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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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转头，只见杜闲阴沉着脸色，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杜闲其人，实力当然是比小辈们强，所以轻松的把李白的剑气弹开，自然是不足为奇了。
李白纵有万般不满，此时也只能噤了声。
毕竟杜长箐并没有伤到杜少陵，反而是他，差点便让杜长箐的小命归西了。
“李公子，这里是杜家，不是碎叶城。还请李公子好好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若是伤到了我杜家子弟，本家主唯你是问。”
杜闲又一次开口，李白终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开口反问道：“杜家主，小辈心中一直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杜家主可否为小辈解惑？”
杜闲皱了皱眉，终于还是点头。
“敢问杜家主，杜家主是否是少陵的生身父亲？”
李白此话一出，空气瞬间便凝固了。
杜少陵清楚的感觉到了面前杜闲的怒气，当下也是忙拉了拉李白的衣袖，却见李白自顾自的继续道：“若是是，杜家主为何会放任区区旁系如此辱他？”
杜闲气得面色铁青，但碍于李白的实力，还是耐着性子道：“我杜家的事，便不劳李公子操心了。”
李白却显然没有要转移话题的意思，他看了看杜长箐，又看向了杜闲，继续道：“嫡庶尊卑的规矩，可是四大域全部都在遵守，杜家主还想破了规矩不成？”
杜闲还想说什么，李白却完全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又道：“若是不是，那还烦请杜家主放少陵走，也免得少陵被某些目光短浅的小人嫉恨。”
“家主，此人居心不良，甚至还私自带我杜家嫡长子约见孟家人，请家主下令，将此人拿下！”
杜长箐见气氛被李白弄的剑拔弩张，当下也是继续怂恿着杜闲拿下李白，也好让他替自己好好挽回一下面子。
只要李白人到了杜家的审讯室，那接下来该怎么处置，那就全凭他做主了。
“今日除非我死，谁都别想碰他一下。”
还没等杜闲做出决定，杜少陵先一步挡在了李白面前，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他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但脚步却是坚定的挡在李白面前，帮李白挡下了那些刺眼的目光。
李白心里一紧，却见杜少陵冲着他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面前杜少陵的影子和前世杜甫的影子渐渐的重合在了一起，李白仿佛又见到了那年朝堂上，那个身影跪在朝堂正中，顶着当权者的威压替他求情时，也是这般毫无顾忌，就好像他的全世界，只有李白一个人。
杜闲见状，当下也是颇有些愣怔。
从杜少陵被认为是“废物”以后，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审视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在他记忆里，杜少陵从来都是懦弱又胆小，只能靠杜审言护着，丝毫没有一丝杜家子弟的样子，似乎就像杜长箐说的那样，杜少陵真的是个废物。
可是，杜少陵此时却为了一个外人，站出来和庞大的杜家对抗，即使他们相识不过短短几日。
难道，杜少陵在杜家感受过的温暖，远远不及他在李白那里感受过的温暖多吗？
想到这里，杜闲突然也不确定了答案。
一直以来，他一心只想让杜家发扬光大，却忽略了杜少陵这十几年以来，过的是什么生活。
明明是小辈里最尊贵的嫡少爷，却还要一般如履薄冰的生活着，天天都担惊受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骂成“废物”。
平日里还有杜审言护着他，可若是杜审言闭关以后，杜少陵在杜家便孤立无援，无论受了多少折辱，都只能默默的自己一个人消化着。
可能，从李白和杜少陵初见那日起，杜少陵便感受到了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暖，也许便是这样，才让杜少陵有了如今的行为吧。
杜闲看着面前的杜少陵，突然感觉自己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好像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离他越来越远了。
杜长箐看着杜闲的反应，心中一紧。
家主不会对这个废物有怜悯之心了吧？
想到这里，杜长箐便再也淡定不下来了，未来的家主之位，只能是他的，他绝对不会屈居于一个废物之下！
他是没有高贵的出身，甚至连杜家的旁系都算不上，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家主之位是他的，那日后，他都不必为这嫡庶尊卑的规矩而低人一等了！
杜长箐这般想着，手里早已经无声的凝聚好了一股内力，朝着杜少陵的方向便是一掌。
他确信，只要杜少陵不死，就算受了多重的伤，杜闲也绝对不会追究他。
毕竟，他可是杜家实力最强的小辈了。
李白看到杜长箐的动作，眼疾手快的把杜少陵护在身后，硬生生的接下了杜长箐的一掌。
“没想到，在杜家主眼皮子底下，这些旁系还是如此的放肆啊，”李白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一声，“那杜家主不妨想一想，这些年来，少陵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吧。”
见杜闲神色复杂的盯着他身后的杜少陵，李白又道：“若是杜家主执意认为少陵跟他们说的一样，那晚辈也没办法。孰是孰非，还请杜家主好好思量。”
说完，李白拉着杜少陵，转头朝着杜家门外走去。
……
街上还有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李白拉着杜少陵，一直走到了李客提前安排好的客栈，才停下了脚步。
房间里，杜少陵看着李白嘴角的鲜血，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李大哥，都是我不好，我……”
李白见杜少陵红红的眼眶，没给杜少陵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笑道：“你真以为，以杜长箐一个剑士的实力，能伤的到我吗？”
杜少陵一愣，看着李白的脸，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今日和孟兄切磋时，没控制好力道，自己伤到了自己。”
李白这话说的真假参半，杜少陵虽说还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
然而，接下来，杜少陵便把杜审言给他的金疮药硬塞给了李白，即使李白反复表示他真的不需要金疮药……
李白转头，只见杜闲阴沉着脸色，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杜闲其人，实力当然是比小辈们强，所以轻松的把李白的剑气弹开，自然是不足为奇了。
李白纵有万般不满，此时也只能噤了声。
毕竟杜长箐并没有伤到杜少陵，反而是他，差点便让杜长箐的小命归西了。
“李公子，这里是杜家，不是碎叶城。还请李公子好好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若是伤到了我杜家子弟，本家主唯你是问。”
杜闲又一次开口，李白终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开口反问道：“杜家主，小辈心中一直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杜家主可否为小辈解惑？”
杜闲皱了皱眉，终于还是点头。
“敢问杜家主，杜家主是否是少陵的生身父亲？”
李白此话一出，空气瞬间便凝固了。
杜少陵清楚的感觉到了面前杜闲的怒气，当下也是忙拉了拉李白的衣袖，却见李白自顾自的继续道：“若是是，杜家主为何会放任区区旁系如此辱他？”
杜闲气得面色铁青，但碍于李白的实力，还是耐着性子道：“我杜家的事，便不劳李公子操心了。”
李白却显然没有要转移话题的意思，他看了看杜长箐，又看向了杜闲，继续道：“嫡庶尊卑的规矩，可是四大域全部都在遵守，杜家主还想破了规矩不成？”
杜闲还想说什么，李白却完全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又道：“若是不是，那还烦请杜家主放少陵走，也免得少陵被某些目光短浅的小人嫉恨。”
“家主，此人居心不良，甚至还私自带我杜家嫡长子约见孟家人，请家主下令，将此人拿下！”
杜长箐见气氛被李白弄的剑拔弩张，当下也是继续怂恿着杜闲拿下李白，也好让他替自己好好挽回一下面子。
只要李白人到了杜家的审讯室，那接下来该怎么处置，那就全凭他做主了。
“今日除非我死，谁都别想碰他一下。”
还没等杜闲做出决定，杜少陵先一步挡在了李白面前，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他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但脚步却是坚定的挡在李白面前，帮李白挡下了那些刺眼的目光。
李白心里一紧，却见杜少陵冲着他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面前杜少陵的影子和前世杜甫的影子渐渐的重合在了一起，李白仿佛又见到了那年朝堂上，那个身影跪在朝堂正中，顶着当权者的威压替他求情时，也是这般毫无顾忌，就好像他的全世界，只有李白一个人。
杜闲见状，当下也是颇有些愣怔。
从杜少陵被认为是“废物”以后，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审视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在他记忆里，杜少陵从来都是懦弱又胆小，只能靠杜审言护着，丝毫没有一丝杜家子弟的样子，似乎就像杜长箐说的那样，杜少陵真的是个废物。
可是，杜少陵此时却为了一个外人，站出来和庞大的杜家对抗，即使他们相识不过短短几日。
难道，杜少陵在杜家感受过的温暖，远远不及他在李白那里感受过的温暖多吗？
想到这里，杜闲突然也不确定了答案。
一直以来，他一心只想让杜家发扬光大，却忽略了杜少陵这十几年以来，过的是什么生活。
明明是小辈里最尊贵的嫡少爷，却还要一般如履薄冰的生活着，天天都担惊受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骂成“废物”。
平日里还有杜审言护着他，可若是杜审言闭关以后，杜少陵在杜家便孤立无援，无论受了多少折辱，都只能默默的自己一个人消化着。
可能，从李白和杜少陵初见那日起，杜少陵便感受到了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暖，也许便是这样，才让杜少陵有了如今的行为吧。
杜闲看着面前的杜少陵，突然感觉自己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好像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离他越来越远了。
杜长箐看着杜闲的反应，心中一紧。
家主不会对这个废物有怜悯之心了吧？
想到这里，杜长箐便再也淡定不下来了，未来的家主之位，只能是他的，他绝对不会屈居于一个废物之下！
他是没有高贵的出身，甚至连杜家的旁系都算不上，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家主之位是他的，那日后，他都不必为这嫡庶尊卑的规矩而低人一等了！
杜长箐这般想着，手里早已经无声的凝聚好了一股内力，朝着杜少陵的方向便是一掌。
他确信，只要杜少陵不死，就算受了多重的伤，杜闲也绝对不会追究他。
毕竟，他可是杜家实力最强的小辈了。
李白看到杜长箐的动作，眼疾手快的把杜少陵护在身后，硬生生的接下了杜长箐的一掌。
“没想到，在杜家主眼皮子底下，这些旁系还是如此的放肆啊，”李白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一声，“那杜家主不妨想一想，这些年来，少陵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吧。”
见杜闲神色复杂的盯着他身后的杜少陵，李白又道：“若是杜家主执意认为少陵跟他们说的一样，那晚辈也没办法。孰是孰非，还请杜家主好好思量。”
说完，李白拉着杜少陵，转头朝着杜家门外走去。
……
街上还有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李白拉着杜少陵，一直走到了李客提前安排好的客栈，才停下了脚步。
房间里，杜少陵看着李白嘴角的鲜血，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李大哥，都是我不好，我……”
李白见杜少陵红红的眼眶，没给杜少陵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笑道：“你真以为，以杜长箐一个剑士的实力，能伤的到我吗？”
杜少陵一愣，看着李白的脸，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今日和孟兄切磋时，没控制好力道，自己伤到了自己。”
李白这话说的真假参半，杜少陵虽说还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
然而，接下来，杜少陵便把杜审言给他的金疮药硬塞给了李白，即使李白反复表示他真的不需要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