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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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心声音越来越低，想到双亲还有姐姐妹妹皆是因着此事丧命，心脏就一阵一阵抽痛得厉害，说道最后也不顾还有旁人在场，紧紧捂面低低哭出声。
到最后变成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整个室内爬满低气压，苏之蔻被她带得想起白氏，眼眶的湿润亮晶晶的闪着，怕她看见更加难过，偏过头紧抿着唇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水兰水梅见状心里一慌，苏之蔻一向要强，即使是主子，可若是有事也是挡在她们面前的多，所以她别的都不怕，就怕苏之蔻落泪伤心。
水兰上前给倒茶转移她的注意力，水梅攥紧帕子跟着上前扶起趴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的祝心，给她擦了擦泪，温声问道：“祝心，那人的脸你确定看清楚了？真是今日在安国公府看到的那位钱姨娘？”
“我并非是在质疑你和戳你的痛处，只是若真是如此的话，夫人定会给你做主的。”水梅见她泪眼婆娑望过来，上前扶起她低声提醒她。
祝心抹了抹泪，怔怔抬眼去看苏之蔻，就见她也是双眼通红泪光闪烁，强忍着泪意才没有像她这般，联想到夫人自幼丧母还没有父亲疼爱，心里酸涩不已，却很快收了泪水。
捏紧拳头，目光坚定的望着苏之蔻：“夫人，我以我的性命做担保，灭门之仇，我定不会看错！”
到了晚上安坐在床榻上的时候，苏之蔻还在出神的想着这件事，祝心赤红着眼一字一句描述那些血腥残忍场面的画面反复出现在脑海中，让她不停想到早逝的白氏，心脏一下又一下的跟着抽痛。
能让钱婉淑痛下杀手的事…一个很容易就能证实的猜想涌上心头，苏之蔻心痛得将近窒息，撑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泪珠不停涌出连成串往下砸。
楚辞进来就看到这幅画面，脚步一顿耳后加快步伐冲到床榻边，轻轻揽着她拥她入怀，胸前很快一片湿意。
这件事方才时星也同他说起过，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伤心落泪，是想到自己的母亲？
楚辞只着单薄里衣，遍地寻不得软帕，只得扯着袖子笨拙的给她擦泪，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哄着：“之蔻…别哭了好不好…嗯？眼睛都红了…”
苏之蔻吸了吸鼻子，在他怀里摇摇头，抽抽搭搭的哽咽，双手环着他的腰搂的更紧，不愿他看到自己的模样，整个都深深埋进他怀里。
“夫君…祝心…祝心他们一家…还有钱婉淑…她…贱人。”苏之蔻一提到钱婉淑就语气一转，突地变得狠厉起来，在楚辞怀里默默捏紧拳头。
楚辞点点头，带有安抚意味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拉过她的拳头握在手心里慢慢摊开与她十指相扣，又赞同的点点头，“嗯，贱人。”
苏之蔻猛地从他怀里直起身眨了眨眼盯着他，像是难以置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紧紧盯着他好看的唇一动不动。
楚辞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可现在也不敢笑，抬手摸了摸她的温温凉凉的泪，又重复道：“贱人。”
“我已让时星和时辰去查此事，若祝心所言非虚，那…”
“那就如何？”苏之蔻见他迟疑，急急摇着他催促道。
楚辞紧了紧她进怀里，低声询问：“你想如何？”
苏之蔻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又推了推他，振振有词道：“自然是该如何就如何，那钱婉淑不过是个区区妾室就如此嚣张跋扈，岂不是不把永朝律法放在眼里？只她钱婉淑的命是命，祝心一家四口人的命就不是命吗？还有…”
还有母亲，苏之蔻又开始心绞痛，单只是猜测她就难受到难以呼吸，若此事是真的，怕是没有人能拦住她手刃钱婉淑。
楚辞见她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睛鼻尖都通红的，眼神却狠厉冷寂下来，心念一转：“你是怀疑这事与母亲有关系？”
见她神情又变得十分哀伤，眼神也跟着冷下来，“若真是如此，那就只能上报朝廷让她付出应得的代价，让她偿命也是死有余辜。”
“夫君的意思是…”
楚辞点点头，却是不愿再多说，哄着她躺下搂紧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先不要想太多，你今日已经很累了，快睡吧。”
苏之蔻还有想说的话要说，可不知是他的怀抱太好闻，还是他的力度让她回想起母亲，舒适得很快就闭眼沉沉睡过去。
楚辞见她累得只一下就呼吸平稳，想到每次只要是一涉及白氏，她的情绪就会失控得不能自已，深深叹了口气，探身在她透着粉红的眼皮上轻轻映下一吻，抱紧她沉沉闭上眼。
第二日一早，苏之蔻初初醒来，迷茫的呆坐着盯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床榻，楚辞也不是日日上早朝，可常常醒来时都已不见他。
都说晨间最适合温存…苏之蔻轻咳一声，拍拍开始温度升高的脸颊，想到祝心的事倒是很快转移注意力，又静坐一会，还不见有人进来，这才意识到周围似乎过于安静了。
万氏和楚辞都纵容着，平日里她都起得晚，一般这个时辰外边应当有琐碎的嘈杂声才是，怎的现在如此安静。
“水梅？水兰？”苏之蔻试探的叫了声，过了许久都不见有动静，心里一紧正要翻身下床就听得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水兰端着盆急匆匆掀开帘子走进来，面上还带着急色，见苏之蔻呆坐在床榻边连忙走上去，“夫人醒了？”
“水兰，你们都在忙吗？”苏之蔻瞧见她脸上的愧疚不在意的笑笑，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温声问道。
“也不是在忙。”水兰挑了衣裳拿过来嘴上回道，“是今日一早将军就让时星去寻了祝心，然后祝心就上京兆尹击鼓鸣冤去了，将军还叫着许多下人去看，所以府里人手有些不够，我们就都去帮忙了，不过将军就叫他们去一会儿，眼下应当已经回来了。”
苏之蔻动作一顿，怔怔望着水兰，击鼓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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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兰水梅见状心里一慌，苏之蔻一向要强，即使是主子，可若是有事也是挡在她们面前的多，所以她别的都不怕，就怕苏之蔻落泪伤心。
水兰上前给倒茶转移她的注意力，水梅攥紧帕子跟着上前扶起趴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的祝心，给她擦了擦泪，温声问道：“祝心，那人的脸你确定看清楚了？真是今日在安国公府看到的那位钱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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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心抹了抹泪，怔怔抬眼去看苏之蔻，就见她也是双眼通红泪光闪烁，强忍着泪意才没有像她这般，联想到夫人自幼丧母还没有父亲疼爱，心里酸涩不已，却很快收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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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方才时星也同他说起过，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伤心落泪，是想到自己的母亲？
楚辞只着单薄里衣，遍地寻不得软帕，只得扯着袖子笨拙的给她擦泪，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哄着：“之蔻…别哭了好不好…嗯？眼睛都红了…”
苏之蔻吸了吸鼻子，在他怀里摇摇头，抽抽搭搭的哽咽，双手环着他的腰搂的更紧，不愿他看到自己的模样，整个都深深埋进他怀里。
“夫君…祝心…祝心他们一家…还有钱婉淑…她…贱人。”苏之蔻一提到钱婉淑就语气一转，突地变得狠厉起来，在楚辞怀里默默捏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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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之蔻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又推了推他，振振有词道：“自然是该如何就如何，那钱婉淑不过是个区区妾室就如此嚣张跋扈，岂不是不把永朝律法放在眼里？只她钱婉淑的命是命，祝心一家四口人的命就不是命吗？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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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氏和楚辞都纵容着，平日里她都起得晚，一般这个时辰外边应当有琐碎的嘈杂声才是，怎的现在如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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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在忙。”水兰挑了衣裳拿过来嘴上回道，“是今日一早将军就让时星去寻了祝心，然后祝心就上京兆尹击鼓鸣冤去了，将军还叫着许多下人去看，所以府里人手有些不够，我们就都去帮忙了，不过将军就叫他们去一会儿，眼下应当已经回来了。”
苏之蔻动作一顿，怔怔望着水兰，击鼓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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