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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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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金一匹的昂贵水光绸仿佛天山上的皑皑白雪一般的颜色,金线绣着些简单的图案却是十二针一脚手工绣制的。

    精致的下颌,略显尖巧,却更显弧度优美,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唇角略微上扬着,唇色稍显暗淡。

    那人正是刘子墨,今日他微服私访前来与柳家有要事相商,正与柳老谈在关键时刻,便听见楼下一阵喧闹。据他所知,楼下大堂的大多是些常客,白天喝喝茶、听听小曲过着纨绔的生活,可是一到晚上……这便成了一场集体的淫,乱的场所。所以但凡知道些内幕的宁可多花些钱去上面的包厢坐也不愿意来大堂,有些擦掉了即使也觉得恶心。

    今日这些社会败类怎么突然这么兴奋?刘子墨有些奇怪,他打开包厢的门,向下望去,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汝鄢夏。”

    二楼,大堂中。

    “小哥别害羞啊,来亲大爷一口。”

    “来一个,来一个!”

    ……

    持续不断的脚步声传来,愈来愈快,愈来愈快……淹没在哄的人群声中,无人察觉。

    汝鄢夏感到背后一暖,原本轻薄他的那双手被人一掌拂开了,转而手背上被放时了一个极轻的东西——一块手帕,上好的锦安绸织成的帕子,是灰色的这颜色在现代虽然常见可是放在古代却是极难漂染的,若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基本无力承担这种消遣情趣的费用,更别提这是千金一匹的锦安绸了。

    汝鄢夏抬头看他,刘子墨将她护在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以表安慰。他替她挡在身前,挡住了屋外的天光,挡住了外界的嘲弄……此时只是一块小小的阴影但汝鄢夏却觉得这便是她的保护伞。刘子墨的手稍有些凉,比寻常人的体温要低些,骨节分明,肤如凝脂这四个字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丝毫不过分,他的手像是天然的汉白玉雕成的似的,不多不少恰如其分,像是每一寸都精心测量过,骨和皮皆是完美,为他而生。

    此时此刻刘子墨站在汝鄢夏的身前替她抵挡那些讥诮、刻薄的语言而汝鄢夏却像是傻了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待刘子墨回过头来便看见一双淡雅如兰、清澈透明的眸子正怔怔的盯着自己,不禁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和隐隐带笑对汝鄢夏说:

    “都搞定了,我们回家。”

    汝鄢夏一会儿也没回过神,就这么任由他牵着自己向门外走去还是那只手却因为紧紧握着而不再微凉,有了温度。路过那万大少爷时,他对汝鄢夏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刘子墨道:

    “汝鄢家主,这件事我们下次再议。”

    汝鄢夏看了他一眼,一下子脑子有些转不会弯来,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就连人一起被刘子墨带出了怡红楼。

    其实这些所谓的“败类”大多是些大臣、富商家的公子哥、二世祖有些甚至跟自家的亲人一起入宫面过圣,这难免今天就有这么一个。汝鄢夏刘子墨的身影离开怡红院大门后:

    “你看刚刚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不是当今圣上啊?”

    “你脑袋不要了,敢议论当今圣上。”

    “我可没瞎说,本公子敢用这项上人头担保,那就是当今圣上……”

    马车上

    刘子墨直接将汝鄢夏扔到了自己的马车上,随后自己也迈上了车,让车夫直接出发汝鄢府。

    汝鄢夏:“诶,不对我明明已经做好准备舌战群儒了,你这厮突然蹦出来是怎么回事。”

    刘子墨:“舌战群儒?那是我好不好,再说了那些人那里算得上大儒。好了好了,乖啊。”

    汝鄢夏:“乖?你才乖乖的好不好。”

    到了汝鄢府大门口刘子墨直接撩开车帘让汝鄢夏下车而自己还另有事情,刚刚走的匆忙本以为只是看个热闹,没想到自己却成了这场闹剧的主人公。甚至还直接将汝鄢夏拉上了马车,刚刚和这一路来回估计已经不少时间了,不知柳公生气了没有,是否还在怡红院中。

    “刘子墨啊,刘子墨你是返老还童了吗?还想学一把年轻人的英雄救美,况且救的还不是美人,是……个人才。”

    汝鄢夏此人颇具商业头脑,遇事灵活,绝对不是简单的单一而为那么简单且他是汝鄢家家主,手中掌握着汝鄢家的联络网,与他合作,基本就是与整个汝鄢家合作。如果可以……唉,可惜此人身体孱弱,也算是从小病魔缠身每日靠汤药吊着。若是那日突然……不管了,听说他身体这些日子逐渐康复起来了,总还是可以尝试担任皇商此职。

    “诶,你听说了吗?皇上这几天在那怡红院啊,宠幸了一个男人。”

    “可不是吗,苏二公子亲眼看见的。”

    “是吧,早就听说当今圣上有龙阳之好,没想到是真的。”

    乾阳宫中

    在市井已经烂大街的传闻此刻刘子墨才刚刚听到,手中求批金赈水患的奏折顷刻间掉到了地上,吓得旁边的太监打了个寒颤,在一边瑟瑟发抖,不置一语。偌大的宫殿里此刻只有他们二人,若是皇上发了火那倒霉的只有自己啊。

    想到此那小太监清了清嗓子,温言细语的“劝”皇上道:

    “皇上,身体要紧。这市井传言向来都是以讹传讹的您喜不喜欢那汝鄢家家主岂是他们那群愚民猜的到的。”

    刘子墨刚刚拿起的奏折再一次掉到了地下,他伸手将那怕的发抖的小太监喝退。殿门被合上,刘子墨单手扶额,叹息道:

    “果然,这皇商的位置是非他不可了。”

    第二天汝鄢府,刘子墨只身前来,走的是侧门。颇有几分小心翼翼、做贼心虚的样子生怕别人看见他的脸。进了正厅看到安坐于主位上品茶的汝鄢夏,一字未言伸手就将她拉到一边的侧房中去,引得汝鄢夏一脸茫然,对刘子墨道:

    “你这是做了那门子的亏心事来找我替你收拾,怎么好事没见你找我,这些捅了的娄子却偏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