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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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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喝了不少酒,被丫头、婆子扶进潋滟居,却听见什么扶进赵姨娘房里的话,顿时怒火中烧。@>?他推开身边的人踉跄着进了上房,见到侯夫人披着衣裳坐在床上,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侯夫人忙活满月酒的事情,接连十来天没好好休息过。方才刚刚睡着被吵起来,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疲倦。

    侯爷扶着椅背站住,端起桌子上早已经冰冷的茶喝了下去,感觉眼前的人和物件不再摇晃四平八稳起来。

    “去冲一杯蜂蜜水,其他人下去歇着吧。”侯夫人淡淡的吩咐着,丫头、婆子赶忙退下,出去把门关上。

    屋子里登时只剩下夫妻二人,侯爷瞥了一眼还坐在床上的侯夫人,发现她脸上的倦容心中一软,满腔的怒气霎时少了几分。

    两个人都不言语,侯爷的火气又有些上来。他都低头进来了,给自个服个软,各自找个台阶下就这么难?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他才发现夫人的脾气真不是一般的犟。众人都说儿子的臭脾气随了他,眼下看来倒是她的缘故。

    侯夫人穿的不多,她觉得有些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的余光一直注意着侯夫人,见了不觉一皱眉,刚想要说些什么丫头端着蜂蜜水进来了。

    “老爷请喝。”丫头把蜂蜜水奉过来,侯爷接过去一饮而尽,隐隐作痛的头稍微好了一些。

    看见他紧紧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侯夫人说道:“赵姨娘还在留门,小书房那两个丫头随叫随到,老爷想去哪里都成。”

    “咣当!”一声,侯爷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顿时摔得粉碎。

    旁边的丫头吓得脸色发白,她在上房侍候好几年,可是从来没看见过侯爷发这么大的火。

    “老爷喝多失手打破了杯子,你收拾一下就出去吧。”侯夫人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丫头怔过神来,忙蹲下把杯子的碎片捡起来然后退了下去。她想着把有些不舒服躺下的善喜喊起来,若是侯爷和夫人吵起来跟前总该有个人。善喜是夫人的贴身丫头,也是她们这些丫头的主心骨。

    可不等她走到门口,就听见侯爷厉声说道:“滚下去,谁都不许再进来!”

    那丫头身子一哆嗦,赶忙出去把门关严。她在门口立了片刻,听不见里面有动静,悄悄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突然,门一脚被踹开,她一下子被撞倒地上,腰折了一般剧痛起来。

    “大胆的狗奴才,连主子的墙根都敢听!赶紧滚,不然要了你的小命!”侯爷的声音不小,整个上房的丫头、婆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可没有一个人敢再冒头,那丫头支撑着爬起来滚了。善喜有些头晕发烧,原本已经睡着。她被侯爷的嗓门吼起来,听见小丫头说侯爷喝多了便支撑着起来要去看看。

    栗妈妈按住她,说道:“老爷已经打了一个,你还要过去挨窝心脚?快点躺着吧,你去了反倒添乱。”

    “老爷动怒若是伤到夫人怎么办?眼下上房没有一个丫头敢去侍候,我不去怎么行?”善喜披上棉袄坐起来,“就算老爷打死我,我也要去护着夫人。”

    “好丫头,你的忠心我知道,只是你今晚真是不能去。”栗妈妈听了反倒笑起来。

    善喜闻言一怔,“妈妈就不担心夫人吗?我为什么不能去?”

    “你还年轻不明白!”栗妈妈扶着她躺下,轻声说道,“老爷和夫人不咸不淡一段日子了,能不能和好就看今天晚上。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一个姑娘去掺和什么?老爷跟夫人过了这么多年的日子,我从来没见老爷朝夫人发火。老爷是什么人,再怎么生气都不会动手打媳妇,这你放心,他不过是爱之深怨之切罢了。”

    “爱之深怨之切?”善喜呢喃了一遍,满脸是纳闷。她在侯夫人身边侍候多年,知道侯爷对夫人很尊敬,倒是没看出什么爱之切来。

    不过栗妈妈的话有些道理,一则侯爷不会动手打夫人,二则到底是夫妻之间的事,她这个做奴婢的确实管不了。如此想来,她只好乖乖躺下,不过睡不着侧着耳朵听上房的动静。

    丫头住的房间离上房不近,这大冬天都是关门关窗,哪里能听得着动静。

    栗妈妈到底是有些主意,想了一下说道:“你放心睡觉,一会儿等众人都睡下我偷偷去听听。若是有什么事就闯进去,老爷怎么都要顾念我这把老骨头经不得他的拳脚。”

    善喜闻言点点头,她身子挨不住,想要支撑还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栗妈妈熄了烛火,抹黑悄悄出了屋,见四下里漆黑只有上房透出微弱的光。她这才轻手轻脚猫着腰蹭到上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口细细听起来。

    侯爷和侯夫人都在内室,隔着外间听不清楚什么动静。

    突然,一阵重物接连倒地的声音响起来。她伸手想要推门进去,听见侯爷低低的喊了声“雨凝”,她的手生生的停住脸上一怔。随即,栗妈妈笑着扭身走了。

    内室之中的侯夫人听了这声音也是一怔,抬眼迎上侯爷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颤。雨凝是她的闺名,自打嫁到侯府就渐渐被人遗忘。如今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有些陌生,可不少年轻时的往事却如画卷一般在脑子里展开。顷刻间,她被回忆包围,整个人整颗心都飘忽起来。

    侯爷见状心里不舒服,陷入回忆的她给侯爷一种疏离的感觉。他被排除在她的生活里之外,即使是相对着,仍旧有着跨越不了的距离。

    他不再年轻,即便是年轻的时候也没做过酸腐的事情,没有过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经历。可眼下,他心中竟生出无限的感慨和伤感。他心中有一种无法表达的冲动,他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索性就随波逐流肆意放纵一次,不然他憋闷的快要受不了了!

    他穿过满地的狼藉快步走到侯夫人面前,搂住她微凉的肩膀,“雨凝,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闹别扭上。我们好好过,不行吗?”

    听着他破天荒温柔的声音,侯夫人从回忆中怔过神来。她不习惯的退后了一步,这样的侯爷让她感觉陌生又别扭,同时还有一丝甜蜜。

    随即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女人啊,再怎么都不能免俗。她不是已经认命了吗?她不是对侯爷没有任何奢望了吗?可为什么听见他喊自己的闺名,看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心里还是忍不住悸动了一下。

    只是二十多年都那样过来,昨夜他还搂着丫头欢欢喜喜的入眠,眼下这般做派让人觉得有些虚伪。

    “老爷何出此言?妾身一直以来做得不够好吗?嫁入侯府二十四载,不敢有半点差错,满心装得都是公婆、老爷、子女。前些年,老爷喜欢赵姨娘,妾身自然要跟着高看一眼。最近,老爷又喜欢年轻的丫头,妾身二话不说就亲自挑了两个送去。妾身关心老爷身子,反而惹老爷不高兴,妾身便不再过问。老爷还有什么不满意,只管说出来,妾身照做就是了!”侯夫人态度恭敬中带着疏离,眼中不见半点波澜。

    他闻听这番话,眼神越发的冷冽起来,怒气渐渐袭上脸庞。侯爷自认自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最近却有些失控。眼下的他恨不得堵住夫人的嘴,让她把那些该死的话都咽回去。

    “我怎么要求你就怎么做,只要我满意?”他气得连爷都不自称,瞪着侯夫人逼问着。

    “妾身义不容辞。”侯夫人心里忽闪一下,觉得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像看猎物,而自己就像一步步走进猎人圈套的小白兔。

    果然,侯爷听了她的回答诡异的笑了,一个箭步欺过来捏住他的下巴。

    这样轻佻的动作,这样赤果火热的眼神,让她有些眩晕恍如做梦。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侯爷的手却越发的用力起来,整个人又逼近了一步。

    侯夫人第一次觉得他有些吓人,下巴传来的疼痛让她镇定下来。

    “老爷冷静,请自重!”她攥紧缩在袖子里的拳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

    “夫人不是说只要我满意你就会照做吗?怎么,还没让夫人做什么就已经打退堂鼓了?”侯爷轻哼了一声,手劲稍微缓了一些却并未松开,“难不成夫人方才所言不过是假话,你在我跟前从头到尾都是演戏?”

    “我一向不喜欢口是心非,这你应该知道!”侯夫人再好的教养,此刻也有些气恼起来。她也忘了什么“老爷、妾身”之类的虚头,眼睛开始冒火,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侯爷听了不怒眼中反而有一抹别样的光芒闪过,他松开手径直坐在床上,蹬掉脚上的靴子吩咐道:“过来帮我脱衣裳!”

    她闻言一怔,随即听见侯爷说道:“怎么,不愿意?虽然你侍候我脱衣裳我会满意,方才你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只要我满意就照吩咐做。不过若是你实在不情愿就算了,我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事!”说罢玩味的盯着她的眼睛。

    她听罢怔过神来,轻咬了一下嘴唇挪了过去。其实她没少侍候侯爷穿脱衣裳,只是眼下的气氛有些怪异,让她的心忐忑不安起来。不过之前她说了那样的话,这衣服还必须得她服侍脱了,不然就好像她说假话了似的。

    看着她低着头小步挪过来,侯爷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滑过去。他到底有些喜欢夫人倔强的性子,比她平日里端庄稳重的模样惹人疼爱。尤其是看见她方才轻咬嘴唇的下意识的那一下,他的心竟跟着狂跳了一下。

    活了半辈子,侯爷破天荒知道心动的滋味。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是觉得很美好,让人热血沸腾。

    他突然想起宜宣成亲之前跟他的那次长谈,就是那次谈话让他答应了宜宣娶若溪为正室的事。侯爷清晰的记得宜宣曾经说过,若溪是让他觉得心动的女子,那种感觉不会再有其他女子能给他。冻结了许久的心被融化,若溪的出现像一道闪电不仅击中心脏,还点亮了灰暗的人生。

    当时侯爷虽然被他说服却不能感同身受,侯爷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何会让一向冷静到冷酷的儿子这般冲动。不过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有分寸稳妥的人,况且这么多年儿子心里很苦。眼下儿子破天荒第一次央求自己,侯爷岂能不同意?

    那个时候侯爷曾想过,阅过花丛,却没有一个女子给他心动的感觉,他这辈子怕是弄不懂什么是心动了。

    如今的侯爷却深深体会到了这种滋味,原来心动是这样简单,这样玄妙!一起同床共枕了半辈子,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人就在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喜怒,她的一言一行,都成了牵动自己情绪的源头。患得患失,喜怒不定,侯爷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

    侯夫人蹭了过去,伸手去解他颈下的扣子,他却不配合的低着头。他下巴上的胡茬有些硌人,蹭到侯夫人手背上痒痒的,麻麻的。

    她咬了一下嘴唇,手指有些微颤,解开那颗扣子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剩下的扣子就好解决多了,她很快就把外面的长袍脱了下来。

    “里面这件也脱!”侯爷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分戏谑。

    她却没心思细细思量,一心以为侯爷醉了在耍风,赶紧把他哄上床睡着了就好了。这大半夜的吵吵闹闹让下人看热闹,她也不能好好休息。为了一个满月酒折腾了好多天,眼下侯夫人最想的就是上床好好睡一觉。

    至于侯爷今晚奇怪的举动,她也归结到醉酒上。这般轻浮、无礼。咄咄逼人应该不是侯爷的本色,明天酒醒了就好了吧。

    这样一想,她心里的那些怒气渐渐消散,手上的动作麻利起来。片刻,侯爷里面的棉衬袍也被脱了下来。

    她知道侯爷睡觉喜欢裸着上身,不等侯爷吩咐又动手脱他的衬衣。

    侯爷虽然年近四十,可并未像其他中年男人那般发胖,更没有小肚腩。她的手指微凉,无意中碰触到侯爷健硕的胸口,就见他似乎不舒服的战栗了一下。

    谁让他大半夜的折腾人,害得她从热乎乎的被窝里钻出来,手能不凉吗?再在床下磨蹭一会儿,她真要受寒了。

    她正在动手扯衣袖,突然手被攥住,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撞进侯爷怀里。一张炙热的嘴唇落下来,把她的惊呼悉数吞了下去。她怔怔的睁圆了眼睛,一时之间失去了反应。

    侯爷一直是个谦谦君子的形象,偶尔心里不痛快也不会失态。而今天晚上的他,让侯夫人震惊,被妖魔附体还是撞了邪?成亲多年,二人在一起行房不是一次两次。哪一次不是熄了灯悄无声息的进行,哪有什么前戏?更别提像眼下这般嘴对嘴的亲热,她怎么会不惊讶?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侯爷的索求变得狂野深入起来,也越发的没有章法。

    他没有接吻的经验,从来没让女人碰过自己的嘴唇,更不喜欢这种把舌头伸到对方嘴里的亲热方式。可今天见到侯夫人两次咬嘴唇,心里突然就生了想要品尝她红唇的念头。这个念头越压制越强烈,他挣扎了许久,终于在她的手触碰到他胸膛的时候彻底泛滥。

    他完全跟从下意识的指引,感觉到侯夫人嘴唇软软甜甜便舍不得放开。嘴唇撞到她牙齿的微痛让他有些兴奋,心中涌起一丝想要征服的*。他的舌尖乱闯乱撞,不同于行房的快感把他淹没,让他兴奋不已。

    侯夫人似乎被吓呆,同时一股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这半辈子过得都是中规中矩的生活,无论是人前人后,还是床上床下,何曾有过这般经历?

    在她看来,这样轻浮放荡的都不是正经人。侯爷在外面风流这般放肆就算了,怎么能对她如此呢?这真比打她一顿还要难受!

    想到这里,她满腹的委屈、怒火,使劲推着侯爷的胸口。可侯爷喝了酒,在小书房独宿多日,并不曾真得碰那两个丫头,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憋闷的快要爆炸。这会子侯爷抱着她亲的兴起,怎么肯轻易就放手。她的挣扎反倒让侯爷更加急迫,手竟然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侯夫人毕竟是弱女子,再使劲也摆脱不了侯爷的钳制。她又羞又怒又委屈,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侯爷正在兴头上,只觉得嘴里发涩,睁开眼睛见到一张满是泪水的脸。

    他顿时停住,有些慌乱的问道:“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走开,别碰我!”侯夫人挣脱开他的怀抱,搂住自己的双肩挡住有些春光外露的胸口。

    侯爷闻言一怔,从她眼中看到明显的厌恶,顿时心下一痛。他往前凑了一下,侯夫人受惊似的向后躲闪着,眼泪又成串的掉下来。

    他硬生生停住,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后捡起床上的衣服穿上扭身出去了。

    外面一片漆黑,似乎起了冷风。他裹紧身上的袍子去了小书房,没想到盈柳在外间上夜,他一进去盈柳便被惊醒了。

    盈柳见是侯爷先是一怔,随即心里欢喜起来。她听见侯爷在上房发脾气,便知侯爷心情不好。现在这个时辰到小书房来,准是侯夫人侍候不周到。看来今晚上在小书房上夜是对的,她盼望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奴婢把暖炉里的火挑起来,然后去给老爷铺被褥。地龙生着并不冷,奴婢再灌个汤婆子放进被子里就行了。”她见过礼说着,说话爽利不拖泥带水。

    侯爷见到屋子里还有人一皱眉,见她规矩不烦人这才点点头。盈柳见了赶忙去干活,不一会儿就把这一切都打理妥当。

    “你去拿些酒来!”侯爷吩咐着。

    她麻利去准备,不仅拿回一壶酒,还带过来两个小菜。

    “光喝酒容易上头,奴婢在厨房找到两个小菜,老爷对付两口免得干喝酒难受。”她把托盘放下,动手给侯爷斟了一杯。

    侯爷端起来一饮而尽,不由得点头说道:“你这丫头办事挺周全。对了,你是夫人调教出来的,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说罢自己倒了一杯又喝下去。

    “奴婢不过是把酒用热水烫了一下,好在厨房炉子上有开水。”盈柳听见侯爷夸赞,打心眼里高兴。

    侯爷不再理睬她,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他本就没醒酒,眼下再喝很快就醉了。盈柳瞥见心下一动,大着胆子过去攥住侯爷拎着酒壶的手。

    “老爷,您喝多了。”她的头发全部顺到一边,搭眼看过去好像梳了一个辫子垂下来。

    “你不是厌恶我吗?”侯爷盯着她逼问着,反手攥住她的手,“你不是让我走开吗?”

    “奴婢不敢,奴婢怎么会讨厌老爷?”她侍候侯爷将近一个月,还从来没跟侯爷有过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她的心雀跃激动起来,连声音都微微发颤。

    “你不能厌恶我,不该厌恶我!”侯爷喃喃自语起来,“我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晚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晚了?”他使劲抓着盈柳的手,疼得她快要哭出来。

    “不晚,不晚。”她赶忙回着,瞥见侯爷发红的眼睛害怕起来。她可是知道晚上侯爷踹门伤了小丫头的事,侯爷该不会打她吧。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回着,想要哄侯爷高兴。

    侯爷闻言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他一下子把盈柳抱起来,踉跄着走到床前把她丢在床上。她觉得后背的骨头似乎断了,可还不等她缓过劲来,侯爷整个人压了下来。

    她欢喜又害羞的闭上眼睛,可等了半晌不见动静。她偷偷的睁开眼睛,却见侯爷已经睡着了。

    她顿时失望极了,费力的从侯爷身底下蹭出来,看着侯爷睡得死过去一般的模样随即又眼神一闪。她迟疑了一下,麻利的把自己衣服脱掉,又把侯爷的衣服裤子扒下去。

    折腾完,她已经是满身的大汗。不过还没完事,她又找到针,忍住疼痛在自己手指肚上刺破,挤出几滴血在褥子上。然后她才钻进侯爷怀里,把被子盖在身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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