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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恭子和程好VS日本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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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好倒是想跟陆恒一起,但韩平和滕汝俊他们都在这儿,她也不好意思离开。

    陆恒看出她的想法,道:“明晚上节目正式录制的时候,我再带你过去,现在彩排也没什么好看的。”

    程好笑了起来:“嗯。”

    随后陆恒坐上环球公司来接他的车,离开了。

    行驶在江户的街道,街上挂了不少充满节日氛围的装饰,只是依然行色匆匆的面孔,和阴沉沉的天色,冲淡了这种感觉。

    霓虹国的新年,在一百多年前,被那位野心家从农历正月初一改为公历元旦。

    所以在这里,他们的正月是按公历一月来算的。

    除了家家户户门口摆放的跟圣诞树似的门松外,也没有多少特别的装扮。

    而这个门松,实际上是华夏的‘岁寒三友’传过去,再加上长寿的寓意,很受他们欢迎,而且松、竹、梅在冬天也傲然挺立,很吉祥。

    除夕夜看红白歌会吃荞麦面,跟华夏人看春晚吃饺子差不多。

    再就是烧香拜佛了,他们也喜欢讨吉利,抢头柱香,尤其是浅草寺这种大寺庙,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压岁钱的传统也跟华夏差不多,而且根据年龄大小不一,越小越少。

    再就是正月初一,也就是霓虹国的元旦早上,人们到商场抢福袋。这可能是霓虹国商家最成功的的营销了,福袋里装着远超售卖价值的东西,数量有限先到先得,类似于饥饿营销的手段,自然引起人们争先恐后的去排队。

    今天十二月三十号,就年俗来说,相当于国内的腊月二十九,但在陆恒感觉,这时候霓虹国的新年,比他回来前的2023,年味更淡。

    到了电视台,陆恒就看到外面围了不少人。

    开车的环球工作人员道:“都是过来看偶像的歌迷。”

    陆恒点了点头,人乌央乌央的,要不是门口增加了保安,还有警察,估计一些胆大的已经闯进去了。

    在陆恒他们的车从旁边通道过的时候,还有一些人拍打或者把脸凑到玻璃上,似乎想分辨是哪位明星。

    “不要开窗户。”工作人员赶紧嘱咐陆恒。

    好不容易把车缓慢开进去,工作人员才松了口气。

    外面的人不少,里面也挺多,红白歌会相当于华夏的春晚,会来很多明星,而每个明星身后都有一批人,再加上舞蹈演员之类的,同样乌央乌央的,即使宽阔的后台也显得有些拥挤。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陆恒他们来到一個单独的化妆休息间。

    门推开,陆恒就看到了清水一山,也看到了他身旁的张国容,除了他俩,还有两位环球音乐在霓虹签约的歌星。

    “好久不见。”陆恒跟张国容拥抱了一下。

    一番寒暄后,陆恒才知道,不是所有参加的歌手都有单独化妆间,这同样是论资排辈,也要看歌手身后的公司。

    恰好,环球不差,张国容也够红,陆恒同样冉冉升起,霓虹的那两个歌星,也都有几张几十万张销量的专辑在手。

    虽然有单独的化妆间,但他们四个歌手,再加上清水一山和他们各自的助理或者经纪人等人,也同样显得有些狭窄。

    不过这是暂时的,他们也没在意,反而越聊越开心,最后聊到陆恒这次的电影发行。

    “明天上午我可以过去跟着宣传,后天的元旦上午也可以,下午还有一场演出,二号上午也能抽出时间,下午就得飞回香江,那边还有一场晚会。”

    “行,没问题,以你的事情为重。”陆恒道。

    张国容上次连片酬都没要,说自己就当是去旅游的,顺便客串一下。而这次宣传又要借他的光,陆恒甚至连报酬都不好意思提,一来给不了多少,再者就算提了,他百分百也会拒绝,反而显得陆恒矫情。

    彩排时候挺顺利的,陆恒娴熟的日语,让那些霓虹明星都感到惊讶,互相打听这家伙到底是华夏人还是霓虹人。

    一起参加彩排的深田恭子发现了陆恒,跑到跟前,奶凶奶凶的道:“你来霓虹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这不是看到我了吗?”陆恒笑道。

    “我看到你跟你联系我,这不一样啊。”恭子撅着嘴道。

    “那等会儿我让你试试感觉是不是一样。”陆恒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不要,我生气了。”恭子哼道。

    虽然这么说,但陆恒彩排结束,跟张国容他们一起吃完晚饭,再给恭子打电话的时候,她房都开好了。

    当陆恒回到东宝集团给他们安排的酒店时,已经快零点了。

    给程好震了个铃,很快她的门就开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程好打了个哈欠。

    “边吃边聊,还喝了点酒……”陆恒随口道:“霓虹的酒真难喝,后来又去买的啤酒还差不多。”

    “你都不知道我在等你嘛。”程好有些郁闷的道:“等得我瞌睡都来了。”

    “好吧,要不你先睡?”

    “你这人……”程好气道:“人家等到半夜,就是等你回来说句你先睡?”

    “哈哈!”陆恒笑着把她揽进怀里:“跟你开玩笑的。”

    程好刚想说什么,忽然眉头一皱,嗅了嗅道:“你身上什么味?”

    说完又道:“怎么这么酸,橘子?”

    “对啊。”陆恒点头:“吃饭的时候,有人挨桌推销,我们就买了点。”

    程好恍然:“对啊,他们这边竟然也长橘子,还这么多品种,还真没想到。不过吃的好多都有点酸,我更喜欢橙子。”

    “酸中有甜多好,我就挺喜欢的。”陆恒好笑道。

    说的时候,他心里则在想幸亏现在霓虹橘子丰收季节。

    不过前世他就上过当,有一段爱媛橙很火,还宣传是果冻橙,吃过发现没有橙子好吃,一了解才知道特么是柑橘!最贵的时候卖一二十一斤,即使后来掉价了也卖六七块,然后才知道……这只是霓虹的品种在国内大规模种植的,叫38号,陆恒没吃过爱媛产的28号,倒也不好评价是不是一样。

    总之,好吃还得是赣南脐橙。

    “这味道熏死人了,你是吃了多少?”程好挥了挥手,然后道:“你先去洗澡!”

    “好。”陆恒笑了笑道。

    这一晚上,陆恒前半夜恭子,后半夜程好,睡了个跨国觉。

    第二天上午,张国容也过来宣传,让热度更上一筹,现场来了更多的粉丝。

    不仅观影人数变多,媒体也来的更多,当然大部分还是通过东宝公司邀请的,也只有他们有这个实力。

    当然,这些费用都要算到宣发费用里面,不过跟陆恒他们出品方没关系,主要是跟院线结算,而陆恒他们,拿的是票房的四成。

    好在有韩平当靠山,东宝也有交好的心思,换个人来,哪怕是爆卖的电影,也能给你做成赔钱,数据这方面,不要小看资本家们的贪婪。

    这也是当初陆恒没有自己买断电影自己发行,而是拉着韩平一起的原因,很多时候,你以为自己是重生者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好处全占?

    只能说……理想很丰满。

    就像当初,陆恒如果不是找林依轮,而是换家公司,百分百被吸血!

    讲规矩的公司可能签你发歌,但高分成根本不用想。不讲规矩的……可能拿了你的歌,转手就自己发了,别说你不知道注册版权的大门朝哪儿开,就算找到了注册了,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咦……版权那边查不到哎。

    这年代数据根本没联网,全都是手写,一张纸找不到了很奇怪吗?

    再说了,八十年代内地那些翻唱港台歌曲,销量几百万张的大爆款,港台那边一毛钱都看不到。告?没火你随便告,火了挣大钱了……耗得你自己都退缩了。

    分出去肉,自己才能吃到肉。不分出去,哪怕你坐拥整只,可能都没你下嘴的地方。现实从来都不跟你谈理想,只谈利益。

    通过这些,陆恒也意识到,以后想在那些互联网大厂入股,不是说你有钱就行,主要还是你得有能耐,让他们看中的能耐。

    陆恒现在名气已经不小了,可以促进他们扩张,但就分量上来说,还是不够。

    这边的陆恒感慨多亏了韩平,而韩平……也在跟康建民和霍健起感慨多亏了陆恒。

    如果说一开始,韩平和康健民对霓虹国的电影发行机制,尤其是岩波影院这种专门放映小众文艺片的影院不清楚,但在陆恒跟那边谈妥后,两人也开始通过自己的渠道去了解。

    那时候,他们还抱有某种期待,但知道后,心凉了半截。

    虽然岩波影院坐落在江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的二环内,就功能区划来说,更类似于华夏沪市的福州路或者京城的琉璃厂,旁边就是地铁口。

    但这些优点,也掩盖不了它只是一家影院的现实。

    这家影院也出过爆款,但绝大部分,也只在这个小圈子里溅起一小朵水花就泯然与众人。就像《那山》,如果不是几年后刘叶走红,如果不是霓虹国的票房传回国内,大部分人也都不清楚。

    即使这样,未来知道这部电影的华夏人,依然不多。

    所以,尽管陆恒之前分析了电影在霓虹国的市场,但面对这样一家影院的放映平台,韩平和康健民也没想过会卖出什么花样。

    更何况,岩波影院虽然叫做影院,但它总共也只有两个影厅,两块荧幕,其中一个八十多个座位,另一个只有三十来个座位。

    但往往不会两个影厅同时放映,人多就开大的,人少就开小的。

    所以,也可以说这家影院只有一个影厅。

    对比其他电影上映,不说全国同步数百家影院几千块荧幕,就算自家这部电影在国内的发行,也超过一百家影院几百块荧幕。

    岩波影院这里,这已经不能算寒碜,而是可怜了。

    所以当时韩平和康健民郁闷且纳闷,既然陆恒能找到东宝东和的社长松岗功这尊大佬,为什么会是这个待遇?

    他们倒没想过陆恒往自己脸上贴金夸大其词,毕竟签约的时候,发来的合同传真上面,就有松岗功的签名。

    因为换位思考的话,如果是他们,有这样的关系找过来,即使不看好,碍于面子,做做样子也得铺个上百家影院。

    等到票房出来,如果还可以就继续,如果不好,也有了交代,该撤就撤,该降低排片再降低。

    可只上一家,而且通常只有一块荧幕的影院,打发叫花子也没有这样的吧?

    正因为此,来的时候康建民还在跟陆恒吐槽。

    但昨天的人潮,和今天更火爆的场面,让韩平终于明白了松冈功的用意,不过他更多还是庆幸:

    “昨天松冈社长说,以前在岩波影院有这个票房的,后劲都非常足,所以,陆恒谢谢你,让我们没有把这部电影贱卖。”

    “哈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没有三叔和康叔筹拍这部电影,别说这个票房,连电影都看不到。”陆恒笑道。

    陆恒不仅没邀功,反而还说出这番话,让他们对陆恒更喜欢了。

    上午的宣传之后,又有不少人再次钻进影院买票,准备看第二遍,或者第三遍。

    而去的晚的人,根本连票都买不到了,只能期待明天全面上映。

    经济发展、文化差异和家庭观念的不同,让华夏人看起来平淡,或者只能说不难看的电影,却让无数霓虹人感动。

    其实霓虹国的亲情文化跟华夏相近,跟欧美相悖,但到了现在,无数年轻人享受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可当他们父母老了之后,又想要欧美那种疏远,不愿意承担赡养的责任。

    不仅如此,他们还自诩这是进步,是自由——你们为什么不能像欧美老人那样,老了不麻烦儿女,而是去旅游,去住养老院?

    可他们根本没想过,钱都拿来支援你们了,哪儿来的钱去做这些?

    因为很多人生活中这种情感缺失,未来越来越多的啃老族,这时候已经有了征兆。

    而对老人的疏离,霓虹那部大受欢迎的《江户物语》就有了深刻的揭露——

    住在乡村的平山夫妇年龄大了,开始感到孤独,于是他们前往首都江户,探望已经成家立室的儿女。

    当他们兴致勃勃地抵达后,却受到颇为冷淡的招待: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因生活的重压而相当忙碌,无暇招呼两老,因此建议他们去热海渡假,表面上是让他们有个松弛和游览的机会,实际上却是希望摆脱他们。

    只有年轻守寡的儿媳纪子,对他们比较关怀和体贴。

    但就在两老返回老家不久,儿女们便接到母亲病重的电报。于是他们回去探望病势危殆的母亲,但这时母亲已经无法辨认他们。

    在葬礼之后,儿女们又匆匆忙忙地赶着回江户,只有儿媳纪子多留数天,陪伴暮年丧偶的公公。

    纪子承认守寡对她而言是相当困难的事,老人便劝她改嫁。然后,平山老先生孤独地守在屋里,渡过他将要孤苦伶仃的最后时光。

    这部电影对当时的人们有很大的触动,但人永远是善忘的,尤其是热点过去之后,一切照旧。或者说,在沉重的生活压力下,无暇顾及。

    其实未来的华夏,也慢慢走上这条路,尤其是乡下,幼无所养的留守儿童、老无所依的孤独老人,而成年人,为了生活只能背井离乡,仅过年才能回去几天,而且即使这几天,也到处应酬聚会。

    但现实也无能为力,留在老家的,也只有少数人有出路。

    而现在,霓虹国的人已经越来越感受到这种亲情的缺失、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而在这种时代背景下,《那山那人那狗》才让他们感动追捧。

    中午的时候,《旬报》派出的司机接到了彭建明。因为昨天他有事耽误,所以今天上午才一个人过来。

    这是在买版权后,陆恒第二次见到他,倒是康健民,因为同是湘省人,跟他更熟。

    当时买版权的时候,别说康健民,连彭建明自己都觉得陆恒出的价格太高了,尽管没谁嫌挣得钱少,但他是个老实人。

    “83年,我第一次把这个中篇小说发表在《萌芽》上,稿费也就90块钱,而这已经相当于我几个月的工资了。”

    “即使到了85年,我那时候已经有一定名气,湘省人民出版社出版《那山那人那狗》小说合集,尽管按照比较高的价格,每千字40元,但总计将近13万字的小说集,也才拿到五千块钱。”

    彭建明笑道:“不过在那时候,可是一笔巨款,在单位都能引起轰动,身边人争相让我请客。”

    康健民也笑道:“是啊,别说你那时候,98年我找你买下这个中篇小说的改编权,也才一万块钱。”

    而陆恒,不仅给了三万,还有2%的销售版税。

    正因为此,彭建明一开始还有些不安,要不是陆恒是明星,又是康健民牵桥搭线,他都要怀疑是不是骗子了。

    直到当时他们一起去银行,陆恒把钱转进他的存折里,他还有些没太回过神。

    中午吃过饭后,他们就到了东宝总部,参加正式举行的新片发布会。

    原本是准备在岩波影院放映一段时间,细水长流后,再登录全国院线,但这一天的功夫,就让经验丰富的松冈功看到了潜力,于是改为提前全国上映。

    值得一提的是,这部电影在霓虹国,已经被翻译成《山の郵便配達》发行,再翻译回来,就是‘山的邮递员’,或者‘山区邮递员’。

    “我宣布,山の郵便配達正式登陆各家院线,谢谢各位媒体。”

    在松岗功宣布之后,中午12点,各家影院的售票窗口中,已经开始预售明天的电影票了。

    而在这之前,发行的相关小说、小册子之类的周边,已经形成了强烈的观影期待。

    下午,彭建明在讲谈社旗下书店进行签售,短短时间排队就超过百米,可见热度。

    至于陆恒,则带着程好去了电视台,下午进行最后的彩排,然后晚上就开始直播红白歌会了。

    红白歌会主要是男女艺人的对决,女艺人是红组,男艺人是白组,由当年人气歌手、当红艺人等其他社会名流参加。

    相当于除夕夜的盛会,所以到现在四十多年了,平均收视率仍然牛哄哄,曾经最高可是有%的记录无人可破。

    陆恒能过来,一方面他今年专辑销售确实亮眼,即使跟他们本土歌手比,销量也能排进前二十的水准。再一方面,就是环球唱片的推荐。

    不过毕竟是嘉宾,所以陆恒和张国容都是一人一首歌,陆恒唱普通话的《红玫瑰》,而张国容唱粤语版的《白玫瑰》。不仅跟今晚的主题对上,也符合他俩的身份。

    张国容先上,唱完后,主持人把陆恒请上台。

    听到陆恒一口标准的霓虹语跟主持人对话,不仅现场观众,电视机前看直播的观众都惊讶万分,大概就像华夏人当年看到大山在春晚时,那标准得堪比主持人的普通话时的心理。

    随后陆恒唱歌,《红玫瑰》的普通话演唱,让本来还有些怀疑的霓虹观众,这下再才确定陆恒是华夏人,惊讶之余,对陆恒的印象就深刻起来。

    不仅华夏的春晚捧人,霓虹的红白歌会也是以前,之前陆恒也上过不少次NHK的节目,包括之前金曲奖颁奖也是直播,但收视率跟今晚差远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伤口绽放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再落空~”

    一边弹着钢琴,一边深情演唱的陆恒,也第一次出现在无数霓虹人面前!

    因为他歪果仁的身份,和标准的日语的能耐,再加上唱得深情,歌还是他自己写的,在今晚的舞台算是独一份的吸睛!

    更何况,同是黄种人,一样的审美,他们同样吃陆恒的颜!

    NHK音乐部的部长,也是红白歌会的制片人相川浩对身旁的环球总经理清水一山道:

    “我有预感,今晚过后,陆恒会红遍我们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