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她是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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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雅和圣渝到了医院的时候，她的神色有几分迷茫。
她看到了一对夫妇，一对熟悉而陌生的夫妇。他们是舒记月的父母，也是舒歌月的父母，是来看望景恒伊的。纯雅是迷茫且心慌的，心中划过些许的不安和难受……
记忆中有这样类似的画面闪过，而病床上的人是她。
“难受了吗？难受就到我怀里来，被我看到的话，我也会难受。”
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头，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安心的靠在了他的怀里。他轻声安抚着，大掌抚摸她的后，抚摸她纤瘦的后背。
她埋首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不是难受啦……”
大约是心中潜藏的某种感情，可惜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她并没有恢复记忆，又觉得有些矛盾？总之，是蛮复杂的。
明明是她的父母，是她的妹妹，是她的朋友，可是她却无法现身和他们见面，不能让他们知道她的存在。亲人，却无法相认，好像有一些讽刺的感觉。
“渝，我真的没关系，只是……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呢……”这个时候在矫情什么呢。
早在知道自己是舒歌月，却没有完整的记忆的时候，她就决定要放弃这一切了，做自己就好。可是一看到舒记月和他们，她的心里还是不由的泛起了一丝妄想。
是的，那是妄想，是对生的妄想……
“好，我知道。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的雅雅，内心再次受到了创伤。
“咳咳，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虽然嘴上说不是时候，但身体很诚实，丝毫没有要默默回避的意思。
纯雅从圣渝的怀里抬起了头，见来人是沐琉璃和玉泽娆，她不由的愣了愣，“会长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和……”而且是和玉泽娆一起。
沐琉璃神色如常，“不只是我们，还有它。”
说罢，一只体型轻巧的小狐狸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银色的皮毛，一双漂亮的眸子，它迈着小短腿跑到了纯雅和圣渝的跟前，一双眸子看看圣渝，又看看纯雅。
“是幽灵，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纯雅蹲下身子，一脸惊喜的将幽灵抱住，心里有一丝慰藉。
记得幽灵是在芝华塔尼欧的时候和他们分开的，听渝的意思，是把它送回了喧黒之境。
“她看起来很不好，不单单是为了舒记月的事情，恐怕已经知道了她和景恒伊之间无法割离的联系。”沐琉璃看着抱着幽灵坐在那里和玉泽娆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纯雅，同圣渝道。
“是我疏忽了。”
看向纯雅的眸光柔和，但一想到她知道其中内情，他的眸光就泛起了淡淡的冷意。
是染璃，他对她的责罚到底是太轻了。
“听阿娆的意思，你要将她强留下去。是准备搭上自己的修为，还是搭上自己的命数？”
其实，她一直好奇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恩情而联系在一起的感情，却如此牢固，坚不可摧。即便随着舒歌月的死去，也没有停止过。
“我知道你对我们的事情一直很感兴趣，是因为舒歌月的命数曾经在你的手上，可是纯雅的命数并不在你的手上。”圣渝神色淡淡的看着沐琉璃。
这个少女对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不利，反而是一切事情的起因。
面对圣渝的冷淡，沐琉璃毫不生气，她笑了，“你一直以为，舒歌月是舒歌月，纯雅是纯雅，其实不是这样的。当年灵族的纯雅公主为何沉睡一百年之久，并不是灵族所说的那样，因为要接受灵族的考验和历练。”
“我知道，因为你对她使用了禁忌的诅咒之术。”
“这只是其一。那时候我对禁术小有研究，就在纯雅公主身上试了试。我用的是剥离的禁术，让原主灵魂分成两半，其中一半剥离出身体。剥离而出的那一半落入了人类世界，开始了属于她的历练和考验。而接受历练的就是舒歌月。”沐琉璃道，“简单来说，舒歌月就是纯雅，纯雅就是舒歌月。”
“那又如何？”他总归不会放弃她的。
“所以你想做的一切都是枉然。舒歌月的牵绊是景恒伊胸膛里的那颗心脏，牵绊没有了，另一半的纯雅自然就回来了。”沐琉璃直视他的双眸，即使他的双眸已经渐渐寒冷。
纯雅不知道渝在和琉璃会长说什么，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不太好。
“纯雅，你觉得琉璃学姐怎么样？”
“嗯，很好啊。”纯雅有些奇怪的点了点头，继而看向了玉泽娆，“但是，你看起来不像会长会喜欢的类型啊。”
想起第一次见到玉泽娆和沐琉璃的情形，妖娆的少年和天使一般的少女。虽然看上去是恶魔和天使的组合，让人眼前一亮的组合。但是，会长本人未必会这么觉得吧。
“你对我有偏见？”玉泽娆神色微微一变。
“没有啊，你长得很好看啊。”纯雅立刻摆明自己的立场，“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让女孩子很容易没有安全感，安全感多女生来说是很重要的。”
“我不反驳你说我长得好看，可是我会比殿下还要好看吗？”
这个问题很有技术含量，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圣渝，反正于他是没什么损失的。
“说起来，渝绝对没有你长得好看。但是他长得比你俊啊，英俊的俊。”
“……”好吧，算她过关，“虽然我长得好看，但也不至于不是琉璃喜欢的类型吧。你说琉璃长得好看吧，和我很登对的好看吧，所以我和她是天生一对才对。”
纯雅很欣赏玉泽娆的自信，只是——
“那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琉璃会长，她觉得你和她登对的话，那就是登对吧。”纯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将玉泽娆想说的话哽在喉间。
那边，圣渝和沐琉璃已经说完了，两人神色各异，一个依旧保持温柔的笑意，一个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不同寻常，但气氛十分不同寻常。
“我们回家吧。”
他走到纯雅的跟前，伸手拉过她的小手。幽灵趴在纯雅的怀里，乖乖巧巧的。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出门遛宠物的小情侣，看起来十分般配温馨。
感觉到圣渝的心绪不宁，纯雅乖乖的点了点头，和沐琉璃和玉泽娆告别。
回到家里，打开门，幽灵动作敏捷的跳到了地上，而出来迎接的胖橘一脸高冷，老不乐意的看着这个新生物闯进它的领地。它炸了毛，表情有些凶狠的看着幽灵小狐狸。
幽灵一双狐狸眸子瞧着它，却是十分的从容，毕竟它是见过大世面的狐狸。
胖橘见它不搭理自己，挥着爪子就要扑上来。
“哇，它们是要打架吗？”纯雅看得兴致勃勃，更多的是好笑。
胖橘就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像是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那股凶狠的样子十分好玩。
而幽灵是没事儿一样，丝毫不把这个炸毛的小胖猫放在眼里，更不把它的攻击放在眼里。
“不管它们。”他拉着她，往阳台去了。
阳台很大，有一块青翠的草地，有一个白色的秋千架子，还有下午茶的桌椅。大理石似的地砖，有些凹凸不平。迎着阳光，纯雅的心情变得平静。
坐在秋千上，仰头看站在她身后的圣渝。
“推高一点嘛。”她向少年笑着，带着几分俏皮。
秋千高高向前摇晃了起来，少女发出了银铃的笑声，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飞扬。
感受她的快乐，似风儿般飞扬着……
欢快是短暂的，短暂之后，是一片安静的气氛。
少年坐在了她的身旁，摇晃的秋千慢慢的归于平静。
纯雅抿了抿唇，静默的靠在他的肩头。“如果可以，渝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再一次喜欢上什么样的女生呢？”
“我啊，一直都喜欢傻乎乎的女生，一直都是。”他扣紧她的小手。
“你才傻乎乎的。”纯雅撇了撇嘴，脸上是露出了笑容，“傻乎乎的女生不好，以后喜欢聪明一点的女生，能少费些心思呢。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懂的那种……”
“所以你准备好做个聪明的女生了吗？”
“我一直都很聪明啊。”
“比起聪明的女生，我更喜欢把傻乎乎的某人**成聪明的恋人。”
“这样……真的好吗？你这样会很打击人的，很打击我啊。”她蹭着他的肩头，噘着嘴有些撒娇的意味。“可是快乐是短暂的，爱情是短暂的……”
“你在我心里是永恒的，爱也是永恒的。”
“可是我是短暂的。”
是了，她是短暂的。
明知死期将至，说来不知是一种恩泽还是讽刺。
说好要珍惜接下来的一分一秒，可是现在还是挑明了，两个人一起痛苦煎熬。不过这种煎熬，他们所希望的都是越长久越好，可惜时间总是最残酷的……
纯雅和圣渝到了医院的时候，她的神色有几分迷茫。
她看到了一对夫妇，一对熟悉而陌生的夫妇。他们是舒记月的父母，也是舒歌月的父母，是来看望景恒伊的。纯雅是迷茫且心慌的，心中划过些许的不安和难受……
记忆中有这样类似的画面闪过，而病床上的人是她。
“难受了吗？难受就到我怀里来，被我看到的话，我也会难受。”
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头，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安心的靠在了他的怀里。他轻声安抚着，大掌抚摸她的后，抚摸她纤瘦的后背。
她埋首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不是难受啦……”
大约是心中潜藏的某种感情，可惜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她并没有恢复记忆，又觉得有些矛盾？总之，是蛮复杂的。
明明是她的父母，是她的妹妹，是她的朋友，可是她却无法现身和他们见面，不能让他们知道她的存在。亲人，却无法相认，好像有一些讽刺的感觉。
“渝，我真的没关系，只是……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呢……”这个时候在矫情什么呢。
早在知道自己是舒歌月，却没有完整的记忆的时候，她就决定要放弃这一切了，做自己就好。可是一看到舒记月和他们，她的心里还是不由的泛起了一丝妄想。
是的，那是妄想，是对生的妄想……
“好，我知道。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的雅雅，内心再次受到了创伤。
“咳咳，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虽然嘴上说不是时候，但身体很诚实，丝毫没有要默默回避的意思。
纯雅从圣渝的怀里抬起了头，见来人是沐琉璃和玉泽娆，她不由的愣了愣，“会长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和……”而且是和玉泽娆一起。
沐琉璃神色如常，“不只是我们，还有它。”
说罢，一只体型轻巧的小狐狸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银色的皮毛，一双漂亮的眸子，它迈着小短腿跑到了纯雅和圣渝的跟前，一双眸子看看圣渝，又看看纯雅。
“是幽灵，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纯雅蹲下身子，一脸惊喜的将幽灵抱住，心里有一丝慰藉。
记得幽灵是在芝华塔尼欧的时候和他们分开的，听渝的意思，是把它送回了喧黒之境。
“她看起来很不好，不单单是为了舒记月的事情，恐怕已经知道了她和景恒伊之间无法割离的联系。”沐琉璃看着抱着幽灵坐在那里和玉泽娆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纯雅，同圣渝道。
“是我疏忽了。”
看向纯雅的眸光柔和，但一想到她知道其中内情，他的眸光就泛起了淡淡的冷意。
是染璃，他对她的责罚到底是太轻了。
“听阿娆的意思，你要将她强留下去。是准备搭上自己的修为，还是搭上自己的命数？”
其实，她一直好奇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恩情而联系在一起的感情，却如此牢固，坚不可摧。即便随着舒歌月的死去，也没有停止过。
“我知道你对我们的事情一直很感兴趣，是因为舒歌月的命数曾经在你的手上，可是纯雅的命数并不在你的手上。”圣渝神色淡淡的看着沐琉璃。
这个少女对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不利，反而是一切事情的起因。
面对圣渝的冷淡，沐琉璃毫不生气，她笑了，“你一直以为，舒歌月是舒歌月，纯雅是纯雅，其实不是这样的。当年灵族的纯雅公主为何沉睡一百年之久，并不是灵族所说的那样，因为要接受灵族的考验和历练。”
“我知道，因为你对她使用了禁忌的诅咒之术。”
“这只是其一。那时候我对禁术小有研究，就在纯雅公主身上试了试。我用的是剥离的禁术，让原主灵魂分成两半，其中一半剥离出身体。剥离而出的那一半落入了人类世界，开始了属于她的历练和考验。而接受历练的就是舒歌月。”沐琉璃道，“简单来说，舒歌月就是纯雅，纯雅就是舒歌月。”
“那又如何？”他总归不会放弃她的。
“所以你想做的一切都是枉然。舒歌月的牵绊是景恒伊胸膛里的那颗心脏，牵绊没有了，另一半的纯雅自然就回来了。”沐琉璃直视他的双眸，即使他的双眸已经渐渐寒冷。
纯雅不知道渝在和琉璃会长说什么，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不太好。
“纯雅，你觉得琉璃学姐怎么样？”
“嗯，很好啊。”纯雅有些奇怪的点了点头，继而看向了玉泽娆，“但是，你看起来不像会长会喜欢的类型啊。”
想起第一次见到玉泽娆和沐琉璃的情形，妖娆的少年和天使一般的少女。虽然看上去是恶魔和天使的组合，让人眼前一亮的组合。但是，会长本人未必会这么觉得吧。
“你对我有偏见？”玉泽娆神色微微一变。
“没有啊，你长得很好看啊。”纯雅立刻摆明自己的立场，“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让女孩子很容易没有安全感，安全感多女生来说是很重要的。”
“我不反驳你说我长得好看，可是我会比殿下还要好看吗？”
这个问题很有技术含量，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圣渝，反正于他是没什么损失的。
“说起来，渝绝对没有你长得好看。但是他长得比你俊啊，英俊的俊。”
“……”好吧，算她过关，“虽然我长得好看，但也不至于不是琉璃喜欢的类型吧。你说琉璃长得好看吧，和我很登对的好看吧，所以我和她是天生一对才对。”
纯雅很欣赏玉泽娆的自信，只是——
“那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琉璃会长，她觉得你和她登对的话，那就是登对吧。”纯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将玉泽娆想说的话哽在喉间。
那边，圣渝和沐琉璃已经说完了，两人神色各异，一个依旧保持温柔的笑意，一个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不同寻常，但气氛十分不同寻常。
“我们回家吧。”
他走到纯雅的跟前，伸手拉过她的小手。幽灵趴在纯雅的怀里，乖乖巧巧的。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出门遛宠物的小情侣，看起来十分般配温馨。
感觉到圣渝的心绪不宁，纯雅乖乖的点了点头，和沐琉璃和玉泽娆告别。
回到家里，打开门，幽灵动作敏捷的跳到了地上，而出来迎接的胖橘一脸高冷，老不乐意的看着这个新生物闯进它的领地。它炸了毛，表情有些凶狠的看着幽灵小狐狸。
幽灵一双狐狸眸子瞧着它，却是十分的从容，毕竟它是见过大世面的狐狸。
胖橘见它不搭理自己，挥着爪子就要扑上来。
“哇，它们是要打架吗？”纯雅看得兴致勃勃，更多的是好笑。
胖橘就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像是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那股凶狠的样子十分好玩。
而幽灵是没事儿一样，丝毫不把这个炸毛的小胖猫放在眼里，更不把它的攻击放在眼里。
“不管它们。”他拉着她，往阳台去了。
阳台很大，有一块青翠的草地，有一个白色的秋千架子，还有下午茶的桌椅。大理石似的地砖，有些凹凸不平。迎着阳光，纯雅的心情变得平静。
坐在秋千上，仰头看站在她身后的圣渝。
“推高一点嘛。”她向少年笑着，带着几分俏皮。
秋千高高向前摇晃了起来，少女发出了银铃的笑声，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飞扬。
感受她的快乐，似风儿般飞扬着……
欢快是短暂的，短暂之后，是一片安静的气氛。
少年坐在了她的身旁，摇晃的秋千慢慢的归于平静。
纯雅抿了抿唇，静默的靠在他的肩头。“如果可以，渝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再一次喜欢上什么样的女生呢？”
“我啊，一直都喜欢傻乎乎的女生，一直都是。”他扣紧她的小手。
“你才傻乎乎的。”纯雅撇了撇嘴，脸上是露出了笑容，“傻乎乎的女生不好，以后喜欢聪明一点的女生，能少费些心思呢。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懂的那种……”
“所以你准备好做个聪明的女生了吗？”
“我一直都很聪明啊。”
“比起聪明的女生，我更喜欢把傻乎乎的某人**成聪明的恋人。”
“这样……真的好吗？你这样会很打击人的，很打击我啊。”她蹭着他的肩头，噘着嘴有些撒娇的意味。“可是快乐是短暂的，爱情是短暂的……”
“你在我心里是永恒的，爱也是永恒的。”
“可是我是短暂的。”
是了，她是短暂的。
明知死期将至，说来不知是一种恩泽还是讽刺。
说好要珍惜接下来的一分一秒，可是现在还是挑明了，两个人一起痛苦煎熬。不过这种煎熬，他们所希望的都是越长久越好，可惜时间总是最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