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错娶毒妃,王爷认栽吧 > 【178】救回。三人。

【178】救回。三人。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178】救回。三人。

    窗外夜风如嘶,尘土飞荡,仿佛不甘的灵魂咆哮怒吼,挣扎于这纷乱的红尘之中,终不肯归去。

    暗沉如水的积夜下,一道疾风影子落入梁国皇城某个不起眼的院子,很快就会传出细微的脚步声,又很快被这道道残风吹裂。

    “叩叩!”

    轻击两声房门,两边的人当即一惊,随即就出手,剑芒一闪而过,触及那人缓缓转过来的面容又冷不妨的收了回去。

    不等那出剑人的动作收拢,里边便传来轻轻的回应声:“进。”

    来人并未去理会刚刚收剑的夜离,推门而进,夜离犹豫了两下还是守在了门边。

    “公子!”

    黑衣男子快速走进,来到坐在灯下的容天音面前,恭谨地抱拳。

    容天音收拢心神,看着进来的黑衣人,轻声道:“如何。”

    黑衣男子刚毅的脸闪过一抹松色,“已经得手了,公子且放心等候。”

    捏紧戴着手套的手,容天音慢慢地笑了笑,紧绷的那根弦在这一刻松放了些许,一阵沉吟,她道:“他还好吗?”

    “王爷很好,只是……”那人犹豫。

    在他犹豫档口,容天音只觉得心口隐隐的抽疼,第一想到的就是他伤痕累累的样子。

    “只是什么。”

    想要知道他好还是不好,却又怕听到的不是她想要的。

    “在那样大规模的撕杀中,一路追踪缠斗,伤是避免不了的。不过请公子放心,王爷身体底子相当好,并没有什么大碍。”黑衣男子一边禀报着现状,一边安慰着容天音绷紧的弦。

    是啊,在那样的撕杀中,又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他大病初愈不过多久,就要面对这些,再好的身体也会吃不消。

    说来说去,总归是她太自私了。

    “谢谢你们替我保护了他,”容天音闭了闭眼,轻轻道。

    “公子,这些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身上也有伤,坐下吧,让我看看。”容天音示意黑衣男子坐下,转身拿出了药箱子。

    戴了手套的手刚伸了过来,黑衣男子便两颊一红,赶紧夺过了容天音手里的药,忙道:“公子,还是我自己来就好!”

    容天音见对方这般激烈的反应,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是这样,你好好下去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有别人在。”

    “公子,你也别多想。你的身体毕竟已经不如以往了,请公子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黑衣男子深深回头看着容天音,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容天音会心一笑,“谢谢你,绍延。”

    “只要公子好,我们才能高兴。”方罢,绍延捏着药瓶子退了出去。

    盯住掩上的门,容天音突然觉得在这样寒冷的夜里,也不是那么寒冷了,总有那么一些温暖浸入心底,漫延着周身。

    门外的夜离盯着走出来的绍延,眉宇拧得紧紧的。

    很难想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妃,竟是如此与部下相处的,如若不是亲耳听见,还真不信有这样的人。

    容天音给人的感觉相当的糟糕,他们这群人特别的惧怕她。特别是见识那一晚上的情况后,惧意更甚。

    而在她那些部下面前,容天音似乎与他们相当的融洽,就像是……一家人!

    对,一家人。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想法,夜离甩了甩脑袋,觉得这个想法相当的可笑。

    主子与奴才,怎么可能是一家人。

    正是夜离发愣为自己的想法发笑时,一只手伸了过来,银丝的手套在面前闪闪发亮,在指之间有一支小圆竹筒。

    “绍延那里有我们传信的鸽子,”等他接过手,容天音只说了一句便重新回屋去。

    夜离捏着手里的书信一时愣住在原地,他不是蠢笨的人,明白容天音要他办的事,只是前面一般重要的事情容天音极少交给他去办。

    细想来,也许这是第一次。

    容天音似乎对他们后来的这砦人并不信任,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了戴弦。

    前面心里有不服,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以前他觉得跟着王爷,那才叫做成大事,男儿该呆的地方。从容天音一出现后,他就几乎时时刻刻的跟在身边保护,很多东西都没有得到实际的发挥。

    在见识到容天音的能力后,他渐渐明白,像王爷这样的人物为何会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美貌固然重要,他想,王爷看重的是王妃的能力吧。

    秦执在乎容天音,爱她,不仅是因为这个,还有别人所不知道的一个原因。

    和容天音在一起,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活着,心里边总是温暖的……

    ……

    和神隐家族作对,同等于找死。

    可偏偏有这么一个叫容天音的女子,去挑起这根刺,刺激血液的流失。

    梁国数日,足以让众多人猜测她不好的意图。

    莫说容天音有什么意图,如今他们梁国连容天音最终的意图都搞不清楚,反而让她引了神隐家族的人进来。

    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梁国头疼的。

    彼时的容天音正站在门前,凝视着正笑盈盈的慕容劲,此人三番五次登门,容天音令人拒绝了数次却还是不肯走,非要见着人不可。

    “要见寿王妃一面,比上天还要困难!”慕容劲笑声有些大。

    容天音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瑞王请屋里坐。”

    笑到一半的慕容劲有些尴尬地刹住了,连说三个好。

    “备茶,”容天音手一摆,领他进了大院子的正屋。

    身边有人利索的送上茶水,然后送到了慕容劲面前。

    慕容劲就当真像是来喝茶似的,端起茶水就饮。

    “好茶!”

    啜了两口,笑盈盈地发出回味的声音来。

    容天音就默默地坐着,也没有去碰旁边的茶,由瑞王一个人自导自演。

    “寿王妃在梁国住得可还习惯?”言罢,左右扫视了几下,也没有看到别的什么特别的,眼神微闪,当即笑道:“让寿王妃住这样的地方实在委屈了,本王到是有一个好地方,只是不知道寿王妃肯不肯赏脸。”

    容天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瑞王的地方,我们可消受不起。”

    “怎么会消受不起!像寿王妃这样的人,只怕是那地方配上。”

    “多谢瑞王盛邀。”

    目光扫视着容天音冰冷得近乎刻板的面容,瑞王夸张地皱起了眉,“怎么本王听闻的寿王妃与现下的寿王妃很不一样?难道是传闻有误?”

    容天音对他的不正经不矛理会,在她面前打太极的人,她向来没有耐心应付。

    当下,她身一起,冷冷抛下一句,“如果瑞王没有正事商谈,恕不相陪,送客。”

    “哎哎,本王马上说,马上说,寿王妃请坐请坐!”

    陪着笑脸的瑞王马上摆正自己的态度,终于知道这女人的难以应付了,比那柳芙还令人头疼。

    “瑞王请说。”

    重新坐下的容天音正正经经地道。

    瑞王无法,只能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寿王妃也知道梁国皇室的情况,父皇的意思是将招待寿王妃的差事交给了本王,若是让寿王妃不舒服了,回头本王也会非常不舒服。”

    容天音终于挑了下眉毛,对他并不正经话相当的不满意。

    与慕容劲坐在这里,就相当于在浪费时间。

    有那样的时间,不由去好好研究自己的药。

    “那是瑞王自己的事。”

    “怎么会是我自己的事?这次本王来,就是想请寿王妃配合配合!”

    好笑的话听多了,但头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

    容天音扭头扫了他一眼,再次起身。

    “等等!”

    瑞王揉着额头,赶紧将人拦住,“寿王妃可得听本王把话说完,本王知道在五年前,太子曾经进过褚国……”

    说到此处,瑞王朝容天音挤了挤眉,模样有点滑稽。

    容天音道:“所以呢。”

    “寿王妃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本王的意思。”

    “我对皇室斗争不感兴趣,瑞王还是请回吧。”

    “咦?难道寿王妃不想报当年的仇?”瑞王突然伸手一拦,眨了眨眼,俊颜溢出几许笑意。

    容天音瞥眼过来,对他的亲近相当不舒服。

    这个人绝非是表面那么简单,他故意亲近自己,必然有什么后招等着自己。

    进门就给她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完全没有放在重点上。

    “皇室的剧毒秘术确实是了不起,瑞王今日用在我的身上,似乎有些不妥。”

    在瑞王收回手的那时,容天音突然冷冷冒出了一句话。

    瑞王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容天音一手反剪住一手压在桌子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外面的人听到里边的动静,立即出现在门前,看到里边的情况呆了呆。

    容天音一手扭着他手向后背,一只脚正踏在他的屁股上。

    纵是瑞王脸皮再厚,被人用脚踩着屁股被人欣赏着狼狈的样子,脸不禁一热。

    “喂喂,本王不过是不小心弄洒了些东西,你这样不好吧。”

    一个女孩子家家,动作这么粗俗,实在难看。

    容天音从身边拿过一瓶子,笃地一下放在他的面前,伸手一拍他的脑袋,将他的视线扭过来看着瓶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

    慕容劲认命地摇头,发现自己连这个动作也没法做,只好道:“什么东西?”

    “毒死一个人不难,让一个男人无法使用男人该使用的东西,更容易。”

    语气轻缓,却令下面的慕容劲身体狠狠一抖,这话听着凉飕飕的,而且还含着某种歧义。

    慕容劲吓得脸色煞白,容天音这个人绝对会那样做,没有人不敢不信她。

    “有话好商量,不用这么狠吧!”

    “瑞王放心,我容天音还没有那么蠢,在梁国杀死皇子,我还能逃得出去吗?”

    “你说得对,所以,还是赶紧放开本王……”

    “但是让瑞王快活的本事还是有的。”

    瑞王:“……”

    此刻的慕容劲觉得比吃泥巴还要苦逼,容天音这话分明是在说,不打算放过他。

    慕容劲眼神突闪,身子也猛然一动,衣袖转想要来个泥鳅翻身。

    哪里知道身后的容天音早就有所准备了,当下,松开了手,瓶子一抖咣当的一下打破在慕容劲的脚下。

    一股扑鼻而来的香味袭来,慕容劲不小心一吸,呛得直咳嗽。

    连飘起来的粉末都吸了进去,那感觉相当的难受。

    梁国皇室对毒药的了解并不少,使用的盅毒也占达高数,方才慕容劲靠近容天音的那刻,就已经刻意的散下了药虫粉,引盅入体。

    “咳咳,你这是什么东西。”

    容天音瞧着瑞王狼狈的样子,勾唇冷然一笑:“当然是好东西!”

    慕容劲脸色顿时发黑,从容天音嘴里吐出来的好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解药。”

    “瑞王不解释一下今日的行为?”

    慕容劲顿时觉得自己被坑了,“什么行为?”

    “哧!”

    容天音将手中的死虫子弹到桌子上,不大不小的灰色虫子,看着毫不起眼的,却是可以控制人心的盅虫。

    顺着容天音的动作看见桌上已然死透的虫子,慕容劲这一次眉头真正的紧蹙着,“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容天音冷冷抛下一句话,退开了一步。

    “连火都烧不死的东西,再厉害的武功都伤不了它,你怎么会……”

    “瑞王是想说,我区区凡尘肉体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如此无敌的虫子,虫子再厉害总归是虫子,与人相比,它还是差得远了。所以,下一次希望瑞王的手段能够高明一些,别让再让自己珍贵的东西给糟蹋了。”

    “你……”刚要说话的慕容劲突然觉得眼前一晃,脑袋相当的浑浊。

    容天音将桌面的死虫子用杯子一划,将其收入杯中,盖上放稳。

    回头见瑞王摇摇晃晃,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晃走出去。

    看着慕容劲摇晃着走出来,戴弦第一个上前,低首道:“王妃,是否要善后?”

    容天音手一摆,“这人的身份不一般,现在我们还惹不起梁国。”

    从容天音嘴里听出这些话,戴弦一愣。

    仿似看穿了戴弦的想法,容天音凝视着拐弯的出口,慕容劲已经消失在那头了,“我们不是神仙,惹了一个神隐家族足以让我们有一壶吃的,在上夷国,我们纯属是侥幸。但我们不可能每一次都这么侥幸,梁国不是上夷国,他们梁国之内的体系不同,蛊毒世家的聚集地。毒我可以一人应付,但你们不能。”

    戴弦沉默了。

    也许是因为前面嚣张的容天音影响他们,所以在听到容天音忌惮梁国时,他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容天音说得没错,梁国的体系与任何一个国家不同。

    也许是靠近西域那一块,他们梁国对于毒术相当的精通。

    不但精通,还是成群成群的精通。

    一粒毒药可以杀死上百人,高手要是一不小心沾上了,也会扛不了多久的时间,没有高手医治,一样是死路一条,不过是时间的长短问题罢了。

    “是,是属下猛浪了。”

    “毒术这东西害处极大,就算精通毒术的人,也不敢轻易让自己沾上。人的身体不能承受那样的催毁,一旦不小心,自己的毒也可以将自己杀死。”容天音顿了顿:“你们也不必再过于忌惮,在他们用毒伤害你们的同时,他们自己本身也会受到伤害,只是伤害的程度一个快,一个过程缓慢罢了。”

    对毒的精通,容天音也不比梁国任何一个势力来得差。

    因为见识过毒药的厉害,他们才会觉是毒药是可怕的东西,现在听容天音这么一解释,才是第一次知道毒药对使毒者的本身也有伤害。

    那么……

    几双眼睛直瞅着容天音,那意思不言而喻。

    容天音扯唇轻轻一笑,她的身体已经处于毒体的状态,除非有比她身体的毒更毒的毒药,就是蛊毒碰上了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瑞王也不是省心的料,王妃又何必忌惮害了自己。”

    就在容天音转身回屋时,就听夜离傲然的来了一句。

    容天音回头看了夜离一眼,“这话如何说?”

    容天音的眼神相当的沉,也相当的静,那种沉与静的结合下看人时,有种令人发毛的悚然。

    夜离回视容天音的眼神,说道:“瑞王分明是冲着王妃来的,他对王妃有意图。”

    闻言,容天音似听了一句好笑的话:“哪一个靠近我容天音的人不是有企图的?”

    夜离愣住,张了张嘴,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容天音他窘迫,嘴角弯下一抹嘲弄的弧度,“忌惮谈不上,梁国势力少碰些总是有好处的,神隐家族保不证哪一天突然跳出来祸害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容天音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应付梁国这些麻烦。别招惹这些人,梁国,相当的麻烦。”看向夜离的眼神满含量警告,她不清楚在秦执那边,这个夜离是如何被选出来的,或许仅只是他的武功高强而已。

    被容天音用这样的语气反驳,说的话得不到认可,夜离的心里边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也是想好心提醒一下容天音,对付敌人就要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拖拖拉拉,到最后受伤害的还是她自己。

    在夜离的世界里觉得,强者出招都是快,狠,准!

    可是容天音这里,看到的,却不是那等全面的。觉得容天音有些妇人之仁了,这个瑞王明明有问题,却只是给他颜色看看,而不是斩草除根,杜绝后患,反而是让对方有反弹的机会。

    看着夜离吃瘪,戴弦心中还是舒心了一把。

    跟在秦执身边的时候,秦执根本就不会管这些事,可容天音不同。

    夜离将用在秦执身上的那套放在容天音的身上,根本就不适用。

    “好了,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以后,用在秦执身上的东西别搬弄到我的面前,你可以讨好主子,只是我这里,不需要这样质疑的讨好。”

    虽然夜离只是表现出一角,从这人的说话和平常时的表情来看,夜离是个相当自傲的人,那些都来源于他的武功。

    在他们身边,夜离的武功可以说是相当高强的。

    夜离脸色铁青。

    容天音没有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吩咐一句谁也不能打扰的话后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看着关闭的房门,戴弦见夜离的脸色仍旧难看得可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王妃的性子如此,王妃不是王爷,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

    夜离的武功是高,可是他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拿身边的人来比较,没有意义。

    ……

    慕容劲被毒害后,整个人蔫蔫的躺在榻上,脸色憔悴乌黑,两眼无神,像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而且越来越严重。

    听闻此事的慕容霄,笑得那个叫欢快啊,连赞了几句容天音干得好。

    安安静静的度过几天后,容天音从房屋里出来,带着人朝着城外奔去。

    她一动,梁国布下的暗桩子立即就动了,同样也包括了暗中的神隐家族。

    神隐家族的人遍布天下,梁国内的人被吩咐一直盯紧着容天音,现在突然收到她跑出城的消息,在暗中大部队的移动。

    迎着烈风,容天音迎出了城。

    容天音带着人一路疾奔,刚刚收到了消息,秦执已经带着人潜进来了。

    她按奈不住,就亲自出城迎他。

    “绍延。”

    迎着寒风,容天音耳边听到一些异动,面色一沉,朝绍延的方向喊了一句。

    绍延立即领会她的意思,调转马头,带着数十人折返。

    戴弦与夜离对视一眼,眼中的视线没敢离开前面的容天音身影。

    怕只要一个眨眼的时间,容天音就会被暗中的势力给暗算了。

    “左右分路,”容天音低喝。

    紧跟在身后的两人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咬牙执行了她的命令,带着两队人分开了路走。

    容天音则是带着几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袖口一抖,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秦执确实是夺到了棺材,可是他付出的代价也相当大,他带去的人,也不过只有几人罢了,而容天音派过来的人,只有三四人,他们到是没有损失,重伤却是有的。

    这三四人当中,就有一个黎叔,高螓和绍延,其中一名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其他人都是半路接应的,人在精不在多,秦执总算是领略到了一个道理。

    棺材一直在他们的保护下慢慢的朝着梁国方向走,一路上神隐家族派人多加干涉,他们的目的不是在救,似在毁灭。

    如果不是棺中躺着的是神隐者,也就不会有讶异了。可是棺中躺的是神隐家族之中至高无上的神隐者,可就不同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神隐家族之中有什么分歧,途中也有人干涉一边人的追击。

    于是秦执就断定神隐家族内部出现了大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一直存在着,只是因为神隐者的死和出现才让内部的争斗进入了白热化。

    借着这么个机会,秦执他们才顺利折将人带进了梁国。

    “王爷,进了前面的城就是梁国皇城了。我们必须天黑之前入城,以免夜长梦多。”

    秦执一身淡素锦衣,身上染着新的旧的艳丽红梅,从这一身衣裳上看,这一路他们到底遇到了怎样的围杀和撕战。

    棺材保护得完好无缺,只是他们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彼时的秦执一身血衣坐在石头上歇息,一双狭长的凤眸正微闭着,同样染了血迹的墨发已干,此时正受寒风吹刮,舞成一***的海浪,姿势斜斜的侧着,犹显得身修长。

    就坐在简单的石块上,也仿若是坐在宫殿的高椅中,就像是一个优雅的王者朝中央一坐,指点江山的感觉。

    方拓的话刚落,前面林中突然一片快马奔驰之声。

    情况不对。

    正憩息的优雅王者倏地睁开幽邃的眼,沉润着声道:“护棺。”

    嗖嗖,几声利箭破空的声音传来,后一匹马上,有人已经落地朝他们的棺材方同疾飘过来。

    紧接着,数道影子从林子冲出。

    没有人说话,只有满天的剑光,杀和抵抗,目的相当的明确。

    一刀确下,血光飞溅,有人背部狠狠的被劈了一刀,却声都没出,咬牙死撑,无一人惨呼。

    眼看着对方摸向了棺材的位置,正在此时,林子的另一边穿出一道白影,正是走在前面的秦执,突然绕过了这边穿行了回来。

    一手拉放棺材马车的马缰,一手横挥着手中的利剑,黑发几乎飞在半空中,半点不留情的挥洒斩杀,那等优雅的姿势,如同是在喝着茶坐椅子上下棋般,眉如利剑一般斜插如鬓,那双带着温润的双眼,此时此刻凌厉得惊人,高挺的鼻子下是微抿的唇,薄而寡淡,深深如雕刻般的脸颊,混合着上面的血水,孕育出绝对的肃杀和狠辣。

    明明看着优雅的绝世男子,动起手杀人时,即如那地狱索命的阎罗。

    “啪!”

    血剑一横,以剑背拍打了下马屁,马吃疼当即飞跑了起来。

    修长如竹的手撑开马辕,纵马飞跃而起,脚下稳稳落在马车顶之上。

    单手负手,一手握剑,看着那些疾追马车过来的人群,温冷如幽的黑瞳一眯,迸射出危险的幽光。

    “王爷带着棺材先行一步。”

    方拓手腕一动,搅杀入包围圈中,一面冲着身后快速飞跑的马车喊了一句。

    立在车厢上的秦执一眼也不眨地看着前面血腥的场面,带着棺材先走了一步。

    容天音策着马奔入一片小林,突然另一道马蹄声从林子的另一端穿过,来得极快。

    马蹄声还在,只是那人已经施着轻功穿过了林子,不过一下子就横在她的面前道路上,未给说话的机会,那人足下点着树杆飞疾迎面袭下来。

    容天音手下马绳一提,脚在马背上一点,身形临空一个翻飞出去,斜斜的朝向对方身后扑出去,也就是那时容天音手快的抽出马背边的长剑。

    就着地面一滚出去,石子烙在身体上相当的难受。

    手中长剑横在当胸,眉眼中杀气一闪,那人折返回来,一掌击下,她手中的剑横空击出。

    “叮!”

    对方轻轻一弹指,容天音受力被击打了回退数十步才稳下身子。

    还是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因为剧烈的动作,脸色煞白。

    身子本就已经养好了些,现在经这么一折腾,又被打回了原形。

    如洪的压迫力逼近,容天音血色利剑呼啸挥出。

    力量相当之下,容天音显得落下了一层,那人凌空一曲指,取过飘落下来的叶子,以气击打飞出。

    “砰!”

    脸颊被断剑飞出一丝黑色的血线,容天音握着断柄,剑尖和那片极有攻击力量的叶子同时划在一个伤口上。

    身影飘然落在在容天音的面前,看着她满身的狼狈,对方抿着唇不语。

    “棺材的那个人,你不能带走。”

    温雅又坚定的声音在林内响起,跟在容天音后的几人早已经被身后的其他人给拦着了,这片林子里,只有她们两人。

    闻言,容天音眉眼一沉,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温凉的指尖顺着那道浅浅的伤口抹去。

    放在眼前,是一片艳丽的红。

    “可笑。”

    薄唇倾吐两字,如瓷般无暇白玉的脸孔露出一抹凉意的笑意。柳叶眉下一双黑如夜空的眸子,眼波流转间带起无尽毁灭的绝冷。

    柳芙清丽的眉微蹙,观着此刻妖冶得诡异的容天音,心底漫延着不好的东西。

    “我不会让你带走。”

    “那么,你要杀了我还是他。”容天音歪着脑袋,面上的笑已逝。

    “我谁也不想杀,所以,不要让我为难,”柳芙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双清丽的眼眸已染上了三分坚定的沉。

    “柳姑娘,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你先让我失望,”柳芙抿唇,衣带飘飞。

    容天音站在那里始终不动,等着她主动出击。

    柳芙这一次做得毫不留情,容天音见此也不躲避,只淡然的站在那里,几乎像是没有看到有人要杀自己一般,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这个时候,容天音手指一动,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小节竹笛子。

    放在嘴边吹响,古怪的音符从笛子溢出。

    柳芙当即色变,用古怪的眼神扫了容天音一眼,半途时就撤开了攻击。

    就在她撤开的那会儿,就在容天音脚下的位置轰然窜出一条大虫,扭动着身躯直窜向柳芙方向,攻击力极大。

    柳芙早已没有功夫去震惊容天音如何做到这份上的,这不是梁国的控盅秘术?为何容天音会使动这些东西?

    这条看不出是什么虫的东西正猛烈的攻击着柳芙,如此庞然大物,比两三个人还要宽大。

    容天音冷眸一眯,松开笛子,没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一个疾身取他道而去。

    林子的***动颇大,容天音远远的就能闻到了一股血腥子的味道。

    眼下一急,容天音眼前一晃,险些跌了出去。

    撑住自己的身体,快步的奔着那个方向走,想要确认,确认那个人是否安然无恙,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能有事。

    “咳!”

    心口剧烈一动,喉咙一热,黑红的血涌出。

    “该死。”

    急喘一声,容天音低下头一看,果然看到自己的毒血渗入地表,连干枯的根都缩聚了起来,绕成了一团,有种要燃烧起来的势头。

    容天音淡淡的一笑,拧着眉起身,速度并未减慢的进了林子深处。

    站在官道的旁侧,容天音可见远远的,前后,暗处全是人影。

    放在身边的短笛取出,一道道波动的音律飘出去,暗中的人下意识的侧耳倾听。

    未听准那是什么东西发出来音律,只闻得四周徒然冒出数条庞然大物,隐藏四周的人见了那些大家伙,无不惊骇。

    容天音把手里的短笛一丢,奔着那辆马车去。

    秦执长剑一挑,一旋,一手趴在马车边缘的男子被挑伤了手腕,一个松手整个人朝后一跌出去,稳稳落地再疾追。

    如此周而复始的情况下,他们根本就无法靠近马车半步。

    “砰!”

    马车一抖,一条身影窜了上来,然后利落的坐稳在马车前。

    秦执冷利的剑芒一横下来,一手扣着车厢的边缘,身子倒挂着,另一只手中的剑正横在一只纤细而白皙的脖子上。

    秦执刹手及时,才没有伤了她。

    “是我。”

    容天音顺着他手中的利剑往上看,与他幽墨的眸子对视。

    秦执手腕一抖,剑收,人回到了车厢顶,身后是疾追的人群,还有他们的人,四面是轰然而动的声响,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分明是有什么东西折断了树杆。

    折断?

    秦执英眉微蹙,下意识的朝驾车的人看下去,只看得见她的头顶,看不到表情。

    “音儿。”

    “先进城再说。”容天音听到他轻轻的低唤,吞咽涌到喉咙里的腥热,匆匆开口。

    秦执温润的眼微暗,垂手握剑站立,两人一上一下背对背,还有一人静静躺于棺中,他们三人,形式已变,再也回不到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