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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第 1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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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蠢到以为千雅不在, 你就能取代千雅吧?”萧九成走向锦儿, 脚踩到锦儿扑按在地上的手指上。

    锦儿手指疼得钻心,但是比起手指的疼痛, 她内心更多的是恐惧, 她知道萧九成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了,不然不会这般对待自己。

    “锦儿一直都知道公主殿下是娘娘心尖上的人,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锦儿只是心疼娘娘为公主殿下如此难过, 并无任何妄想之意。”锦儿忍着疼痛的狡辩道。

    “锦儿,你想要什么,为何不和我说?为何要和联合外人设计千雅,吃里扒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比起萧艺璇, 锦儿的背叛真的是始料不及的。

    “我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请娘娘明示。”锦儿还是心怀侥幸, 故意装傻,不愿意承认自己和千雅的事情有关。她觉得情败露肯定是萧艺璇在死前把她招出来, 她现在才觉得自己蠢透了, 竟然相信萧艺璇不会把自己招出来。

    “你若能如实招来,或许我心情好, 还能给你一个好死, 不然, 我就让你知道这世上的最残忍的酷刑。你想象一下,一个巨大的铜牛,里面是掏空的, 把你脱光了关在里面,外面开始慢慢添火,铜牛烫得很快,你可以想想里面有多烫,逃无可逃,据说受刑的人在里面都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让外面听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胆颤……”萧九成向锦儿描述着酷刑的过程。

    “小姐,我自小照顾你的情分上,请你相信我,我怎么敢背叛小姐,就是给我十个胆也不敢……”锦儿另一只手抱住萧九成的腿,哭哭啼啼的哀求道,早知道当日还不如让萧艺璇揭发了自己,那时候萧九成多少还能念些情分,饶自己不死,都怪那一丝的贪恋和侥幸让自己犯蠢,此刻锦儿悔恨不已。

    “就是因为你自小和我一起长大,万万没防你,萧艺璇我疏忽防范,那是因为我觉得她成不了事,可是加上你,我就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萧九成觉得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这一失竟然失去了自己最在意的人,想到这里,萧九成内心就感到一股愤怒,对锦儿的愤怒,以及对自己的愤怒。

    “小姐,我也不想的,是二小姐逼迫我的,我曾经无意间捡到吴王世子的玉佩,然后还给吴王世子,吴王世子说既是丢失物,就送我了。可是我哪里想得到,二小姐竟然拿玉佩威胁我,说是诬陷我当年在安平城时通敌。我持有吴王世子的玉佩是真,我就怕二小姐和小姐高发我之后,小姐不再信任我,在受此胁迫之下,我才同意把小姐的字墨偷偷给她,其他的事情一概和我无关,计谋都是她自己想的……”死无对证情况下,锦儿便把所有责任都推给萧艺璇。

    “原来,李君灏这么早就在我身边安插了这么一颗棋子,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萧九成闻言才发现原来危险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全然不知。

    “小姐,除了这次被二小姐胁迫之外,偷了小姐字墨之外,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的你的事情,和吴王世子更是没有任何关系……”锦儿抱着萧九成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任何人都不该被轻估,即便一个无足轻重的丫鬟,也能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萧九成此刻终于感到自己的无能力为,在命运面前的,她感到人的力量的渺小,自己再聪慧也无能为力的渺小。

    “锦儿,你说吧,我该怎么处置你呢?”萧九成语气十分平静的说道,大概因为难受和痛苦得都有些麻木了。

    “小姐,你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逼的……”锦儿依旧哀求道。

    “你这么聪明,敢背叛的下场,我以为你早就想好了,谁都可以动,唯独千雅不行,你明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你还敢动她,这是在找死。”萧九成语气依旧平静。

    锦儿是了解萧九成的,萧九成越是平静的时候,她就越清楚,自己绝对是没有活路了,既然如此,锦儿也豁出去了。

    “对,我就是恨你,我为什么不能背叛你?你以为你对我有多好?同样是贴身丫鬟,独孤千雅对婷儿,那是事事倚重,情同姐妹,你呢,对我处处疏离,伺候不要我贴身伺候,重任全部交付给苏清沉,你压根就没把我当作贴身丫鬟,就是宫人都知道,我的地位不如婷儿。你占尽了天下所有女子想拥有的一切,良好的出身,过人容貌,异于常人的聪慧,甚至被天下最优秀的男子深深爱慕着,就是皇后之位,你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凭什么,你轻而易举的能占尽一切别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要夺你最爱的东西,让你也尝尝求而不得滋味……”锦儿把自己最阴暗的心思全部都暴露了出来。

    “你下辈子好好投个胎,不过以你的福德,就算有下辈子,大概也只能为奴为婢了。”萧九成冷笑的说道。

    “无妨,至少独孤千雅陪我作伴,受尽万千的宠爱的独孤千雅不也没什么好下场么?我贱命一条,换独孤千雅一条贵命,也值了。”锦儿也果然最了解萧九成,尽往萧九成内心上插刀。

    “这是找罪受,刚才火烧铜牛的酷刑,本还犹豫要不要让你尝,既然你想尝,我就成全,来人……”萧九成刚要叫侍卫进来的时候,锦儿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别想折磨我!”锦儿说完,一头就撞到附近最近的一根柱子上,当场死亡。

    萧九成看着锦儿的尸体,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给我清理干净了。”萧九成对侍卫语气冷淡的下令道。

    婷儿也进来,看到锦儿的尸体,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和锦儿相伴多年,还是有不浅的勤奋。

    “锦儿和萧艺璇勾结陷害千雅,已经畏罪自杀,以后,由你替代她来伺候我。”萧九成对婷儿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婷儿也是万万没想到锦儿会背叛萧九成,陷害自家主子,看着锦儿的尸体,婷儿此刻内心十分难受,她想娘娘心里怕是更难过。

    “诺。”婷儿诚心回应道,她也想为自己小姐好好照顾娘娘,小姐定是最放不下娘娘了,想到千雅,婷儿心里就更加难过了。

    一年过去了,就连独孤诚都已经渐渐不抱希望了,但是萧九成却一直不肯放轻寻找千雅,她始终相信自己一定会找千雅,但是随着千雅越来越接近三十岁,萧九成就越发焦虑不安。

    这一年朝廷没有太大的事情,后宫倒是有件不小的事情,前几个月,漠北草原大旱缺粮,可汗主动要和易朝联姻求粮。易朝为免动干戈同意了,可汗也十分有诚意,把最疼爱的女儿送入中原,也就是独孤诚新纳没多久的荣妃。荣妃是西北胡人血统,皮肤白皙,五官立体,身材前凸后翘,生得十分美艳,颇有几分神似千雅。加上西北胡人作风彪悍,这荣妃骑射也是样样不弱,加上身为可汗之女,从小也是受尽宠爱,性格也有几分神似千雅。独孤诚见了之后,就如获至宝一般,宠幸非比寻常,颇有三千宠爱在一身架势。

    若是这荣妃是一般女人也就算了,可是这个荣妃却有着强烈的政治野心,皇帝形同虚设,皇后摄政,权倾朝野。荣妃对摄政皇后的位置虎视眈眈,特别是独孤诚独宠她一人,她便觉得自己取代萧九成指日可待。

    独孤诚和萧九成之间早有隔阂,毕竟千雅出事,独孤诚内心还是有些迁怒萧九成的,萧九成摄政,他原本也没啥意见,如今被荣妃天天吹着枕边风,就越发疏远萧九成。

    皇后的才能和手段,大臣是服的,但是,皇后一直未有子嗣,也不受皇帝宠爱,眼见荣妃集三千宠爱,并有孕在身,万一诞下龙子,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也万万不敢得罪荣妃,荣妃入宫没多久,便把独孤诚的其他女人都驱逐身边,也是有有一定手腕的。

    于是皇后和荣妃之间起的暗涌,有人选择明哲保身,有人坚决站皇后这边,也有暗自倒戈的。

    “娘娘,镇国公夫人求见。”婷儿禀报道。

    “宣吧。”时隔一年,虽然萧九成还有些怨萧景汐,但是情绪也渐渐平复了,知道发生这事,她姐姐也并不好手,而且萧九成怪得更多的是自己,所以萧九成和萧景汐的关系还是有所缓和。

    “姐姐怎么入宫了?”萧九成轻声问道。

    虽然最近几个月萧九成待自己的态度恢复过往,但是萧景汐知道,萧九成多多少少还是怨自己的,当然萧景汐至今也未曾原谅过自己。

    “这次皇上设宴款待外邦使臣,不是让你作陪,而是让那名不正言不顺的荣妃作陪,这女人的野心不可小觑。”萧景汐还是不得不担心妹妹的处境,独孤诚是有想废后的心了,不然就不会这么扫九成脸。当然,独孤诚想废后,她镇国公府,第一个不同意。

    “独孤诚和那女人翻不了天。”萧九成淡淡的说道,自己手中的势力足以搅动独孤家的江山,独孤诚若是够聪明,就不会任凭那女人胡闹,但是显然独孤诚并不聪明。这让萧九成也不得不头疼,她要为千雅守护独孤家江山,但是独孤诚并不领情,虽然独孤诚不领情,但是她还是要为千雅护着她的家人。

    “这才刚开始,还是要赶紧把这苗头给摁死,继续让他们闹腾下去,朝廷难免会分裂成两股势力内耗,长久下去,对朝廷十分不利。”萧景汐相信九成心里应该清楚。

    “姐姐以为如何?”萧九成问道,为千雅的事情,独孤诚对自己新生隔阂,但是独孤诚终究是千雅疼爱的弟弟,独孤诚喜爱的人,她也不愿意下狠手。

    “荣妃之所以能成势,不就是占着怀有龙种,若是生了皇子,便是未来的皇帝,这是大臣们所忌惮的。若是皇后有子,谁还有把荣妃当回事呢!”萧景汐觉得这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免得日后每个女人都想母凭子贵威胁到九成的地位。九成现在确实可以不把这些人当回事,但是九成总有老去的一天,她也想九成能得善终,没有比九成自己生一个可以继承皇皇位的儿子更能安稳无忧。

    萧九成看了一眼萧景汐,她姐姐说的,她都有想过。独孤诚一直无子,她给独孤诚算过命,独孤诚也并不长寿,而且命中无子,但是自己的命是有子的。夫妻中,一个命中无子,一个命中有子,那就看谁的命更强势,那就由命格强势那一方为准。为了千雅,她不想独孤家绝后,不然千雅重活一世,千方百计的改变独孤家的命运都显得毫无意义。她不是不想为独孤家留后,但是她无法接受千雅之外的任何人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量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