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质问 惊现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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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嬷嬷此言一出,青霜神色也严峻了许多,压低声音言道,“嬷嬷你也明白了?曾太医昨日曾说,若九月催蕊子的份量把握不当,母子二人皆会中毒。如今皇后体内隐含毒素,十八载也未能清除,可见当年皇后生产心切,所中毒素定然不轻。由此推断,锡王理应中毒早夭,可是与之相反,早夭于世的却非锡王,而是贵妃娘娘的小公主...”
说到此处,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虽然都不再开言,但心思却己通透,过了好一阵子,高嬷嬷才心悸的言道,“老奴记得贵妃娘娘曾经提及,当年小公在她怀里逝世,的确十指呈现乌黑。也正因如此,贵妃娘娘才毅然断定,小公主定是在诞下当日,被小主您的母亲,以送镇痛香为名,暗中下了毒...”
言毕,高嬷嬷略有顾忌的看了青霜一眼。
青霜此时全无心思计较旁人对其母的非议,而是继续思索着言道,“本宫想来己明白了八分,当年家母入甘露殿并非为送镇痛香,更非暗害小公主,而是...”
青霜贝齿轻咬樱唇,声调压的极低的言道,“本宫大胆猜测,家母当年入甘露殿,定是为了偷龙转凤,用皇后早一步诞下的小公主,换取了贵妃娘娘后一步诞下的锡王爷!若当真如此,小公主之死便非家母所为,而是自母体内便己经中了毒素,出世不久夭折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青霜重重的舒了口气,“呼!如此说来,家母当年只是奉皇后之命,换了李贵妃的孩子,却并未下手害人性命。虽然家母所为有失妥当,可是为人奴婢,又岂有资格选择前路。一切终究还是全凭主子安排了事。”
虽然青霜知道家母当年所犯之错并不算轻。但终归小公主并非丧命于家母手中,单这一点,青霜终于有了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想不到,贵妃娘娘心心念念了十八年的小公主,竟然是皇后娘娘的骨肉,而屡屡下手暗害的锡王,却乃她自己的亲生骨肉。”高嬷嬷惊异之余,不由得感慨万千,“真是造化弄人。如此说来,老奴自前些时日起,揣在心里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哦,难道嬷嬷也有何发现?”青霜终于查得家母双手并未染上血腥,心情好了许多,抬眸对高嬷嬷询问道。
“是的小主。之前老奴曾与您提及,皇后娘娘寝宫的金铜香炉下摆放着一枚被黄缎掩遮,玉镯儿模样的物件,不知小主可还记得。”
青霜连连点头示意。
“昨日老奴前往甘露殿回话时,无意得见小扣子上呈的托盘内也有着一枚与之相同的玉镯儿,老奴多嘴一问,这才得知,那玉镯儿乃小公主的旧物。当时老奴猛的记起,小公主的玉镯儿原本是一对,当日贵妃娘娘为替小公主祈福,便取下了一枚悬于正殿一侧。而后小主公逝世,另一枚玉镯儿便陪着小公主去了。想不到老奴却在皇后娘娘房里发现,想来定是小公主死后,皇后娘娘心中悲痛,却不得对旁人言及,唯有命人取回其贴身之物,暗地缅怀一番,以寄托痛失亲女的哀思。”
二人一阵分析,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结合,一桩沉淀多年的宫闱密事,终于清晰的浮出了水面。
与此同时,轩外身着杏黄华衣,头偑五尾金凤钗的李贵妃却己面色如纸,脚下步伐踉跄了起来,若非范嬷嬷紧紧搀扶,兴许己经脚下不稳跌倒在地了。
“娘娘,您小心。她们所言只是猜测,不可全信的!”范嬷嬷情急的轻呼而出。
“不,不,本宫记得,当日小公主逝世时,十指甲盖的确呈乌黑之色,而且本宫当日产下孩子,便厥了过去,的的确确来不及看上一眼!”向来沉稳淡定的李贵妃顿时慌了神,顾不得范嬷嬷劝阻,转身大步向凤藻宫方向奔去,同时恨声碎言道,“华莹薇,本宫要亲自问你...”
轩外好一阵异动,惊的青霜立即噤声,眉头微皱的向高嬷嬷望去。
“小主稍安,老奴出去看看。”高嬷嬷大步向轩外奔去,此时轩外空无一人,抬眸遥望,只隐隐可见一抹杏黄色的背影消失在永巷尽头。高嬷嬷略显不安的搓揉着双手,当年换太子一事,尚未证实,如今却被人听了去,若一旦闹腾开来,岂非又给锦绣轩惹出若大的是非。
“嬷嬷不必惊慌,本宫看那背影与李贵妃相差无几,若今日所言,让李贵妃听了去,当属天意。此事她的确是最有权利知晓得。”不知何时,青霜己来到了高嬷嬷身后,轻声对忐忑不安的高嬷嬷宽慰道。
“小主说的是,外面风大,老奴伺候您回轩歇息吧。”青霜所言极有道理,高嬷嬷心思平静了不少,回身轻搀着青霜,向轩院走去。
凤藻宫
神情激动的李贵妃,无视看守宫门的御林军叩首,大步直奔寝宫。
“贵妃娘娘且慢,皇后娘娘近日凤体抱恙,此时刚歇下不久,恐怕不便面见贵妃娘娘。”冷枝见李贵妃气势汹汹,心知来者不善,立即挡在寝殿门前毫无退让的意思。
李贵妃驻足于寝殿前,眸子内寒意愈盛,瞪视着冷枝硬声言道,“退下,本宫有要事面见皇后娘娘。”
李贵妃虽然有些暗狠的手段,在人前向来皆以慈颜相待,即使面对恨之入骨的宿敌,也全力维持着笑语连连的端庄风范,但今日却如此失态的对冷枝冷眸相对,不由的让冷枝心生异样之感,虽然脚下并未退让,但说话却己经明显的底气不足了,“若贵妃娘娘当真有要事面见皇后娘娘,也得容奴婢回禀了才是。”
言毕,冷枝转身欲回寝殿回话,刚前行两步,却被李贵妃抬手重重的挡向一旁,“不必了,待见到皇后娘娘后,本宫再亲自告罪!”
冷枝被李贵妃猛的一掀,猝不及防的向一旁倒去,幸亏撞在了侧柱之上,否则定会狼狈的摔倒在地。
“贵妃娘娘,您这样不合规矩...”冷枝站稳身子,急步追了进去。
寝宫内,皇后盘膝稳坐在榻炕之上,满面异色的望着大步而来的李贵妃。
“皇后娘娘,李贵妃硬闯入内,奴婢阻挡不及,请娘娘责罚。”冷枝惊慌不堪的上前一步,重重的伏跪在皇后跟前。
“冷枝你退下。”
李贵妃面带怒意的大步而入,令皇后不明所以,虽然并不确定锡儿大婚当日,发生在锦华殿里的事,是否与李贵妃有关,但任是如何,眼下自己己明显处于下锋,李贵妃再度出山,得皇上器重,执掌六宫大权。她还有何不满,值得如此气急败坏呢?
“李贵妃,虽然你如今执掌六宫大权,其尊荣位同副后,而本宫暂时受缚于凤藻宫,但是其位仍旧在你之上,本宫仍旧乃凤仪天下的一国之后,你岂能不分尊卑,不待奴婢回禀而强行闯入寝宫。莫不是你入庵修行十余年,连宫规也不记得了?”皇后努力压抑愠怒的心绪,冷声讥言道。
“宫规?”李贵妃上前一步,口中随意与皇后周旋应付,目光同时直直的看向皇后未着蔻丹的十指,乍一看去其指甲盖色泽偏暗,但由于相隔甚远并无异处,李贵妃故意扬声喝斥,意在激怒皇后,“皇后娘娘你大概忘了如今凤印由谁执掌,后宫礼仪虽有宫规限制,可唯独有手执凤印之人,方才有权执行宫规。此时你又有何资本与本宫谈论宫规!”
李贵妃虽然气势强硬,但实则此举却是根本说不过去,眼下她故意如此言语,其目的便是激得皇后暴怒。
皇后果然沉不住气,坐身身子,一手猛拍在榻炕旁的紫檀侧几上,一手指向李贵妃,严声怒吼道,“放嗣!本宫虽然暂时受困,却还轮不到你来欺辱,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皇后越发激动,指向李贵妃的手指也轻微颤抖起来,声调上扬继续喝道,“冷枝,速速命人去请皇上!\有黑泽,只是兴许事隔多年,毒素所剩无几,其色泽己经很淡了许多。
皇后话音未落,李贵妃迅速抬手一把狠狠的将皇后来不及收回的手,牢牢抓在手中,大步上前靠近,目光定定的看着那熟悉的暗泽,悲怆的喝道,“果然当真,此时看来,这指尖的暗泽之色与当年小公主指尖的暗泽无异,皇后娘娘,你当真好算计啊,这些年你害的本宫好苦!”
李贵妃如此言语,皇后如被蝎蛰一般,用力挣脱李贵妃的挟制,下意识的退后数步,故作镇定的喝道,“李偑柔,你中了魔怔不成,本宫听不明白你所言为何!”
李贵妃不再与皇后争辩,抬眸在寝殿内四处搜寻着,目光一阵游走,最后牢牢的定焦在,依旧燃着半柱清香的金铜香炉之上,双眸随之移到香炉下的一方黄缎,毫不犹豫的大步急奔而去。
“李偑柔,你太放肆了,今日你究竟意欲何为!?”皇后惊骇交加,顾不得端庄姿态,翻身下榻大步向李贵妃奔去。
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皇后尚未走拢,李贵妃己经揭开黄缎,将那玉镯儿紧紧握在手中,凄厉的怒吼而出,“华莹薇,你这贱人,本宫己经明了,本宫不会放过你!”
高嬷嬷此言一出,青霜神色也严峻了许多,压低声音言道,“嬷嬷你也明白了?曾太医昨日曾说,若九月催蕊子的份量把握不当,母子二人皆会中毒。如今皇后体内隐含毒素,十八载也未能清除,可见当年皇后生产心切,所中毒素定然不轻。由此推断,锡王理应中毒早夭,可是与之相反,早夭于世的却非锡王,而是贵妃娘娘的小公主...”
说到此处,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虽然都不再开言,但心思却己通透,过了好一阵子,高嬷嬷才心悸的言道,“老奴记得贵妃娘娘曾经提及,当年小公在她怀里逝世,的确十指呈现乌黑。也正因如此,贵妃娘娘才毅然断定,小公主定是在诞下当日,被小主您的母亲,以送镇痛香为名,暗中下了毒...”
言毕,高嬷嬷略有顾忌的看了青霜一眼。
青霜此时全无心思计较旁人对其母的非议,而是继续思索着言道,“本宫想来己明白了八分,当年家母入甘露殿并非为送镇痛香,更非暗害小公主,而是...”
青霜贝齿轻咬樱唇,声调压的极低的言道,“本宫大胆猜测,家母当年入甘露殿,定是为了偷龙转凤,用皇后早一步诞下的小公主,换取了贵妃娘娘后一步诞下的锡王爷!若当真如此,小公主之死便非家母所为,而是自母体内便己经中了毒素,出世不久夭折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青霜重重的舒了口气,“呼!如此说来,家母当年只是奉皇后之命,换了李贵妃的孩子,却并未下手害人性命。虽然家母所为有失妥当,可是为人奴婢,又岂有资格选择前路。一切终究还是全凭主子安排了事。”
虽然青霜知道家母当年所犯之错并不算轻。但终归小公主并非丧命于家母手中,单这一点,青霜终于有了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想不到,贵妃娘娘心心念念了十八年的小公主,竟然是皇后娘娘的骨肉,而屡屡下手暗害的锡王,却乃她自己的亲生骨肉。”高嬷嬷惊异之余,不由得感慨万千,“真是造化弄人。如此说来,老奴自前些时日起,揣在心里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哦,难道嬷嬷也有何发现?”青霜终于查得家母双手并未染上血腥,心情好了许多,抬眸对高嬷嬷询问道。
“是的小主。之前老奴曾与您提及,皇后娘娘寝宫的金铜香炉下摆放着一枚被黄缎掩遮,玉镯儿模样的物件,不知小主可还记得。”
青霜连连点头示意。
“昨日老奴前往甘露殿回话时,无意得见小扣子上呈的托盘内也有着一枚与之相同的玉镯儿,老奴多嘴一问,这才得知,那玉镯儿乃小公主的旧物。当时老奴猛的记起,小公主的玉镯儿原本是一对,当日贵妃娘娘为替小公主祈福,便取下了一枚悬于正殿一侧。而后小主公逝世,另一枚玉镯儿便陪着小公主去了。想不到老奴却在皇后娘娘房里发现,想来定是小公主死后,皇后娘娘心中悲痛,却不得对旁人言及,唯有命人取回其贴身之物,暗地缅怀一番,以寄托痛失亲女的哀思。”
二人一阵分析,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结合,一桩沉淀多年的宫闱密事,终于清晰的浮出了水面。
与此同时,轩外身着杏黄华衣,头偑五尾金凤钗的李贵妃却己面色如纸,脚下步伐踉跄了起来,若非范嬷嬷紧紧搀扶,兴许己经脚下不稳跌倒在地了。
“娘娘,您小心。她们所言只是猜测,不可全信的!”范嬷嬷情急的轻呼而出。
“不,不,本宫记得,当日小公主逝世时,十指甲盖的确呈乌黑之色,而且本宫当日产下孩子,便厥了过去,的的确确来不及看上一眼!”向来沉稳淡定的李贵妃顿时慌了神,顾不得范嬷嬷劝阻,转身大步向凤藻宫方向奔去,同时恨声碎言道,“华莹薇,本宫要亲自问你...”
轩外好一阵异动,惊的青霜立即噤声,眉头微皱的向高嬷嬷望去。
“小主稍安,老奴出去看看。”高嬷嬷大步向轩外奔去,此时轩外空无一人,抬眸遥望,只隐隐可见一抹杏黄色的背影消失在永巷尽头。高嬷嬷略显不安的搓揉着双手,当年换太子一事,尚未证实,如今却被人听了去,若一旦闹腾开来,岂非又给锦绣轩惹出若大的是非。
“嬷嬷不必惊慌,本宫看那背影与李贵妃相差无几,若今日所言,让李贵妃听了去,当属天意。此事她的确是最有权利知晓得。”不知何时,青霜己来到了高嬷嬷身后,轻声对忐忑不安的高嬷嬷宽慰道。
“小主说的是,外面风大,老奴伺候您回轩歇息吧。”青霜所言极有道理,高嬷嬷心思平静了不少,回身轻搀着青霜,向轩院走去。
凤藻宫
神情激动的李贵妃,无视看守宫门的御林军叩首,大步直奔寝宫。
“贵妃娘娘且慢,皇后娘娘近日凤体抱恙,此时刚歇下不久,恐怕不便面见贵妃娘娘。”冷枝见李贵妃气势汹汹,心知来者不善,立即挡在寝殿门前毫无退让的意思。
李贵妃驻足于寝殿前,眸子内寒意愈盛,瞪视着冷枝硬声言道,“退下,本宫有要事面见皇后娘娘。”
李贵妃虽然有些暗狠的手段,在人前向来皆以慈颜相待,即使面对恨之入骨的宿敌,也全力维持着笑语连连的端庄风范,但今日却如此失态的对冷枝冷眸相对,不由的让冷枝心生异样之感,虽然脚下并未退让,但说话却己经明显的底气不足了,“若贵妃娘娘当真有要事面见皇后娘娘,也得容奴婢回禀了才是。”
言毕,冷枝转身欲回寝殿回话,刚前行两步,却被李贵妃抬手重重的挡向一旁,“不必了,待见到皇后娘娘后,本宫再亲自告罪!”
冷枝被李贵妃猛的一掀,猝不及防的向一旁倒去,幸亏撞在了侧柱之上,否则定会狼狈的摔倒在地。
“贵妃娘娘,您这样不合规矩...”冷枝站稳身子,急步追了进去。
寝宫内,皇后盘膝稳坐在榻炕之上,满面异色的望着大步而来的李贵妃。
“皇后娘娘,李贵妃硬闯入内,奴婢阻挡不及,请娘娘责罚。”冷枝惊慌不堪的上前一步,重重的伏跪在皇后跟前。
“冷枝你退下。”
李贵妃面带怒意的大步而入,令皇后不明所以,虽然并不确定锡儿大婚当日,发生在锦华殿里的事,是否与李贵妃有关,但任是如何,眼下自己己明显处于下锋,李贵妃再度出山,得皇上器重,执掌六宫大权。她还有何不满,值得如此气急败坏呢?
“李贵妃,虽然你如今执掌六宫大权,其尊荣位同副后,而本宫暂时受缚于凤藻宫,但是其位仍旧在你之上,本宫仍旧乃凤仪天下的一国之后,你岂能不分尊卑,不待奴婢回禀而强行闯入寝宫。莫不是你入庵修行十余年,连宫规也不记得了?”皇后努力压抑愠怒的心绪,冷声讥言道。
“宫规?”李贵妃上前一步,口中随意与皇后周旋应付,目光同时直直的看向皇后未着蔻丹的十指,乍一看去其指甲盖色泽偏暗,但由于相隔甚远并无异处,李贵妃故意扬声喝斥,意在激怒皇后,“皇后娘娘你大概忘了如今凤印由谁执掌,后宫礼仪虽有宫规限制,可唯独有手执凤印之人,方才有权执行宫规。此时你又有何资本与本宫谈论宫规!”
李贵妃虽然气势强硬,但实则此举却是根本说不过去,眼下她故意如此言语,其目的便是激得皇后暴怒。
皇后果然沉不住气,坐身身子,一手猛拍在榻炕旁的紫檀侧几上,一手指向李贵妃,严声怒吼道,“放嗣!本宫虽然暂时受困,却还轮不到你来欺辱,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皇后越发激动,指向李贵妃的手指也轻微颤抖起来,声调上扬继续喝道,“冷枝,速速命人去请皇上!\有黑泽,只是兴许事隔多年,毒素所剩无几,其色泽己经很淡了许多。
皇后话音未落,李贵妃迅速抬手一把狠狠的将皇后来不及收回的手,牢牢抓在手中,大步上前靠近,目光定定的看着那熟悉的暗泽,悲怆的喝道,“果然当真,此时看来,这指尖的暗泽之色与当年小公主指尖的暗泽无异,皇后娘娘,你当真好算计啊,这些年你害的本宫好苦!”
李贵妃如此言语,皇后如被蝎蛰一般,用力挣脱李贵妃的挟制,下意识的退后数步,故作镇定的喝道,“李偑柔,你中了魔怔不成,本宫听不明白你所言为何!”
李贵妃不再与皇后争辩,抬眸在寝殿内四处搜寻着,目光一阵游走,最后牢牢的定焦在,依旧燃着半柱清香的金铜香炉之上,双眸随之移到香炉下的一方黄缎,毫不犹豫的大步急奔而去。
“李偑柔,你太放肆了,今日你究竟意欲何为!?”皇后惊骇交加,顾不得端庄姿态,翻身下榻大步向李贵妃奔去。
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皇后尚未走拢,李贵妃己经揭开黄缎,将那玉镯儿紧紧握在手中,凄厉的怒吼而出,“华莹薇,你这贱人,本宫己经明了,本宫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