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水中浮沉的身体,整颗心脏都在发烫,紧贴的唇渐渐便变了味道,男人灵活的舌尖掠夺了她的思想,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就这样吻着她,然后抱着她一起浮出水面。

    橘黄色的灯光柔柔落下,世界那么安静,两人都呼吸急喘,秦桑听见自己一颗心脏急促地跳跃着,像是要跳出她的身体,怔怔睨着眼前这个男人。

    墨黑的短发凌乱贴在额头上,视线从他的眼睛落在那两片唇上,秦桑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刚才到底发生的一切,让她难以接受。

    她眼眸如夜色黑亮,又如水波粼粼。

    周旭尧目光绞缠住她湿漉漉的脸庞,粗粝的手指触碰上她的肌肤,“这才叫耍流氓,懂了?嗯?”

    男人的声音,是一种不可描述的低沉暗哑。

    “啪!”

    这一次,干脆、果断、毫不留情的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了周旭尧那张俊脸上。

    周旭尧噙在唇角的笑意顿时凝结,连带一向温润的神色也顿时沉郁下来,与头顶的夜幕融为一体。

    “这就是耍流氓的代价!”秦桑轻飘飘的抛下一句,然而往池边游去,轻而易举地爬了上去。

    身上的衣服已经全然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滴着水,秦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脚,气得胸口发疼。

    现在这种情况,戒指是找不回来了,连鞋子也在泳池里不知所踪,每次遇到这个男人总没好事!

    真是晦气!

    秦桑回头看了一眼泳池中的男人,一股寒气环绕着,秦桑倒也说不上害怕,毕竟她从小就是被陆禹行那种珠穆朗玛峰的温度给冻大的人,只是又莫名的下意识想要远离这个男人。

    她捡起自己仍在泳池边上的包,翻找到自己的手机,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给陈眠打了电话。

    陈眠正在书房里整理工作所需的资料,手机震动,瞥见是秦桑的号码直接开了扩音,“喂。”

    秦桑拨了拨自己湿漉漉的长发,简洁地道,“星华酒店,我在这边的后门等你,你过来接我一下,对了,记得给我带一身干净的衣服。”

    陈眠冷淡道,“有那么可怕?你竟然要逃跑。”

    秦桑出席这个晚宴,事先有跟陈眠提过,所以陈眠这是赤裸裸的嘲笑。

    “不是,临时出了点事,你赶紧过来吧。”

    陈眠嗤了一句,“冤家!”

    刚挂断电话,秦桑感觉到后背传来一股寒气,她回过头,周旭尧也浑身湿透地杵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讳莫如深。

    秦桑后退一步,脚便直接踏进了一旁的草地上,她的身体细皮嫩肉的,脚底被草地里的小石子硌了一下,吃疼地蹙眉,轻哼了一声。

    “打了人,就想走,嗯?”

    “对于你这种登徒子,一巴掌已经算是便宜你了,”秦桑警惕地看着他冷冷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总而言之,别招惹我!”

    周旭尧倒是有点意外,她竟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是谁?

    “如果我说,我偏要招惹呢?”周旭尧低低地笑出声。

    在那一瞬间,秦桑的心跳漏跳了半拍。

    秦桑再蠢笨,也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是个真真切切的笑面虎。

    这种男人才是最可怕的,你猜不透他的心思,摸不准他的想法,更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忽然就笑吟吟地给你插上一刀。

    秦桑眉目冷艳,气场丝毫不输他,“很抱歉,我对小三这个职业不感兴趣!”

    “那对自己已经结婚的小叔感兴趣?”

    秦桑四肢僵硬,看着男人冷漠矜贵的脸庞,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

    “你到底是谁?”

    “老大……”不等周旭尧开口,一直在寻找他的容旌带着松一口的口吻叫了一声。

    容旌走近,才发现两人都湿透了,并且那个女人竟然是秦桑,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

    周旭尧淡淡瞥向容旌,那一眼看得容旌浑身发寒。

    呃……他该不会是出现的不是时候吧?

    周旭尧却忽然伸出手,勾起秦桑垂落在胸前的一缕湿发,慢条斯理道,“很快,你便会知道我是谁了。”

    说罢,他转身带着容旌从容离开。

    容旌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秦桑,昏暗里,女孩孤零零的身影有点可怜兮兮的味道,“老大,秦小姐……”

    周旭尧从容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已经湿透的外套,抬手直接扔给了容旌,冷漠道,“别管她。”

    “那你还要回会场?”

    “不回了,通知司机开车到门口。”

    容旌自然是没有二话,直接拨了司机的号码,吩咐了几句,紧紧跟在周旭尧的身后。

    上了车,周旭尧用干毛巾擦拭自己的短发,脑海里忽然闪过秦桑那双净凉的黑眸,还有水底下那一记吻。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将一条干毛巾和一见干净的西装地给了容旌,淡声道,“给她送去。”

    “啊?”容旌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楞了一下。

    接收到周旭尧的一记冷眼,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马上去!”

    容旌刚要推开车门下去,周旭尧忽然又开声叫住他,“等一下。”

    “老大?”

    周旭尧抿着薄唇,淡淡道,“联系酒店的负责人,把泳池的水放了,将那里面属于女人的东西捡起来。”

    “……”容旌冒着被冷眼瞪死的风险问了一句,“老大,请问,是什么东西?”

    事实上,连周旭尧自己也不清楚她那么急迫地跳下去到底是要捡什么,因为他刚站的角落离着秦桑和陆禹行有一路距离,而且灯光又暗,只能猜测到两人有短暂的争执而已。

    “什么都捡起来。”

    “……好的。”

    不过容旌再回到泳池边上的时候,秦桑早已经不知所踪,也是,谁会一直傻傻地停留在原地,然而秦桑没看见,却意外的遇见了陆禹行。

    “陆二爷。”容旌有点意外,自然,也有带你心惊胆战,毕竟秦桑和陆禹行的关系,他多少是知道的,不,应该算是了解了。

    陆禹行一人站在池边上盯着地面上残留的水痕,眼神深邃难辨,想到某种可能,他的心口有些发烫,也有些发疼。

    那个蠢蛋,还是一如既往笨得不可救药。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骤然听到声音,回过身,冷漠睨着容旌,一言不发,“容秘书。”

    盯着他手里的西装外套,陆禹行眸色一沉,“你怎么也在这?”

    容旌庆幸那毛巾是压在了西装下,否则以陆禹行这么聪明的男人,用接口只怕也搪塞不过去了,“我在找周总,请问你有看见他吗?”

    陆禹行没有起疑心,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

    容旌礼貌性地笑了笑,“那我不打扰陆二爷了。”

    容旌转身往回走,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还是先联系一下酒店负责人吧,秦小姐应该没事。”

    ……

    晚宴会场上,陆禹行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一些老总,却和荣子桢狭路相逢。

    荣子桢已经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和一些公子哥聊着,不经意地抬眸便看见了陆禹行拿到冷漠的身影,便和众人打了招呼,端着酒往陆禹行走去。

    “陆二爷,别来无恙啊。”

    陆禹行和另外几位老总纷纷停下了交流,目光扫到了荣子桢的身上。

    荣子桢温和浅笑着,“抱歉,各位老总,陆二爷方便借我一下?我们两很久没见了,想叙叙旧。”

    众人看了看陆禹行,见他也不说话,便散开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陆禹行的皮相虽然偏阴柔,然而无可否认十分出色,甩了荣子桢几条大街,再配上他身上那股沉郁的气质,更是神秘迷人,这样的男人,在荣子桢眼里就是一个娘炮。

    不过少年时候吃过陆禹行的亏,那一顿胖揍,证明陆禹行并非一个娘们,而是十足十的野兽男人。

    荣子桢轻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朝陆禹行比了比,“这么久不见,这一杯,我敬你。”

    陆禹行置若罔闻地看着荣子桢仰首一口气灌了下了杯中的酒水,眼底露出嘲。

    荣子桢喝完发现陆禹行竟然一滴未沾,笑容也不由得僵了几许,这个男人,一如既然的傲慢、不可一世,然而,他却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束手无策的少年。

    “怎么?陆二爷这是瞧不起我荣氏,连酒都不屑喝了?”

    身姿挺拔,而气息冷峻的男人,阴柔的面容,透着冷硬的漠然,“我们很熟?”

    荣子桢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前脚被秦桑泼了一身酒,现在又被这个男人无视,当真只有这两个人能一而再地羞辱他,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

    荣子桢笑了笑,“陆二爷该不会忘记了当年的事情了吧?”

    男人语调阴暗低沉,“既然你记得,就应该离我远点。”

    “这恐怕不行,”荣子桢笑容灿烂了几分,继续道,“毕竟,我可能很快就要叫你一声小叔了。”

    陆禹行的脸果然瞬间冷凝下来,眸光锐利,“凭你?”

    “秦董事很满意我,希望我跟秦桑交往,”他顿住,“噢,对了,秦桑对我也挺满意的。”

    陆禹行的手指寸寸收紧,忽然啪地一声,玻璃酒杯应声而碎,骤然的破碎声,使得周遭的人均是一愣,看向陆禹行的时候,对上他冷冽的模样不由得退的更远,仿佛他是飓风,随时将人卷入恐怖的漩涡。

    荣子桢见状,眼底的笑意却更浓了。

    呵!可不是有趣么?这个男人,对秦桑的感情,没有看着的那么冷漠。

    当年他揍人的时候,那个架势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愤怒,如果不是有男女的感情,怎么会那么失控?

    陆禹行淡漠的陈述道,“你尽管试试看。”

    站在不远处的冯秘书自然也转头看见了这一幕,于是微笑着告别宾客,走近了陆禹行,“陆总,你的手……”

    陆禹行却骤然松手,掌心的碎片哗啦啦地掉下,沾满了血的手,触目惊心的红,他漫不经心地道,“玻璃碎渣子,不过就是伤了皮,不碍事。”

    一语双关的话语,风轻云淡的模样。

    荣子桢心口蓦地一慌,脸色变了变。

    冯秘书瞥了眼荣子桢,皱了皱眉,公式化的口吻道,“荣公子,抱歉,陆总的手需要包扎,我们先走一步。”

    陆禹行左手还缠着纱布,所以自从出现在会场开始便一直抄在兜里,这会儿,右手也伤了,却依旧淡定从容地离开,仿佛伤的并非他的手。

    车厢的气氛很压抑,陆禹行耳边还回荡着荣子桢的话。

    【秦桑对我也挺满意的】

    所以,她今晚愿意出席的这个晚宴的目的,是相亲?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其他的男人走到一起?

    陆禹行甚至没有注意到,秦桑想要跟谁在一起,他似乎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扰。

    人的情感和理智,总是那么矛盾。

    冯秘书看着路禹行的手,“陆总,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陆禹行不冷不热地道,“荣氏最近不是想要和盛兴合作?”

    “是。”

    “回绝了。”

    冯秘书缄默了一秒钟,随即道,“我明白了。”

    这一次的合作,荣氏可以说在各方面都是优选,却也并非到了无人能取代的重要,怪只能怪荣子桢,招惹谁不高兴不好,偏要招惹陆禹行这个男人。

    ……

    秦桑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光着脚丫一步一步沿着小路走,路上遇到锅几个酒店的服务生,他们都礼貌地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秦桑都一一回绝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无法给秦有天交代,还是先离开明智。

    酒店的后门,四下无人,秦桑走到路灯下,这样方便陈眠发现自己的存在。

    脚底很疼,她低着头,扯出一抹苦笑。

    每一次都是如此,扔掉的东西又总想找回来,这一回,应该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吧?

    也好,是该丢掉了,即使再不舍,她也不能在傻傻地抱着那么一点回忆自欺欺人了。

    陈眠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以后的事情,她下车走进秦桑,看清楚灯光下的女人,头发还蒙着一层浓重的湿气,衣服也全湿了,雪白的脚光裸踩在地面上。

    “你取投水自尽了?”陈眠蹙眉,看着秦桑被冻得有些发白的唇,淡淡道,“下回记得换个方式,毕竟你会水性,他又不是不知道。”

    “……”秦桑无奈地看着陈眠。

    “走吧。”陈眠转身走了两步,发现秦桑没有跟上来,回头道,“不想走?”

    秦桑动了动唇,“我站得太久了,腿麻了……”

    “……你真的是!”陈眠都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秦桑坐在车里,已经换下了干净的衣服,一条毛巾还搭在头上,她靠在车窗上,盯着玻璃外的夜景发呆。

    陈眠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只瞧得见女人的侧颜,淡声问道,“回秦家?”

    “不了,去我的公寓吧。”

    一路上,两人不再说话,陈眠也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她足够的时间自己思考。

    秦桑的公寓所处的地理位置很好,临近港大,周围治安也好,环境雅致,当初陆禹行买下这套公寓的时候,也是考虑到秦桑学生的身份。

    输入密码,再一次踏进这里,竟然有一种陌生感,却又那么的熟悉。

    毕竟已经有四年不曾踏足过,没有什么生活气息。

    打开灯,大小适中的公寓十分温馨,风格是女性化的干爽,令人意外的是,即便四年没有回来,里面却没有一丝的灰层味,干净得仿佛每天都有人在居住一般。

    客厅里的沙发上,还放着她喜欢的抱偶,茶几上的桌布也是她喜欢的花纹,地毯的颜色也是她喜欢的颜色。

    细致的相同,像是她从未离开过一般,抬眸都能看见从前生活的影子。

    秦桑也怔楞了一下。

    她换下拖鞋走了进去,白皙的手指顺势滑过一旁的置物架,真的是没有蒙灰,她的唇不由得抿得紧紧的,忽然掉头走到了玄关处。

    陈眠看着她的背影问:“你去哪儿?”

    结果,秦桑并未走出去,她是在修改密码。

    先前的密码陈眠和沈易航都知道,另外,陆禹行也知道,所以这房子这么干净,唯一会让人过来打扫的人,只能是那么一个。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秦桑愤愤地修改密码,可是她的手指却在颤抖,不可控制的颤抖。

    他到底在想什么,又要干什么?事到如今,为什么总是做一些令她错觉的事情!

    “桑桑,你没事吧?”

    “没事,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了。”

    秦桑说完便越过了陈眠,关上了卧室的门。

    ……

    陆禹行包扎了伤口回到秦家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佣人,“小姐回来了?”

    “二爷,大爷已经回来了,不过小姐并没有回来。”

    陆禹行闻言蹙眉,用缠着纱布的手拨了秦桑的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无人接听,再拨打一次,通了,“秦桑,现在已经几点了?”

    陈眠听着他冷冰冰的严肃语调,像是一个男人在管着自己的老婆似得,不免觉得好笑,“陆禹行,她今年是二十八岁,不是三岁,即便是你的女儿,她也有能力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你管得着么?”

    乍然听到陈眠讽刺的口吻,陆禹行的神色冷寂下来,“她在你那?”

    陈眠并不知道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能让秦桑这么失魂落魄的人,她知道的只有这个男人,望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她温淡道,“陆禹行,奉献你一句,不要总是多此一举。”

    人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伤透以后的关怀,以及失去后的懊悔。

    陆禹行看着被陈眠不留情面挂点的电话,神色不变地上楼。

    卧室里的灯还亮着,陆禹行走到了门口脚步停住了,一再犹豫,最后到底转了个方向,往书房那边走去。

    凌菲侧躺在床上,揪着被子的手蓦然收紧,听着渐渐远处的脚步声,眸色淡凉。

    ……

    这一天,最苦逼的人应该要数容旌,以及星华酒店的总经理,因为周旭尧的一句话,他们连夜将泳池的水放掉,然后用探照灯在泳池底下捡起了一双女人的高跟鞋,以及,一条串着戒指的项链。

    次日清晨,容旌提着从泳池捡回来的东西推开了周旭尧办公室的门,“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了。”

    “还有,昨晚我回去的时候,秦小姐已经不在那里了。”

    周旭尧抬眸看着那个袋子,淡淡道,“嗯,出去吧。”

    袋子里放着一双女士的高跟鞋,还有一个小小的盒子。

    周旭尧一一拿了出来,然后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女人裸着脚丫的模样,一个落难少女,竟然还能独自走了,也并非传说中那么娇贵。

    周旭尧打开锦盒,修长的手指将项链拿出来,戒指垂落在眼前摇摆着。

    不管不顾地跳下去,就是为了这一枚戒指。

    男人盯着戒指,深沉的眸底若有所思。

    ……

    陈眠不同于秦桑,她需要上班,且今天还约了一个客户,所以早早就起来了,她敲了敲秦桑的房门,里面没有回应,便主动推开门走了进去。

    秦桑背对着她躺着,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睡裙也撩到了大腿根上,睡相真是一点也不安分。

    陈眠上前,伸手要帮她将裙子拽下去,却触碰到她身体的温度异常的烫,惊了一惊,她的手探上秦桑的额头,“桑桑?”

    秦桑睡得昏沉沉的,隐约听见有声音,但是挣不开眼睛,想说话,最后也只是发出一声轻吟。

    发烧了,且烧得厉害。

    陈眠看了一下腕表,低声咒骂了一句,“你这麻烦精!”

    两边都耽搁不得,陈眠便往秦家打了电话,正好是林嫂接的电话,“林嫂,桑桑发烧了,在她的单身公寓这边,你能过来一趟吗?”

    “很严重吗?我带上家庭医生,马上就过去!”

    陈眠转身进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竟然还存放着各种新鲜的蔬菜,聪明如她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找到冰袋,甩上了冰箱门。

    对于陆禹行这种行为,她无言以对。

    从认识那个男人开始,就没觉得他正常过,像得了精神分裂症似的,很多事情都令人匪夷所思。

    陈眠拿着温度计和冰袋回了卧室,给秦桑探了下温度,竟然烧到了39度,把冰袋放在她的额头上做临时的降温处理。

    秦家。

    林嫂匆匆忙忙地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一转身,就看见了西装革履的陆禹行冷着脸站在身后。

    “二爷。”

    陆禹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刚陈小姐来电话,说小姐发烧了,我这会儿要带医生一起过去看她。”

    昨晚泳池边上的水渍忽然闪过脑海,陆禹行蹙眉沉声道,“没有送去医院?”

    林嫂道,“陈小姐还有事情,来不及送她去医院,一会儿我和医生过去看下,如果严重再送医院吧。”

    陆禹行抓着车钥匙,“走吧,我送你过去。”

    林嫂怔了一下,“二爷,您忙的话没关系,我自己过去就行。”

    陆禹行没有多言,率先迈开步伐,“走吧。”

    ……

    站在公寓门前,陆禹行习惯性地摁下密码,却被提醒密码错误,他再输一遍,依旧是一样的结果。

    林嫂和医生都发现,陆禹行的脸已经冷然了几许。

    陆禹行摁下门铃,陈眠在可视门禁里看见陆禹行那张阴沉的脸,错愕一闪而过。

    打开门,男人浑身都是寒气,陈眠面无表情地与他冷眼对视一眼,侧过身,“林嫂,你来了。”

    陈眠直接无视了陆禹行那么一个大活人,陆禹行自然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从她身侧一阵风地越过。

    刚进大门,看着熟悉的场景,几年冷寂的房子好像一夜之间有了他暌违的气息,心口有一抹暖意。

    陆禹行的视线扫过每一寸空间,一些画面便自动浮现了出来,那么自然而然。

    那一组沙发上,她最喜欢就是抱着抱偶强行枕着陆禹行的腿看没有营养的爱情剧。

    “秦桑,你给我坐好了!”

    “不要,这样躺着才舒服!”秦桑说完还会蹭一蹭,然后发现陆禹行整个身体都僵硬的,她便会笑得好开心,“陆禹行,你在紧张吗?”

    陆禹行冷声威胁,“你再动一下试一试?”

    又或者是坐在地毯上,一边吃零食一边抱怨课题好难做,然后朝身侧游刃有余工作的男人撒娇,“陆禹行,这课题好难啊,你帮我好不好?”

    “不好。”冷冰冰的两个字,拒绝的干脆彻底。

    秦桑歪着头,忽然把正张脸都凑到他的面前,“你这么厉害,帮下我会怎么样?”

    陆禹行面无表情看着撅着嘴巴撒娇耍赖的女孩儿,“坐好!”

    秦桑偏不,愈发地放肆,“那你帮不帮?帮不帮?”说着,便整个人圈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贴上去。

    “秦桑!”

    “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女孩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客厅,男人的脸却一寸寸铁青。

    “烧到了39度,没有吃药,只是用冰袋做了一下降温处理,”陈眠的声音将陆禹行从回忆里拉回现实中,“她就麻烦你了,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陈眠临走之前,看了一眼陆禹行,没有说话,陆禹行亦然。

    他上了楼,推开秦桑卧室的门,走到床边坐下,盯着她烧红的脸失神。

    男人的大掌覆盖上她的脸颊,秦桑感到凉意,往他的掌心蹭了一下。

    陆禹行看着她,声音低哑,“既然扔掉了,为什么又要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