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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签订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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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志荣就回办公室起草起来,打印好以后,他再拿上去,让刘学贵看,修改定稿后,两人都在协议上签字。向志荣不放心,又让他盖章,刘学贵就给他盖了天兴集团的章。

    向志荣要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这次,刘总千万不要再食言了。”

    刘学贵说:“不会的,你不要拿老眼光看人。”

    向志荣说:“协议看起来有两张纸,归纳起来,其实很简单:我原来的工资照拿外,还拿百分之二的业务提成。要是把它搞好了,你优先承包给我,承包额为每年十万。”

    “对,对,就这条款。”刘学贵高兴地说,“你就去好好地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向志荣要走的时候,刘学贵又对他说:“另外,孙炳辉那件事,你也要抓紧。”

    “好的。”向志荣点头。

    上个星期天,向志荣又偷偷去老家找过孙炳辉。到了孙炳辉的宅上,他父母亲都说,他们也不联系不上他,急死了。他又找到韩春玲的娘家。她的父母亲似乎是知道她地址的,但怎么也不肯告诉他们,都推说不知道。

    他找孙炳辉,有着与刘学贵相反的目的:不让孙炳辉被刘学贵找到,否则就要被刘学贵抓起来,他也有被刘学贵提前处理掉的危险。

    孙炳辉和他的服装城工地,现在也是他搞倒刘学贵的一个筹码。所以,在他没有壮大起来之前,特别是还在天兴集团的时候,千万不能让孙炳辉被刘学贵找到。

    刘学贵想了想说:“明天,不,后天吧,你自己去那里报到好了。我给小邹打个电话,你是认识那里的。那里的门面还是那个样子,只是人员大都换掉了。”

    “行,你只要跟他们交待好就行。”向志荣说着,就走了出去。

    于是,这天上午八点,向志荣就带着简单的行李,乘公交车到位于奉贤的新荣装潢公司去报到。坐上车子后,他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但他的心里很不平静,也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这次去,又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那里等着他。

    很快,他上次在那里的创业经历,公司里的暧昧情事,以及后来突然发生的大鱼吃小鱼的故事,就象一个电影镜头一样,浮现在他的眼前。

    向志荣是巧遇了自己的学生孙炳辉以后,才碰到刘学贵的。

    这天,一吃过中饭,孙炳辉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踌躇满志地等待着约见队伍的到来。快两点的时候,一个中介人汗流浃背地带着一支队伍走了进来。

    孙炳辉习惯性地眯眼观察着来人的穿着和派头,他要凭他们的穿着和派头,调整自己的态度。他的身上仿佛装了一只能调控态度的开关,见来人一副寒酸相,他就将自己的兴致调到最低档;要是来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他马上把开关一扭,扭到最高档,认真对付起来。

    今天,他看着走在前面那个中介人一副落魄的样子,就知道跟在他后面的队伍是什么层次了。于是,他仰在椅子里一点劲也没了,穷瘪三能有富朋友吗?

    可他细致一看,这个中介人怎么有点面熟啊?再用心一想,不禁暗暗吃了一惊。他马上坐直身子,笑*地看着他,压制住激动问:“你,认识我吗?”

    那个介绍人愣了一下。他浑身的寒酸相,一脸的书生气,满眼的落魄神情。虽然也是西装革履,但一看就知道是地摊上买来的便宜货。

    他听了这个年轻人的问话,以为是对后面那个人说的,就往后看了一眼。后面的人都一脸的茫然,他才重新回过头来,用心一认,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啊?你,不是孙炳辉吗?”

    “是啊,向老师,你倒还能认出我来。”孙炳辉这才从椅子里站起来,热情地伸手握住老师的手,使劲摇着,“你怎么?也在上海?今天怎么?”

    他的疑问太多了,压根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初中里的班主任老师。而向志荣更是惊喜交集,满眼疑云:“孙炳辉,你怎么,变成大老板啦?你是什么时候到上海来的?”

    师生两人意外相遇,都说不出的激动。

    孙炳辉与那个一副穷酸相的老板稍微谈了谈,就打发他们走了。他们一走,他就与老师倾心交谈起来。

    老师再寒酸,毕竟也是老师啊。孙炳辉马上热情地给他泡了一杯茶,然后笑*地坐下来,正要开口问他的情况,没想到老师比他更迫切,抢在他前头问:“孙炳辉,你是怎么捣成功的啊?”

    孙炳辉稍作停顿,就象在课堂上回答老师提问一样,认真地说:“向老师,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但都是真的。这是一个奇迹,就发生在我的身上,富有传奇色彩。”

    “哦?”向志荣更加好奇了,“快说给我听听,如何个传奇法?”

    孙炳辉就眉飞色舞地叙述起来:“高中毕业,我没有考取大学,只好回家种责任田。可种了半年,我就没有心思了,便瞒着父母,问人借了一百元钱,偷偷到上海来找我的同乡杨忠孝。他妈告诉我,杨忠孝在上海一个工地上做,一年能挣一万多元钱,把我羡慕死了,所以我想去找他,也工地上做做什么。我记得,那天乘车到达上海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多钟。我下了车,一走出车站,就被街道上的灯光和景色弄得目瞪口呆,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我捂紧口袋里剩下的八十五元钱,不敢买吃的,更不敢找旅馆住,就在街道上边走边看。走走,累了,我就钻进一条偏静的小巷,找了个阴暗的角落,躺下来睡了。”

    向志荣禁不住问:“你就睡在马路上?”

    “对,就睡在马路边上。所以,我是靠睡马路起家的。”孙炳辉不无得意地说,“但我只睡了一会儿,就被一阵叫声惊醒。还没等反映过来,我就被人拉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