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计划进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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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果然是金公子第一个登门拜访。小蝶见她进了花容的房间，久久站在房间里思量着。
“怎么还不去？蓝素在后面催着她。她狠了狠心，还是走了过去。
几声敲门声后，是金公子前来开的门。他见敲门的是蓝素，十分迷惑起来。“蓝儿，你有什么事么？”
“金公子，蓝儿只是想问一下，你今晚可否来陪蓝儿？”她是鼓了很大的勇气的。刚刚还在房中欢愉的他听到这个请求后左右为难起来。这时，花容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着实将房外的她吓了一跳。“蓝妹妹这是要抢姐姐的客人么？”她望着花容的眼神，有种自信和隐藏的不屑。她在抢她的男人，这是事实。
小蝶的幻容术虽然在他们面前有用，却不能表现出蓝素那晚的倔强和强硬，这时竟显得有些犹豫和软弱。火药味渐渐散开。
“好了，蓝儿你先过去吧，今晚我就带着容儿这里，她许久未接客，第一个就接了我，我总不能辜负了她这份心意。”花容在他旁边扬起了嘴角。“蓝妹妹还不回去么？”
“可是金公子，这晚是了蓝儿在陌香居的最后一晚，蓝儿希望陪我的能是金公子而不是其他客人。”她不依不挠起来，总算有点骨气。
金公子听了，奇怪起来。“你不是做得好好的么？怎么会是最后一晚？”花容也道：“你才来没几天，难道就有人愿意赎你出去？”她说的时候，自己根本不会相信，毕竟她待了这么多年，对她求之不得的贵人不甚枚举，却没有一人愿意为她赎身，包括眼前的金公子，两人互通情意，也没听他说过这个想法。没先到，她就在他们两人的面前点了点头。
花容的笑淡了起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明天蓝儿走了，姐姐就知道了，这第三层楼就又是姐姐一人的了。”这话说得花容脸色有些惨白。“你说的是哪家的公子？”
“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她嫁了个有钱人，这就要把我赎出去，今晚我没有接其他的客人，金公子，你愿意再培蓝儿最后一晚么？”她的眼神带着些恳求。他有些动摇了，被花容看了出来，赶忙道：“妹妹，就算是你最后一晚，你也不能公开抢我的客人啊！这个怎么说都是不道德的。金公子已经进了我的房间，难道你还要他半夜从我这房门跨出去么？似乎也没有这个道理过。”
“我只问金公子的意见。”她望着他，他却有意躲避她的眼神，踌躇起来。花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无视，不禁怒上心头，连望着小蝶的眼神都发起了变化。就在这一刻，她忽然柔情地靠上金公子。“容儿的病情刚刚好转，金公子难道不想多陪陪容儿嘛！”对他，她可是管用了妩媚柔情的伎俩，而他哪一次又抵挡得住呢？
这几日，他也是相见她而见不到，花容竟然连他都不接了，这抑制了好几天的思念，加上对她的怜惜，他的心就一下软了起来。“蓝儿，你回去吧！今晚我就在容儿这儿了，明天既然要走了，就好生回去歇着吧！”
花容趁势让站在门外的小秀将房门关上，眼看着就要将小蝶拒之门外了，谁知这时她出乎意料地伸出手挡住了要关的门，道：“金公子果真如此绝情么？”她悲伤地看着他，花容递了个眼神，小秀就立刻用起力来，硬地将她的首压了回去，小蝶看见金公子头也不回地进去了，做了决定后就在也没有任何留恋。
她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蓝素正坐在里面等着她。“你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何必给自己一丝希望？”她刚说完，忽然又意识到了这个希望其实是她给她的。如果不是给他机会接近金公子，现在也就没有这份留恋。
“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就能出去了。”小蝶坐在圆桌上，愣愣地出着神，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她就已经走了。
半夜，她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对面有什么响动，她起身打开了一些面对花容房间的一扇窗户，只见一个像是仆人的男子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金公子就匆匆出门了。这时是有什么事，需要半夜匆匆离开陌香居？她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好奇跟了上去，恰好的是经过一楼的时候没人认出她来，她顺利地出了陌香居。
之后在陌香居的门口，他坐上一顶轿子，和那个仆人匆匆离开了。想到这次离开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她疾步匆匆赶了上去，只是那轿夫脚步脚力又稳又快，半夜凉风习习，她追的实在是吃力，上气不接下气。
却没想刚追到半路，后面就出现了一些声音，安静的大街上人烟稀少，那声来得实在让人胆战，而且越来越感急促。
“快点！快点！……”一群人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越来越靠近她。“她在那儿呢！快点给我抓起来！”她一听到这声音，想到自己是逃出来的，难道陌香居有人追来了？那些人只消加快了些脚步就轻易地追上了她，她一个不小心被按倒在地，然后就被乱棍打了起来。那个一直跟在老鸨子身边的妇人指着她道：“你休想给我逃出去！陌香居的姑娘，还没有过先例！给我打，给她点教训！”他艰难地抬起头，透过那些手持棍棒之人的腿脚她看到金公子的轿子愈行愈远，犹如此生她与他的缘分渐行渐远了般。
她被打的遍体鳞伤拖回了陌香居就直接被扔进了漆黑的柴房，这里有蛇虫鼠蚁时常出没，晚上叽叽喳喳，闹声不断，不比外面的接客大堂安静。
不一会儿，蓝素就出现了。见她这个样子，既吃惊又愤怒。“你这是怎么回事？才几个时辰不见，你怎么就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若非我感到了不妙，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黑暗中，她听见了她啜泣的声音。蓝素望着她，被打成这样，她还在为金公子伤心，情这个东西真是害死人。可是，支撑人走下去的却也是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的就是她这种人了。
“我早就该听你的话，不再去招惹他，我这也是自讨苦吃。”她还在哭着，很是伤心。
“好好的一个人，被打成这样。”她轻轻叹道。然后她拉起她就要往外走，小蝶急忙道：“门是锁着的！”可是蓝素一推就开了，完全没有上锁般。“我就带你去见老板娘，为你赎身。”
小蝶还很是犹豫的样子，这事的胜算根本不大。“娘她不会同意的！”一向沉稳的蓝素现在也有些急躁了。“她会同意的，只要你配合我！”然后她靠上她的耳朵，说了一些旁人听不到的话。
接客室，老板娘很多时候都是在这里接待客人的，没办法，陌香居的客源太广了，所以她招收进来的姑娘都是必须是很多不同口味的客人都能接受的。两人冲破了阻挡直接来到了接客室，惹得老鸨子怒气闷于心，为了不影响其他围观的客人，她们进了平时没有姑娘会进的内室。
“你想为她赎身？休想！”她斜挑着眉，将娟帕从眼前一挥而下，表现她的愤怒和没有商量的余地。
眼前，蓝素已经换上了新装，反而小蝶是一副仆人装，老鸨子望着她，一副生样，完全不认识。“你是她的姐姐，有什么证据么？”她望着小蝶，十分不屑的样子，像是在说就凭你还想在我这陌香居赎人？真是可笑，没门！
蓝素挡在小蝶的前面，她有些羞涩，总会被老板娘的一些目光和颜色给问的不知所措。“我姐姐有钱便是了，老板娘你还管什么身份？难道银子还需要认主人么？”老板娘被她这一句话说的顿时语塞了。
“还有，我还没追究你不分原有殴打我姐姐的事，老板娘该给我一个交代吧？”蓝素侧着头看着她。“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没看清楚人就随意出手，这下我姐姐已经受伤了，这笔账我倒可以跟老板娘你算算。”见蓝素一副十分冷静的样子，小蝶看了佩服不已。
“你一天还是我陌香居的人，就要跟着这里的规矩来，你姐姐出去私见金公子，难道不是你的注意么？娘我这是歪打正着！”
“姐姐只是替我去传几句话，怎么是私会金公子呢？我姐姐身上的伤是实在的证据，你想狡辩也该找些证据，而不是仅凭你臆度的几句话而已。”平日里的泼辣现在似乎完全用不上了，老鸨子没想到自己找了这么个口尖舌利的丫头进来，说的句句在理，倒先灭了自己的气势。她使了个眼神，旁边的妇人上口了。可容不得她先开口，蓝素就灭了她的话语权。
“哎呀我忘了跟你说了，容儿姐姐可是很讨厌我的，若是我走了，她就会乖乖接客，不再像前几日那样闭门谢客，给老板娘你造成那么多损失了。”这娇嗔的话从蓝素嘴里说出来却不显一丝腻气，完全没有**女子里的摇摆，更像是全心为老板娘分析在。
老鸨子只知道这两人在第三层楼上，生意自会有冲突，偶尔摩擦在所难免，却不知前几日花容的闭门谢客竟是因为她。“没想到我倒招了个祸害回来！”她严厉的眼神看着蓝素，心里想着要是今天晚上把小蝶打死就好了。蓝素望着她，想着这妇人心肠竟如此歹毒！
不论怎么说，她实在是不愿意放弃蓝素这根苗，以她这样的应对能力，何愁找不来客人，这点比花容强多了。
“娘还是放妹妹走吧！她找得了好去处，我们该祝福才是，怎么还万般阻拦呢？”花容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内室的门口，不知她已经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老鸨子看见她赶紧催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上去！”她担心她火上浇油。凭陌香居的实力，就算她不答应，她们也不能奈何，出不出得去还是个未知数，毕竟她们就只有两个弱女子。
她也没管老板娘对她厉眼相向，只管道：“连妹妹都知道我和她之间有些摩擦，不能共处，一山不能容二虎，娘你何不成全了她？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以后将会出现什么我不能控制的事。”
“容儿，你竟敢威胁娘！”
“容儿怎敢？容儿道出事实，娘却不信，这番纠缠有什么用？”老鸨子对她的眼神更加严厉了，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思前想后，加上妇人又在她耳边悄语了一番，老鸨子的脸色突然有了些好转，摆起了一贯的奸商脸，道：“想赎她？那你也得出得起这个价才行！”
她进来的时候不曾有任何的开度，现在出去了，身价倒涨了。她竖起两个手指，道：“五千两！你出得起再说！”这五千两也是花容接待几次客人才有的价钱，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值钱，娘这么重视她？花容在心里悄念道。
蓝素毫不犹豫地在小蝶的衣袖里抽出了一叠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衣袖里何时经藏了这么厚的一叠银票，看的直傻眼了。
老鸨子让人数了数，只多不少，出手竟这么大方？看来这小蝶的家里还不是一般的有钱，可能比那达官显贵的有钱多了。连花容也被这个吓了一跳，原本还担心她们没那么多钱呢。
“这里没有我的卖身契，你收了钱便是，我也就可以走了。”老鸨子在想叫住她，可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们的背后也不知到底是谁，她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走出陌香居，天也已经隐隐作亮了，小蝶惊讶地发现蓝素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又变回平时的样子了，刚刚那身也不知是怎么变出来的，就像一眨眼就换了一番模样似的。
“你自由了！”她心情舒畅地跟她说道，小蝶也感到了一阵从未感到的清新，就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般，真的很假，难以相信。她努力地呼吸着周围有些凉飕飕的空气，感觉到就算没有金公子在身边，这种不真实的自由却也是她最渴望的。（未完待续）
晚上，果然是金公子第一个登门拜访。小蝶见她进了花容的房间，久久站在房间里思量着。
“怎么还不去？蓝素在后面催着她。她狠了狠心，还是走了过去。
几声敲门声后，是金公子前来开的门。他见敲门的是蓝素，十分迷惑起来。“蓝儿，你有什么事么？”
“金公子，蓝儿只是想问一下，你今晚可否来陪蓝儿？”她是鼓了很大的勇气的。刚刚还在房中欢愉的他听到这个请求后左右为难起来。这时，花容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着实将房外的她吓了一跳。“蓝妹妹这是要抢姐姐的客人么？”她望着花容的眼神，有种自信和隐藏的不屑。她在抢她的男人，这是事实。
小蝶的幻容术虽然在他们面前有用，却不能表现出蓝素那晚的倔强和强硬，这时竟显得有些犹豫和软弱。火药味渐渐散开。
“好了，蓝儿你先过去吧，今晚我就带着容儿这里，她许久未接客，第一个就接了我，我总不能辜负了她这份心意。”花容在他旁边扬起了嘴角。“蓝妹妹还不回去么？”
“可是金公子，这晚是了蓝儿在陌香居的最后一晚，蓝儿希望陪我的能是金公子而不是其他客人。”她不依不挠起来，总算有点骨气。
金公子听了，奇怪起来。“你不是做得好好的么？怎么会是最后一晚？”花容也道：“你才来没几天，难道就有人愿意赎你出去？”她说的时候，自己根本不会相信，毕竟她待了这么多年，对她求之不得的贵人不甚枚举，却没有一人愿意为她赎身，包括眼前的金公子，两人互通情意，也没听他说过这个想法。没先到，她就在他们两人的面前点了点头。
花容的笑淡了起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明天蓝儿走了，姐姐就知道了，这第三层楼就又是姐姐一人的了。”这话说得花容脸色有些惨白。“你说的是哪家的公子？”
“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她嫁了个有钱人，这就要把我赎出去，今晚我没有接其他的客人，金公子，你愿意再培蓝儿最后一晚么？”她的眼神带着些恳求。他有些动摇了，被花容看了出来，赶忙道：“妹妹，就算是你最后一晚，你也不能公开抢我的客人啊！这个怎么说都是不道德的。金公子已经进了我的房间，难道你还要他半夜从我这房门跨出去么？似乎也没有这个道理过。”
“我只问金公子的意见。”她望着他，他却有意躲避她的眼神，踌躇起来。花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无视，不禁怒上心头，连望着小蝶的眼神都发起了变化。就在这一刻，她忽然柔情地靠上金公子。“容儿的病情刚刚好转，金公子难道不想多陪陪容儿嘛！”对他，她可是管用了妩媚柔情的伎俩，而他哪一次又抵挡得住呢？
这几日，他也是相见她而见不到，花容竟然连他都不接了，这抑制了好几天的思念，加上对她的怜惜，他的心就一下软了起来。“蓝儿，你回去吧！今晚我就在容儿这儿了，明天既然要走了，就好生回去歇着吧！”
花容趁势让站在门外的小秀将房门关上，眼看着就要将小蝶拒之门外了，谁知这时她出乎意料地伸出手挡住了要关的门，道：“金公子果真如此绝情么？”她悲伤地看着他，花容递了个眼神，小秀就立刻用起力来，硬地将她的首压了回去，小蝶看见金公子头也不回地进去了，做了决定后就在也没有任何留恋。
她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蓝素正坐在里面等着她。“你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何必给自己一丝希望？”她刚说完，忽然又意识到了这个希望其实是她给她的。如果不是给他机会接近金公子，现在也就没有这份留恋。
“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就能出去了。”小蝶坐在圆桌上，愣愣地出着神，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她就已经走了。
半夜，她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对面有什么响动，她起身打开了一些面对花容房间的一扇窗户，只见一个像是仆人的男子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金公子就匆匆出门了。这时是有什么事，需要半夜匆匆离开陌香居？她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好奇跟了上去，恰好的是经过一楼的时候没人认出她来，她顺利地出了陌香居。
之后在陌香居的门口，他坐上一顶轿子，和那个仆人匆匆离开了。想到这次离开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她疾步匆匆赶了上去，只是那轿夫脚步脚力又稳又快，半夜凉风习习，她追的实在是吃力，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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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打的遍体鳞伤拖回了陌香居就直接被扔进了漆黑的柴房，这里有蛇虫鼠蚁时常出没，晚上叽叽喳喳，闹声不断，不比外面的接客大堂安静。
不一会儿，蓝素就出现了。见她这个样子，既吃惊又愤怒。“你这是怎么回事？才几个时辰不见，你怎么就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若非我感到了不妙，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黑暗中，她听见了她啜泣的声音。蓝素望着她，被打成这样，她还在为金公子伤心，情这个东西真是害死人。可是，支撑人走下去的却也是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的就是她这种人了。
“我早就该听你的话，不再去招惹他，我这也是自讨苦吃。”她还在哭着，很是伤心。
“好好的一个人，被打成这样。”她轻轻叹道。然后她拉起她就要往外走，小蝶急忙道：“门是锁着的！”可是蓝素一推就开了，完全没有上锁般。“我就带你去见老板娘，为你赎身。”
小蝶还很是犹豫的样子，这事的胜算根本不大。“娘她不会同意的！”一向沉稳的蓝素现在也有些急躁了。“她会同意的，只要你配合我！”然后她靠上她的耳朵，说了一些旁人听不到的话。
接客室，老板娘很多时候都是在这里接待客人的，没办法，陌香居的客源太广了，所以她招收进来的姑娘都是必须是很多不同口味的客人都能接受的。两人冲破了阻挡直接来到了接客室，惹得老鸨子怒气闷于心，为了不影响其他围观的客人，她们进了平时没有姑娘会进的内室。
“你想为她赎身？休想！”她斜挑着眉，将娟帕从眼前一挥而下，表现她的愤怒和没有商量的余地。
眼前，蓝素已经换上了新装，反而小蝶是一副仆人装，老鸨子望着她，一副生样，完全不认识。“你是她的姐姐，有什么证据么？”她望着小蝶，十分不屑的样子，像是在说就凭你还想在我这陌香居赎人？真是可笑，没门！
蓝素挡在小蝶的前面，她有些羞涩，总会被老板娘的一些目光和颜色给问的不知所措。“我姐姐有钱便是了，老板娘你还管什么身份？难道银子还需要认主人么？”老板娘被她这一句话说的顿时语塞了。
“还有，我还没追究你不分原有殴打我姐姐的事，老板娘该给我一个交代吧？”蓝素侧着头看着她。“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没看清楚人就随意出手，这下我姐姐已经受伤了，这笔账我倒可以跟老板娘你算算。”见蓝素一副十分冷静的样子，小蝶看了佩服不已。
“你一天还是我陌香居的人，就要跟着这里的规矩来，你姐姐出去私见金公子，难道不是你的注意么？娘我这是歪打正着！”
“姐姐只是替我去传几句话，怎么是私会金公子呢？我姐姐身上的伤是实在的证据，你想狡辩也该找些证据，而不是仅凭你臆度的几句话而已。”平日里的泼辣现在似乎完全用不上了，老鸨子没想到自己找了这么个口尖舌利的丫头进来，说的句句在理，倒先灭了自己的气势。她使了个眼神，旁边的妇人上口了。可容不得她先开口，蓝素就灭了她的话语权。
“哎呀我忘了跟你说了，容儿姐姐可是很讨厌我的，若是我走了，她就会乖乖接客，不再像前几日那样闭门谢客，给老板娘你造成那么多损失了。”这娇嗔的话从蓝素嘴里说出来却不显一丝腻气，完全没有**女子里的摇摆，更像是全心为老板娘分析在。
老鸨子只知道这两人在第三层楼上，生意自会有冲突，偶尔摩擦在所难免，却不知前几日花容的闭门谢客竟是因为她。“没想到我倒招了个祸害回来！”她严厉的眼神看着蓝素，心里想着要是今天晚上把小蝶打死就好了。蓝素望着她，想着这妇人心肠竟如此歹毒！
不论怎么说，她实在是不愿意放弃蓝素这根苗，以她这样的应对能力，何愁找不来客人，这点比花容强多了。
“娘还是放妹妹走吧！她找得了好去处，我们该祝福才是，怎么还万般阻拦呢？”花容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内室的门口，不知她已经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老鸨子看见她赶紧催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上去！”她担心她火上浇油。凭陌香居的实力，就算她不答应，她们也不能奈何，出不出得去还是个未知数，毕竟她们就只有两个弱女子。
她也没管老板娘对她厉眼相向，只管道：“连妹妹都知道我和她之间有些摩擦，不能共处，一山不能容二虎，娘你何不成全了她？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以后将会出现什么我不能控制的事。”
“容儿，你竟敢威胁娘！”
“容儿怎敢？容儿道出事实，娘却不信，这番纠缠有什么用？”老鸨子对她的眼神更加严厉了，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思前想后，加上妇人又在她耳边悄语了一番，老鸨子的脸色突然有了些好转，摆起了一贯的奸商脸，道：“想赎她？那你也得出得起这个价才行！”
她进来的时候不曾有任何的开度，现在出去了，身价倒涨了。她竖起两个手指，道：“五千两！你出得起再说！”这五千两也是花容接待几次客人才有的价钱，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值钱，娘这么重视她？花容在心里悄念道。
蓝素毫不犹豫地在小蝶的衣袖里抽出了一叠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衣袖里何时经藏了这么厚的一叠银票，看的直傻眼了。
老鸨子让人数了数，只多不少，出手竟这么大方？看来这小蝶的家里还不是一般的有钱，可能比那达官显贵的有钱多了。连花容也被这个吓了一跳，原本还担心她们没那么多钱呢。
“这里没有我的卖身契，你收了钱便是，我也就可以走了。”老鸨子在想叫住她，可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们的背后也不知到底是谁，她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走出陌香居，天也已经隐隐作亮了，小蝶惊讶地发现蓝素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又变回平时的样子了，刚刚那身也不知是怎么变出来的，就像一眨眼就换了一番模样似的。
“你自由了！”她心情舒畅地跟她说道，小蝶也感到了一阵从未感到的清新，就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般，真的很假，难以相信。她努力地呼吸着周围有些凉飕飕的空气，感觉到就算没有金公子在身边，这种不真实的自由却也是她最渴望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