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错娶毒妃,王爷认栽吧 > 【118】撒娇的秦执,任性的秦执!

【118】撒娇的秦执,任性的秦执!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118】撒娇的秦执,任性的秦执!

    容天音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将秦执放在农舍家的小榻上后,就陷入了昏迷。

    替他将伤口处理了,在附近的村民中找到了一些药草,磨成了药丸,送入了秦执的嘴唇中,几次都失败了,只好送到嘴里替他渡了几次才勉强让他吃完。

    纵然是这样,秦执仍旧昏迷不醒。

    容天音不放心将他一个人放在这里,那些人随时都会追到了这里,所以,她必须要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

    从身上脱了些首饰,典卖掉换了银钱后,容天音从镇上顾了辆马车将秦执带离了这块危险的地方,然后找个有良药的地方好好休养。

    还真不说,容天音就很幸运的找到了,自个一个人找了个深山野地的地方住了下来,秦执这些天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因为怕他劳车顿足,容天音没敢走远,也没敢太近。

    她一个人好办,可是带上一个重伤的秦执,那就麻烦了。

    树立在山涧之中,容天音在山间采取着药物,继续供给昏迷不醒的秦执,正巧,也许是以前的柴夫们经常到这一带砍柴,此处正有一间小屋子可以供他们遮风挡雨。

    每一天,容天音出去的时间不敢隔得太久,生怕这山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弄坏了秦执。

    容天音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照顾着昏迷不醒的秦执,却不知道外面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间回到五天前,也就是容天音他们失踪的第二天。

    *

    兰蔻佟临江而立,徐风将她的发丝吹得飞飘起,面容精致而绷紧,一双眼似无神的看着前方的位置,仿佛那边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的眼。

    身后,是一道修长的身影,阙修观她半晌,道:“如若真的舍不得,又何不去寻找?我们的人已经下游去寻了,或许你能得到料想不到的效果也不一定。”

    兰蔻佟抿着唇,冷冷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阙修,“没什么不一定。”

    阙修觉得这个女人很合自己的胃口,特别是发狠的样子,特别的吸引人!

    得不到的,宁愿毁掉,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蛇蝎心肠,但就是这份蛇蝎心肠反倒是吸引了阙修。

    “看来,我们之间的共同点还真不少呢!”阙修似笑非笑地看着兰蔻佟。

    兰蔻佟从喉咙里发出一道淡淡的冷笑,“共同点?我们之间似乎没有那种东西吧,阙修,我与你只是合作交系,不要将你那些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兰蔻佟用她恶劣的态度表明了她的拒绝,更直接指出了他看她眼神不对的事实。

    阙修眼眸一眯,“看来兰小姐对自己很有信心。”

    “我劝你不要妄想用你对付别人的那套方式用在我的身上,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兰蔻佟终究还是一个狠角色,面对阙修这样邪性的男人,她仍旧能毫不客气的摞下这样的一句话。

    看来,秦执落水生死不明的事让兰蔻佟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容天音与秦执一起跳进水里前,秦执的身上有很深的伤势,再加上他的身体,必然是撑不过去的。

    “是吗?”阙修眸子眯成了一线,然后伸手扣住了欲离去的兰蔻佟,“那么我们就试试。”

    这样的兰蔻佟越是让阙修感兴趣,从他的眼里可以看到猎捕的深味,那是一种让兰蔻佟觉得不安的眼神。

    “放手,”兰蔻佟恼羞成怒。

    “如若我不放呢?”阙修的眼突然靠近上来。

    兰蔻佟拧眉,冷冷地仰视着阙修,两个人在沉默中对峙着,谁也不让着谁。

    “你对寿王有情,那个人未必会对你手下留情,只怕昨夜你的出现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寿王妃这个人,看着可不简单。”在容天音出手的那刹那,阙修觉得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兰蔻佟当然知道容天音的不简单,所以她才会对容天音下死手,没想到却让他给挡了去。

    为了容天音,他当真可以做到了那一步。

    那一幕,是何等的刺眼,何等的让她痛苦,因为秦执对容天音动心了!竟然为了她,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以前的秦执绝对不会这样做。

    “所以呢?”兰蔻佟发出冰冷的反问。

    “所以,你要将他们找出来,不要留活口。”阙修勾着唇,发出无声的冷笑。

    兰蔻佟挑眉,“你们的人一直在追击他们,可是你们却无功而返。”

    “但是我相信你!”阙修气息突地扑近。

    “你要干什么,”兰蔻佟伸手,挡开了他暧昧动作。

    “自然是谨防隔墙有耳啊。”

    “阙修,听说你的妻子是从自己的堂弟手中夺过来的。”兰蔻佟一句话,让阙修的脸彻底的一黑。

    “你说什么。”

    “我说你应该回去看好你美丽的妻子,听说你的堂弟已经回来了,这件事让你没少头疼,”兰蔻佟趁着阙修震怒之际抽回了手。

    阙修眯着危险的眼眸看着她,“没想到你还在乎这些。”

    “并不是在乎,是知己知彼罢了。”兰蔻佟对调查他的事一点也没有隐瞒。

    “兰小姐在齐国内的势力到是让阙某十分惊讶,”阙修没想到这个兰蔻佟竟然将手伸到了阙氏里了。

    如果阙修知道兰蔻佟和黎月联系上了,甚至是达成了某种可能性的谋私,定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轻松的站在这里了。

    “怎么了?”兰蔻佟挑唇一笑,“阙神医紧张了?”

    看兰蔻佟如此得意的笑容,阙修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阙某只是意外罢了。”

    “你的妻子一直对阙越念念不忘,阙修,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你最好是收起你那些恶心的想法。”兰蔻佟是何等人,又岂会不知道阙修心底里那点想法。

    被戳穿心思的阙修却是没有一点的尴尬和恼羞成怒,反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她,“阙某难道配不得兰小姐?”

    “你不配。”

    “你到是实诚,”但是他阙修看上的人,又怎么可能逃得掉,“为了寿王,兰小姐一直守身如玉,就不觉得如此很不值吗?”所以,恼羞成怒吧,去把那两个可能还活着的人给灭了。

    “你……”

    “兰小姐不要忘了阙某是医者,有些东西一眼便看出来了。”阙修的笑容,邪性十足。

    兰蔻佟紧紧抿着唇,咬着牙,阴测测道:“我会去,我兰蔻佟得不到的,宁愿毁掉。”

    看着兰蔻佟带着满身的怨恨离开,阙修满意地笑了笑。

    “这才是我阙修看上的人,敢做到了最狠!”阙修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只要兰蔻佟在,再加上诸葛犹的死士,那两个人必然是逃不掉的。

    至于阙越,他也该好好的收拾一番了,就算那个女人并非是他所爱,可是也是他的妻,阙越就算是回来了,也只能尊称那个女人为一声堂嫂。

    对夺别人的东西,阙修有一种扭曲的偏好。

    阙氏。

    上至长老,下至徒弟,皆在丹青堂聚集着。

    阙越听闻了秦执与容天音的事后,却被族中的人给拖住了步伐。

    如果不是阙修特意请来这些人坐在这里,阙越只怕现在已不坐在这里了。

    秦执是他的好友,他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秦执在齐国出事,若说齐国皇帝没有插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所以,阙越更是将这条怀疑的线索引到了阙修的身上,此事只怕阙修也参与了其中。

    特别是在看到阙氏众长老坐在这里后,阙越就更加的确认了一件事,阙修是忍不住要向他出手了。

    千百年的阙氏,又怎么可能毁在了阙修的手里。

    祖宗传下来的医术,怎么可以用在那种地方,不治人,却是害人性命,这样的医术并不叫医术,那叫做毒术。

    阙修缓步走进,如今他是年轻的当家主人,地位崇然。

    侧位上坐着阙夫人,黎月!

    可黎月的视线始终是落在了阙越的身上,完全没有将自己的丈夫看在眼里。

    “今日众长老,族人,还有各位师兄弟都在,阙修就说一句话,”阙修站在堂中央,冷冷地出声道:“阙越早就在几年前离开了阙氏,更把手中的权交托出来,更在祠堂前立誓过不会回阙氏。如今,他却出现在这里,各位长老,族人,师兄弟们,你们且说说,做为阙氏的家主又当如何做?”

    阙修一番话出来,丹青堂内一片寂静。

    因为阙越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相较于阙修所做的,确实是不得人心。

    可是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很多事情都必须迁就着。

    现在阙越这个人出现,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千百年的传承皆由阙氏血脉接手,如今阙姓的,却是少之又少了,而真正有纯正血统的,也唯有阙修与阙越了,其余的阙姓人都只是带了一些血缘关系,并不深厚。

    阙修的话一落,阙越慢慢地放下手里捧着的凉茶,缓慢抬起头来,“你的做法有违祖训,我阙越有特权毁约,因为你的不尊守。”

    阙越的话十分的稳,没有半点的慌意。

    “违背?”阙修仿佛是听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话,“那么说来,你是要回来罢免我的位置了?”

    “有何不可?”阙越唇瓣一勾,吐字清晰。

    阙修徒然眯起了眼,冷冷地看着淡定自若的阙越。

    他意然说有何不可?

    这算什么?当真是想要罢了他的职不可吗?

    “确实是没有什么不可的,但是,你阙越要以什么身份罢免我?”阙修眼神越发的阴冷了。

    “阙修,”阙越缓慢地出声,“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阙氏内,我不想与你翻脸,但是你若是执迷不悟,后果如何,你当是知道的。”

    阙越的话,平缓却相当的有威胁重量,长老们,师兄弟们,族人之中皆无人替阙修说话。

    阙修突然有种自甩巴掌的错觉。

    “今日到此结束,”阙越冲长老们一揖身,“阙越还有紧要人命要救助,还请长们原谅阙越的先辞。”

    言罢,阙越不再给阙修绊住自己的机会,转身离去。

    黎月捏着拳,站了起身,深深地凝视着阙越走远的背影。

    阙修见此,眼眸一冷,有个大胆的算计划过脑。

    阙修冷着脸看向黎月,“你跟我来。”

    黎月眉头微皱,却是真的跟着阙修走了,留下的一堂长老和众人皆退去。

    在离开丹青堂前,阙修对身边的几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见几人绕过另一条廊道,拐着离开了。

    黎月随着阙修进了一间安静的屋子,直白问:“你想要说什么。”

    “你对阙越的心思到是没减半分,”阙修讥讽道。

    “那又如何?”黎月挑眉道。

    “既然是这样,我可以成全你。”

    黎月倏地抬头,眼底闪过惊喜,但很快被自己的理智给掩藏过去了,“你的条件。”

    和聪明人说话,脑子根本就不必费。

    “自然是条件的,去将他拦下来,”阙修如是说,“你可知他急着要去救的是谁?”

    黎月眉心一跳,马上闪过容天音那张脸,容天音和秦执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齐国,想必不用多久,连褚国那边都会收到消息了。

    阙越当真是为了那个女人而去的?

    大家都知道寿王活不太久,迟早有一日是要死掉的,等他一死,容天音可不就成了寡妇了?所以,阙越敢打容天音主意的事,黎月觉得很可能。

    “好,”黎月咬牙答应,推开门离开。

    阙越一时大意,在黎月追出来后还让她近了身。

    虽然他们自诩医术很厉害,但也有时候会被某些东西迷惑住,比如现在,只稍他一个不留神就中了奸计。

    他是没有想到黎月会如此的大胆,竟敢在他的身上下药。

    来不及去取解药,黎月第二波的药就撒了过来。

    “师兄,对不住了。”黎月手一招,身后马上走出两个人将昏沉的阙越给带走了。

    阙越陷入黑暗的那刻,觉得自己对这些人太过仁心了,可惜,现在他后悔已然来不及了,唯一让他着急的还是秦执和容天音的失踪。

    也就是阙越中了这么一计,让容天音在深山野林里多呆了一段时间,提心吊胆了许多天。

    *

    方拓他们是回来了,可是他们不是重伤就是失踪,没有失踪的却被关在驿宫中养伤,这只不过是锐帝另一种囚禁他们的方式罢了。

    戴弦与几人如今下落不明,方拓重伤什么也不能做,很多事都受到了阻制。

    现在只希望王妃能够替他们照顾好王爷,他们很快就会搬救援过来。

    诸葛犹确实在限制了秦执身边人的行动,对平西王与秦执之间的秘密行为,诸葛犹当真是恼羞成怒的。

    容天音的失踪使得诸葛犹的内心里十分的沉压,总觉得一口气无法喘过来。

    容天音消失的第三天,诸葛犹已经连续铲除了不少反党,齐国中心地带,霎时覆盖惶恐。

    人人自危。

    诸葛犹的大行动,说明了他前面早做好了打算。

    选择这个时候出手,谁也没有想到的。

    诸葛犹用自己的手段,将那些反抗之心收得服服贴贴的。

    秦执与容天音的遇难,最难过的日子也就莫过于秦玉了,这个已经在齐国被冷落两个月的新皇后,到现在她仍旧没有办法进入皇帝真正的后宫,她连齐国的半个皇后也不算。

    只要新皇后入后宫,为了巩固一些势力,皇帝必然马上会迎娶一些新妃入后宫,以充足后宫的空虚。

    “夏紫,你说这次皇兄他们能够化险为夷吗?”对比之前的秦玉,眼前的秦玉似乎像是那种深宫怨妇般,气质沉沉,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灵性。

    曾经的秦玉早已是一去不复返了。

    “公主……”夏紫看着一天天肖瘦下去,脸上笑容一点点失去的秦玉,喉头像是哽住了什么,竟是一时没法将残忍的话说出来。

    本就与寿王不亲的公主,却在异国里,成为了唯一可依靠的人。

    如今,这个依靠下落不明,那些个侯先的妃子们就频频在这边走动,对公主冷笑讥讽。

    公主为了忍一时风平浪静,竟也如此受下了。

    本以为寻得如意郎君,却不想,公主的遭遇竟如此惨然。

    想到皇帝喜欢的人是寿王妃,夏紫真替公主不值。

    “公主,一定会没事的,就算寿王殿下真的出事了,我们背后还有褚国啊!”

    “夏紫,你不懂的。”褚国那边,早已与她无关了。

    “公主……”

    秦玉有些呆滞地注视着前方,一句话再也没有开口说。

    夏紫陪在秦玉的身边许久,也没有见她要动的意思,不由担忧了起来。

    正是这时,从来未曾出现过的诸葛犹突然来了。

    那一声皇上驾到从大老远就传来了,秦玉先是微微一惊,面色平静地缓步走出殿门迎接。

    “不须多礼。”

    诸葛犹在她没有福礼之前将她虚托住。

    秦玉也就从善如流地收了动作,“不知皇上要来,殿内也没有准备好。”

    “朕来只是看看,无须多余的准备,”诸葛犹的声音淡冷之极。

    秦玉微咬了下唇,垂首站在他的身边,不敢再动。

    诸葛犹扫了眼低眉顺眼的秦玉,淡淡道:“你七皇兄的事,朕很抱歉,没能及时将他们救回来。此刻,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秦玉微微一颤,诸葛犹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秦玉不是个愚蠢的,觉得此事定然是与皇帝有关,也许皇兄与皇嫂这一出,只怕是他有意的安排。皇兄也便罢了,可是皇嫂,秦玉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连心爱的人都不放过。

    难道这个人,当真是冷心冷肺吗?

    “皇上他……”

    “夏紫,这里是齐国,并非褚国啊。”秦玉的声音有些颤抖,就算是在褚国,那个地方已经不再属于她的家,自从母妃去后,她公主的身份似乎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如若不是这次和亲,只怕她连嫁个好人家的机会也没有。

    “公主,我们可以派人找寿王殿下,如若没有寿王殿下,只怕这封后大典会——”夏紫不敢多说,只是抹着泪替曜丽公主感到委屈。

    “没用的,他若想杀了七皇兄,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公主,您的意思是皇上他……”

    “如若不将皇兄杀害了,又怎么可能独占皇嫂?只是皇上也没有想到,七皇嫂会和七皇兄一块儿失踪了,以七皇嫂对七皇兄的感觉,只怕是要好事多磨了。”秦玉苦涩道。

    夏紫愣了愣,“皇上他当真是想要留住寿王妃。”

    曜丽公主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那不是已经明摆着的事实吗?

    “也许没有那么简单,齐国的天,早就变了。”

    秦玉抬着头,笑容是苦的,眼神是遥远的。

    *

    容天音和秦执失踪的第四天,诸葛犹开始失去了耐性,如果再找不到,只怕有生变。

    想到那个女子又要从自己的眼下消失,诸葛犹就无法容忍。

    “皇上,有线索了,”一道声音从身后暗格内传出,正立于案前的诸葛犹闻言,倏地眯了眼。

    “人呢。”

    “只是寻到了一些踪迹,三天前,有一处小镇出现了他们的身影,之后就失去踪影,属下等还在追查中。”

    诸葛犹听到这些话,一颗提起的心也终是放了下来,她没有死!

    但同时,秦执也好好的,有她在,必然是不会让秦执有事的,他最清楚她的能力,似乎没有什么不是她能做到的。

    “一定要找到她,”诸葛犹抿着薄利的唇,冷然道。

    身后的人应了一声便消失了。

    另一边,嘉平郡主领着父亲的军队光明正大的一种搜寻,企图想要找出秦执和容天音。

    平西王对女儿也是放之任之,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诸葛犹听到嘉平郡主的行动,并没有别的表示,也没有派人去拦截,更不会去暗杀。

    似乎也是期待着嘉平郡主找到那两个人。

    可惜,他们几批人在齐国境内寻找了数日,仍旧没有秦执和容天音的身影,似乎,他们一下子从齐国境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阙越被黎月迷倒之后,却没有防备到阙修的心里阴暗,阙修将他们双双放倒在床榻上,以捉奸在床的戏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阙越是个怎样的人,连自己的兄嫂都不放过。

    阙越这出事在阙氏之中掀起了一阵波涛骇浪,此后的阙越就犹如置身风浪口,与阙修真正的打破那点手足之情。

    阙越的仁心换来的结果却是自己的毁灭,对黎月,阙越早就没有了那点心思,可是阙修却能利用自己的女人做到这份上来,实在令他恶心。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阙越被完全挡住了,秦执那的昏迷一直持续到了第十天都没有等到阙越的出现。

    容天音中途接手,也不是真正的专业医生,有些东西只能靠偏方来治疗。

    好比如现在。

    容天音好不容易在森山里找到了一群可供他用量的灵狐血。

    她没想到能够在这片地带找到灵狐这种东西,古代的原生态还是比较完好的。

    容天音每天给秦执喂进新鲜血液,他的体内原先就有她下的两种相抵的剧毒,后面靠毒来刺激他的神经也开始有了些作用。

    躺了十天的秦执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脸色苍白苍白的,让她一颗心根本就没法放下。

    今天的容天音继续渡血,含了几口腥腻的血渡入秦执的唇中,腥味是极难闻的,容天音却可以在这些天时每天渡三次。

    直到最后一口时,容天音正要撤退出去,一只手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欲离开的动作重新按了回来,一条舌头伸了过来。

    容天音吓了一跳的同时也惊喜不已,“唔唔……”

    挣扎了几下,秦执刚刚醒过来的气力还是不如容天音的,不过几下就挣开了,两人的唇上,全是血液,看上去有些诡异的血腥。

    容天音顾不得去计较这突然其来的热吻,拿过身边的一块洗得干净的旧布替秦执拭去唇边的血迹,“秦执,你可终于醒了!”

    声音一出,容天音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哽咽得难受。

    秦执睁着黑眸,静静地看着容天音细心的伺候,缓慢的伸出手就要替她拭去嘴边的血,容天音急忙挡他的动作,“脏。”

    用拭过他嘴唇的布在她的嘴边抹了几下,再观秦执的精神,容天音拿过他的手把着脉,暗暗送了一口气。

    “肯定饿了吧,我去去就来,忍一忍。”

    睡了十天的人,就算是天天喝血,也不可能得到充饥作用。

    秦执看着小跑出去的倩影,微微动了下自己略有些僵硬的手指头,那双温润却深邃的眼眸静静地打量着这间简陋的屋子。

    不多会儿,容天音就拿了一些野果,手上还打了猎食,熟练的在门外搭起了火堆,用身上的短匕处理着兔子毛。

    从秦执躺着的角度看出去,可以看到阳光下柔和的身影。

    秦执一时看得入了迷,正低头为他备食的容天音,侧着脸在阳光下忙碌着,背景是自然的山涧,秦执突然有一种他们隐世于山林之间的错觉。

    短暂的美好,令秦执不由神往。

    感觉到里边的人投出来的视线,容天音抬了抬头,撞进秦执温润的双眼,道:“再等一等就好了。”

    看着容天音为他所做的,秦执嘴角边慢慢溢着一抹满足的笑容。

    等容天音处理好兔子,烧得香喷喷后回来小心翼翼的将秦执扶起,让他靠在她纤细的肩头,一手艰难地撕着兔子肉放在秦执的唇边,一点点的喂着他。

    轻轻嚼动的秦执,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动作。

    她的动作很小心,还不时的将热得发烫的肉递到唇边吹了几下再给他喂上。

    秦执这个时候就会眯一下眼眸,深黑的漩涡慢慢的搅动着。

    如果气力上允许,他必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绝佳机会。

    想要狠狠的吻住替他吹食的红唇。

    正努力喂食的容天音压根就不知道怀里人那点色色的想法,只管细心的替他吹着食,喂着。

    等兔子肉吃得差不多了,容天音就停了下来,刚开始吃还是不能吃得太多了。

    小心翼翼的将他重新放回硬硬的木板床上,有些焦急问:“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看着容天音照顾他如同在照顾着一尊瓷娃娃般,秦执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极是受用。

    “已经好多了,小音,谢谢你……”

    秦执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若不是周遭环境安静,容天音都没法听清楚他说什么。

    秦执开口了,容天音暗送了一口气,整个人似乎在那瞬间活了过来,“我以为你会一直睡下去……”容天音极力的压住自己微哽的声音

    “怎么会,只要小音还醒着,为夫又怎敢睡过去,”秦执的声音清晰了一些。

    “你刚刚醒过来,别说太多话,”容天音急忙阻止他,刚刚恢复一些力气,可不能浪费了。

    秦执却是摇了摇头,“小音,这榻板极硬,还是扶为夫出去走走吧。”

    看着外面的阳光如此美好,他不想错过。

    容天音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他,又转身看了看外面,咬了咬牙,道:“不行,你身体没恢复过来之前都得躺着。”

    秦执眨了眨眼,黑幽的眼瞳里闪过一些哀求与撒娇!

    容天音被他这陌生的目光盯得脸上火辣辣的,秦执竟然向她撒娇?

    这,这……

    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又让她片刻间心软。

    “你别用这么看我,我扶你起来就是,不过,你得听我的,不能做太大的动作。”

    秦执眯着笑眼,颔首。

    容天音小心翼翼的将他搀扶了起来,秦执几乎是将所有的力量向她身上靠过来,秦执的身材修长,容天音站在他的身边显得娇小玲珑,他整个人都挨在她的身上,就跟拖行没有什么区别。

    身高的距离还是必须在意的,就比如现在,容天音吃力的“拖”着他慢慢走出门边的两级台阶。

    然后寻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他坐了下来,容天音吁了一口气。

    在印象当中,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照顾着一个人。

    每一分力量都拿捏得极是有分寸,生怕弄坏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着。

    “小音,为夫腿僵了些。”

    看着秦执缓慢的伸出两条修长的腿,容天音抹了抹汗,赶紧蹲在他的面前,用她灵活的双手细细地揉捏着他的腿部。

    看着低头在自己前面卖力的容天音,秦执享受地眯了眯眼。

    “小音,为夫饿了,想吃你亲手烧的肉。”

    容天音马上跑到林子里猎食,回来重复之前的动作,处理干净猎物,生火,烧肉。

    烧好了,在秦执的任性下,两个人你喂我,我喂你的终于将烧肉吃完。

    “小音,为夫渴了。”

    容天音哒哒跑到溪边拿叶子盛了一些回来,就着容天音的手,秦执慢慢地饮着甘甜的水。

    喝完水,秦执对着那片林子说:“小音,为夫想吃新鲜的果子。”

    于是容天音像子猴子一样爬树摘果,送到他的面前。

    两人分着将野果吃完后,秦执又开口:“为夫累了,小音,过来。”

    容天音纳闷地靠近了些,在秦执的示意下坐在他的背后,让他有个背倚靠着。

    两人对着明媚的阳光靠坐着,直到无限美好的阳光缓缓西落,两个人却仍旧享受着山间的宁静!

    在黑夜降临时,秦执低沉的声音传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小音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吗?像现在这样。”

    “你已经想好要隐居山林了吗?”容天音略显疲惫的声音低低传来。

    秦执微微愣了下,继而笑道:“小音是愿意的,是吗?”

    “秦执,你没法帮到的事的,还是不要心存幻想了,你我都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是不可能出现在我们身上的。”

    避世于他们而言,那是遥不可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