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苹果和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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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周聪看着薇薇即将拉开门走出去的背影，忽然改变了主意。
“怎么了社长？”薇薇眼圈红红的。
“我刚才忘记了，周六的聚会已经改到下周去了。这周六我和你去看kiki的秀。”周聪温暖地笑了笑，他不想伤害一个喜欢他的好女孩。
“真的吗？”薇薇开心地都快要跳起来了，像个年幼的小女孩一样。
“真的。”周聪终于释然地笑了起来。
“那我等你！”薇薇开心地转身就跑，跑出两步才想起还有事情没问，又转过头来，问道：“我先订好车票吧，我们坐周五晚上的火车可以吗？列车时刻表我已经查过了，去天坛市的火车只有中午、下午、傍晚和晚上的五班。”
薇薇知道周聪家里条件一般，并没有要求他陪自己坐飞机。
“随便你，周五下午没有课，我们干脆坐下午的火车早去些好了，反正都要在天坛市过夜的。”周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嗯，好的。”薇薇当然对能够和周聪单独在天坛市多呆些时间欣喜不已。
“薇薇，入场券很贵吧？”周聪声音低沉了下来，弱弱地问道。
“社长，这种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如果太贵的话，我可以分期还给你。”周聪的神情略显窘迫，但是决定却很执着。
薇薇在此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周聪会有这样的想法，对于这种事情，薇薇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足以说明，薇薇在追求周聪方面做了很多功课，她对周聪的很多事情都非常了解。果然。这些功课是没有白做的，薇薇淡淡地一笑，说道：“社长，我们要在天坛市住两夜，这个费用就留给你来解决吧，这样总算是公平了吧？旅馆很贵的，我早就算好了。这个大头留给你出！呵呵……”
薇薇轻松地表情让周聪舒心不少。住普通旅馆的钱肯定比不得入场券和车票加起来的费用，薇薇是在给周聪台阶下，留些钱让他去花。总好过大包大揽全部解决，毕竟男生都很看重尊严。
“好，我会订好旅馆的，我们……”周聪原本想问一下是住一间还是住两间。话刚到嘴边，就发现语意里明显有暧昧的因素。只好硬生生憋了回去，不再细问。
“社长……”薇薇垂下了脑袋，声音细小的如同蚊蝇。
“嗯？”周聪木然疑惑。
“我们……能不能住在一间？我……我很怕黑……”薇薇细声细语地说道。
周聪脸颊一红，说道：“这样恐怕不太妥当吧……”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要两张单人床的房间……”薇薇提醒道。
周聪执拗不过，思索了半晌，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薇薇，我们两个的事情。希望你可以保守秘密。”周聪还是不太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薇薇心中一凉，禁不住地有些失望，但转念想想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务必要沉得住气，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社长，我也不想对外公开。”
周聪极尽温柔地笑了笑，说道：“谢谢你，薇薇。”
薇薇没有回答，也报以微笑，然后离开了。
周聪心里暖暖的，薇薇和陈可欣最为不同的一点，就是薇薇永远都像个体贴的完美女友一般，时时处处为男朋友着想，而陈可欣就像一个骄傲的女王，她永远都不会属于谁，她永远都高高在上，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一个人能在一段旧情里活多久呢？总归是要从里面出来的，出来之后就会发现，世界仍旧那么美好。已经不在身边的那个人，没了也就没了，留不留恋的，并不能改变什么结果。
“砰砰砰。”敲门声在周聪沉思的时候出现了。
“请进。”周聪的声音近乎于程式化。
陈可欣推门而入。
周聪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心跳在一瞬间几乎突破极限。
陈可欣笑了笑，初冬寒风的吹拂让她的肌肤看起来有些干燥，两团红晕在她的面颊上浮现，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爱
周聪转瞬之间就推翻了自己刚刚对于爱情的臆想，爱情这种东西，就是如此荒谬绝伦。
“你……你怎么来了？”周聪很久没有单独面对过陈可欣，这种情况下，竟然有些紧张到要结巴。
“我……想喝柠檬水……”陈可欣已经站在湖边光秃秃的树下犹豫了很久，终究敌不过回忆里那些能侵蚀她的甜蜜，还是找到了周聪。这个时间，周聪一定是在办公室里蹲着研究资料，他对于模特社这个新起社团付出了多少，是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有目共睹的。他不像程强一样有聪明的头脑和灵活的性格，他只能更加努力，才可以逐渐追得上程强的脚步。
周聪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说好了彼此忘记，忽然又刻意提起，是对是错无人能知。
“柠檬？”
陈可欣面对周聪的疑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她很想笑一下表示亲密，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甚至怀疑自己得了面瘫，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对不起，我这里已经没有柠檬了。”半个小时以前，周聪手里确实握着一颗柠檬，但那时的陈可欣并不需要这颗柠檬，等到她真的需要了，那颗柠檬早已不在了周聪的手中，它已被彻底丢入了垃圾桶，成为了一个历史。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很多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时不我待。
陈可欣脸色苍白，她不会想到如果是她自己主动的话，周聪会给她一个拒绝的答案，陈可欣嘴唇翕动了几下，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下去说这个毫无营养的话题。
周聪稍稍侧过了身子。帅气而妖冶的侧脸上刻画着迷人的弧度。“面对”这个词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无比凝重的，是他们最不能够直接面对的。
周聪是个心软的人，陈可欣的苍白和无力，让他的心一沉，毕竟曾经爱过，如今何苦彼此为难，周聪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只苹果。递在了陈可欣的面前。说道：“如果已经没有柠檬了，苹果是不是也同样可以？”
周聪是个爱美的人，他的抽屉里除了保养品、化妆品。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维生素和香气袭人的水果。
陈可欣垂下眼睑，看了看周聪手心中那只粉红色的苹果，略微有些失神。那只苹果很漂亮，是南江市本地产的那种清脆的苹果。颜色好看，味道又酸又甜。水分特别足。
“这苹果就像爱情一样，外表看起来好看，其实味道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香甜，它有些酸。水分也很多，就像爱情一样让人让人着迷，也让人欲罢不能。”陈可欣幽幽地说道。气氛非常诡异。
周聪紧张得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声嘀咕道：“那也比柠檬甜不是吗？”
“可它毕竟没有柠檬酸得刻骨铭心。过度痛苦也是一种深刻。”
周聪不明白那句“过度痛苦也是一种深刻”，他只是觉得陈可欣这番话说得倒是很深刻，让人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周聪弱弱地问。
“苹果永远也代替不了柠檬。”陈可欣的眼色渐深，瞳孔中有晦暗的颜色。
“哦……”周聪呆若木鸡地应了一声，拿起手中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陈可欣脸都黄了，如此这般的暗喻，简直如同对牛弹琴，眼前这位的智商还真是令人堪忧。
“如果苹果不好吃，那就换香蕉、桃子、葡萄……换一种不好吗？”周聪咬了两口苹果之后，才慢吞吞地说道。
“已经晚了。”陈可欣摇了摇头，她想要结束这段脑残的对话，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她从来就不喜欢主动，可是这个叫周聪的男生，已经忘记了当初是怎么对陈可欣好，他和她不合适，就像充电器和手机不匹配一样，硬要放在一起用，不是充电器烧掉，就是手机爆炸，总之总有一个甚至两个要跟着这段关系毁灭。
“哦。”周聪依旧呆若木鸡，看着陈可欣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对不起。”周聪丢掉了只咬了两口的苹果，对着那扇空无得门，喃喃地说道：“可欣，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请原谅我的装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再美的爱情，永远也敌不过一个词——“过去”。
陈可欣从周聪的办公室里出来，还没有走几步路，就开始后悔。刚才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连陈可欣自己都搞不懂，又怎么能指望周聪听得一清二楚呢？终究还是怪自己自尊心过于强烈，什么都愿意说个清楚，只喜欢丢下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有一个“你猜”，然后掉头就走，这样的自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把幸福拒之门外了。
“可欣学姐！”
陈可欣刚想重新回到办公室，捡回自己刚才说过的那些莫名奇妙的话，就被一个女生喊住了。
“哦？薇薇？”陈可欣心道真的是冤家路窄，在哪里都能碰见这个装清纯的骚^浪^贱。
“学姐最近很忙啊，除了开会的时候，还真是很难见到你呢。”薇薇皮笑肉不笑地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说道。
陈可欣不明白薇薇为什么站那么远，声音又特别得小，陈可欣要支起耳朵才能听清薇薇说的话。但她有种这里面有阴谋的直觉，所以她不会傻到凑过去中计。她冷嘲热讽地说道：“哪有你忙啊！忙着勾三搭四，也挺累的吧。”
薇薇被人骂了之后，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她无所谓地甩了甩头，说道：“说起勾三搭四，可欣学姐你才是我们‘狐狸精界’的前辈吧？从程强到尹峰再到社长，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学姐的手心呢。”
“你说什么？”陈可欣脸色大变，尹峰和周聪的事情算是人尽皆知，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但是程强这件事情算是隐蔽，除了程强和墨晴朵那帮人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薇薇这个死丫头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学姐，你不要误会哦，我对你的那些风^流情史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真正有兴趣的是……”薇薇说完，冲着周聪的办公室努了努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可欣早就知道薇薇对周聪图谋不轨，她怒道：“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是我警告你，少打周聪的主意！”
薇薇呵呵轻笑了两声，说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呢，恰巧我和可欣学姐你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我也很喜欢玩腻了之后甩掉换新的。”
陈可欣彻底愤怒了，她并不清楚内心深处是什么东西在作祟，让她有一种想要保护周聪的欲^望，但这种欲^望同时也是不受控制的，连陈可欣自己都压抑不住：“贱人！”
陈可欣气得有些发抖。
薇薇飞速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了两张入场券，在陈可欣面前骄傲地扬了扬，说道：“学姐，这周六我就要和社长双宿双飞了呢，不要太嫉妒哦！”
“啪！”薇薇的话刚刚说完，陈可欣就一巴掌落在了她的俊美的脸上。
薇薇捂住自己的面颊，飞速把入场券塞在包包里，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夺眶而出。声音却忽然提高了几个分贝，说道：“学姐，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破解我们不和的传言，你……你为什么要打我呢！”
说罢，薇薇的哭声就在走廊里回荡起来。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勾引别人的男朋友，真不要脸！”陈可欣像个泼妇一般嗷嗷骂了起来，她从没有想过冷酷如自己会对着另外一个女生骂街。
“怎么回事？”周聪在办公室里听到了薇薇的哭声，打开门冲了出来，他一眼看见薇薇捂着脸蹲在地上，而陈可欣还在叫骂，眉头瞬间就拧在了一起。
“社长……”薇薇忽地站了起来，两三步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周聪，嚎啕大哭起来。(未完待续)
“等一下！”周聪看着薇薇即将拉开门走出去的背影，忽然改变了主意。
“怎么了社长？”薇薇眼圈红红的。
“我刚才忘记了，周六的聚会已经改到下周去了。这周六我和你去看kiki的秀。”周聪温暖地笑了笑，他不想伤害一个喜欢他的好女孩。
“真的吗？”薇薇开心地都快要跳起来了，像个年幼的小女孩一样。
“真的。”周聪终于释然地笑了起来。
“那我等你！”薇薇开心地转身就跑，跑出两步才想起还有事情没问，又转过头来，问道：“我先订好车票吧，我们坐周五晚上的火车可以吗？列车时刻表我已经查过了，去天坛市的火车只有中午、下午、傍晚和晚上的五班。”
薇薇知道周聪家里条件一般，并没有要求他陪自己坐飞机。
“随便你，周五下午没有课，我们干脆坐下午的火车早去些好了，反正都要在天坛市过夜的。”周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嗯，好的。”薇薇当然对能够和周聪单独在天坛市多呆些时间欣喜不已。
“薇薇，入场券很贵吧？”周聪声音低沉了下来，弱弱地问道。
“社长，这种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如果太贵的话，我可以分期还给你。”周聪的神情略显窘迫，但是决定却很执着。
薇薇在此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周聪会有这样的想法，对于这种事情，薇薇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足以说明，薇薇在追求周聪方面做了很多功课，她对周聪的很多事情都非常了解。果然。这些功课是没有白做的，薇薇淡淡地一笑，说道：“社长，我们要在天坛市住两夜，这个费用就留给你来解决吧，这样总算是公平了吧？旅馆很贵的，我早就算好了。这个大头留给你出！呵呵……”
薇薇轻松地表情让周聪舒心不少。住普通旅馆的钱肯定比不得入场券和车票加起来的费用，薇薇是在给周聪台阶下，留些钱让他去花。总好过大包大揽全部解决，毕竟男生都很看重尊严。
“好，我会订好旅馆的，我们……”周聪原本想问一下是住一间还是住两间。话刚到嘴边，就发现语意里明显有暧昧的因素。只好硬生生憋了回去，不再细问。
“社长……”薇薇垂下了脑袋，声音细小的如同蚊蝇。
“嗯？”周聪木然疑惑。
“我们……能不能住在一间？我……我很怕黑……”薇薇细声细语地说道。
周聪脸颊一红，说道：“这样恐怕不太妥当吧……”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要两张单人床的房间……”薇薇提醒道。
周聪执拗不过，思索了半晌，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薇薇，我们两个的事情。希望你可以保守秘密。”周聪还是不太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薇薇心中一凉，禁不住地有些失望，但转念想想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务必要沉得住气，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社长，我也不想对外公开。”
周聪极尽温柔地笑了笑，说道：“谢谢你，薇薇。”
薇薇没有回答，也报以微笑，然后离开了。
周聪心里暖暖的，薇薇和陈可欣最为不同的一点，就是薇薇永远都像个体贴的完美女友一般，时时处处为男朋友着想，而陈可欣就像一个骄傲的女王，她永远都不会属于谁，她永远都高高在上，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一个人能在一段旧情里活多久呢？总归是要从里面出来的，出来之后就会发现，世界仍旧那么美好。已经不在身边的那个人，没了也就没了，留不留恋的，并不能改变什么结果。
“砰砰砰。”敲门声在周聪沉思的时候出现了。
“请进。”周聪的声音近乎于程式化。
陈可欣推门而入。
周聪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心跳在一瞬间几乎突破极限。
陈可欣笑了笑，初冬寒风的吹拂让她的肌肤看起来有些干燥，两团红晕在她的面颊上浮现，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爱
周聪转瞬之间就推翻了自己刚刚对于爱情的臆想，爱情这种东西，就是如此荒谬绝伦。
“你……你怎么来了？”周聪很久没有单独面对过陈可欣，这种情况下，竟然有些紧张到要结巴。
“我……想喝柠檬水……”陈可欣已经站在湖边光秃秃的树下犹豫了很久，终究敌不过回忆里那些能侵蚀她的甜蜜，还是找到了周聪。这个时间，周聪一定是在办公室里蹲着研究资料，他对于模特社这个新起社团付出了多少，是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有目共睹的。他不像程强一样有聪明的头脑和灵活的性格，他只能更加努力，才可以逐渐追得上程强的脚步。
周聪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说好了彼此忘记，忽然又刻意提起，是对是错无人能知。
“柠檬？”
陈可欣面对周聪的疑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她很想笑一下表示亲密，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甚至怀疑自己得了面瘫，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对不起，我这里已经没有柠檬了。”半个小时以前，周聪手里确实握着一颗柠檬，但那时的陈可欣并不需要这颗柠檬，等到她真的需要了，那颗柠檬早已不在了周聪的手中，它已被彻底丢入了垃圾桶，成为了一个历史。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很多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时不我待。
陈可欣脸色苍白，她不会想到如果是她自己主动的话，周聪会给她一个拒绝的答案，陈可欣嘴唇翕动了几下，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下去说这个毫无营养的话题。
周聪稍稍侧过了身子。帅气而妖冶的侧脸上刻画着迷人的弧度。“面对”这个词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无比凝重的，是他们最不能够直接面对的。
周聪是个心软的人，陈可欣的苍白和无力，让他的心一沉，毕竟曾经爱过，如今何苦彼此为难，周聪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只苹果。递在了陈可欣的面前。说道：“如果已经没有柠檬了，苹果是不是也同样可以？”
周聪是个爱美的人，他的抽屉里除了保养品、化妆品。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维生素和香气袭人的水果。
陈可欣垂下眼睑，看了看周聪手心中那只粉红色的苹果，略微有些失神。那只苹果很漂亮，是南江市本地产的那种清脆的苹果。颜色好看，味道又酸又甜。水分特别足。
“这苹果就像爱情一样，外表看起来好看，其实味道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香甜，它有些酸。水分也很多，就像爱情一样让人让人着迷，也让人欲罢不能。”陈可欣幽幽地说道。气氛非常诡异。
周聪紧张得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声嘀咕道：“那也比柠檬甜不是吗？”
“可它毕竟没有柠檬酸得刻骨铭心。过度痛苦也是一种深刻。”
周聪不明白那句“过度痛苦也是一种深刻”，他只是觉得陈可欣这番话说得倒是很深刻，让人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周聪弱弱地问。
“苹果永远也代替不了柠檬。”陈可欣的眼色渐深，瞳孔中有晦暗的颜色。
“哦……”周聪呆若木鸡地应了一声，拿起手中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陈可欣脸都黄了，如此这般的暗喻，简直如同对牛弹琴，眼前这位的智商还真是令人堪忧。
“如果苹果不好吃，那就换香蕉、桃子、葡萄……换一种不好吗？”周聪咬了两口苹果之后，才慢吞吞地说道。
“已经晚了。”陈可欣摇了摇头，她想要结束这段脑残的对话，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她从来就不喜欢主动，可是这个叫周聪的男生，已经忘记了当初是怎么对陈可欣好，他和她不合适，就像充电器和手机不匹配一样，硬要放在一起用，不是充电器烧掉，就是手机爆炸，总之总有一个甚至两个要跟着这段关系毁灭。
“哦。”周聪依旧呆若木鸡，看着陈可欣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对不起。”周聪丢掉了只咬了两口的苹果，对着那扇空无得门，喃喃地说道：“可欣，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请原谅我的装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再美的爱情，永远也敌不过一个词——“过去”。
陈可欣从周聪的办公室里出来，还没有走几步路，就开始后悔。刚才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连陈可欣自己都搞不懂，又怎么能指望周聪听得一清二楚呢？终究还是怪自己自尊心过于强烈，什么都愿意说个清楚，只喜欢丢下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有一个“你猜”，然后掉头就走，这样的自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把幸福拒之门外了。
“可欣学姐！”
陈可欣刚想重新回到办公室，捡回自己刚才说过的那些莫名奇妙的话，就被一个女生喊住了。
“哦？薇薇？”陈可欣心道真的是冤家路窄，在哪里都能碰见这个装清纯的骚^浪^贱。
“学姐最近很忙啊，除了开会的时候，还真是很难见到你呢。”薇薇皮笑肉不笑地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说道。
陈可欣不明白薇薇为什么站那么远，声音又特别得小，陈可欣要支起耳朵才能听清薇薇说的话。但她有种这里面有阴谋的直觉，所以她不会傻到凑过去中计。她冷嘲热讽地说道：“哪有你忙啊！忙着勾三搭四，也挺累的吧。”
薇薇被人骂了之后，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她无所谓地甩了甩头，说道：“说起勾三搭四，可欣学姐你才是我们‘狐狸精界’的前辈吧？从程强到尹峰再到社长，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学姐的手心呢。”
“你说什么？”陈可欣脸色大变，尹峰和周聪的事情算是人尽皆知，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但是程强这件事情算是隐蔽，除了程强和墨晴朵那帮人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薇薇这个死丫头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学姐，你不要误会哦，我对你的那些风^流情史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真正有兴趣的是……”薇薇说完，冲着周聪的办公室努了努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可欣早就知道薇薇对周聪图谋不轨，她怒道：“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是我警告你，少打周聪的主意！”
薇薇呵呵轻笑了两声，说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呢，恰巧我和可欣学姐你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我也很喜欢玩腻了之后甩掉换新的。”
陈可欣彻底愤怒了，她并不清楚内心深处是什么东西在作祟，让她有一种想要保护周聪的欲^望，但这种欲^望同时也是不受控制的，连陈可欣自己都压抑不住：“贱人！”
陈可欣气得有些发抖。
薇薇飞速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了两张入场券，在陈可欣面前骄傲地扬了扬，说道：“学姐，这周六我就要和社长双宿双飞了呢，不要太嫉妒哦！”
“啪！”薇薇的话刚刚说完，陈可欣就一巴掌落在了她的俊美的脸上。
薇薇捂住自己的面颊，飞速把入场券塞在包包里，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夺眶而出。声音却忽然提高了几个分贝，说道：“学姐，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破解我们不和的传言，你……你为什么要打我呢！”
说罢，薇薇的哭声就在走廊里回荡起来。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勾引别人的男朋友，真不要脸！”陈可欣像个泼妇一般嗷嗷骂了起来，她从没有想过冷酷如自己会对着另外一个女生骂街。
“怎么回事？”周聪在办公室里听到了薇薇的哭声，打开门冲了出来，他一眼看见薇薇捂着脸蹲在地上，而陈可欣还在叫骂，眉头瞬间就拧在了一起。
“社长……”薇薇忽地站了起来，两三步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周聪，嚎啕大哭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