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宋家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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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娘。”从娘的房间里出来,宋子杰直接来找瑞雪,只见瑞雪一个人靠在床上休息,
“妹妹,怎么就你一个人,楚睿晟呢?”
“他出去办事了。”
“很累吗?”见瑞雪满脸的疲惫,宋子杰十分的心疼,“是不是活儿太多了,现在有这么多的长工,有些活你不用去干,自然有人干好的。”
“就是因为地多,所以事情也多,地里的庄稼可不是你种下去就会生长得很好的,还需要精心的养护,尤其是在这个地方,一不小心,那些庄稼就会死掉。”瑞雪摇摇头,
“有些问题是那些普通的长工不懂怎么处理的,我得亲自去查看,去处理,不然的话,就没法儿处理了,何况现在正在收割当中,也要监督一下,免得他们毛毛躁躁的浪费粮食。”
“你在这方面的天分,是我这个大哥都自愧不如的,大哥是不是打扰你了,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儿。”
“没关系,大哥坐吧。”瑞雪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你是有话想和说才来的吧,说什么呢,刚刚的事?”
“恩。”宋子杰点点头,“大哥首先要向你承认错误,大哥当时就在现场都没有保护好娘,让她受了伤,大哥很没有用,大哥在这里向你说声对不起。”
“你不应该和我说,应该和娘说,我能理解你,一个是娘,一个是爷爷,还有个父亲,动手的是最老的那个,从孝道来说,作为小辈,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拦着他。”瑞雪点点头,完全理解宋子杰的做法,
“你已经去拉他了,该做的你已经做了,是我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我知道自己想要保护娘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我动手的事,恐怕传了出去,没有人会认同,毕竟怎么说他都是我的长辈,在这个注重孝道的世界,我的行为已经是大不逆了,不过,从我离开宋府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再承认他是我的爷爷,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把该说的都说了,大哥该说什么?”宋子杰无奈的看着妹妹,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不改呢?
“那就说点儿别的。”瑞雪含笑看着大哥,“你可以跟我说大嫂,咱们府里虽然有仇大夫在,但他没有接生过,北境之地虽然有最好的产婆,但我还是觉得不太放心,要不要去都城请一个回来?”
“一般的产婆都不愿意走这么远的,我听说北境之地的这个产婆替很多女人接生过,其中不乏有胎位不正的孕妇,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婕儿的身体一向很强壮,自从三个月后胎安下来后,按照仇大夫的吩咐,每天都会进行适量的锻炼,吃好睡好,应该不是有事的,仇大夫不是每隔几天都会为她把一次脉么。”宋子杰瞬间被转移了话题。
把脉能把出胎位的问题吗,仇大夫还说赵婕儿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呢,在这方面上,瑞雪还是比较相信现代科技的,不过可惜的是这里没有B超。
“在嫂嫂预产期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就让产婆住进来,随身照顾吧,为了以防万一,这生孩子就跟到鬼门关走一圈似的。”瑞雪叹口气,赵婕儿算是她来这里第一次见的产妇,对于这里的接生她是相当的好奇,同时也有些担心。
“在生孩子这件事上,你比我,比婕儿本人都要担心,你啊,小小年纪不要操心这么多行吗?”宋子杰有些无语的看着瑞雪。
“因为我以后也会生孩子啊,现在我是要学点儿经验。”
“我怎么有种你很有经验的感觉?”
“那些应该是常识问题吧。”
“常识,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以前没经历过这种事,平常又不注意这方面的事,当然不知道了。”瑞雪挑挑眉,才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妈妈生病那几年常跑医院,顺便知道了一些妇产科方面的事情呢。
“好吧,你赢了,大哥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恩。”
“虽然你什么都明白,但大哥还是要说一句,妹妹,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你能保护娘的心意,娘和我们都明白,但是那毕竟是……就算你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否认,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会误解你的,虽然你不怕别人的误解,可是,我们都会心疼的,知道吗?”人站起来了,宋子杰对着瑞雪叮嘱着,
“如果,如果真的要动手,下次,就让大哥来吧,坏名声,让大哥来承担,你呢,只要动嘴就好了。”
“大哥……”瑞雪没有想到宋子杰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有些触动。
“我不能连自己的妹妹都不如啊,毕竟,娘比较重要啊,而且明摆着是有人欺负我们的娘,我怎么能不为娘报仇呢,那样的话,我也不算一个儿子了,你说对不对?”宋子杰温柔的看着瑞雪。
“好啊,下次让你动手,你可别傻站着了。”瑞雪含笑看着宋子杰,心情万分的好。
“我保证。”宋子杰点头保证,就算是要被天打雷劈,只要他一个人承受就好了,“大哥希望你随时记着,你不是一个人,我才是兄长,不要什么都冲在前面,适当的时候,记得躲在大哥的身后,也让我行驶一下当哥哥的义务啊。”
“好,大哥再见。”瑞雪愣了一下,点头,笑看着宋子杰离开,过了好一阵才起身,地里还有许多活需要她去做呢。
当瑞雪好心情下地的时候,宋玉却是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宋繁华则是全程无奈的跟着父亲,
“爹,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如今正是庄稼收获的季节,虽然今年又有许多百姓颗粒无收,但也有一些地方的百姓没有受旱灾影响,我们应该派人去收粮,家里没有主人,怎么可以呢。”
“不是有管家在吗?”宋玉不肯离开,“那个丫头还真是狠啊,不但把我们赶出门,还派人跟着我们,连带的让这北境城的百姓们都对我们不友好起来,她是想要我们在这北境城呆不下去,我还偏不信这个邪了,我非得跟她斗上一斗。”
“爹,不要这样了,咱们吃一顿饭,给的银子是别人的十倍,份量却是别人的一半,还处处受人白眼。”宋繁华叹口气,这不是明显的讨人嫌弃么?
“那就让别人看看,我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宋玉冷笑,“孙女竟然敢打爷爷,让大家评评理好了。”
“你看那两个护卫仇恨的目光,爹,你打得过他们吗?”宋繁华忧心的看着一直跟着他们的护卫,只怕宋玉还没把话说完,他们已经动手了,到时候恐怕后果就不好说了,
“而且咱们都被困在这客栈的房间里出不去了,除非离开北境之地,否则,爹,我们回都城吧,你身上的伤需要看大夫,要是在这里没有大夫会为我们医治的,只有出北境之地,而且,我的胸口一直很闷,很难受,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你胸口很闷?”宋玉一听,暂时压下了自己的愤怒,看着儿子,自从上次被马玉莹刺伤后,宋繁华的身体就比原来差了许多,平常一受刺激就会觉得不舒服,
“很严重吗,要不要去找大夫来看看?”
“恐怕得出了北境之地才能找到大夫了。”宋繁华笑笑,“你看那店小二的神色就知道我们现在有多不受欢迎了,就算这两个护卫不拦着我们去找大夫,但人家大夫一看两个护卫的神色,就知道我们不是锦绣田庄的客人,以锦绣田庄在北境之地的威望,你觉得人家会待我们友善吗?”
“我还非不信了,大不了就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这么做。”宋玉冷哼,“让我来看看那个丫头的心有多狠。”
“爹,不要啊……”宋繁华制止。
“你们两个,快去帮忙请个大夫来,我们两人都要看大夫,我们不舒服。”宋玉不管儿子,竟直对着锦绣田庄送自己出来的两个护卫说着。
“等着。”两个护卫相互看一眼,又打量一下宋玉和宋繁华,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其中一个马上去请大夫了。
“呵呵……”看护卫去请大夫了,宋玉瞬间觉得自己赢了,看来瑞雪放的狠话不过是虚的而已,现在不是马上就去请大夫了吗?
“你笑什么?”看不惯宋玉的笑容,剩下的来护卫问道。
“你是什么人,没那个资格问我笑什么。”宋玉冷哼。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去请大夫来是怕你死在这里啊?”护卫冷笑,“别误会,你的死活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们小姐吩咐了要看着你们活着走出北境之地,因为她有礼物给你们,如果你们想知道是什么礼物,就赶快滚回都城去吧,到时候,希望你们还能笑得出来。”
“你在吓我?以为我是吓大的?”宋玉眯着眼睛看着护卫。
“呵呵……”护卫冷笑两声不再说话。
“爹?”宋繁华疑问的看着宋玉,这个护卫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骗他们啊。
“等大夫来了再说。”宋玉心里起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恩。”宋繁华点点头,轻轻的靠在床头,缓解一下心里的闷气。
很快的大夫就被请来了,显然去请他的护卫对他说了什么,反正他看着宋玉父子的眼神不太友好,对于宋玉身上的伤,只是随便的检查了一下,扔个伤药给他便算了事,而对于宋繁华的不适,倒是显得认真一点儿,
“好好的养着,别奔波,如今你这情况吃药什么的都没有用,只能养着,不要干重活,也不要太过情绪激动,其余的,我也没有别的建议给你。”
“谢谢大夫。”宋繁华道谢。
“不用,我走了。”大夫冷淡的回应,却对着两个护卫恭敬的行个礼然后才离开房间。
“我们准备一下,回都城去。”等大夫离开,宋玉马上就下了决定。
“好。”宋繁华看一眼父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他都开口说离开了,他自然不会再多问的。
两父子说离开就离开,本来就带了仆人和马车过来,收拾一下便启程离开北境城,出了北境城后,两人发现两个护卫竟然没有跟上来。
“我还以为他们会跟上来呢。”宋玉自言自语。
“也许只是要看着我们出北境城而已。”宋繁华躺在马车里休息。
“你身体怎么样?”宋玉问着儿子。
“还是有些闷,不过还好。”宋繁华回答。
“算了,我们继续走吧,我倒要看看,回都城有什么在等着我。”宋玉对瑞雪的威胁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但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这般在乎宋家,就算是瑞雪骗他,他也要亲自的回去看到才舒服。
两人催促下人赶回都城,却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他们以为没有跟上的两个护卫不紧不慢的远远的跟着,连着几天,一直到他们出了北境之地才回去复命。
对于上头的命令,他们可从来不会偷半点儿懒的,得知宋玉父子已经出了北境之地,瑞雪露出冷笑的笑容,但愿宋玉父子真的能接受自己送他们的礼物。
宋玉父子才走出北境平原,向着都城而去的时候,都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几大家族的宋家,被纵火了,书房,家主卧室,仓库,账房,府中几个重要的地方同时起火,因为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在熟睡当中,没有人见过放火者,而对方显然是有预谋的,不但在屋外放置了易燃物,还倒上了会燃烧的油,仅靠着府中丫头仆人们的能力,肯定是不行的,夜晚正好有点风,还点燃了旁边的建筑,最后惊动了夜巡的士兵,大家一起帮忙,从半夜一直忙活到第二天下午,总算把最后一丝火星扑灭了。
不过,府中几个重要的地方都烧得不成样子了,官府立刻立了案,将这立为重大案件来查,皇帝亦是下了皇榜。
比起前段时间出没的侠盗们,这一次的性质更为恶劣,虽然没有伤及人命,但宋家这么一烧基本上是完了,要是动手的人对着自己家里来这么一出,那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想一想都让人后怕,各大家族纷纷的向着官府施加压力,要求官府查出幕后主使。
在巨大的压力下,前段时间和宋府有仇的田府被列入嫌疑人当中,还有其余的针对过宋家的人都在嫌疑人当中,宋府的下人们亦是全部被带到官府问话,稍微有些嫌疑的立马被收监。
在这重要的时刻,府中的主人竟然不在,管家忙得头都快要烂掉了,连连的发出书信,寻找宋玉父子,希望他们快些回来。
在被烧毁的东西中,还有很重要的东西,就是宋府所拥有的房契,地契等证明,虽然这些都在官府里有备案,但这些原件被烧掉了,想要重新的补办手续,还得要宋玉亲自回去办才行。
当宋玉收到管家发来的书信时,双眼一黑,差点儿没有晕过去,立刻将马车换成马,连夜赶回都城。
“家主,二爷,你们总算是回来了。”看到宋玉父子,管家简直是老泪纵横。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宋玉发狂似的拉着管家的衣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家主,对不起,老奴没能替您看好家……”管家伤心的看着宋玉。
“父亲,现在不是责怪管家的时候,我相信管家,肯定与他无关,这显然是有人预谋的,现在除了找到凶手外,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清查我们的损失,然后想办法挽回损失。”宋繁华忍着胸闷向父亲建议。
“损失?前段时间我们的损失已经够大了,加上这一次,完了,宋家完了。”宋玉脸色灰白,
“宋家完了,宋家完了。”
“家主,这是这几天老奴列下的损失,但还有一些是只有家主您才知道的财产,所以您得看看,还有什么是要加上去的,这个到时候是要交到官府的,老奴知道您很伤心难过,但现在真的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们的房契地契全都被烧掉了,这些还要去官府查备案然后补办回来,这些事只能由家主来作,查案的事交给官府,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尽量的挽回我们的损失啊家主。”
宋玉呆呆的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本子,当他发现被烧的几个地方都是府里的重要之地的时候,眸光一闪,突然想起瑞雪来,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是谁?”管家吃惊的看着宋玉。
“父亲,应该不会吧。”宋繁华和宋玉想到一块了,但是他不敢相信。
“哈哈,哈哈……”宋玉突然发狂似的笑了起来。
“父亲?”宋繁华担心的看着宋玉,这是怎么了?
“华儿啊,你的好女儿啊,她可真是狠啊,说到做到,知道我在乎宋家,替我毁了宋家,她这是为父生不如死啊。”宋玉看着宋繁华大声的说着。
“父亲,也许不是她。”宋繁华急着替女儿辩白,“她只是说说而已。”
“她都敢亲自动手了,还不敢一把火烧了我宋家?我倒真的希望是她,就算不是她做的,是她下的令也好,这样,起码证明她够狠。”
“父亲?”宋繁华傻眼的看着宋玉,不会是受刺激过度傻了吧。
“因为她够狠,所以才够果断,才能成大事,可惜是个女儿身,始终是要出嫁的。”宋玉欣慰又悲伤的说着。
“父亲?”
“家主?”
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的,宋繁华和管家都一起站在宋玉身边,担心的看着他。
“宋家的底蕴都被烧光了,剩下的就是那些地,还有都城里的一些商铺了。”宋玉不理会旁边两人担心的眼神,自言自语着,
“这个房子也只是个空房子了,如今天下大旱,那些地几乎成了荒地,没有水,百姓们都离开了家乡蓕钼,那些地我也没有人种啊。”
“父亲,您还好吗?”
“华儿……”
“我在。”
“你带着管家去官府,告诉他们不用找放火者了。”沉吟了一会儿,宋玉看着宋繁华说着。
“父亲?”宋繁华吃惊的看着宋玉。
“我心里另有打算,你只要去消案就好了,喔,我也要去一趟官府,把我们的地契房契给补办一下。”发现家里基本上被毁得干净了,大吃一惊后,宋玉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倒是这情况让他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既然是瑞雪把宋家给毁了,那就得让她负责不是吗?
“是,父亲,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宋繁华心里也有谱,这火是谁放的,如今父亲突然要消案不追究了,他自然是非常的高兴,哪有劝父亲的道理,连忙带着管家去消案去了。
等宋繁华去官府消了案,宋玉补办回了那些房契地契,两父子开始清点自己的损失和现在还剩下的财产。
那些地和商铺算是不动产,除了商铺还值一些钱,那些地在这个年代真的不太值钱,原本打算将那些地卖掉的,可惜现在正是大旱,他就算把价格弄得很低也没有人愿意要,最后宋玉干脆决定留着了,把地契收好,也许以后可以派上用场。
将家里剩下的值钱的东西全都卖掉,再将那些仆人打发了,最后只剩下忠心不肯走的管家,
“家主,属下很小的时候就在宋府了,宋府就是老奴的家,家主就是老奴的家人,家主在哪儿,老奴就到哪儿。”
“好吧,管家,既然这样,那你就跟着我们走吧。”在都城历经一个月,终于把该做的事都做了,这期间还要承受来自其它家族的冷嘲热讽,但这些宋玉都不在意,宋家就这样悄悄的消失在几大家族的名单里,在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清晨,宋玉,宋繁华,再加上忠心的管家,锁好门,三人就这样悄悄的出了城。
“宋玉那老头是被我打傻了吗,这么明显的事,明明是我做的,就算是没有证据,他也不该是那样的反应呢,怎么会主动的去官府消案,然后老实的清点自己的损失呢,他是个什么意思呢?”
锦绣田庄里,对于楚睿晟传回来的情报,瑞雪对于宋玉的举动一直带着怀疑的态度,始终在猜测宋玉在搞什么鬼,直到赵婕儿预产期来到,瑞雪才暂时放开了对宋玉的疑惑,将注意力转在了赵婕儿的身上。
北境之地最好的产婆在预产期前半个月就入了锦绣田庄,寸步不离的跟着赵婕儿,在赵婕儿预产期到达的前三天中午,快要吃午饭的时候,赵婕儿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乔紫和赵飞飞都正好陪在她的身边,一看她说肚子痛,连忙将她扶到床上,然后让产婆来检查。
“是要提前生产了,快去准备热水,还有之前让准备的东西拿来。”
“快,快去准备。”一听说要提前生产了,乔紫和赵飞飞脸上都带着喜意,连忙让丫头们去准备。
“啊,好痛……”第一次生产,赵婕儿承受不了那样的痛感,连连呼痛,心里也非常的紧张。
“少夫人,不要紧张,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放轻松,现在才刚刚阵痛,离生产起码还要三个时辰,如果你现在就使劲的折腾,一会儿到了生产的时候就没有力气了,所以你现在要保持自己的力气,还有啊,一会儿再吃点儿东西下去,生产的时候才有力气,两位夫人,去给少夫人准备一些补气血的东西来吃吧,比方说猪血粥,这些比较好咽,吃了也好。”产婆淡定的吩咐着。
“好好好,我去让厨房准备。”乔紫连忙跑了出去。
“婕儿不要怕,娘在你的身边,娘也是生产过的人,没事的,没事的。”赵飞飞坐到床边陪着赵婕儿。
“夫人可以陪少夫人说说话,转移少夫人的注意力。”
“好的,婕儿……”赵飞飞引赵婕儿和自己聊天。
“婕儿,婕儿……”训练场里,得到消息的宋子杰飞奔回来,满头大汗的冲进房间,马上被产婆给拦住,
“少爷怎么进来了,不吉利,产房忌男人,快出去,快出去。”
“婕儿,婕儿,让我看一眼。”宋子杰急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和产婆较劲。
“相公,相公,好疼。”听到宋子杰的声音,赵婕儿连忙喊着。
“不行,产房忌男人,快出去,会冲撞了少夫人的,不吉利。”产婆坚定的把宋子杰往房外推。
“婕儿,我在外面等你,我会陪你的,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你不要害怕,我爱你,婕儿。”宋子杰一边被推着往外走一边喊着。
“相公,啊……”赵婕儿疼得叫了出来。
“大哥……”当瑞雪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便看到宋子杰如困兽一般的在房间外面走来走去,
“你怎么不进去啊?”
“产婆不让我进,说不吉利。”宋子杰郁闷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妹妹,你进去帮我看着嫂嫂,要给她力量,拜托你了。”
“胡说八道,生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是最神圣的事,怎么也和不吉利扯不上边,说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话,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大嫂生孩子,最希望的就是丈夫能陪在身边,你比任何人都能给她力量,进去吧,别听产婆乱说,等我生孩子的时候,我就要我的丈夫陪在我的身边。”瑞雪摇摇头,现代最著名的产科大夫是男人,要是产房不能有男人,那那些男产科大夫是什么,难道进产房还得先自宫?
“还是妹妹说得对。”宋子杰一听瑞雪说得有理,连忙往里面冲去。
“少爷你怎么又进来了啊,快出去。”一看到宋子杰,产婆连忙惊呼。
“行了,本少爷不信那一套,我要陪在我的妻子身边,你尽管好好的接生,要是发生什么事,本少爷饶不了你。”宋子杰三两下的避开产婆,走到赵婕儿旁边,拉着赵婕儿的手,
“婕儿不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子杰……”乔紫担心的看着宋子杰。
“娘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要陪在这里,我的妻子在为我生孩子,我怎么能站在外面什么都不做,我不信那些什么不吉利的话,生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是最神圣,最伟大的事情,和不吉利三个字扯不上边,这也是我的孩子,我要看着我的孩子出生。”宋子杰坚定的说着。
“行了,就让大哥在这里陪着大嫂吧,对大嫂来说,大哥在比我们任何人在都要安心,对不对啊大嫂?”瑞雪走进来开口说着。
“恩,我要你陪着你相公。”虽然宋子杰在产房里不合适,但这个时候,赵婕儿的心里无比希望丈夫能陪在身边。
“自古以来生孩子没有男人会进产房的,这不吉利啊。”产婆还在碎碎念。
“行了,给我闭嘴,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瑞雪一发火,气势非凡,顿时就把产婆给吼得闭嘴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不要再给我纠结男人的事,好好的给我照顾好产妇,要是产妇出了什么意外,我第一个收拾你。”
“是,小姐。”面对着瑞雪,产婆相当的恭敬,因为她知道这里真正作主的是瑞雪。
自从瑞雪上次怒打宋玉后,虽然没有传出去,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将瑞雪在心里的位置提高了一等,如今基本上是瑞雪开口,就算是乔紫也不会去反驳,见产婆被瑞雪给吼住了,赵婕儿也表示要儿子在产房里,虽然觉得不合适,但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什么都没有说。
“啊,好疼啊……”
虽然产婆让赵婕儿尽量的放松,可是肚子疼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住,一声一声的呻吟,叫得大家都跟着疼了起来。
现在还不到生产的时候,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大家都安静的呆呆的看着赵婕儿,如今天热,她整个身体都湿透了,乔紫拿扇子不断的给她扇风可惜效果不大,再配上她的叫声,旁边站着什么都没有干的人也都跟着难受起来。
一个小时转眼就过去了,赵婕儿吃了点儿赵飞飞送来的东西,可是还不到生产的时候,瑞雪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着,看着赵婕儿的模样跟着她一起难受,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电视剧,对着赵婕儿道,
“大嫂,你要不要起来走动走动,这样也许会快点儿。”
“产婆?”宋子杰闻言马上看着产婆,不知道能不能走。
“确实如此,可以起来走动走动。”产婆马上回答,同时有些惊讶的看着瑞雪,虽然小小年纪,但这个家主懂得好像不少啊。
“不行,肚子好痛,我不能走。”赵婕儿痛苦的摇头。
“起来走走吧嫂嫂,对你好。”瑞雪看着赵婕儿说着,“让大哥扶着你,就在这房间里走走,一会儿也利于生产。”
“婕儿乖,我们来走走吧。”一听说为赵婕儿好,宋子杰马上就劝说赵婕儿,“我扶着你我们一起走。”
“好吧。”在宋子杰的劝说下,赵婕儿同意了起床来走走,但是下了床后,走两步就疼得她不行,直叫唤。
“要不还是再睡下来吧,我知道,生孩子时的痛苦。”乔紫看着赵婕儿的模样叹了口气,这就是女人啊。
“要忍着,大嫂,你是最坚强的。”就在瑞雪鼓励赵婕儿继续走的时候,外出的宋子瑜和赵敏也回来了,两人看着赵婕儿痛苦的样子,都露出害怕的神色,尤其是如今已有三个月身孕的宋子瑜,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是不是自己生产的时候也是这样啊?
在瑞雪和宋子杰的鼓励下,赵婕儿一直在房间里走走停停,期间还吃了一点点粥,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赵婕儿的阵痛加巨,再也坚持不下去,宋子杰连忙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产婆一检查,说宫口全开,可以生产了。
“啊,好痛啊,啊啊……”赵婕儿的叫声更大了。
“不行,我头晕,呕……”听着赵婕儿的声音,忍了许久的宋子瑜忍不住了,一个干呕差点儿吐了出来,人也差点儿倒下去,幸好站旁边的丫头扶着她了,
“小姐,你怎么样了?”
“子瑜姐姐?”在旁边干着急的赵敏也回身去扶宋子瑜。
“敏儿姐姐,你把子瑜姐扶出去休息,别呆在这里。”瑞雪起身站到合适的地方观看赵婕儿生产的过程,顺便吩咐害怕的赵敏将不适的宋子瑜给扶出去。
“好。”赵敏连忙扶着宋子瑜出去。
“啊……”
赵婕儿的声音传出房间,院子里上官如玉和楚睿晟没事儿干都在门口等着,听着赵婕儿的声音,两个男人心里都起了鸡皮疙瘩,一个想着已经怀孕的妻子生产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一个想着和瑞雪成亲后以后是不是也要让瑞雪受这样的痛苦。
“瑜儿,你怎么出来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看到宋子瑜被扶了出来,上官如玉连忙迎了上去。
“好可怕啊生孩子,我不想生了。”宋子瑜平复了一下,有些难看的回答着。
“婕儿姐姐平常是最能忍能的,连她都叫成这个样子,要是日后我们生产……”赵敏没有说完,只是想想都觉得害怕。
“我不要生了。”宋子瑜被吓到,连忙看着上官如玉。
“好好不生,不生不生,都听你的。”上官如玉连忙附合着妻子的话,没有提醒她已经怀孕的事实。
“我都已经怀上了,你说谎。”宋子瑜有些无理取闹。
院子里两夫妻在耍花枪,房间里的气氛却有些紧张起来,赵婕儿一手拉着赵飞飞的手一手拉着宋子杰的手,在产婆的命令下吸气呼气再用力。
“听我的话,好,吸气,呼气,吸气,用力,一,二,三,用力,使劲的用力……”
“恩……啊……”一阵用力后,赵婕儿无力的倒回在床上。
“少夫人不要着急,放轻松,就像刚刚那样的用力,刚刚的用力是对的,只要听着我的口令,就没有问题了。”产婆在一边提醒着赵婕儿顺便给她打气。
“啊,好痛,我不要生了。”这个时候,才是最痛的时候,赵婕儿痛得直摇头。
“婕儿,忍忍,加油,我在你的身边。”宋子杰满头大汗,一滴一滴的滴在赵婕儿的胸前,“生完这一个,我们再也不生了,乖啊,听产婆的话,一定会没有事的。”
“好,少夫人准备,我们再来用力一次……”
“恩……啊……”
“少夫人加油啊。”
“婕儿加油,你是最厉害的。”
大家都在给赵婕儿打气,乔紫拿着手帕一会儿给赵婕儿擦汗一会儿给宋子杰擦汗,赵婕儿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爬起来的一般,在产婆的口令下一会儿呼气一会儿吸气一会儿又用力,可是孩子就是生不下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婕儿的声音越来越嘶哑,整个人也越来越无力,宋子杰整个人的要暴躁了,冲着产婆吼着,
“怎么还没有生下来,你到底是不是产婆啊,会不会接生啊,她要是有什么事,我直接弄死你。”
“少爷,快了,快了,少夫人,我们再来努力一次啊……”产婆也急得满头大汗,每次都差一点儿就出来了,可孩子就是不出来啊。
“生孩子好可怕……”瑞雪站在旁边看着,苍白着脸自言自语,这就是自然生产吗,如果可以,她想要选择剖腹产,可是这里没有,以后她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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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娘。”从娘的房间里出来,宋子杰直接来找瑞雪,只见瑞雪一个人靠在床上休息,
“妹妹,怎么就你一个人,楚睿晟呢?”
“他出去办事了。”
“很累吗?”见瑞雪满脸的疲惫,宋子杰十分的心疼,“是不是活儿太多了,现在有这么多的长工,有些活你不用去干,自然有人干好的。”
“就是因为地多,所以事情也多,地里的庄稼可不是你种下去就会生长得很好的,还需要精心的养护,尤其是在这个地方,一不小心,那些庄稼就会死掉。”瑞雪摇摇头,
“有些问题是那些普通的长工不懂怎么处理的,我得亲自去查看,去处理,不然的话,就没法儿处理了,何况现在正在收割当中,也要监督一下,免得他们毛毛躁躁的浪费粮食。”
“你在这方面的天分,是我这个大哥都自愧不如的,大哥是不是打扰你了,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儿。”
“没关系,大哥坐吧。”瑞雪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你是有话想和说才来的吧,说什么呢,刚刚的事?”
“恩。”宋子杰点点头,“大哥首先要向你承认错误,大哥当时就在现场都没有保护好娘,让她受了伤,大哥很没有用,大哥在这里向你说声对不起。”
“你不应该和我说,应该和娘说,我能理解你,一个是娘,一个是爷爷,还有个父亲,动手的是最老的那个,从孝道来说,作为小辈,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拦着他。”瑞雪点点头,完全理解宋子杰的做法,
“你已经去拉他了,该做的你已经做了,是我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我知道自己想要保护娘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我动手的事,恐怕传了出去,没有人会认同,毕竟怎么说他都是我的长辈,在这个注重孝道的世界,我的行为已经是大不逆了,不过,从我离开宋府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再承认他是我的爷爷,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把该说的都说了,大哥该说什么?”宋子杰无奈的看着妹妹,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不改呢?
“那就说点儿别的。”瑞雪含笑看着大哥,“你可以跟我说大嫂,咱们府里虽然有仇大夫在,但他没有接生过,北境之地虽然有最好的产婆,但我还是觉得不太放心,要不要去都城请一个回来?”
“一般的产婆都不愿意走这么远的,我听说北境之地的这个产婆替很多女人接生过,其中不乏有胎位不正的孕妇,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婕儿的身体一向很强壮,自从三个月后胎安下来后,按照仇大夫的吩咐,每天都会进行适量的锻炼,吃好睡好,应该不是有事的,仇大夫不是每隔几天都会为她把一次脉么。”宋子杰瞬间被转移了话题。
把脉能把出胎位的问题吗,仇大夫还说赵婕儿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呢,在这方面上,瑞雪还是比较相信现代科技的,不过可惜的是这里没有B超。
“在嫂嫂预产期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就让产婆住进来,随身照顾吧,为了以防万一,这生孩子就跟到鬼门关走一圈似的。”瑞雪叹口气,赵婕儿算是她来这里第一次见的产妇,对于这里的接生她是相当的好奇,同时也有些担心。
“在生孩子这件事上,你比我,比婕儿本人都要担心,你啊,小小年纪不要操心这么多行吗?”宋子杰有些无语的看着瑞雪。
“因为我以后也会生孩子啊,现在我是要学点儿经验。”
“我怎么有种你很有经验的感觉?”
“那些应该是常识问题吧。”
“常识,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以前没经历过这种事,平常又不注意这方面的事,当然不知道了。”瑞雪挑挑眉,才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妈妈生病那几年常跑医院,顺便知道了一些妇产科方面的事情呢。
“好吧,你赢了,大哥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恩。”
“虽然你什么都明白,但大哥还是要说一句,妹妹,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你能保护娘的心意,娘和我们都明白,但是那毕竟是……就算你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否认,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会误解你的,虽然你不怕别人的误解,可是,我们都会心疼的,知道吗?”人站起来了,宋子杰对着瑞雪叮嘱着,
“如果,如果真的要动手,下次,就让大哥来吧,坏名声,让大哥来承担,你呢,只要动嘴就好了。”
“大哥……”瑞雪没有想到宋子杰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有些触动。
“我不能连自己的妹妹都不如啊,毕竟,娘比较重要啊,而且明摆着是有人欺负我们的娘,我怎么能不为娘报仇呢,那样的话,我也不算一个儿子了,你说对不对?”宋子杰温柔的看着瑞雪。
“好啊,下次让你动手,你可别傻站着了。”瑞雪含笑看着宋子杰,心情万分的好。
“我保证。”宋子杰点头保证,就算是要被天打雷劈,只要他一个人承受就好了,“大哥希望你随时记着,你不是一个人,我才是兄长,不要什么都冲在前面,适当的时候,记得躲在大哥的身后,也让我行驶一下当哥哥的义务啊。”
“好,大哥再见。”瑞雪愣了一下,点头,笑看着宋子杰离开,过了好一阵才起身,地里还有许多活需要她去做呢。
当瑞雪好心情下地的时候,宋玉却是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宋繁华则是全程无奈的跟着父亲,
“爹,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如今正是庄稼收获的季节,虽然今年又有许多百姓颗粒无收,但也有一些地方的百姓没有受旱灾影响,我们应该派人去收粮,家里没有主人,怎么可以呢。”
“不是有管家在吗?”宋玉不肯离开,“那个丫头还真是狠啊,不但把我们赶出门,还派人跟着我们,连带的让这北境城的百姓们都对我们不友好起来,她是想要我们在这北境城呆不下去,我还偏不信这个邪了,我非得跟她斗上一斗。”
“爹,不要这样了,咱们吃一顿饭,给的银子是别人的十倍,份量却是别人的一半,还处处受人白眼。”宋繁华叹口气,这不是明显的讨人嫌弃么?
“那就让别人看看,我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宋玉冷笑,“孙女竟然敢打爷爷,让大家评评理好了。”
“你看那两个护卫仇恨的目光,爹,你打得过他们吗?”宋繁华忧心的看着一直跟着他们的护卫,只怕宋玉还没把话说完,他们已经动手了,到时候恐怕后果就不好说了,
“而且咱们都被困在这客栈的房间里出不去了,除非离开北境之地,否则,爹,我们回都城吧,你身上的伤需要看大夫,要是在这里没有大夫会为我们医治的,只有出北境之地,而且,我的胸口一直很闷,很难受,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你胸口很闷?”宋玉一听,暂时压下了自己的愤怒,看着儿子,自从上次被马玉莹刺伤后,宋繁华的身体就比原来差了许多,平常一受刺激就会觉得不舒服,
“很严重吗,要不要去找大夫来看看?”
“恐怕得出了北境之地才能找到大夫了。”宋繁华笑笑,“你看那店小二的神色就知道我们现在有多不受欢迎了,就算这两个护卫不拦着我们去找大夫,但人家大夫一看两个护卫的神色,就知道我们不是锦绣田庄的客人,以锦绣田庄在北境之地的威望,你觉得人家会待我们友善吗?”
“我还非不信了,大不了就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这么做。”宋玉冷哼,“让我来看看那个丫头的心有多狠。”
“爹,不要啊……”宋繁华制止。
“你们两个,快去帮忙请个大夫来,我们两人都要看大夫,我们不舒服。”宋玉不管儿子,竟直对着锦绣田庄送自己出来的两个护卫说着。
“等着。”两个护卫相互看一眼,又打量一下宋玉和宋繁华,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其中一个马上去请大夫了。
“呵呵……”看护卫去请大夫了,宋玉瞬间觉得自己赢了,看来瑞雪放的狠话不过是虚的而已,现在不是马上就去请大夫了吗?
“你笑什么?”看不惯宋玉的笑容,剩下的来护卫问道。
“你是什么人,没那个资格问我笑什么。”宋玉冷哼。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去请大夫来是怕你死在这里啊?”护卫冷笑,“别误会,你的死活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们小姐吩咐了要看着你们活着走出北境之地,因为她有礼物给你们,如果你们想知道是什么礼物,就赶快滚回都城去吧,到时候,希望你们还能笑得出来。”
“你在吓我?以为我是吓大的?”宋玉眯着眼睛看着护卫。
“呵呵……”护卫冷笑两声不再说话。
“爹?”宋繁华疑问的看着宋玉,这个护卫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骗他们啊。
“等大夫来了再说。”宋玉心里起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恩。”宋繁华点点头,轻轻的靠在床头,缓解一下心里的闷气。
很快的大夫就被请来了,显然去请他的护卫对他说了什么,反正他看着宋玉父子的眼神不太友好,对于宋玉身上的伤,只是随便的检查了一下,扔个伤药给他便算了事,而对于宋繁华的不适,倒是显得认真一点儿,
“好好的养着,别奔波,如今你这情况吃药什么的都没有用,只能养着,不要干重活,也不要太过情绪激动,其余的,我也没有别的建议给你。”
“谢谢大夫。”宋繁华道谢。
“不用,我走了。”大夫冷淡的回应,却对着两个护卫恭敬的行个礼然后才离开房间。
“我们准备一下,回都城去。”等大夫离开,宋玉马上就下了决定。
“好。”宋繁华看一眼父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他都开口说离开了,他自然不会再多问的。
两父子说离开就离开,本来就带了仆人和马车过来,收拾一下便启程离开北境城,出了北境城后,两人发现两个护卫竟然没有跟上来。
“我还以为他们会跟上来呢。”宋玉自言自语。
“也许只是要看着我们出北境城而已。”宋繁华躺在马车里休息。
“你身体怎么样?”宋玉问着儿子。
“还是有些闷,不过还好。”宋繁华回答。
“算了,我们继续走吧,我倒要看看,回都城有什么在等着我。”宋玉对瑞雪的威胁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但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这般在乎宋家,就算是瑞雪骗他,他也要亲自的回去看到才舒服。
两人催促下人赶回都城,却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他们以为没有跟上的两个护卫不紧不慢的远远的跟着,连着几天,一直到他们出了北境之地才回去复命。
对于上头的命令,他们可从来不会偷半点儿懒的,得知宋玉父子已经出了北境之地,瑞雪露出冷笑的笑容,但愿宋玉父子真的能接受自己送他们的礼物。
宋玉父子才走出北境平原,向着都城而去的时候,都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几大家族的宋家,被纵火了,书房,家主卧室,仓库,账房,府中几个重要的地方同时起火,因为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在熟睡当中,没有人见过放火者,而对方显然是有预谋的,不但在屋外放置了易燃物,还倒上了会燃烧的油,仅靠着府中丫头仆人们的能力,肯定是不行的,夜晚正好有点风,还点燃了旁边的建筑,最后惊动了夜巡的士兵,大家一起帮忙,从半夜一直忙活到第二天下午,总算把最后一丝火星扑灭了。
不过,府中几个重要的地方都烧得不成样子了,官府立刻立了案,将这立为重大案件来查,皇帝亦是下了皇榜。
比起前段时间出没的侠盗们,这一次的性质更为恶劣,虽然没有伤及人命,但宋家这么一烧基本上是完了,要是动手的人对着自己家里来这么一出,那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想一想都让人后怕,各大家族纷纷的向着官府施加压力,要求官府查出幕后主使。
在巨大的压力下,前段时间和宋府有仇的田府被列入嫌疑人当中,还有其余的针对过宋家的人都在嫌疑人当中,宋府的下人们亦是全部被带到官府问话,稍微有些嫌疑的立马被收监。
在这重要的时刻,府中的主人竟然不在,管家忙得头都快要烂掉了,连连的发出书信,寻找宋玉父子,希望他们快些回来。
在被烧毁的东西中,还有很重要的东西,就是宋府所拥有的房契,地契等证明,虽然这些都在官府里有备案,但这些原件被烧掉了,想要重新的补办手续,还得要宋玉亲自回去办才行。
当宋玉收到管家发来的书信时,双眼一黑,差点儿没有晕过去,立刻将马车换成马,连夜赶回都城。
“家主,二爷,你们总算是回来了。”看到宋玉父子,管家简直是老泪纵横。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宋玉发狂似的拉着管家的衣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家主,对不起,老奴没能替您看好家……”管家伤心的看着宋玉。
“父亲,现在不是责怪管家的时候,我相信管家,肯定与他无关,这显然是有人预谋的,现在除了找到凶手外,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清查我们的损失,然后想办法挽回损失。”宋繁华忍着胸闷向父亲建议。
“损失?前段时间我们的损失已经够大了,加上这一次,完了,宋家完了。”宋玉脸色灰白,
“宋家完了,宋家完了。”
“家主,这是这几天老奴列下的损失,但还有一些是只有家主您才知道的财产,所以您得看看,还有什么是要加上去的,这个到时候是要交到官府的,老奴知道您很伤心难过,但现在真的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们的房契地契全都被烧掉了,这些还要去官府查备案然后补办回来,这些事只能由家主来作,查案的事交给官府,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尽量的挽回我们的损失啊家主。”
宋玉呆呆的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本子,当他发现被烧的几个地方都是府里的重要之地的时候,眸光一闪,突然想起瑞雪来,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是谁?”管家吃惊的看着宋玉。
“父亲,应该不会吧。”宋繁华和宋玉想到一块了,但是他不敢相信。
“哈哈,哈哈……”宋玉突然发狂似的笑了起来。
“父亲?”宋繁华担心的看着宋玉,这是怎么了?
“华儿啊,你的好女儿啊,她可真是狠啊,说到做到,知道我在乎宋家,替我毁了宋家,她这是为父生不如死啊。”宋玉看着宋繁华大声的说着。
“父亲,也许不是她。”宋繁华急着替女儿辩白,“她只是说说而已。”
“她都敢亲自动手了,还不敢一把火烧了我宋家?我倒真的希望是她,就算不是她做的,是她下的令也好,这样,起码证明她够狠。”
“父亲?”宋繁华傻眼的看着宋玉,不会是受刺激过度傻了吧。
“因为她够狠,所以才够果断,才能成大事,可惜是个女儿身,始终是要出嫁的。”宋玉欣慰又悲伤的说着。
“父亲?”
“家主?”
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的,宋繁华和管家都一起站在宋玉身边,担心的看着他。
“宋家的底蕴都被烧光了,剩下的就是那些地,还有都城里的一些商铺了。”宋玉不理会旁边两人担心的眼神,自言自语着,
“这个房子也只是个空房子了,如今天下大旱,那些地几乎成了荒地,没有水,百姓们都离开了家乡蓕钼,那些地我也没有人种啊。”
“父亲,您还好吗?”
“华儿……”
“我在。”
“你带着管家去官府,告诉他们不用找放火者了。”沉吟了一会儿,宋玉看着宋繁华说着。
“父亲?”宋繁华吃惊的看着宋玉。
“我心里另有打算,你只要去消案就好了,喔,我也要去一趟官府,把我们的地契房契给补办一下。”发现家里基本上被毁得干净了,大吃一惊后,宋玉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倒是这情况让他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既然是瑞雪把宋家给毁了,那就得让她负责不是吗?
“是,父亲,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宋繁华心里也有谱,这火是谁放的,如今父亲突然要消案不追究了,他自然是非常的高兴,哪有劝父亲的道理,连忙带着管家去消案去了。
等宋繁华去官府消了案,宋玉补办回了那些房契地契,两父子开始清点自己的损失和现在还剩下的财产。
那些地和商铺算是不动产,除了商铺还值一些钱,那些地在这个年代真的不太值钱,原本打算将那些地卖掉的,可惜现在正是大旱,他就算把价格弄得很低也没有人愿意要,最后宋玉干脆决定留着了,把地契收好,也许以后可以派上用场。
将家里剩下的值钱的东西全都卖掉,再将那些仆人打发了,最后只剩下忠心不肯走的管家,
“家主,属下很小的时候就在宋府了,宋府就是老奴的家,家主就是老奴的家人,家主在哪儿,老奴就到哪儿。”
“好吧,管家,既然这样,那你就跟着我们走吧。”在都城历经一个月,终于把该做的事都做了,这期间还要承受来自其它家族的冷嘲热讽,但这些宋玉都不在意,宋家就这样悄悄的消失在几大家族的名单里,在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清晨,宋玉,宋繁华,再加上忠心的管家,锁好门,三人就这样悄悄的出了城。
“宋玉那老头是被我打傻了吗,这么明显的事,明明是我做的,就算是没有证据,他也不该是那样的反应呢,怎么会主动的去官府消案,然后老实的清点自己的损失呢,他是个什么意思呢?”
锦绣田庄里,对于楚睿晟传回来的情报,瑞雪对于宋玉的举动一直带着怀疑的态度,始终在猜测宋玉在搞什么鬼,直到赵婕儿预产期来到,瑞雪才暂时放开了对宋玉的疑惑,将注意力转在了赵婕儿的身上。
北境之地最好的产婆在预产期前半个月就入了锦绣田庄,寸步不离的跟着赵婕儿,在赵婕儿预产期到达的前三天中午,快要吃午饭的时候,赵婕儿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乔紫和赵飞飞都正好陪在她的身边,一看她说肚子痛,连忙将她扶到床上,然后让产婆来检查。
“是要提前生产了,快去准备热水,还有之前让准备的东西拿来。”
“快,快去准备。”一听说要提前生产了,乔紫和赵飞飞脸上都带着喜意,连忙让丫头们去准备。
“啊,好痛……”第一次生产,赵婕儿承受不了那样的痛感,连连呼痛,心里也非常的紧张。
“少夫人,不要紧张,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放轻松,现在才刚刚阵痛,离生产起码还要三个时辰,如果你现在就使劲的折腾,一会儿到了生产的时候就没有力气了,所以你现在要保持自己的力气,还有啊,一会儿再吃点儿东西下去,生产的时候才有力气,两位夫人,去给少夫人准备一些补气血的东西来吃吧,比方说猪血粥,这些比较好咽,吃了也好。”产婆淡定的吩咐着。
“好好好,我去让厨房准备。”乔紫连忙跑了出去。
“婕儿不要怕,娘在你的身边,娘也是生产过的人,没事的,没事的。”赵飞飞坐到床边陪着赵婕儿。
“夫人可以陪少夫人说说话,转移少夫人的注意力。”
“好的,婕儿……”赵飞飞引赵婕儿和自己聊天。
“婕儿,婕儿……”训练场里,得到消息的宋子杰飞奔回来,满头大汗的冲进房间,马上被产婆给拦住,
“少爷怎么进来了,不吉利,产房忌男人,快出去,快出去。”
“婕儿,婕儿,让我看一眼。”宋子杰急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和产婆较劲。
“相公,相公,好疼。”听到宋子杰的声音,赵婕儿连忙喊着。
“不行,产房忌男人,快出去,会冲撞了少夫人的,不吉利。”产婆坚定的把宋子杰往房外推。
“婕儿,我在外面等你,我会陪你的,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你不要害怕,我爱你,婕儿。”宋子杰一边被推着往外走一边喊着。
“相公,啊……”赵婕儿疼得叫了出来。
“大哥……”当瑞雪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便看到宋子杰如困兽一般的在房间外面走来走去,
“你怎么不进去啊?”
“产婆不让我进,说不吉利。”宋子杰郁闷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妹妹,你进去帮我看着嫂嫂,要给她力量,拜托你了。”
“胡说八道,生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是最神圣的事,怎么也和不吉利扯不上边,说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话,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大嫂生孩子,最希望的就是丈夫能陪在身边,你比任何人都能给她力量,进去吧,别听产婆乱说,等我生孩子的时候,我就要我的丈夫陪在我的身边。”瑞雪摇摇头,现代最著名的产科大夫是男人,要是产房不能有男人,那那些男产科大夫是什么,难道进产房还得先自宫?
“还是妹妹说得对。”宋子杰一听瑞雪说得有理,连忙往里面冲去。
“少爷你怎么又进来了啊,快出去。”一看到宋子杰,产婆连忙惊呼。
“行了,本少爷不信那一套,我要陪在我的妻子身边,你尽管好好的接生,要是发生什么事,本少爷饶不了你。”宋子杰三两下的避开产婆,走到赵婕儿旁边,拉着赵婕儿的手,
“婕儿不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子杰……”乔紫担心的看着宋子杰。
“娘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要陪在这里,我的妻子在为我生孩子,我怎么能站在外面什么都不做,我不信那些什么不吉利的话,生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是最神圣,最伟大的事情,和不吉利三个字扯不上边,这也是我的孩子,我要看着我的孩子出生。”宋子杰坚定的说着。
“行了,就让大哥在这里陪着大嫂吧,对大嫂来说,大哥在比我们任何人在都要安心,对不对啊大嫂?”瑞雪走进来开口说着。
“恩,我要你陪着你相公。”虽然宋子杰在产房里不合适,但这个时候,赵婕儿的心里无比希望丈夫能陪在身边。
“自古以来生孩子没有男人会进产房的,这不吉利啊。”产婆还在碎碎念。
“行了,给我闭嘴,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瑞雪一发火,气势非凡,顿时就把产婆给吼得闭嘴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不要再给我纠结男人的事,好好的给我照顾好产妇,要是产妇出了什么意外,我第一个收拾你。”
“是,小姐。”面对着瑞雪,产婆相当的恭敬,因为她知道这里真正作主的是瑞雪。
自从瑞雪上次怒打宋玉后,虽然没有传出去,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将瑞雪在心里的位置提高了一等,如今基本上是瑞雪开口,就算是乔紫也不会去反驳,见产婆被瑞雪给吼住了,赵婕儿也表示要儿子在产房里,虽然觉得不合适,但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什么都没有说。
“啊,好疼啊……”
虽然产婆让赵婕儿尽量的放松,可是肚子疼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住,一声一声的呻吟,叫得大家都跟着疼了起来。
现在还不到生产的时候,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大家都安静的呆呆的看着赵婕儿,如今天热,她整个身体都湿透了,乔紫拿扇子不断的给她扇风可惜效果不大,再配上她的叫声,旁边站着什么都没有干的人也都跟着难受起来。
一个小时转眼就过去了,赵婕儿吃了点儿赵飞飞送来的东西,可是还不到生产的时候,瑞雪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着,看着赵婕儿的模样跟着她一起难受,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电视剧,对着赵婕儿道,
“大嫂,你要不要起来走动走动,这样也许会快点儿。”
“产婆?”宋子杰闻言马上看着产婆,不知道能不能走。
“确实如此,可以起来走动走动。”产婆马上回答,同时有些惊讶的看着瑞雪,虽然小小年纪,但这个家主懂得好像不少啊。
“不行,肚子好痛,我不能走。”赵婕儿痛苦的摇头。
“起来走走吧嫂嫂,对你好。”瑞雪看着赵婕儿说着,“让大哥扶着你,就在这房间里走走,一会儿也利于生产。”
“婕儿乖,我们来走走吧。”一听说为赵婕儿好,宋子杰马上就劝说赵婕儿,“我扶着你我们一起走。”
“好吧。”在宋子杰的劝说下,赵婕儿同意了起床来走走,但是下了床后,走两步就疼得她不行,直叫唤。
“要不还是再睡下来吧,我知道,生孩子时的痛苦。”乔紫看着赵婕儿的模样叹了口气,这就是女人啊。
“要忍着,大嫂,你是最坚强的。”就在瑞雪鼓励赵婕儿继续走的时候,外出的宋子瑜和赵敏也回来了,两人看着赵婕儿痛苦的样子,都露出害怕的神色,尤其是如今已有三个月身孕的宋子瑜,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是不是自己生产的时候也是这样啊?
在瑞雪和宋子杰的鼓励下,赵婕儿一直在房间里走走停停,期间还吃了一点点粥,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赵婕儿的阵痛加巨,再也坚持不下去,宋子杰连忙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产婆一检查,说宫口全开,可以生产了。
“啊,好痛啊,啊啊……”赵婕儿的叫声更大了。
“不行,我头晕,呕……”听着赵婕儿的声音,忍了许久的宋子瑜忍不住了,一个干呕差点儿吐了出来,人也差点儿倒下去,幸好站旁边的丫头扶着她了,
“小姐,你怎么样了?”
“子瑜姐姐?”在旁边干着急的赵敏也回身去扶宋子瑜。
“敏儿姐姐,你把子瑜姐扶出去休息,别呆在这里。”瑞雪起身站到合适的地方观看赵婕儿生产的过程,顺便吩咐害怕的赵敏将不适的宋子瑜给扶出去。
“好。”赵敏连忙扶着宋子瑜出去。
“啊……”
赵婕儿的声音传出房间,院子里上官如玉和楚睿晟没事儿干都在门口等着,听着赵婕儿的声音,两个男人心里都起了鸡皮疙瘩,一个想着已经怀孕的妻子生产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一个想着和瑞雪成亲后以后是不是也要让瑞雪受这样的痛苦。
“瑜儿,你怎么出来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看到宋子瑜被扶了出来,上官如玉连忙迎了上去。
“好可怕啊生孩子,我不想生了。”宋子瑜平复了一下,有些难看的回答着。
“婕儿姐姐平常是最能忍能的,连她都叫成这个样子,要是日后我们生产……”赵敏没有说完,只是想想都觉得害怕。
“我不要生了。”宋子瑜被吓到,连忙看着上官如玉。
“好好不生,不生不生,都听你的。”上官如玉连忙附合着妻子的话,没有提醒她已经怀孕的事实。
“我都已经怀上了,你说谎。”宋子瑜有些无理取闹。
院子里两夫妻在耍花枪,房间里的气氛却有些紧张起来,赵婕儿一手拉着赵飞飞的手一手拉着宋子杰的手,在产婆的命令下吸气呼气再用力。
“听我的话,好,吸气,呼气,吸气,用力,一,二,三,用力,使劲的用力……”
“恩……啊……”一阵用力后,赵婕儿无力的倒回在床上。
“少夫人不要着急,放轻松,就像刚刚那样的用力,刚刚的用力是对的,只要听着我的口令,就没有问题了。”产婆在一边提醒着赵婕儿顺便给她打气。
“啊,好痛,我不要生了。”这个时候,才是最痛的时候,赵婕儿痛得直摇头。
“婕儿,忍忍,加油,我在你的身边。”宋子杰满头大汗,一滴一滴的滴在赵婕儿的胸前,“生完这一个,我们再也不生了,乖啊,听产婆的话,一定会没有事的。”
“好,少夫人准备,我们再来用力一次……”
“恩……啊……”
“少夫人加油啊。”
“婕儿加油,你是最厉害的。”
大家都在给赵婕儿打气,乔紫拿着手帕一会儿给赵婕儿擦汗一会儿给宋子杰擦汗,赵婕儿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爬起来的一般,在产婆的口令下一会儿呼气一会儿吸气一会儿又用力,可是孩子就是生不下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婕儿的声音越来越嘶哑,整个人也越来越无力,宋子杰整个人的要暴躁了,冲着产婆吼着,
“怎么还没有生下来,你到底是不是产婆啊,会不会接生啊,她要是有什么事,我直接弄死你。”
“少爷,快了,快了,少夫人,我们再来努力一次啊……”产婆也急得满头大汗,每次都差一点儿就出来了,可孩子就是不出来啊。
“生孩子好可怕……”瑞雪站在旁边看着,苍白着脸自言自语,这就是自然生产吗,如果可以,她想要选择剖腹产,可是这里没有,以后她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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