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双生庶女 > 第十六章,江山如画(大结局)

第十六章,江山如画(大结局)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莫问猝不及防,被塔乌尔抓在手中,他的脖子被紧紧捏着,艰难地叫出了一声。只一瞬间,易谨宁和莫潋琛都来不及出手将莫问抢回。

    他们紧盯着塔乌尔手中莫问的脖子,塔乌尔太多激动了,要是一不小心动作太大真掐断了儿子的脖子,他们找谁哭去?

    虽然紧张,夫妻两的脸上却没表现出大多的情绪。

    小家伙倒也不慌张,比父母还要淡定几分。他很清楚此刻自己要是慌乱,父母一定会担心,一旦慌神就容易让人有可乘之机。

    只是,他的脖子好痛啊,快不能呼吸了。

    易谨宁看着儿子痛苦呼吸的模样和故作镇定,内心焦灼不已,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莫潋琛的大掌,似乎只要握住他的手她就可以想到救儿子的办法。

    一袭青衣的蒙面女子忽然出现,塔乌尔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抓住莫问的手松了松。阿穆公主这时候也不知从何处赶来,除了易谨宁成亲那日随后带着莫问和小桃她们一起练起了西越,三年来她一直在南陵帮着处理政务,所以易谨宁中途被换之事,她一点儿也不知情。

    几方人对峙不下,阿穆公主占到了轻易女子的跟前,那黑煞下蒙着的脸看不清神情,只露出一双眼睛水雾迷蒙,易谨宁觉得她似乎在哭。

    “阿盖,放下吧!”

    原来那轻易女子叫阿盖,本是爱公主的孪生妹妹,却因两人一同爱上了易长华而一直不和。此次易谨宁中途花轿出事就是她在背后搞鬼,那一拨拨的黑衣蒙面人就是她这些年来训练的死士。

    塔乌尔不过是她用来报复阿穆公主的工具而已,现在看来这个塔乌尔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她狠狠地瞪了塔乌尔一眼,塔乌尔似乎有些惧怕她,畏缩地向后退了退,却因书中有莫问又大胆地向前移了一小步,直视着易谨宁和莫潋琛。

    “问儿!”

    易谨宁想趁着阿穆公主与阿盖对话的空挡,在塔乌尔分神时出手就出自己的儿子,却被莫潋琛拉住了,“等等,我们先看看。”

    莫潋琛瞅了一眼塔乌尔的手,确定问儿没有大碍之后才让易谨宁放心来。儿子是他的,他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阿盖没理会阿穆公主的问话,她从塔乌尔手中接过莫问,自己制住了他的脖子。她恨阿穆公主,也恨易谨宁,凭什么他们可以找到真心相爱的人,而她却要在背后偷偷摸摸地度过一生?

    “阿盖,姐姐知道你恨我,可是这不关他们的事,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阿穆公主心下已然一片慌张,阿盖疯了,早在易长华“爱上”她的时候她就疯了,她眼眶湿热一片。易长华哪里是爱上了她?他根本就是利用了她!

    幸好当初她们姐妹两同时爱上易长华的时候,易长华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孪生的妹妹,要不然他定然会斩草除根杀了阿盖。

    “当年的一切都是报应,报应啊!”

    阿盖忽然发了疯似的大吼大叫,她明白阿穆公主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她不需要她的保护,她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凭什么跟她抢?

    最后还不是毁了容,流掉了孩子,还差点被大火烧死?

    “虽然你最后遭到了报应,可是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你。易长华是我的,是我先看上他的,为何你一定要跟我抢,为何?以前在南陵的时候,你跟我抢什么我都不会在乎,可是来到西越你也跟我抢,那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啊!”

    阿盖有些风言风语,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小莫问被箍得透不过起来,易谨宁的心都揪紧了。

    “咳咳……咳咳,父皇,母后……救……救我!”

    这会儿,小莫问真慌了,这个青衣女人的手很冷,好像地狱里来的罗刹的手。

    “阿盖,我说了,不关他们的事,快放手!”

    “快放了他!”

    阿穆公主公主与易谨宁异口同声。

    “阿盖,快放了孩子,他是无辜的!”

    劝说的话几近哭嚷,阿穆公主从来都没有觉得那么无力。易谨宁早已瘫软在莫潋琛的怀里,她此刻出手去抢回儿子已经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阿盖闭眼要一把掐死莫问的时候,阿穆公主和莫潋琛同时出手,但是易谨宁比两人更快一步,那是一个母亲在儿子面临危机的时候奋不顾身的决然。

    三人一同上前,阿盖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三个人会一同出手。在这片刻的闪身之下,易谨宁已经伸出手抓向阿盖的脖子,莫潋琛则迅速从她手中抢回了莫问。这一抓一枪配合得天衣无缝,像是约好了一般。

    阿穆公主则出手至一半猛然收回,她的爪子若是抓下去,小妹必死无疑。她不想让唯一的妹妹死在自己手下。

    易谨宁见莫问被阿琛就出,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间,阿盖忽然出手,反手捏住她的喉咙,她咬牙切齿,“我讨厌被人威胁!”

    “阿盖!”

    阿穆公主大惊,阿盖的功力她很清楚,南陵的秘术修习她们两人当初都有参与,虽然没能修习完,却是拥有不可限量的力量,只要她轻轻出手,易谨宁顷刻间便会化为灰烬。

    “宁宁!”

    “母后!”

    莫潋琛与莫问都心头一紧。

    “没事!”此刻的易谨宁居然还有闲情对莫潋琛他们父子笑。

    主持他们早就不知何时退了下去,他们这些人在这里僵持了这么久寺里的和尚也没个出手帮忙的,看来都是怕死之人,早不知躲哪儿去了。

    莫潋琛心中鄙夷这些人的做法,眼睛四下扫视一周,发现这一刻真的没有人能帮得上他们,要是忽然来个什么转移阿盖的注意力,不知行不行……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塔乌尔,立即扯出一抹笑容。

    手一伸,快速抓过塔乌尔,像阿盖一样捏住她的脖子。

    “你放了宁宁!”

    他眼中寒意起,足以冻住一切。

    “呵呵……”

    阿盖大笑,随即无所谓道,“你抓住那个草包顶个屁用,她不足以威胁到我!”

    “师傅……”塔乌尔听到阿盖那句话,不可置信地看着阿盖。

    没错,阿盖就是她的师傅,她从小就跟在身边的师傅。虽然她恨师傅抓走了她,让她离开亲人和朋友,没了一切荣华富贵。但是毕竟叫了她这么多年师傅,到底是有些感情的。

    如今师傅居然说她是草包,还说抓了她不顶用,难道师傅一直不当她一回事?她抓了自己是在报复阿穆还是在折磨自己?

    其实当年塔乌尔是被阿穆公主抱出来的,易谨宁这才得以在相府安然生存了这么多年。阿盖当初也是知道她的这个计划,才在半路劫走了当初才*岁的塔乌尔,并收她为徒授她武功。

    “为何?师傅……为何?”

    塔乌尔难言心中苦涩,竟落下泪来,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流过泪,或许是师傅太强势了,不许她哭泣,她这才学会了要坚强,也才会在这三年莫潋琛的不理不睬中默然度过。

    “啊……”

    待阿盖欲回答塔乌尔的话,阿穆公主霍然出手,一把剑插入了阿盖的身体,直接刺穿了心脏。

    她的手中还抓着那把剑,阿盖不可置信地看着穿过自己身体的那把剑,那把剑是她们小时候母皇送给她们的,她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只是剑柄不同。阿穆公主的剑柄上有个小小的穆字,上面的纹路是一只小鸟。而她的那把剑,上面是一个盖字,纹路是一只豹子。

    “我……阿盖,我不是故意的!”

    阿穆公主放开了那把剑,惊慌地后退着,又上前,心疼地捂着阿盖的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血。那血流了出来,一大片一大片,染红了她的手,低落到地上。

    轰——

    阿盖轰然倒地,脸上是决然是笑意。

    “姐姐,我不怪你!”

    易谨宁得到自由,摸摸自己的脖子,莫潋琛心疼地替她捶捶背,小莫问也焦虑地问东问西,“母后,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脖子难受吗?”

    塔乌尔早已被晾在了一边,她的穴道被莫潋琛点住了,只得站在一边干瞪眼。看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莫潋琛抱住了易谨宁,也抱住了莫问,像失而复得的宝贝,看得她既心酸又难过。

    “阿盖,对不起,我……”

    易谨宁拉着莫问,走到阿穆公主身边。

    “阿穆公主,她走得很幸福!”

    阿盖嘴角的笑意,是不是表示她得到了解脱,此生无憾了?

    莫潋琛走过来,揽住了易谨宁的腰,小莫问有些吃味地抱住了易谨宁的大腿。莫潋琛恶狠狠地瞪了莫问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没事你凑社么热闹,滚边儿去!

    父皇怎么老是跟他抢母后?不行,他要占一个大腿!小莫问死活不肯放手,抓紧了母后的裤腿,抱紧了。

    抱在手中的时候,得意地朝莫潋琛做了一个鬼脸。莫潋琛小小地敲了自己的儿子脑门一下,以示惩罚。

    莫问苦逼地低着头,想着晚上要怎么独占母后,让父皇憋憋。他可是听那些嬷嬷说了,皇上人了五年,虽然他不太懂大人之间的事情。但是日日耳濡目染,他到底是知道一些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的,那就让父皇再忍忍吧。

    他的小心思,莫潋琛没看出来,只见儿子露出诡异一笑,他错愕地以为自己看错了,再认真一看,莫问早恢复了单纯可爱的表情。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尤其惹人爱怜。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亲亲。

    易谨宁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也抱起了自己的儿子,尽管他有些抱不动他了。

    这一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易谨宁随着莫潋琛带着小皇子一起回宫。众人都很差异,同时为易谨宁的容貌惊叹。莫潋琛向大家解释了她容貌变化的原因,却是没有说假皇后的事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后宫里的女人们听说皇上回来了,皇后还变了样,似乎变得更美了,都忍不住想去看个究竟。她们知道皇上不宠幸她们的真正原因定是因为那皇后,有人猜测皇上是在跟皇后冷战怄气,才会听大臣的话选妃,如今看样子皇后和他问好像和好如初了,她们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忧虑。

    莫潋琛刚回到宫就去了御书房,他今儿还有要事要处理,晚点再来看宁宁。

    一回到宫里,易谨宁才发现原来这三年来,莫潋琛早就选了妃子,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后宫佳丽三千,她心中一片怅然,阿琛是不是太寂寞了,才会这样做?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离开皇宫一段时间的时候,有人来报:丽妃娘娘来了。

    “请她进来!”

    看吧,这些女人她都还没出手让阿琛赶她们出去呢,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易谨宁眼中含笑,也好,最近她也闲得慌,有个人解解闷最好不过。

    “妾身给皇后姐姐请安!”

    丽妃长得水灵灵的,是江南一带那种罕见的柔弱女子,腰肢不盈一握,走起路来似乎随时可能摔倒。易谨宁眉头皱了皱眉,这丽妃是站不稳还是怎么的,在她面前摆弄什么矫情?

    “你来了,坐!”

    她优雅地端起茶轻啜一口,不动声色地在饮茶的片刻打量着丽妃,见她除了长相出众一点,着实没有什么值得看的。连说话都有些嗲声嗲气,真不知道莫潋琛这些年来怎么忍受得了。

    那丽妃好似也不怎么喜欢她这个皇后,不过,她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还边看边摇头,难不成她脸上有脏东西?

    “丽妃妹妹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难道本宫脸脏了?”

    易谨宁心中有什么就说什么,在莫潋琛的后宫里,她不想大家搞得这么尴尬。

    “咳咳,皇后姐姐原来长得这般美丽,怪不得皇上一颗心都拴姐姐身上了!”

    丽妃很识趣地打了退堂鼓,她本来是想给这个皇后一个下马威的,在看到易谨宁的容貌之后不自觉地就服输了。这样惊骇世俗的姿色,别说她了,就连当初南陵的女帝慕华和先帝的妃子洛妃都不及一二,她哪里还敢攀比叫嚣,只得灰溜溜地告辞。

    易谨宁喝完杯中的茶水,心下了然。虽然莫潋琛告诉了她没碰过这群女人,但是难保这些人不会再后宫生出什么事端来。她不愿意惹麻烦,更不愿意去对付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还是让阿琛解散了后宫吧。

    不知他愿不愿意,或者朝廷的大臣们不愿意也说不定。她心中一片混乱,想着做皇帝的妻子真烦,没办法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可就遗憾了。

    这时候,小莫问跑了进来,“母后,母后,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东西?”

    小东西眨着大眼睛,那萌萌的样子帅呆了,像极了莫潋琛。不,简直是缩小版的莫潋琛嘛!

    她抱起了小莫问。“说说,你给母后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小莫问神秘地从身后拿来一幅画,“这是我偷偷从父皇的御书房拿来的,好像母后啊!”

    他没有说的是,一开始他以为那是父皇在看别的女人的画像,后来才知道这是他姥姥的画像南陵曾经的女帝诶!

    易谨宁展开画卷,那幅画上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母亲——慕华女帝。

    “宁宁,这是你!阿琛说了,他重新画的,就刚才。”

    小家伙又眨了眨眼睛,他没撒谎。原来那一幅被他藏起来了,他要好好珍藏,毕竟那是他第一眼就看上的女人,只是……诶,没想到他的“初恋”居然是自己的姥姥。当父皇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还郁闷了很久。

    易谨宁笑笑,摸摸他的脑袋,“好看么?”

    她很有自信,就连丽妃都不战而退,她这样的容貌一定算得上极品了。对,极品,这是骆笑笑说的,独一无二的意思。

    黄昏,易谨宁与莫潋琛并肩站在锦城的城楼上,那是最高的一处城楼,站在那里,可以看到整个锦城,不,整个天下。

    远处的夕阳正缓缓落下,霞光染红了半边天,有半边天被涂抹成了金色,极为美丽。

    靠在莫潋琛的肩上,易谨宁貌似不经意地问道,“阿琛,我回来了,你后宫里的那群女人怎么办?”

    “解散了,让她们出宫去,不愿意就直接送到尼姑庵剃度出家。”

    莫潋琛随便一开口,便决定了后宫那群女人的命运,而她们还全然不知。

    “那……会不会不好?”

    “不会,她们自找的,当初就不该听从那些老顽固的话嫁进宫来!”

    莫潋琛淡淡一笑,轻轻啄了一下她的粉唇。

    “对了,那个易谨宁,我是说塔乌尔你为何要将她和莫逸轩关在一起?”易谨宁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她很好奇,莫潋琛为何没啥了莫逸轩,反而将他终生囚禁。

    莫潋琛神秘一笑,抚摸着易谨宁浓密乌黑的秀发,在她的头上印下浅浅一吻。

    “因为莫逸轩是我的兄弟。”他顿了顿,觉得还没说出自己要表达的,又道,“在那个昏暗的牢里,没有女人是很寂寞的,我熬了五年,我懂得!”

    易谨宁若有深意地一笑,似乎懂了莫潋琛这样做的道理。她结果莫潋琛的话,“因为你的宁宁回来了,所以你也想给他一个易谨宁!”

    “宁宁真聪明!”

    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搂着她看着城下的大好江山,看夕阳西下。

    城楼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邋遢道袍,头发稀疏凌乱,他看了看城头上相拥的男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他的手隐在那道袍的一角下,紧攥着一颗药丸。那颗药丸是先前他准备好给易谨宁解读用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风吹过,吹起他破烂的道袍,乍一看,飒飒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