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迁坟大队 > 155、昱和山02

155、昱和山02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陈家夫妻俩一时无措。

    根据纸上所写, 孩子应该是八天前就被埋在这里的,可是他们几乎每天早晚都会来昱和山上转转,从没听见过婴儿的啼哭。

    陈妈妈心疼的摸了摸孩子的脸, 大概是被憋的、冻的,脸色青紫,用手捂着也没能唤起一点血色。

    她低声问丈夫:“你说这孩子要怎么办, 去山下村子里问问,还是直接送去派出所?”

    陈爸爸沉思片刻,收起信纸, 冷笑:“只怕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你看看这信上的内容,再看看鞋盒里的纸钱, 这是摆明了不想让人发现孩子, 想活活闷死他。讽刺的是,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那怎么办。”陈妈妈愁眉苦脸,转瞬想起什么, 疑惑道,“不对啊老公,信上不是说这孩子又聋又哑, 可你看……”

    小婴儿不在哭了, 抽抽搭搭的, 眼睛一会儿看看沉着脸的陈爸爸,一会儿又去看温和的陈妈妈, 就好像能听懂似的。

    陈妈妈心都要化了, 她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小婴儿的额头, 温声安抚道:“乖啊,饿了吧,等回去就给你找点东西吃。”

    陈爸爸抿了抿嘴, 忍不住伸手指逗弄,随即叹了口气说:“还是先去村子里问问吧,如果直接交给派出所,这孩子肯定是会被送去孤儿院的。”

    陈妈妈起了心思:“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把他带回家。”

    陈爸爸较为理性,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说:“看看再说。”

    夫妻俩下了山,村子里已经亮起灯火。

    因为昱和山是陈家的私产,村子里的人都认识他们,两人从村子里穿过的时候还有些忐忑,寻思着若是有人看见他们怀里的小婴儿,就顺带问问。

    可那天也不知是怎么的,往日里饭后出来遛弯的村民,今天一个也没见到。

    两人抱着孩子进到租住的院子,陈妈妈先去厨房给煮了点米汤,小心翼翼的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

    小家伙像是饿极了,嘴巴张得可利索了,喝完后似乎觉得不够,伸着粉色的小舌头不停地舔嘴唇。

    陈妈妈摸了摸他的小肚子,圆鼓鼓的,“不能再喝了,等明天一早就去给你买奶粉,好不好。”

    陈爸爸往妻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无法抗拒的走过去,捧着小婴儿的脸亲了一口。

    让妻子管好院门,他去了隔壁的村长家。

    村长在昱和山住了快五十年了,谁家有事他都知得一清二楚。

    听见陈爸爸问谁家刚生了孩子,他答道:“东边儿那儿来了一个外乡人,女的,前段时间的确看她挺着大肚子在傍晚散步来着。她那人挺奇怪的,从不跟村里人说话,独来独往。但我听我媳妇说,瞧她那肚子,应该是快生了。”

    陈爸爸追问:“那后来呢?”

    村长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陈爸爸点点头,想直接去村东找那个女人,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他又倒退回去,“村长,你最近上山的时候,听见过小孩儿的哭声吗?”

    “没有。”村长嘶了一声,猛地一拍桌子,脸上有点难看,“但是听见过别的声音。”

    “什么声音?”

    “我也说不不清楚。”村长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时间,说,“八天前,我上山去挖笋,经过山顶的时候,听见一点怪声,咯吱咯吱的,像指甲在抓挠什么,又像是摩擦声。”

    “你确定是八天前吗?”陈爸爸的心凉了半截。

    “当然确定。”村长笃定道,“那天可把我吓坏了,回到家我就找老伴儿一起翻了黄历,结果一看,啧,那天日子很不好,诸事不宜,只宜下葬!”

    陈爸爸心里千回百转,如果这孩子被活活闷死在土里,为什么又能在八天后活过来。最奇怪的是,嗓子不哑,耳朵似乎也不聋了。

    他活了三十年,对鬼神之事将信将疑,可眼下发生的一切都诉说着“不同寻常”。

    陈爸爸别过村长,去了村东,那四周的住家不多,唯有一家黑灯瞎火。

    他走过去敲了门,无人应答。

    陈爸爸只好去询问隔壁的住户。

    隔壁住着一个寡妇,可不同于从前看见的那样,寡妇擦着口红,烫了卷发,见到陈爸爸时愣了下,随即抚弄着自己的头发问:“陈先生大半夜的敲门是有事吗?”

    “打扰了。”陈爸爸指了指那黑乎乎的院子,问,“那院子里住着的女人呢,我找她有点事。”

    寡妇脸上僵硬一瞬,露出一个笑说:“不知道,可能是回家乡了吧,她本来就不是本地人。”

    陈爸爸心思敏锐,没有放过她脸上的神色,冷下脸来:“你知道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寡妇往后退一步,着急关门,被陈爸爸一手撑住了门板。

    “她是不是生了一个聋哑的孩子。”

    寡妇心头大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可惜,晚了。

    陈爸爸质问:“她是不是把孩子埋在了山顶上!”

    寡妇不确定陈爸爸知道多少,不敢随意编造,畏畏缩缩的说:“是……”

    陈爸爸一想起那孩子被从鞋盒中抱出来,浑身青紫的模样就按捺不住怒火,“那你知不知道,她是把孩子活埋进土里的。”

    寡妇膝盖一软,直接跪坐到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会那么做!”

    陈爸爸半蹲下,声音很轻,却听的人心头不断下沉:“你们这是在杀人。”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跟我没关系,我真的不知道她把孩子抱上山是想把他埋了!”寡妇慌忙解释,“陈哥你别去告诉警察,我真的没有参与,我只是,我只是帮她接生了孩子,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给了你多少钱?”陈爸爸问。

    寡妇收钱替人接生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如今听说孩子被活埋后,心里反而生出羞耻和愧疚,颤着手比了个数字。

    陈爸爸嗤笑,站了起来:“那孩子生出来的时候真的是又聋又哑?”

    寡妇见他不再追责自己,而是问起孩子,忙说:“真的,我用手拍了他屁股好多下,都肿了也没听他嚎一声。耳朵也是,孩子生下来好几天了,只知道盯着天花板看,我猜他不只是听不见,可能……可能脑子也有问题……”

    说完还偷偷看了眼陈爸爸。

    陈爸爸不笑的时候十分严肃,就连陈妈妈都有点怵他,更何况是本就心虚的寡妇。

    见对面的男人不说话,寡妇摸着门板从地上缓慢站起来,“陈哥,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了的话……”你能走吗。

    陈爸爸撩起眼皮,偏狭长的眼眶使得内里的眼球有些阴暗,“她活埋孩子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帮她接生后不久,大概四五天的时候吧,我清早起来去上厕所,听见她那院子里有声音,就拉开门偷看……”

    寡妇咽了咽口,干涩道:“看见她手里捧着一个盖着盖子的,长方形的纸盒子,盒子里还有动静!”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回去了,可当下午我去她那串门的时候,发现孩子不见了,而她也正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走。”

    陈爸爸眉头紧皱。

    寡妇畏惧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问她孩子去哪儿了,她说,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陈爸爸拳头捏得死紧,胳膊上的青筋凸起,已然一副努力克制怒火的模样。

    寡妇缩了缩肩膀,给自己撇清关系:“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是把孩子拿去埋了!还是听你说我才知道的!”

    陈爸爸的内心翻滚,究竟要多狠心才能下去手,亲自结束自己孩子的生命!

    他转身就走,带着一身怒气回到家。

    在进门的那一刻,他闭眼深呼吸,直到情绪平复些许才推门进去,抬眼便看见妻子抱着孩子,唱着摇篮曲的画面。

    心里的愤怒和焦躁一下子就被扑灭了。

    陈爸爸放轻了脚步走近,跟妻子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陈妈妈看看已经闭上眼睛安睡的孩子,又看看满脸认真地丈夫,嘴唇翕动着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这孩子身上的疑点很多,譬如,一个不足月的小婴儿,是不可能在土里埋了八天还能活着的。又譬如,他的聋哑之症为什么突然就好了呢?”

    发生在这个孩子身上的事太诡异了,陈妈妈有些慌乱,更多的却是心疼:“那我们怎么办,把他送去孤儿院吗?可是我们以前去孤儿院当义工的时候你也看见了,那里的环境很不好……你看看他,还这么小,你真的希望他在孤儿院里长大吗?”

    陈爸爸握着妻子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有些流程必须要走。”

    陈妈妈吗听出几分意思:“你愿意留下他?!”

    陈爸爸把手指插|进小孩儿虚握的手心,“嗯,这以后就是咱们儿子了。”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带着小孩儿早早离开,去了镇上的派出所。派出所在一番调查后通知陈家夫妻俩,因为孩子的生母所用的证件和姓名都是假的,他们没能找到她,只能暂时把孩子送去市里的孤儿院。

    陈家夫妻俩当天下午就奔向孤儿院办理手续,直到第三天下午,他们终于把孩子抱回了家。

    但紧跟着第二天,就得知昱和山出了事。

    消息是村长打来电话说的,他说从陈家夫妻离开那天起,山上的庄稼就遭了虫害迅速枯萎,随后是那些茂盛的草木,也不知得了什么病,一夜坏死,短短不到四天,原本苍翠宜人的昱和山,已经成了一座草木枯败的荒山。

    村长还说,有村民还特意找来了专家检测土壤,结果显示,昱和山的土壤成分很正常,不,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

    陈爸爸第二天就赶回了昱和山,前后不过五天时间,昱和山一片荒芜,满目枯黄,也就剩下那口潭水还算清澈。

    可当他凑近一看才发现,往日在里面游动的小鱼全都没了。

    村长说,那些鱼在庄稼枯萎时就全死了,捞起来的时候已经发臭了。

    当天夜里,他暂住在村长家。

    大概是连日来经历了太多诡异的事,陈爸爸失眠了,满腹心事的背着手在院子里绕圈。此时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风拂过,带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正准备回屋,一张黄表纸从院墙外飘了进来,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陈爸爸下意识低头看去,瞳孔紧缩,上面是有人用毛笔字写得一句话:带孩子远离这里,别再回来。

    知道他们捡到孩子的,只有派出所和孤儿院的人,而这两个地方的人完全没必要跟他说这样的话。

    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陈爸爸捡起黄表纸飞快走出去,绕着院墙走了一圈也没看见半个人影。

    他捏着黄表纸,反复将上面简洁的内容又看了几遍,当即回道院子给村长留了张字条,连夜驱车离开了昱和山。

    从那之后,陈家夫妻俩再没有回来过。

    此后的二十年里,昱和山也再没有过生机。

    ……

    陈岭蹲在陈妈妈面前,握住她的手,一时无话,脑子却异常清晰。

    就好像是听了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别人的故事,心里有所感慨,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陈妈妈却以为他在介意血缘关系,想念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咬着下唇,沉痛的抽了口气,声音因为情绪变得颤抖:“岭岭,如果,如果你想去找你的亲生母亲,妈妈和爸爸可以帮你。你想做什么事,我们都会支持你。”

    “不找。”陈岭伸手抱住陈妈妈,“你就是我亲生的妈妈。”

    他故作生气的仰起头,委屈地抿了下唇:“妈你为什么说这种话,你不想要我了吗?”

    “当然不是!”这个孩子的出现,带给她太多的幸福和快乐,她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这个孩子真的彻彻底底离开自己,她会变成什么样。

    “我永远不会不要你。”陈妈妈捧着儿子的脸说,“只要你需要,我和爸爸永远都站会站在你身后。”

    母亲的目光柔和而坚定,蕴含着太多太多的情感,陈岭鼻尖发酸,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妈,你讲的故事真好听。”他望着母亲的眼睛说,“故事里的婴儿很幸运,他托我转告你,从他睁眼看见你开始,就认定了你是他的妈妈,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改变。”

    陈妈妈怔愣,破涕为笑,温柔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发:“那你替我转告他,爸爸和妈妈很爱他。”

    陈爸爸躲在厨房门外,忍不住抹了把眼睛。

    赵迅昌的手压在他的肩上,笑着道:“从见到陈岭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这是个好孩子。”

    大概是外面的说话声音太大,陈岭抬头望了出去。

    赵迅昌与他对视一眼,主动走进去,冲他抬了抬下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陈岭:“师父,我为什么能活下来?”

    别说一个不足月的小婴儿,就是个大活人也不可能在土下密闭的空间中熬过八天,不说饿死,光是缺氧这一点就足够要人性命。

    赵迅昌背着手问道:“你可还记得风水学中的裀褥。”

    “记得。”陈岭认真道,“裀褥指风水穴前地势低平的位置,这种地方的土质松软,周围树木茂密。是真龙余气凝结的之地。”

    赵迅昌接着道:“若是天杰地灵,再借助龙穴余气,裀褥之地便能长成地生胎,即昆仑胎。”

    裀褥之地后面一定有贵龙穴位,昆仑胎形成后,会像蝉一样爬行,抵达龙穴后便会吸食龙气,缓慢成长。

    想起昱和山的荒芜,陈岭眼皮子一跳:“师父的意思是……”

    “正是。”知道小徒弟跟自己想到了一块儿,赵迅昌笑着说,“也是巧合,当初你被放入的地方,恰好就是昆仑胎的位置。昆仑胎该是被你临死前的生气吸引,爬到了你的身体里,机缘巧合共存七天后竟然与你的尚未脱壳的魂魄融合。”

    说到这儿,赵迅昌的脸色又暗了下来:“只是临死前残留的死气始终影响到你体内的阴阳平衡,直到这种平衡被彻底打破,阴气占据上风。”

    “这就是为什么,十八岁后我开始屡屡撞邪。”陈岭喃喃。

    陈爸爸插了一句:“当初那张黄表纸,也是赵老先生所写,这件事还是在邀请老先生回家,在书房详谈后我们才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放心的把儿子交给赵迅昌。

    说起往事,赵迅昌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像个跟踪变态狂,“二十年前,我恰好在追踪一只厉鬼所化的夷,那东西没了鬼气和形体,一入昱和山便没了踪影,就是在那时候,我发现了泥土下的动静。”

    昆仑胎是天地灵气和地埋龙穴余气的凝结,对于新死的婴儿来说,或许会是一次新生。

    可既然他都知道的事,没道理一个千年老鬼不会知道。

    为了不让夷去吸收昆仑胎的灵气和龙气,赵迅昌特意守在附近,直到第八天傍晚,已经死掉的婴儿活了,有力的嚎啕哭声从土壤下传了出来。

    正想出去把孩子挖出来,陈家夫妻俩到了。

    赵迅昌道:“你们夫妻二人面相和善,是好人,孩子跟着我只能四处游荡,跟着你们却能有安定的生活,于是我便一路悄悄跟着你们,确定你们会好好待那孩子后,我才写下那张黄表纸。一来是孩子死而复生必定遭人忌惮,二来,是不想让那夷发现他,抢夺那具躯壳。”

    可有老天爷写下的命数,无人能更改。

    “陈岭体内的阴阳平衡被打破后,我只能带他回到这个生养他的地方,好借助龙气重新平衡阴阳,同时通过学习术法吸收灵气,促使昆仑胎和魂魄更好的融合。”

    而昱和山也因为丢失的灵气复返,重新焕发生机。

    赵迅昌抬头看向小徒弟:“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只夷会在失踪多年后化魔,更加没想到他居然又盯上你。”

    他愧疚道:“是我大意了。”

    厉鬼从魙成夷,由夷化为希,最后希死无形成为魔,这其中过程的艰险痛苦比地狱酷刑有过之而不及。那不仅仅需要残酷的自我折磨,还需要最强的意志和执念。

    没有人能料到,夷居然能熬过那万般折磨存活下来。

    在陈爸爸带着黄表纸离开后,赵迅昌的追踪仍旧没有结果,他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那只夷或许已经死在了化为希的过程中。

    陈岭想起当初城隍说的话:“爸爸说,村长说有专家到村里检查过土壤,我猜那些专家应该就是特调部的人。夷就是那时候跟上李道玄,潜伏在他身体或者附近的。”

    否则没道理李道玄一个好好的正常人,不跟着同事去查看昱和山,反而在潭水边静坐了三个小时。

    那三个小时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赵迅昌摇头叹息,说到底,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多少有他的责任,若是他当初继续追查下去,没准就真的查到青玄观头上了呢。

    陈岭见师父叹息不止,心知他是在愧疚,道:“师父,青玄观里住着不少高人,连他们都没发现,只能说明当时那只夷已经成功化希。无形无声,与空气没有区别了,除非它主动现身,没有人能发现它。”

    赵迅昌抬手摸了把小徒弟的脑袋:“臭小子长大了,还知道来安慰我了。放心吧,我可不会钻牛角尖。只能说,都是命吧。”

    说到李道玄,不可避免的会让人想起江域。

    陈岭眼神黯淡了下去,低声问道:“师父,你在地府有熟识的阴差么,我想问问江域的情况。”

    江域自出现开始,就总是陪在他身边,让他觉得这个人似乎永远不会离开。

    可当对方真的离开后,陈岭才茫然无措的发现,自己对江域的了解太少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老天爷针对,不知道他如果不见了,自己该去哪里找他……

    更加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赵迅昌敛眉道:“我跟下面倒是有一点点小交情,不如请那鬼神上来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