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08章 笑声与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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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脑子都能想得到这一点，项扬也肯定能想得到。
我本以为他脸上会有点什么神情，却只见他一脸平静，面上神色丝毫未显。
“那里已经是一个荒村了，而且……”一个警察微微一顿，语气有些凝重，“你们不知道……有人说那儿闹邪吗？”
“嗤！”四人中稍矮的那名男生立即就说道，“科学世界，哪来的什么闹邪，而且，我们去找古物也是上交国家的，不会自己独吞！”
他这话才说完，那边检查尸体的法医大叔已经站起，一边脱着白手套一边面色凝重地对递口罩给我的那警察说了些什么，那警察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
而后，一个电话打来，他接了电话后，脸色更是难看。
“先带着尸体和嫌疑人回去，其他人，保护现场！”他一扬手，高声说道。
但他才放出话来，我就见那尸体身上突然冒起了一个又一个细小的疙瘩球，而后，一瞬之间，那些小疙瘩里就爬出了一只又一只小虫！
随着这些小虫一只只爬出，那具尸体仿佛被人吸干了水分似的，一身血肉竟然开始萎缩干瘪起来！
人群顿时慌乱起来，挤挤攘攘，推推搡搡，一阵又一阵高声尖叫传来！
项扬立即伸手，将我抱在怀中护住，身形如铁板般定在地上，无人可以撼动。
警戒线里的那四名男女顿时尖叫着想往人群外跑去。
就连那几个警察也是有些慌乱，但他们还记着他们的职责，忙一边疏散着人群，安下场面。
而那些虫子一只接一只迅速从那具尸体浑身上下爬出，竟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一样，层层叠叠地直接横亘车道往下爬去！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痴愣愣地看着那些虫。
虫，虫，虫啊……
我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却突地一疼，所有思绪都混沌起来，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扶住了额。
隐隐约约间，仿佛有人抱住我，身形在移动。
那怀抱十分熟悉，我下意识抱紧了那人，脑子混混沌沌地疼，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地睁开眼来，一抬头就见那双眼波泛动，流光溢彩的眸子。
见我醒来，他眉头微微上挑，眼角也随着微微上挑，越发显得那双眼流光溢彩，异常魅惑。
我脑子此刻还有些混沌，一见这双眼，心里就一个“咯噔”，仅存的所有注意力仿佛都被吸进了那双眸子里了，无法自拔。
直到他唇角一勾，问我：“醒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忙将头扭到一边，暗道：“男色误人！”
脑子的混沌感再次袭来，我闭上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一只手伸来，拉下我的手，帮我揉着太阳穴。
清清凉凉的感觉，恰到好处的力度，按上去，十分舒适。
我的脑子很快就慢慢清明起来。
睁开眼，往四周看看，只见我还在车上，面前是一个围墙，车外边也停着几辆车，往后看时，一眼可见外边农村常见的水泥房，多是没有装修过的，还有一些土砖青瓦的老房子夹杂其中。
视线往下一低，只见略有些破旧的水泥路，上面走着三三两两衣着并不十分光鲜的人，时不时还有一辆摩托车驶过。
我回过头来看项扬，问道：“这是……到了？”
他点头：“是啊，这就是杨安镇了。”
我皱眉，揉揉眉心，奇怪道：“我之前怎么就睡了呢，呃……我好像忘了点什么啊……”
我转个头，继续靠下，过了一会儿又猛地立起来，看向项扬：“我想起来了，那具爬出虫后变得干瘪的尸体后来怎么样了？”
“虫子爬出来后尸体就完全干瘪了，而后尸体就被抬公安局了，那几个开车的也被带了进去。”他答道。
“那具尸体真没问题了？”
“没了，虫子已经出来了，尸体上已经没了尸气，引不了尸变。”
我眉头紧皱：“那些虫子是干嘛的？”
他眉眼微微垂下，遮住了眼中情绪，语调仍是淡淡：“我也不知道。”
我也没多想，咕哝道：“那些虫子都往一个方向去了，好像受了什么东西召唤似的，看着好像好眼熟啊……”
“哎，等等，我突然想起，那些虫子还没出来时，我看到那具尸体好像突然转了个头对着我笑，那模样，简直和当初我在变装舞会上看到的那具尸体一模一样啊！项扬，你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谁知道呢。”他说着，帮我解开安全带，问我，“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晚上要去老宅那边了。”
“等等，”我想起我先前看那尸体发现的不对，忙拉住他的手，问道，“那具尸体没被撞之前就是死的，是吗？”
“嗯，是死了，能动应该是因为那个虫，不过我现在也不确定，不好多说。”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又继续问他：“那那几个B大研一的还会不会去老宅？今晚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吗？”
“上车前我用鬼术给了他们一个暗示，要是还来了，那可真是好玩了。”他说着，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我心里微微一沉，明白过来。
没来是正常，要是来了，要么就是被人引来的，要么就是他们自己本身有问题。
“进去老宅后，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一切小心。”项扬看着我，认真说道。
我点点头，跟着他下车去吃饭。
吃过饭后，天色还早，项扬开始带着我在杨安镇逛了逛。
在我们的计划中，为了避人耳目，夜幕降临之后再进村会更好。
杨安镇是个老镇，虽然现代化气息已经十分浓厚，但还保留了以前的手艺。
我吃了个糖人，又跑去吃糖葫芦这些东西，直到肚子微胀，我担心会影响晚上行动，这才止住了我的吃货老鼠嘴。
而后，在回车上的路上，我们看到了一个买小工艺品的师傅，都是木雕的，每件产品都是又精致又好看。
项扬帮我买了根木簪，直接给我挽起了头发，还买了只小小的木葫芦，系在我的衣摆上。
我瞅瞅项扬，又瞅瞅那卖东西的老大爷，正想着这木簪和木葫芦会不会有什么驱邪作用，就见他嘴角一抽，看向我的眼里满是鄙视。
我摸摸鼻子，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那是怎么回事。
等我终于想到他这就是简单地送我两件东西时，没等我表示我的感动之情，他已经走远了……
我忙追了上去，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初夏的杨安镇，夜幕来得很快。
项扬带我上了车，开往下水村的项家老宅。
看着前面黑漆漆的路，我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一遍遍地想着咒语和对应黄符的模样，以及，出发前项扬和我交代过的事。
越往前开，屋舍越来越少，荒草越来越高，前路也越发黑暗。
吱吱呀呀不知名的虫鸣声贯彻耳中。
坑坑洼洼的土泥路上，即便开着的是越野车，也可感到微微的颠簸。
我的心也跟着上下起伏，掌心里不由自主地就缓缓渗出汗水。
我扭头看了一眼正在专注开车一脸平静的项扬，握紧拳头，紧咬着牙，心中不断默念着咒语。
我知道，就算我怕，我也不能在项扬面前露出太多惧色。
他身上肩负了太多东西，我越是怕，他也越会失望。
我不想看见他失望的样子。
渐渐地，四周的虫鸣声似乎越来越小声了，再过一段时间，我竖起耳朵去听，却连一丝虫鸣声都听不见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汽车开动的微小声音和我慢慢变得压抑的呼吸声。
温度似乎在慢慢下降。
我开始将目光放在车前。
可越看，我就越是发现更多让我心慌的东西……我竟然发现，原本可以照到好远一段路的强劲灯光现在不过可以照到前方三米的距离！
随着车子的前进，那灯光可照亮的距离还在不断缩减，甚至用肉眼也隐隐看见淡淡的白色雾气！
也不知，那些白色雾气是个什么东西！
“可儿。”
项扬突然唤我。
我扭头看他。
他也微侧着脸看我。
车内原本十分柔和的车内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灯光已经变得十分暗淡，似乎下一瞬就要直接灭了下来。
他的脸笼罩在阴影下，眼中的水光已经敛去。
隔着宫哲的脸，我仿佛能看到他的脸也是一副认真专注的模样。
“可儿，我要关灯了，你要是怕，就闭上眼睛，但不要试着去感受周边鬼怪，这里的鬼怪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数目众多，看到了会伤到你的眼睛。”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
外边的灯光瞬间暗了下去，整个世界，独留黑暗。
“我不会让它们伤到你的，别怕。”
他的声音传来，并不十分温柔，却如暖流，缓缓流淌过我的心，安抚着我对前面未知的恐惧。
车子继续前进，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前面有水声和女子们嬉笑的声音。
我有些奇怪，下意识就睁眼往那边看去。
车子还在继续前进着，透过晃动的车窗，外边全是黑乌乌的一片，那些女子嬉笑的声音，就是从这无尽的黑暗之中传来的。
我疑惑地眯眯眼，好像自我睁开眼后，便没再听见水声，而且那些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嬉笑声似乎也分散在黑暗之中了？
四周只有笑声传来，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这些鬼怪似乎真的如项扬所说的那样只是小鬼，只是数目众多罢了。
但听到这层层叠叠的笑声，我心里还是一紧，忙扭头往项扬处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车子还在开动着，我知道他还在，便压了压自己有些压抑的心头，打算继续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抹光亮！
以我的脑子都能想得到这一点，项扬也肯定能想得到。
我本以为他脸上会有点什么神情，却只见他一脸平静，面上神色丝毫未显。
“那里已经是一个荒村了，而且……”一个警察微微一顿，语气有些凝重，“你们不知道……有人说那儿闹邪吗？”
“嗤！”四人中稍矮的那名男生立即就说道，“科学世界，哪来的什么闹邪，而且，我们去找古物也是上交国家的，不会自己独吞！”
他这话才说完，那边检查尸体的法医大叔已经站起，一边脱着白手套一边面色凝重地对递口罩给我的那警察说了些什么，那警察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
而后，一个电话打来，他接了电话后，脸色更是难看。
“先带着尸体和嫌疑人回去，其他人，保护现场！”他一扬手，高声说道。
但他才放出话来，我就见那尸体身上突然冒起了一个又一个细小的疙瘩球，而后，一瞬之间，那些小疙瘩里就爬出了一只又一只小虫！
随着这些小虫一只只爬出，那具尸体仿佛被人吸干了水分似的，一身血肉竟然开始萎缩干瘪起来！
人群顿时慌乱起来，挤挤攘攘，推推搡搡，一阵又一阵高声尖叫传来！
项扬立即伸手，将我抱在怀中护住，身形如铁板般定在地上，无人可以撼动。
警戒线里的那四名男女顿时尖叫着想往人群外跑去。
就连那几个警察也是有些慌乱，但他们还记着他们的职责，忙一边疏散着人群，安下场面。
而那些虫子一只接一只迅速从那具尸体浑身上下爬出，竟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一样，层层叠叠地直接横亘车道往下爬去！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痴愣愣地看着那些虫。
虫，虫，虫啊……
我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却突地一疼，所有思绪都混沌起来，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扶住了额。
隐隐约约间，仿佛有人抱住我，身形在移动。
那怀抱十分熟悉，我下意识抱紧了那人，脑子混混沌沌地疼，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地睁开眼来，一抬头就见那双眼波泛动，流光溢彩的眸子。
见我醒来，他眉头微微上挑，眼角也随着微微上挑，越发显得那双眼流光溢彩，异常魅惑。
我脑子此刻还有些混沌，一见这双眼，心里就一个“咯噔”，仅存的所有注意力仿佛都被吸进了那双眸子里了，无法自拔。
直到他唇角一勾，问我：“醒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忙将头扭到一边，暗道：“男色误人！”
脑子的混沌感再次袭来，我闭上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一只手伸来，拉下我的手，帮我揉着太阳穴。
清清凉凉的感觉，恰到好处的力度，按上去，十分舒适。
我的脑子很快就慢慢清明起来。
睁开眼，往四周看看，只见我还在车上，面前是一个围墙，车外边也停着几辆车，往后看时，一眼可见外边农村常见的水泥房，多是没有装修过的，还有一些土砖青瓦的老房子夹杂其中。
视线往下一低，只见略有些破旧的水泥路，上面走着三三两两衣着并不十分光鲜的人，时不时还有一辆摩托车驶过。
我回过头来看项扬，问道：“这是……到了？”
他点头：“是啊，这就是杨安镇了。”
我皱眉，揉揉眉心，奇怪道：“我之前怎么就睡了呢，呃……我好像忘了点什么啊……”
我转个头，继续靠下，过了一会儿又猛地立起来，看向项扬：“我想起来了，那具爬出虫后变得干瘪的尸体后来怎么样了？”
“虫子爬出来后尸体就完全干瘪了，而后尸体就被抬公安局了，那几个开车的也被带了进去。”他答道。
“那具尸体真没问题了？”
“没了，虫子已经出来了，尸体上已经没了尸气，引不了尸变。”
我眉头紧皱：“那些虫子是干嘛的？”
他眉眼微微垂下，遮住了眼中情绪，语调仍是淡淡：“我也不知道。”
我也没多想，咕哝道：“那些虫子都往一个方向去了，好像受了什么东西召唤似的，看着好像好眼熟啊……”
“哎，等等，我突然想起，那些虫子还没出来时，我看到那具尸体好像突然转了个头对着我笑，那模样，简直和当初我在变装舞会上看到的那具尸体一模一样啊！项扬，你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谁知道呢。”他说着，帮我解开安全带，问我，“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晚上要去老宅那边了。”
“等等，”我想起我先前看那尸体发现的不对，忙拉住他的手，问道，“那具尸体没被撞之前就是死的，是吗？”
“嗯，是死了，能动应该是因为那个虫，不过我现在也不确定，不好多说。”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又继续问他：“那那几个B大研一的还会不会去老宅？今晚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吗？”
“上车前我用鬼术给了他们一个暗示，要是还来了，那可真是好玩了。”他说着，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我心里微微一沉，明白过来。
没来是正常，要是来了，要么就是被人引来的，要么就是他们自己本身有问题。
“进去老宅后，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一切小心。”项扬看着我，认真说道。
我点点头，跟着他下车去吃饭。
吃过饭后，天色还早，项扬开始带着我在杨安镇逛了逛。
在我们的计划中，为了避人耳目，夜幕降临之后再进村会更好。
杨安镇是个老镇，虽然现代化气息已经十分浓厚，但还保留了以前的手艺。
我吃了个糖人，又跑去吃糖葫芦这些东西，直到肚子微胀，我担心会影响晚上行动，这才止住了我的吃货老鼠嘴。
而后，在回车上的路上，我们看到了一个买小工艺品的师傅，都是木雕的，每件产品都是又精致又好看。
项扬帮我买了根木簪，直接给我挽起了头发，还买了只小小的木葫芦，系在我的衣摆上。
我瞅瞅项扬，又瞅瞅那卖东西的老大爷，正想着这木簪和木葫芦会不会有什么驱邪作用，就见他嘴角一抽，看向我的眼里满是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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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杨安镇，夜幕来得很快。
项扬带我上了车，开往下水村的项家老宅。
看着前面黑漆漆的路，我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一遍遍地想着咒语和对应黄符的模样，以及，出发前项扬和我交代过的事。
越往前开，屋舍越来越少，荒草越来越高，前路也越发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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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也跟着上下起伏，掌心里不由自主地就缓缓渗出汗水。
我扭头看了一眼正在专注开车一脸平静的项扬，握紧拳头，紧咬着牙，心中不断默念着咒语。
我知道，就算我怕，我也不能在项扬面前露出太多惧色。
他身上肩负了太多东西，我越是怕，他也越会失望。
我不想看见他失望的样子。
渐渐地，四周的虫鸣声似乎越来越小声了，再过一段时间，我竖起耳朵去听，却连一丝虫鸣声都听不见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汽车开动的微小声音和我慢慢变得压抑的呼吸声。
温度似乎在慢慢下降。
我开始将目光放在车前。
可越看，我就越是发现更多让我心慌的东西……我竟然发现，原本可以照到好远一段路的强劲灯光现在不过可以照到前方三米的距离！
随着车子的前进，那灯光可照亮的距离还在不断缩减，甚至用肉眼也隐隐看见淡淡的白色雾气！
也不知，那些白色雾气是个什么东西！
“可儿。”
项扬突然唤我。
我扭头看他。
他也微侧着脸看我。
车内原本十分柔和的车内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灯光已经变得十分暗淡，似乎下一瞬就要直接灭了下来。
他的脸笼罩在阴影下，眼中的水光已经敛去。
隔着宫哲的脸，我仿佛能看到他的脸也是一副认真专注的模样。
“可儿，我要关灯了，你要是怕，就闭上眼睛，但不要试着去感受周边鬼怪，这里的鬼怪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数目众多，看到了会伤到你的眼睛。”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
外边的灯光瞬间暗了下去，整个世界，独留黑暗。
“我不会让它们伤到你的，别怕。”
他的声音传来，并不十分温柔，却如暖流，缓缓流淌过我的心，安抚着我对前面未知的恐惧。
车子继续前进，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前面有水声和女子们嬉笑的声音。
我有些奇怪，下意识就睁眼往那边看去。
车子还在继续前进着，透过晃动的车窗，外边全是黑乌乌的一片，那些女子嬉笑的声音，就是从这无尽的黑暗之中传来的。
我疑惑地眯眯眼，好像自我睁开眼后，便没再听见水声，而且那些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嬉笑声似乎也分散在黑暗之中了？
四周只有笑声传来，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这些鬼怪似乎真的如项扬所说的那样只是小鬼，只是数目众多罢了。
但听到这层层叠叠的笑声，我心里还是一紧，忙扭头往项扬处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车子还在开动着，我知道他还在，便压了压自己有些压抑的心头，打算继续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