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记得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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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茗居门口围了一群茶客和热心的吃瓜群众。
好多来网红地打卡的年轻人正拿出手机，录像或者直播，好不热闹。
门口两名罗刹帮的青年，腰杆挺拔，跨立于门侧，像两尊门神。他们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摆出一副帅气的模样，供人们拍照。
丝茗居内，一群黑社会坐在大厅中，他们喝着茶，吃着糕点，大声聊着天。
罗文浩，陆仁和乔齐天三人一桌，正对水榭。
水榭中，小姑娘灵灵正在认真弹琴，虽然她弹得很大声，却盖不住这些粗人的说话声。
这些服务员都是经过老板雅韵亲自挑选，样貌虽然不算百里挑一，但身段绝对窈窕，而且服饰剪裁得体，仿古服的设计更是有一种别样的古典美。
这些黑帮帮徒都是年少气盛的青年，见到美女自然是瘙痒难耐，总想着调戏一番。
没事摔个杯子，咋呼两句，把女服务员吓得尖叫起来，他们就会无良的放声大笑。
有几个胆大的，还动手摸一摸屁股大腿，搂个小蛮腰，把这些女服务员搞得羞愤不已。
可是面对这些恶行恶相的黑社会，女服务员敢怒不敢言，只得战战兢兢的端茶倒水。
雅韵在二楼看着这一切，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看见自己视同姐妹的女孩子们受人欺辱，身为老板，她恨不得立刻冲下去将这些人都杀了，可是她不能。
默默记下这些人的样貌，忍耐着，等待着……
罗文浩看了看自己的黄金手表，对着领班女子道：“马上到饭点了，你们老板是想留我们在这里吃饭吗？”
领班面露难色道：“我们老板不在这里啊。”
罗文浩一砸拐杖，怒道：“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她要是再不出来给个说法，我就把你们这里砸了！”
领班忙道：“别别，我去后院看看，稍等，稍等。”
说着她就往楼梯那里跑去。
就在这时，白衣飘飘的雅韵缓缓从楼上走了下来。
当那道风姿绰约的倩影出现时，整个大厅在最短的时间内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当那蒙着轻纱，只露出眉眼的俏脸出现后，全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种外貌清淡高雅，不入凡尘，个性内敛沉默的高冷感觉，有个网络用词叫做禁欲系。
但这只针对普通人，并不适用于这帮粗鄙的黑社会。
罗文浩已是花甲之年，看到这张脸，都忍不住感叹：果然是国色天香的美人，难怪启东那么惦记。要是老子再年轻二十岁，非要把这妞弄到手好好玩玩！
这也是在场帮徒的一致想法。
陆仁和乔齐天都是壮年，阳刚之气正旺，见到这样清雅的女孩，反而生出了强烈的征服欲。
好在他们都还自持身份，只是身体往前倾了倾，并没有当即站起。
罗文浩作为今日组局之人，自然是要先开口的。
他一改刚才那盛气凌人的嚣张语气，转而变得和蔼：“雅韵姑娘终于露面了。”
“罗帮主，今日驾临我茶室，不知有何赐教？”雅韵走进水榭中，挥了挥手，灵灵便很自觉的将正面的纱帘绑了起来。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虽然没有任何情感，却让人听着一阵酥麻。
“赐教不敢当，只是昨晚我儿遭人杀害，而他与姑娘之前有些瓜葛，所以特来一问。”罗文浩露出了慈祥老者的面孔。
“令郎之死，我深表遗憾。但我与他只有过数面之缘，瓜葛却是谈不上的。”雅韵轻描淡写道。
“是吗？我记得启东一月之前就和我说过，他想要娶你，他总不会对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人如此上心吧？”罗文浩露出戏谑的笑容。
他完全相信以自己儿子那好色的性格，一眼看上这女人觉不奇怪。
“令郎什么想法我并不知晓，我与他确实没见过几面，甚至连话也没有说过几句。”雅韵对于罗文浩的调侃不为所动，依旧平淡的回答。
一旁的乔齐天有些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怒道：“雅韵，难道你就想用这么几句话把我们打发走吗？”
陆仁赶忙解围道：“乔兄，你别激动，别吓到人家小姑娘了，有话好好说。”
乔齐天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陆兄，咱们在这里坐了半天了，茶也喝饱了，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陆仁笑眯眯道：“乔兄，雅韵姑娘可能是觉得在这里有些话说不出口，不如我们请她吃个饭，喝两杯再慢慢聊好了。”
乔齐天眼前一亮，挑了挑眉笑道：“陆兄好主意啊！”他转向雅韵道，“走啊小姑娘，喝我们三个喝一杯去？”
“不了，几位既然想吃饭就请便吧。”雅韵依旧面无表情，玉臂轻抬，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罗文浩双眼一眯，柱了一下拐杖，冷哼道：“雅韵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当我们三大帮会的人好糊弄吗？”
雅韵闻言，微微抬眸，眼神古井无波，语气平淡：“你们当如何？”
……
邵宁月的红色跑车急停在丝茗居门口，引擎的轰鸣和拉风的外形立刻引起了路人的关注。
“你在车上等我就好，千万别进来。”零默嘱咐一句，直接翻过车门下了车，大步走向门口。
经过之前几次的恐吓，已经没有人敢靠近丝茗居了，那两名守门帮徒正为自己侧漏的霸气而沾沾自喜时，就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这人看上去就像个中学生，身材颀长，但身板很是单薄，完全不像个能干架的样子。
“喂，小子，今天这里包场了，识相的就快点滚开！”一名青年喝道。
零默不为所动，继续向前走。
另一名青年骂道：“马的，你聋了吗？”
见零默已经走到近前，两人就要上去推搡，结果他直接出手两个大嘴巴子，将他们拍在地上。
两口鲜血吐出，还和着几颗大牙。
零默推门而入。
围观人群见状发出一阵惊呼，立刻凑上前去。
几名正在直播的小女生激动的发出尖叫：“哇塞，刚才那个小哥哥太帅了吧，两巴掌就把黑社会的人打趴下了，我们快去看看！”
可是这些人对黑社会还是有本能的畏惧，只敢围到门口，却没人敢进去。
邵宁月停好车，挤进了人群中，有几名眼尖的已经认出了她，纷纷围过去打听：“刚才是你送那个小哥哥进去的吗？他是谁啊？怎么那么厉害？”
“诶，你不是邵氏集团的大小姐邵宁月吗？刚才那人是你什么人啊？”
“和我们说说吧，他是不是进去救人的啊？”
一时间，邵宁月竟然成为了门外的焦点人物。
……
“我们当如何？”罗文浩冷笑一声，“既然姑娘不肯走，那就只能我们自己请了。”
他话音一落，罗刹帮的兄弟立刻站了起来，一时间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大厅内三分之一的人都站了起来。
这些人脸上都是跃跃欲试的表情，恨不得第一个冲上去抓雅韵。
见此情形，雅韵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有等到。
正当她的眼神从平静转向冰冷时，她忽然神色一动，眼神瞬间又柔和下去，甚至露出一丝惊慌：“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她急退几步，一把抓住灵灵的手。
“哈哈哈，我一直以为雅韵姑娘能始终保持淡定，没想到还是凡人一个啊。”罗文浩见到雅韵被自己的实力震慑住，忍不住心中畅快。
他眼神转冷，挥了挥手：“请姑娘和我回去喝杯酒吧。”
罗刹帮众得令，迫不及待的就往上冲，可刚迈出一步，就听见门口方向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等一下！”
众人停步，好奇的转身看去，只见一名衣着普通的少年从照壁后走了出来。
“在这里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是你！”罗文浩一眼就认出了零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零默扫了一眼那些已经踏上水榭通道的帮徒，然后将目光落在罗文浩身上：“让你的人都退下来吧，我不想脏了那一池水。”
罗文浩老脸抽了抽，他不想失了面子，更不想给零默杀自己手下的借口，那样会折损他的实力。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挥了挥手。
罗刹帮众有些惊讶，但老大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只得退了回去。
零默自顾自走到了他们那张桌子唯一的空位上，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看乔齐天和陆仁道：“罗帮主，不介绍一下吗？”
“你是哪根葱？”乔齐天不知道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子是谁，但敢这么和他说话，他忍不了。
陆仁没有出言，只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番这个少年。
“他是乔帮老大乔齐天，他是跨江帮大当家陆仁。”罗文浩很不情愿的介绍道。
“罗帮主应该知道我的厉害，今日带着你们的人离开这里，我便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零默对躲到远处的一位服务员招了招手，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那服务员见过零默，知道救星来了，赶忙小跑过来，但脸上不敢露出半分喜悦，深怕惹怒了三个帮会老大。
“给我来杯当季的茶。”零默语气平缓道。
乔齐天和陆仁见这少年如此气定神闲，竟然还有闲工夫喝茶，就知道肯定不是善茬，只得向罗文浩投去询问的目光。
后者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咬着牙道：“我们这么多人，要是真打起来，你觉得你能活命？”
“就凭那些人手中的破铜烂铁？还是凭借你们怀里的黑疙瘩？”零默不屑冷笑，“若是不信，你们大可试试，我敢保证，一会儿走出去的人只有我一个。”
“呵呵，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敢这么和我们三个说话，难道世道变了？”乔齐天可不像陆仁那般沉得住气，不禁开口嘲讽道。
一杯红茶被送了服务员端了过来，零默点头致谢，举杯闻了闻，才抿了一口。
茶味醇厚，却带着清凉，是夏日消暑的好饮品。
“如果你们不服，我们可以换个时间和地点”零默语气淡淡道，“但是我真不想破坏这里的任何东西。”
雅韵已经松开了灵灵的手，静静站在水榭中看零默表演，听到这话，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笑意。
乔齐天真是忍不了这装叉的性格，一拍桌子正要开骂，却被罗文浩拦住了。
“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们会约你的。”
零默很干脆的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随时奉陪，但是记得要请专车来接我。”
旁边一桌的一个年轻帮徒立刻掏出手机将号码记下。
罗文浩知道今日是带不走雅韵了，含怒起身，正要离去。
零默提醒道：“我劝你们有点绅士的样子，不要在暗地里做什么对雅韵姑娘不利的事情，也不要再来丝茗居捣乱了，不然我不会像今天那么好说话。”
“山水有相逢，我们走着瞧。”罗文浩说完场面话，转身就走。
陆仁跟在了后面，乔齐天犹豫了一下也站了起来。
零默忽然高声道：“罗帮主，这是你第二次和我说这句话了，我希望不会有第三次……对了，记得付钱。”
刚走到照壁旁的罗文浩听到这话，差点没有一个踉跄摔倒，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对旁边一名帮徒使了个眼色，才从新迈开步子。
那帮徒很不情愿的从内兜中掏出一叠最大面纸的商贝，拍在了收银台上。
丝茗居门口围了一群茶客和热心的吃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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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两名罗刹帮的青年，腰杆挺拔，跨立于门侧，像两尊门神。他们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摆出一副帅气的模样，供人们拍照。
丝茗居内，一群黑社会坐在大厅中，他们喝着茶，吃着糕点，大声聊着天。
罗文浩，陆仁和乔齐天三人一桌，正对水榭。
水榭中，小姑娘灵灵正在认真弹琴，虽然她弹得很大声，却盖不住这些粗人的说话声。
这些服务员都是经过老板雅韵亲自挑选，样貌虽然不算百里挑一，但身段绝对窈窕，而且服饰剪裁得体，仿古服的设计更是有一种别样的古典美。
这些黑帮帮徒都是年少气盛的青年，见到美女自然是瘙痒难耐，总想着调戏一番。
没事摔个杯子，咋呼两句，把女服务员吓得尖叫起来，他们就会无良的放声大笑。
有几个胆大的，还动手摸一摸屁股大腿，搂个小蛮腰，把这些女服务员搞得羞愤不已。
可是面对这些恶行恶相的黑社会，女服务员敢怒不敢言，只得战战兢兢的端茶倒水。
雅韵在二楼看着这一切，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看见自己视同姐妹的女孩子们受人欺辱，身为老板，她恨不得立刻冲下去将这些人都杀了，可是她不能。
默默记下这些人的样貌，忍耐着，等待着……
罗文浩看了看自己的黄金手表，对着领班女子道：“马上到饭点了，你们老板是想留我们在这里吃饭吗？”
领班面露难色道：“我们老板不在这里啊。”
罗文浩一砸拐杖，怒道：“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她要是再不出来给个说法，我就把你们这里砸了！”
领班忙道：“别别，我去后院看看，稍等，稍等。”
说着她就往楼梯那里跑去。
就在这时，白衣飘飘的雅韵缓缓从楼上走了下来。
当那道风姿绰约的倩影出现时，整个大厅在最短的时间内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当那蒙着轻纱，只露出眉眼的俏脸出现后，全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种外貌清淡高雅，不入凡尘，个性内敛沉默的高冷感觉，有个网络用词叫做禁欲系。
但这只针对普通人，并不适用于这帮粗鄙的黑社会。
罗文浩已是花甲之年，看到这张脸，都忍不住感叹：果然是国色天香的美人，难怪启东那么惦记。要是老子再年轻二十岁，非要把这妞弄到手好好玩玩！
这也是在场帮徒的一致想法。
陆仁和乔齐天都是壮年，阳刚之气正旺，见到这样清雅的女孩，反而生出了强烈的征服欲。
好在他们都还自持身份，只是身体往前倾了倾，并没有当即站起。
罗文浩作为今日组局之人，自然是要先开口的。
他一改刚才那盛气凌人的嚣张语气，转而变得和蔼：“雅韵姑娘终于露面了。”
“罗帮主，今日驾临我茶室，不知有何赐教？”雅韵走进水榭中，挥了挥手，灵灵便很自觉的将正面的纱帘绑了起来。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虽然没有任何情感，却让人听着一阵酥麻。
“赐教不敢当，只是昨晚我儿遭人杀害，而他与姑娘之前有些瓜葛，所以特来一问。”罗文浩露出了慈祥老者的面孔。
“令郎之死，我深表遗憾。但我与他只有过数面之缘，瓜葛却是谈不上的。”雅韵轻描淡写道。
“是吗？我记得启东一月之前就和我说过，他想要娶你，他总不会对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人如此上心吧？”罗文浩露出戏谑的笑容。
他完全相信以自己儿子那好色的性格，一眼看上这女人觉不奇怪。
“令郎什么想法我并不知晓，我与他确实没见过几面，甚至连话也没有说过几句。”雅韵对于罗文浩的调侃不为所动，依旧平淡的回答。
一旁的乔齐天有些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怒道：“雅韵，难道你就想用这么几句话把我们打发走吗？”
陆仁赶忙解围道：“乔兄，你别激动，别吓到人家小姑娘了，有话好好说。”
乔齐天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陆兄，咱们在这里坐了半天了，茶也喝饱了，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陆仁笑眯眯道：“乔兄，雅韵姑娘可能是觉得在这里有些话说不出口，不如我们请她吃个饭，喝两杯再慢慢聊好了。”
乔齐天眼前一亮，挑了挑眉笑道：“陆兄好主意啊！”他转向雅韵道，“走啊小姑娘，喝我们三个喝一杯去？”
“不了，几位既然想吃饭就请便吧。”雅韵依旧面无表情，玉臂轻抬，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罗文浩双眼一眯，柱了一下拐杖，冷哼道：“雅韵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当我们三大帮会的人好糊弄吗？”
雅韵闻言，微微抬眸，眼神古井无波，语气平淡：“你们当如何？”
……
邵宁月的红色跑车急停在丝茗居门口，引擎的轰鸣和拉风的外形立刻引起了路人的关注。
“你在车上等我就好，千万别进来。”零默嘱咐一句，直接翻过车门下了车，大步走向门口。
经过之前几次的恐吓，已经没有人敢靠近丝茗居了，那两名守门帮徒正为自己侧漏的霸气而沾沾自喜时，就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这人看上去就像个中学生，身材颀长，但身板很是单薄，完全不像个能干架的样子。
“喂，小子，今天这里包场了，识相的就快点滚开！”一名青年喝道。
零默不为所动，继续向前走。
另一名青年骂道：“马的，你聋了吗？”
见零默已经走到近前，两人就要上去推搡，结果他直接出手两个大嘴巴子，将他们拍在地上。
两口鲜血吐出，还和着几颗大牙。
零默推门而入。
围观人群见状发出一阵惊呼，立刻凑上前去。
几名正在直播的小女生激动的发出尖叫：“哇塞，刚才那个小哥哥太帅了吧，两巴掌就把黑社会的人打趴下了，我们快去看看！”
可是这些人对黑社会还是有本能的畏惧，只敢围到门口，却没人敢进去。
邵宁月停好车，挤进了人群中，有几名眼尖的已经认出了她，纷纷围过去打听：“刚才是你送那个小哥哥进去的吗？他是谁啊？怎么那么厉害？”
“诶，你不是邵氏集团的大小姐邵宁月吗？刚才那人是你什么人啊？”
“和我们说说吧，他是不是进去救人的啊？”
一时间，邵宁月竟然成为了门外的焦点人物。
……
“我们当如何？”罗文浩冷笑一声，“既然姑娘不肯走，那就只能我们自己请了。”
他话音一落，罗刹帮的兄弟立刻站了起来，一时间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大厅内三分之一的人都站了起来。
这些人脸上都是跃跃欲试的表情，恨不得第一个冲上去抓雅韵。
见此情形，雅韵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有等到。
正当她的眼神从平静转向冰冷时，她忽然神色一动，眼神瞬间又柔和下去，甚至露出一丝惊慌：“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她急退几步，一把抓住灵灵的手。
“哈哈哈，我一直以为雅韵姑娘能始终保持淡定，没想到还是凡人一个啊。”罗文浩见到雅韵被自己的实力震慑住，忍不住心中畅快。
他眼神转冷，挥了挥手：“请姑娘和我回去喝杯酒吧。”
罗刹帮众得令，迫不及待的就往上冲，可刚迈出一步，就听见门口方向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等一下！”
众人停步，好奇的转身看去，只见一名衣着普通的少年从照壁后走了出来。
“在这里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是你！”罗文浩一眼就认出了零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零默扫了一眼那些已经踏上水榭通道的帮徒，然后将目光落在罗文浩身上：“让你的人都退下来吧，我不想脏了那一池水。”
罗文浩老脸抽了抽，他不想失了面子，更不想给零默杀自己手下的借口，那样会折损他的实力。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挥了挥手。
罗刹帮众有些惊讶，但老大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只得退了回去。
零默自顾自走到了他们那张桌子唯一的空位上，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看乔齐天和陆仁道：“罗帮主，不介绍一下吗？”
“你是哪根葱？”乔齐天不知道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子是谁，但敢这么和他说话，他忍不了。
陆仁没有出言，只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番这个少年。
“他是乔帮老大乔齐天，他是跨江帮大当家陆仁。”罗文浩很不情愿的介绍道。
“罗帮主应该知道我的厉害，今日带着你们的人离开这里，我便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零默对躲到远处的一位服务员招了招手，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那服务员见过零默，知道救星来了，赶忙小跑过来，但脸上不敢露出半分喜悦，深怕惹怒了三个帮会老大。
“给我来杯当季的茶。”零默语气平缓道。
乔齐天和陆仁见这少年如此气定神闲，竟然还有闲工夫喝茶，就知道肯定不是善茬，只得向罗文浩投去询问的目光。
后者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咬着牙道：“我们这么多人，要是真打起来，你觉得你能活命？”
“就凭那些人手中的破铜烂铁？还是凭借你们怀里的黑疙瘩？”零默不屑冷笑，“若是不信，你们大可试试，我敢保证，一会儿走出去的人只有我一个。”
“呵呵，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敢这么和我们三个说话，难道世道变了？”乔齐天可不像陆仁那般沉得住气，不禁开口嘲讽道。
一杯红茶被送了服务员端了过来，零默点头致谢，举杯闻了闻，才抿了一口。
茶味醇厚，却带着清凉，是夏日消暑的好饮品。
“如果你们不服，我们可以换个时间和地点”零默语气淡淡道，“但是我真不想破坏这里的任何东西。”
雅韵已经松开了灵灵的手，静静站在水榭中看零默表演，听到这话，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笑意。
乔齐天真是忍不了这装叉的性格，一拍桌子正要开骂，却被罗文浩拦住了。
“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们会约你的。”
零默很干脆的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随时奉陪，但是记得要请专车来接我。”
旁边一桌的一个年轻帮徒立刻掏出手机将号码记下。
罗文浩知道今日是带不走雅韵了，含怒起身，正要离去。
零默提醒道：“我劝你们有点绅士的样子，不要在暗地里做什么对雅韵姑娘不利的事情，也不要再来丝茗居捣乱了，不然我不会像今天那么好说话。”
“山水有相逢，我们走着瞧。”罗文浩说完场面话，转身就走。
陆仁跟在了后面，乔齐天犹豫了一下也站了起来。
零默忽然高声道：“罗帮主，这是你第二次和我说这句话了，我希望不会有第三次……对了，记得付钱。”
刚走到照壁旁的罗文浩听到这话，差点没有一个踉跄摔倒，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对旁边一名帮徒使了个眼色，才从新迈开步子。
那帮徒很不情愿的从内兜中掏出一叠最大面纸的商贝，拍在了收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