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也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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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宁月上楼换衣服时,被强行冠名的零默就站在自己房中。
他将那枚黑黝黝的戒指抬到眼前,看着上面如星点般密集的晶莹闪光有些出神。
这种闪光就像天空的星辰,而黑色就像是无尽的宇宙,充满了空间感,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一念及此,他感觉眼前的场景骤然变换,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
零默眼前是一片巨大的灰色空间,似乎望不到尽头,一大堆不知名的东西放在其中。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台金属机械,大且笨重,从凹槽的轮廓来看,正好可以镶嵌进去一个人,他感觉这东西很熟悉,脑中冒出一个词:盔甲。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个盔甲胸口的挡板处,有一个大洞,上面有高温熔化的痕迹,不知是何物所为。看它瘫软无力的样子,估计是坏了。
盔甲旁边有好几排的木架。
上面摆放着各种冷热武器,还有很多形状规则的乳白色石头,像是打磨后的容器,他脑海中随即蹦出一个词“云石”。
架子旁边还有几口大箱子,里面有一堆乱七八糟叫不上名,又感觉有些熟悉的东西。
至于其他地方堆放的物品,他都没工夫细看。
简单概括起来,这个空间的东西就是稀奇古怪,琳琅满目。
虽然这些东西他都叫不出名字,但他知道这些物品与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
扫是一圈,他的目光落回了一件冷兵器上。
那是一把黝黑的长刀,奇长的刀柄和宽厚的刀身浑然一体。这把刀给他一种强烈的亲近感,就像是亲密的伙伴。
他正想拿起仔细看看,空间外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他倏然警惕,分神间,视线已经回到了房间中。
邵宁月换了一身休闲连衣短裙,看见零默站着一动不动,以为他又在发呆,便抓起他的手腕道:“走,姐姐带你出去转转。”
车上,邵宁月给零默介绍些沿途的风景,而后者却看着自己的戒指出神,试图再进去其中,看到刚才那些东西,可惜没有任何反应。
……
司机老张将二人送去了古城广场——一个热闹的开放式商业区。
这片商业区都是两三层的仿古建筑,有三条街道纵伸出去,两侧开满了商铺,零售餐饮,休闲娱乐一应俱全。
今天正好是周末,行人很多,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邵宁月穿正装的时候显得很成熟,但现在这身打扮,再配上运动鞋,就显得很有活力。
她怕把呆头呆脑的零默弄丢,便并排挨着走,偶尔还拉着后者的手穿过拥挤的地方。
零默也不抵抗,就任由对方摆弄,只是双眼一直在左看右瞧。
一路上,行人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往常回头率一般都属于漂亮的邵宁月,可今天的风头全被零默抢了。
长得帅,穿的又奇怪,不少人都以为零默是角色扮演爱好者。
当事人像个没事人,不停的东看西瞧,反倒是邵宁月被搞得有些羞于见人。
好在现在风气开放,大家也就是偷笑两声,窃窃私语几句便走开了。
时值中午,吃饭的人很多,各家餐厅门口都排起了大队。
邵宁月为了节约时间,就选了一家最贵的餐厅。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带你来吃点本地菜吧。这是我们西海的菜系,以鱼鲜为主,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她随口介绍道。
“西海?这里不是临江吗?”零默疑惑。
邵宁月失笑,解释道:“临江是西海省的省会城市,我们这里有条尾海江,从市中心穿过,故此得名;因为靠近香海,所以叫西海省;这里是帝国最西面,也是最偏远的省份。”
“帝国?”零默问道。
“对,西商帝国,东洲五大国之一,首都叫殷都,我们西部的中心城市叫墨都,有机会带你去玩玩。”邵宁月耐心的普及着常识。
零默点点头,再不言语。
很快菜肴被端上,各种鱼类的烹饪方式摆满一桌。
女服务员在传菜时偷瞄了零默几眼,然后小脸微红的跑开了。也不知道她是看见帅哥害羞,还是看这身奇装异服想笑。
“吃吧。”
邵宁月一招呼,零默便将身体前倾,朝着菜肴冒出的热气狠狠的嗅了一圈。
“你在干嘛?”
邵宁月好奇问道。
零默下意识道:“我在试毒。”
邵宁月噗嗤笑了,无语的摇摇头:“哪来的什么毒,快吃吧,吃完买衣服去,你这身打扮太招摇了。”
零默听话的开始吃饭,邵宁月这边还没动几筷子,他已经把碗中米饭吃完了。
他举着空碗对邵宁月道:“还要。”
想到他至少一周没有进食,邵宁月有些心疼,便向服务员再要了一碗米饭,并对他解释道:“以后在餐厅吃饭,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服务员说,就是刚才那种穿工作服的人。”
零默点点头,筷子举在空中,双眼盯着菜碟等候着。
他的动作很稳,整个人就像定格了,邵宁月是真想笑,但是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尊重人,只得憋住。
三碗饭下肚,零默放下碗筷,双手放在膝盖上,直勾勾的盯着邵宁月,把后者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是好人。”零默蹦出几个字。
“姐姐当然是好人,只是那天撞到你真的是一个意外……”邵宁月又想道歉。
“我原谅你了。”零默道。
邵宁月失笑:“小朋友,你也太好糊弄了吧,一顿饭就搞定了?”
零默点点头,又摇摇头。
邵宁月无语:也不知道这小朋友要表达什么。
吃完饭,付了钱,邵宁月便带着零默直奔服装区。
“也不知道你喜欢穿什么,这里有很多店,你自己看看,看中哪件我们就进去买。”
零默左右张望,很快就在一家运动品牌的店门口停了下来。
邵宁月会意,带着他进去挑选。
看着零默穿运动服的上身效果,邵宁月很满意。
她注意到连体衣的脚底只有薄薄一层胶,看上去很硌脚,于是又挑了双运动鞋。
零默穿上一整套白色的运动装,看上去充满了青春活力。
“终于有了点阳光少年的样子!”邵宁月欣赏一番,“我们先买这些吧,去看看其他风格的衣服。”
“好。”零默点头。
“这个你还要吗?”邵宁月指了指零默手上的连体衣。
后者肯定道:“要,我感觉它对我很重要。”
“好吧,导购,帮我把这件衣服也装起来。”
两人出了这家店,很快就进入了另一家,然后是第三家,第四家……
直到从第六家店出来时,零默的手上已经拎满了纸袋,里面装着各种款式的男装。
要说零默最喜欢的还是仿古服,那种棉麻布料穿着很透气,而且样式宽松,适合活动。最重要的是,这种款式的衣服总给他一种亲切感。
仿古服换上,少年又显出淡淡的儒雅气质,邵宁月忍不住又在心中感慨:真是个衣架子啊,穿什么都很帅!
逛了那么久,邵宁月也累了,便提议两人去吃点下午茶。
零默自然没什么意见。
他们经过中心广场时,一堆人举着后援牌,围着舞台录像拍照,不断呼喊着歌者的名字:许诺。
邵宁月放缓脚步,看了一会儿。
零默对这种歌唱表演并不感兴趣,无聊的到处张望。
很快,他注意到人群外围有个男人正往一个女孩身边挤,手伸向了对方的挎包。这人贼眉鼠眼,看见零默的目光,他立刻回瞪,给了个警告的眼神。
“姐姐,那人在干什么?”零默觉得此人的举动有些奇怪便问道。
“那是个小偷,你以后出门也小心点,别让这种人把你东西偷了。”邵宁月小声解释,并没有上前阻止。
“你干什么?啊——偷东西啊!抓小偷啊!”女孩发现了小偷的动作,惊叫起来,而那小偷已经抓出一个钱包,撒腿就跑。
女孩的尖叫引起了一阵骚乱,她身旁的男伴直接追了出去。
舞台上的许诺停下了表演,和群众一起看去。
“抓小偷!”
男伴大喊,可是没人回应,只是冷漠的围观。
那小偷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行人一阵挥舞,口中喝道:“不想死的就闪开!”
眼见小偷朝邵宁月这边跑来,明晃晃的匕首,看上去很锋利,随时有伤人的可能。
零默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跨前一步挡住邵宁月,同时抬腿扫去,结结实实的踢在小偷的胸口上。
“嘭”
小偷原地倒下,摔了个七荤八素。
周围似乎安静了一瞬,就连追人的男子也放缓了脚步。
零默见那小偷还想爬起来,立刻要上去补一脚,可刚一抬腿,就被邵宁月拉住了。
“算了,我们快走吧。”
她看到周围关注的目光,怕事情闹大,便拽着零默往别处走。
临走前,她还不忘和台上的许诺点头打个招呼。
待到走远后,她才小声责怪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出头啊?万一把自己伤到怎么办?”
“我没事。”
“我当然知道你没事,哎,以后遇到这种事别乱来了。”邵宁月劝道。
“为什么?”零默不解。
“不是姐姐冷漠。人啊,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才去考虑帮助别人。如果今天我带着保镖,我也会出手制止的。可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而且对方还有刀,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受伤。”邵宁月叹了口气,“我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傻孩子,出了事倒霉的可是我们自己呀!”
“我也有刀。”零默抬起手,“在我戒指里。”
看着这个做工粗糙的黑色戒指,邵宁月以为他在说胡话,笑着敷衍道:“好,好,你有四十米的大刀——走,姐姐带你去喝咖啡。”
刚才邵宁月视野被挡住了,并没有看清楚零默的出腿,不知道他的身手如何。
她很是后怕:万一小朋友被小偷伤到了,她可真要内疚死了。
咖啡厅内,两人对坐,点了一些精致的甜点和两杯咖啡。
零默拿起杯习惯性的闻了一下,才开始喝。
对于这个谨慎的小动作,邵宁月已经习惯了。
“感觉如何?”
“苦。”零默皱皱眉。
“咖啡喝的就是苦味,这可是人生的一大滋味……它可以提神,我每天早上都会喝,但是晚上不能喝,会睡不着的。”邵宁月捏起一块糕点放在零默的小碟中,“来尝尝这个甜品。”
“我不喜欢喝咖啡。”零默道。
“那你喜欢喝什么?”邵宁月好奇。
零默想了想道:“带汽的水。”
邵宁月闻言,噗嗤一笑:“那是气泡水!”
小朋友既然有要求,做姐姐的必须要满足!她立刻唤来服务员要了一瓶气泡水。
零默果然很喜欢喝,直接一瓶干完。
邵宁月将这喜好记下,开始介绍起各式甜品的口味,并让零默一一品尝。
零默不懂什么是“品尝”,直接一口一个塞进嘴里,把嘴巴塞得满满当当。
邵宁月好几次忍不住发笑:真是个实诚孩子啊!
两人吃的差不多时,零默忽然开口道:“姐姐,我想去你撞我的地方看看。”
邵宁月上楼换衣服时,被强行冠名的零默就站在自己房中。
他将那枚黑黝黝的戒指抬到眼前,看着上面如星点般密集的晶莹闪光有些出神。
这种闪光就像天空的星辰,而黑色就像是无尽的宇宙,充满了空间感,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一念及此,他感觉眼前的场景骤然变换,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
零默眼前是一片巨大的灰色空间,似乎望不到尽头,一大堆不知名的东西放在其中。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台金属机械,大且笨重,从凹槽的轮廓来看,正好可以镶嵌进去一个人,他感觉这东西很熟悉,脑中冒出一个词:盔甲。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个盔甲胸口的挡板处,有一个大洞,上面有高温熔化的痕迹,不知是何物所为。看它瘫软无力的样子,估计是坏了。
盔甲旁边有好几排的木架。
上面摆放着各种冷热武器,还有很多形状规则的乳白色石头,像是打磨后的容器,他脑海中随即蹦出一个词“云石”。
架子旁边还有几口大箱子,里面有一堆乱七八糟叫不上名,又感觉有些熟悉的东西。
至于其他地方堆放的物品,他都没工夫细看。
简单概括起来,这个空间的东西就是稀奇古怪,琳琅满目。
虽然这些东西他都叫不出名字,但他知道这些物品与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
扫是一圈,他的目光落回了一件冷兵器上。
那是一把黝黑的长刀,奇长的刀柄和宽厚的刀身浑然一体。这把刀给他一种强烈的亲近感,就像是亲密的伙伴。
他正想拿起仔细看看,空间外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他倏然警惕,分神间,视线已经回到了房间中。
邵宁月换了一身休闲连衣短裙,看见零默站着一动不动,以为他又在发呆,便抓起他的手腕道:“走,姐姐带你出去转转。”
车上,邵宁月给零默介绍些沿途的风景,而后者却看着自己的戒指出神,试图再进去其中,看到刚才那些东西,可惜没有任何反应。
……
司机老张将二人送去了古城广场——一个热闹的开放式商业区。
这片商业区都是两三层的仿古建筑,有三条街道纵伸出去,两侧开满了商铺,零售餐饮,休闲娱乐一应俱全。
今天正好是周末,行人很多,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邵宁月穿正装的时候显得很成熟,但现在这身打扮,再配上运动鞋,就显得很有活力。
她怕把呆头呆脑的零默弄丢,便并排挨着走,偶尔还拉着后者的手穿过拥挤的地方。
零默也不抵抗,就任由对方摆弄,只是双眼一直在左看右瞧。
一路上,行人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往常回头率一般都属于漂亮的邵宁月,可今天的风头全被零默抢了。
长得帅,穿的又奇怪,不少人都以为零默是角色扮演爱好者。
当事人像个没事人,不停的东看西瞧,反倒是邵宁月被搞得有些羞于见人。
好在现在风气开放,大家也就是偷笑两声,窃窃私语几句便走开了。
时值中午,吃饭的人很多,各家餐厅门口都排起了大队。
邵宁月为了节约时间,就选了一家最贵的餐厅。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带你来吃点本地菜吧。这是我们西海的菜系,以鱼鲜为主,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她随口介绍道。
“西海?这里不是临江吗?”零默疑惑。
邵宁月失笑,解释道:“临江是西海省的省会城市,我们这里有条尾海江,从市中心穿过,故此得名;因为靠近香海,所以叫西海省;这里是帝国最西面,也是最偏远的省份。”
“帝国?”零默问道。
“对,西商帝国,东洲五大国之一,首都叫殷都,我们西部的中心城市叫墨都,有机会带你去玩玩。”邵宁月耐心的普及着常识。
零默点点头,再不言语。
很快菜肴被端上,各种鱼类的烹饪方式摆满一桌。
女服务员在传菜时偷瞄了零默几眼,然后小脸微红的跑开了。也不知道她是看见帅哥害羞,还是看这身奇装异服想笑。
“吃吧。”
邵宁月一招呼,零默便将身体前倾,朝着菜肴冒出的热气狠狠的嗅了一圈。
“你在干嘛?”
邵宁月好奇问道。
零默下意识道:“我在试毒。”
邵宁月噗嗤笑了,无语的摇摇头:“哪来的什么毒,快吃吧,吃完买衣服去,你这身打扮太招摇了。”
零默听话的开始吃饭,邵宁月这边还没动几筷子,他已经把碗中米饭吃完了。
他举着空碗对邵宁月道:“还要。”
想到他至少一周没有进食,邵宁月有些心疼,便向服务员再要了一碗米饭,并对他解释道:“以后在餐厅吃饭,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服务员说,就是刚才那种穿工作服的人。”
零默点点头,筷子举在空中,双眼盯着菜碟等候着。
他的动作很稳,整个人就像定格了,邵宁月是真想笑,但是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尊重人,只得憋住。
三碗饭下肚,零默放下碗筷,双手放在膝盖上,直勾勾的盯着邵宁月,把后者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是好人。”零默蹦出几个字。
“姐姐当然是好人,只是那天撞到你真的是一个意外……”邵宁月又想道歉。
“我原谅你了。”零默道。
邵宁月失笑:“小朋友,你也太好糊弄了吧,一顿饭就搞定了?”
零默点点头,又摇摇头。
邵宁月无语:也不知道这小朋友要表达什么。
吃完饭,付了钱,邵宁月便带着零默直奔服装区。
“也不知道你喜欢穿什么,这里有很多店,你自己看看,看中哪件我们就进去买。”
零默左右张望,很快就在一家运动品牌的店门口停了下来。
邵宁月会意,带着他进去挑选。
看着零默穿运动服的上身效果,邵宁月很满意。
她注意到连体衣的脚底只有薄薄一层胶,看上去很硌脚,于是又挑了双运动鞋。
零默穿上一整套白色的运动装,看上去充满了青春活力。
“终于有了点阳光少年的样子!”邵宁月欣赏一番,“我们先买这些吧,去看看其他风格的衣服。”
“好。”零默点头。
“这个你还要吗?”邵宁月指了指零默手上的连体衣。
后者肯定道:“要,我感觉它对我很重要。”
“好吧,导购,帮我把这件衣服也装起来。”
两人出了这家店,很快就进入了另一家,然后是第三家,第四家……
直到从第六家店出来时,零默的手上已经拎满了纸袋,里面装着各种款式的男装。
要说零默最喜欢的还是仿古服,那种棉麻布料穿着很透气,而且样式宽松,适合活动。最重要的是,这种款式的衣服总给他一种亲切感。
仿古服换上,少年又显出淡淡的儒雅气质,邵宁月忍不住又在心中感慨:真是个衣架子啊,穿什么都很帅!
逛了那么久,邵宁月也累了,便提议两人去吃点下午茶。
零默自然没什么意见。
他们经过中心广场时,一堆人举着后援牌,围着舞台录像拍照,不断呼喊着歌者的名字:许诺。
邵宁月放缓脚步,看了一会儿。
零默对这种歌唱表演并不感兴趣,无聊的到处张望。
很快,他注意到人群外围有个男人正往一个女孩身边挤,手伸向了对方的挎包。这人贼眉鼠眼,看见零默的目光,他立刻回瞪,给了个警告的眼神。
“姐姐,那人在干什么?”零默觉得此人的举动有些奇怪便问道。
“那是个小偷,你以后出门也小心点,别让这种人把你东西偷了。”邵宁月小声解释,并没有上前阻止。
“你干什么?啊——偷东西啊!抓小偷啊!”女孩发现了小偷的动作,惊叫起来,而那小偷已经抓出一个钱包,撒腿就跑。
女孩的尖叫引起了一阵骚乱,她身旁的男伴直接追了出去。
舞台上的许诺停下了表演,和群众一起看去。
“抓小偷!”
男伴大喊,可是没人回应,只是冷漠的围观。
那小偷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行人一阵挥舞,口中喝道:“不想死的就闪开!”
眼见小偷朝邵宁月这边跑来,明晃晃的匕首,看上去很锋利,随时有伤人的可能。
零默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跨前一步挡住邵宁月,同时抬腿扫去,结结实实的踢在小偷的胸口上。
“嘭”
小偷原地倒下,摔了个七荤八素。
周围似乎安静了一瞬,就连追人的男子也放缓了脚步。
零默见那小偷还想爬起来,立刻要上去补一脚,可刚一抬腿,就被邵宁月拉住了。
“算了,我们快走吧。”
她看到周围关注的目光,怕事情闹大,便拽着零默往别处走。
临走前,她还不忘和台上的许诺点头打个招呼。
待到走远后,她才小声责怪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出头啊?万一把自己伤到怎么办?”
“我没事。”
“我当然知道你没事,哎,以后遇到这种事别乱来了。”邵宁月劝道。
“为什么?”零默不解。
“不是姐姐冷漠。人啊,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才去考虑帮助别人。如果今天我带着保镖,我也会出手制止的。可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而且对方还有刀,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受伤。”邵宁月叹了口气,“我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傻孩子,出了事倒霉的可是我们自己呀!”
“我也有刀。”零默抬起手,“在我戒指里。”
看着这个做工粗糙的黑色戒指,邵宁月以为他在说胡话,笑着敷衍道:“好,好,你有四十米的大刀——走,姐姐带你去喝咖啡。”
刚才邵宁月视野被挡住了,并没有看清楚零默的出腿,不知道他的身手如何。
她很是后怕:万一小朋友被小偷伤到了,她可真要内疚死了。
咖啡厅内,两人对坐,点了一些精致的甜点和两杯咖啡。
零默拿起杯习惯性的闻了一下,才开始喝。
对于这个谨慎的小动作,邵宁月已经习惯了。
“感觉如何?”
“苦。”零默皱皱眉。
“咖啡喝的就是苦味,这可是人生的一大滋味……它可以提神,我每天早上都会喝,但是晚上不能喝,会睡不着的。”邵宁月捏起一块糕点放在零默的小碟中,“来尝尝这个甜品。”
“我不喜欢喝咖啡。”零默道。
“那你喜欢喝什么?”邵宁月好奇。
零默想了想道:“带汽的水。”
邵宁月闻言,噗嗤一笑:“那是气泡水!”
小朋友既然有要求,做姐姐的必须要满足!她立刻唤来服务员要了一瓶气泡水。
零默果然很喜欢喝,直接一瓶干完。
邵宁月将这喜好记下,开始介绍起各式甜品的口味,并让零默一一品尝。
零默不懂什么是“品尝”,直接一口一个塞进嘴里,把嘴巴塞得满满当当。
邵宁月好几次忍不住发笑:真是个实诚孩子啊!
两人吃的差不多时,零默忽然开口道:“姐姐,我想去你撞我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