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反目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土豪相公,来种田吧,275 反目

    越长青知道儿子因为妻子的死,对自己有心结,可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心结会结的这样紧,这样牢,甚至到儿子恨不得他死!

    看着儿子一脸扭曲,眼里浓浓的恨意,他的心如同被刀剜了一个洞,空空的,血肉模糊,痛的他几乎要背过气去。舒悫鹉琻

    他想上前用力的给越成亭一巴掌。

    你只知道有母,难道你没有父亲吗?

    这么多年来的维护,疼爱,呵护钿。

    他这个父亲是假的不成?

    这么多年父子相处,在儿子眼里,自己这个老子就是宠妾灭妻,纵容,坐视发妻至死的那种混蛋?

    他的沉默,换回来越成亭更加冷漠的冷笑,“怎么,你心虚了,所以,说不出话来了,是吗?匝”

    “亭儿,你娘的死,真的是重病不治,不信,你可以去问当时的御医,还有我请过的民间大夫,都是出了名的——”越长青试图说服越成亭,不管如何说,眼前这个是他的长子,唯一的嫡长子,以往十几年,父子相处的场面在他眼里来回的转换,他深吸口气,“儿子,你相信爹,若是你娘真的是枉死,你外祖家岂会轻易善了?你外祖那般的疼你母亲,还有你舅舅,他怎么会坐视自己的妹妹无故身亡?若真是和父亲有关,他们岂会到现在还和咱们府上关系这么亲近?你怎么不想想这些?”

    “哼,那是你戏演的好,骗过了他们。”越成亭一声冷笑,看着越长青惨白的面容,带恨的眸子里竟多了抹快意,“这下你知道痛了吧,你怎么就那么的心狠呢,我娘她只是个弱女子,是你娶回来的,她不得你欢心是她的错吗,她碍你哪了,你这样的恨她,恨的让她死?”

    话已到了这个份上,越长青反倒冷静了下来,他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底是抹痛惜,“亭儿,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你不用套我的话,我今天是来告诉你的,我这次绝不会放过那个女人,放过你。”越成亭脸上是狰狞的恨意,他看着越长青,仿佛在看生死大仇,事实上在他眼里,这会的越长青也的确是他的杀母仇人,而非是那十几年来朝夕相处的慈父!

    “越家是你的,以后你会是这个家的家主,你毁了我无所谓,这个越家没了,你日后如何立足?”越长青看着儿子,眼底全是不可思议,儿子这是魔怔了不成,为了心里的这点子念头,要把自己以后立足的家也给毁了?

    “不劳你操心,我自然会重建一个越家,是我的越家,而不是你的。”就这么一句话,越长青看着眼前儿子眼底志得意满的神彩飞扬,心头猛的一震,继尔,一个念头浮起来,“你投靠了三皇子,是不是这样?不,我不用问,一定是这个样子的,是三皇子给了你承诺,所以,你才不惜要弑父,毁家,把咱们整个越家都拉下台,因为,你要给三皇子清路,因为,越家明着是中立,实则,却一直都是太一子党的忠实拥护着。”

    “原来你猜到了,即是你猜到了,那我也无需再遮遮掩掩,是啊,要不是我几次试探你,知道你对太一子是再无二心的,我又如何会走这一步棋?”越成亭耸了耸肩,竟然朝着越长青微微一笑,“当然,有这样的结果你得怪你自己,要不是我娘没了,我恨你做下那样的事情,你说,我这个当儿子的又怎么会狠得下心来拆自己老子的台?”

    “儿子,你被三皇子欺骗了。”

    越长青一脸的痛悔——之前他怎么就真的对儿子放手了呢,那个时侯他觉得越成亭长大,便把府里的一部分权利直接给了越成亭,他身边的人也没再过问。

    他以为,这是对越成亭的厉练。

    儿子以后是要承继越家的,得严管。

    可没想到,这一放手,换来的却是这样严重的后果!他叹口气,认命般看向越成亭,“那么,你想如何?”

    “从今以后,这个家由我说了算。至于你,”越成亭微微一笑,眸子里有抹属于野心般的东西在闪闪发亮,“身子不好,就在家里静心休养吧。你放心,那个女人我不会怎样,让她服侍你,你高兴我这当儿子的也能省点心呢,你说是不是?”

    “这是你的决定?”

    “父亲您请回吧。”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越长青倒了这会倒平静了下来,点点头,转身就走,“亭儿,为父只能给你一句忠心,小心三皇子。”

    “父亲到现在还想着挑拨离间,不觉得晚了吗?”越成亭笑看着转身要走的越长青,“儿子现在,除了紧跟三皇子,别无出路。”

    “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越府后院,一处偏颇的院子。

    推开门,吱哑作响,院子里杂草横生,偏僻而颓废,越长青推门的手滞了一下,眼底隐隐流露着暴怒,“夫人就住在这里?”

    “是是,夫人就在这。”那婆子胆颤心惊的回着话,接触到越长青铁青的脸,似是要喷出火来的眸子,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老爷息怒,这,这和老奴无关,都,都是大少爷吩咐老奴这么做的啊。”

    “滚。”

    一脚踹翻面前的婆子,越长青大步走进去,院子很荒凉,才走进去,便有股阴冷袭面而来,越长青眉头紧皱,心底有种恐慌涌起。

    “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槐花?槐花,夫人如何了?”越长青的话音才落,房门吱哑一声推开,一个小丫头满脸是泪的走进来,“老爷,您可算是出现了,夫人,夫人她很不好——”

    周夫人有心疾,这些年来越长青自然清楚,只看了那小丫头一眼,他抬脚进了屋子,没有帘子,一眼望的到内室,榻上,周夫人面色腊黄的半靠在那,看到他过来,竟然还抬头朝他挤出了抹虚弱的笑,“老爷,你来了。”

    “娘子,让你受委屈了。”

    夫妻两人隔着张桌子坐在那,相视无语。

    半响,越长青叹口气,眼底有抹内疚和自责,“我没想到亭儿他竟这般轻易的信了别人,这般的——”继尔他又怒,“都是三皇子,若非是他暗自蛊惑,亭儿岂会做下这等胆大包天的事?”

    周夫人只是静静的听着。

    并没有出声说什么。

    你看,越长青哪怕是再恨自己的儿子。

    可他一开口,怪罪的还是别人。

    是,三皇子是蛊惑,引,诱了越成亭。

    可他若是没这个心思,没这个野心。

    他会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周夫人心里腹诽,嘴上却是半字不说。她相信,这会的越长青也是不需要自己开口的。他要的只是一个静静的倾听着。而不是给他开口讲是非对错的人。

    好半响,越长亭方停了声儿,拧着眉看向周夫人,“你的气色怎的这样差,可是没有好好歇着?”

    “夫人晚上都睡不着,这里很多虫子——”小丫头的话让周夫人摇头制住,“不许乱说,还不过去给老爷倒杯水?”

    小丫头不情不愿的退下去。

    周夫人笑着看向越长青,“老爷怎的来了这里,这院子荒了些,没的受了啥腌渍气,老爷还是快走吧。”

    “你到这个时侯还想着我。”越长青心头一软,亲自扶了周夫人坐好,“我是过来接你的,那个逆子他——你是我们越家的夫人,是我明媒正娶来的,岂能住在这般地方?走吧,先回我那里再说。”

    略一迟疑,周夫人便也点了头,“那就劳老爷了。”她这会还不能死,最起码,不能在这个时侯死,她若是死了,越长青估计会伤心那么一两天,难过的该是乔飞吧?

    那个丫头重感情。

    而且,她现在若是死了,岂不是由着越成亭把这盆脏水都泼到了自己的头上?这一点,是她绝对所不能容忍的!

    越长青是带了软轿来的。

    直接把周夫人抬了出去,期间曾有两人拦下,却被越长青一脚一个踹了回去,他看着那两人冷笑,“别以为现在是越成亭当家我就拿你们没法子,说破了天去,他也是我儿子。当朝最重孝道,难道,他还能把我怎样?把我惹急了,我去告他一个弑父逼母,看他如何。”

    越长青一发威,那两人瞬间缩了回去。

    半响,竟然没有再回来。

    重新梳洗,在浴桶里连泡了好几遍,小丫头急急的喂了周夫人救心丸服下,热汤热水的喝了,又歇了大半天,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

    便是连脸上的血色都恢复不少。

    看的越长青也心情放松不少,“总算是面色好了一些,你刚才不知道,我差点都被吓到。”惨白惨白的,那眼幽幽冷冷的,好像没有半点人的热乎气儿似的!

    “妾身多谢老爷救命之恩。”

    越长青伸手扶住周夫人,叹口气,“你我夫妻何需多礼?如今到了这一步,我只想问你一句,那逆子在外头放出去的风声,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少爷是混说的,妾身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咱们成婚那晚,你的元帕都还在——”说到这里,他的话一顿,周夫人也自红了脸,微微的垂了眸子,屋子里,一股不自然的气息浮起,慢慢的,周夫人抬起了眸,朝着越长青屈膝一礼,“妾身多谢老爷对妾身的信任。”

    “可你该告诉我事情真相了吧?”越长青在冷静下来之后瞬间理清了所有的思绪,看向周夫人的眼神里多了抹疑惑,“那个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之前是没在意,可现在想想,夫人,你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怎么会随意认个丫头为义女?你是现在告诉我,还是等到再过段时间,这件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时,再让我从外人口中得知真相?”

    周夫人笑了笑,“夫君说笑了,我不过是觉得和那丫头投缘罢了,哪有什么内情?您这是怀疑妾身么?”

    “真的没有?夫人,到现在,你还不信为夫吗?”越长青脸上有抹受伤的表情涌起,拉了周夫人的手,感慨万千,“为夫知道以为是我冷落了你,可我那个时侯也是迫不得己,成亭本就对你有心结,我以为我待你冷一些,他心里的结就会轻些,等到他成亲,总会懂事的,咱们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我有的是时间弥补,可没想到——是我不好,为夫在这里给夫人陪不是,还请夫人勿怪。”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您是在外头做大事的人,怎么会为我们这些女人内宅之间的事挂心?您这样,岂不是在打妾身的脸?”周夫人诚惶诚恐的起身,避开越长青的一拱手,赶紧福身回礼,“妾身请老爷知道,妾身真的没有怪老爷您的意思。真的。而且,妾身从不曾隐瞒过老爷什么,在乔丫头这件事上更是不曾。”周夫人说的是斩钉截铁,不带半点犹豫,面上惶恐感激,心内却是冷笑不己,我信你?我信你早就死的尸骨无存了!

    “没有最好。”越长青眸光微闪,心头有抹复杂的思绪一掠而过,最后,他笑了笑,“那个逆子已经投靠了三皇子,想来夫人你也知道,如今太一子势弱,三皇子最得圣宠,看来,那逆子是把宝加在三皇子身了。”

    “那也不必把越府一块毁了啊。”对于这件事,周夫人倒是真的有几分吃惊,越成亭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哪怕三皇子日后登基,可他却是背了个忤逆,不孝之名?

    当今本朝最重孝道。

    他背着这么个罪名,还能有何前程可言?

    越长青似是也看出她的心思,叹口气,眼底有抹颓废和落寞,“他误信人言,以为,以为是因我之故,婉华才身亡——在他心里,我现在就是个杀人凶手,还是杀他母亲的杀手。”

    “大公子怎会有这样的想法?”周夫人知道越成亭有心结,但说实在的,谁能想到他的想法竟是这么重?到是诧舌一番,转而,她看向越长青,“老爷的意思,是由着他闹上一段时间?”

    “嗯,我总觉得对方来者不善,他即说背后是三皇子,可三皇子没那么蠢,会在这个时侯把咱们越家给毁了,他就不怕正想投靠他或暗中摇摆的大臣寒心?所以,这其中,亭哥儿的背后肯定别有其人。”

    “老爷是想着等等看?”周夫人眸光微闪,亲自扶了越长青的手让他坐下,帮他双手捧了茶,“老爷您别恼,说不定大公子只是一时误会,没想通罢了,等他日后想通,他和老爷会没事的。再说,天下父子哪有隔夜仇?依着妾身看,您只管等着,说不得过上段时间,大公子便来给您请安陪不是了呢。”

    “嗯,但愿是这样,只是,委屈你了。”轻轻的拍着周夫人的手,安慰她一番,越长青笑,“咱们夫妻还不曾这般整日相对过,如今闲来无事,不妨效法前贤,日日夫妻厮守,举案齐眉,夫人你看如何?”

    “老爷喜欢就好。”

    看着越长青,周夫人微微一笑。心头却是有抹疑惑在心——越长青真的有那么疼自己这个唯一的嫡子么?

    她就不信越成亭这么些年的变化,做为掌控着整个越府,甚至是越家一族的族长,他会对自己儿子的所为一点都不知道!

    即然知道,却还由着越成亭走到这一步。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是她所忽略的?

    乔家——

    距离乔飞回家已经是第三天,包括凤西楼在内,都在静等着越成亭的下一步落子。都走到了现在,要说越成亭会突然放弃。

    没有人会相信的。

    “姐,该用午饭了。”八妹笑容里带着一抹勉强,乔飞看着她,幽幽的叹口气,“是姐姐牵累了她们。”她指的是陈氏,以及刘氏夫妻一大家子,若非是自己,越成亭会知道她们是谁?

    八妹用力的摇摇头,“不怪你,姐,真的不怪你。哥哥也说,这事一点都不怪你。是,是他们自己的错。”其实王宝平原本的话是怪陈氏她们自己太贪,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想着折腾,所以,才被越成亭有机会可乘。

    “姐很高兴有你们两个。”到了这会,乔飞觉得自己也挺幸运的,不管怎样,她身边有这三个孩子是真心的为她,足够了。

    午饭吃罢,乔飞倚在软榻上想着将要发生的所有可能,外头有脚步声响起,她蹙了下眉,“不是说不许人打扰吗?发生什么事了?”

    “是我。”门外,响起凤西楼的声音,乔飞唰的站起身子,拉开了房门,“可是有什么线索?难道是找到了陈氏她们?”

    “还没有,但是,我今天在衙门看到了越成亭的人。而且,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乔飞眸光凝重,两人边说边行到了小花厅坐下,乔飞亲自倒了茶,“你到现在还卖关子。”

    “越成亭告其父谋害原配嫡妻,也就是他的母亲,韩氏。”说着话,凤西楼看着乔飞的眼,眸光灼灼的道,“现在看来,越成亭的背后肯定有人,不然,他没这么大的胆子行这样的事。”

    “他疯了不成?”

    面对着乔飞惊诧的眸眼,凤西楼没出声。

    事实上到现在他情绪也没平复下来。

    越成亭这是要把整个越家都拉下马来?

    可对他有什么好处?

    “衙门受审了没有?”

    “暂时还不知道。但我想,应该会的。”

    乔飞握着茶盅的手微顿,“我想也是。”如果凤西楼猜的没错,那越成亭背后肯定有人,敢让他行这么一步棋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出错?这个状子,衙门,怕是不敢收也得收!这么一想,又知道凤西楼定会派人及时关注这件事,她便把这件事暂时放开,转而问起她心里的疑惑,“你告诉我实话,楚朝惜到底怎么回事?”

    一开始她并没有多想什么,毕竟这个楚朝惜在她心里也仅仅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自己出事,他或许会着急,但依着他的野心和现代处世观,若是五驸马真的有事让他去办,又事关他本身利益,他把自己抛在脑后也是正常的,可现在,自己都回来好几天了,楚朝惜别说人了,就是鬼影都没有。这绝对不正常。

    她看向凤西楼,“说吧,我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