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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5蓝影不是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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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彬宇走进屋内,美丽的眼眸微抬,见到的是站在客厅里,脸色并不好看的木观阳,她身穿一身深青色的军装,此时却显得有些凌乱,姣好的面容看到单彬宇滑过一抹惊喜,但是下一秒又迅速的凝固,好似在担心纠结着什么。

    单彬宇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她凌乱不整的军装,并没有开口询问什么,只是一边迈开步伐朝她走去,一边把手中的文件夹朝她伸去。

    “……这是什么?”木观阳正想要说什么,却看到单彬宇那让她伤心的无情,有些迟疑的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打开,入目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大的铅字让她骤然变色,如同碰到了烫手山芋,把它扔开。

    “单彬宇!”木观阳怔了好一会儿,蓦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瞪着单彬宇怒吼,英气的面容一阵扭曲,“你什么意思?!”

    面对木观阳的怒火冲天,单彬宇冷静到偏向无情的淡淡出声,“很明显不是吗?”

    “单彬宇!你别太过分!”木观阳气得全身颤抖,双拳紧握的压抑着不让泪水冲破她的骄傲,“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四处奔波劳累,让你坐上执法爵大位,你毫无感激就算了,现在却竟然给我这样的回报?!”

    木观阳的话让单彬宇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我并没有让你为我做过任何事,还有一点请你别忘了,我们之间不过是政治联姻,我从来不曾爱你,也不需要对你一厢情愿的爱负责。”

    “你……”木观阳瞪大着双眼,全身剧烈的颤抖,难以置信自己一心一意的付出,竟然得到的是这个男人这般无情的一句话!

    “别浪费时间了。”单彬宇捡起被木观阳扔在地上的离婚协议,美丽的眼眸看着她,不带丝毫的情感。

    和这个女人离了婚他才能去罗生若家,他不能让他爱的女人背上‘第三者’这个不雅难听的帽子,单彬宇知道自己从来都是自私,不管是以前还只是单家的一个不起眼小鬼,还是到现在的权势和地位,都是靠着他的自私无情才拥有的。

    人的心就那么一点点,他没办法大方的看着悠念和其他人在一起,也没办法切成几份,分给其它人,即使那人是自己的儿子女儿,抑或着是自己的妻子友人。

    想到悠念,单彬宇脑中浮现那张靠在自己身边撒娇卖萌的笑脸,眼中的冷漠渐渐柔化,美丽的如同烟花灿烂,却也极其易冷。

    看着单彬宇脸上的变化,木观阳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汹涌澎湃的嫉妒让她英气的面容越发的狰狞阴沉,“你爱上了谁?那个叫罗生若悠念的贱人?!”

    她从二十三年前见到男人开始便深深的爱上他,放下了一贯的高傲和矜持,在得知他想要成为执法爵的时候,她利用家族的权利,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势在暗中为他各种打点,无怨无悔的付出,她是那么那么努力的想要走进他的心。

    但是她不能,她做不到,这个男人的心坚如磐石,冰冷如融不化的冰,任她极尽挑逗,他也只是完成例行任务一般和她上床,让她怀孕生下单姜恒和单韵熙,然后再也没有,这个男人别说对她笑一个,就连碰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曾!

    而如今,不过短短不到三个月,他竟然爱上了一个少女,一个和自己女儿同岁的少女!这让她情何以堪?让她日后如何出去见人?!她木观阳还要不要脸?!

    听到木观阳那贱人两字,单彬宇脸色微微的下沉,“开口的时候请把教养带上,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永远开不了口。”一向温和长挂于脸上的男人只是一句话,便把本性漏了出来。

    他并非在恐吓,木观阳知道,这个男人从来没把她当成妻子过,也从来没有念在单姜恒和单韵熙的份上对她稍微宽容,在罗生若悠念面前,她不过是不值一提,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他毫无价值的孕育工具!

    “哈……哈哈……”木观阳僵硬的扯着嘴角冷笑,眼眶红了,然而她一身军衔的荣耀却不允许她放弃最后的尊严和骄傲去祈求这个男人,在这个无情的男人面前无用的哭泣,她冷冷的看着他,“你会后悔今天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签字。”

    “休想。”木观阳直接把协议撕成两半,英气愤怒的面容上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然,“你不用再想什么为了罗生若悠念跟我离婚就会有机会的想法,我告诉你,你是绝对斗不过你儿子的!”

    提到单姜恒,单彬宇瞳孔微缩,对于这个儿子,自从爱上悠念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在他出生后就掐死他,跟老子抢女人,他真行!

    “离婚协议书我明天会让人再送一份过来。”单彬宇淡淡的道了句,转身朝楼上走去,只是才迈上第一阶楼梯,他就顿住了,抬头看着倚靠在墙壁上的年轻的,精致美丽的面容与他有六分像的男子。

    让单彬宇震惊的是,此时单姜恒的身上穿着的是与他一模一样的白色军装,崭新的,不染纤尘的,穿在他身上异常的美丽和压迫,让人不敢直视。

    美丽如宇宙银河,略带点点忧郁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长得漂亮年轻的大叔,淡漠的面容轻轻扯出一抹浅浅的让人惊艳的笑容,尽管满是嘲讽。

    “我该为您的不知廉耻鼓掌吗?我亲爱的父亲大人。”如同天籁一般的嗓音此时听着并不让人怎么舒服。

    木观阳看着这一幕,心中揪痛,但是单彬宇带给她的愤怒和难过却让她此时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这父子相残的一幕。

    单彬宇脸色微变,仿佛带上了一层凝重,“你身上的军装是怎么回事?”

    “是了,忘记通知您一声了,在您下飞机前一个小时,总爵大人和其它十三爵已经同意了您的退位让贤,批准我成为新一任的执法爵,已经正式上任了半个小时,我也已经把公告发至整个瑞比斯公国和其它国家高层了。”单姜恒淡淡的说着,一字一句,却犹如晴天霹雳,泰山压顶,沉得让人呼吸困难。

    单彬宇脸色极其的难看,却仿佛依旧镇定自若般的看着单彬宇,“退位让贤?”

    “是不是觉得这个场景感觉异常熟悉?”单姜恒勾起嘴角,笑得浅淡矜持,如同尊贵的皇室王子,“你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是这么逼迫爷爷把执法爵的位置让给你的,不过你比我做得更绝更无情,你设计让爷爷的犯错,并且把罪证送上总爵府上,不顾奶奶撕心裂肺的哀求,让爷爷被公开处刑。我记得应该没错吧。”

    美丽的眼眸淡淡的扫了眼全身僵直的木观阳,单姜恒看回脸色难看的单彬宇,抱着自己的双手,优雅而显霸气飞扬,“您应该感谢我的,至少我没有像你为了这个位置陷害自己的父亲一样的陷害你,让你带着一身荣耀退休,而因为你儿子我的原因,你也将名留千史。”

    “呵呵呵……”单彬宇突然低低的笑出声,脸色沉得可怕,“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多年无人皮及的高位和权势让你忘记了基本的警惕,最会背叛自己的是身边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后果最为严重的也是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这不是你教我的吗?父亲。”

    “从你开始觊觎悠念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你是输家。”单姜恒敛起淡淡的笑容,冷漠的看着单彬宇,以绝对强势的胜利者姿态,“你输了,我的父亲。”

    “原来是这样吗?”单彬宇面露恍然大悟,阴沉的脸色却已经渐渐的回复温和的假面,“看来你学得不错呢,我的儿子,不过你忘记了一点,知子莫若父,你以为,没有了执法爵的身份,我就不能跟你抢跟你争了?更何况,你坐得上那把椅子,还得你守得住,不是么?”

    “我当然知道我的父亲不止有那么一点儿能耐。”单姜恒肯定单彬宇的能力,“不过且不说我会不会输给你,呐,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悠念有没有告诉过你,她从来不碰不干净的跟别的女人上过床的男人?”很无礼的一句话,用那天籁般的嗓音说出来,却丝毫不显得肮脏丑陋,却也让人更加的难以忍受那种难堪与尴尬。

    不理会单彬宇瞬间破功的脸色,单姜恒冷漠的转身回房,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疲惫,嘴角却缓缓的勾起淡淡的美丽至极的笑。

    他会告诉你们他在得意自己保存了二十二年的处男身这种不华丽的事情吗?

    一场无硝烟的战争仿佛在短短时间内结束了,然而却没有人知道这短短十天,单姜恒花费了多少心思和炙焰雨炫丽那个狡猾至极可怕至极的男人谈判和斗智斗勇,才得到了这个位置,身心疲惫的倒在床上昏睡过去,单姜恒的眉头在睡梦中不禁微微蹙起。

    真是个棘手的男人……

    帕西西里岛。

    这是一个连卫星都没办法找到的小岛屿,每每潮涨潮落前后一段时间内会被淹没到海底深处,一天之中几乎只有五个小时出现在海面上,诡异的磁场甚至让飞机和船还有潜水艇在方圆五里之外就被强烈的电磁波干扰,要么失去航向,要么丧身海底。

    明亮的灯光下,背靠着书房大门的男人专注的看着腿上的文件资料,身后是一脸难看的炙焰雨茉莉。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炙焰雨茉莉见男人没有开口的意思,终于忍不住的大吼,“哥!”

    “嗯?”慵懒好听的男声漫不经心的响起,男人依旧如常的翻着腿上的资料,目光触及到反射着灯光的相片,男人完美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抚上,柔和的仿佛酿造了百年的红葡萄酒,让人上瘾,忘记了强烈而危险的后劲。

    “哥!你别给我装不懂,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恒成为执法爵?!你明明知道这样的话他就再无忌惮,再也不会对我妥协了!”炙焰雨茉莉气急败坏,本该是小白兔一般惹人怜爱的小脸上此时哪里还有那让人怜惜的脆弱。

    炙焰雨炫丽静静的听完炙焰雨茉莉的发泄,好一会儿才抚着相片淡淡的出声,低沉悦耳的嗓音中带着某种让人觉得危险却又忍不住深究的神秘感,“茉莉,在没有足够的能力前,妄想把老虎驯化成自己所有物,所要付出的代价是鲜血和生命。”

    炙焰雨茉莉怔了怔,随后越发的恼怒,“难道哥你觉得我没有能力驾驭单姜恒那个男人吗?!”

    “我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我很清楚。”单姜恒那个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不得不后退一步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她驾驭得了的?

    “哥!”炙焰雨炫丽毫不留情的话让炙焰雨茉莉备受打击。这可是她一卵同胞的亲哥哥!

    “我帮你成为了单姜恒名义上的未婚妻,可是你却到现在都没能让我的帮忙成为有实际性利益的东西,茉莉,你还需要学习,炙焰雨家族的人,不能有废物。”漫不经心的语气,低沉悦耳的嗓音,却让炙焰雨茉莉霎时变了脸,跋扈不再,美丽的眸中滑过一抹恐惧。

    “……我知道了。”

    “对了,茉莉。”炙焰雨炫丽喊住正要出去的炙焰雨茉莉,“东兰家族的那个幸存者,让夜莺去盯着他。”

    东兰玺啊……他该说现在真是越来越英雄出少年了吗?十七岁的少年竟然在无形中将他逼到了这一步,连林悠和悠念都利用上了,为了报仇,他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呢。

    “是,哥哥。”炙焰雨茉莉怔了怔,一提到东兰玺,她就想到了一段时间前东兰玺送过来的那个,险些把整个炙焰雨家族惊翻在大海中的女人,想到她说的话,炙焰雨茉莉眸中滑过一抹暗色,试探的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哥,关于那个女人说的话……”

    “毫无根据的女人说的毫无根据的话,你不需要放在心上。”

    “可是,哥!那个女人说的很多事都与我们家族从小对两个罗生若女孩的行为纪录上的相符,甚至在行为举止上……”炙焰雨茉莉焦急的出声,心脏跳动因为太过激动而加速。

    “茉莉。”淡淡的声音打断她妄图说服炙焰雨炫丽的话,“她的DNA和罗生若家族的没有半点符合相似。这个问题很愚蠢,我不想再说这件事,出去。”

    炙焰雨茉莉咬了咬唇,不甘的转身离去,不相信的话,为什么把那个叫林悠的女人留下?!什么事都瞒着她,是怕她坏了他的什么计划吗?想到这个,炙焰雨茉莉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眶。

    自从悠念出现后,哥哥的心思就都在她身上,什么都绕着她转!

    书房内,炙焰雨炫丽指间夹着那张相片,上面的少女,一身白色的布迪斯白尊校服,站在黑色的轿车前,如藻般的发轻轻飘荡,美丽矜持的浅淡微笑,勾魂夺魄的似水明眸,她站在一片血色之中,却白得出彩,惊艳心魂。

    “嘀嘀、嘀嘀……”特制独属炙焰雨家族的通讯器传来声响,炙焰雨炫丽目光不动的拿过通讯器,接起。

    “嗯?”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炙焰雨炫丽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我知道了,不用阻拦,就让他们进去吧。”

    挂上通讯器,完美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擦她的脸颊,嘴角的笑意变得诡谲莫名,他啊,可是很期待这个女人在他不出手干扰的情况下,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还是说,她真的能够靠着顾译轩单姜恒那几人逃脱他的,整个世界的,手掌心吗?

    ——调教你分割线——

    万环训练场。

    隐藏在第五环训练场中的一栋小别墅,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终于再一次回归了平静。

    “小念,吃饭。”凉礼带着粉红色的围裙,站在楼梯口朝楼上轻轻喊道,面无表情的精致面容微微仰着看着楼上,好像在等待悠念的出现,柔顺微卷的发垂在肩上,整个人意外的让人觉得有种贤妻良母的囧感。

    悠念从房里出来,一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顿时悠念被他这幅面瘫着脸,穿着粉红围裙的样子给再一次煞到了,曲眷炽那个恶趣味的魂淡,把凉礼大哥弄得这么可爱可以吗喂?!

    “大哥~”这么懒的无耻的调调从悠念身后传了过来,曲眷炽双手插在裤兜里,半眯着眼晃了过来,整个人懒洋洋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腿软的倒下去睡着一般。

    凉礼习惯性的抛了个钉子过去,黑漆漆的眸子深得可怕,“我不是你大哥。”

    “反正迟早都是。”曲眷炽懒洋洋的耸耸肩,一边打哈欠一边躲过飞过来的钉子,整个人朝悠念靠了过去,看到悠念再一次躲开了他的靠近,如豹般的眸子微闪,整个人一瞬间带出一种孤寂感,然而下一秒他又是那般的懒,跟在悠念身后晃着双腿一起走了下去。

    “叮咚叮咚~”门铃竟然响了。

    还未入座的三人一时间微微的怔住,下一秒悠念便走了过去开门,一个金灿灿的不明生物体顿时飞扑在了悠念身上,抱住悠念的脑袋,猛蹭。

    “悠念悠念悠念悠念~”欢乐的声音,一双紫色神秘魅惑的眼眸弯成了两弧细细的月牙,盈满激动和欢快。

    悠念觉得有只鸟在自己耳边唧唧喳喳个不停,好一会儿才捏住端木惑不停的蹭她脸颊的脸,看着满脸真实笑意的男人,“……你是谁?”没有危险,有点熟悉,所以没发动攻击。

    “!”端木惑紫眸一瞪,抱着脑袋惊慌大喊,“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难道悠念被这里的陷阱砸中了脑袋,失忆了吗?!还是这里给你洗脑了?啊啊啊啊啊噗——”

    端木惑被一拐子抽飞了。

    曲眷炽收起浮萍拐,半眯的眼眸危险味道十足,竟敢装疯卖傻吃悠念的豆腐,找死!

    凉礼瞥了曲眷炽一眼,默默收回自己就要射出去的钉子。

    端木惑作为被单韵熙抽了又抽抽了又抽,却怎么也抽不倒的小强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被曲眷炽抽了一拐子后就退缩了呢,泪眼汪汪的爬回来,费了千辛万苦才让悠念恍惚的记起某只像贵族鸟的爱吃甜食又像移动人形春药的货。

    餐桌上。

    端木惑神经大条的把凉礼凉凉的目光,曲眷炽要撕碎他一般的目光忽略了,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活像百八十年没吃过饭的难民。

    悠念细细的打量身边的端木惑,浓浓的血腥味从他不算非常干净的外套里传来,魅惑性感的面容有些苍白,金灿灿的如同阳光组织起来的发带着点点血迹和碎草屑,他的肌肉处于一种紧绷到极致后松弛到了极点的状态。

    啪!

    像要证明悠念的猜想一般,端木惑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突然掉到了地上,他整个脑袋趴在餐桌上,虚脱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虚弱起来。

    “我还以为这家伙能撑多久呢。”曲眷炽这才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锐利的眸子看着幽怨的瞪着他的端木惑,冷冷的幸灾乐祸。

    凉礼同样拿起筷子,给悠念夹菜,不忘回头朝曲眷炽道:“这顿三百万。”

    “拜托,我也不知道这个训练场会这么变态好不好?”三步一个陷阱,他绕了半个万环训练场才找到这里,他都遍体鳞伤了好不好?端木惑撇撇嘴,目光转向悠念,使劲发射粉色发骚电波,银家要虎摸,要抱抱,要亲亲~!银家现在毫无反抗之力,求强吻,求强扑倒!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曲眷炽锐利的眸子打断端木惑企图诱惑悠念的心思,仿若要看穿他一眼的锐利,这也是一个对悠念存在觊觎之心的男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伊比利亚王国才对。”伊比利亚国王病重,否则他和端木寂雅也不会那么匆忙的赶回去,为的不就是那皇位继承权吗?而端木惑现在出现在这里,莫非……他输给端木寂雅了?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端木惑蹙了蹙眉,他怎么可能输给端木寂雅,“只不过是去一趟安碧斯海岛,顺便过来看看悠念罢了。”

    “安碧斯海岛在北半球。”有人会绕过一大半个地球来个‘顺道’吗?

    “安碧斯海岛?”悠念眨眨眼,觉得这个名词好像有点耳熟。

    “就是爵士总部所在的海岛,说起来,爵家的那些女人就是麻烦。”下敛的眼睑挡住了一闪而过的紫色流光,曲眷炽却是看到了,眼眸眯了眯,没有插嘴。

    “唔?”瑰夜爵家里的女人?悠念眨眨眼,好像一直都不知道瑰夜爵的家庭情况呢。

    “你不知道吗?爵一直宠着的那个病弱的妹妹一直都在闹脾气,本来爵打算跟我来看你的,结果因为瑰夜蝶的不吃药就留在了安碧斯海岛,唉……真是个宠妹妹的男人,连续两次被下药,而且又不是亲生的,却还是那么宠,要是端木寂雅和瑰夜蝶一样啊,我早就一巴掌扇飞了……”

    “还有他那个妈啊,天天给他找女人,走了一个布里卡卡,顿时又找来了一车的莫比幽幽、沙拉娜娜,光是听就烦死人——”端木惑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悠念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嘴角一僵,嘿嘿的讪笑了两声,“我、我挑拨离间挑的太明显了吗?”

    “很明显。”悠念点头,然后顿时看到端木惑一张魅惑味道十足的脸委屈的皱成一团,一头金灿灿的发好像都黯淡了起来,幽怨忧桑的看着悠念,好像在求安慰求抚摸的小小鸟,本来对可爱的东西心存喜爱的悠念顿时被戳中萌点,忍不住勾起嘴角,伸手揉了揉他金灿灿的发,顿时让端木惑眉开眼笑,得寸进尺。

    “悠念,我晚上跟你睡吧!”

    顿时浮萍拐和钉子满餐厅飞。

    悠念淡定的把自己的饭菜端走,没有看到那因为速度太快而化作虚影的三人眸中齐刷刷的滑过的特属于男人的微芒,他们都知道悠念有洁癖,特别在对待与她关系妄图前进一步的男人更是变态一样强烈,虽然方才那番话确实是在挑拨离间,但是瑰夜爵有一个他还算宠着的妹妹却是真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要洒点水,就能生根发芽。

    谁让瑰夜爵是唯一一个和悠念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对待强悍的情敌,就该无所不用其极的压迫!曲眷炽之所以没插嘴,是在和端木惑狼狈为奸呐!

    悠念回房睡觉,端木惑顿时抛下两个男人眨巴眨巴的跟在悠念屁股后面,一副把厚颜无耻进行到底的模样。

    “悠念悠念,我带了一套灰常灰常性感的睡衣,穿给你看吧!”

    “悠念我受伤了,你给我擦点药吹一吹吧~”

    “悠念悠念……”

    “砰!”意料之中的,端木惑被关在了门外,摸摸鼻子,端木惑挫败无奈的耸耸肩,走下楼去。

    曲眷炽似笑非笑,眸子锐利可怕,“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装疯卖傻也挺有一套的。”

    “哦?是吗?”端木惑坐在曲眷炽对面,修长的双腿交叠而起,双肩舒展靠在沙发上,嘴角扯出一抹邪气魅惑的笑容,紫眸渐渐的暗深了起来,神秘莫测,哪里还是悠念面前那有点小白有点二货的模样,这才是端木惑,犹如撒旦一般邪恶的魅惑着人迷失在他眼中的男人。

    “你来这里的目的。”曲眷炽懒得跟他在装疯卖傻这个话题上绕,端木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清楚,伊比利亚王国正处于皇位继承权争夺期,他身为主角之一,怎么可能会在没有取得他要的东西前离开,还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除非有什么让他觉得比得到皇位得到权势更重要的事情。

    “嘛~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端木惑似乎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下一秒睁开双眼,一双紫眸却满是深深的幽暗,仿若几乎熟透了的成为黑色的葡萄,这是他心情极端不爽也是极端恐惧的时候才会发生的变化,让曲眷炽不由得有些慎重起来,他到底是在不爽,还是在害怕?

    “说。”

    端木惑眸中一闪,殷红的薄唇微微掀起,吐出优美的字句,“在几天前,我收到了一个消息,单姜恒在向炙焰雨炫丽申请成为新一任的执法爵。”

    霍——!

    曲眷炽全身肌肉骤然绷紧,半眯的眸内瞳孔骤然一缩,“成功了?”

    “我不知道,不过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更何况以他的能力,会做不到吗?”

    长江后浪推前浪,人都是一代比一代强大的,更何况单姜恒这个从小到大便如同海绵一样吸收这个世界所有黑暗的男人,在他们还在学习该怎么把课本上的知识学好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懂得兵法战略,第一次出手便是单枪匹马的挑了一个大贼窝,那时候他才五岁,正是冷眼看着自己父亲用计把爷爷拉下马,送上处刑台,奶奶尾随而去的那一年。

    就如悠念说过的,这个世界越美丽的东西就越毒,就是用毒液和鲜血这种罪恶的东西灌溉生长的,单彬宇是一个,单姜恒也是一个!

    “可是炙焰雨炫丽……”

    “炙焰雨炫丽是什么货色你还不清楚吗?”端木惑笑了,笑得无比的冷,那个男人呵……把这个世界当成游戏,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即使知道单姜恒这样做的目的,在不触及他的底线的情况下,他只会推波助澜,让世界更加混乱而已。

    浑水摸鱼,那个男人的拿手好戏。

    曲眷炽看着端木惑,好一会儿放松了紧绷的肌肉,整个人又是那般懒洋洋的,让人发指的样子,“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要做什么?”

    端木惑魅惑的勾着唇,“虽然你很讨厌,不过最起码,我们都在忌惮同一个人不是吗?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顾译轩现在还被囚禁在瑞比乐亚,瑰夜爵又被强迫留在安碧斯海岛,单姜恒我没把握一个人斗赢他,你也没办法一个人斗赢他,既然如此,我们合作,如何?”

    “呵呵呵……”曲眷炽低低的笑,锐利的眸光睨着他,带着豹子的狂野和暴戾,“你凭什么跟我谈合作?别把我当成傻子,端木惑。”明明是怕他在他专心争夺皇位的时候出手,给他个措手不及,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曲眷炽也是从小泡着阴谋诡计长大的,就算看起来一无是处懒得让人发指,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使。

    心脏咯噔了一下,端木惑嘴角的笑容却掩饰性的越发的勒高,无奈的耸耸肩,“好吧,既然被你看穿了,那么就开门见山的说,我确实一定要得到皇位,也确实没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你们在后面对我下的暗手,但是那有如何,你怎么也无法逃避单姜恒是最强硬的对手,只要顾译轩不出来,我们可以和单姜恒慢慢磨,但是若是顾译轩出来了呢?你和他的交情不错,但是还没有不错到连女人也可以一起分享吧?”

    “你的意思是,趁着其他人还没有时间出手,你和我先下手为强,把他们一个个的除掉?”曲眷炽挑了挑眉,这个男人还真是有够无情的,为了女人,十几年的情谊都可以轻易的舍去,难怪当初因为‘撒旦的孩子’这个称呼而本该被舍弃的他,不仅能够在伊比利亚混得如鱼得水,更是连皇位继承权都得到一半和端木寂雅抗争的机会。

    端木惑笑得很灿烂,“我啊,可是很爱悠念的,如果我知道哪个人擅自拥有了她,我会不顾一切的毁掉那个人。”

    ——和顾译轩一样的极端,几近病态的男人。

    凉礼靠在楼梯转角,死寂的眼眸因为两个男人的对话而浮现浅淡的光芒,手中的钉子紧了又紧,面无表情的脸上,薄唇微微抿紧,为什么他听到他们为了争夺悠念在策划的一切心里会那么不舒服,悠念是他的,他们凭什么想那些东西,把悠念当成物品一样争来夺取?

    不舒服……

    真想杀了他们……

    ……悠念是他的?凉礼心脏骤然一缩,脸色一变,指间的钉子一松,落到了地上,不多时便升华消失,他……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妹妹?

    “大哥,怎么了?”悠念疑惑担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凉礼猛然抬头,看着那张清丽脱俗美丽精致的面容,心脏加速跳动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她的感觉让他又痛苦又恶心,竟然爱上自己的亲妹妹,他怎么可以这么恶心,爸爸会很生气,妈妈也会很生气,悠念会讨厌他……

    “大哥?”悠念微微瞪眼看着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的凉礼,下面很快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大晚上的,凉礼去哪里?又是怎么了?

    此时,处于北半球略偏西的瑞比斯公国,正处于黄昏时分,金灿灿的‘L’字母牌车子缓缓的停在执法爵府前,一身深紫色礼服的齐蔚蓝略施粉黛,姣好年轻的面容让人不敢相信这已经是个就要跨过五十岁的女人,旁边宠爱的搂着她的典治岁月同样厚待,略显严肃冷酷的模样,却带着让人难以承受的魅力。

    十三爵和罗生若家族关系密切,新上任的执法爵的邀请,他们自然参加,更何况这个新上任的执法爵还是与他们正处于风尖浪口的宝贝女儿关系匪浅的男人,只要有一丝能够把悠念从那上面小心拉下来不受伤的机会,他们都愿意尝试!

    只是突发事件总是让人难以招架。

    本该被关在炙焰雨家族海底牢狱的林悠,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回到了布迪斯,并且潜伏在了执法爵府门口,此时看到曾经疼爱自己的母亲,心中一急,便急忙跑了出来。

    “妈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