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大唐称王 > 第266章破案

第266章破案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明朝败家子北宋大表哥如意小郎君盛唐逆子:李恪传权御八荒最强特种兵之龙魂乱世枭雄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从两人的对话中,王牧知道了,韦君智原来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庶出,小儿子嫡出。

    按照规矩来说,庶子确实没有继承权,最多分到一点产业,看他生活的环境,和下人差不多,根据肥皂剧经验,他这个奇葩老子,一点不喜欢他,反而非常喜欢小儿子,完全符合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的时代特点;关键一点,他们家应该还有一个爱护亲生儿子,心胸狭隘的大妇。

    韦成仁的母亲,给他说了亲事,对方是博陵崔家的人,很多年前,韦成仁的母亲,无意中帮了崔家一个女的大忙,加上韦成仁确实不错,所以崔家基本同意这门亲事,只不过韦成仁的母亲病重,出不了门,需要找一个有分量的去提亲。

    不出意外的话,韦家没人愿意帮这个忙,甚至很反对这门亲事,因为韦成仁如果取了崔家的女儿,身份就完全不一样了,以后他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压制住韦成仁,而他很可能就把四房的权力夺走。

    虽然大致上能推断出来事情的缘由,也知道韦成仁的母亲,很大可能是被杀,但是缺少证据。

    韦君智也可以推脱,说自己对两个儿子都一样,外人即便知道不一样,又能怎么说呢?不然怎么会有亲官难断家务事的说法,别人家事,怎么做都是对的。

    “就算夫人没有力气,也可能有人帮她啊!福伯是不是你?你对夫人忠心耿耿,一定是你不忍见她受苦,帮她解脱了是不是?”韦君智指着福伯大声的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老爷!老奴怎么会害夫人啊!”福伯慌忙辩解道。

    “够了!午作!能不能查出来,夫人死在什么时候?”王牧大喝一声,冷着脸问道。

    “回郡公,以我的经验推断,死者应该是死于前天晚上戌时到亥时。”午作回答道。

    “那不是在我服侍母亲服药之后吗?有人在我走后,就谋害了母亲!”韦成仁哽咽着悲声说道。

    “把你家里人都召集起来!说清楚戌时到亥时,在做什么?有没有人证!”王牧对韦君智说道。

    “那个时间,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韦君智不满的说道。

    “你一再推三阻四,莫非是你杀的!”王牧眼神一凝,上前一步,语气不善的沉声问道。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杀害夫人,我也希望早点查出原因。”韦君智急忙赔笑说道。说完转过身呵斥道:“一群死人吗?还不去把家里所有人都叫过来!”

    “是!老爷!”几个家丁应了一声,急忙走开。

    “你在服侍完母亲服药之后,又去了哪里?”王牧转过头问道。

    “学生读书会很晚,住在这院子后面,从后门可以过去。”韦成仁说道。

    王牧向着后门走去,看了一下,小院后面,就是一片竹林,竹林旁边搭建了一个竹屋,两者相距超过了五十米,已经属于韦家的角落。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进入你母亲的院落,你就那么放心,体弱多病的母亲,独子居住?”王牧问道。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向韦成仁,毕竟换成自己,也不放心,母亲独子居住。

    “福伯就居住在偏房,是他在一直照顾母亲,有事就会叫我,或者侍女。”韦成仁解释道。

    “是的,老奴和翠姑是夫人以前的下人和丫鬟,一直照顾夫人,只不过翠姑一年前病死了。”福伯解释道。

    “那前天晚上,在他走后,你见过夫人吗?有没有其他人来过?”王牧又问道。

    “老奴并没有见到其他人来过,不过…”福伯迟疑着说道。

    “不过什么?”王牧追问道。

    “是这样的,夫人身子骨差,每天睡得比较早,戌时之前喝了药以后,就会睡觉,前天也不例外,少爷走之后,老奴就去吃饭,在清洗餐具出来的时候,见到一个背影向院外走去。”福伯解释道。

    “你在韦家时间不短吧?”

    “二十多年了。”

    “那么对韦家的人应该非常熟悉吧?看到背影,你应该也能认出来。”王牧问道。

    “是…是老爷!”福伯迟疑着看了一眼韦君智说道。

    “没错!我是来看望过夫人,是她请我来商量成仁的亲事,不过戌时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韦君智急忙辩解道。

    “是的!老爷离开的时候,老奴正好听到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面对韦君智有些愤怒的眼神,福伯点点头说道。

    “你听到了吧!戌时的时候,某急着出门,去了怡春楼,天亮才回来,不信你去问,戌时刚过不久,就到了怡春楼,武侯和怡春楼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韦君智很肯定的说道。

    面对王牧的眼神,韦君智表现非常镇定,不过王牧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暂时没有证据,就对杜荷等人吩咐道:“你们去询问一下,前天戌时到亥时,他们在哪,有没有人证。”

    “喏!”

    “在那之后,你确定没人来院子?”王牧又问道。

    “肯定没人,因为要照顾夫人,老奴睡觉很惊醒的,一点响动都能听见。”福伯很肯定的说道。

    “你说一点响动都能听见,那么夫人死在屋里,你就没有听见动静?”眉头一皱,王牧再次问道。

    这话让福伯迷茫了,虽然韦成仁的母亲体弱多病,只有吃饭的力气,但是被人溢死在床前,多少都会有一些响动吧?而且房门是关着的,木门开启,多少会有动静。

    福伯苦苦回忆,随后缓缓的摇摇头说道:“老奴确实没有听到动静。”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了,都在思考其中的原因。

    “郡公,家母喝药之后,睡得很沉,会不会是有人称她老人家在睡梦中谋害?这也是学生不相信家母自杀的原因,因为喝药之后,她老人家根本没有力气自杀。”过了一会,韦成仁说道。

    “没错,夫人喝了药,睡得很沉,不会起夜,这也是老奴没有去关心夫人的原因。”福伯证明了韦成仁的话。

    王牧明白了,这药可能有安眠的成份,所以晚上都很放心,那么要溢死一个沉睡不醒的人,就太容易不过了,但是又如何做到悄无声息的杀人呢?莫非是韦家死士高手?

    王牧一边思考,一边走到房间外面,试着推开房门,又轻轻关上,发现虽然有声音,不过只要小心一点,声音并不大,只有门在合拢的时候,那声音不小,如果真像福伯说的,他睡得惊醒的话,在寂静的夜晚,应该能听见。

    “王叔!都问过了,全都有人证,戌时到亥时,除了极少数人,都已经睡下,而巡视的家丁,都是两人一组的,他们也没有发现,有人来后院。”杜荷汇报道。

    这年月,天黑之后,没有电,就只能睡觉,尤其是下人,白天忙碌一天,晚上更不会乱跑,像韦家这种大家族,家丁大部分都是几个人睡一间屋,所以证人很明确。

    “郡公,事已至此,无论是他杀也好,自缢也罢,对夫人来说,其实算一件好事,毕竟不用再活在世上受苦,要不就让她入土为安吧。”韦君智悲伤的说道。

    “你也说了,夫人找你商量儿子亲事,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自缢,出了人命,你要本官就此不管?”王牧瞪着眼问道。

    “那能怎么办呢?家里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除了福伯之外。”韦君智一脸无奈的说道。

    “没有,没有,老奴怎么会害夫人呢?”福伯急忙摇头说道。

    “福伯绝对不会害母亲的,他和翠姨,这一辈子都没有成家,全部精力,都在照料母亲和我。”韦成仁很肯定的说道。

    王牧没有理会他们,他在努力思考,按照最得利者考虑,杀人者是大夫人无疑,杀一个不能动弹的女人,她完全可以做到,不过她有很充足的人证,证明她在戌时之前,就一直没有离开院子,要知道后院是巡逻最严密的地方,家丁都没见到人外出,好几个侍女也能作证。

    审问要分开审问,这是经验,杜荷等人都是这样做的,所以能分辩出来,韦家的人是不是撒谎。

    从获利这一方面,无法得知,对谁还有好处,毕竟韦家四房,住在这里的,只有韦君智他们一家七八口人,另外两个小妾生的是女儿,和韦成仁母子并无冲突,相反的,因为都不受重视,她们关系反而不错,比起一些下人还要尊敬他们。

    突然!王牧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眼睛顿时一亮。

    王牧手上,正是那根牛筋,为何凶手要用牛筋来杀人呢?麻绳不是一样的吗?而且麻绳更方便,不像牛筋这么稀少。

    “你们说,凶手为何要用牛筋呢?”王牧再次用力的拉了拉牛筋问道。

    是啊!为啥要用牛筋呢?所有人都跟着思考了起来。

    “你知道这牛筋是哪里来的吗?是不是你家的?”王牧对韦成仁问道。

    “没有,家里并没有牛筋。”韦成仁很肯定的说道。

    “少爷说得对,老奴也没在家里,见过牛筋。”面对韦成仁看过来的眼神,福伯急忙说道。

    “韦家主认识这根牛筋吗?家里谁有牛筋?”王牧提着牛筋,走到韦君智面前问道。

    “你不提醒,我差点还忘了,前几天庄子上的牛,病死了一头,这应该就是其中一根牛筋,只不过这牛筋是下人在收拣,所以一时没有想起。”韦君智一拍额头说道。

    “你打算用牛筋来做什么?为何下人在收拣?”王牧问道。

    “家里的东西,不都是交给下人处理吗?弄好之后,再交给库房。”韦君智有些迷茫的说道。

    王牧眼睛一亮,随后凝神看向韦君智,直到他心虚的偏过头,王牧才摆摆手说道:“你们都走吧!”

    “嗯!老夫还有事情要处理,郡公请便。”韦君智愣了一下说道,说完带着人就离开了。

    “我很确信,杀害你母亲的人是谁,不过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会承认。”王牧对韦成仁说道。

    “是他对吧?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韦成仁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他目光看去的地方,正是刚刚韦君智离开的方向。

    “没错!如果是普通人,就我可以给他定罪,但是他不信,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有推断,无法把他擒拿归桉。”王牧解释道。

    “多谢郡公,学生理解,还请郡公告诉学生,凶手是如何谋害家母的。”韦成仁擦擦眼角泪水,坚定的看向王牧问道。

    “刚才就说了,这牛筋是最近才取下来的,还很新鲜;你母亲屋里有火炕,凶手用牛筋把你母亲溢好,捆在床头,不紧不松,可能会让你母亲难受,不过不致命,或者说不会很快致命,毕竟以你母亲的身体状况,长时间呼吸不畅,也可能会死。

    屋里有火炕,尤其是你母亲的脖子,就靠在火炕上,这新鲜的牛筋就会慢慢变干,收紧!所以才会在你母亲脖子上,留下那么深的痕迹。”王牧分析着凶手杀人的办法,这一点他也是刚刚想到的。

    牛筋用途不小,最常用的,自然是做弓弦,不过需要阴干,让牛筋定型。

    “呵呵!原来如此,这火炕还是我亲自给母亲砌的,没想到却成了害死母亲的帮凶。”韦成仁惨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夫人遇到凶手的时间,应该在戌时之前,只不过没有马上死亡。”杜荷恍然大悟的说道。

    “这和你无关,即便没有火炕,凶手也有其他办法,用这个办法,只是提供自己不在场的证明而已。

    而且刚才我就说过,以你母亲的体质,一晚上呼吸不畅,多半也活不过去,可能凶手都没有想到,火炕会帮他的忙,这让他一晚上不回家,成了多此一举。”王牧宽慰道。

    “多谢郡公!辛苦诸位跑一趟,郡公恩情,学生日后再报。”韦成仁拱手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