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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撞钟老人(为尘泪盟主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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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过半,争锋才还不到四十万字,竟然就拥有五个盟主了,这个节奏,比当初聊斋还猛呀,就像做了场梦——我本想收获一曰三餐,你们却给予了山珍海味,衷心感谢!)

    众目睽睽,生死之战,本该是一件极为严肃而且严重的事情。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毫不相干的老人突然出现在场中。看他的样子,满头白发,白得让人心酸;满脸皱纹,皱得人都不禁为他捏一把汗,生怕老人会被一阵风吹倒在地,再无法起来。

    就是这么一个老人,本该完全是打酱油的角色,如今却来到梁丘锋的身边,目光中蕴含着怜悯,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剑,并不是这么用的。”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在场很多人都听见了,仿佛见了鬼似的,看着老人。

    梁丘锋却立刻认出来了,对方正是那撞钟老人,见到他的出现,不禁大为〖兴〗奋。

    老人看着他,忽嘟囔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没有敲门,打扰我的休息,倒有些礼貌,我很欣赏你。这年头,懂得尊敬老人的年轻人,已经越来越少。”

    梁丘锋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之意,这个时候还猜不出对方的不凡,那脑子都长虫了,连忙道:“见过前辈,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我吗?”

    老人露出迷茫之色,抬头望天,苦苦思索着,过了半响,这才慢慢道:“我的名字早就忘了,不过我的师傅曾经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穿越者’。”

    穿越者?

    梁丘锋根本搞不清楚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奇离古怪的,摸不清头脑。他自然不会直呼对方叫什么“穿越者”而是毕恭毕敬叫了一声:“拜见太师叔。”

    这时候,剑府方面的诸人都表示看得有点呆了。他们当中不少人,自是也认出了老人的身份,但想不到对方为何会突然出现,并与梁丘锋相谈言欢的样子。

    “他在干什么?”

    很多人心中都腾升起这个疑问来。

    张行空眉头微皱,他记得自己懂事起,撞钟的老人便在了,倒没有太过于留意。身为一府之主,岂会去注意一个负责撞钟的老杂役?

    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那么现在,对方无端端出现,很是高深莫测的模样,难道竟是看走眼了,此老居然是一位深藏不漏的前辈高人?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张行空捋了捋胡子,转头去看三师叔。

    可那活了一百多岁的三师叔,面上都现出疑惑迷茫的神色,显然对于撞钟老人也不了解。过了一会,满色突变,失声道:“他怎么还活着,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在剑府里撞钟了。”

    听到这话,张行空差点一跤摔倒:这么说来,那老人究竟多少岁了?

    诡异,非常的诡异。

    张行空只知道,剑府经历过百年前的一场祸难,许多珍贵的传承资料都遗失不见了,难不成就因为这样,老人的身份才一直没被人发现?

    不对,肯定还有另外的缘故才符合逻辑。

    他眉头紧锁,随即舒展开来,觉得现在分心去想那问题,并不合时宜,还是先应付掉这一场剑府面临的最大危机再说。

    对于老人的出现,三大宗门那边的人更感意外。诸多高手目中精光熠熠,要看老人是何方神圣,缘何到此。

    只是不管怎么看,都觉察不到对手身上有真气流转的痕迹,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风烛残年,随时都会死去的那样。

    泛东流眼眸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清明起来,执刀喝道:“梁丘锋,你莫要整蛊作怪,以为这样,便能逃过一死吗?”

    撞钟老人晒然道:“看,这个年轻人就很不懂得尊敬老人。”

    闻言,泛东流差点气得跳起,随即一想:圈套,这肯定是梁丘锋故意设下的圈套,想激怒自己,乱了心神。

    便嗤嗤冷笑:“梁丘锋,如果你不敢再战,可以跪地求饶,或者我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他身经百战,调整心态的速度很快,立刻改变策略,反过来用言语激梁丘锋了。

    “呃,好吧,看来我老人家在一个不恰当的时候出现在了一个不恰当的地方,妨碍你们决战了。罪过罪过,我这就走。”

    撞钟老人嘴里喃喃着,居然抬脚就走,干脆利索。

    梁丘锋一见,顿时有几分傻眼:传闻中世外高手现身之时,虽不至于一定要脚踏七彩云,风雷闪动什么的,但起码得表现出些惊世骇俗的手段,威慑全场。可现在老人说走就走,是什么意思?

    “太师叔!”

    梁丘锋忍不住叫唤道,心里可是极为期盼对方能指点几招。

    可撞钟老人头也不回,脚步蹒跚地慢慢走远了。

    见状,泛东流忍不住哈哈大笑:“还太师叔,叫太爷都没用了。梁丘锋,废话少说,举起你的剑吧,吾刀下不斩胆小之辈。”

    “哈哈哈!”

    三大宗门的人,以及一干小门派武者无不捧腹大笑。他们这时总算是反应过来了,那个老家伙应该是个疯子,也许迷失了路什么的,闯进这决战之地中,然后胡言乱语一番。最搞笑的是梁丘锋居然以为对方是什么前辈高人,礼仪有加,想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

    现在好了,老家伙跑了,他傻了。

    泛东流大步逼近,长刀霍霍:“怎地,你连拿起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梁丘锋吐一口气,昂然挺剑,淡然说道:“来吧!”

    “好,这才是我想杀的人!”

    泛东流嘴里说着,刀锋一闪,一出手,便是犀利的杀招。他绝不同傲慢的高北河,总想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决定要杀谁,就直截了当,诚如其师兄罗青山所说:“只有死的人,才没有威胁。”

    梁丘锋施展开剑步,伤情剑挑起,奋勇抵挡。

    但泛东流的实力摆在这,巨大的差距犹如鸿沟,远非信心和勇气所能弥补得了的。

    刀光刃寒,如乱山层叠,如残雪飘舞,如风中凌乱,片刻间已把梁丘锋周身要害笼罩住,生死只一发。

    当!

    就在此时,终南山上一声钟响,响砌云霄,响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但只有一个人能听出该钟声所蕴含的奥秘,听出钟声内真正的不凡之处。

    “原来如此。”

    梁丘锋恍然大悟:“剑,原来是这样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