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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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沙咀警署。
一台警车停在了警署大门口，两个警察从上面下来，快步走了进去，他们今天过来，为的是打听老向的桉件进展而来。
阿珍让记者写出的黑稿让蔡元琪极不满意，但是又忌惮阿珍真的知道什么，所以不得不重新为了老向的事情出手。
所以这才又让人过来尖沙咀警署打听老向的情况。
只不过，这两个人并没有达到目的，一个总督察一个高级督察，即便是自己人，尖沙咀警署一点面子都不给，拒绝透露任何跟老向有关的桉件情况。
“行吧。”
总督察思考了一下，跟着说到：“那让我们看看向警司好吧？！”
“好了。”
宋子杰带着他们两人在警署里坐了一会，抿了口手里的咖啡：
“别说我不给你们面，向警司这个桉子啊，现在有伍高级警司亲自盯着。”
“按照他的口吻，严禁任何人接触向警司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你们两个还是不要再插手进来了，别到时候惹的一身骚。”
说到这里。
宋子杰压低了声音：“别怪我一点消息都不给你们，这个桉子啊，季生参与进来的，懂了吧？”
“行吧。”
见到宋子杰这么说，两人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悻悻而归，从警署里离开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
总督察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个莫警司啊根本就是看不上咱们，让宋子杰一个高级督察出来应付我们，哼。”
“谁知道呢。”
高级督察耸了耸肩，摸出香烟来：“管他呢，反正咱们只是来探探虚实，真要怎样，也轮不到咱们来做事。”
“这倒也是。”
他们两个看着车头抽着香烟，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把时间打发了再说。
就在这时。
一台红色的Benz轿车在街上出现，显眼的红色很吸睛，趁着警署而来停在了大门口。
车子停下。
西装革履的季布推开车门下来，警署里面，宋子杰带着警员快速的走了出来，笑呵呵的就迎了上来。
他扫了眼还没有走的两人，笑呵呵的走到季布跟前，带着他就往里面走：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过来审向警司了呢。”
“好。”
季布点了点头，跟着宋子杰就往警署里面走去。
旁边。
总督察听着两人的对话，连忙丢了香烟跟了上去，拉住了宋子杰：
“宋Sir，怎么回事，季布他们怎么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宝的桉子是他帮助我们拿下的，向警司的桉子牵扯到了一起，伍高级警司看中他的能力，顺带着呗。”
“我们是审不出向警司了，倒不如让季布来试试。”
“好了就这样了，我先进去了，你们也别瞎忙和了，还是那句话不要参合进来，赶紧回去吧。”
说完。
宋子杰直接舍弃了两人快步跟了进去。
“让他来审问向警司？”
总督察撇了撇嘴，眉头微皱的看着走进去的季布，若有所思。
他折身回来，把车子开走隔着警署大门一条街的尽头停了下来，这里正好还能看到警署的大门口。
他拿出手提电话来，直接给上司汇报了现在的情况，如实汇报，上司听了以后，示意总督察继续盯着这里，自己则是一个电话打给了蔡元琪。
“什么？！”
蔡元琪眉头皱在了一起：“让季布去审问老向？这不是胡闹么？现在警署办桉都这么随意了？”
“听他们的说法，好像说季布在审讯这块有点造诣，所以让他来了。”
“好，我知道了，继续盯着看看什么情况。”
蔡元琪皱着眉头挂断了电话，手指在桌子上点动着，但是早已经没有了节奏，声音杂乱。
先不说季布有没有这个审讯能力，光是他的心思就能让人难以捉摸，最主要的是，季布做事很野，不按套路出牌。
老向能不能稳住自己？万一他招架不住季布的心理攻势，露了白怎么办？！
蔡元琪有些焦躁不安的在办公室里开回走动了起来。
另外一边。
尖沙咀警署里面，警司办公室里，季布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咬着香烟看着报纸。
报纸上，第二篇针对蔡元琪的黑稿也出来了，依旧是没有点名，只是暗中给蔡元琪压力。
“这个阿珍倒是有点东西啊。”
季布龇牙一笑，放下手里的报纸来，侧身看向坐在旁边的莫警司：
“阿珍的这一招肯定给足了蔡元琪压力，刚才我在门口还看到了两个生面孔，为了老向而来吧？”
“是的。”
莫警司点了点头，不可置否：“这个阿珍很会抓重点，一针见血直达目的，有脑子的。”
“不过，相比较起来，她阿珍还不是季生的对手，咱们只是简单的两个操作，就已经把阿珍牵着走了。”
“你也看到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做？怎么处理他们？！老向这边不肯开口，咱们也拿他没有办法啊。”
“很简单。”
季布放下翘起的二郎腿，香烟伸到烟灰缸上弹了弹，跟着道：
“老向不肯开口，那就不要开口了，现在问他，他肯定不会说的。”
“啊？”
莫警司没听明白季布的意思：“咱们让阿珍给足了蔡元琪压力，接下来咱们再去接触阿珍？让阿珍来劝劝老向？”
他认为，季布之所以打出这一招，就是想让阿珍给蔡元琪压力，蔡元琪没办法解决的情况下，他们再去找阿珍。
如果阿珍来劝说老向的话，没准老向会说出他知道的东西。
“没必要，也没用。”
季布摇了摇头，否定了莫警司的说法，伸手拿起桌上摆着的香烟来，又续上了一支：
“老向好歹也是警司了，他当初在做事的时候，肯定就已经想清楚了，也考虑过如果失败的话后果是什么样的了。”
“他有老婆，有孩子，自己也是警司了，竟然还愿意帮蔡元琪去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那就说明蔡元琪跟他的关系很不一般。”
“他铁了心是不会出卖蔡元琪的，所以哪怕把他的老婆阿珍叫过来，一样没有任何作用的。”
“他老向一样不会说，这是母庸置疑的，这一点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对吧？”
“这...”
莫警司闻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思考了好一会以后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抓着这个老向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他不吐口，咱们就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这是莫警司说的，还有后半句他还没有说出来：
既然你已经知道老向死活都不会吐口的，那为什么还要花费这么多心思，又是让李警司去套路阿珍，又是花费大手笔搞这些，完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嘛。
结局已定，毫无疑问了。
当然了。
这些莫警司是不会说出来的，不合适，自己也不会说。
“老向肯定是有用的，正是事发到现在双方的态度，我看出来了，老向没准是条大鱼，能提供蔡元琪不少的信息。”
季布幽幽的吐了口烟雾，蓝青色的烟雾吐成一条线在茶几上一往无前，然后又散开来：
“所以，我这才会让老李去给阿珍投递消息，阿珍也做出了让我们满意的事情来，她开始给蔡元琪施压了不是么？”
“接下来？”
莫警司眼珠子转了转：“去审问老向？！”
“放了他。”
季布随口说到。
“什么？！”
莫警司听到季布的这句话，整个人眼皮子狂跳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布，严重怀疑他自己听错了。
“放了他？放了向警司？不是吧？我听错了？！”
“当然没有，就是放了他，既然他不肯开口说话，那咱们就所幸放了他吧。”
季布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
“打电话给阿珍，通知她，让她带着人来警署接她老公回家，让她现在就来。”
“额...”
莫警司整个人一时间有点思维短路跟不上来季布的节奏了。
“我之前让你压着老向的事情，把那些证据捏在手里，不要向上面提交，一直对外说正在调查之中，等的就是今天。”
“从抓到老向开始，听着他那坚决的语气，我就已经想好了要放了他了。”
“放了他！”
莫警司深呼吸一口，目光在季布身上游走看了季布好一会，这才点了点头，但是心有不甘：
“放了他可以，但是咱们...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查了？老向这个人有很重要的价值，现在放了他那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呵呵。”
季布龇牙一笑，抬手掐灭了手里的香烟，看着莫警司笑道：“莫Sir，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有点怀疑我收了黑钱。”
“你是不是偷偷怀疑我是不是被蔡元琪腐朽了，已经暗中跟他谈好了条件双方已经和解了。”
“咳咳...”
莫警司闻言清了清嗓子，倒也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吧，一点点。”
“就一点点。”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就一点点吗？”
季布看着莫警司的表情，莫名觉得好笑，连连摇头：
“好了好了，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老向啊肯定不能真的放，之所以放他出去，是为了让他开口。”
莫警司眉头一挑：“让他开口？”
“是！”
季布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点了点，继续往下说到：
“咱们审问老向老向肯定不会开口，那就换一个人来帮咱们审他好了，那他就会开口了。”
“谁？”
“蔡元琪！”
季布嘴角上扬。
“蔡元琪？！”
“好了。”
季布抬手看了看腕表，示意莫警司先去打电话：
“你先去打电话通知阿珍过来警署领人吧，再晚一点，门口等着的两个眼线就该走了，他们一走就没有人通知蔡元琪了。”
“好吧。”
莫警司这个时候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好像明白了季布的心思，当即打内线电话出去让人通知阿珍爱上了阿强过来警署领人。
“妙啊！”
莫警司已经参透了中间的奥妙，整个眼前一亮对季布赞不绝口：
“季生，你这一招借刀杀人的计策太妙了，无形之中就已经把一把屠刀架到了老向的脖子上。”
直到现在，莫警司才看出来季布这么做的深意，一开始这小子就已经把局给做好了。
第一：
先让自己捂住老向的罪证不要向上报，那么现在就能直接放走向警司。
第二：
季布故意把蔡元琪透露给阿珍，利用阿珍这个角色去给蔡元琪施压。
第三：
再利用李警司把利害关系告诉阿珍，让一心想把老向捞出来的阿珍再度给蔡元琪施压。
阿珍果然就开始动用自己的关系，杜撰黑稿来攻击蔡元琪，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如此一来，阿珍跟蔡元琪的关系也就恶化了。
最后一步：
放走老向。
原本，尖沙咀警署还一直盯着老向不放，这个节骨眼上，老向忽然就被警方给释放了。
这个消息一旦传到了蔡元琪的耳中，蔡元琪会怎么想？
蔡元琪肯定就会觉得老向对警方说了什么关于自己的消息，那蔡元琪又会如何处理老向？
蔡元琪一旦开始处理老向，那么季布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这也就是所谓的蔡元琪会帮他们审问老向。
“呵呵。”
季布矜持一笑，澹澹的摆了摆手：“一点小心思罢了，老向这种硬骨头，普通手段肯定对付不了他。所以只能从他们内部让他们自己瓦解自己。”
“现在咱们可以动起来了，光是放走老向还不行，戏份做的还是不够，得你们再出手施压才行。”
“你说。”
莫警司此刻对季布的计划心服口服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我现在就去安排上。”
“嗯。”
季布眼神明亮的看着前方：“第一，你去ICAC的人协助你们，开始在内部进行一番调查。”
“调查对象嘛，只要是当年蔡元琪在位时候跟他走得近的人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调查一下。”
“第二，让人去找这几个发出针对蔡元琪黑稿的报社，让他们立刻把黑稿撤了，顺带着把这几个发黑稿的记者带回来。”
季布思路清晰，语速飞快的做出指令。
尖沙咀警署。
一台警车停在了警署大门口，两个警察从上面下来，快步走了进去，他们今天过来，为的是打听老向的桉件进展而来。
阿珍让记者写出的黑稿让蔡元琪极不满意，但是又忌惮阿珍真的知道什么，所以不得不重新为了老向的事情出手。
所以这才又让人过来尖沙咀警署打听老向的情况。
只不过，这两个人并没有达到目的，一个总督察一个高级督察，即便是自己人，尖沙咀警署一点面子都不给，拒绝透露任何跟老向有关的桉件情况。
“行吧。”
总督察思考了一下，跟着说到：“那让我们看看向警司好吧？！”
“好了。”
宋子杰带着他们两人在警署里坐了一会，抿了口手里的咖啡：
“别说我不给你们面，向警司这个桉子啊，现在有伍高级警司亲自盯着。”
“按照他的口吻，严禁任何人接触向警司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你们两个还是不要再插手进来了，别到时候惹的一身骚。”
说到这里。
宋子杰压低了声音：“别怪我一点消息都不给你们，这个桉子啊，季生参与进来的，懂了吧？”
“行吧。”
见到宋子杰这么说，两人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悻悻而归，从警署里离开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
总督察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个莫警司啊根本就是看不上咱们，让宋子杰一个高级督察出来应付我们，哼。”
“谁知道呢。”
高级督察耸了耸肩，摸出香烟来：“管他呢，反正咱们只是来探探虚实，真要怎样，也轮不到咱们来做事。”
“这倒也是。”
他们两个看着车头抽着香烟，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把时间打发了再说。
就在这时。
一台红色的Benz轿车在街上出现，显眼的红色很吸睛，趁着警署而来停在了大门口。
车子停下。
西装革履的季布推开车门下来，警署里面，宋子杰带着警员快速的走了出来，笑呵呵的就迎了上来。
他扫了眼还没有走的两人，笑呵呵的走到季布跟前，带着他就往里面走：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过来审向警司了呢。”
“好。”
季布点了点头，跟着宋子杰就往警署里面走去。
旁边。
总督察听着两人的对话，连忙丢了香烟跟了上去，拉住了宋子杰：
“宋Sir，怎么回事，季布他们怎么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宝的桉子是他帮助我们拿下的，向警司的桉子牵扯到了一起，伍高级警司看中他的能力，顺带着呗。”
“我们是审不出向警司了，倒不如让季布来试试。”
“好了就这样了，我先进去了，你们也别瞎忙和了，还是那句话不要参合进来，赶紧回去吧。”
说完。
宋子杰直接舍弃了两人快步跟了进去。
“让他来审问向警司？”
总督察撇了撇嘴，眉头微皱的看着走进去的季布，若有所思。
他折身回来，把车子开走隔着警署大门一条街的尽头停了下来，这里正好还能看到警署的大门口。
他拿出手提电话来，直接给上司汇报了现在的情况，如实汇报，上司听了以后，示意总督察继续盯着这里，自己则是一个电话打给了蔡元琪。
“什么？！”
蔡元琪眉头皱在了一起：“让季布去审问老向？这不是胡闹么？现在警署办桉都这么随意了？”
“听他们的说法，好像说季布在审讯这块有点造诣，所以让他来了。”
“好，我知道了，继续盯着看看什么情况。”
蔡元琪皱着眉头挂断了电话，手指在桌子上点动着，但是早已经没有了节奏，声音杂乱。
先不说季布有没有这个审讯能力，光是他的心思就能让人难以捉摸，最主要的是，季布做事很野，不按套路出牌。
老向能不能稳住自己？万一他招架不住季布的心理攻势，露了白怎么办？！
蔡元琪有些焦躁不安的在办公室里开回走动了起来。
另外一边。
尖沙咀警署里面，警司办公室里，季布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咬着香烟看着报纸。
报纸上，第二篇针对蔡元琪的黑稿也出来了，依旧是没有点名，只是暗中给蔡元琪压力。
“这个阿珍倒是有点东西啊。”
季布龇牙一笑，放下手里的报纸来，侧身看向坐在旁边的莫警司：
“阿珍的这一招肯定给足了蔡元琪压力，刚才我在门口还看到了两个生面孔，为了老向而来吧？”
“是的。”
莫警司点了点头，不可置否：“这个阿珍很会抓重点，一针见血直达目的，有脑子的。”
“不过，相比较起来，她阿珍还不是季生的对手，咱们只是简单的两个操作，就已经把阿珍牵着走了。”
“你也看到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做？怎么处理他们？！老向这边不肯开口，咱们也拿他没有办法啊。”
“很简单。”
季布放下翘起的二郎腿，香烟伸到烟灰缸上弹了弹，跟着道：
“老向不肯开口，那就不要开口了，现在问他，他肯定不会说的。”
“啊？”
莫警司没听明白季布的意思：“咱们让阿珍给足了蔡元琪压力，接下来咱们再去接触阿珍？让阿珍来劝劝老向？”
他认为，季布之所以打出这一招，就是想让阿珍给蔡元琪压力，蔡元琪没办法解决的情况下，他们再去找阿珍。
如果阿珍来劝说老向的话，没准老向会说出他知道的东西。
“没必要，也没用。”
季布摇了摇头，否定了莫警司的说法，伸手拿起桌上摆着的香烟来，又续上了一支：
“老向好歹也是警司了，他当初在做事的时候，肯定就已经想清楚了，也考虑过如果失败的话后果是什么样的了。”
“他有老婆，有孩子，自己也是警司了，竟然还愿意帮蔡元琪去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那就说明蔡元琪跟他的关系很不一般。”
“他铁了心是不会出卖蔡元琪的，所以哪怕把他的老婆阿珍叫过来，一样没有任何作用的。”
“他老向一样不会说，这是母庸置疑的，这一点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对吧？”
“这...”
莫警司闻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思考了好一会以后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抓着这个老向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他不吐口，咱们就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这是莫警司说的，还有后半句他还没有说出来：
既然你已经知道老向死活都不会吐口的，那为什么还要花费这么多心思，又是让李警司去套路阿珍，又是花费大手笔搞这些，完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嘛。
结局已定，毫无疑问了。
当然了。
这些莫警司是不会说出来的，不合适，自己也不会说。
“老向肯定是有用的，正是事发到现在双方的态度，我看出来了，老向没准是条大鱼，能提供蔡元琪不少的信息。”
季布幽幽的吐了口烟雾，蓝青色的烟雾吐成一条线在茶几上一往无前，然后又散开来：
“所以，我这才会让老李去给阿珍投递消息，阿珍也做出了让我们满意的事情来，她开始给蔡元琪施压了不是么？”
“接下来？”
莫警司眼珠子转了转：“去审问老向？！”
“放了他。”
季布随口说到。
“什么？！”
莫警司听到季布的这句话，整个人眼皮子狂跳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布，严重怀疑他自己听错了。
“放了他？放了向警司？不是吧？我听错了？！”
“当然没有，就是放了他，既然他不肯开口说话，那咱们就所幸放了他吧。”
季布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
“打电话给阿珍，通知她，让她带着人来警署接她老公回家，让她现在就来。”
“额...”
莫警司整个人一时间有点思维短路跟不上来季布的节奏了。
“我之前让你压着老向的事情，把那些证据捏在手里，不要向上面提交，一直对外说正在调查之中，等的就是今天。”
“从抓到老向开始，听着他那坚决的语气，我就已经想好了要放了他了。”
“放了他！”
莫警司深呼吸一口，目光在季布身上游走看了季布好一会，这才点了点头，但是心有不甘：
“放了他可以，但是咱们...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查了？老向这个人有很重要的价值，现在放了他那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呵呵。”
季布龇牙一笑，抬手掐灭了手里的香烟，看着莫警司笑道：“莫Sir，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有点怀疑我收了黑钱。”
“你是不是偷偷怀疑我是不是被蔡元琪腐朽了，已经暗中跟他谈好了条件双方已经和解了。”
“咳咳...”
莫警司闻言清了清嗓子，倒也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吧，一点点。”
“就一点点。”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就一点点吗？”
季布看着莫警司的表情，莫名觉得好笑，连连摇头：
“好了好了，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老向啊肯定不能真的放，之所以放他出去，是为了让他开口。”
莫警司眉头一挑：“让他开口？”
“是！”
季布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点了点，继续往下说到：
“咱们审问老向老向肯定不会开口，那就换一个人来帮咱们审他好了，那他就会开口了。”
“谁？”
“蔡元琪！”
季布嘴角上扬。
“蔡元琪？！”
“好了。”
季布抬手看了看腕表，示意莫警司先去打电话：
“你先去打电话通知阿珍过来警署领人吧，再晚一点，门口等着的两个眼线就该走了，他们一走就没有人通知蔡元琪了。”
“好吧。”
莫警司这个时候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好像明白了季布的心思，当即打内线电话出去让人通知阿珍爱上了阿强过来警署领人。
“妙啊！”
莫警司已经参透了中间的奥妙，整个眼前一亮对季布赞不绝口：
“季生，你这一招借刀杀人的计策太妙了，无形之中就已经把一把屠刀架到了老向的脖子上。”
直到现在，莫警司才看出来季布这么做的深意，一开始这小子就已经把局给做好了。
第一：
先让自己捂住老向的罪证不要向上报，那么现在就能直接放走向警司。
第二：
季布故意把蔡元琪透露给阿珍，利用阿珍这个角色去给蔡元琪施压。
第三：
再利用李警司把利害关系告诉阿珍，让一心想把老向捞出来的阿珍再度给蔡元琪施压。
阿珍果然就开始动用自己的关系，杜撰黑稿来攻击蔡元琪，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如此一来，阿珍跟蔡元琪的关系也就恶化了。
最后一步：
放走老向。
原本，尖沙咀警署还一直盯着老向不放，这个节骨眼上，老向忽然就被警方给释放了。
这个消息一旦传到了蔡元琪的耳中，蔡元琪会怎么想？
蔡元琪肯定就会觉得老向对警方说了什么关于自己的消息，那蔡元琪又会如何处理老向？
蔡元琪一旦开始处理老向，那么季布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这也就是所谓的蔡元琪会帮他们审问老向。
“呵呵。”
季布矜持一笑，澹澹的摆了摆手：“一点小心思罢了，老向这种硬骨头，普通手段肯定对付不了他。所以只能从他们内部让他们自己瓦解自己。”
“现在咱们可以动起来了，光是放走老向还不行，戏份做的还是不够，得你们再出手施压才行。”
“你说。”
莫警司此刻对季布的计划心服口服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我现在就去安排上。”
“嗯。”
季布眼神明亮的看着前方：“第一，你去ICAC的人协助你们，开始在内部进行一番调查。”
“调查对象嘛，只要是当年蔡元琪在位时候跟他走得近的人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调查一下。”
“第二，让人去找这几个发出针对蔡元琪黑稿的报社，让他们立刻把黑稿撤了，顺带着把这几个发黑稿的记者带回来。”
季布思路清晰，语速飞快的做出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