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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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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摄政王。

    风雪停了,苍白的天下很快就会被血腥染成艳色。

    容天音将神策的尸体藏起来后,神隐家族的人已经阻过她数次了,就是柳芙也是一直在她的面前苦苦哀求,她却不为所动。

    站在寿王府门前,范峈迎着苍白的雪景从院子走进来,站在她的面前,她仿若未见。

    范峈深看眼前已经失去许多生气的女子,狐白色的斗篷将她娇小的身形遮掩得十分紧密,只露出一双泛着清寒的眼瞳,身后是秦执的房门,四下散着寿王府的人紧紧地守着这个女子,直到范峈的出现他们才缓缓转开了目光。

    “这件事与他无关,是我主张,你若怪便怪我。”范峈凝望女子的侧脸,想要将她的脸印在脑海,想到那日容天音被迫掉进悬崖的样子,范峈此时连说话的样子都是忍着痛的。

    没有发现他的心到底因为这件事的错误而悔恨着,可惜,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一切。

    “你回来了,就替我们守在他的身边,他需要你。”

    “这些是你们自己的事。”

    容天音慢慢转过头来,阴凉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声音听不出情绪的淡漠。

    神策到底还是因为她死了,一个人死了,就代表着什么也没有了。

    而她容天音凭什么要欠神策一条命,她不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虽然这件事不是秦执亲力所为,可是他的属下都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是如何进行的。

    到底还是她无法保全两方的安逸,造就了如今的结果。

    “但他需要你……”

    “他不会死的,可是神策却死了,你们联手将他害死了。”捏着双拳,迎着白光,紧紧闭住双目:“也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没有我,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是因为我。”

    “天音!”

    容天音的样子让范峈心口一堵,不对劲的感觉挥之不去,她的样子给人一种很不对劲的奇怪感觉。

    “前面他已经醒过来一次了,也许现在他已经醒了,一起去看看他吧。”

    言罢,容天音已经转身推开了充刺着药味的房间,里边是义晋和阙越几人,抬头见容天音和范峈一起进来,有人想开口被阙越无声拦了下来。

    榻间的秦执睁着眼,撑起几乎要抽掉所有气力的身体,苍白无色的脸上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小音。”

    “你别动。”容天音快步上前,按住了他的动作。

    其余人见秦执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些,知道他这是因为容天音的死冲击到了,现在失而复得让他突然缓冲回来,一时间的不适应也是常事。

    “小音……”秦执紧紧握住她的手,视线一直未离开过容天音的脸。

    容天音回握他的手,摇了摇头,“先别说那么多话,你还病着。”

    “别走……”

    这一次,容天音没有回应他,让秦执不由慌了,“别走。”

    “不要胡思乱想,你会好起来的。”

    秦执却只看着她,没再说话。

    阙越示意所有人都出去,阙越已经明确的说秦执已经没有危险,只是身体上只怕要比以往虚弱许多,只要容天音没有死,秦执的求生意志就会在。

    有了这点强烈的求生意志,他的病情起码是能稳定的,至于后面的事阙越也无法保证,毕竟这次秦执突然受到冲击,是因为容天音。心理的病,神仙也治不好。

    屋里只有两个人沉默以对,容天音看着他憔悴的面容,低低一叹间道:“我陪你。”

    言罢,秦执往里稍微移了些,容天音和衣躺在他的身边,秦执紧紧地半环着她,病态极显。

    不知道秦执的人是怎么将神隐家族的人拦下来的,又或者是容侯从中出了暗力,将神策的事情压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容天音一直陪在秦执的身边。

    也许是因为有了心里的安慰,秦执的病情也好转得快了些。

    各国来犯,容戟不得已离开了皇城,沈闲也在暴乱的第二天就整装出发了,连个招呼都没有打,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阙越以人质的方式被扣押在褚国,一些未来得及离开的使臣也同时被追击捉了回来。

    在非常时期,褚国也行了非常手段。

    皇帝随容戟出征,朝中大小事皆由秦谨代理,秦执协助。

    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秦闻这是变相的将皇位交了出来,与容戟一同共赴边境。

    等到一切结束时,他们也该从世人的眼前消失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场战火会连绵几年熄,停停打打好几个年头未有止境的兆头。

    “你怎么出来了?”

    容天音从药室内出来,见秦执正披着大衣坐在案前批折子不由皱了下眉。

    对比容天音的显胖,秦执就见了几分瘦弱。

    “又下雪了。”

    没等秦执回答,容天音仰望窗外的雪景,从嘴里喃喃道了句。

    顺着容天音的视线看出去,秦执温雅的目光再落在她的身上时,有一种叫做满足的东西填满心里的空洞,同时也滋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容天音的安静让他觉得不安,每一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要见她,只要一个眨眼间容天音就会消失,现在的她就是给人这样一种感觉。

    “天寒了,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要是觉得不舒服,我那里有练好的丹药。”容天音无声笑了下,“阙越这个人,你还是紧紧扣在身边,他是你的保全符。诸葛犹这个人,你不用留,要是有那样的机会,杀了吧。”

    秦执捏着两边的扶手,紧紧盯着她,像是要将这个人刻在脑海里。

    “你不怪我,就算范峈不这么做,我迟早是要那样做的。”

    几天下来,秦执第一次开口打破那件不敢摆在两人之间的事。

    短暂的沉默横跨在两人之间,容天音淡声道:“不能怪谁。”

    要怪就怪她,没有她这个中间人,只怕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更不会引起这次的战事。

    只要没有她,神隐者不会出现,诸葛犹也不会发动进攻,甚至是联合了梁国攻其不备,让褚国陷入水深火热的局势之中。

    说到底,局势的使然,谁也不能怪谁。

    “那你为什么……”

    “你累了秦执,折子伤眼。”

    秦执就这么定定看着,艰难地点头,“好,你陪陪我。”

    容天音点头,上前主动的牵住他的的,在握住他的手时,可以感觉到他浑身的僵硬和隐忍,容天音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我陪着你!”

    也许容天音的安慰起作用了,又或者在秦执不知情的情况下容天音在他的身上散下了不知名的东西,让他一沾床就睡。

    握着他的手,深深地看着他绝世无双的容颜。

    容天音数日来,第一次笑容真了起来。

    笑容一闪即逝。

    等容天音从秦执的屋里出来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雪,扑簌簌的声音响着。

    “王妃!”清苒有些不安地走上来。

    如果那天不是她离开了,容天音也不会被人骗去大安山,王爷也不会突然加剧病情。

    容天音仿若没有看到身边的人那种不安的眼神,轻声道:“好好照顾你家王爷,”言到此,转身看着义晋,“晋叔,麻烦你了。”

    义晋有些愣了愣,点头。

    “王妃,你这是……”义晋忍不住怀疑。

    “我没事,药房那里还有些东西没有完成,等你们王爷醒了再唤一声。”不等他们再开口,容天音转过了身去,穿过院廊,一路走回了兰院。

    大家都看着她的身影离开的,直到进了兰院,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她了。

    柳芙不相信神策死了,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可是当她亲眼见到尸体时,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再想看第二次时,容天音却和她说将人埋了,无论她怎么问都问不出神策被葬在何处。

    “柳姑娘。”

    “我想再见见他。”柳芙要比那些长老会的人理智多了。

    “让他安安静静的走吧,我想,那也是他希望的,”容天音没有看柳芙,面对着紧闭的房门。

    “容天音——”柳芙跨上前的步伐不由急了些。

    “柳姑娘回去吧,如果你是想来杀我,命可以交出去。”

    “他希望你活着。”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什么也不要问。”

    说完这句话,容天音推门进了药房。

    柳芙站在药房门前许久,直到雪花将她身体都染白了,她才冲着门内的人道:“他给你的东西替他好好保存着,没有它,神隐家族就永远不能有下任神隐者。”

    她也是自私的,只希望下任神隐者能由神策亲自授予,既然他不在了,神隐者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柳芙离开了,容天音不知道她是回神隐家族还是脱离了神隐家族去一个她想去的地方。

    ……

    翌日,雪停放晴。

    “砰——”

    刚刚用完药的秦执还没开口询问容天音,就被一道惊慌的开门声震了下。

    在戴弦没开口之前,秦执的脸色已经刷地白了起来,握碗的手紧绷得冒出了青筋,表情却是无波无澜的盯着一个方向。

    “王,王妃她走了……”

    戴弦一句话落下,满屋俱静!

    隔了半晌,视线落在秦执的身上,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别的情绪,却发现,秦执比他们想像中要平静许多。就好像王妃只是出去买个东西,很快就会回来一样。

    戴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情况,只是带着无尽的担忧将手中的书信递上去。

    秦执缓缓拆开,上面只有寥寥一句话。

    我走了,勿寻。

    容天音走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秦执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收了起来,一脸平静站起身,眼目依旧的温和,只是多了份清寒。

    她终究还是走了。

    他知道她迟早会走的,可是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快。想起她昨天说过的话,秦执淡淡一笑,笑得平静,而且温和。

    “王爷!”

    秦执这个样子,让他们的心都跟着寒了。

    “终究还是将她逼走了。”自言自语地一句,秦执握着她留下来的书信,身形笔直地面对着外面苍茫茫的一片。

    义晋试探着问:“王爷,是否要派人去追回来?”

    秦执却道:“她要走,谁也拦不住,她要躲,谁也找不着。”

    一句话令义晋觉得自己的话是多余的,只能由心深深一叹。

    正是他们想要说些什么时,就听秦执温和却冰冷的声音传来:“现在朝事由秦谨来打理,本王协助,朝局也该换一换血了。”

    屋内的人浑身一震,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爷尽管吩咐下去,属下等愿意效犬马之劳!”

    震荡的声音响在充刺着药味的屋子,只听秦执温冷的声传着:“通知范峈,上朝。”

    “是!”

    朝局扭转,很多东西也会随着改变,人心亦是如此。

    天下战事使得百姓若不堪言,生灵涂炭的毁灭令见者震颤,战事由缓到急,再由急到缓,如此断断续续。你覆我,我便覆你,周而复始的进行着。

    ……

    光阴似箭,不过眨眼间,已是五年。

    褚国。

    五年了,秦谨还是做了他梦寐以求的皇帝,娶了水丞相的小女儿为妃。可就算是这样,他的权力,他的影响力仍旧不如那个人。

    表面上,他秦谨是个大赢家,别人却不知道背后的故事。

    “皇上,摄政王已经拿下了齐国两座城池,如今势不可挡的进犯,如此这般下去,摄政王的势力也会随之增生,对您不利啊。”

    闻言,秦谨却不为所动。

    当初的少年已经长成大人一般,可以鼎立于天地之间,将一片天下踏于脚下。

    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再成功,也没有看到了,权力再高,也只有自己。

    “让他去吧。”

    “皇上!”

    身后某大臣不由急了,现在他们同站在御书房里,就是为了劝皇上要下手为快,莫要等秦执壮大了势力后再去阻止。

    到了那个时候,就迟了。

    难道,江山就要易主吗?

    “不要忘了,父皇和容侯还在边城守着,朕的这个皇位稳固与否,不过是看他们三人的决定罢了。”

    仿佛是看清了局势,秦谨冷笑而出。

    众臣默。

    说到底,他的权力还是被架空了许多,如今秦执一家独大。摄政王的形象,如今在褚国的百姓心中不断的扩大。

    五年来,他身边不断的出现能人将才,而他也不断的在赶尽杀绝,杀伐果断的手段令敌人闻之丧胆,唯有齐国那位一直与他来来回回的碰撞,今天你杀我的人,明天我就夺你城池……

    齐国与褚国早已水火不容,边境战场争来夺去,早已荒凉一片,黑土遍布。尸体横陈,不断的有人流血牺牲,血污染了整片天下。

    纵然是这样,他们仍旧没有停歇的意思,非要争出个你死我活来。

    好不容易停战半年的齐国和褚国,却因为一件小事,又打了起来,就在前几日,摄政王座下的一支雄狮连破了对方的阵容,一口气夺下了两座城池。

    行军打仗靠的还是个人手段,两人旗鼓相当,你来我往间竟谁也没有输和赢。

    “皇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同样十几岁的向渠向公公低眉顺眼地问,那双贼眼滴溜溜地转悠着。

    秦谨闻言不由淡看了向公公一眼,向公公被这一眼看得心里一慌。

    “皇上?”

    “朕的事何时论到你插言了?退下。”对于这位向渠,秦谨是不太喜欢的,但这个人是秦闻安排过来的人,不能不用。

    向渠不敢再造次,乖顺的挥退左右,只有水晟邢留了下来,水丞相领着众臣而出。

    “现在事态越来越严峻了,皇上还是早做准备。”

    “难道你让我再用对付五皇兄那招拿出来对付七皇兄吗?可他终究不是五皇兄啊,只要我们稍有异动,他的鹰爪就会将我们抓在手心,再也翻不出一片浪花。”

    秦谨自嘲的话语冷冰冰的吐出,击得水晟邢也抿紧了唇,不再言语。

    “范峈的影响力你也看到了,在褚国内,绝不输于当年的神隐者。”这一句话说完,忍不住想到五年前的那道倩影。

    足足五年了,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活得好还是坏,是生还是死,没有一点的消息。

    秦谨知道,秦执的人出去寻找过,可一点踪迹也没有,近一年来,秦执已经放弃了寻找,从此再无容天音这个人。

    “范家一直站在秦执的那一边,范世劭如今代替了兰太慰的位置,坐拥武官之首,对摄政王的支持力也是相当。此时我们确实是无法憾动他分毫,但皇上难道就这样子放弃了?”

    水晟邢看得出来,太上皇是支持秦谨的,虽然以往对秦谨是置之不理的讨厌,两人一旦放在一起,太上皇的心思还是朝向秦谨的。

    所以,秦谨坐上这个皇上也是有了些底气。

    “朕又怎么会放弃,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弃。”秦谨能走到今天的这一步,不单是运气那么简单,他也有自己的手段。

    大部的权力不在他的手中,但也同样不是那种傀儡处处受人牵制摆布,他有自己的活动自由,有自己的想法和动作,这些就足够了。

    “父亲如今在朝中的威望也不输于范世劭,迟早有一天你会撑控朝局,成为真正的皇帝。”

    看着这个像兄弟一样的人,秦谨有一阵的恍惚,到底水丞相的真诚度又有多少?

    是不是做了皇帝的人,总喜欢疑神疑鬼?

    “皇上可是哪里不舒服?”

    发现秦谨的眼神有些古怪,水晟邢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

    “没什么。”

    ……

    战事无情,人却该怎么活就怎么活。

    后宫向来是一处阴暗的地方,秦谨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后宫之中虽无后,却有几个大臣的女儿做妃子。

    最得意的还是水丞相的庶出女儿水沫凌,小小年纪同样的毒辣得很,心性到是与她那位嫡姐水映嫊有很大的差别。到不是水映嫊就是个善良的温柔女子,相反,水映嫊虽做为丞相嫡出子女,可她手中的功夫却不差于曾经的兰蔻佟。

    新的帝王,新的面貌与格局。

    可是水映嫊对范峈的情依旧的执着,可她没有像兰蔻佟那样飞蛾扑火。

    一步步的朝着范峈的方向靠近,可五年了,纵然是容天音消失得无影无踪,范峈的心里边仍旧没有她水映嫊,曾经她就想过做出兰蔻佟相同的事来。

    但范峈终究不是秦执,对待的方法自然是不能一样的。

    所以,水映嫊只能等,如今已经是二十二的老姑娘了,仍旧没有嫁出去。

    水丞相对此相当的头疼,水家与范家虽没有争吵,在但朝中也是势不两立的,一个管文,一个管武,就算没有大争吵,但在暗地里已经将对方当成了对头。

    对女儿,水丞相也唯有放弃了,任她如何便如何。

    今日水映嫊一身利落的打扮进了宫,这位庶妹妹自从得势后就一直找机会传她入宫,前几次拒绝掉了,这次不能不来。

    因为自持美貌,又会使一些手段,有水家这样的硬后台保着,她翅膀就硬了。

    再来,皇帝先母的封号为贤,水沫凌则也是继承了贤妃的封号,如今为后宫贤妃。

    贤妃的封号代表了皇帝对她的疼爱,现在整个后宫中,也唯有她独大。

    当初秦谨娶妃之时,她的父亲就有意让她入宫为后。

    且不说她大了秦谨整整七岁,她心里早有人,如若嫁便早就嫁了,又何须等到现在?

    而正因为是这样,水沫凌对这位持有美貌的姐姐有了几分忌惮,只要这位姐姐一天未嫁,心里就难安。

    水丞相曾给秦谨提过后位的事,秦谨竟然答应了。只是水映嫊拒绝了,对此秦谨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仿佛就知道水映嫊会拒绝一样。

    皇帝对此事的态度让后宫的那几个妃子都不安,水映嫊别看年纪大了些,可是样子与十七八岁的姑娘无异。

    在这样的时代,女人比男人再大十岁都是无所谓的。

    只要这个男人有意于你,就算是宠你上天都可。

    水映嫊的姿色极好,保养得更好,完全没有岁月的痕迹,不知道嫉妒了多少同龄女子,别人却不知道她为了等范峈如何在自己的身上下功夫的。

    宫里的女人摆个小桌,煮个小茶,磕着瓜子都能聊一天的时间。

    这不,水映嫊就是进宫来陪这位庶妹显摆的。

    不过是说些皇上如何如何宠她的话题,从自己宫里头拿出一些赏赐的稀罕东西显摆,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纵然对此不厌其烦,水映嫊仍旧得应付应付。

    居于后宫的除了水沫凌这位贤妃外,还有几个大臣的女儿占据后宫妃位。

    “姐姐来了!”

    居于首位的水沫凌朝着进门的水映嫊微微摆了手示意,水映嫊的地位摆在那里,忍着心里的那些不舒服朝水沫凌低首道:“见过贤妃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

    逐一的行礼过去,将在场有身份的娘娘行了个遍。

    正是几位娘娘想要明嘲暗讽几句,就听见后园处拐出向公公的身影,尖着嗓子唤来:“皇上驾到!”

    众女皆朝着明黄身影行起了大礼,秦谨与水晟邢也是恰巧经过这里,他们出来此处确实是捷径。

    再看看水沫凌的那番作为,就知道特意等在了这里。

    秦谨心里有几分的不高兴,但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到是水晟邢瞧着水沫凌身上扫视了两眼,水沫凌方才的那点气势哪里还有。

    “哥哥。”到是水映嫊在两人的面前自然得多了。

    “水小姐也在,朕正要派人寻你,既然进宫了便随着一道走吧。”秦谨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身高也差不多与水晟邢平齐,那样子并没有显得太过年纪小。

    水映嫊一愣,欣然点道:“是。”

    水沫凌则是恨恨地跺了跺脚,其余人也纷纷露出几许的不满,也有表面装得多么高兴的样子,后宫的女儿如若不披上一张皮,是不可能在这样人吃人的宫廷里存活的。

    三人离去后,身后一两附和着水沫凌的妃子忍不住暗讽道:“贤妃姐姐,您这位嫡姐当真不知好歹,竟敢在您的面前拿乔……”

    水沫凌不由一股恼冲上来,“够了。”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出声了。

    一路上,秦谨对水映嫊直言道:“听你大哥说水小姐的武功不弱,曾给他搜集过几次的情报。”

    水映嫊听得愣了下,将视线转向一声不出的水晟邢身上,在他的暗示下才应道:“只是一些小小情报,只要皇帝上需要,水映嫊愿效力。”

    有些地方,只能是女人去,水晟邢也会冒险让水映嫊去试一试,当然,前面那几次都是水映嫊自己要求的。

    她要修练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超越容天音得到范峈的青睐,但这个效果并没有发生。所以她心灰意冷,到现在她已经想明白了,她不可能超越容天音。

    秦谨点了点头,“朕给你的这个任务或许会随时要了你的性命……”

    “皇上尽管吩咐,水映嫊愿意去。”水映嫊没有多想。

    秦谨朝水晟邢的这边看了眼,道:“接下去的任务,你大哥会向你明言,只管按着他的安排去做即可。”

    水映嫊抿着唇颔首。

    ……

    齐国与褚国的交界边境。

    帅帐内一片沉凝,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困扰住了。

    麾下的这些大员几乎都是新提拔上来的,且都是秦执亲自挑选。

    寿王府仍旧是原来的人,跟在他身边的亦是一些老人,不过是多加了一小部分的新人。

    在秦执的身边新增了两名近身护卫,与戴弦等人平起而坐,一个是善于计的黄冥,另一个武功极高的夜离。

    两人相较,武功还是夜离首前。

    子默还是走的暗道,神龙见尾不见首,只有秦执才能招唤。

    “王爷来了。”

    如今在朝中,也唯有一个王爷了,寿字早已去掉。

    但偶尔还是有一些前人唤一声寿王,毕竟他并没有剥除这个原始封号。

    只见一只手掀开帘子,一道明色的身影缓缓而进,此时秋风正凉,他披着一件同色的披风,脸色虽苍白却给人一种极具力量的错觉。

    秦执一双温冷的黑眸淡淡地扫过众人,手一摆,风华绝代的脸有着几分的疲倦感。

    望着褚国这位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谁也不敢大声喘气。

    这位摄政王的身体虽不太好,可人家的气势无端端的迫人,明明没有很用力的看你,甚至是称得上温和,仍旧给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大家继续讨论。”

    秦执朝正位一坐,修长的手轻轻一摆示意大家不必紧张。

    秦执近年来的手段大家是看到了,在他的手底下做事,相当的有压力,只肖他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来,你就没法动弹。

    纵然有一张令女人神魂颠倒的脸,可仍旧减不去他身上那种温和却又冰冷的气息。

    仿佛只要他想,就可以催毁一切。

    “王爷,我们已经连夺了齐国的两座城池,不该再往前了。”

    做为秦执麾下大将,李奎绝对是有话语权的,做为大将军,李奎年纪虽然偏年轻了些,二十三四岁,是年轻了些,但其心细却是秦执第一任人选,他的敢做敢为更是让秦执选择他的原因。

    秦执温温地闭着眼,声音温和传出:“那依李将军的意思呢。”

    做为副将的刘守任和黎詹闻言也沉默的赞同了下来,现在他们还不逼得过急了,否则齐国那边狗急跳墙可就不妙了,而实际上,齐国那位已经怒了。

    “王爷,我们应当暂且休战。”

    几年来,他们打打停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休战整修这两座城池,之后再战也不迟。

    秦执修长的手指不急不徐地扣着桌案,狭长的凤眼温冷地凝视着面前沙地上的小旗帜,没有说话。

    在众人为凝结的气氛抹一把冷汗时,就听见他缓缓开口:“就依李将军的意思去办,休战可以,但此时不能撤退,下面的操练,就辛苦各位了。”

    众人大松一口气,以为这次会一番争执,不想今日的秦执会如此的爽快。

    但想想也觉得这是最明智的选择,是以,他们也就觉得没有什么意外了。

    等秦执一走,帅帐内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他们为了这一场仗准备得太久了,如果不是齐国那边出了点状况,他们只怕没有办法一口气拿下对方的两座城。

    “李将军,现在大家也该去放松放松了,今夜的酒宴就看您的了!”

    秦执一走,李奎就做为首官,领着下面这些将军庆祝一番。

    李奎笑着颔首然后与两位副将前后出了帅帐,外面草坪上,已经有人练起了摔跤,如果不是有一个摄政王在,他们只怕会玩得更疯一些。

    正是他们苦恼着今夜该不该庆贺时,秦执身边的护卫夜离走了过来。

    “夜侍卫!”

    “李将军,王爷让大家尽情享受,今夜酒水管足了!”

    李奎等人听了不由惊讶后心里雀跃:“今夜夜侍卫也将方侍卫几人拉过来好好痛饮一番!”

    夜离含笑颔首,他们一直同在一个军营里混,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算李奎不说,他们还是会凑在了一块喝个痛快的。

    打了这么久的仗,好不容易来了一杯酒水,再不喝,等哪一天又上去了可就不一定有命再喝了!

    战场就是如此,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方拓却是看不惯夜离的作风,明明是他在王爷面前挑出这事,到了将士们面前却说是王爷的话,方拓不得不佩服夜离拍马屁的功夫。

    当然,这些马屁是无伤大雅的,甚至是没有让王爷知道,所以方拓一直在背后看着,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夜离这种事做多了,也会被秦执知道,对此,更让方拓觉得夜离是在讨好王爷。

    夜离的武功是拔尖的,可是这个人,并不太正气,反而有些邪性,让方拓相处不下来。

    戴弦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拍了拍方拓的背看着夜离走远的背影叹道:“他是王爷亲点的人,不必为了这点小事心里不痛快,再说,他这么做也是在替王爷与下面的将士打好交道,并没有任何的损失。”

    方拓自然知道这样对王爷是件好事,可是这个人的作派就是让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