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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畸形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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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贤人居里算上柳花晨一共六个人,张公和他的两个干儿子,一个叫张慎几,一个叫公孙节,还有一个术士,具体没打听什么来路。

    柳花晨进来之后,陪着喝了一杯酒,然后跳了一曲舞蹈,之后,众人找借口离去了,我也就退了出去。

    再之后,我去了飞鹰包房一边看舞池内的表演,喝了一会儿茶,大约戌时一刻,身子有些疲累,就回去睡觉了。

    还是华玲吵醒了我,要不然还睡的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

    方卓又问道:“照这么说,你也不确定柳花晨在你走后,是不是还回过她自己的房间?”

    庞宇摇了摇头,道:“后面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处默嚷道:“记得你以前说过,不管多复杂的案子,排除到最后,不管结果多么不可思议,那一定就是答案,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线索,直指张郡公,不要再犹豫了,直接抓人吧,迟则生变。”

    方卓没有解决掉案件的核心问题,现在还没有到最后一步。

    “去肯定要去,我想他现在已经知道是我在调查此案,一定等着我上门呢。”

    “那还等什么?”

    “我去,你们隐蔽起来就行,要不然恐怕会打草惊蛇。”

    唉!

    程处默受不了方卓婆婆妈妈的性格,能用拳头说话,就不耍手段。

    方卓不予理会。

    就在这时,仵作进来汇报。

    “大人,华玲检查完毕,昨晚她确实与人发生了关系,是在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关系。”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她还醒着,也或者说她根本就是醒着的?赤身裸体的从庞宇的床上醒来也是假的?”

    长孙冲疑惑道:“自导自演?”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么和她发生关系的人就是凶手一定没错了。”

    “是谁呢?”

    “去问问她,刚才没说实话。”

    于是,一行人又来到了关押华玲的牢房。

    华玲见方卓一行去而复返,脸色稍变,立马换上了笑脸。

    “说说吧?”

    华玲知道瞒不住了,道:“我如果说我也没看见这个人的脸,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

    咦?

    “这怎么说?”

    华玲继续说:“昨天晚上是我来花锦阁以来最高兴的一天,所以,表演完之后,我拿了些酒,一个人在房间里喝了几杯。

    就在这时,一个蒙着面的男子从窗户爬进来,想要对我动粗,女人孤独久了,很寂寞,需要男人的安慰,于是,我没有大喊大叫,顺从了他。

    期间,他没有摘下他的头套,所以,我也没看见他的脸。

    完事之后,他就从窗户离开了,我们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

    长孙冲作为长安城拈花惹草第一人,从来没听过这种操作,破天荒头一回。

    但是,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摆在眼前。

    方卓见问不出来什么,放弃了,临走时说:“如果你再想起些什么,随时可以告诉我。

    这件案子是陛下督导的案子,必须要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本官劝你不要耍小聪明。”

    华玲做出冤枉的表情,说:“大人,我可是什么都说了,毫无保留,如果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轰!”

    方卓故意吓唬她。

    华玲身体抖动了一下。

    “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管你做了什么事,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不要存有侥幸心理。”

    说完,不等华玲再说话,就走出了牢房。

    走出去老远,房遗爱若有所思道:“她没有说实话,至少有所隐瞒。”

    长孙冲对他嗤之以鼻,道:“你是让你媳妇打傻了吧?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在撒谎。”

    方卓问:“你们知道她哪里撒谎了吗?”

    长孙冲信誓旦旦的说:“就凭我长安辣手摧花的名号来说,男女之间做那事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喝酒上了头的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更何况那女子还是自愿的,歹徒破除了心理防线,自然不会再对一个女子遮遮掩掩。”

    “错!错!错!”

    “怎么上来就是三个错。”

    “说明你大错特错,还没有完全掌握人性。”

    “那你说她的破绽在哪里?”

    方卓道:“破绽在完事之后。”

    “怎么说?”

    “歹徒是从窗户爬上来的,有可能目标并不是她,而是要借道她的房间去另外一个地方,无意中得到献身的华玲,其实是个意外。

    我观察过花锦阁结构,只有华玲的房间和后院挨着,其他房间的窗户都是临街的,如果实施犯罪,容易暴露。

    所以,华玲的房间是贼人的必经之路,完事之后,歹徒得到满足,但是,任务还没有完成,断然不可能再从窗户里离开,而是从房间出去,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房遗爱听了之后,摸了摸方卓的脑袋,说:“卓哥,你的脑袋没发烧啊,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方卓烦躁的说:“也就是说,华玲是指路人,负责演戏的那个,歹徒的真正目的是柳花晨。”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和张公无关了?”

    “那倒未必。”

    “自相矛盾啊,完全搞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做完尸检还说柳花晨没有受到过侵犯。”

    方卓仰头长叹一声,说:“你们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畸形的爱。”

    “不明白。”

    “就是为了阻止别人得到你心爱的东西,你宁愿破坏他,也不愿意让别人得到他。”

    房遗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我小时候就经常这么干,为此我爹打了我好几回。”

    “同理,你们说会不会这个歹徒也是这种心里?”

    喔……

    这也太可恶了吧?

    方卓双手一摊道:“没办法,人性使然而已,我们遇到的所有事情,其实都不是怪事,只是脱离了我们约定俗成的社会规则而已,而通过毁坏来达到另一种意义上的保全。”

    “变态。”

    “心理障碍。”

    众人忍不住怒骂着。

    “存在就有一定的道理,所以我们拭目以待吧,现在该去张公的府上揭开谜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