猛地一重。
“姐姐用谎言抹除世上存在的真实之物，妹妹用谎言创造世上不存在的虚假之物。你们的能力虽然看起来千差万别，惊世骇俗，但归根结底终究只是一层蛊惑人心的虚幻，就像佛教口中的信则有，不信则无。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可以伤害到埃塞克斯的原因。因为你压根就没有对她发动攻击！
“你只是用一个谎言，抹除掉了埃塞克斯的半个身体，就像你抹除掉了三笠整个人一样。只要谎言破灭，埃塞克斯被抹除的身体终究会回来，不会有任何损伤。
“但抹除这件事本身所引发的伤害却已经发生，因为身体在缺失了一半的情况下，根据自己运行的原理，自然得出来了死亡的结论。可你并没有伤害埃塞克斯，你只是把她的半个身体藏起来了，之后还是会还回去的，至于你还回去之前，埃塞克斯是生是死，那就是她身体自己的问题了。
“毕竟，又不是你规定的没了半个身体，就一定会死对吧？”说到这里，齐开笑了笑，但随即笑容立刻冷了下来：“无聊的文字游戏......”
埃塞克斯听着齐开在那口若悬河，但她本人其实早就在齐开张嘴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蒙圈了，只是本能地在那点头，装作听懂的样子。
然而大和听完齐开的描述却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看着大和的举动，齐开眯起眼睛问道。
“没什么，只是佩服提督酱你的胡思乱想而已。”
“你到现在还想着嘴硬不承认么？”
“我要承认什么？提督酱你想让我承认什么？”大和说着摊开手，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如果提督酱认为大和的能力是虚假的，是谎言，那提督酱大可自己来试一试，来体会一下，我这个大和，究竟是不是一个谎言。”
齐开歪了歪头：“如果你还不愿意承认，可以，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大和闻言，放下自己的手臂，静静地望着齐开。
然而齐开却并没有如大和所想一般走上前，用自己的身体去检验大和能力的真伪，而是转过身，看向一旁的猎户座。
此时的猎户座似乎是已经笑够了，一只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嘴角挂着笑，看向齐开：“干嘛？”
“拿你做个试验。”
“为什么是余啊，不能拿埃塞克斯么？”
“我这不是得回应某人的期待么？”齐开轻轻笑了笑：“不是某人说，相信我，一定会带领你们获得胜利的么？”
猎户座撇撇嘴，极为不屑的笑了笑：“有么？余可不记得，谁说的？”
齐开闻言只是微笑，然后轻轻蹲下身。
“站起来！”看到齐开为了迁就自己的身高蹲下来，猎户座立马不高兴地说道：“好好说话，不许蹲下来！”
“好好好。”齐开无奈的挑挑眉，但还是朝猎户座笑道：“怎么样，我现在，有没有稍稍像你口中说的那种提督一点了？”
猎户座闭上一只眼，另一只眼随意地扫了齐开一下，轻轻哼了一声：“马马虎虎吧，如果汝再少吃一点瘪，多像现在这样风光一点，那就和余期待中的提督一模一样了。”
听到猎户座的挖苦，齐开无奈的摇头苦笑：“...好，以后我会更风光一点的。”
说着齐开轻轻伸出手，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柔和：“这样的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猎户座看着齐开，脸上也少见地浮现出一丝温和与欣慰：“汝......一直没有让余失望过。”
齐开伸出手，轻轻一握，猎户座那只断去的手臂赫然出现在齐开的掌中。
握住猎户座小巧的手掌，齐开转身望去，天地之间，无论是天空中陨石的残骸，还是大海上还在肆虐的火山，又或者是天空中还没有消失殆尽的火焰。
所有黑色的礁石，所有还在海中沉浮的名胜建筑，所有违背世界常理的一切的一切，统统在齐开的眼中，随风而散。
几乎是一瞬之间，这片已经被折腾的遍体鳞伤的北极洋再次恢复成了她原本的样貌。
天空中的雨水重新变为风雪，海面上的浮冰也再次出现，所有能够证明之前那场灭世流星雨的存在全部消失在了世间，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大战发生之前的样子。
而在这片无垠的冰洋之上，大和姐妹站在天地之间，容颜被风雪遮蔽，让人看不清她们此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