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宏伟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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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对了。就是‘我的上帝’。欢迎你来到‘上帝之城’, 我的老伙计。”
伊蕾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完全就不给完全傻了的杜历卡一个继续傻下去的机会。看着对方在来到里约热内卢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适应的时间就连续遭遇了这么可怕的惊吓，伊蕾觉得他们这次在里约的约见完全就不是用来一惊一乍的, 于是她很快从那个不久之前还被抢劫犯踢翻的文件夹里拿出了她在这些时间里所搜集、整理出来的重要信息，以及她对于他们的这个公司在后续一至三年内的经营企划初步拟定版本。
“在我闹出了那么大动静地以高出当地球探薪酬近乎一倍的标准来招募球探之后, 我一共在巴西、阿根廷、哥伦比亚、还有巴拉圭的各地招募到了28名能够符合我要求的球探。但是我的这次招募又陆续引来了一些消息灵通的球探。他们在得到了消息之后通过各种方式来联系到我，这就是第一阶段的选拔之后的第二阶段的选拔。在那之后，我一共招募到了55位遍布南美各地的球探。”
伊蕾先是用捷克语对杜历卡说出了这些，而后又用西班牙语很快地和利马解释了一下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这位球探的女儿也很快拿出了那55位球探的定居地点以及活动范围的分布图，并接着解释道：
“在第二张纸上我还总结出了这55位球探的年龄，国籍，以及在寻找、发现球员时的倾向性。比如说有人对于球员的球感更为注重, 有人对于球员所能在长途奔袭时所展现的威胁感更为看重, 还有的人则更关注球员的全身协调性以及身体的灵活度。我还对这些球探在过去所发现的球员进行了一些对比。”
伊蕾：“因为哥伦比亚距离厄瓜多尔相当近，智利又是在阿根廷西边的一长条，所以我们不需要在额外招募来自于这两个足球强国的球探。现在，我们就已经建立起了一张可以先用起来的球探网络了。接下去的第一步, 就是先去到大球队的青训营, 以及在小地方的低等联赛观察起来了。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我对于球员的挑选标准，等到他们找到了那些在他们看来潜能巨大的年轻球员时，我就会来做最后的决策，签下他，或是不签下他。”
在伊蕾说完了这些也解释完了之后，利马立刻就作出补充：“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提前截下其他球探发现的，格外有天赋的男孩。这样的事, 像我父亲这样已经在这一行干了很多年的球探就可以做到。除了他以外，我已经联系到了三名和他同级别的，习惯活动在不同地方的球探了。”
这两个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在杜历卡面前说出这些她们已经完成的工作，以及即将在不久后的将来完善的那一切。这让根本就还没有进入到状态且进度也比她们慢了很多的杜历卡感到压力无比的大！当伊蕾和利马都说完了她们需要共享的进度并看向杜历卡，示意“你呢？”的时候，杜历卡艰难地开口道：
“我……我在邮件里和你说过了。托瓦尔和克莱门斯都已经回归我们的团队。只不过他们一个是技术专家，还有一个是在比赛的进行过程中为我们把握总体的，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分给他们的什么活儿。不过我联系到了一些习惯在原南斯拉夫的地方，还有乌克兰这些地方活动的一些球探朋友。”
伊蕾：“几个？”
杜历卡：“差、差不多15个……”
伊蕾：“是15个就是15个，或者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14还是16，请不要给我一个这么模糊的回答。”
杜历卡：“是、是13个……”
伊蕾：“你最早的时候就是在中欧和东欧的穷地方做球探的，还已经干这一行很多年了，现在你居然告诉我你才只联系到了13个人！所以这13个人还是没有经过筛选的？”
杜历卡：“你怎么知道！”
伊蕾：“…………”
如果这只是一场伊蕾和杜历卡两个人的会面，伊蕾很有可能会就杜历卡在这件事上的不靠谱和对方好好地说上一番，可眼见着坐在他们对面的利马此时脸上就带着一丝丝的不确定笑着看他们，并且他们之中谁开口说话，利马的视线就落到谁的身上，因此伊蕾只是压低了声音地对杜历卡说道：
“如果不是你说你的西班牙语还是不过关而且你主要的根基都在东欧，本来南美应该是你负责的！”
这本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却是在说出之后就让杜历卡的眼神不自觉地瞄向利马，并瞄向利马的胸，一会儿之后就又眼睛发直了！
注意到了这种已经很熟悉了的视线，利马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点，却也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可杜历卡还要再对利马笑呢，就直接遭到了伊蕾的踩脚攻击。
“管好你的眼睛！”伊蕾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出了这句她早就已经在发送给杜历卡的邮件里提醒过对方的那句话！
在伊蕾的构想中，作为最前期的球探招募工作，南美区已经近乎完成，而欧洲区则还需再加把劲。由于人力已经主要活动区域的限制，欧洲的部分他们还只能先从东欧开始发现。紧接着，她们会需要招募一些能够为球员联系到一些商业代言并能够进行舆论分析的专员。
不过这一点还不急。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最难的就是在欧洲设置一个能够成为他们“据点”的俱乐部。
在这一点上，伊蕾想要借用世界上最成功的球员经纪人所使用的模式——先发展出一个他们的大本营，在欧洲找一支能够让青年球员得到足够机会的二流球队，把最适合他们的，最有天赋和潜力的球员都放到那里。而后，在那些球员得到足够的历练并成长起来之后，通过各种手段帮助他们的“大本营”所在俱乐部把这些球员以尽可能高的价格卖给那些财大气粗的豪门球队。
事实上，在制定出了这个计划的时候，他们曾想过布拉格梅特奥。可是最终这个想法还是被否决了。因为平心而论，作为年轻球员去到顶级豪门的跳板，梅特奥还不够格，并且这个起点也太低了一些。很多时候，值得他们出手的球员可能本身就在和现在的这支布拉格梅特奥队相同级别的球队里。
因此，他们还是需要去找到五大联赛中的一些中型球队，或者是能够常年出现在欧战舞台上的劲旅，例如葡超联赛的那几支球队，里斯本竞技和波尔图，或者是本菲卡。
如果他们能够成功地复制这样的模式，并且将那些与他们保持着非同一般关系的欧洲二流球队发展到两个，甚至是三个，那他们所能在欧洲的足球市场上所做到的事就真的太可怕了。
只不过越是宏伟的目标就越是得一步一步来实行。
现在，他们需要做的是先将所有的信息进行汇总以及共享，而后再行安排下一个季度的工作。伊蕾需要在球员发现之后负责起将它们都推销去到合适的俱乐部这份工作。而在她离开的时候，利马则会接替她在巴西的工作。
在商量完了一部分的细节之后，发现杜历卡可能已经累得没法集中起精神的伊蕾喊了停。于是他们今天的这次会面就结束了，伊蕾得带杜历卡去稍微吃点东西，而后好好地睡一觉，等到明天再来商量其余的事。
尽管他们的效率很高，可他们需要敲定的事有很多很多，而他们有时间。
在去到附近的餐馆吃东西的那一路上，杜历卡终于有了和伊蕾谈一谈私事的机会。而他这次来到南美也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
“你和科维尔……还有联系吗？”杜历卡这样试探着问道。
可是伊蕾并没有表现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走在杜历卡稍前一些位置的伊蕾只是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回答道：“有过。不过我这里的消息总是有一点延时。”
说完，伊蕾转过头来，一脸的怀疑，仿佛是在对杜历卡说：“你想说你其实不知道这件事？”
见状，杜历卡也只好尴尬地摊摊手，并说道：“他冬天的时候说要来这里看你，但是你却躲起来了？”
“那时候我在距离戈亚尼亚三小时的小村子里，是真的联系不到。”
“伊蕾。”看到总是让自己觉得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搭档这幅样子，杜历卡在叹了一口气之后突然显得十分郑重地说道：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是科维尔那时候为了找你，还特意跟踪了我几天。他觉得我知道你在哪里，可我就是故意不告诉他。可事实上，那个时候我还真的是不知道。但现在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想说，如果你想联系到他，真的会有那么难吗？”
“你说对了。就是‘我的上帝’。欢迎你来到‘上帝之城’, 我的老伙计。”
伊蕾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完全就不给完全傻了的杜历卡一个继续傻下去的机会。看着对方在来到里约热内卢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适应的时间就连续遭遇了这么可怕的惊吓，伊蕾觉得他们这次在里约的约见完全就不是用来一惊一乍的, 于是她很快从那个不久之前还被抢劫犯踢翻的文件夹里拿出了她在这些时间里所搜集、整理出来的重要信息，以及她对于他们的这个公司在后续一至三年内的经营企划初步拟定版本。
“在我闹出了那么大动静地以高出当地球探薪酬近乎一倍的标准来招募球探之后, 我一共在巴西、阿根廷、哥伦比亚、还有巴拉圭的各地招募到了28名能够符合我要求的球探。但是我的这次招募又陆续引来了一些消息灵通的球探。他们在得到了消息之后通过各种方式来联系到我，这就是第一阶段的选拔之后的第二阶段的选拔。在那之后，我一共招募到了55位遍布南美各地的球探。”
伊蕾先是用捷克语对杜历卡说出了这些，而后又用西班牙语很快地和利马解释了一下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这位球探的女儿也很快拿出了那55位球探的定居地点以及活动范围的分布图，并接着解释道：
“在第二张纸上我还总结出了这55位球探的年龄，国籍，以及在寻找、发现球员时的倾向性。比如说有人对于球员的球感更为注重, 有人对于球员所能在长途奔袭时所展现的威胁感更为看重, 还有的人则更关注球员的全身协调性以及身体的灵活度。我还对这些球探在过去所发现的球员进行了一些对比。”
伊蕾：“因为哥伦比亚距离厄瓜多尔相当近，智利又是在阿根廷西边的一长条，所以我们不需要在额外招募来自于这两个足球强国的球探。现在，我们就已经建立起了一张可以先用起来的球探网络了。接下去的第一步, 就是先去到大球队的青训营, 以及在小地方的低等联赛观察起来了。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我对于球员的挑选标准，等到他们找到了那些在他们看来潜能巨大的年轻球员时，我就会来做最后的决策，签下他，或是不签下他。”
在伊蕾说完了这些也解释完了之后，利马立刻就作出补充：“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提前截下其他球探发现的，格外有天赋的男孩。这样的事, 像我父亲这样已经在这一行干了很多年的球探就可以做到。除了他以外，我已经联系到了三名和他同级别的，习惯活动在不同地方的球探了。”
这两个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在杜历卡面前说出这些她们已经完成的工作，以及即将在不久后的将来完善的那一切。这让根本就还没有进入到状态且进度也比她们慢了很多的杜历卡感到压力无比的大！当伊蕾和利马都说完了她们需要共享的进度并看向杜历卡，示意“你呢？”的时候，杜历卡艰难地开口道：
“我……我在邮件里和你说过了。托瓦尔和克莱门斯都已经回归我们的团队。只不过他们一个是技术专家，还有一个是在比赛的进行过程中为我们把握总体的，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分给他们的什么活儿。不过我联系到了一些习惯在原南斯拉夫的地方，还有乌克兰这些地方活动的一些球探朋友。”
伊蕾：“几个？”
杜历卡：“差、差不多15个……”
伊蕾：“是15个就是15个，或者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14还是16，请不要给我一个这么模糊的回答。”
杜历卡：“是、是13个……”
伊蕾：“你最早的时候就是在中欧和东欧的穷地方做球探的，还已经干这一行很多年了，现在你居然告诉我你才只联系到了13个人！所以这13个人还是没有经过筛选的？”
杜历卡：“你怎么知道！”
伊蕾：“…………”
如果这只是一场伊蕾和杜历卡两个人的会面，伊蕾很有可能会就杜历卡在这件事上的不靠谱和对方好好地说上一番，可眼见着坐在他们对面的利马此时脸上就带着一丝丝的不确定笑着看他们，并且他们之中谁开口说话，利马的视线就落到谁的身上，因此伊蕾只是压低了声音地对杜历卡说道：
“如果不是你说你的西班牙语还是不过关而且你主要的根基都在东欧，本来南美应该是你负责的！”
这本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却是在说出之后就让杜历卡的眼神不自觉地瞄向利马，并瞄向利马的胸，一会儿之后就又眼睛发直了！
注意到了这种已经很熟悉了的视线，利马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点，却也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可杜历卡还要再对利马笑呢，就直接遭到了伊蕾的踩脚攻击。
“管好你的眼睛！”伊蕾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出了这句她早就已经在发送给杜历卡的邮件里提醒过对方的那句话！
在伊蕾的构想中，作为最前期的球探招募工作，南美区已经近乎完成，而欧洲区则还需再加把劲。由于人力已经主要活动区域的限制，欧洲的部分他们还只能先从东欧开始发现。紧接着，她们会需要招募一些能够为球员联系到一些商业代言并能够进行舆论分析的专员。
不过这一点还不急。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最难的就是在欧洲设置一个能够成为他们“据点”的俱乐部。
在这一点上，伊蕾想要借用世界上最成功的球员经纪人所使用的模式——先发展出一个他们的大本营，在欧洲找一支能够让青年球员得到足够机会的二流球队，把最适合他们的，最有天赋和潜力的球员都放到那里。而后，在那些球员得到足够的历练并成长起来之后，通过各种手段帮助他们的“大本营”所在俱乐部把这些球员以尽可能高的价格卖给那些财大气粗的豪门球队。
事实上，在制定出了这个计划的时候，他们曾想过布拉格梅特奥。可是最终这个想法还是被否决了。因为平心而论，作为年轻球员去到顶级豪门的跳板，梅特奥还不够格，并且这个起点也太低了一些。很多时候，值得他们出手的球员可能本身就在和现在的这支布拉格梅特奥队相同级别的球队里。
因此，他们还是需要去找到五大联赛中的一些中型球队，或者是能够常年出现在欧战舞台上的劲旅，例如葡超联赛的那几支球队，里斯本竞技和波尔图，或者是本菲卡。
如果他们能够成功地复制这样的模式，并且将那些与他们保持着非同一般关系的欧洲二流球队发展到两个，甚至是三个，那他们所能在欧洲的足球市场上所做到的事就真的太可怕了。
只不过越是宏伟的目标就越是得一步一步来实行。
现在，他们需要做的是先将所有的信息进行汇总以及共享，而后再行安排下一个季度的工作。伊蕾需要在球员发现之后负责起将它们都推销去到合适的俱乐部这份工作。而在她离开的时候，利马则会接替她在巴西的工作。
在商量完了一部分的细节之后，发现杜历卡可能已经累得没法集中起精神的伊蕾喊了停。于是他们今天的这次会面就结束了，伊蕾得带杜历卡去稍微吃点东西，而后好好地睡一觉，等到明天再来商量其余的事。
尽管他们的效率很高，可他们需要敲定的事有很多很多，而他们有时间。
在去到附近的餐馆吃东西的那一路上，杜历卡终于有了和伊蕾谈一谈私事的机会。而他这次来到南美也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
“你和科维尔……还有联系吗？”杜历卡这样试探着问道。
可是伊蕾并没有表现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走在杜历卡稍前一些位置的伊蕾只是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回答道：“有过。不过我这里的消息总是有一点延时。”
说完，伊蕾转过头来，一脸的怀疑，仿佛是在对杜历卡说：“你想说你其实不知道这件事？”
见状，杜历卡也只好尴尬地摊摊手，并说道：“他冬天的时候说要来这里看你，但是你却躲起来了？”
“那时候我在距离戈亚尼亚三小时的小村子里，是真的联系不到。”
“伊蕾。”看到总是让自己觉得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搭档这幅样子，杜历卡在叹了一口气之后突然显得十分郑重地说道：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是科维尔那时候为了找你，还特意跟踪了我几天。他觉得我知道你在哪里，可我就是故意不告诉他。可事实上，那个时候我还真的是不知道。但现在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想说，如果你想联系到他，真的会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