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独妻策,倾城花嫁 > 第166章 行刺案

第166章 行刺案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温彩坐在窗下,听冬葵介绍二房店铺生意上的事。

    “城南麻柳巷口有一家布庄,店子是十几年前就开的,生意不大好,卖的全都是些早就过时的花色布料,打听了一下,管事的说,过时的布料比同等布料要便宜五分价。”

    舍不得进好货,就赚不到更多的银钱。

    瞧着董氏也是个精明人,在这上面倒是小气了。

    “布庄上一个月也卖不了几块布,若是遇上哪家庶女出阁,倒是会去这里买上十几匹置陪奁。”

    冬葵又道:“那周围有两家杂货铺,我瞧着生意都还不错,那一带住的多是小户人家,要买布料自去旺国街、兴国街,买些随常的针线、佐料倒多些,我让沙虫儿在那儿守了一个时辰,沙虫儿说到两家杂货铺买针线的十二人,买盐、打酒的有八人,另外又有五个买笔墨的跫。

    另有两家分茶铺子,一个时辰卖了四斤茶叶。

    豆腐铺子卖了六斤豆腐,还有两个提着木桶来买豆浆的下人。

    一个时辰内,布庄没一个买布的人,管事父子俩就坐在柜上打瞌睡,好不容易进去一个,瞧着花式不好,就又出来了。”

    温彩问:“冬葵,你觉得那铺子改作什么生意好?”

    “奴婢觉着,改作杂货铺更好,虽说已有两家,可那两家店铺都不大,一家一间铺面,一家两间铺面,这布庄是三间铺面的。”

    “先经营着,你把各家情况摸熟,我再重新调整各处店铺上的生意。”

    下午,冬葵又带了沙虫儿出去摸下一处店铺的生意,每处店铺都是要走几回,才能瞧出来,除了自己看到的,还要向管事询问,各处管事接到董氏的令,知道这是六小姐要代为打得店铺。

    沙婆子在畅园领了新差事,主要工作是看管荷花池。池里养了些好看的锦鲤,遇有人买锦鲤就卖上几条,偶尔也租船给游园们玩,随道再帮花房盯着摆在荷花池周围的花,花房的生意好,她帮了忙,花房的管事另给她算一份工钱,还直说这是园子里的规矩。

    她原不识字,每天卖了锦鲤、租了船,一回去就把银钱交给杜鹃。

    杜鹃摆摆手,“你且盯着吧,搁到你那儿,回头交给小姐。”

    双双则笑,“就这么点儿钱,不如沙婆子自个儿揣着,你卖了锦鲤,记得回头再添补上些。”

    沙婆子白天当差,夜里就回怡然阁住,没几日她就过习惯了。

    沙虫儿则留在温彩身边跑腿,近来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赶车跟着冬葵四处看店铺上的生意,再根据冬葵教他的,数各家铺子的生意,哪有一个时辰做了多少笔等等,又花些碎钱与各家店铺上的小二打听一些内情。

    看似无意的,但这些东西对温彩来说很重要。

    沙虫儿已经知道畅园是温彩的了,越发觉得他跟的小姐是个厉害能干的人物。跑前跑后就更热络了,闲下来的时候,冬葵便教他识几个字,还买了三字经给他,教熟了,就让他没事的时候看看。

    夜里二更,温彩躺在床上琢磨二房店铺生意上的事。

    青莺进了屋,一脸急色:“小姐,候爷回来了,出事了!”

    温彩翻身起来,脱口道:“什么事?”

    “候爷受伤了。”

    受伤了?

    今儿皇帝为给皇后过千秋寿节,罢了早朝,所有文武大臣都入宫参加寿筵。

    温彩想到记忆里的事,整好衣衫就到了前府书房。

    “哥!哥!”

    她进去时,正瞧见一名陌生的郎中正给温青包扎手臂。

    “你怎么受伤了?出了什么事?”

    温青抬眸,“我只是一些皮外伤,怕是四殿下伤得不轻呢,这些人真够大胆的,先是毒害三殿下不成,然后又闹了刺客……”

    温青是正午前入的宫,文武大臣多携女眷参加,温彩因是和离女,他这次没带她去,而徐氏又在坐月子。

    他到的时候,顾家人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一律安排在寿筵的右侧坐着,荣安候是最后一个来的,待他到时,顾家人都已经落座。

    他刚入大殿,慕容恒迎过来,低声道:“荣安候,今儿有些奇怪,本王总觉得,有人一直在盯在你们家的人,有一个左颊长黑痣的太监还有两个宫娥,看似无意,可他们总盯着三哥那儿……”

    荣安候含笑示意,故意提高嗓门,“四殿下来得真早啊!”

    “母后寿宴不敢迟到。”

    二人佯装说了几句。

    荣安候回到自己的座儿上,扫过顾家的子孙,“淮儿!”

    顾淮起身抱拳,“父亲有何吩咐?”

    “坐到你三哥身边侍奉酒菜,记住了,只有你尝过的菜,才许你三哥吃。”

    顾淮吃惊地看着荣安候,顾三公子是二房的长子,而他是大房的庶子,让他这个大房的儿子去给二房的儿子试菜,要是菜里有毒,岂不是要毒死他

    。

    顾夫人微微挑眉:三皇子可是顾家更进一步的希望,顾五这个样子是不乐意么?

    一侧,顾四抱拳起身:“大伯,让我陪三哥坐一桌吧?”

    荣安候低斥:“淮儿去,要是你三哥今儿无事,你就是顾家的功臣。”

    早前他们不知道,可来到京城后见到了景阳公主,顾三公子长得与景阳公主如此酷似,顾家几位公子早已经猜到几分。

    顾五公子虽有意外,却不敢反对,这是父亲要牺牲他来保全三皇子,俗语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现下是父亲要儿子给三皇子试毒,他不敢不试。

    顾五公子坐到了慕容恪身边。

    慕容恪道:“我备了银针,不会有事的。”

    顾五垂眸,“有些食物原本无毒,就如吃羊肉不能吃梨,两者混合却是毒。”

    “说得没错,你一会儿留心看着,莫要吃混了成毒。”

    慕容恪知道皇家暗潮汹涌,他从小就被外祖母、外祖父及舅舅们灌输了太多的知识,什么兄弟相争,什么尔虞我诈,他母亲是为了保他性命,让他顺遂成人,这才忍痛将他秘密送回顾家养着。

    他刚回皇家,不甘心就此送了性命。

    当大殿上坐满了人,帝后款款而来,皇帝笑声朗朗,“各位爱卿,朕今日很高兴,一来今儿是皇后的四十寿辰,二今儿朕的三皇子慕容恪重返皇家。”

    群臣吃惊地发现,坐在右侧上座的景阳公主外,还有一个少年,那模样与景阳竟有八、九分的神似,不过个头更高大些,一双眸子与皇帝一般无二。

    慕容恪起身抱拳:“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皇后面容感动,不由得轻泣抹泪,“三年那年,臣妾请袁监正给恪儿相面,袁监正说龙凤胎的儿女得分开养,景阳虽长,自幼体弱,那时皇上子嗣单薄,便只好忍痛将略为健壮的恪儿送出宫去,这一别竟是十九岁……早几年原说要接恪儿归朝,恪儿在外学艺,臣妾不敢误了他的学业,方才延至今日……”

    顺王瞪大眼,似有些意外,那个不是十九年前就该夭折的三皇子,凭空冒出来了。

    他想说不是,说不准是顾家人弄出来的假皇子,可人家长得跟景阳如此酷似,那双眼睛又跟皇帝一模一样,谁敢这时候说不是,皇帝、皇后都说是,人家是送到外头学艺去了,你敢否认,是说皇帝糊涂乱认儿子么?

    不仅是顺王,一样吃惊的还有群臣。

    他们这是干了什么?这十几年来都在争选明主,都想扶自己中意的皇子成为储君,现在皇后有子了,有嫡立嫡,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

    那他们过去十几年前的争斗,就成了一场笑话。

    慕容恒抱拳道:“弟恭迎三皇兄回家!”

    六皇子看着顺王,左右为难啊。

    顺王起身,“慬恭迎三皇弟回朝!”

    他一声落,大殿之下皆是呼声。

    慕容恪抱拳回礼:“多谢各位大臣,恪蒙父皇垂怜,得母后慈爱,终顺遂成人。儿臣再拜父皇母后!”他长身而跪,重重一叩,“儿臣恭贺母后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皇帝朗声大笑。

    又多了一个儿子,一下子已经长大成人了。

    不过,在这之前,皇后便已经告诉他了。

    当年是谁把慕容恪推到了荷花池,至今也没闹明白,但那事之后,宫里打杀了一批宫人,而慕容恪也因在荷花池里受了风寒,高烧数日不退,也是在那时,皇后忍痛决定把他送回顾家交给娘家父兄。为了让慕容恪在宫外顺遂成人,皇后对外宣布“三皇子夭亡”。

    因三皇子慕容恪的出现,一些原追随顺王、安王的臣子当即转向,纷纷起身敬酒,也表自己的忠心。

    酒宴刚进行到一半,就在众人观赏歌舞之时,只见顾五公子惊呼一声:“有毒!酒菜里有毒……”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一时间惊住了所有人。

    皇后第一个倏然起身,要不是今儿有顾五公子试菜,那中毒的岂不是三皇子,“抓刺客!给本宫抓……”十九年前,她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这一次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护他周全。

    皇后这一嗓子喊出,却惊动了大殿内隐藏的人,立时有人提剑冲向慕容恪,亦有人冲皇帝奔了过去,大殿上顿时乱成了一团。

    慕容恒启开双眸,看着大殿上突然涌出的刺客,杀气,浓烈的杀气,他倏地起身,衣袖一挥,以移形换影之速,闪到皇帝跟前,手臂一伸,一把握住刺客的手臂。

    贵妃早已经惊慌失措大叫“护驾!快护驾!”

    慕容恪被数名刺客包围,顾家原是书香门第,家中女眷吓得尖叫连连,顾大公子、顾四公子踢倒了案几,抱起了绣杌为兵器抵挡,拼力护着家人。

    皇帝、皇后身侧,早有宫人团团围住。

    那刺客见对付不了皇帝,一调头转而扑向慕容恪。

    慕容恪虽在外学艺多年

    ,可一人难敌数手,任谁都瞧得出来,这些刺客就是冲他来的。好几次,他险些被刺客刺中要害,皇后大叫:“恪儿小心!”

    慕容恒的招式看似缓慢,却以缓制快,以柔制刚,总能恰到好处地接过刺客的剑招。他轻缓如舞,卷起强大的剑风来去自如,矫若惊龙,动若脱兔,直制刺客双臂两腿,慕容恒总能不紧不慢巧到好处的将刺客的拳腿招式给接住。突被牵制,刺客如寒冰般冷冽的眸子却闪过一丝凝重,转念间,身形已起,衣袍在空中飘飞,看似行云流水,实藏雷霆万钧。

    刺客突地凌空转身,那剑尖直刺慕容恪,七公主、景阳吓得惊叫连连“三弟(三哥)小心!”然,一紫色蟠龙袍却挡在慕容恪身前,拼足全力,挥起一剑直中刺客要害,慕容恒亦倒在了慕容恪怀里。

    十公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又怕又惊,嘴张着却唤不出声来。

    慕容恪咆哮一声,接过慕容恒手里的剑跳了出来。

    大殿外,靴潮滚滚,如海潮翻逐,更有无数的侍卫重重包围大殿。

    刘维忠父子、温青、冷昭等人已经跳将出来,与刺客拼死一战。

    皇后紧握着拳头,情绪繁复地看着眼前的凌乱:是谁要杀她儿子?这人她一定要揪出来!

    狼子野心,要是她儿子在宫中,指不定被人算计了多少回,而今刚回皇家,他们就坐不住了,最初佯装行刺皇帝,可最后立马调了剑头,直指慕容恪。

    十几名刺客,或当场毙命,或被大殿武、侍卫制住。

    慕容恪抱住慕容恒,连声呼着:“四弟!四弟!”

    慕容恒胸前鲜血奔涌,他微微一笑,这样的笑太难得,他原是一个不会笑的人,“三哥……没事……太好了……”

    荣安候则抱住了顾淮,他还在抽搐。

    景阳公主惊叫:“传太医,快传太医!”

    皇帝一脸怒容,慕容恒受伤,他竟然为了护慕容恪伤了,“着刑部、兵部、大理寺彻查此案!朕要揪出幕后主使……”

    十公主此刻才回过神来,提着裙子奔到慕容恒跟前,一瞬间泪如泉涌,倾泄不可止。她颤而微凉的手指小心地拭着慕容恒的脸,一把将他抱住,嘴里喊着“四哥”哭得声嘶力竭。

    内侍取了木板,将慕容恒、顾淮抬上去,匆匆移到了偏殿,由太医看诊。

    温彩此刻听罢温青的讲叙,久久回不过神。

    “哥,四殿下伤得很重?”

    温青道:“那刺客的武功极高,一剑即中,怕是伤得不轻。顾五公子中了毒,被抬到偏殿。二人的情形,我们也打探不到。皇上今儿震怒下令严查,皇后受了惊吓,让三殿下住到宫中严加保护。”

    慕容恒受伤了!受了重伤!

    温彩落漠地望着漫漫长夜,如果不是她说的好些话,他会不会……

    皇家情感淡薄,可慕容恒竟以命相护,只是慕容恪会善待他么?就如登基后的安王善待八皇子那样。

    前世,安王视慕容恒为眼中钉,那是皇帝一早流露更看重慕容恒为储君的意思。在安王看来,更有资格登上帝位的是慕容恒,所以安王容他不得,登基之后一直想除之而后快。

    但这回,慕容恪才是最有资格做储君的人,他是嫡子,他有顾氏一族的支持。

    又是她害了慕容恒么?

    如若不是她的话,慕容恒不会往剑锋上撞。

    “四殿下在宫里?”

    “我出宫的时候,所有太医都聚在太极殿,皇后、公主、皇子全都在殿外候着。”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说的那些话,他也许就不会冒此大险,是我……”

    温彩沉吟着,她到底是那个祸害他的人么。

    欠他一世的情不够,害他一世落漠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怎会与妹妹有关,连皇上都没想到,有人会在今日行刺。”

    温彩轻声道:“哥哥小心养伤,我得回去了。”又对左右道,“候爷今儿许没吃好,让厨房给候爷下碗骨汤面,记得叮嘱候爷按时吃药。”

    夜色,黑浓如墨。

    她的心,突然变得如雨前天空一般阴暗,潜藏了不知多少的阴霾和惊雷,似乎随时都会涌动、爆发,以摧枯拉朽的姿态,要与整个的世界同归于尽。自责、懊悔、惭愧……那诸多的情绪奔涌包围。

    *

    太极殿。

    顾淮被太医们灌了汤药下肚,催吐了一大盆东西出来。

    又有太医将酒菜都细细寻觅了一遍,最后有人拿了一只宫中的酒盏,“禀皇上,毒是抹在这只银盏上的,饮一两盏不会有时,多饮几盏那毒就会散在酒里。”

    顾大公子道:“这酒盏原是三殿下的,是后来五弟与三殿下调换过。”

    皇后紧握着拳头。

    景阳厉声道:“父皇,这分明是有人要毒害三弟,你得替他做主。当

    年三弟不过三岁,就有人把他推入荷花池,害得他险些丢了命。今日三弟刚回皇家,又有人……连番下此狠手。”

    皇帝犀厉的眸子一敛,他还有个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刑部那边可问出话了?他们是谁派来的?”

    有官员进了大殿,抱拳禀道:“下官问过抓到的刺客,他们招认……说是……是……”

    “说!”

    “所有证据指向怡春宫和顺王殿下。”

    “周贵妃!”皇后惊呼一声。

    是贵妃和顺王要杀她儿子!

    顺王是长子,如果没有嫡皇子,他是最有资格登上储君之位的。

    七公主在一边叫嚷着:“他们先下毒,再行刺,他们这是要父皇和三哥的命,要是父皇和三哥都没了,他就做皇帝了,这主意真好啊!”

    皇帝厉斥“住嘴!”

    “父皇,我为什么要住嘴,有人要杀我父亲,要杀我哥哥,这都是我的亲人,无论他们中谁没了,华阳都会生不如死的。父皇……都问出来了啊,你下令把周贵妃给抓起来,四哥还生死未卜呢,父皇……”

    他原就心乱如麻,再多一个叽叽歪歪的公主,皇帝脸色肃冷,“让公主们都退下!没有朕的吩咐不许进来。”

    “父皇……”

    十公主一早静默地站在一边,不停地哭,那泪水似不要钱似的,怕慕容恒没了,要是他没了,她不知道德妃可怎么活。

    德妃这些年受那么多的委屈,一直苟延残喘,就是为了慕容恒。

    十公主从小就知道,不管日子多苦,她还有母亲、哥哥。

    现在看着慕容恒受这么重的伤,她吓得泪流不止。

    “退下!”

    几侍走近,轻声道:“几位公主且回宫吧。”

    “父皇就是偏心,都找出真凶了,还不抓人……”

    皇帝懒得理会七公主,一转身,想着今儿的事,一幕幕掠过脑海,这些人是冲着慕容恪来的,更是一早就有准备,他们一早就知道慕容恪是皇后所出的三皇子。

    慕容恪耷拉着脑袋,他没想自己回到皇家的第一天,就是一场血雨腥风,他从偏殿过来,问道:“父皇和母后信吗?”

    殿中大臣道:“禀三殿下,其中一名刺客是怡春宫周嬷嬷的侄儿,还有一名宫娥也是怡春宫的人。”

    刺客是周家人,宫娥是贵妃宫里的。

    皇后欠身,“证据确凿,皇上下令吧……”

    慕容恪抱拳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没这么简单。”

    “哦……说来听听。”

    慕容恪垂眸想了片刻,道:“父皇且想,要是今儿孩儿遇刺身亡,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周贵妃和大皇兄,这第一个获益的是谁?”

    安王慕容悰!除了他,再无第二人。

    慕容恒是冷宫罪妃之子,他虽有军功,在朝中却无任何势力,而他性子又冷漠,除了与温青、刘维忠父子交好,基本上没什么交好的臣子。

    刘维忠虽与慕容恒交好,可同时与安王、顺王的关系都不错,这刘维忠虽是武将,却是个行事圆滑之人,谁也不得罪,谁也不特别亲密。

    而温青则与刘维忠的做法相反,他是除了慕容恒谁也不交好的人物,生怕沾上就成麻烦一般。

    贵妃有野心,顺王也想问鼎皇位,可不代表他们会这么笨,公然用到自己人,还把所有的证据都引向自己。

    皇后今儿是怒喜交加,喜的是母子团圆,怒的是还没来得及细叙母子之情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关心则乱,这些年贵妃宠冠后宫,即便容颜老了,她依旧得宠得势,周家也赏有两爵。

    皇帝微敛双眸,“宣顾谦入殿。”

    顾谦,荣安候,皇后娘家的大哥。

    顾谦见罢了礼。

    皇帝道:“奉朕旨意,由你率三部彻查千秋寿筵行刺案。”

    “谢主隆恩!”

    慕容恪走近顾谦,“大舅父,此案错综复杂,虽然所有证据指向贵妃和顺王,可本王觉得,没那么简单,你一定要查出真凶。”

    这不仅是给他自己一个交代,也是给慕容恒一个交代。

    慕容恒一早就察觉出异样,他慕容恪与景阳长得太像了,许多见过他们姐弟的人已经猜出来了,也就知道他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