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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长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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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马车从长安西门驶入,陆离的耳边已经听到喧嚣的车马声和叫喊声。他掀开帘子向外看,见到的是鳞次栉比的房屋、摩肩擦踵的人群。临近过年,四处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在阳光下风姿招展,一排一排如同人们火热的心愿。

    “好漂亮啊!”陆离忍不住赞叹,“灌城压根没法跟它比啊!”

    “长安好歹是前朝都城,咱们周朝开国王上占领这儿兵不血刃,所以长安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基本保持了过去的繁华。别说灌城了,就算是身为蜀州首府的翼城,也比不上这儿。”席轩说话的时候,有些骄傲,“行了乡巴佬,不要看了——一个姑娘家一定要学会矜持,不要随便抛头露面好不好!”

    陆离仍然是一副姑娘的外貌,这是他现在出来“抛头露面”的标准造型。在出蜀来长安的路上,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让陆离做好了伪装。而自青郡过剑门出蜀之后,秋寒便于他们告别了。

    “我的家乡在滇州,位于蜀州南面,和你们实际上是相反的方向。”秋寒淡淡地说,“我已护送你们安全出蜀,接下来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我也得回去了,暂时告辞吧。至于破心弩,它是听风阁的重器,烟光先生偷偷借给我们的时候可以说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要千万小心不可以弄丢,所以它就交由我保管了。你们两个废材,我实在是不放心。”

    席轩对于被秋寒小看很不满意:“你不要太自大了,破心弩如何处置,明显应该阿离说了算啊!它是君殿主的关门弟子,是钦定的御器殿下一任殿主,烟光先说也说过,这个破心弩不是为我们,而是为了阿离才拿出来的……”

    陆离的脸微微泛红,连忙摆手:“不不不……要想成为一殿之主,需要经历非常严格的程序。虽说如果阁里面决定了,就让我去,那我一定不会推辞,毕竟‘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嘛,但我现在还只是一个一年门生,说这事实在太早了……”

    “住嘴!”席轩和秋寒同时喊道,“你就说这个破心弩怎么处置就好了!”

    “这个……还是让秋寒带回去吧……”陆离犹犹豫豫地说,“毕竟我们俩个废材,如果让人知道身上带着这个宝贝,应该是不太容易守得住……”

    席轩:“……”

    “二对一,你没有发言权了。”秋寒提起铁箱,“再见……”

    离开之前,秋寒似乎想起了什么,叮嘱了一句:“你们还是不要放松警惕——陆离你现在的身份是大小姐,席轩只是你的仆人,所以一定要……毫不客气地使唤他哦!”

    席轩:“……”

    陆离点头:“我不会客气的!”

    席轩:“……”

    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席轩想起他们三第一次出任务的路上,陆离是大小姐,秋寒是“婢女”,他便鼓动陆离一定要多使唤秋寒,那一路倒是把这个家伙折磨的够呛。谁知道现在风水轮流转,秋寒这样一提醒,席轩可就要受罪了。

    他怒视秋寒,但秋寒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款款离去。

    如今在长安城内,陆离身为大小姐,哪里会听“仆人”的话?他从车上跳下来,颐指气使:“你,去那边给我买一串糖葫芦来!”

    席轩:“……你多大了还吃糖葫芦……”

    “吃不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演出你听我指挥的气势来……”

    “指挥你个头啊!这里已经是长安城了!没人来追杀你了!”席轩想骂人,“何况我们席家好歹是长安的大户人家,我一个纨绔子弟在这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还怎么演戏……”

    “嘿,席轩!”仿佛是为了配合他的话,有人在街头给他打招呼。

    “看吧。”席轩洋洋得意。

    “你好久没来我们酒楼端盘子了,去哪里鬼混了?”那人继续说道,“米老板挺想念你的,他说你这人还是腿脚挺灵活的……”

    席轩:“……”

    陆离:“……的确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闭嘴……”

    陆离环顾四周,还沉浸在这儿的繁华中。那么多光鲜亮丽的人,道路中央来回的都是漂亮的骏马。商铺贴着栩栩如生的年画,屋顶的瓦片都闪着耀眼的光。

    “这就是……你们的家吗?”陆离喃喃地说。

    他看到了挂着席家牌匾大宅院,绵延的围墙几乎占据了大半个街道。

    “没错,这就是我们席家。”席轩沉着脸,一手牵马,带着陆离前进。

    “不走正大门么?”陆离问,“后面的巷子里有小门?”

    席轩没有说话,继续走。他们从大街绕进小巷,然后席轩推开一所破旧的小屋,说道:“欢迎来到我家……”

    陆离:“……”

    这个反差也太大了吧!

    席轩:“520!女魔头么么哒!”

    苏蕴乐:“?????什么鬼???我都没出场也能中枪??”

    陆离:“啧啧啧啧一嘴狗粮,恋爱的酸臭味。”

    秋寒:“……陆离这家伙真的是白痴吗?”

    作者君:“嗯嗯嗯……读者大人们么么哒!我永远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