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今天起你就是锦衣卫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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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启还从未见过朱元璋有如此生气的表情，而当朱启听到朱元璋有一件事情让自己去调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肯定是跟空印案有关系。
果然当朱元璋说明了事情的来由之后，还真的就是让朱启去调查空印案。
朱元璋对于那些官员们是非常不信任的，很多事情朱元璋更喜欢去交给他的儿子们做。
就比如说打仗这种事情，朱元璋就特别喜欢让自己的儿子挂帅，率领其他的将军出征。
还一手打造了非常有明朝特色的塞王制度。
朱元璋说完之后，朱启赶忙跪了下来，随后说道：
“父皇，不是儿臣不愿意去调查，只是此事事关重大。
而且按照规矩，也不应该由儿臣这个皇子来插手过问的。
而是应该交给刑部来进行审理才是。”
朱启说完之后朱元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胡子都气的翘了起来，抬手指着官署的位置，呵斥说道：
“刑部？就刑部那些酒囊饭袋们。
有多少个是从地方提拔上来的，之前就有空印的习惯，如果说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我是一点也不信的！
他们一个个说的冠冕堂皇，说什么从地方到中央对账来回太麻烦了，嫌麻烦还当什么官呢！
国家每年给他们那么多的俸禄，难道是请他们当大佛供着的吗？”
朱元璋气的胸膛上下起伏着，边上的老太监赶忙走上来，小声的安慰道：
“皇上您别生气了，气坏了龙体不值得。”
朱元璋手一摆说道：
“这些个官员一天天的就知道想法子糊弄国家，他们印这些空印文书。
难道不知道拿着文书过来，对账的官员随手填一些数字，其余的钱都可以塞进自己的口袋吗？
他们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清楚的很呢！
还说什么从前元开始就已经这样子干了，那元朝以前的官员他们怎么不这么干啊？！”
似乎是看到朱元璋正在气头上，太子朱标赶忙上前轻声说道：
“父皇你也不要太过生气了，其实那些臣工们也并非是故意隐瞒您。
而是确实在官场上，有这样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罢了，大家都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的危害。
可能确实有的官员会以此来弄虚作假赚取利益，但是我相信大部分的官员都还是一心为着国家着想的。
此事还是不能一概而就的，将他们全都归类为有罪。
不如以此为机会惩戒一番，让他们知错能改，以后定下规矩，不允许再使用空印文书。”
朱元璋一听到朱标帮着那些官员们说话，立马就更加的生气了，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伸出手指指着朱标呵斥道：
“你啊，你就是和那些臣工们走得太近了，我说了多少次了，这些贪官污吏你如果不以雷霆手段去镇压。
他们一个个都会变本加厉，像蛀虫一样，啃咬咱们的江山社稷！
他们才不管咱们大明朝的死活，他们只看到自己的利益。
从我大明立国以来，杀的贪官污吏何止成百上千，然而每年依然有数之不尽的贪官污吏。
要我说这满朝文武，就算全都拖进监狱里，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冤枉的。
你身为太子，以后就是这皇位的继承人！
你如果不对这些臣工的狠下心来，如此妇人之仁，让他们觉得你都好欺负好说话。
一个个的全都会贪污腐败，这国家要不了两年就要完。
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难道你全都忘记了吗？”
朱元璋说话非常的凶狠，边上的朱启和朱棣，听到朱元璋训斥大哥朱标，也是一下子都蒙了。
还是朱棣反应速度最快，赶忙就跪拜在了地上，一副五体投地的样子。
而朱启也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也赶忙将双手和头都扣在了地上。
兄弟两个都没敢抬头看朱元璋，免得这个时候被波及进去。
兄弟俩在装怂这一方面上，还是很有天赋造诣的。
而此时的朱标也并没有退让，反而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然后对着朱元璋说道：
“父皇，儿臣并非是在为那些犯了事的官员求情，而是在为了那些恪尽职守，为国家效力的臣工们求情。
就像父皇您曾经教导我的那样，所谓王道，即以仁义，礼教治天下。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就连父皇您在大明律里面也这样说过，这些官员也同样是我大明的百姓。
这空印文书是从前元就传下来的传统，咱们大明官场有很多都是以前的元朝官员。
我们也并没有明令禁止过空印文书这个习惯，他们按照以前的习惯来进行办公，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要不是利用这个漏洞刻意为之谋私，残害百姓的话，我建议还是应该施恩于这些官员才是。”
朱启没想到，太子朱标居然如此大胆。
竟然敢这样和朱元璋说话，要知道这几个兄弟里面，不论是谁，看到朱元璋的都是双腿打摆子的。
就算是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朱棣，看到朱元璋，那也是直接就装怂，根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要不说你大哥还是你大哥呢，就是不一样啊，朱启心里面这样暗暗感叹。
不过朱元璋也不惯着朱标，生气的大声吼道：
“别人不懂我的良苦用心，难道你这个太子也不懂吗！
这皇位终究是要给你的，我现在帮你清理了这些蛀虫，你才能坐得稳！
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当个什么太子！你个混账东西！”
朱元璋已经抬起一脚，踹在朱标的身上，骂道：
“再给那些臣工说清，就给老子滚回凤阳守祖坟去！”
太子朱标还想要说话，但边上的太监还是反应够快的，赶忙上去拉住朱标说道：
“太子殿下，别说了，赶紧先回去吧，这事情陛下有分寸的。”
朱标其实心里面也挺怕朱元璋的，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得已才必须说这些话。
毕竟此事牵连甚广，很多被关起来的官员甚至都还是东宫里面走出去的。
太子朱标生性仁义，自然是希望能够搭救这些官员。
不过看到朱元璋确实很生气的样子，太子朱标也不敢说什么了，正好这个时候被太监拉着，也就出去了。
朱启和跪在边上的朱棣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这个时候两人心中都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赶紧溜之大吉。
这太子朱标都不在房间里了，接下来再不赶紧走，这朱元璋的怒火，全部朝着咱兄弟俩过来，那谁能顶得住啊，这怒火输出可不是小事情。
只是朱棣已经把装怂演绎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这时候那是根本屁话都不放一个的，就把头磕在地上，也不说话，浑身抖得跟什么一样。
没办法，朱启想着自己是三哥，也只能自己来说告退的话了。
朱启便说道：
“父皇，您消消气，大哥也只是一时之间没有领悟过来而已，我和四弟这就去劝劝大哥。”
说完之后，很快抬手打了朱棣肩膀一下，朱棣这时候也知道自己不能光装怂了，赶忙点头说道：
“是啊是啊，父皇，您别生气了，我们这就去劝劝大哥。”
说完以后，朱启站起来就想拉着朱棣出去了，不过才刚刚做出要站起来的动作，就听到朱元璋说道：
“你俩去哪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朱元璋那不用说的，真的是不怒自威啊，更何况现在，朱元璋的怒气还未消呢，这话一说出来，都跟天上打雷了一样。
朱启还没反应过来呢，朱棣已经扑通一声又跪下去了。
好家伙，这小子速度也太快了，朱启的速度都比他慢了半拍，没办法，也只能赶忙跟着跪下去听父亲训话了。
就见到朱元璋单手插着腰走到了桌子的边上，随后说道：
“这满朝文武我都信不过，唯一信得过的还是儿子。
我就知道老大肯定是想着要保这些大臣的，所以我才特意把老三你叫回来的。”
朱启一听头皮发麻，果然这事情还是躲不掉啊！
就听到朱元璋继续说道：
“老三，从今日起，我要你去好好调查一番，这朝廷中央的三省六部，还有地方各部政司官员。
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到此事之中，干过空印文书的事情，或者知道此事而不上报的。
除此之外，有多少人拿着空印文书做过贪污腐败之事的。
这些你都给我一一调查清楚，我原先安排人调查的一些结果，回头我都送去给你。
你在数术方面很有造诣，又是我的儿子，对百姓也很上心。
又不像你大哥，仁义过重，我把这事交给你才放心。”
朱元璋说的也确实挺有道理的，起码朱启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
关于数学的推广，也一直是朱启在做的，所以要是这个时候说自己数学不好的话，恐怕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不过朱启想了想，还是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他很快就拱手对着朱元璋说道：
“父皇，我很想替您分忧解难，只是……”
朱启犹豫了一下，做出一脸为难的表情，继续说道：
“只是我手下人手可能不是很够啊，这全国这么大的地方，让我把每一个布政司都给他调查一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别说各地的布政司了，就连中央的三省六部，我恐怕都没有办法全部调查完成。”
朱启说的也确实是事实，毕竟全国的官员这么多，成千上万的官员都让自己去查的话，怎么可能查得过来吗？
而且自己在官场上也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肯定也不会有人来配合自己呀。
相反，让太子朱标去查的话，肯定能够事半功倍的。
不过看到太子朱标那样的态度，想必朱元璋也不会让太子朱标去查了。
朱启在心里面暗暗感叹，你说你这个大哥干的好好的，跟老爹横什么呢？
结果现在还让我这个当老三的来干活，真是心里面有苦说不出啊！
而朱元璋似乎早就猜到朱启会用这样的理由了，他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把这件事让你一个人去办呢？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话，怕是查个十年都查不出什么结果来。”
朱元璋说完之后，对着周围摆了摆手，很快那些内官们就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朱启和朱棣两人了。
在没有旁人之后，朱元璋便说道：
“我已经将天子亲卫的亲军都尉府，划分为另外一个部门了，这个部门专门负责监察百官探查情报。
正好现在缺一个总指挥使，虽然也有一些可以用的人选，但我思来想去，看老三你就挺合适的。”
朱启眉头一皱，知道此事并不简单，心里面已经大概猜到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了，果然就听到朱元璋说道：
“以后就没有亲军都尉府，只有锦衣卫。
从现在开始，老三你就是锦衣卫的指挥使。
全权负责调查空印案，锦衣卫会全力配合你，我要你在年底之前给我一个详细的答复。”
朱元璋的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朱启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任务。
好在边上的朱棣也没有被闲着，朱元璋让朱棣也进入到锦衣卫的系统之中，成为朱启的副手，帮助朱启一起进行调查。
这好歹还有一个能使唤的小弟，对于朱启来说，也算是不错的消息了。
朱启和朱棣两人从朱元璋的房间里出来之后，朱棣就苦着脸对着朱启说道：
“三哥，这个事情我一听着就头皮发麻，怎么去调查呢？”
朱启对着朱棣翻了翻白眼说道：
“这还能让咱哥俩亲自去调查吗？肯定是指挥锦衣卫去干活呀，我们只要负责统揽全局就行了。”
朱启说的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真要是搞特务工作的话，还是这些锦衣卫们来的最擅长啊。
自己只需要安排一些数学不错的人，去跟着锦衣卫一起调查就好了。
反正历史上这些锦衣卫们，就非常出色的完成了空印案的调查结果。
当然，很多官员都是无辜被杀，而这一次有自己来当总指挥的话，肯定要将这个无辜被杀的官员数量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至于说这些官员具体是不是应该赦免？这就不是朱启可以考虑的方面了。
至于法不责众这四个字，在朱元璋这里的话，是不存在的。
洪武四大案，随便一个案子，拿出来都是成千上万的官员人头落地，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朱启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去跟朱元璋应对的，看看太子朱标吧，那么受朱元璋恩宠的长子，不也是被喷的体无完肤，差点就要被送回凤阳守祖坟去了吗。
朱启和朱棣两人刚从房间走出来，正头疼呢，就瞧见边上一个宫女悄悄地走了过来，随后，对着朱启和朱棣两人说道：
“两位殿下，太子殿下有请。”
朱启还从未见过朱元璋有如此生气的表情，而当朱启听到朱元璋有一件事情让自己去调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肯定是跟空印案有关系。
果然当朱元璋说明了事情的来由之后，还真的就是让朱启去调查空印案。
朱元璋对于那些官员们是非常不信任的，很多事情朱元璋更喜欢去交给他的儿子们做。
就比如说打仗这种事情，朱元璋就特别喜欢让自己的儿子挂帅，率领其他的将军出征。
还一手打造了非常有明朝特色的塞王制度。
朱元璋说完之后，朱启赶忙跪了下来，随后说道：
“父皇，不是儿臣不愿意去调查，只是此事事关重大。
而且按照规矩，也不应该由儿臣这个皇子来插手过问的。
而是应该交给刑部来进行审理才是。”
朱启说完之后朱元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胡子都气的翘了起来，抬手指着官署的位置，呵斥说道：
“刑部？就刑部那些酒囊饭袋们。
有多少个是从地方提拔上来的，之前就有空印的习惯，如果说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我是一点也不信的！
他们一个个说的冠冕堂皇，说什么从地方到中央对账来回太麻烦了，嫌麻烦还当什么官呢！
国家每年给他们那么多的俸禄，难道是请他们当大佛供着的吗？”
朱元璋气的胸膛上下起伏着，边上的老太监赶忙走上来，小声的安慰道：
“皇上您别生气了，气坏了龙体不值得。”
朱元璋手一摆说道：
“这些个官员一天天的就知道想法子糊弄国家，他们印这些空印文书。
难道不知道拿着文书过来，对账的官员随手填一些数字，其余的钱都可以塞进自己的口袋吗？
他们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清楚的很呢！
还说什么从前元开始就已经这样子干了，那元朝以前的官员他们怎么不这么干啊？！”
似乎是看到朱元璋正在气头上，太子朱标赶忙上前轻声说道：
“父皇你也不要太过生气了，其实那些臣工们也并非是故意隐瞒您。
而是确实在官场上，有这样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罢了，大家都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的危害。
可能确实有的官员会以此来弄虚作假赚取利益，但是我相信大部分的官员都还是一心为着国家着想的。
此事还是不能一概而就的，将他们全都归类为有罪。
不如以此为机会惩戒一番，让他们知错能改，以后定下规矩，不允许再使用空印文书。”
朱元璋一听到朱标帮着那些官员们说话，立马就更加的生气了，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伸出手指指着朱标呵斥道：
“你啊，你就是和那些臣工们走得太近了，我说了多少次了，这些贪官污吏你如果不以雷霆手段去镇压。
他们一个个都会变本加厉，像蛀虫一样，啃咬咱们的江山社稷！
他们才不管咱们大明朝的死活，他们只看到自己的利益。
从我大明立国以来，杀的贪官污吏何止成百上千，然而每年依然有数之不尽的贪官污吏。
要我说这满朝文武，就算全都拖进监狱里，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冤枉的。
你身为太子，以后就是这皇位的继承人！
你如果不对这些臣工的狠下心来，如此妇人之仁，让他们觉得你都好欺负好说话。
一个个的全都会贪污腐败，这国家要不了两年就要完。
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难道你全都忘记了吗？”
朱元璋说话非常的凶狠，边上的朱启和朱棣，听到朱元璋训斥大哥朱标，也是一下子都蒙了。
还是朱棣反应速度最快，赶忙就跪拜在了地上，一副五体投地的样子。
而朱启也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也赶忙将双手和头都扣在了地上。
兄弟两个都没敢抬头看朱元璋，免得这个时候被波及进去。
兄弟俩在装怂这一方面上，还是很有天赋造诣的。
而此时的朱标也并没有退让，反而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然后对着朱元璋说道：
“父皇，儿臣并非是在为那些犯了事的官员求情，而是在为了那些恪尽职守，为国家效力的臣工们求情。
就像父皇您曾经教导我的那样，所谓王道，即以仁义，礼教治天下。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就连父皇您在大明律里面也这样说过，这些官员也同样是我大明的百姓。
这空印文书是从前元就传下来的传统，咱们大明官场有很多都是以前的元朝官员。
我们也并没有明令禁止过空印文书这个习惯，他们按照以前的习惯来进行办公，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要不是利用这个漏洞刻意为之谋私，残害百姓的话，我建议还是应该施恩于这些官员才是。”
朱启没想到，太子朱标居然如此大胆。
竟然敢这样和朱元璋说话，要知道这几个兄弟里面，不论是谁，看到朱元璋的都是双腿打摆子的。
就算是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朱棣，看到朱元璋，那也是直接就装怂，根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要不说你大哥还是你大哥呢，就是不一样啊，朱启心里面这样暗暗感叹。
不过朱元璋也不惯着朱标，生气的大声吼道：
“别人不懂我的良苦用心，难道你这个太子也不懂吗！
这皇位终究是要给你的，我现在帮你清理了这些蛀虫，你才能坐得稳！
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当个什么太子！你个混账东西！”
朱元璋已经抬起一脚，踹在朱标的身上，骂道：
“再给那些臣工说清，就给老子滚回凤阳守祖坟去！”
太子朱标还想要说话，但边上的太监还是反应够快的，赶忙上去拉住朱标说道：
“太子殿下，别说了，赶紧先回去吧，这事情陛下有分寸的。”
朱标其实心里面也挺怕朱元璋的，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得已才必须说这些话。
毕竟此事牵连甚广，很多被关起来的官员甚至都还是东宫里面走出去的。
太子朱标生性仁义，自然是希望能够搭救这些官员。
不过看到朱元璋确实很生气的样子，太子朱标也不敢说什么了，正好这个时候被太监拉着，也就出去了。
朱启和跪在边上的朱棣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这个时候两人心中都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赶紧溜之大吉。
这太子朱标都不在房间里了，接下来再不赶紧走，这朱元璋的怒火，全部朝着咱兄弟俩过来，那谁能顶得住啊，这怒火输出可不是小事情。
只是朱棣已经把装怂演绎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这时候那是根本屁话都不放一个的，就把头磕在地上，也不说话，浑身抖得跟什么一样。
没办法，朱启想着自己是三哥，也只能自己来说告退的话了。
朱启便说道：
“父皇，您消消气，大哥也只是一时之间没有领悟过来而已，我和四弟这就去劝劝大哥。”
说完之后，很快抬手打了朱棣肩膀一下，朱棣这时候也知道自己不能光装怂了，赶忙点头说道：
“是啊是啊，父皇，您别生气了，我们这就去劝劝大哥。”
说完以后，朱启站起来就想拉着朱棣出去了，不过才刚刚做出要站起来的动作，就听到朱元璋说道：
“你俩去哪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朱元璋那不用说的，真的是不怒自威啊，更何况现在，朱元璋的怒气还未消呢，这话一说出来，都跟天上打雷了一样。
朱启还没反应过来呢，朱棣已经扑通一声又跪下去了。
好家伙，这小子速度也太快了，朱启的速度都比他慢了半拍，没办法，也只能赶忙跟着跪下去听父亲训话了。
就见到朱元璋单手插着腰走到了桌子的边上，随后说道：
“这满朝文武我都信不过，唯一信得过的还是儿子。
我就知道老大肯定是想着要保这些大臣的，所以我才特意把老三你叫回来的。”
朱启一听头皮发麻，果然这事情还是躲不掉啊！
就听到朱元璋继续说道：
“老三，从今日起，我要你去好好调查一番，这朝廷中央的三省六部，还有地方各部政司官员。
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到此事之中，干过空印文书的事情，或者知道此事而不上报的。
除此之外，有多少人拿着空印文书做过贪污腐败之事的。
这些你都给我一一调查清楚，我原先安排人调查的一些结果，回头我都送去给你。
你在数术方面很有造诣，又是我的儿子，对百姓也很上心。
又不像你大哥，仁义过重，我把这事交给你才放心。”
朱元璋说的也确实挺有道理的，起码朱启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
关于数学的推广，也一直是朱启在做的，所以要是这个时候说自己数学不好的话，恐怕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不过朱启想了想，还是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他很快就拱手对着朱元璋说道：
“父皇，我很想替您分忧解难，只是……”
朱启犹豫了一下，做出一脸为难的表情，继续说道：
“只是我手下人手可能不是很够啊，这全国这么大的地方，让我把每一个布政司都给他调查一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别说各地的布政司了，就连中央的三省六部，我恐怕都没有办法全部调查完成。”
朱启说的也确实是事实，毕竟全国的官员这么多，成千上万的官员都让自己去查的话，怎么可能查得过来吗？
而且自己在官场上也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肯定也不会有人来配合自己呀。
相反，让太子朱标去查的话，肯定能够事半功倍的。
不过看到太子朱标那样的态度，想必朱元璋也不会让太子朱标去查了。
朱启在心里面暗暗感叹，你说你这个大哥干的好好的，跟老爹横什么呢？
结果现在还让我这个当老三的来干活，真是心里面有苦说不出啊！
而朱元璋似乎早就猜到朱启会用这样的理由了，他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把这件事让你一个人去办呢？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话，怕是查个十年都查不出什么结果来。”
朱元璋说完之后，对着周围摆了摆手，很快那些内官们就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朱启和朱棣两人了。
在没有旁人之后，朱元璋便说道：
“我已经将天子亲卫的亲军都尉府，划分为另外一个部门了，这个部门专门负责监察百官探查情报。
正好现在缺一个总指挥使，虽然也有一些可以用的人选，但我思来想去，看老三你就挺合适的。”
朱启眉头一皱，知道此事并不简单，心里面已经大概猜到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了，果然就听到朱元璋说道：
“以后就没有亲军都尉府，只有锦衣卫。
从现在开始，老三你就是锦衣卫的指挥使。
全权负责调查空印案，锦衣卫会全力配合你，我要你在年底之前给我一个详细的答复。”
朱元璋的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朱启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任务。
好在边上的朱棣也没有被闲着，朱元璋让朱棣也进入到锦衣卫的系统之中，成为朱启的副手，帮助朱启一起进行调查。
这好歹还有一个能使唤的小弟，对于朱启来说，也算是不错的消息了。
朱启和朱棣两人从朱元璋的房间里出来之后，朱棣就苦着脸对着朱启说道：
“三哥，这个事情我一听着就头皮发麻，怎么去调查呢？”
朱启对着朱棣翻了翻白眼说道：
“这还能让咱哥俩亲自去调查吗？肯定是指挥锦衣卫去干活呀，我们只要负责统揽全局就行了。”
朱启说的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真要是搞特务工作的话，还是这些锦衣卫们来的最擅长啊。
自己只需要安排一些数学不错的人，去跟着锦衣卫一起调查就好了。
反正历史上这些锦衣卫们，就非常出色的完成了空印案的调查结果。
当然，很多官员都是无辜被杀，而这一次有自己来当总指挥的话，肯定要将这个无辜被杀的官员数量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至于说这些官员具体是不是应该赦免？这就不是朱启可以考虑的方面了。
至于法不责众这四个字，在朱元璋这里的话，是不存在的。
洪武四大案，随便一个案子，拿出来都是成千上万的官员人头落地，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朱启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去跟朱元璋应对的，看看太子朱标吧，那么受朱元璋恩宠的长子，不也是被喷的体无完肤，差点就要被送回凤阳守祖坟去了吗。
朱启和朱棣两人刚从房间走出来，正头疼呢，就瞧见边上一个宫女悄悄地走了过来，随后，对着朱启和朱棣两人说道：
“两位殿下，太子殿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