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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负荆请罪,东升的前世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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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文离世的第七天,刘老爷子两口子带着刘贺、秦伟几个人来到了墓地,他们给刘文本可以选更好的,可是奈何他的那份执拗,他也埋葬在了夜筱希栖息的这个地方。

    刘老爷子微微侧过头,看着不远处同样新立的墓碑,轻轻的叹了口气,苍老的手抚摸着已经被他捂热的墓碑,缓缓蹲下身,低声的说道。

    “孩子,走吧,你一定能追上她。”说完,泪花已经滑落了下来,他原本不相信命运之说,可是没想到最后还真的栽在了这个上面,如果自己早点重视起来,也许他也不会……

    好好的一人被查出来就是肿瘤晚期,可是他还那么年轻……

    三十岁的魔咒……果然是没有过去……

    秦伟也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刘文留下的生意,虽然是给了刘贺和刘淼,但是他们两个人都不能直接管理,公司的事情只有他是最熟悉的,所以在帮着处理完他的后事后,他必须全心全意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公司的运作上,这个公司是刘文所有的心血,是他所有的成就,他舍不得别人坏了他的志向,他还想看着它更加茁壮成长起来,仿佛那个人都一直没有离开。

    刘贺脸上带着胡茬,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刘文的死对他来说真是太突然了,他那天接到他的电话就觉得有些异样,可是连着问了几句,他都说没事儿,就是想给他打个电话,那个时候他就应该回来的,起码他能看到大哥的最后一眼。

    “爷爷……大哥,真是因为有病所以才……”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太快了,根本就是毫无预兆。

    刘老爷子看着秦伟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些苦笑,有病是真的,可是他不肯多活也是真的,偏偏在这里却还存着一件事,刘文和赵亚飞也许都觉得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可是有些事情是根本就藏不住的,刘老爷子之所以没有动赵亚飞,无外乎是看在刘淼的面子上,刘文大命不久矣,他有他的选择,那个人的离世才是最重要的导火索,生无可恋,说的就是他。

    在他走之前就已经为刘淼做好了打算,他实在不能枉费了他的这份心意,人已死,活的人还在……痛苦止步吧!

    秦伟眉眼低垂,看着墓碑上那冷傲的男人,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刘哥……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报仇!

    看似平静的京都,暗涛汹涌,只一夜,在黎明破晓的那一刻,一个震惊了整个京都的消息再次传来。

    ——京都地下钱庄覆灭,涉案金额高达3。5个亿,整个靳氏集团走私贩卖违禁物品,非法经营娱乐场所,提供洗钱业务。另发现大量的毒品半成品,总重量高大一吨,是国内破获的最大制毒售毒网络的核心,今晨三点,所有特警,武警和防暴警察共出动一千余人,分四个地方围捕,当场擒获靳东升、靳海峰父子,以及其集团高层的核心成员若干,这次行动是我们近五十年来,最大,最成效的一次,再次为人民群众洗清了社会上的毒瘤。

    赵亚飞看着报纸,轻轻的笑了笑,手里拿着荷包蛋切好后,放在刘淼的盘子里。

    “多吃点儿,还是太瘦了。”

    刘淼闻言笑了笑,小口小口的吃完,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她轻轻的笑了。

    秦伟等开车赶往靳东升老宅的时候,那里已经被查封了,黄色的警戒线被拉起,警察驻守,看起来就十分的凝重。

    他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夜筱希,自从她死了,刘文离开了,靳东升现在被抓,报导已经都上了报纸,他也是死罪难逃……

    都说靳东升爱夜筱希爱的疯狂,爱的没了脾气,可是刘文呢?他何尝不是。

    刘文,夜筱希,靳东升,这三个人倒底是几辈子的纠结,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

    夜筱希兴,他们就兴?

    她亡,他们亦亡?

    半年后,最高法院的终极审判下来了,靳东升没有提出上诉,所有的罪名他都背了,靳海峰以为身体不行,被保外,其他人则是活罪难逃被判了几年不等。

    靳东升躺在注射室里,灯光和身上穿着的衣服,墙壁和手术床,一切都是刺眼的白色。

    半梦半醒间,靳东升感觉到身体微凉,手臂被绑住的胀意是他所剩不多的知觉之一,几个穿着手术袍的医生护士在床边来回走动,忙着各自手头的工作,没有人将少得可怜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一点。

    他的心脏还在跳动,旁边的仪器记录着他心脏起搏的频率,鸣动声并不悦耳,但此刻却让靳东升有种释然的感觉。

    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真正心甘情愿的直面死亡,他,正有大好的年华,他应该活的很精彩,活的很快乐,可是她走了,他觉得在她离开自己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那些原本珍惜,不珍惜,想念不想念的东西,都变得无所谓,想把自己沉浸在深海,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打扰的让他去好好的思念她,但是肩上的担子总是卸不下来,他根本没法纯粹的想念那个自己爱过,恨过,怨过,怜惜过的小女人……

    她走了,只为了别人留下两句话,而对自己,她什么都没有说,是不想?是恨?天知道他又多想听听她最后留给自己的话,哪怕是说她恨他!

    心中对夜筱希的想念支撑着他松弛的肌肉小幅度的抽搐,这阵小动静被旁边的医护发现了,一个白袍走近床前松开了他胳膊上的皮筋,将针尖打入他静脉后拍打着他的皮肤,忽然闷闷的开口,“准备好了。”

    其余人递过来一个习以为常的怜悯眼神。

    这个设立于监狱的手术室,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接诊一个类似的囚犯,们无法得知这个囚犯在被送来之前究竟有没有犯罪,他们只知道,能让他们穿上手术袍进行手术的囚犯,一定都有一个权势大到让他们无法质疑的对手。

    这只是工作而已。

    逐渐的麻痹让靳东升浑身软如烂泥,手和脚都仿佛离他越来越远,心脏在一点一点的收缩,下一刻慢慢松开,在猝不及防的时候又忽然收紧,缺氧的时候,他如同一条濒死的海鱼,瞪大了眼睛瞪视雪白的天顶。

    他要走了……他要去追她了……别走……

    希希,别走远……

    还未来得及失去功能的泪腺分泌出令他难堪的液体,顺着眼角一丁点一丁点慢慢的滑落到发间,就连吵闹的仪器记录声也变得悠远,好像隔着一道水幕,下一秒更轻一些……

    “记录一下,199*年10月16日下午15点09分44秒……”

    白布盖上头颅以前,护士将最后一眼投在这个异样平静的男人脸上,心中一个瑟缩。

    又是四个月过去,冬天的脚步临近,刘淼房间里痛苦的叫了一声,随后她被大家心急火燎的护送到了医院,在产房中挣扎着,几欲撕裂的痛让她如脱了水的鱼,胸前只有微弱的呼吸,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焦距发散,看得医生都吓了一大跳,开始给她注射药物,半晌刘淼才恢复了一些神智。

    赵亚飞烦躁的在走廊里不停的踱步,听到里面没有声音后,他使劲的敲打着产房的大门,“怎么回事?不行,我们不生了,保大人,保大人!你们听到了没有!”

    一边的家人拉住了他,埋怨的看着他,赵家还一个孩子都没有呢,好不容易有一个怎么可能放弃?

    赵亚飞使劲一甩胳膊,怒视着家人,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是我老婆,你们不想她的命,我还在乎呢,孩子大不了不要,没有孩子我一样活的好好的。”

    “你!”

    家人被他弄得无话可说,只能气闷的守在外面,希望奇迹的发生。

    也许是他们的祈祷显灵了,在十几分钟后,孩子的啼哭声穿了出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松了口气,可是赵亚飞急忙冲到了门口,他想要知道刘淼好不好?

    护士抱着小孩子出来了,还没等说孩子的性别什么,就被赵亚飞死死的揪住胳膊,差点疼的掉下来,“我老婆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没有,现在产妇很好,你们在外面等着就是了。”护士可以肯定自己的胳膊一定是青了。

    赵家老人忙去抱过孩子,小家伙取了刘淼的优点,长得特别可爱,张嘴不会说话就好像会笑,这让一家人都充满了喜气。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赵亚飞每天不管多忙,多晚都陪护在床边,看着娇妻娇儿,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孩子满月酒办得特别隆重,几乎京都所有的达人显贵都出席了,就是没有来得,也都送了价值不菲的贺礼,这次能更看出赵家现在人气。

    刘淼抱着儿子,看着手机上的照片,那是刘文的,想到大哥,她忍不住落泪,仰起头,把眼泪咽进了肚子,她和赵亚飞结婚,不为别的,她只是不想让他去整自己的家人,可是牺牲了自己却还是没有逃过命运。

    赵亚飞和刘文的交易,她是无意中在书房里听到的,当时便震惊无比,更让她吃惊的是大哥竟然会答应他。

    就算是赵亚飞这样,可是大哥在临走的时候还是为了她打点好一切,想着她的后路,呵呵呵……大哥,我想你……

    赵亚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酩酊大醉,嘴里不断的说着,笑着,那高兴的情绪怎么也挡不住,刘淼看着他仰卧在床上想到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心头燃起愤怒的火焰,把孩子放在一边的婴儿床上,刘淼从抽屉的上面,摸出了一个细长的针管,眸光阴沉,一步步的走进赵亚飞。

    柔声喊了句,“亚飞……”

    赵亚飞翻了个身,继续睡。

    “亚飞,我帮你把衣服换了,听话。”刘淼说着开始脱他的衣服,等褪下他的裤子后,她拿过针管,针尖上透着寒光,就在他大腿根的褶皱处,针头刺了进去,赵亚飞有些不舒服的响动,可是却没有翻过刘淼的手,等刘淼拔出针头,走进卫生间,毁成若干的碎片后,通通丢进马桶,一股水下来,所有的证据都被毁灭了。

    做完这些,她看了眼酣睡的儿子,穿着睡衣躺在赵亚飞身边。

    第二天,赵家一早发生了一声尖叫……

    等赵亚飞被送进了医院已经晚了,他早已断气……谁都不相信他会无端离世,可是不忍心解剖的赵家人,实在是找不到原因,最后他们听了医生的结论——急性心梗猝死,随后开始准备后事。

    刘淼昨天的红衣变成了今日的白色素服,抱着怀里的孩子,胳膊上缠着黑纱,神情落寞的跪在他的棺木旁,无声无息仿佛半死,看得人都十分为她担心,不停的安慰。

    刘贺也去了,看到刘淼,伸手搂过她的肩膀,拍着她的背,“以后还有二哥……”

    刘淼的眼睛动了动,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说道,“二哥……”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京都死了几个大人物,弄得很多不信神鬼的人都驱灾辟邪的做法事,生怕自己沾了晦气,可是再有名的人又如何,死后人就是一捧黄土,轻轻一吹就了无痕迹。

    活着的人依旧活着,刘淼依旧住在赵家,住在他们的房间,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开始变得像赵亚飞……

    **

    刘文从梦中惊醒,他默默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搂在他的腰上,低下头看着夜筱希的睡颜,他有些恍惚,轻轻的试探了下她的鼻息,一颗狂跳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明明是梦,为什么那么真实?甚至他觉得夜筱希和靳东升之间真的就如梦中一样发生过。

    靳东升也曾说做过奇怪的梦,可是现在……他觉得冥冥中好像所有的人和事都在改变,不论梦中是不是真的,他绝对不要走以前的路,也许那就是他的上辈子,不论如何,他追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人,这是他最大最大的收获,他要幸福,要一直这么幸福下去,谁也不能改变,哪怕是老天的意思,他也要斗上一斗。

    紧紧攥住夜筱希的手,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悄声说道,“我们一定要幸福!”

    夜筱希轻轻的笑了,扭扭身窝进了他的怀里,好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这个梦也给了刘文一个警醒,他不管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明天一定要好好的检查一遍,他不想再留遗憾,不想就这么放手,他要牵着她的手走进婚姻的殿堂,说出最美好的誓言。

    刘文实在是睡不着了,轻轻的把夜筱希的胳膊从身上拿下来,掖好被角,起身轻手轻脚下了床,慢慢的在医院走廊里溜达。

    夜里人少,正合适他捋顺一下下午于学明带来的消息。

    又有一家国内一个大型的运动中心的项目,可是就是入门的门槛有些高,他们想了不少办法,那边儿终于同意压低一些条件,也容不得他们不同意,做买卖最怕有东西没销路砸在手里,仗着现在是新鲜玩意儿绷着抬着价码,等以后真有人仿造或者再有类似的产品出现,那就一点儿市场竞争力都没有了。

    到时候您在降价儿,份额都让人占了还有个屁用?要不说有些人办事就是死心眼儿呢。

    好在之前他们做了足够多的准备,该送的该给的都办完了,即使这个节骨眼儿上被赵亚飞一闹自己不能亲自去,有于学明一样儿能搞定了。

    走到走廊尽头,窗外黑茫茫一片,只有零星的路灯。

    现在的市场虽然没有全面打开,但是在行业中,如果做大型的场馆他们的公司还是很多家的首选,只是在民用上,他们虽然在研究过程中遇到各种麻烦,但刘文很满意现在的日子。

    充实,有目标,有方向。

    转过头继续慢慢往回走,他看到不远处的一个人影,好像是晚上护士在查房,那背影跟夜筱希有几分相似,想起夜筱希,就不由的想起她熟睡的样子。

    下午那丫头睡着的时候,他下了床站在沙发边儿看了好半天,小模样儿比四年前更出彩了。

    摸摸那滑溜溜攥不住的头发,手感是软软的,好像还带着她的倔强。

    忍不住用手指帮她把溜下来的口水抹干净,谁能想到这睡得像只小猫儿一样的人能干出那么多叫人佩服的事儿呢?

    刘文回到自己的病房,小丫头还在睡,嘴角上还有些可以的液体,看得他有忍不住弯了眉眼,重新躺下,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儿的笑一直就没断了。

    星期一收盘,深鸿基A放量上涨5。38%。

    三天后,星期四,快到周末了,整个大盘的行情都有些懈怠,拉升迹象不是很明显,就是如此它缩量上涨1。67%,收在二十七块五毛九。

    陈琪然是第一次来证券交易所,她也知道夜筱希在炒股,可是对这个东西她还是有些保守,她这个人比较沉稳踏实的那伙儿,坐在一边也没闲着,给俩人泡了杯咖啡,有些唏嘘这大户室里的装备,一个月都不一定来几天,可是这里的东西,却是样样精致,一看就是个懂得享受的,可是要说是夜筱希搞的,她有点不太相信,不用说,这肯定是她的那位地下情夫的手笔。

    “琪然,你信不信撑死了再一个月,咱们搞医疗公司的资金就送到咱们手里了,哈哈哈!”虽然有疑惑,但陈琪然觉得,隔行如隔山,夜筱希是金融系的必然懂得这些东西,虽然听起来挺悬乎……

    今天是刘文出院的日子,乔谦特意打电话说叫上陈琪然一起吃顿饭。

    收了盘,直奔约好的饭店。

    陈琪然得到了刘文等人的热情欢迎。

    这还是夜筱希头一次看见那张你男人婆的脸上出现不好意思的表情。

    陈琪然一听他们那么吹捧自己,当时就受不了了,她这人虽然挺行侠仗义的,可是那事儿还是多亏了翟晓东,她把好处都拦在自己身上,实在是不太仗义,“我也没干啥,就是看希希要打架咱也不能在旁边看着啊,上次的事其实还多亏了我一个哥们儿出手,以后几个哥哥别客气啊,要是以后有事就招呼我!绝对两肋插刀!”

    夜筱希觉得这丫头太有意思了,第一次见面喝几杯酒就称兄道弟了?还以后有事儿就叫她?是真实诚还是单细胞啊?呵呵呵……但是这样的人也难得,能成为朋友她特别珍惜。

    不过当天晚上陈琪然用另一种不那么“英勇”的方式又震了刘文他们一次。

    乔谦特喜欢她这种人,豪爽,直,讲义气!但是让他后悔的是,陈琪然不喝酒则以,如果是对撇子了,那绝对是喝倒你的节奏。

    于是……

    “服务员!给我们换大碗,不要小杯子!”

    “刘哥,别要茅台,那玩意儿就是忽悠人的。服务员!给我们几瓶红星二锅头,高度的!三十八度的喝得跟水似的,不解渴!”

    夜筱希闻言在一边贼笑,她没见识过陈琪然的酒量,可是她听说过,这位是酒精沙场的女中豪杰,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因为要开车,夜筱希是一点儿都没喝,就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闹,小嘴巴里抓几个瓜子丢进去,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个小松鼠,心里暗讨,今儿可不错,有笑话儿看啊!

    刘文有伤在身,开场陪着喝了两杯啤酒就再没动了,到最后除了刘文和夜筱希那三个全喝成了稀泥。

    夜筱希最后没招了,只能让服务生帮着把那三个烂泥弄到了外面,夜筱希看了看自己的迷你cooper,有些凄凉,她的爱车啊!

    “希希,他们喝成这个样儿我看就要辛苦你挨个儿送回家了。”刘文忍不住坏笑。

    “我送?!我的车那么小……”

    “你说你就是不听我的,当时我说给你买陆地巡洋舰,你非说太大,这回用上了吧?行了,你开我的车,改天给你拿车换换。”

    “刘文,你欺负我,不带这样儿的!”

    “乖~你看我的胳膊还没好呢~”刘文开始卖乖,笑着偷偷说道,“给他们送回家,咱们回家,我好好的奖励你!”

    夜筱希流泪了……

    奖励?!

    那次奖励之后,她就有一种被重新组装的感觉,别的不怪,只怪某个人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悍了,就是受伤了也那么牛掰,服了!

    **

    这俩人的小日子是过的舒心自在,蜜里调油一般,自从被刘文那坏东西揭穿了身份哲骁真是郁闷好久,不知道该怎么跟夜筱希解释,纠结来纠结去的,怕真的会影响哲葆智那边的婚事,他是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说完,哲葆智深沉的看了他好久,弄得他浑身的不自在。

    “小叔,你干嘛啊?看得我心里都发毛了。”

    哲葆智呵呵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你小子过来跟我坦白?我看你是目的不纯,别为出了京都在外面混两年就跟小叔来玩心理战术,你啊,嫩着呢!”

    哲骁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模样,一只手支撑着头,有些好奇的说道,“小叔,那你说我来干什么了?我这不是负荆请罪呢吗?”

    “负荆请罪?这话别人说我心,你小子,能这么甘心就负荆请罪,小时候你干的坏事还不够多啊?我就没看你那次负荆请罪过。”哲葆智玩味的笑道,他和安慧之间的感情有了夜筱希那丫头的支持,也算是突飞猛进,虽然俩人都四十来岁了,可是哲葆智就仿佛要把自己年轻时候空下的都补上似的,那真是比小年轻儿还浪漫,安慧常被他弄得脸红心跳的,是不是啐一句老不正经。

    想想俩人到年底也差不多一年了,他现在就捉摸着赶紧把婚事搞定,要是能再努力努力生个一儿半女那可是没谁了。

    “好啦,小叔,事情我可是跟你说了,以后有什么事儿别怪我就行,我妈和我爸他们俩回来了,我回家吃饭了。”说完扭身就要走人。

    “站那儿。”哲葆智哼道,起身,走到哲骁身边,挑了挑眉,有些调侃着说道,“怎么?是关心你那新妹妹以后生气不理你了?”

    “谁说的,我才没那么想呢,再说,再说了她也不像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哲骁嘴硬道。

    “行了,这事儿我跟你婶子说,估计希希那丫头也不会跟你一般见识,你啊,放心吧!”哲葆智讪笑道,明明是相差好几岁的孩子,可是夜筱希却是成熟很多,跟眼前这个相当于自己带大的儿子,俩人还是有差距啊,说句心里话,他还真有些佩服,佩服夜丰年,一个单身爸爸把孩子教育的那么好,也难怪安慧说他的人不错,这样的人确实值得尊敬。

    哲骁听完,本来要走的,可是有些犹豫起来,上次在酒会上撞见的事儿,让他的心了有些……他虽然挺喜欢夜筱希,可是也明白俩人根本不可能,索性那种感情也没有多少投入,可是以后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妹妹了,他觉得自己身为哥哥,实在是有必要保护好这个妹妹!

    “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事儿就说,就腻歪你这个样儿,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哲葆智有些沉了脸,口气有些不悦。

    哲骁也豁出去了,“小叔,你知道夜筱希和刘文的事儿不?他们俩……好像是挺好的,可是你说京都就这么大,刘文那个家伙到现在也没有和希希传出什么风声来,你说他什么意思啊?”

    哲葆智一愣,这话说得,真是绝了,什么意思?!

    夜筱希和刘文?!

    这俩人,往一块儿想怎么都觉得有些难度呢?而且不说门第,俩人到底岁数好像也差不少,刘文这方面的风评是不错,可是……

    他一时间也摸不准了,要知道以安慧的性格,那宝贝女儿要是有什么问题,他绝对就是牺牲的那个。

    “你别乱说,你看见了?”

    哲骁翻了个白眼,哼哼道,“何止是看见啊,我还堵到了好不好?”刘文那不要脸的货,都是他拐了自己可爱又单纯的妹子,真是不能饶恕。

    “堵……上了~”哲葆智的声都不对劲了,哲骁绝对不会胡说,看来这事儿得跟安慧说下,被真的整的不好了,希希不管怎么样以后他都是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看待的,刘家虽然势力不小,那小子也挺本事的,可是要想就这么无名无份的欺负他们家人,那是扯犊子。

    哲骁一看小叔跟自己表情一致的模样,笑了,这样就完美了,只要小叔出马,那姓刘的就好好的掂量掂量吧!

    说错一句话,就收拾他!天知道他的手是多么痒痒,多想收拾一通那个家伙,小时候的新仇旧怨加上,一起好好的算算!

    看着哲骁离开后,哲葆智拿着车钥匙就快步走了出去,路上给安慧打了电话,约了时间。

    安慧听完有些吃惊,可是扶着额头,她轻轻的笑了笑,“我相信我家丫头的眼光,如果他们彼此喜欢,怎么样我都不反对。”

    “不行,刘文不想公开这恋爱就别谈,欺负人啊?咱们家希希哪里配不上他?真是岂有此理。”哲葆智怒了,一拍桌子茶杯跳起老高。

    安慧抿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就是这个毛躁的脾气,我倒是觉得不是俩人不想公开,没准……”

    “没准……什么啊?”这事儿还有犹豫的?他真想不通了。

    “没准是因为希希他爸爸,你是不知道那个人,对这个女儿,那可是宝贝的不行,我怕是他不乐意希希找男朋友。”说完噗嗤笑了。

    哲葆智的表情变得好*,可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是了,现在说夜筱希还不是他的亲闺女,他都疼爱的不行,更何况是亲爹,养了那么多年,就跟一个男人走了,心里的那份失落估计也不是一般能承受的。

    他也是一笑,重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看着对面的安慧,“那你准备怎样?”

    “跟他谈谈,孩子只是恋爱了,又不是马上结婚,就是结婚也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他平时满世界飞,也没有把女儿天天挂在身边,那还纠结什么,让两个孩子不因为他难受,也亏了他干的出来。”

    当天晚上安慧给夜丰年打了电话,夜丰年和齐雅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来电显示他愣了一下,紧接着看了眼齐雅。

    齐雅也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摇摇头,“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能吃着飞醋?赶紧接吧,给你打电话肯定是有事儿。”

    夜丰年一乐,啪叽在齐雅脸上亲了一口,“媳妇儿真好!”

    “去,没个正经!”齐雅红着脸推了他一把,自己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接通了电话,安慧也不客气,“老夜,希希谈恋爱的事儿,你知道不?”

    他的眉头一皱,本能的问道,“你听谁说的?”

    “那就是有了呗?你是不是不同意啊?怎么现在也不见希希领着人过来让我这个妈看看,你什么意思你!”安慧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收拾夜丰年。

    “我哪有?”他是死活不承认。

    “别让我知道你这个老东西逼俩孩子,否则你给我等着瞧。”安慧吓唬道。

    “希希才多大?你放心?她再过个两年也赶趟好不好?”夜丰年有些不服气,刘文是好,哪儿哪儿都好,可是他比夜筱希大了好几岁,他觉得不满意,其次就是他的家庭,他们是草根出身,刘文是高门大户,小时候也许是听老辈人讲那些事情听多了,反正他心里有些打怵,总觉得以后会委屈到自己的宝贝,要不他也能提出一年不准公开的条件,内心里,他也舍不得孩子憋屈,可是他的心情,他们能懂吗?

    安慧真是让他说的无语了,这刘文摊上这老丈人也是最醉了,怪不得夜筱希和刘文没公开,“你舍不得女儿,我就舍得啊?可是你也不想想你当时娶我的时候,我多大岁数,我怎么就那么傻嫁给你了?你怎么不嫌早呢?”安慧噼里啪啦说了一顿。

    “那,那,咱们那时候是什么年代,再说了,咱俩好啦?最后,”声音更小了,扫了眼齐雅,“最后还不是离婚了,你还好意思说。”

    安慧真是没见过这么拧巴的,真是自己做一套,要求别人一套。

    “行了,我不管那么多,反正他俩人要是都互相喜欢,我就赞成,要是能结婚,结婚也行。”

    “诶,你被开玩笑哦?我这关那小子还没过呢!”夜丰年特别不甘心,天知道他已经在心里想出了多少折腾人的法子,只是碍于脸面一直没用罢了。

    “切,我管你,对了你什么时候来京都,咱们在一起吃个饭,这个事儿也谈谈,别哪天你弄出来个外孙出来,看你怎么办?”撂下这句狠话,安慧果断的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夜丰年在震惊后,狂拨她的手机,可是一阵阵的就是甜美的语音提示已关机。

    齐雅也靠了过来,看着跟霜打了茄子似的夜丰年,拉过他的手拍了拍,“怎么啦?”

    夜丰年撩起眼皮子,叹了口气,“你说我是不是该让步啊?”

    “刘文和希希的事儿上?”齐雅听他们说的话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也明白他们的心思,没有对错,都是一样为孩子好。

    夜丰年点了点头,颇有些无奈,又有点委屈。

    “其实我看希希妈妈说的也错,俩人既然相互喜欢做家长的就顺其自然吧,而且说希希小,怕她不懂事,可是如果她真的是门都不懂,她能自己支撑起那么一大摊子的买卖?希希的连锁店在国内也是遍地开花了,小丫头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作为,你不觉得惊奇?”

    “那丫头,自小就聪明,只是她能有今天……我真是万万没想到,”随后忍不住得意的一笑,“说实话,我挺为她骄傲的,这脸上特有面儿,那丫头可是一点都没有靠我,比我当初还厉害。”

    “这不就是了,希希虽然小,可是心智很成熟,她的心里年龄跟刘文相比可能还真小不到哪里去,而且刘文这人风评还不够好的吗?想跟他结婚的姑娘也都排几队了,但是他能在成功后没有绯闻,足以说明他对希希的真心。”齐雅忍不住为刘文说好话,说真的她是一方面看在刘淼的面儿上,另一方面是真的喜欢这个年轻人。

    “可是,你说他们家……”夜丰年迟疑了,这是他的心结,一种草根的心结。

    “嫁的是人又不是他的家,你还想弄出何潇他们的事儿来?”齐雅瞥了眼夜丰年,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夜丰年被齐雅一句话给弄得无语了,是啊,还真的搞出什么小宝贝出来自己才高兴?想到何潇他们两个人,他就忍不住叹气,孩子有了,俩人也挺幸福的,可是到现在刘淼都没有回国一趟,两边更是谈不上坐在一起谈谈,唉……一想就觉得脑袋大了。

    好好一个女孩子,被家人娇宠在手里,最后两个婚礼都没有就走进了婚姻生活……换做是他闺女,他是不干。

    他抬眼看了看齐雅,握住她的手,苦笑一下,“真是服了你们两个女人了,我同意,同意还不行吗?”

    “呵呵呵……你啊,这就对了,希希看人的目光不会错的。我啊,是不是要现在就开始准备嫁妆啦?”齐雅搂着夜丰年的胳膊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的调侃。

    “是啊,我女儿出嫁,那必须是大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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