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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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琴十分高兴, 收下了莫长安的奖金, 但是没有这笔钱补贴家用的想法，而是说要帮莫长安放起来, 留着给他以后读书花。
在她起身的瞬间，莫长安看到她眼角来不及擦拭的泪花，默默咽下了到了嘴边，让他妈拿来用的话。
最初，网上还有键盘侠叫嚣着让莫长安出来回应，让半月杂志社出来回应, 但是没有人理他们。
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就这样，五月在压抑中过去了。
六月一日儿童节, 不过不放假。早在头天, 全国各大书店、报社订的货早在头天就到位了。
本来应该是6月5号发行的《悬疑天下》为了跟《最悬疑》打擂台, 特意把发行时间提前了四天。
好事者们摩拳擦掌，已经准备好各买一本然后去网上发表看法，然后让莫长安乖乖回学校学习了。
街边的一个小报亭刚打开卷帘门，蹲在旁边吃早餐的青年人就匆匆扔掉了手中的垃圾走了过来。
“老板，今天的《最悬疑》和《悬疑天下》到货了没？”
老板是认识这名青年的, 他家和公司就在附近, 是个悬疑小说迷。每个月杂志刚来货的时候, 他就会借吃早餐的理由，从公司溜出来买杂志。
买《最悬疑》还能理解，但是《悬疑天下》是临时改了发行时间,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老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释怀了。
这家伙既然是悬疑小说迷，自然就有了解这些信息的渠道，知道这个消息也很正常。
老板将两本杂志取出来叠在一起放在了青年面前，说:“一本二十，两本四十。”
这两本都是月刊，比周刊厚，价格要高一些。
青年“嘿嘿”一笑，没有回公司，反而跟老板闲聊起来:“老板，这两本杂志你进了多少啊？”
“怎么？你今天不着急回去了？”老板狐疑的看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急，今天领导有事，早上不来了。”青年说。
他在一家小型it公司上班，每天接触得最多的东西就是电脑。所以他和他们的同事们没事就能偷偷用公司的电脑上上网，而他，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他喜欢看悬疑小说，但是那些名家发作一年也就出版那么一两本，所以只能靠着愿意杂志上的小说解解馋，找到一本好看的就是赚。
对于林志强这个作者，听说人品不太行，不过他的态度是作品与作者无关，并不会带着有色眼光去看待他的作品。
林志强可以说是比较有名的悬疑作者中产量最高的了，虽然质量不是特别好，但是聊胜于无。
至于刚冒出来的莫长安的作品，青年表示挺期待。
虽然网上列出了一条条一款款莫长安写不好悬疑小说的证据，但小孩子有一点是成年人比不上的，那就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如果他写的是科幻，那情况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总而言之，如果莫长安能把他的脑洞和逻辑结合起来，也不一定就如网上那些键盘侠说的一无是处。
“一种三十本吧。”老板瞬间没了兴趣。
“那你快打电话订货啊，我跟你说，以后不保证，这次这两本杂志应该会有挺多人买的。”
现在使用电脑的多是年轻人，而年轻人则很容易接受博这个平台，这样一来就关注到了这件事。即使只是其中一部分人去买了悬疑杂志，那也比先前的销量要多得多。
“真的假的？”
“我骗你又没好处，算了，你不信我就走了。”青年拿着自己的杂志离开。
报亭老板将信将疑，但还是没有打电话再订杂志。因为他更相信自己的经验，如果进货多了卖不出去，那就会亏本。
青年没走多久，报亭迎来了他今天的第二名客人。
“老板，有没有新的《最悬疑》和《悬疑天下》？”
“有，我给你拿。”
年轻人递过了一张一百的整钱，老板接过钱，仰头看了看，又摸了摸钱上红人衣领的手感，确定有水印之后，这才开始找钱。没办法，这年头假/币太多了，不仅农民买菜容易收到，他上个月一时不察也收到了两章。
“这期的《最悬疑》和《悬疑天下》很好看？先前有个老顾客也买的这两本。”老板问道。
“老板你不知道吧？之前上新闻那个初中生，写“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那个，他写小说了，就这本《最悬疑》，跟林志强打擂台呢！也不知道好不好看，我就两本一起买了。”年轻人回答。
年轻人离开之后，报社老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平时老半天才有人买的悬疑杂志一下子就卖出去了四本。他本来按的一天卖一本一个月刚好卖完的数量进的货，这下看来他可能应该赌一把。
一咬牙，老板直接跟书店又订了一样50本，书店承诺下午送到。
一整天，就如同青年早上说的那样，时不时就有人来问有没有这两本杂志。短短一个上午，就各卖出去了十二本，还好他已经找书店订货了，不然下午怕是都不够卖。
报社老板决定再找书店定两百本，但是他打电话的时候，书店的负责人告诉他，这批杂志书店并没有进多少货，已经被订完了。
“主编！又有书店来说要定两万本。”鲁梅花一脸兴奋，下午她已经接了四五个要加订杂志的电话了。
“我们的杂志还有多少存货？”朱主编问。
“诶……”鲁梅花笑脸一僵，她没记错的话，她们的存货已经不多了，甚至可能不够了。
悬疑杂志不比言情小说武侠小说，他们言情部、武侠部的杂志一印就是几百万本，而他们《最悬疑》，每次都只敢印二十万本。分到全国各地就那么几本，还从来没有人加订过，所以他们印二十万只多不少。
而这次，因为蹭了微博的热度，他们把数量稍微升了一点，升到了三十万本，没想到这次真的有这么多人订。
“网上有什么关于莫长安的评论吗？”朱主编问。
她得确认这种情况是热度带来的，还是因为莫长安的小说带来的。虽然他们编辑部都认为莫长安的小说写得不错，但是只是他们认为的，有时候编辑的口味和大众的口味不一样。
这次他们做得大胆，一本杂志刊登了莫长安的两本小说。如果是莫长安的小说吸引了大家的购买，那下一次她们还能多印；如果是因为热度的原因，仅这一次销量多，那他们还得想办法。
“没有，现在网上静悄悄的，一条微博都没有。”
刷微博的事鲁梅花从早上就一直刷起了，但是网友们好像集体失忆了一半，半条跟莫长安和林志强有关的消息都没有刷出来。
另一头，华生杂志社悬疑编辑组也是很开心。
他们孤注一掷，这一次一口气找出版社印了50万本。除了各大书店定下的数量，剩下的他们都堆在了仓库。
如果这些杂志卖不出去，他们大家伙一起走人。如果杂志卖出去了，那就是他们翻身的时候了。
随着加订的电话越来越多，华生杂志社的编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这说明他们花了大价钱把林志强挖过来，把莫长安送上热搜他们蹭取热度，是有效果的。
“主编，三……三十万，他们又订了三十万本的量。”年轻编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抑制着无以言语的激动。
三十万本的杂志不是一次性被订走的，而是一家订几万，一家订几万，总共加起来的数。但是比起以前他们每月的销量，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去！联系出版社，加印20万本！”主编拍板。
十二中，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莫长安写的悬疑小说今天发行了。
先前莫长安的作文写上了中央文件让他小火了一把，这次悬疑小说之争，又把他推上了风浪尖。
十二中的学生大多数家庭条件都不错，所以家里有电脑的人也不少。这么多人，总有那么几个从微博上了解到了莫长安的情况。
无论是出于好奇的心理，还是出于同校学生支持同学的心理，许多人都去买了一本《最悬疑》来看。
而且这个消息偷偷地在同学中传播着，一点声息都没漏，直到莫长安他们班的同学忍不住问了一嘴，他这才知道。
“好啊，你小说发表的杂志都出来了你都不告诉我！”莫长安立刻挨了武旭华结结实实的一拳。
莫长安十分委屈：“杂志社说给我寄了样刊，我这不是想着等样刊到了直接拿给你看么？谁知道他们样刊一直没寄过来？”
结果他们班的同学比莫长安还先拿到了杂志。
因为他们是直接在学校外的书店买的，而半月杂志社寄过来的样刊还不知道在哪里。
下午放学，广播响起了通知。
“请初一一班莫长安同学带着校牌到门卫室取自己的包裹。重复，请初一一班莫长安同学带着校牌到门卫室取自己的包裹。”
“应该是你的样刊，走我们也去看看！”武旭华拉着莫长安就跑。
结果到了门卫室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莫长安同学的包裹？被他表哥取走了呀！”
“表哥？我没有让人来帮我拿啊？不是”莫长安也很糊涂。
“他拿出了你的校牌，我们也没多想，就给他了。”保安看他们这么说，他们也懵了。
如果不是对方拿出了莫长安的校牌，他们也不会把包裹给出去。
“我想起来了，有次我跟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校牌不知道掉哪去了，后来补办了一次。可能就是这个。”莫长安从记忆的角落中找出这件事来。
“走，我们找孙进尺去。”武旭华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兮沫小天使的雷，么么哒！
李琴十分高兴, 收下了莫长安的奖金, 但是没有这笔钱补贴家用的想法，而是说要帮莫长安放起来, 留着给他以后读书花。
在她起身的瞬间，莫长安看到她眼角来不及擦拭的泪花，默默咽下了到了嘴边，让他妈拿来用的话。
最初，网上还有键盘侠叫嚣着让莫长安出来回应，让半月杂志社出来回应, 但是没有人理他们。
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就这样，五月在压抑中过去了。
六月一日儿童节, 不过不放假。早在头天, 全国各大书店、报社订的货早在头天就到位了。
本来应该是6月5号发行的《悬疑天下》为了跟《最悬疑》打擂台, 特意把发行时间提前了四天。
好事者们摩拳擦掌，已经准备好各买一本然后去网上发表看法，然后让莫长安乖乖回学校学习了。
街边的一个小报亭刚打开卷帘门，蹲在旁边吃早餐的青年人就匆匆扔掉了手中的垃圾走了过来。
“老板，今天的《最悬疑》和《悬疑天下》到货了没？”
老板是认识这名青年的, 他家和公司就在附近, 是个悬疑小说迷。每个月杂志刚来货的时候, 他就会借吃早餐的理由，从公司溜出来买杂志。
买《最悬疑》还能理解，但是《悬疑天下》是临时改了发行时间,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老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释怀了。
这家伙既然是悬疑小说迷，自然就有了解这些信息的渠道，知道这个消息也很正常。
老板将两本杂志取出来叠在一起放在了青年面前，说:“一本二十，两本四十。”
这两本都是月刊，比周刊厚，价格要高一些。
青年“嘿嘿”一笑，没有回公司，反而跟老板闲聊起来:“老板，这两本杂志你进了多少啊？”
“怎么？你今天不着急回去了？”老板狐疑的看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急，今天领导有事，早上不来了。”青年说。
他在一家小型it公司上班，每天接触得最多的东西就是电脑。所以他和他们的同事们没事就能偷偷用公司的电脑上上网，而他，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他喜欢看悬疑小说，但是那些名家发作一年也就出版那么一两本，所以只能靠着愿意杂志上的小说解解馋，找到一本好看的就是赚。
对于林志强这个作者，听说人品不太行，不过他的态度是作品与作者无关，并不会带着有色眼光去看待他的作品。
林志强可以说是比较有名的悬疑作者中产量最高的了，虽然质量不是特别好，但是聊胜于无。
至于刚冒出来的莫长安的作品，青年表示挺期待。
虽然网上列出了一条条一款款莫长安写不好悬疑小说的证据，但小孩子有一点是成年人比不上的，那就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如果他写的是科幻，那情况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总而言之，如果莫长安能把他的脑洞和逻辑结合起来，也不一定就如网上那些键盘侠说的一无是处。
“一种三十本吧。”老板瞬间没了兴趣。
“那你快打电话订货啊，我跟你说，以后不保证，这次这两本杂志应该会有挺多人买的。”
现在使用电脑的多是年轻人，而年轻人则很容易接受博这个平台，这样一来就关注到了这件事。即使只是其中一部分人去买了悬疑杂志，那也比先前的销量要多得多。
“真的假的？”
“我骗你又没好处，算了，你不信我就走了。”青年拿着自己的杂志离开。
报亭老板将信将疑，但还是没有打电话再订杂志。因为他更相信自己的经验，如果进货多了卖不出去，那就会亏本。
青年没走多久，报亭迎来了他今天的第二名客人。
“老板，有没有新的《最悬疑》和《悬疑天下》？”
“有，我给你拿。”
年轻人递过了一张一百的整钱，老板接过钱，仰头看了看，又摸了摸钱上红人衣领的手感，确定有水印之后，这才开始找钱。没办法，这年头假/币太多了，不仅农民买菜容易收到，他上个月一时不察也收到了两章。
“这期的《最悬疑》和《悬疑天下》很好看？先前有个老顾客也买的这两本。”老板问道。
“老板你不知道吧？之前上新闻那个初中生，写“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那个，他写小说了，就这本《最悬疑》，跟林志强打擂台呢！也不知道好不好看，我就两本一起买了。”年轻人回答。
年轻人离开之后，报社老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平时老半天才有人买的悬疑杂志一下子就卖出去了四本。他本来按的一天卖一本一个月刚好卖完的数量进的货，这下看来他可能应该赌一把。
一咬牙，老板直接跟书店又订了一样50本，书店承诺下午送到。
一整天，就如同青年早上说的那样，时不时就有人来问有没有这两本杂志。短短一个上午，就各卖出去了十二本，还好他已经找书店订货了，不然下午怕是都不够卖。
报社老板决定再找书店定两百本，但是他打电话的时候，书店的负责人告诉他，这批杂志书店并没有进多少货，已经被订完了。
“主编！又有书店来说要定两万本。”鲁梅花一脸兴奋，下午她已经接了四五个要加订杂志的电话了。
“我们的杂志还有多少存货？”朱主编问。
“诶……”鲁梅花笑脸一僵，她没记错的话，她们的存货已经不多了，甚至可能不够了。
悬疑杂志不比言情小说武侠小说，他们言情部、武侠部的杂志一印就是几百万本，而他们《最悬疑》，每次都只敢印二十万本。分到全国各地就那么几本，还从来没有人加订过，所以他们印二十万只多不少。
而这次，因为蹭了微博的热度，他们把数量稍微升了一点，升到了三十万本，没想到这次真的有这么多人订。
“网上有什么关于莫长安的评论吗？”朱主编问。
她得确认这种情况是热度带来的，还是因为莫长安的小说带来的。虽然他们编辑部都认为莫长安的小说写得不错，但是只是他们认为的，有时候编辑的口味和大众的口味不一样。
这次他们做得大胆，一本杂志刊登了莫长安的两本小说。如果是莫长安的小说吸引了大家的购买，那下一次她们还能多印；如果是因为热度的原因，仅这一次销量多，那他们还得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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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加订的电话越来越多，华生杂志社的编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这说明他们花了大价钱把林志强挖过来，把莫长安送上热搜他们蹭取热度，是有效果的。
“主编，三……三十万，他们又订了三十万本的量。”年轻编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抑制着无以言语的激动。
三十万本的杂志不是一次性被订走的，而是一家订几万，一家订几万，总共加起来的数。但是比起以前他们每月的销量，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去！联系出版社，加印20万本！”主编拍板。
十二中，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莫长安写的悬疑小说今天发行了。
先前莫长安的作文写上了中央文件让他小火了一把，这次悬疑小说之争，又把他推上了风浪尖。
十二中的学生大多数家庭条件都不错，所以家里有电脑的人也不少。这么多人，总有那么几个从微博上了解到了莫长安的情况。
无论是出于好奇的心理，还是出于同校学生支持同学的心理，许多人都去买了一本《最悬疑》来看。
而且这个消息偷偷地在同学中传播着，一点声息都没漏，直到莫长安他们班的同学忍不住问了一嘴，他这才知道。
“好啊，你小说发表的杂志都出来了你都不告诉我！”莫长安立刻挨了武旭华结结实实的一拳。
莫长安十分委屈：“杂志社说给我寄了样刊，我这不是想着等样刊到了直接拿给你看么？谁知道他们样刊一直没寄过来？”
结果他们班的同学比莫长安还先拿到了杂志。
因为他们是直接在学校外的书店买的，而半月杂志社寄过来的样刊还不知道在哪里。
下午放学，广播响起了通知。
“请初一一班莫长安同学带着校牌到门卫室取自己的包裹。重复，请初一一班莫长安同学带着校牌到门卫室取自己的包裹。”
“应该是你的样刊，走我们也去看看！”武旭华拉着莫长安就跑。
结果到了门卫室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莫长安同学的包裹？被他表哥取走了呀！”
“表哥？我没有让人来帮我拿啊？不是”莫长安也很糊涂。
“他拿出了你的校牌，我们也没多想，就给他了。”保安看他们这么说，他们也懵了。
如果不是对方拿出了莫长安的校牌，他们也不会把包裹给出去。
“我想起来了，有次我跟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校牌不知道掉哪去了，后来补办了一次。可能就是这个。”莫长安从记忆的角落中找出这件事来。
“走，我们找孙进尺去。”武旭华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兮沫小天使的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