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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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阿姨奇怪地看着儿子：“等我们吃完蛋糕就回去啦。反正你对甜食也不感兴趣，你下去等我吧。今天伊伊生日唷，我们要给寿星祝贺的。”
蔡安伦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昏暗的饭桌前那张明媚出色的面孔。
她脸色好白……有些憔悴。
“哦，那我先下去了。”蔡安伦随手帮关了门。
江阿姨嘀咕了句：“没礼貌唷，女生生日也不给一声祝福。”
郑真伊拿起果汁放嘴边，掩去眼神里微微的失落。
田小岚插了蜡烛：“真伊，你今年二十三岁？”
郑真伊答道：“二十四了。”
田小岚乐了：“哈哈！虽然和我年纪一样，可你一下子变成我师妹了！快许愿！”
郑真伊朝田小岚眨了眨眼，再默默对着蜡烛许愿。
许愿的事情，于郑真伊而言，一向只是仪式。
她从十二岁那年开始，所有的生日愿望都是“妈妈好起来”。
去年的这会，林绪化身张筹，在她面前，也让她许愿。
郑真伊心想，当时我许了什么愿？
复仇成功？
难道生日当天许愿这事，真的可以心想事成？
郑真伊默默许了个愿。
田小岚见她许久不说话，眼看蜡烛都烧了一半了，她正想戳一戳闭眼的郑真伊，被江阿姨打了个眼色。
郑真伊终于吹了蜡烛。
田小岚拿过一杯果汁，假装不经意问道：“哈哈，真伊许的是什么愿啊？”
“国泰民安。”
“噗！”田小岚被呛了个半死，幸好她反应快，果汁只喷到了地毯上，蛋糕没有遭殃。
“真伊你有时候能气死人，但有时候挺可爱的。”
田小岚哈哈大笑。
三人吃完蛋糕，郑真伊谢过田小岚的招待，准备回去休息，而江阿姨也告别了两人，要去睡美容觉了。
一切归为沉寂，田小岚拿起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蛋糕，准备给男朋友亚历山大带下楼去，在公寓中央邮筒处看到了从洗衣房回来的蔡安伦。
“哈喽，拜拜！”田小岚随意打了个招呼。
蔡安伦看着田小岚双手捧着的蛋糕，快步走了两步：“我给你开门吧！”
这动静可把田小岚微微吓了一跳：“额，谢谢啊！”
蔡安伦突然热情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莫非因为自己招待了他妈妈，他就终于不对自己冷脸了？
可别说，这蔡安伦热情起来的样子，也忒吓人了，还不如万年冰山呢……
田小岚心里腹诽着，和蔡安伦一前一后，走到亚历山大的房间去，敲了敲门。
蔡安伦则径直回了自己房门，反锁了门。
妈妈早就在沙发床上睡着了，她倒时差很慢，此时在打着小呼噜。
蔡安伦给妈妈盖了个新烘干的空调被，安静看了一会妈妈的睡容，坐在旁边写论文。
妈妈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未读短信，蔡安伦拿过一看，居然是脸书的私聊信息，他一看那内容，略微愣了愣。
是童美清的。
蔡安伦决定打开看。
童美清：“阿姨啊，Alan去年的女朋友真的是她！我去年六月的时候在芝加哥遇到的！”
蔡安伦眉头一跳，连忙看前面的内容。
江念恩：“可爱的小女生，你发的照片是我儿子耶！谢谢你拍他拍得这么好看哦。”
童美清：“是你Alan的妈妈吗？阿姨好噢！是了，可以这样称呼你吗？XD”
江念恩：“当然没问题哈。”
童美清：“哈哈，阿姨，我很喜欢你儿子噢！”
江念恩：“谢谢你。我也喜欢我儿子噢！”
蔡安伦看到这，笑了笑，伸手去摸了摸妈妈的头发。
江念恩：“你说的大陆妹是哪个？我觉得她很熟悉耶。”
童美清：“他们是情侣啦！Alan跟我说，她是他女朋友耶。”
江念恩：“可我儿子说他女朋友是日本人耶。”
童美清：“啊……我不知道啊，可这真的是个大陆妹。”
江念恩：“是不是你看错了呢？”
童美清：“可能是他换女朋友了？哎呀，我好伤心的，换了女朋友也不选择我！”
江念恩：“你确定去年六月，安伦已经有女朋友了？”
童美清：“阿姨啊，Alan去年的女朋友真的是她！我去年六月的时候在芝加哥遇到的！”
后面就没有内容了。
蔡安伦心头不安：去年的五月，他跟他妈妈说了，自己有个女朋友叫做由子，是日本人。后来和由子分手，他没有跟妈妈说两人分手了，直到年底，他才说自己恢复了单身。
蔡安伦用妈妈的账号翻开了童美清的脸书，翻到他的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里的他，有着完美的侧脸，深情抱着郑真伊。
郑真伊那张娇憨清冷的面容埋在自己怀里，很自然而然地和自己相拥。
这照片，不管谁看到，都会认为两人是情侣，无怪乎妈妈也会好奇。
蔡安伦心里着急，他放下妈妈的手机，保存了文档，拿过钥匙，锁了房门。
田小岚也正好和亚历山大腻歪完，见到蔡安伦和她同时出门，狐疑看了他一眼。
蔡安伦只好假装去看信件，两人再次一前一后往公寓正门走。
“喂，蔡安伦！”田小岚觉得蔡安伦今天有些怪，她决定把一些能引起误会的事情解决完。
蔡安伦转身看她，他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田小岚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蔡安伦的不正常。
“你妈妈和我在这里遇到的，当时我拿着菜往楼上走。”田小岚说道，“她帮我拿了两包菜上去，我们聊了一会天。我觉得你妈妈很可爱，又喜欢交朋友，正好真伊也过来帮忙，我和真伊无意中提到了你妈妈过来了，她建议把你们也喊上来一起吃个饭。”
蔡安伦一怔：“哦。”
田小岚说：“你千万不要以为我对你妈妈有什么不良企图，完全是邻里之间的正常吃饭而已。”
蔡安伦点头：“谢谢你们。”
田小岚寻思着自己是不是没把话说清楚，继续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们这样，可以直接说出来，不要鬼鬼祟祟的。我不是许加里，不会下药害人。”
她话一说出来，两人都一下想到去年郑真伊被许加里下药后的经历，彼此沉默了一会。
蔡安伦说：“我不会这样的，感谢你们招待我妈妈。”
田小岚眨眨眼：“如果你妈妈觉得在米国无聊的话，我们可以约着逛街的。”
蔡安伦道谢：“好。”
田小岚依然一脸无语：“我走了，拜拜。”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蔡安伦才敢上楼去。他先在楼梯瞄了一眼走廊，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轻轻走到郑真伊的屋子去敲门。
没有人回应。
他再敲了敲门，依然没有动静。
蔡安伦心里有些慌：“难道郑真伊出事了？”
他继续敲门，终于，门开了。
只不过是隔壁，田小岚的门。
田小岚一脸呆滞地望着蔡安伦：“……”
蔡安伦觉得脸热辣辣的极其不自在：“我……我……”
田小岚呼了一口气：“我保证，我不会再骚扰你的妈妈了！请你放心。另外，真伊因为刚到这里不久，今晚她暂住我家。那个，那不是她的房间，她还没选好房子……你也不用特意跟她说一声。”
她忍了忍，终于说了出口：“其实我们邀请你的妈妈来吃饭，完全就是一时的嘴贱……谁知道你妈妈真的过来了……我们以后躲着你妈妈走，可以吗？”
蔡安伦下意识地摇头：“不……”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
但田小岚身后冒了个人影出来，他一看那张脸，最终仓皇而逃。
田小岚连忙关了门，把郑真伊推进了房间：“你快睡吧，看把你困的。”
郑真伊自己也的确困得不得了，她顺从爬上了床。
“蔡安伦这是受迫害妄想症啊，总觉得我们对他老妈有不良居心。”田小岚觉得那人有毛病。
“这一年多的时间来，我见他无数次，可一次都没说过话，他太惹人嫌了。”
“每次系里开会，他总是自己坐在角落那里，发言次数也少，跟谁都不合拍。”
“欸你知道吗，年初有个研究生过来，看到蔡安伦，非要去追他。你也知道蔡安伦那性格，说话又毒。当着人家面说什么丑人多作怪，实验做不好，天天还想着男人，心术不正，科研肯定也做不好巴拉巴拉的。最后那女生被气哭，转老板了。”
“大师兄的女儿你知道不，一岁还不到，人家小姑娘长得萌萌的，就是没长开，那蔡安伦直接说没见过这么丑的女婴。把伍月师姐气得发誓再也不跟他来往了，现在他们还是水火不容。”
田小岚嘟囔着吐槽蔡安伦，郑真伊听着听着，眼皮开始打架，终于睡了过去。
可蔡安伦这边，则是失眠了。
他发现自己为了断绝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把郑真伊的联系方式删得一干二净。
妈妈的手机里有郑真伊的联系方式，可他不敢主动联系她。
大约到了凌晨三四点，他终于睡了，可他妈妈却醒了。
蔡安伦睡眠一向很轻，他感觉到妈妈进了他的卧室，打开了台灯，又打开他的电脑和手机，似乎在翻什么。
他心里一惊，睁开眼看妈妈的背影，只见妈妈搜索了他的手机所有联系方式，以及看了他网站的浏览记录。
半晌，妈妈似乎没看到想看的内容，又开始翻抽屉，翻他各种本子。
蔡安伦心跳加速，连连咽口水。
有其中一个本子里，他写了无数的“郑真伊”的名字……
那是过去一年里，他想她的时候，无意中写下的涂鸦……
江阿姨奇怪地看着儿子：“等我们吃完蛋糕就回去啦。反正你对甜食也不感兴趣，你下去等我吧。今天伊伊生日唷，我们要给寿星祝贺的。”
蔡安伦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昏暗的饭桌前那张明媚出色的面孔。
她脸色好白……有些憔悴。
“哦，那我先下去了。”蔡安伦随手帮关了门。
江阿姨嘀咕了句：“没礼貌唷，女生生日也不给一声祝福。”
郑真伊拿起果汁放嘴边，掩去眼神里微微的失落。
田小岚插了蜡烛：“真伊，你今年二十三岁？”
郑真伊答道：“二十四了。”
田小岚乐了：“哈哈！虽然和我年纪一样，可你一下子变成我师妹了！快许愿！”
郑真伊朝田小岚眨了眨眼，再默默对着蜡烛许愿。
许愿的事情，于郑真伊而言，一向只是仪式。
她从十二岁那年开始，所有的生日愿望都是“妈妈好起来”。
去年的这会，林绪化身张筹，在她面前，也让她许愿。
郑真伊心想，当时我许了什么愿？
复仇成功？
难道生日当天许愿这事，真的可以心想事成？
郑真伊默默许了个愿。
田小岚见她许久不说话，眼看蜡烛都烧了一半了，她正想戳一戳闭眼的郑真伊，被江阿姨打了个眼色。
郑真伊终于吹了蜡烛。
田小岚拿过一杯果汁，假装不经意问道：“哈哈，真伊许的是什么愿啊？”
“国泰民安。”
“噗！”田小岚被呛了个半死，幸好她反应快，果汁只喷到了地毯上，蛋糕没有遭殃。
“真伊你有时候能气死人，但有时候挺可爱的。”
田小岚哈哈大笑。
三人吃完蛋糕，郑真伊谢过田小岚的招待，准备回去休息，而江阿姨也告别了两人，要去睡美容觉了。
一切归为沉寂，田小岚拿起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蛋糕，准备给男朋友亚历山大带下楼去，在公寓中央邮筒处看到了从洗衣房回来的蔡安伦。
“哈喽，拜拜！”田小岚随意打了个招呼。
蔡安伦看着田小岚双手捧着的蛋糕，快步走了两步：“我给你开门吧！”
这动静可把田小岚微微吓了一跳：“额，谢谢啊！”
蔡安伦突然热情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莫非因为自己招待了他妈妈，他就终于不对自己冷脸了？
可别说，这蔡安伦热情起来的样子，也忒吓人了，还不如万年冰山呢……
田小岚心里腹诽着，和蔡安伦一前一后，走到亚历山大的房间去，敲了敲门。
蔡安伦则径直回了自己房门，反锁了门。
妈妈早就在沙发床上睡着了，她倒时差很慢，此时在打着小呼噜。
蔡安伦给妈妈盖了个新烘干的空调被，安静看了一会妈妈的睡容，坐在旁边写论文。
妈妈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未读短信，蔡安伦拿过一看，居然是脸书的私聊信息，他一看那内容，略微愣了愣。
是童美清的。
蔡安伦决定打开看。
童美清：“阿姨啊，Alan去年的女朋友真的是她！我去年六月的时候在芝加哥遇到的！”
蔡安伦眉头一跳，连忙看前面的内容。
江念恩：“可爱的小女生，你发的照片是我儿子耶！谢谢你拍他拍得这么好看哦。”
童美清：“是你Alan的妈妈吗？阿姨好噢！是了，可以这样称呼你吗？XD”
江念恩：“当然没问题哈。”
童美清：“哈哈，阿姨，我很喜欢你儿子噢！”
江念恩：“谢谢你。我也喜欢我儿子噢！”
蔡安伦看到这，笑了笑，伸手去摸了摸妈妈的头发。
江念恩：“你说的大陆妹是哪个？我觉得她很熟悉耶。”
童美清：“他们是情侣啦！Alan跟我说，她是他女朋友耶。”
江念恩：“可我儿子说他女朋友是日本人耶。”
童美清：“啊……我不知道啊，可这真的是个大陆妹。”
江念恩：“是不是你看错了呢？”
童美清：“可能是他换女朋友了？哎呀，我好伤心的，换了女朋友也不选择我！”
江念恩：“你确定去年六月，安伦已经有女朋友了？”
童美清：“阿姨啊，Alan去年的女朋友真的是她！我去年六月的时候在芝加哥遇到的！”
后面就没有内容了。
蔡安伦心头不安：去年的五月，他跟他妈妈说了，自己有个女朋友叫做由子，是日本人。后来和由子分手，他没有跟妈妈说两人分手了，直到年底，他才说自己恢复了单身。
蔡安伦用妈妈的账号翻开了童美清的脸书，翻到他的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里的他，有着完美的侧脸，深情抱着郑真伊。
郑真伊那张娇憨清冷的面容埋在自己怀里，很自然而然地和自己相拥。
这照片，不管谁看到，都会认为两人是情侣，无怪乎妈妈也会好奇。
蔡安伦心里着急，他放下妈妈的手机，保存了文档，拿过钥匙，锁了房门。
田小岚也正好和亚历山大腻歪完，见到蔡安伦和她同时出门，狐疑看了他一眼。
蔡安伦只好假装去看信件，两人再次一前一后往公寓正门走。
“喂，蔡安伦！”田小岚觉得蔡安伦今天有些怪，她决定把一些能引起误会的事情解决完。
蔡安伦转身看她，他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田小岚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蔡安伦的不正常。
“你妈妈和我在这里遇到的，当时我拿着菜往楼上走。”田小岚说道，“她帮我拿了两包菜上去，我们聊了一会天。我觉得你妈妈很可爱，又喜欢交朋友，正好真伊也过来帮忙，我和真伊无意中提到了你妈妈过来了，她建议把你们也喊上来一起吃个饭。”
蔡安伦一怔：“哦。”
田小岚说：“你千万不要以为我对你妈妈有什么不良企图，完全是邻里之间的正常吃饭而已。”
蔡安伦点头：“谢谢你们。”
田小岚寻思着自己是不是没把话说清楚，继续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们这样，可以直接说出来，不要鬼鬼祟祟的。我不是许加里，不会下药害人。”
她话一说出来，两人都一下想到去年郑真伊被许加里下药后的经历，彼此沉默了一会。
蔡安伦说：“我不会这样的，感谢你们招待我妈妈。”
田小岚眨眨眼：“如果你妈妈觉得在米国无聊的话，我们可以约着逛街的。”
蔡安伦道谢：“好。”
田小岚依然一脸无语：“我走了，拜拜。”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蔡安伦才敢上楼去。他先在楼梯瞄了一眼走廊，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轻轻走到郑真伊的屋子去敲门。
没有人回应。
他再敲了敲门，依然没有动静。
蔡安伦心里有些慌：“难道郑真伊出事了？”
他继续敲门，终于，门开了。
只不过是隔壁，田小岚的门。
田小岚一脸呆滞地望着蔡安伦：“……”
蔡安伦觉得脸热辣辣的极其不自在：“我……我……”
田小岚呼了一口气：“我保证，我不会再骚扰你的妈妈了！请你放心。另外，真伊因为刚到这里不久，今晚她暂住我家。那个，那不是她的房间，她还没选好房子……你也不用特意跟她说一声。”
她忍了忍，终于说了出口：“其实我们邀请你的妈妈来吃饭，完全就是一时的嘴贱……谁知道你妈妈真的过来了……我们以后躲着你妈妈走，可以吗？”
蔡安伦下意识地摇头：“不……”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
但田小岚身后冒了个人影出来，他一看那张脸，最终仓皇而逃。
田小岚连忙关了门，把郑真伊推进了房间：“你快睡吧，看把你困的。”
郑真伊自己也的确困得不得了，她顺从爬上了床。
“蔡安伦这是受迫害妄想症啊，总觉得我们对他老妈有不良居心。”田小岚觉得那人有毛病。
“这一年多的时间来，我见他无数次，可一次都没说过话，他太惹人嫌了。”
“每次系里开会，他总是自己坐在角落那里，发言次数也少，跟谁都不合拍。”
“欸你知道吗，年初有个研究生过来，看到蔡安伦，非要去追他。你也知道蔡安伦那性格，说话又毒。当着人家面说什么丑人多作怪，实验做不好，天天还想着男人，心术不正，科研肯定也做不好巴拉巴拉的。最后那女生被气哭，转老板了。”
“大师兄的女儿你知道不，一岁还不到，人家小姑娘长得萌萌的，就是没长开，那蔡安伦直接说没见过这么丑的女婴。把伍月师姐气得发誓再也不跟他来往了，现在他们还是水火不容。”
田小岚嘟囔着吐槽蔡安伦，郑真伊听着听着，眼皮开始打架，终于睡了过去。
可蔡安伦这边，则是失眠了。
他发现自己为了断绝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把郑真伊的联系方式删得一干二净。
妈妈的手机里有郑真伊的联系方式，可他不敢主动联系她。
大约到了凌晨三四点，他终于睡了，可他妈妈却醒了。
蔡安伦睡眠一向很轻，他感觉到妈妈进了他的卧室，打开了台灯，又打开他的电脑和手机，似乎在翻什么。
他心里一惊，睁开眼看妈妈的背影，只见妈妈搜索了他的手机所有联系方式，以及看了他网站的浏览记录。
半晌，妈妈似乎没看到想看的内容，又开始翻抽屉，翻他各种本子。
蔡安伦心跳加速，连连咽口水。
有其中一个本子里，他写了无数的“郑真伊”的名字……
那是过去一年里，他想她的时候，无意中写下的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