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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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问,你先回去,季姐已经安排了人过来接你。”

    汪予问微顿,到底是公众场合,她颔首,温柔道别,“那我先走了。”

    陈眠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单手托腮,唇边噙着温浅的笑,轻轻摇晃着那红色的液体,干净透明的玻璃杯壁上,隐约可见男人挺拔的身姿朝他们的位置靠近。

    袁东晋丝毫不避讳地站在他们的卡座前,因着餐厅里的温度较为暖和,他的黑色风衣脱下搭在臂弯上,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

    “沈公子,巧。”他淡然的问候。

    沈易航长腿交叠,姿态又几分慵懒随意,“袁少,是挺巧。”

    “怎么?不送自己的女伴回去?”沈易航瞧见汪予问远去的身影,似笑非笑地说。

    袁东晋的视线淡淡扫过他,低头看了一眼他们的桌子,目光又落在陈眠的脸上,餐厅的光线满溢,明亮柔和得恰到好处,她微醺的脸蛋红扑扑的,那沉寂的眼眸一敛,蹙眉,“一个女人,怎么喝那么多酒?”

    那口吻,俨然责怪。

    陈眠低低一笑,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姿态很惬意,丝毫不理会袁东晋,仰着脖子一口灌了杯子里的酒。

    袁东晋伸手,一把将她手里的酒杯夺下,“别喝了。”

    同时,他把陈眠从位置上拉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陈眠喝醉了,身体软绵无力,被他扣在怀里,沈易航挑眉看着这一出闹剧,并未出手阻止,毕竟陈眠尚未开口,他并不着急。

    陈眠侧目微仰着脸看着眼前的人,浸染着酒香的呼吸随着说话翕张萦绕在袁东晋的鼻息下,“我应该让周助理转达得很清楚才是,别来烦我,若是周助理不称职漏转达我的话,那么我不介意亲口跟你重申一遍。”

    她的面容甚至温柔如水,然而话却凉薄到极致,“袁东晋,虽说港城不大,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我希望,你见到也权当我是陌生人,懂?”

    袁东晋眼底掀起的波浪,又强行压制退潮。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他低沉的语调很无奈,又带着无限的宠溺,仿佛听不见她的话。

    这若是换做以前,陈眠一定会很开心,然而现在,感受着男人身上的热度,只有无尽的疲倦。

    陈眠眯着眼眸,视线越过他的肩膀,与另一道深沉晦涩的目光撞到一起,她是有些醉了,可脑子清醒,温静的脸庞上挂着浅笑,“袁东晋,别忘记了我是别人的未婚妻,你这样搂着只怕我未婚夫会吃醋。”

    坐在卡座上沈易航眼角余光看见另一道身影,唇上噙着淡笑,饶有兴致地喝着酒。

    现在是怎么回事?他跟陈眠吃个饭,新欢旧爱都能聚一堂。

    袁东晋搂着陈眠,比起昨天的避之不及,发现她没有挣扎,心底难免浮现一抹愉悦,扯了扯唇,“陈眠,我了解你,你不是那样的人,订婚?那不过是你用来避开我的手段吧?”

    他不得不承认,昨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然后事后回想起来,却觉得不对,陈眠根本就不会那么随便的对待感情的人。

    昨天记者的小三插足导致离婚舆论她为什么要否决?当时没有想明白,今天一早他就懂了,她对他还有情,还放不下,舍不得让他承受那些不好的舆论风向!

    这无疑是给了他重新燃烧起了希望!

    他的话音刚落,倏地,他察觉身后站着一个人,不用回头,也能察觉到那股冷冽而强劲的气势。

    之后,陈眠温淡的语调带着几分娇软,“你来了啊……”

    袁东晋僵硬着身子,回头。

    温绍庭笔挺地站在他的后侧,面无表情的脸上沉溺着几分戾气,“袁少,请问你这般抱着我的未婚妻,经过我的同意了么?”

    低沉的嗓音带着绝对的强势。

    袁东晋圈在她腰肢上的力道渐渐加重,仿佛陈眠是她的所有物,“温绍庭,不用演戏,她根本没答应你什么订婚,连订婚戒指都没有,这叫订婚?”

    温绍庭面不改色,目光落在被酒醺得娇俏的女人的脸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眠给抢了过来,牢牢抱进怀里。

    “温绍庭!”袁东晋低吼,眼底火光四溅。

    温绍庭无视袁东晋的存在,低头看她泛着粉色的脸庞,唇角掀起凉凉的笑意,俯身凑到陈眠的唇角上,若有似无地轻触着她的唇,属于恋人间亲昵的耳磨厮鬓。

    “戒指又丢在家里跑出来,嗯?”说话间,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几分薄茧,轻摩挲着陈眠白嫩的手指。

    酒的后劲上来,陈眠是真的有些醉了,尤其是对着温绍庭那湛沉沉的眼眸,浮着一层淡淡的温柔和宠溺,她只觉得自己的无名指一阵冰凉,然后一枚精致素净的钻戒,已经套入指端。

    陈眠仰起脸看他的眼眸,半迷糊的眼睛猝然的睁大了一点,唇动了动。

    周围的声音如潮水褪去,只剩下她和他。

    温绍庭看着她绯色唇瓣,像是柔软像羽毛轻扫了一下他的心尖,痒痒的,一阵酥麻袭遍全身,他的瞳眸骤然一缩,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俯首压下,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瓣。

    陈眠脑中呈现真空状态,看着亲吻着自己唇瓣的男人,不深,然而熟悉的气息带着一股电流,迅速麻痹她的神经末梢。

    冷峻的男人饱含深情地亲吻着一个娇俏的女人,邻桌的人都看呆了。

    沈易航单手抚着下巴,眼底的笑意甚浓。

    只有袁东晋,大受打击地看着他们,猛得上前一把拽过陈眠的手,“陈眠,够了,跟我回去!”

    他的声音有些大,引得餐厅里其他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陈眠手腕吃痛,眉头蹙起,温绍庭松开她的唇瓣,冷眼落在袁东晋的脸上,熟悉人体构造的他轻而易举地掐中袁东晋的神经,逼迫得他不得不松开手。

    “袁东晋,我的忍耐性有限,有心情在这纠缠我的未婚妻,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处理门口被堵住那女明星记者。”

    袁东晋胸口强烈的起伏着,抬眼看向门口,果然隐约瞧见外面围着很多人,身上的戾气尽显,不过倒是没有再跟温绍庭抢陈眠。

    “陈眠,别为了跟我斗气跟选择跟一个男人演戏来气我,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以前错得多离谱了,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

    若是以前,袁东晋早就已经大打出手,然而现在他们离婚了,他少了那么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再者,陈眠不喜欢他以前蛮不讲理的模样,所以他忍。

    即使,她搂着一个男人当着他的面接吻。

    即使,她已经跟这个男人上床。

    陈眠趴在温绍庭的怀里,灯光下,她琥珀色的眼眸有些迷茫,淡淡地笑着,声音很轻,“你……想太多,我是真的,要跟他在一起,我们……会结婚。”

    袁东晋想要上前把她拉回来。

    温绍庭却冷冷挡下他的手,薄唇勾勒着似笑非笑的嘲弄,“我们会结婚,袁少,你听不到么?”

    两个男人,眼神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曾示弱。

    相比温绍庭的沉稳温漠,袁东晋被抗拒在外的模样,显得有些狼狈,可他偏偏没有任何的闪躲,淡笑着与温绍庭对视,“只要一天没结婚,我还有机会,即使结婚了,我也可以等你们离婚。”

    他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轻易放弃。

    离婚,就是为了让她放下所有的成见,重新开始。

    温绍庭脸色不变,温漠的口吻极淡,“那袁少就乖乖等着吧,最好就孤独终老,以示你的情深。”

    话落,他弯腰将陈眠腾空抱起,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淡声吩咐他身后的司机,“替太太拿衣服和包,回家。”

    袁东晋看着他抱着陈眠离开的背影,双手攥成拳,极力地压抑着冲上去将人抢回来的冲动,额间上的青筋毕露,突突地跳动,彰显着他此时的怒火。

    沈易航就那么安静地看了一出戏,哦,还顺便用手机把刚那一幕用手机微信给录了下来,发给了秦桑。

    看戏不嫌事儿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何况,温家二少爷,怎么也能将陈眠护得住。

    瞧陈眠刚那乖巧的模样,他都快要不认识了。

    沈易航从位置上起身,拿过手机和衣服,挺拔的身姿站在袁东晋的面前,有些同情地瞥了眼盛怒中的男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也不指望你护着她和孩子,却料不到,你单单护着她一个人都做不到,也对,你满眼满眼只有那个陶思然,怎么会在乎她的死活,我当真是异想天开。”

    袁东晋浑身一僵,一把拽住要离开的沈易航,沉郁的语气,“孩子?什么孩子?”

    沈易航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一直到如今都不知道陈眠出事流产,心底溢出一阵冷笑,“袁东晋,你还真的没资格出现在她面前,你别以为宝华集团家大业大,我沈易航就会怕,你再让她受伤试试看?我让你当年怎么爬起来,就怎么跌回去!”

    陈眠可以说是沈易航一手带出来的,两人亦师亦友,比恋人少一分,比朋友亲一分,她和袁东晋的事情他从不插手不干涉,那是因为陈眠不容他管,但之前的两次事故,已然是撕破了他最后的忍耐力。

    ——

    车厢后座。

    温绍庭看着女人摘下来递到他面前的戒指,眼底有淡淡的愠怒,面无表情的脸显得微微阴沉,“需要我的时候就乖得像一只睡着的猫,利用完就避之不及。”

    车内光线昏暗,窗外的路灯落进来,投在男人的脸上,明明灭灭,剪出神秘而危险的阴影,“陈眠,你是觉得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嗯?”

    借着明灭的光线,陈眠看见他熠熠沉沉的眼眸噙着淡漠的光,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心尖微微一颤。

    “温先生,我很谢谢你帮你……”她的脑袋有些昏沉,语言组织能力也有些是受阻,尤其是,面对他迫人凛冽的气势,“可是,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你明知道……”

    “嗯。”他面无表情,“继续。”

    “所以,这个戒指还你。”陈眠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温绍庭蓦地沉沉一笑,从喉咙伸出溢出的低沉笑声,一张俊脸忽然逼近她,几乎是零距离。

    “睡我,利用我,还想撇清跟我的关系,”男人薄荷味道的气息喷上来,低沉的嗓音卷着深沉莫测的味道,“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男人的柔软的唇瓣贴着她的嘴角,没有深入的接触,可这样的举止,却更为暧昧,也更令人心颤。

    陈眠只觉得脸上很烫,心跳也在加速,脑袋更是昏沉,努力地拉开与他的距离。

    男人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不是说让我睡回来么?那今天怎么不接我电话了?嗯?”

    低低的嗓音伴随着微烫的呼吸贴着她的肌肤,陈眠身上的感官被放大数倍,每一寸毛孔都竖立起来,激颤着。

    “我……”她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开放,保守的她,又怎么可能跟他用那样的方式偿还?

    她有些慌,手足无措地将想要推开他,却又不敢,脑子一片空白,磕磕碰砰的嗓音像是娇嗔,“你离我太近了……不好说话。”

    温绍庭垂眸凝住她的眼睛,粗糙的手拿过她的手指,重新将戒指套回她的无名指上,暗沉的嗓音霸道强势,“不准再摘下来。”

    陈眠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大掌已经一把扣住纤细的腰肢,逼得她整个人往后面压下,被整个人被抵在车门边上。

    一记缠绵至深的吻,不同于餐厅里的浅尝辄止。

    不容她防抗,被迫承受他的索取。

    直至她的手机响起。

    温绍庭这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微微喘着气。

    陈眠看了他一眼,用力平复急促的呼吸,伸手从包里摸到手机,垂眸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

    没有犹豫,手指滑动,接起来,“学长。”

    “没事吧?”沈易航温润的声音传来,带着几乎狐疑和揣测。

    陈眠脸蛋烫厉害,语调也有些不平缓,微哑,“没事,他会送我回去。”

    沈易航是男人,自然是能感觉得出陈眠的声音里的不同,含着浅笑的话,带着几分调侃,“告诉他,搞不定姓袁的就别在你面前晃。”

    呃……

    陈眠抬眸,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男人,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靠得太近,手机里的声音,温绍庭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温绍庭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眠,眼眸眯得狭长,也没有出声,等着她回话。

    “你回去注意安全,再见。”说完,她不等沈易航反应,直接把电话给切了。

    温绍庭没在看她,反而是低头握着她的手,认真的,反反复复的细细把玩着,乐此不疲,不知道是不是车厢内太过静谧,他这样的摩挲举动,令陈眠身体也跟着微微一颤,不可抑制,像是被一股电流击中,酥麻从指尖一路蔓延至每一寸神经末梢。

    “现在住在哪里?”蓦地,他开声打破沉默。

    “江庭公寓。”

    他应了一声,吩咐司机,“去江庭公寓。”

    他态度的转变,让陈眠有些跟不上步伐。

    “我明天要出差,温睿送你这边帮我照顾他一段时间。”

    “可是,我上班……”

    “公寓离他学校不远,白天送他上学,晚上接他放学,跟你上班不会冲突,”他顿住,看了她一眼,“就当今晚上我帮你脱离苦海的报答。”

    “……”

    即使他不出现,陈眠也能甩掉袁东晋,他是当沈易航是死的?

    陈眠回想起来,也觉得奇怪,为何当时他和沈易航都在的情况下,会选择乖乖配合他的演戏?果然是,演戏上瘾了?

    越来越牵扯不清。

    ——

    袁东晋并没有从正门出去帮汪予问解围,这个时候,他若出现,明天又是报道漫天飞,他联系了季姐,季姐很快就赶了过来。

    把汪予问送回公寓,季姐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季姐看着坐在沙发上妩媚而美丽的汪予问,脸色严肃,“你刚被爆了有神秘男友的照片,他又传出离婚消息,这种敏感时期,你不应该跟他出去吃饭。”

    汪予问喝了一口开水,笑得甜美,“季姐,他结婚之前,跟我传的绯闻还少么?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予问,凡事适可而止,他们已经离婚了。”

    汪予问轻笑一声,“说起来,我还真挺意外,他们竟然不声不响地离婚了。”

    昨天在酒店意外遇见陈眠被一个男人抱进房间的时候,她就已经通知了报社,并且通知了袁东晋,不想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虽然离婚了,然而,却达不到她要的效果……

    季姐不知她和陈眠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能感觉出来,汪予问对陈眠,是藏着一种深层的恨意,每一次见到陈眠的时候,她的眼神都会不一样。

    虽然她是汪予问的经纪人,从出道到现在,一路见证她的成功,然而却始终是被她隔离在外。

    汪予问抬头,“我要的东西都查到了?”

    季姐从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调查结果都在这里。”

    汪予问接了过来,解开牛皮纸袋,把所有的资料抽出来,精致的眉眼快速地浏览,当她看到怀孕流产的时候,蓦地笑了。

    手术同意书的签字,竟然不是袁东晋?

    “嗬!”她低低笑了,眼底绽放出奇妙的光芒。

    翌日。

    汪予问在电影的拍摄现场,坐在场边休息的时候,听到一旁传来低低的讨论声。

    “表姐,这真的是温家的二少爷?好有魅力!”

    “有魅力也是一个孩子的爸爸。”

    “是啊,不过他的老婆也不是很漂亮啊,放在人潮中就被淹没了,没啥吸引人啊。”

    “这个宝华集团的少奶奶,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何温二少的孩子会叫她妈妈。”

    “天啊!”那女明星一阵吃惊,低压了声音,“表姐,你说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她嫁个袁少时候的私生子啊?现在很多豪门的血缘关系都乱七八糟的!”

    “别胡说八道!”

    “本来嘛……”

    “总之你嘴巴严实点,我当时要报道这个,但是主编给打回来了,说不允许报道,并且要求我删除了。”

    “表姐,报社不给报道,直接发网上啊!这么劲爆的消息啊!”

    汪予问喝水的动作顿住,眸色深沉如海。

    ——

    下班之后,沈易航过来找陈眠时,她却已经离开。

    陈眠站在幼儿园门口,看着校门口涌出的孩子和大人,踩着高跟走了过去,按照温绍庭给她的班级信息找了过去。

    温睿小小的身体就靠在门边上,看着陈眠,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绵绵!”

    陈眠被他扑得差点没站稳,“别总是毛毛躁躁地跑,摔倒了怎么办?”

    温睿都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她了,每天都只能用手机和她语音聊天,快想死她了,才不管那么多。

    温睿的班级老师因为怀孕,所以换了一个新来的年轻小姑娘,她不认识陈眠,“请问,你是温睿小朋友的什么人?”

    陈眠刚要开口说是他爸爸的朋友,温睿就急忙忙地打断了她,“老师,她是我妈妈!”

    那老师微微一愣,眉头紧蹙,她记得温睿的入学表格上父母那一栏,母亲分明是空着的,只有父亲,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这会儿哪里来了一个妈妈?

    “小姐,请问你是温睿的什么人?”那老师再一次强调。

    这一回,陈眠摁住了温睿的小脑袋,阻止他继续打断问话,眉目温淡地道:“我是他爸爸的朋友。”

    “请问你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吗?”

    陈眠被问住,她以为只要过来直接接人就行了,不知道还要证明是身份,“温睿他认识我。”

    孩子认识的,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年轻老师微笑着,“抱歉,如果你不能证明你的身份,我不能让你带走温睿。”

    温睿仰着头,小眉头蹙在一起,“绵绵,给二爸打电话。”

    陈眠无奈,只得拨通了温绍庭的电话。

    “喂。”男人的声音沙哑,像是刚睡醒。

    陈眠微怔,温软的嗓音放轻了许多,“打扰到你休息了?”

    事实上,温绍庭人在国外,下了飞机来不及休息,就一直开会,这会儿刚睡下半小时。

    “怎么了?”

    “嗯,幼儿园老师说我身份不明,不让我带走温睿。”

    “我让家里的司机过去一趟,你们等着。”

    “好。”

    挂了电话,陈眠对那老师微微一笑,“我在这里等他的家庭司机过来。”

    那老师见陈眠身上的服饰装扮都是上好,再者身上的气质也出众,不像坏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最近新闻报道太多冒充家长的人来把孩子接走,我们也是出于孩子的安全考虑。”

    “理解。”

    结果这一等,就等了半小时,温睿都饿得头发昏了。

    两人出了幼儿园,陈眠带着温睿直接去吃了麦当劳给他买了一些东西填肚子,这才回家。

    晚上,陈眠去洗澡,温睿趁机给温绍庭打了电话。

    温睿趴在床上,听到那边有女人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去起来,小脸蛋表情严肃,“二爸,你该不会让我来这里帮你追老婆,你又在外面找其他女人吧!”嗯,追老婆这个是奶奶教他的,至于找其他女人这个概念他不懂,他的意思只是说找其他人当他妈。

    温绍庭冷眸扫过那边的酒店服务员,挥手示意她可以退出去,把烟掐灭在烟灰缸上,“既然是帮我追老婆,就帮我看好她,不要让别的男人接近,明白?”

    温睿又向后倒在床上,翻滚,床铺上香香的,都是绵绵的味道,真好闻,“那你不准找其他女人啊,要是她们欺负绵绵怎么办?”

    “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温绍庭地冷的语调,不紧不慢,“你答应我的任务做不到,回去你就跟小伍叔叔住一段时间。”

    “是,保证完成任务!”温睿马上敬了一个军礼。

    他才不要跟小伍叔叔住,每天早上六点必须起床跑步扎马步,晚上还要跑步……

    温睿曾经试过跟温绍庭抗议了一句:我不是你亲生的!

    下场,不言而喻。

    而此时的陈眠,全然不知道,自己被一对父子给算计了。

    ——

    第二天,陈眠好不容易才把温睿从床上挖起来,给他洗漱吃早餐,然后把他送去学校。

    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

    刚步入公司,她就觉得全部员工的眼神都不对劲,瞬间的安静下来。

    她听到一个女孩子的电脑上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上前,阻止了她关掉屏幕的动作。

    视频里,是她和温绍庭一起给温睿过生日的画面,温睿甜糯糯的拉着她给别人介绍她是妈妈……

    “总监……”那女孩胆怯地看了一眼陈眠。

    网络上已经传开了,甚至把她离婚又订婚的消息联合起来幻想了一大堆,一面倒地讨伐她婚内出轨。

    更甚至,她当初流产手术的同意书,上面的签字竟然也被公开在网上。

    她宛如兜头被人泼了一通冷水,冰冷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