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做个武侠梦 > 64、临机有乌龙

64、临机有乌龙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转眼,就到了武试,这一次就是真刀真枪了,谁最有实力谁能脱颖而出,完全做不得假。

    各省的武举云集校场,人声鼎沸,个个都是昂首挺胸,好像武状元立马就会收入怀中的样。

    武人嘛,行不行,比一比全知道了。

    第一关就是举石,这一关纯粹比的是力气,六个磨盘大的石碾,必须一气呵成举过头顶,这也算是送分题了。

    有成功,有失败,成功的自然是力拔山气盖世,可失败的就会被石碾砸得吐血甚至当场翘辫子。

    轮到苏灿了,他扑了一把滑石粉,润好了手拍干净,扎好了腰带俯下身来,大吼一声,石碾就被他扑到了平腰。

    可就在挺上肩头举上头顶的那一刻,苏灿却像慢动作一下将石碾子缓缓放回了原地,还捋好了头发,淡淡的朝考官吐了句:“举不起来!”

    为什么?这是初试,算的是数项的综合分,只要能过线入格就行。

    旁边的考官也看出来了,苏灿是故意不举的,等苏灿从旁走过时,考官也淡淡地吐了个“无耻!”

    苏灿则笑骂:“无耻个鸟,我这叫保存实力。”

    接下来果然如考官所言,没危险的不费力的项目,比如跑,跳,苏灿就搏了个满堂彩,真是将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他过线了,不过蒙古的举子博达尔多也不承多让,也是令人喝彩连连。

    两人还隔空对了一下视线,一个握掌振拳,一个却是整了整发型,输赢得看最后,现在没力气去现。

    过了初试,接下来就是一对一的较量了,苏灿还是能省力则省,也不多费招式,都是一招制敌,也不要好看,能赢就行。

    博达尔多却不一样,他不将对手打倒打出血打到不醒人事是不收手的,每打赢一个,他便会看向苏灿,目光里充满了敌意。

    不对头啊,难道僧格林沁那边没说好?还是赵无极故意怂恿的?不管了,反正苏灿知道自己赢定了。

    最终,进入最终武状元争夺的也正是苏灿和博达尔多两人,主考官郑大人在宣告完结果时,观礼台那里也白热化了。

    几个画押在巡场,嘴里喊着“最后三分钟,苏察哈尔灿一赔十,博达尔多一赔一。”

    别以为夸张,这真的是官方在做庄,得来的钱,咸丰是占大头的。

    清代不但官员赌博屡禁不止,到了咸丰年间,那更是如火如荼。

    曾国藩手下的悍将,刚刚大败太平军的江忠源,就是以好赌闻名,嘉庆年间就出现的白鸽票,一开始是朝廷禁止的,可到了道光晚期,白鸽票就成了地方军头募集伙饷的主要来源了。

    没办法,皇帝说没钱,那大家就开博彩吧,所以名义上法律是禁止的,可实际上连皇帝都带头坐庄,全都明朗化。

    以苏灿那种五毒俱全的样会不赌吗?总是保存实力是因为他在场外也压了,赔率低了怎么赚钱?

    苏达听到了赔率心里不舒服还跟旁边的朝官抱怨起来:“有没有搞错,赔率怎么差那么远?一个一赔十,一个一赔一,这了太小看苏灿啦!”

    同朝为官,旁边那家伙还厚道,跟他解释了一通:“没错,苏灿在举碾时弃权了,你看一看,那个博达尔多全是满分晋级,怎么比啊?”

    苏达当然不服:“这是考状元,又不是当苦力,力气大去挑大粪好了!”

    刚才好心解释那位倒不想跟他争,回了句“话不能这么说。”

    然后另一边拿着个望远镜的家伙放下了家伙什,兴奋地拍了拍苏达的手臂:!“这位同僚有见识!”

    苏达见有人赞自己的儿子那当然开心啦,是啊是啊不断。

    那家伙找到了知识,便跟苏达掰手指:“我分析了好久,总觉得这赔率有古怪,那个博达尔多外型俊朗浑身有力……”

    苏达听着听着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这是在夸对手?

    可做什么都有个“但是”,那家伙接下来又让苏达笑容满面了:“还没出赛走一圈就冒白汗,我看他八成是虚火。”

    他说着说着还看向苏达,这是在打同盟支撑呢,苏达点头连连。

    “那个苏察哈尔灿可就不同了……”停下来果然就等来了苏达的追问:“怎么样怎么样?”

    “他一路头歪歪却从不用力,这是留力啦,杀进决赛一定会嗨起来的。”

    苏达迷了:“嗨?什么嗨?”

    那家伙似乎感觉少了些什么,欸了一声:“洋文啊,嗨就是兴奋起来有斗志的意思。”

    苏达还在哦哦哦呢,他就下决心了:“所以我准备全押!”

    这个好,苏达露出了我看好你的样:“你准备押多少?”

    双手一摊,“八十万两”就从那家伙嘴里出来了。

    苏达却岔岔然:“八十万两太少啦,压两百万两好了。”

    那家伙也意外:“怎么,你突然这么看好苏察哈尔灿?”

    苏达呵呵乐:“我听你分析得这么清楚,好像苏灿一定会赢似的。”

    那家伙有了知音了,兴奋地大喊“对啊”,就向那些录注的画押招手:“过来过来!”

    “我第二次全押,加两百万两买苏灿。”

    等画押记完走了,苏达还一直伸着个大拇指:“豪气,豪气!”

    那家伙回过神,碰了碰苏达:“欸,你怎么不下注啊?”

    苏达很无奈:“我不能下注的呀,苏灿是我儿子,不过我也托人在外场押了全副身家,就是外场抽水抽得太黑了。”

    那家伙脸气尽青,一拍桌子:“那你还嫌赔率低?有毛病!糟了,我忘了分析一样……”

    “忘了什么?”

    “血统。”

    苏达立马凑了过去,揪起了那家伙的衣领:“你竟然敢说苏察哈尔家的血统不行?”

    那家伙终于回血:“真的是苏察哈尔氏?”

    苏达彻底狂怒:“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老子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爷爷就这么一个我老子,你说真不真?”

    那家伙举手投降:“失敬失敬,看来我没押错。”

    苏达还是不依不饶:“凭什么又改口?”

    那家伙一指脑袋:“我靠脑袋好吃饭的啦,察哈尔氏,孛尔只斤氏后裔,林丹汗直系子孙,开国镇国公,蒙古镶白旗,封地苏州易名苏察哈尔氏,领广州将军,世袭不替,到你老子都能打,看你儿子也能打。”

    苏达这才放开他:“算你识相。”

    然后那家伙又打蛇跟棍上了:“为什么到你这里手无力缚鸡之力?”

    苏达讪讪:“又不用打仗,我从小就抽大烟的啦!”

    两人正闹得火热,那边郑大人开始唱名了:“主考到!”

    苏达听到脸也白了:“啊?不是老郑主考吗?”

    老郑则回身看向苏达这边,耸耸肩,这是他也没有办法的意思。

    主考出了来,往正位上一坐,苏达就像屁股下面放了个炸弹,被炸趴下了。

    他脸上的汗都下来了:“僧…僧…僧格林沁?”

    旁边那家伙又觉得奇怪了,忙问他:“最能打的来做武状元的主考官有什么问题啊?”

    前面的那位万事通又附头过来:“他是博达尔多的叔叔。”

    那个押了苏灿两百万两的家伙也坐不住了,“啊”的一声哀嚎。

    僧格林沁看看天色,和声细气地说了声“开始”,自有传令的官员朗声传达。

    苏灿和博达尔多各背了一张弓,向着箭位疾奔而去,还没到位,两人便同时一个前滚翻卸力减速,同时以膝垫地,抽出箭壶里的箭矢拉弦便射。

    他们的箭矢都击中了靶心,博达尔多的箭矢留在了靶上,苏灿射出的却透靶而出,又飞出了好远,扎到了后方的营寨栅栏上。

    吃脑的家伙看到这幕得意忘形了,一拍苏达的手臂,却不想拍到了他受伤的那只手,让他吃痛哟哟地呻吟起来。

    可那家伙全然看不见,而是兴奋地大吼:“靶都射穿了,至少可以多加两分,五十万两到手了。”

    可老郑在宣布结果时地闭着眼:“苏灿的靶上没有箭,博达尔多获胜。”

    下注博达尔多的官员开始鼓掌,可鼓着鼓着就停了,因为好多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

    下重注买苏灿的那家伙都快要造反了,猛地嚷嚷:“有没有搞错啊?”

    博达尔多却得意地向苏灿撇撇嘴,僧格林沁却皱了皱眉看向赵无极,却见这家伙还一脸谄笑地向他示意,这是邀功?看是苏灿猜的没错,这家伙确实不咋的。

    老郑也有些不自然,直接抬高声气:“考生上马,准备下一回合。”

    博达尔多在着甲、检查马具,赵无极凑了过去,偷偷塞了一套袖箭到博达尔多怀里,还附耳细声:“你藏好这套袖箭,紧要关头可能有用。”

    博达尔多微点头,咻地一下将袖箭盖到甲胄里,等赵无极走后,趁着安抚马匹的时机偷偷地套在了手臂上。

    战鼓擂响,越来越急,这是催马出征的信号。

    苏灿和博达尔多跨上战马,催动缰绳疾驰,这一回合比的是临战马上的交锋,清廷的将军马战为首要,他们的江上就是从马上打来的。

    两人都将战马催至极速相对冲锋,博达尔多却突然放开缰绳,他的御马之术很独到,能在奔驰时以双脚夹马腹来驱驰,这样可以解放出双手。

    手里的那柄大刀被博达尔多挥得呼呼作响,旋了一圈,快到只见刀影向着苏灿劈来。

    苏灿却不徐不疾,一只手仍然甩动缰绳,让马匹保持匀速,只以单手持刀,也不挥舞,只轻轻地粘着博达尔多的刀面顺势拍击,却不跟刀锋硬拼。

    数下之后,博达尔多觉得手里的刀越来越沉,然后一股劲力传来,他手一震刀就脱手而飞。

    苏灿一撩长刀,想把空中的大刀荡开,却不想这样简单的动作却出了问题,他的刀柄应声而断,一看断口,整齐得很,原来是做过手脚。

    苏达嘴都合不上了,下巴也快掉了:“连兵器都动了手脚?”

    旁边吃脑那家伙更惨,哀声连连:“太黑暗了,退票不赌行不行?”

    博达尔多趁热单边侧身在地上一捞,就重新抓起了长刀,又催马向苏灿攻击。

    苏灿则一催战马,想加速拉开二人的距离,可博达尔多的骑术也精湛,越追越近。

    没办法了,苏灿看了看手里的半截刀柄,回身一甩,那截木棍就像箭一样向着博达尔多射去。

    就连僧格林沁也立起了身子,眉头也皱了起来,不是说好了不伤和气的吗?

    待木棍击中博达尔多的战马,僧格林沁才又靠回了椅背,这小子,可以呀,果然有口齿,说到能做到。

    博达尔多的战马被击中前腿,人立而起,又重新落地,却怎么催都不走了,原来它有一只蹄子曲着,受了伤无法用力。

    而博达尔多也被翘起的战马甩了出去,落到了地上,手里的刀也甩飞了出去,人却没有事。

    苏达的腰又挺了起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吃脑的家伙刚想拍他,想起他吊挂着的手,又转而拍到了肩上:“太好了,总算扳回了一局。”

    苏达顿觉身子都轻了三两:“你那张票撕了没有?”

    “没有没有,这下发财了!”

    苏灿这时也下了马,向着不远处的武器架冲过去,照规矩落马之后就是近战,得换兵器了。

    博达尔多也不示弱,抢着下手,谁先拿到了武器谁就占了先机。

    可大家各抢一边武器架,博达尔多那边有斧有刀有连枷,苏灿这边就只有木棍,木拐,哦,对了还有一双合手刀,正合施展咏春八斩。

    他呸了一声,喝问“有没有搞错?”

    旁边负责武器的官员耸耸肩:“你是广东的武举嘛,你在卷宗里填了擅长咏春拳法,这些都是咏春派的制式近战兵器呀?”

    看来又是有心人“好心”之举,行了,合手刀就合手力吧,苏灿无所谓了。

    可这个刀尖上的鸭梨是几个意思?难道怕自己口渴了补补水?

    似乎是感觉到了苏灿的情绪,武器官又耸耸肩:“那是我刚才想削来着吃的,你们手脚太快,我都来不及收起。”

    苏灿举了举鸭梨,道了声“鸭梨好大,谢了”,就将鸭梨塞进了嘴里,抓起一把一捺长的合手刀向博达尔多冲了过去,对方已经提了两面脸盘大的巨斧向他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