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对自己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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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翠枝还想劝佟雅些什么，可是佟雅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满脑子都是曾经自己给丽娘下过药！这是什么药啊！这可是堕胎的药啊！
佟雅站在那里感觉天昏地暗一番！她是想过自己可能做过什么对不起丽娘的事情，可绝不应该是这种事情啊！
她盯着翠枝问道：“为什么？我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翠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佟雅，觉得她突然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难道王妃当时不是不想让丽娘怀上孩子吗？”
“那她当时到底有没有怀孕？”佟雅瞪着翠枝问。
翠枝被佟雅这突然的愤怒给吓得有点愣。她想了想道：“好像没有……”
“什么叫好像？！”佟雅现在简直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了！她一想到自己曾经做过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给扒了！
“奴婢，”翠枝被佟雅的气势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只是缓了缓道：“当时将军宠幸丽娘并没有多长时间，王妃便让奴婢给丽娘送了这药，因此奴婢也不确定丽娘她到底有没有……”
“是吗？”佟雅不由得冷笑道：“原来将军宠幸过丽娘？”
翠枝看佟雅的样子有点害怕，忙道：“王妃，只是后来将军就去了战场没有回来，因此，就没有机会了……”
听到翠枝这样说，佟雅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现在有什么资格怪罪翠枝，一切不都是自己吩咐的？原来自己在婚姻里也是如此的卑微！怕别的女人生下子嗣影响自己的地位，自己竟然也选择了不择手段！
“王妃，”翠枝见佟雅一脸愤怒又茫然地样子，有点害怕地道：“王妃，到底怎么了？您不要吓奴婢！”
佟雅看着翠枝惨笑了下，那样子简直比鬼还要难看，再加上院子里灯笼那朦胧的灯光，把她的脸照得刹白，倒真把翠枝给吓到了！
“你去哪？”佟雅见翠枝突然要冲出院门去，不由得叫住她问。
翠枝转头看着她，一边看着一边往后退，和她拉开距离，好像要不然自己会遭遇到什么不测是的，又或者眼前站着的根本不是自家的王妃，而是一个妖怪！
“奴婢去通知世子！”翠枝颤抖着对佟雅道。
佟雅却一步步地逼近她道：“通知世子？通知世子什么？通知世子说王妃我怀孕了吗？”
“啊？”翠枝瞪大了眼睛！虽然她自己之前是猜测到了结果，可是听到王妃亲口承认，还是让她不禁害怕和惊讶！
翠枝打量着佟雅道：“王妃，你真的怀孕了吗？”
佟雅并没有回答翠枝的话，而是从袖中拿出那包药，递给她道：“你不是要看药吗？这药给你了，你处理吧！”
说完，佟雅头也不回地回自己的房中去了！现在她也管不了翠枝会怎么做了，爱怎么做怎么做！原来自己之前竟然做过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情，那自己凭什么还想着明哲保身一般地活着？自己也应该尝一尝被摧毁的滋味！
“额娘，”见佟雅进来，萱儿不由得望向她问：“你和翠枝吵架了吗？”
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想到她们会吵架的，看来刚才她们说话的声音还是有点大了，毕竟到最后的时候，佟雅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佟雅把萱儿抱在怀里，慈爱地看着她。可是心里却想着丽娘孤单一个人，若是她也能有自己的孩子，想必生活比现在要有希望的多了吧！更何况她还是那么一个遵循传统的一个人，若是一辈子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终老，那该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情啊！
“萱儿，”佟雅看着萱儿问道：“你喜欢丽娘吗？”
萱儿点头道：“萱儿喜欢丽娘。不过萱儿更喜欢额娘。”
“呵，”佟雅被萱儿这个小聪明逗得不禁一乐。她看着萱儿认真地道：“那你以后像尊敬额娘一样尊敬丽娘好不好？”
萱儿想了想，点了点头。
“萱儿真乖！”佟雅把萱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她心里不禁想着，要不是还有这个小人，自己可能也早就破釜沉舟，踏上一条不归路了吧！
灯渐渐地暗了下来，眼看已经入夜了，佟雅却没有看到翠枝回来。心里不禁一阵疑惑。她安抚着萱儿到床上躺了下来，自己则去院子里看看。
若是翠枝去了叶茂那里，这么长时间，也该回来了。或者以叶茂的性子，应该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会赶来这里才对，怎么到现在却没有一点的动静呢？
就在佟雅要走出院门的时候，有一个侍女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道：“王妃，不好了，翠枝出事了！”
“什么？”佟雅吓了一跳，忙抓住那名侍女问道：“翠枝她出什么事情了？”
“她，”那名侍女还未来得及解释，叶茂已经带着人走了过来，同时还押着翠枝。
佟雅忙迎了过去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叶茂把来人都打发走了，才让翠枝进了院子，然后自己带着佟雅也进了院子。
“额娘，”叶茂看着佟雅问：“你让翠枝去那间破屋子煮的什么东西？”
听到叶茂这么一问，佟雅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她看向翠枝，翠枝却只是低着头。她此时身上脸上都是黑黑的，看来那间破屋子也烧得差不多了！
“我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说，”叶茂见佟雅盯着翠枝，心里便想着佟雅可能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便道：“额娘你好好问问她。这件事情我就当个意外处理了，但是下次可不能再犯了！”
叶茂说完，便离开了院子。
佟雅看着翠枝不由得轻叹了口气道：“我以为你去世子那告状去了，却怎么跑到什么破屋子里去？还着了火？”
听到佟雅并没有训斥自己，翠枝这才抬起头来望向佟雅道：“王妃，奴婢不敢在这院子里煮药，怕引起怀疑。所以就选了个没人用的屋子，没想到那里太潮湿了，烟太大，奴婢一用力，那火就烧到了旁边，不一会儿就全着了……”
翠枝边说着，眼圈也不由得红了。
“你不是说去找世子吗？怎么又去熬药了？”翠枝这么做倒是超出了佟雅的意外，她没想到自己把药给她，她却给自己熬药去了！
这时，翠枝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你，这又是干什么？”佟雅见她又跪了下来，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翠枝低着头哽咽地道：“奴婢知道王妃刚才为什么会发火了！王妃一定是觉得自己之前那样对丽娘，而现在自己遭遇到这种事情，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王妃，你不用担心！”说到这里，翠枝抬起头来含泪望向佟雅道：“奴婢一定会想办法熬药的，一定会保住王妃的名誉，不会让小人利用了王妃！”
“翠枝，”佟雅放缓了自己地声音道：“药别熬了，你扔了吧！”
“那怎么能行？”翠枝急道：“这样肯定不行，王妃你，你不能……”一边说，翠枝一边看向佟雅的肚子。
佟雅摇了摇头道：“如果你坚持再熬药的话，这件事情一定会败露的！你也说在京都什么事情根本由不得我们把控。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赶紧回凉城去！然后再想着解决这件事情。”佟雅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只是，”翠枝还是有点犹豫，“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凉城去？”
“快了。”佟雅低声道。虽然在她的心里，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但是她也愿这日子快了，要不然她自己也会熬不下去的！
佟雅看着还跪在那里的翠枝道：“你还不起来？我和萱儿都困了，你早点让我们梳洗一下！”
“哦。”翠枝这才起身。她望向佟雅道：“王妃，你放心，这件事情奴婢绝对不会告诉世子的，更不会告诉其他人！”
佟雅不知道翠枝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快，于是好奇地问：“你本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奴婢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王妃，”翠枝对佟雅道：“只有对王妃好的事情，奴婢才会去做，若是对王妃不利，奴婢说什么也不会去做的！”
佟雅看着翠枝，突然也很感激她。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有时候好像是特别在意对错，但若是真的做错了，她好像还是会站在你身边，无论怎样，她都不会离开你！
“嗯。”佟雅笑着对翠枝点了点头。
夜里的觉佟雅睡得很不踏实，她翻来覆去地做梦，梦中都是一些奇怪的事情！梦把她吓醒了，一闭上眼睛又开始做梦……直到这样反复，天快亮了，她才沉沉地睡去……
只是这觉她睡得并不踏实，很快便被翠枝给叫了起来。
“王妃，”翠枝对她道：“世子派人过来说，今天请了客人，让王妃早点去前厅！”
佟雅不得不拖着依然疲倦的身体起床。翠枝则贴心地过来帮助她，又命人准备了早餐。
吃完早饭，佟雅让翠枝把萱儿也好好地打扮了一番，然后便带着萱儿到前厅去。
本来以为自己去的还早，却未曾想前厅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佟雅走进去的时候，那个人便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她。
“殿下，”佟雅对着袁束笑了笑。心里却在想，今天他怎么来了？难不成叶茂还特意请了他不成？
袁束打量着佟雅身边的萱儿道：“没想到小格格都这么大了，长得真是可爱！”
佟雅便让萱儿向袁束打了招呼。袁束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人偶递给萱儿道：“这是送给萱儿的，看萱儿喜不喜欢？”
萱儿看到小人偶，眼睛一阵发光！不过，她还是抬头征询了下自己额娘的意见！
佟雅望着她点了点头。萱儿这才从袁束的手里接过人偶，很是高兴地说了声：“谢谢！”
“世子怎么留殿下一个人在这里呢？”因为并没有什么话好说，于是佟雅便看了看四周问道。
袁束笑道：“世子去宫里接两位公主了。因为婉玲公主被禁了足，所以皇上让世子去接，呆会儿，还要让世子给送回去。”
“哦。”佟雅对袁束道：“那殿下快坐吧！”因为已经看到下人们上了茶，佟雅便没有再叫人上茶。
袁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佟雅也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知道靖王有没有找王妃？”袁束看向佟雅问。
佟雅对他道：“那日从大殿出来，便被皇后娘娘给叫了去。当时靖王也在那里，顺便把要问的都问了。”
“原来是这样。”袁束不禁道：“昨天靖王找我的时候，我还特意向靖王说这件事情与王妃无关，希望他就不要再找王妃了。原来已经谈过了。”
佟雅无奈地道：“若是和靖王扯得上关系，他就越是不能马虎，更不能徇私，我也能理解。”
“那王妃，”袁束见厅中只有萱儿一个人，便轻声问道：“王妃觉得那晚是些什么人呢？他们好像心狠手辣，却独独放过了我们两个人！”
佟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袁束继续道：“我想他是故意留下我们的，好让我们两个人成为所有人怀疑的对象！”
听到袁束这样说，佟雅不禁皱眉道：“我以为只是想让所有人怀疑我，难不成还有人怀疑殿下不成？”
“当然有！”袁束看向佟雅道：“难道婉玲禁足的事情不就是针对我来的吗？”
这倒让佟雅有点吃惊了，她还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这，”佟雅疑惑地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本来我也想不通，”袁束对佟雅道：“可是我听你说，你一下殿便被叫去了崇德殿，就知道他们是想试探你和我之间的关系！”
佟雅愣住了。
袁束盯着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后娘娘和靖王已经不相信你了吧？”
佟雅未曾想到，袁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不成他们都已经猜到了什么，或者他们都是有所图谋，只不过想在她的面前挑拨她和皇后娘娘与靖王之间的关系？
“王妃，”翠枝还想劝佟雅些什么，可是佟雅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满脑子都是曾经自己给丽娘下过药！这是什么药啊！这可是堕胎的药啊！
佟雅站在那里感觉天昏地暗一番！她是想过自己可能做过什么对不起丽娘的事情，可绝不应该是这种事情啊！
她盯着翠枝问道：“为什么？我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翠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佟雅，觉得她突然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难道王妃当时不是不想让丽娘怀上孩子吗？”
“那她当时到底有没有怀孕？”佟雅瞪着翠枝问。
翠枝被佟雅这突然的愤怒给吓得有点愣。她想了想道：“好像没有……”
“什么叫好像？！”佟雅现在简直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了！她一想到自己曾经做过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给扒了！
“奴婢，”翠枝被佟雅的气势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只是缓了缓道：“当时将军宠幸丽娘并没有多长时间，王妃便让奴婢给丽娘送了这药，因此奴婢也不确定丽娘她到底有没有……”
“是吗？”佟雅不由得冷笑道：“原来将军宠幸过丽娘？”
翠枝看佟雅的样子有点害怕，忙道：“王妃，只是后来将军就去了战场没有回来，因此，就没有机会了……”
听到翠枝这样说，佟雅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现在有什么资格怪罪翠枝，一切不都是自己吩咐的？原来自己在婚姻里也是如此的卑微！怕别的女人生下子嗣影响自己的地位，自己竟然也选择了不择手段！
“王妃，”翠枝见佟雅一脸愤怒又茫然地样子，有点害怕地道：“王妃，到底怎么了？您不要吓奴婢！”
佟雅看着翠枝惨笑了下，那样子简直比鬼还要难看，再加上院子里灯笼那朦胧的灯光，把她的脸照得刹白，倒真把翠枝给吓到了！
“你去哪？”佟雅见翠枝突然要冲出院门去，不由得叫住她问。
翠枝转头看着她，一边看着一边往后退，和她拉开距离，好像要不然自己会遭遇到什么不测是的，又或者眼前站着的根本不是自家的王妃，而是一个妖怪！
“奴婢去通知世子！”翠枝颤抖着对佟雅道。
佟雅却一步步地逼近她道：“通知世子？通知世子什么？通知世子说王妃我怀孕了吗？”
“啊？”翠枝瞪大了眼睛！虽然她自己之前是猜测到了结果，可是听到王妃亲口承认，还是让她不禁害怕和惊讶！
翠枝打量着佟雅道：“王妃，你真的怀孕了吗？”
佟雅并没有回答翠枝的话，而是从袖中拿出那包药，递给她道：“你不是要看药吗？这药给你了，你处理吧！”
说完，佟雅头也不回地回自己的房中去了！现在她也管不了翠枝会怎么做了，爱怎么做怎么做！原来自己之前竟然做过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情，那自己凭什么还想着明哲保身一般地活着？自己也应该尝一尝被摧毁的滋味！
“额娘，”见佟雅进来，萱儿不由得望向她问：“你和翠枝吵架了吗？”
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想到她们会吵架的，看来刚才她们说话的声音还是有点大了，毕竟到最后的时候，佟雅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佟雅把萱儿抱在怀里，慈爱地看着她。可是心里却想着丽娘孤单一个人，若是她也能有自己的孩子，想必生活比现在要有希望的多了吧！更何况她还是那么一个遵循传统的一个人，若是一辈子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终老，那该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情啊！
“萱儿，”佟雅看着萱儿问道：“你喜欢丽娘吗？”
萱儿点头道：“萱儿喜欢丽娘。不过萱儿更喜欢额娘。”
“呵，”佟雅被萱儿这个小聪明逗得不禁一乐。她看着萱儿认真地道：“那你以后像尊敬额娘一样尊敬丽娘好不好？”
萱儿想了想，点了点头。
“萱儿真乖！”佟雅把萱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她心里不禁想着，要不是还有这个小人，自己可能也早就破釜沉舟，踏上一条不归路了吧！
灯渐渐地暗了下来，眼看已经入夜了，佟雅却没有看到翠枝回来。心里不禁一阵疑惑。她安抚着萱儿到床上躺了下来，自己则去院子里看看。
若是翠枝去了叶茂那里，这么长时间，也该回来了。或者以叶茂的性子，应该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会赶来这里才对，怎么到现在却没有一点的动静呢？
就在佟雅要走出院门的时候，有一个侍女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道：“王妃，不好了，翠枝出事了！”
“什么？”佟雅吓了一跳，忙抓住那名侍女问道：“翠枝她出什么事情了？”
“她，”那名侍女还未来得及解释，叶茂已经带着人走了过来，同时还押着翠枝。
佟雅忙迎了过去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叶茂把来人都打发走了，才让翠枝进了院子，然后自己带着佟雅也进了院子。
“额娘，”叶茂看着佟雅问：“你让翠枝去那间破屋子煮的什么东西？”
听到叶茂这么一问，佟雅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她看向翠枝，翠枝却只是低着头。她此时身上脸上都是黑黑的，看来那间破屋子也烧得差不多了！
“我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说，”叶茂见佟雅盯着翠枝，心里便想着佟雅可能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便道：“额娘你好好问问她。这件事情我就当个意外处理了，但是下次可不能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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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雅看着翠枝不由得轻叹了口气道：“我以为你去世子那告状去了，却怎么跑到什么破屋子里去？还着了火？”
听到佟雅并没有训斥自己，翠枝这才抬起头来望向佟雅道：“王妃，奴婢不敢在这院子里煮药，怕引起怀疑。所以就选了个没人用的屋子，没想到那里太潮湿了，烟太大，奴婢一用力，那火就烧到了旁边，不一会儿就全着了……”
翠枝边说着，眼圈也不由得红了。
“你不是说去找世子吗？怎么又去熬药了？”翠枝这么做倒是超出了佟雅的意外，她没想到自己把药给她，她却给自己熬药去了！
这时，翠枝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你，这又是干什么？”佟雅见她又跪了下来，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翠枝低着头哽咽地道：“奴婢知道王妃刚才为什么会发火了！王妃一定是觉得自己之前那样对丽娘，而现在自己遭遇到这种事情，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王妃，你不用担心！”说到这里，翠枝抬起头来含泪望向佟雅道：“奴婢一定会想办法熬药的，一定会保住王妃的名誉，不会让小人利用了王妃！”
“翠枝，”佟雅放缓了自己地声音道：“药别熬了，你扔了吧！”
“那怎么能行？”翠枝急道：“这样肯定不行，王妃你，你不能……”一边说，翠枝一边看向佟雅的肚子。
佟雅摇了摇头道：“如果你坚持再熬药的话，这件事情一定会败露的！你也说在京都什么事情根本由不得我们把控。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赶紧回凉城去！然后再想着解决这件事情。”佟雅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只是，”翠枝还是有点犹豫，“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凉城去？”
“快了。”佟雅低声道。虽然在她的心里，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但是她也愿这日子快了，要不然她自己也会熬不下去的！
佟雅看着还跪在那里的翠枝道：“你还不起来？我和萱儿都困了，你早点让我们梳洗一下！”
“哦。”翠枝这才起身。她望向佟雅道：“王妃，你放心，这件事情奴婢绝对不会告诉世子的，更不会告诉其他人！”
佟雅不知道翠枝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快，于是好奇地问：“你本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奴婢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王妃，”翠枝对佟雅道：“只有对王妃好的事情，奴婢才会去做，若是对王妃不利，奴婢说什么也不会去做的！”
佟雅看着翠枝，突然也很感激她。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有时候好像是特别在意对错，但若是真的做错了，她好像还是会站在你身边，无论怎样，她都不会离开你！
“嗯。”佟雅笑着对翠枝点了点头。
夜里的觉佟雅睡得很不踏实，她翻来覆去地做梦，梦中都是一些奇怪的事情！梦把她吓醒了，一闭上眼睛又开始做梦……直到这样反复，天快亮了，她才沉沉地睡去……
只是这觉她睡得并不踏实，很快便被翠枝给叫了起来。
“王妃，”翠枝对她道：“世子派人过来说，今天请了客人，让王妃早点去前厅！”
佟雅不得不拖着依然疲倦的身体起床。翠枝则贴心地过来帮助她，又命人准备了早餐。
吃完早饭，佟雅让翠枝把萱儿也好好地打扮了一番，然后便带着萱儿到前厅去。
本来以为自己去的还早，却未曾想前厅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佟雅走进去的时候，那个人便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她。
“殿下，”佟雅对着袁束笑了笑。心里却在想，今天他怎么来了？难不成叶茂还特意请了他不成？
袁束打量着佟雅身边的萱儿道：“没想到小格格都这么大了，长得真是可爱！”
佟雅便让萱儿向袁束打了招呼。袁束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人偶递给萱儿道：“这是送给萱儿的，看萱儿喜不喜欢？”
萱儿看到小人偶，眼睛一阵发光！不过，她还是抬头征询了下自己额娘的意见！
佟雅望着她点了点头。萱儿这才从袁束的手里接过人偶，很是高兴地说了声：“谢谢！”
“世子怎么留殿下一个人在这里呢？”因为并没有什么话好说，于是佟雅便看了看四周问道。
袁束笑道：“世子去宫里接两位公主了。因为婉玲公主被禁了足，所以皇上让世子去接，呆会儿，还要让世子给送回去。”
“哦。”佟雅对袁束道：“那殿下快坐吧！”因为已经看到下人们上了茶，佟雅便没有再叫人上茶。
袁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佟雅也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知道靖王有没有找王妃？”袁束看向佟雅问。
佟雅对他道：“那日从大殿出来，便被皇后娘娘给叫了去。当时靖王也在那里，顺便把要问的都问了。”
“原来是这样。”袁束不禁道：“昨天靖王找我的时候，我还特意向靖王说这件事情与王妃无关，希望他就不要再找王妃了。原来已经谈过了。”
佟雅无奈地道：“若是和靖王扯得上关系，他就越是不能马虎，更不能徇私，我也能理解。”
“那王妃，”袁束见厅中只有萱儿一个人，便轻声问道：“王妃觉得那晚是些什么人呢？他们好像心狠手辣，却独独放过了我们两个人！”
佟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袁束继续道：“我想他是故意留下我们的，好让我们两个人成为所有人怀疑的对象！”
听到袁束这样说，佟雅不禁皱眉道：“我以为只是想让所有人怀疑我，难不成还有人怀疑殿下不成？”
“当然有！”袁束看向佟雅道：“难道婉玲禁足的事情不就是针对我来的吗？”
这倒让佟雅有点吃惊了，她还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这，”佟雅疑惑地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本来我也想不通，”袁束对佟雅道：“可是我听你说，你一下殿便被叫去了崇德殿，就知道他们是想试探你和我之间的关系！”
佟雅愣住了。
袁束盯着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后娘娘和靖王已经不相信你了吧？”
佟雅未曾想到，袁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不成他们都已经猜到了什么，或者他们都是有所图谋，只不过想在她的面前挑拨她和皇后娘娘与靖王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