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首席爱妻命中注定 > 128.128程嘉善不动声色将她的紧张看在眼里

128.128程嘉善不动声色将她的紧张看在眼里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凑近了,和程嘉善离得很近很近,几乎没有距离,她说,“我要的是你,你整个人,你的身体,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要,容不得你反悔。”

    程嘉善冷笑,“你现在如何要?”

    她怔了一下,随即便笑道,“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不着急。”

    “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嘉好安全到家。鼷”

    “你哄得我开心了,自然让你如愿。”

    司徒姗捻起一缕他的发丝,放在鼻间闻了闻,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阿善,可真好闻。”

    程嘉善也只是敛着眼皮淡笑,他渐渐直起身站起来,双手握着她轮椅的把手,“司徒,打情骂俏,不适合你我。”

    司徒姗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看来我得花点时间让你好好适应才行,宝贝儿,你知道我最疼你。逆”

    ……

    ……

    夜里十点,燕声画廊。

    雨下得有些大了,原本,郭燕声是想早点关门,只不过刚才来了位贵客,也就聊得久了些。

    送走了客人,郭燕声吩咐助理去关门,他则上楼去了。

    郭燕声在郊外有一处别墅,但他单身一人,住在那里稍显孤独,所以大多时候,他都是住在画廊楼上的休息室,有床有沙发,有洗手间,够他一人住下了。

    刚到了屋里,正打算洗把脸,外面却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走到门口一看,是小助理跑上来了。?郭燕声看她神色匆忙,便问,“有事吗,小许?”

    小许点点头,“嗯,老板,我刚刚去关大门,吓了我一跳,外面大雨里站着一个人,你猜是谁?”

    “谁?”

    小许绘声绘色的,“就是经常来找你麻烦的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程董啊。”

    闻言,郭燕声眼皮一跳,“……”

    小许继续说,“我叫了她好几声,她也没应我,看样子是喝多了,我看她手里还拎着酒瓶子呢。”

    见郭燕声蹙眉不吭声,小许又道,“老板你跟她比较熟,你还是去看看吧,我担心她出事,在咱们画廊门口,真有个三长两短,说出去影响不好……哎老板,你等等我。”

    没等小许把话说完,郭燕声已经匆匆下楼去了。

    ……

    ……

    大雨中,程嘉言手里提着酒瓶子,里面的白酒还剩下一小半,看她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喝高了。

    她那脚上的高跟鞋,真是穿了一辈子就脱不下来,象征她的骄傲,她的强势,她那坚不可摧的地位……其实在郭燕声看来,她脱掉高跟鞋席上围裙在家里做他的小女人,她的骄傲她的强势以及地位,他统统都可以给她。

    程嘉言这辈子一直在追赶,名利地位财富她都有了,唯独缺少一颗真心,真真切切面对自己的心。

    郭燕声站在台阶上,距离她,大概就十来米远的位置。

    小许为他撑着伞,他双手揣在裤兜里,就像这些年面对她的讨价还价一样,眼中敛起对她的温柔,微微颔首,道,“干什么呢,发酒疯也不好好找个地方。”

    程嘉言看到他了,雨帘中,还能清除看见他的样子。

    他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的年轻模样,他做他的画商,一身铜臭,跟她没两样了,眼睛里是时时刻刻摆着算盘,精打细算的赚着每一笔钱……程嘉言心里算了笔账,这么些年,这人可赚了她不少钱呐。

    她抬手抹掉脸上的雨水,不过也是徒劳,抹掉之后随即就又淋湿了。

    她大叫一声他的名字,“郭燕声!”

    郭燕声先是怔住,然后,他从小许手里拿过伞,让她先下班。

    他撑着伞一步一步走近程嘉言,当他把伞高高举在她的头顶,程嘉言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醉醺醺的对他说,“喝酒,喝不喝?”

    郭燕声弯腰看她,认认真真的看她,末了低声笑道,“你有病吧!”

    “喝不喝?!”

    “我懒得理你,自己赶紧回去……”

    郭燕声四处看了一下,没见她的车,“走路来的?哎程董这不是您作风啊……我送你?你好像又不稀罕坐我的车……”

    郭燕声仿佛自说自话,说完之后又看着她,“先到楼上换身干衣服?行不行?”

    程嘉言手里的酒瓶子被他拿过去了,跟着,他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子,干柴一样细的手骨,郭燕声握在掌心里直叹气:这个女人平时做那么多美容保健,难道她不知道瘦骨嶙峋真的很恐怖吗?

    “郭燕声我告诉你……”

    “行行行,您慢说,小的听着就是。”

    一路上,程嘉言其实也没说几句话,嘴里念念叨叨就那几句,郭燕声听过了,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上了楼,到了他的房间,程嘉言拽着他的袖子,全身*的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看着他很久,她说,“我很恨你,真的,恨你,你知不知道?”

    郭燕声眨了眨眼睛,同样当她是在发酒疯,他点点头,“知道啊,你一直这样,我习惯了。”

    “不是……我是恨你,恨你!”

    程嘉言指着他的鼻子,他伸手把她的手推开,“行了行了,你恨就恨吧……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当心生病倒下了,你那破公司没人管呐。”

    “谁说的,我才不会倒下,我永远不会倒下!”

    程嘉言走到浴室又折回来,打了个酒嗝,笑嘻嘻的,“就算我倒下了,还……还有阿善呢……”

    郭燕声拿了干净浴袍过来,浴室门已经嘭的关上了。

    想起程嘉言这个老女人刚才那又蠢又好笑的举动,他忍俊不禁。

    多少年了,她一喝酒就糊涂,一糊涂,就像个傻子。

    第一次在香港见到她,他并不知道她是司徒姗最好的朋友,如果早点知道,那他一定早点结束他和司徒姗那段一开始他就不愿意的关系。

    司徒姗也不容易,顶着家族压力,跟他一个内地人在一起,谈婚论嫁,而他的爷爷看中司徒家在香港的商业地位,一门心思的撮合他们两个人。

    如果不是遇到程嘉言,他大概就那样妥协了,和司徒姗结婚,生儿育女……但他就是遇到了,他和她相爱,他和她走过了一段今生难忘的最好时光。

    程嘉言这人原则性太强,当她知道他和司徒有婚约开始,就终止了和他的关系,她太好强了,她明明就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在处理某些事情上比男人还干脆,有时候郭燕声甚至认为她很冷血。

    她也真的很冷血,当年,她明明都有了他的孩子,竟然去……哦不能再想了。

    郭燕声头又开始疼了。

    他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闭眼,伸手扶着额头,那些不好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真的,不能再想起来了。

    怪她吗?

    是怪过的吧,但是倘若不是自己当初太过懦弱,又怎会将三个人的感情处理成了后来那样?他又有何资格去责怪嘉言?

    ……

    ……

    二十几分钟后,程嘉言穿着他的宽大浴袍出来了。

    她又瘦又高,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裹了一条被子,她赤脚走过来,已经比她穿着高跟鞋的时候要爱了很大一截,也就在这个时候,郭燕声才觉得她是那样的小鸟依人。

    她洗过了头发,湿漉漉的搭在她的肩上,郭燕声拿了干毛巾给她擦。

    她不愿意他碰他,但是力道不如他,只能由着他了。

    “三四十岁了,学年轻人任性?嗯?”

    郭燕声嘲笑她,她淡淡的一张脸,没有理会他。

    两个人站在衣柜门前,对面就是一面镜子,穿衣镜,可以看见他们两个人的全身。

    郭燕声高了她很高一截,她脱掉高跟鞋就是矮子了,气焰嚣张不起来了,不敢跋扈了,怎么看,都觉得自己低眉顺眼。

    她不想要这样。

    她挺起了腰杆。

    “我跟你说,郭燕声。”

    她突然转过身来,推开了他的手,吹风机的声音在这一刻停下来,郭燕声关掉了。

    郭燕声点头,“嗯,你说。”

    “我说……”

    程嘉言一张口,却又止住了,她要说点什么呢?

    她半张着唇,就这么攥着双拳,直愣愣的盯着他,而郭燕声,安静的站在她跟前,低了头,就像他们过去那样,他总是低着头而她说话,这样,嘉言就不会那么累的需要仰着脖子了。

    “我说,我们那什么吧。”

    “……”

    郭燕声不太明白,脸上写满了愕然和不解,然后他看见程嘉言踮起脚尖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用了力气将他的脑袋勾下来,“你好像……好像挺多年没有女人了,你想不想?”

    “嘉言……”

    郭燕声搂着她的掌心开始发烫,且不管程嘉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他也不去想明天早上起来之后她还是不是在他身边,但这一刻,他新潮是澎湃的。

    程嘉言狠狠的吻上来,说她是一头发了狠的母狼,好像不太贴切,但她疯狂的啃在他的唇上,那样子不就真的很像野兽吗,带着野性。

    但她哪里是一个强壮男人的对手,哪里轮得到她在这件事情上放肆。

    郭燕声轻而易举就把她推倒在那张折叠床上,吱嘎一声,在他压下来的时候,小床摇摇晃晃。

    两个人都像是疯了,拼了命的拉扯,尤其是程嘉言,因为太用力的关系,手脖子上青筋都显出来了,狠狠地扯他的衬衫。

    “啊——”

    郭燕声狠起来是她所招架不住的,只一下,她就躺在那里动弹不了了,之后他还干了些什么,是如何在她身上发狠的,她统统都不知道了,意识就停顿在这里。

    半夜四点。

    程嘉言头痛欲裂的醒来,睁开眼,先看了看这周遭的环境。

    她一下就坐起来,意识到情况不对,心头咚的一声……闭眼抚额,几声叹息。

    这个时候门开了,郭燕声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塑料篮子的东西,看样子他是驱车去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程嘉言有点恼怒,一是跟他一ye情了,二是这个混账东西他怎么就那么淡定,敢情他以为他们俩是理所当然发生~肉~体关系的?

    “牙刷,牙膏,洗面奶,内ku……内yi没得卖,反正你胸小,不穿也看不出来!”

    郭燕声将那一篮子东西放在她跟前,面对程嘉言的咬牙切齿,他弯腰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道,“你很饥渴,好几次都不满足。”

    “刀。”程嘉言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刀?什么刀?”

    郭燕声扬着眉,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程嘉言缓缓地眨了下眼,又道,“我要刀,什么刀都可以。”

    “……”

    郭燕声在原地站了站,然后直起身,四周瞅了一下,“那你等我一下,我下楼去找,这屋里还这没有。”

    说完他就出去了,程嘉言听见他下楼的声音。

    她坐在床上,她看着这间屋子,这小小的空间内,还弥漫着他们纠缠过的气息。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很后悔自己喝过了酒才来找他。

    他说对了,她就是很饥~渴,她的身.体干涸了那么多年,只要是一个正常女人,就需要男人的浇~灌,这种事情无须他说出来,她心里都很清楚。

    几分钟后郭燕声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美工刀。

    他走过去递给程嘉言,可她的手放在被子里,很长时间都没拿出来。

    “嘉言。”他叫她。

    程嘉言直直的看着他,都没眨一下眼睛。

    他又叫她,不过,声音已经很软了,温柔如他的眼眸,“嘉言,刀子给你拿过来了。你看,你是要割掉我的肉,还是剜掉我的眼睛?把我那个地方宰了也行,反正,看样子以后你也不会再用了……”

    他还在说着话,只见程嘉言缓缓伸出手来,将那把不到二十公分长的美工刀拿到手里。

    她缓缓的滑动开了刀片,在郭燕声最后说了一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依旧选择爱你”的时候,她握着刀柄狠狠的刺在他的胸口。

    郭燕声疼得闷哼一声,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程嘉言这就看见他白衬衫胸~部那个位置,有源源不断的血液浸出来。

    她在小床上一直坐着,眼睛泛红,直到郭燕声疼得捂着刀柄跌坐在了地上,她才从床上下来。

    她身上穿着他的浴袍,他们亲密之后,郭燕声亲自为她穿上的,怕她着了凉……

    程嘉言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看了他好一阵,看着那些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他的整个左边胸口到腰部,都已经染红了。

    他却在笑,他笑着问她,“痛快吗?”

    明明流了那么多血,他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消失,他却笑了好几声,在程嘉言泪眼朦胧中对她说,“如果这样,能让你发~泄你心中不快,我乐意。”

    “我恨你。”程嘉言哭着说。

    她心里太过难受,那种难受不只是在言语上能表达的,她的肢体,她全身在发着抖。

    她攥着双手,哭得在抽泣。

    “因为你,我家阿善,嘉好,阿行……统统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的弟弟妹妹,我那么疼爱的孩子,从小到大我舍不得让他们受一点苦……”

    “可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司徒姗报复我,她全都报复在了我的家人身上!”

    “郭燕声,你不要说你一点都不知道!!”

    郭燕声捂着流血的地方,他的唇色已经开始泛白,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他无力的靠在墙上,他缓缓地启唇,“嘉言,我一直不敢说,我不敢说……”

    “你把原来的他们还给我!”

    程嘉言蹲下去,双手紧紧地扯住他的衣领,朝他怒吼,眼泪滴落在他的衣服上,她说,“我不在意我自己过得好不好,我要他们好……郭燕声,你把原来的他们统统、全部都还给我……求求你,还给我,还给我……”

    郭燕声眼皮越来越重,他开始支撑不住的,想要闭眼。

    他无力的手,握住了程嘉言的手,在闭上眼睛之前,他说,“可是,谁来把……原来的你,还给我……”

    ……

    ……

    凌晨的医院走廊,程嘉言站在无人的角落。

    郭家所有人在接到医院电话之后全都赶来了,也包括燕回。

    燕回瞧见了程嘉言,知道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出现在郭家人面前,便没有声张。

    燕回心里也清楚,大哥这伤,多半就是跟程家大姐有关了。

    手术室灯灭时,医生出来,说病人输血以后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程嘉言隔得老远站着,听到这话,心里悬起的石头到底是落下来了。

    她转身离开,没走多远,燕回追出来。

    “大姐,我平日对你几分敬重,不仅是因为我哥对你痴心不改,更因为我和善哥情同手足,今日你对我大哥如此,倘若有朝一日我家人知道,断然是不会……”

    “不会什么?”

    程嘉言淡淡冷笑,“不会同意我和他在一起?燕回你放心,我和那个人,这辈子都没可能,我不是在跟你说气话,我既然下得起手伤他,自然就做好了和他一刀两断的决定,更何况,我和他早就毫无瓜葛。”

    她说完看了看燕回那复杂的表情,又对他说,“你和阿善继续做你们的兄弟,以后你不必再敬重我,我出手刺伤你大哥,你可以把我当仇人。”

    燕回无奈摇头,“大姐,你真是我见过最固执的人,我把你当仇人?别开玩笑了,我小时候你对我疼爱有加,就像对待善哥阿行阿泽和嘉好,你要我如何当你是仇人?”

    程嘉言不想再听下去,她要走,燕回拉住她,“大姐,我大哥真是爱你爱到了极点,不然你认为你一个弱质女流你有机会伤得了他?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大哥是如何惹得你伤心才离开他,但这些年他一直在等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不相信你是瞎子!”

    程嘉言甩开他的手,皱眉示意他,“别靠过来。”

    “大姐!”

    燕回两只手停在半空,不敢再碰她,他知道她的脾气,说了让他别靠过去,他要是再敢贴上去一步,她完全有可能扇他两个大耳光。

    “他现在没事了,我也要走了,万一他一会儿醒来要告我故意伤人,我在家等公安!”

    程嘉言说完就走,燕回在身后低低出声,“身体是没事了,那他的心呢?他这辈子都没得治了。”

    空旷无人的医院花园里,程嘉言将燕回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越往前走,眼前就越模糊。

    十几年前都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更何况是现在。

    她的弟弟妹妹一个个的被伤害,全都是因他而起,而他像个懦夫,永远都躲在背地里,程嘉言如果原谅了他,那么,她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

    ……

    机场安检处,琳琅排队安检,宋阿姨送她到这里,舍不得离开,一直站在她的身侧。

    琳琅从她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提包,笑着对她说,“宋阿姨您回去吧,您再多呆一会儿,我怕我更舍不得您。”

    宋阿姨转身悄悄抹了下眼角,然后再转回身来,“琳琅你走了,我留在程家也没有意思了,顾家就更不想回去。我打算,回老家做点小生意。”

    琳琅点点头,握着她的手道,“钱方面如果有问题,我可以帮你。”

    “钱够了。”

    宋阿姨紧紧拉着琳琅的手,叹着气,“这么多年来,除了我自己的薪水,琳琅你也给的我不少。我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多大用途,那时候我还在想,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好比我的女儿,这些钱,就都是留给你的。”

    “宋阿姨……”

    眼看琳琅的眼睛红了,宋阿姨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她拍了拍琳琅的肩膀,道,“那阿姨就走了,你一个人过去,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惹老太太生气,老年人有时候就跟孩子似的,需要哄。琳琅,阿姨走了。”

    宋阿姨老泪纵横,她明白,这一别,再见面就不知是何时了。

    她挺恨程嘉善的,是糟蹋了琳琅,琳琅多好一个姑娘,那时候和纪希在一起的时候可没受过任何委屈,这嫁给他不过一年,他就始乱终弃,所以说有钱男人大抵是靠不住,除非,是纪希那样的青梅竹马。

    昨天晚上,宋阿姨和琳琅一起住在酒店,宋阿姨劝她和程嘉善离婚,说那个混蛋配不上她,可琳琅却摇头,她对宋阿姨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宋阿姨实在不知道琳琅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全世界的人都在观赏她的丈夫出~轨,可她呢,如此的冷静理智,还在为他说话。

    事已至此,宋阿姨是真的要和琳琅分开了。

    就像看着自己长大了的女儿离开自己,心里万般不舍。

    ……

    ……

    六月三日,嘉好无罪释放。

    这一天,香港天气晴朗,在嘉好看不见阳光的那些天,一直阴雨绵绵。

    她站在机场航站楼看着这座城市的天空,她想,她再也不会来了。

    嘉好检票登机,照着登机牌找自己的位置。

    飞机上有女乘客在闲聊,说这个航班的机长又年轻又英俊,跟以往那些大腹便便、地中海发型的中年机长完全不一样。

    嘉好听到了,没太在意,一心一意找自己的座位。

    她找到位置坐下来,没多久,身旁也坐下一个阿姨,阿姨朝她友善一笑,嘉好回以微笑。

    没多久飞机就起飞了。

    从香港到C市,全程飞行时长两个半钟头,嘉好毫无睡意,途中一直在看杂志。

    当飞机在平流层匀速飞行时,嘉好看了一眼窗外,一片白茫茫,很是刺眼,她拉上了遮光板。

    此时前面一阵躁动,嘉好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谁好帅,她也没抬头,又翻了一页杂志。

    “好好。”

    直到一道熟悉的男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整个人一僵,再抬头,在她看见那张熟悉英俊的男人面容的时候,她也察觉到,在她视线范围内的整个机舱,所有人都在看她。

    顾佑礼就站在她跟前,就在她座位旁边的,过道上。

    “你、你怎么会……”

    嘉好手里拿着杂志,仰头看着他,有些语无伦次。

    顾佑礼微微弯下腰,一条手臂搭在嘉好的位置上,他笑着对她说,“我昨天飞香港,今天返程。”

    嘉好不说话了,只看着他。

    曾几何时,佑礼说过,以后一定会让嘉好坐他驾驶的飞机飞到世界各地去看风景,从香港到C市,回家,是他们旅程的第一站。

    顾佑礼看嘉好身旁的阿姨正讶然的望着他们,他礼貌的跟人打了招呼。

    在阿姨无限荣幸的表情中,他说,“阿姨,我女朋友有些不舒服,麻烦您帮忙照顾一下。”?阿姨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机长你就放心好了。”

    ……

    ……

    苏州,老城区。

    琳琅一动不动的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满心愧疚的,看着外婆将她的行李一样一样拿出来,又替她码好放在衣柜里。

    她想自己来收拾的,外婆说她累了,非要她先休息。

    “感情上的事情,一般来讲,我们老年人是不该过问你的,但看到你伤心,你难过,外婆这心里就不舒服。”

    邢柳芸回身看着外孙女,皱眉问她,“那个阿善,都怎么欺负你了,欺负得你都跑来苏州了?之前不是跟我说他对你很好吗?琳琅啊,可别再让外婆操心了,外婆年纪大了,心脏不是很好啊,经不起你们小年轻的刺激……”

    琳琅靠在沙发上,仰头盯着上方发黄的天花板,许久才说,“外婆,可能,我和他再也没有以后了吧。”

    邢柳芸顿了顿,转过了身来面对着外孙女,“什么叫做,没有以后了?你俩要离婚了?”

    琳琅低垂着眼睑,摇头,“这是他想要的,也只能,成全他。”

    “那他当初娶你干什么!”

    老太太发怒了,将手里的东西狠狠扔在床上,一屁股坐下去,“这种不靠谱的男人,亏你还在我面前替他说好话,以前他在我面前演的那些全都是狗屁,他还真不如阿希放的一个屁!”

    琳琅轻轻叹气,“又说阿希干什么呢?”

    “他就是没有阿希好!”

    “……”

    琳琅觉得头很疼,起身,到外面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她往外走,一边对老太太说,“外婆,等您不激动了我再回来。”

    ……

    ……

    嘉好站在机场门口等车,等佑礼的车。

    本来她打算一下飞机就打车离开,可她动作快不过佑礼,在她走到机舱门口时,佑礼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对她说,“好好,等我半个钟头,我开个机组会议就过来找你。”

    嘉好看了一下时间,她已经等了二十五分钟。

    没多久,一辆跑车朝这边驶过来,停在了嘉好的面前。

    顾佑礼下了车来,在众多女性羡慕的目光里,嘉好被他拥着上了车。

    “你要带我去哪里?”嘉好问他。

    “回家啊,回我们俩的家。”

    顾佑礼没看她,眼睛就盯着前方,而嘉好觉得他的出现太巧,心里几分猜测,便问,“我二哥,有没有找你说过些什么?”

    “没有。”

    “不可能没有。”

    顾佑礼转头看了她一眼,“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那我偏偏就上了你这趟航班是怎么回事?”

    “……”

    “顾佑礼,你回答不出来就停车。”

    嘉好发火了,佑礼投降,“好好你就别问了,你明知道你二哥做事情不是一把人搞得懂的,他只告诉我你今天会回内地,他给你订了机票,我跟同事换了班,就想来接你。”

    说完他又补充,“真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清楚,他不方便说,我自然也就不会问,对我来说,你平平平安安就是最好,其他关我毛线事!”

    “琳琅呢?”嘉好突然问。

    顾佑礼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她。

    她大了点声,“我问你琳琅呢?”

    “干嘛问琳琅?琳琅怎么了?”

    顾佑礼完全不知道嘉好在焦躁什么,嘉好也没功夫跟他解释,径直吩咐他,“快带我去找我二哥。”

    他乖顺的点头,“哦。”

    程嘉善刚从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拿了外套准备离开,这个时候姚助理在外面敲门,在他说了一声“进来”之后,姚助理推门而入。

    “有什么事?”他问。

    “老板,前台刚刚打了电话上来,说好小姐来了。”

    程嘉善穿衣服的手一顿,皱眉问,“人呢?”

    “已经在电梯里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姚助理走后,程嘉善又坐回办公桌前,没多久,嘉好就来了。

    也没敲门,她直接就开门进来了,大概是一路都很急,叫他一声还在喘气,“二哥。”

    “阿善。”

    顾佑礼也跟着来的,程嘉善扫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嘉好,“有事好好说,先坐下。”

    “二哥,我就想问问你,你是不是为了换我自由,和司徒姗那个贱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你怎么管那么多?管到我头上来了?”

    程嘉善严厉的瞪着他,嘉好最怕他生气,一时间,就不再敢吭声了。

    程嘉善从里面出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她仰头看着他,叫他,“二哥……”

    “你跟佑礼回去,管好自己,其他的,不再有你什么事。”

    程嘉善说完,示意佑礼带她离开,佑礼刚刚拉住她的手就被她甩开,她红着双眼问,“你是不是,答应司徒姗……跟琳琅离婚了?”

    顾佑礼听到此时,犹如晴天一声惊雷,“什么?!”

    程嘉善一句解释都没有,对他重复了一遍,“带她回去,你是不是听不懂?”

    ……

    ……

    从融创出来,一路上,沉闷的车子里,佑礼和嘉好一句话都没再说。

    嘉好总是忍不住眼睛泛酸,就算二哥不说,就算二哥将所有事情积郁在他自己心里,嘉好都知道,他一定是做了伤害自己的事,而她偏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想要做点什么,又无能为力。

    “以后就住在我那儿,好吗?”

    佑礼终于开口了,伸手拉着她,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腿上。

    嘉好一直低垂着眼睛,佑礼问她,她无动于衷。

    “我们俩不能再分开了,好好,让我照顾你。”

    佑礼最后说了这话,没有给她考虑的余地,直接将车子驶向他公寓的方向。

    嘉好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一心想着她二哥,没有心情跟佑礼花前月下。

    一个星期后在香港,程嘉善见到了冯婧。

    这主仆二人,距离上一次心无旁骛的见面,已经是大半年前了。

    冯婧到了程嘉善酒店的房间,她摘掉墨镜,坐下来,双手捧着程嘉善让人为她准备的咖啡。

    程嘉善双腿轻叠在一起,悠哉的晃着手里高脚杯里的酒液,他那淡淡的表情,看似漫不经心,“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冯婧一张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很是紧张,程嘉善不动声色看在眼里。

    她说,“我拿到了标底,但不知道真实性有几分,司徒这个人疑心很重,可以说她从来没有真正信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