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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识于电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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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一寒假,我一个人去哈尔滨实习,想提前打基础,为了毕业更容易找到好工作。就在实习准备告一段落后的一天,我跟合租的室友来到一个酒吧畅饮欢闹,几杯下肚,不胜酒力的我先走了出来,打了辆出租车回合租的房子。

    当时车上的广播正放着一档情感节目,传来一个低沉有磁性的男声在训斥另一位打来电话咨询的男士。“诶!很好听的声音嘛,当时想着。”却也不由得替那位被训斥的男士打抱不平,主持人怎么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做节目呢?可听到好笑处,又忍不住为他的犀利辛辣而捧腹。那时,我并不知晓,冥冥中我的实习事务所与他家仅一条马路之隔。更想不到,几年后,收音机里的这位省台十佳主持人,竟是被我拉下荧幕的男朋友。

    那是2017年的冬天,我刚与之前的男朋友分手,下载了一个付费问答软件在平台上提问,没过多一会儿,收到三位老师的语音回复,逐个听完觉得也不过如此,就点击确认回答后退了出来。

    一年后的秋天,放假闲来无事重新安装了那个软件,可能是我问的问题气人吧,我在咨询情感的平台发了一张我的照片,问:“我好看吗?”本来只是无聊透顶自娱自乐的举动以为不会有人回复,结果平台的三位老师一致认为我的问题短小精悍,判断为我正饱受痛苦寓意寻求帮助。有两位的回答相仿,意思是:“要对自己有信心,一切都会过去......”。

    另一位叫漠然,点开他的回答语音听,他居然认真细致的评价了一下我的五官身材:“你留这种乖巧的短发很适合你这种瓜子脸,眼睛笑起来双的弧度像弯月,鼻子虽然不精巧但高挺肉厚有气势,嘴巴比较一般.......”原封不动拿手机翻到语音记录那里重新听了一遍,听到嘴巴一般我还是有点点生气,什么叫嘴巴一般啊?那还不如不说。好在接着听他下半句:“身材高挑匀称,一看就是那种既聪明又漂亮的美少女。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愿意和我们详细说说吗?我们会给你出主意的。”

    听完我心里有点美滋滋的,点击他的头像进入主页和他单独提问,我告诉他我没有发生什么,就是觉得好玩而已,一来二去聊了下,就被他的风趣解人意特别是好听的声音抓住好奇心,搜了一下他的履历,这一搜,是我们省台的主持人,因为主持情感节目,联想起大一在出租车的广播里听到的,就和他对照了年份,问是不是他。

    “几点?”漠然问我。

    “晚上九十点吧?”我早就不记得了,只能按照我多数晚上在外面玩儿完回去的时间。

    “那应该就是我了,那几年那个时间段情感类节目,女的yw,男的就是我了。”

    那段时光,除了每天和他以咨询的名义聊天,就是每天听听他的节目了。

    习惯到做噩梦了也要打开听一听,再睡去就会安然无梦到早晨。

    十一月,结束了假期,我去呼和浩特接项目,在维多利购物中心出来时,裹着长长绿羽绒服的我,在闻到林荫下飘来不知名的香味,听到他直播中一段音乐响起:“就算是人间有风情万种,我依然情有独钟”时,我忽然发觉我喜欢上他了。对,就是这么快,一瞬间的认知。

    自此,已经在咨询软件上好朋友一样每天玩耍的我提出,想去哈尔滨和他玩耍,提出几次,他都不想见也不肯,原因是固执的认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做主持,我做数据分析,搞艺术的和搞IT的没有什么共同生活经历,就不要在生活中见了。好吧,就是这么荒谬的理由,但我怎么也要尊重他的选择,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在感情不在其位时追根究底。

    我都没有想过,我会因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在网上坚持这么久未见,却仍然有热情去爱慕。就这样维持原样玩耍了一年,在他送我小熊玩偶和蛋黄酥签收的那个上午,他弹来语音问我收没收到喜欢吗?我说喜欢呀,正好最近接项目累,吃点甜的补补。

    “累了就回哈尔滨吧,我天天陪着你。”这是抽什么疯啦?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说?虽然有预兆越来越亲近但这一刻来临时还是愉快到飞起。

    “好嘞!我这就订票!”。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就像怕到手的鸽子飞了要抓住一样。

    我订了第二天的航班,一早起来洗澡化妆,开开心心的去机场打印登机牌托运行李候机登机下机。

    见到漠然时,正是黄昏,哇,黄昏的颜色居然可以根据我的心情变得这么美的嘛?还是没有我在时的哈尔滨,黄昏一直就是这样美的?

    我们约在了他家楼下的烧烤摊,还有我的闺蜜咏咏。

    咏咏接了个电话去挪车。

    “你还说你紧张,我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你紧张。”在我来之前,漠然说他可能会紧张,我当时打着哈哈说神经病啊就吃个饭斗个地主有什么可紧张的。为此,我专门带了副扑克。

    “你没看我都不敢看你么。”漠然坐在我对面,身子微微扭到一边说着。

    我噗嗤一下就乐出来了,笑他的憨厚真实。

    “你跟照片视频一点儿区别都没有。”漠然说道。

    “那不重要。”嘴上谦虚一下,其实我当时心里美滋滋的,因为他曾评价我的照片看起来是个又漂亮又聪明的美少女呀,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