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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章陛下的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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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洵美在梦里觉得有些凉,所以缩了缩身子,感觉像是碰到了什么物体一般。但她却浑然不知,继续睡,但是那股子凉意是那么的明显,遮都遮不住。下意识的,她拽了拽身上的裙子。

    然后她在朦胧中,觉得没有什么都没有拽到。

    再摸,还是觉得浑身光光凉飕飕的,似乎没有穿衣服?

    这下,她的睡意醒了几分,但是那手还在自己的身上摸摸索索的。

    李容煦就在一边看着自己的皇嫂闭着浓密的睫毛,一双修长整齐的手在她那几乎寸片不着,光滑又白皙的身上无意识的摸着,那慵懒而性感,眼睛半睁半阖的样子。春意残留暗香来,这让他消下去的欲望顿时高涨起来。脑子里火烧火燎的,心里更是心火怒盛。

    这副香艳而带着靡靡的画面在邵洵美摸不着衣服正要收回去的时候,忽然她觉得手被什么物体而禁锢住了。而且那东西,还是温热有力的。

    李容煦在看到她把手要缩回去的时候,下意识的,条件反射的,立即把她的手给攥住了。

    这下,邵洵美一个浑身一个激灵,立刻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放大的俊脸在自己面前和她对视。却见那人面色很红,眸底猩红而深沉的欲望勃发,呼吸更是在她的脸上面,很粗,很浓,很重。

    而男人这种样子,很明显就是荷尔蒙主宰了理智,欲.望占主导的模样。

    她脸色顿时有些白,为了自己此时的模样,而且,她即使理智还没有回到脑子里,眼睛也自动认出了此时在她身边,或者说是在她身上,有些猥琐的,手还暧昧的,紧紧攥着她的,不是别人,却是当今圣上李容煦!

    她脱口而出:“你......”吃惊之下,她甚至连陛下那敬称都没有说出口。

    下一刻,她却觉得一阵天晕地转,而那人就趁她开口为说完的时候,恶劣的,冲动的,把舌头直接伸进了她的嘴巴里,封住了她的话,邵洵美嘴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一醒来,李容煦竟然在她的床榻之上?而且还对她产生了欲...望?更是不要脸的趁她醒了还要亲她?

    她嘴巴里那条舌头也只是钻进了她的嘴巴里,也没有什么别的缠绵的动作。但是,那人却是忽然把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她的上面。

    在邵洵美拥着他的身子想让他离开的时候。那人动作却猛烈起来,甚至他的表情更加的深沉浓烈,那双眼眸里猩红幽深的洪水几乎要把她湮没在其中。

    而那人的舌头,就那么不管不顾,不得章法的在她嘴巴里激烈的横冲直撞起来。

    甚至,那人竟然和野兽似的,竟然下嘴咬着她的唇。

    这人竟然在顷刻间化作一头恶魔野兽,那颗妖冶的美人痣更是红到了极致,比他的脸还要红了几分,让他整张脸充满了一种魅惑到炫目,绝美到极致的风情,甚至比那妖精还要魅人几分。而他浓烈的喘息似乎要把她吞进肚子里才罢休。两人正对着面,距离近的不能再近,让邵洵美忍不住的,想要远离,想要闪避。

    而李容煦嘴上不停,手上动作更是恶劣,那如玉般的大手竟然直接罩上了她的浑圆。甚至嫌那红绫胸衣有些碍事,粗暴的往下拉着。而那胸衣带子早已被他拉开。所以红绫很快从她的上面脱落到腹部。

    这让李容煦更是一路畅通无阻,那咸猪手就在那两抹地方放肆揉捏,这人用劲极大,邵洵美甚至觉的了疼痛,而那片地方很快就被他捏红了。

    这让邵洵美大怒,而这人竟然还不自觉的亲着她的嘴儿。邵洵美直接一口,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让他在顿痛下,放开了她被他蹂躏的红肿的唇瓣。也从她的身子上起来稍许。

    而这人手还罩在那地方,邵洵美看着那唇上如同抹了朱砂,艳丽而魅惑的妖孽,却见他脸色很是阴沉,而他眼睛里似乎还冒着火,似乎是在责怪她,不该打扰了他正在进行的好事。

    邵洵美给他的反映是抬脚,然后堂堂的皇帝陛下,邵洵美眼中的登徒子立刻被她冷不丁的给踹在了地上,发出似是重物落地般沉闷的响声。

    外面苏广利耳朵正好使,脚步反射性的往大厅里走来。

    而李容煦性感中带着深沉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给朕滚出去!”

    然后,苏广利人还没进来,立刻乖乖的滚了出去。

    一个皇帝被人给踹在了地上,而且那姿势还颇为不雅,怎么能让别人看到呢?即使是自己贴身的宦官也不成。而且,他那尤带着钩子般的目光看向床榻上正把那碧色亵衣放下来的皇嫂,如此衣不蔽体的皇嫂怎么能让别人看去呢?

    嗯,除了他之外,

    李容煦一手抚摸着唇上的血,一边看向邵洵美,声音里带着一抹邪笑,但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整张脸上虽然依旧带着性感后的残留,但是却有些阴沉不定:“皇嫂,胆子不小呢!嗯?”

    邵洵美其实还想抬起手给这个登徒子一巴掌的。但是,她却在抬起手的瞬间又收了回去。

    原因无他,因为眼前之人是皇帝,是这个封建皇朝最高的权力当权者。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可以任性,可以肆意。也找个理由,动一动手指,就能捏死她。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睡尽天下的女人,而且以他这种男色,这种身材,站在权力顶端又有颜值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期盼着被他临幸呢?

    可是,这其中不包括她谢容华,因为她现代年龄思想上早已经过了那种花痴妄想的年纪,对男色还有什么权利是敬谢不敏的态度。而做为邵洵美,她的身份是陛下的皇嫂,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寡义廉耻的轻薄了她的嫂子呢?

    难道真应了那句好吃不过饺子,好睡不过嫂子那句浑话?

    而她把衣衫整理好之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上,除了锁骨脖子上有几个淡淡的粉色痕迹之外,没有别的。这说明这人早就已经趁她睡觉轻薄过她了。衣服是他给卷上去的,怪不得梦中觉得冷,还有他肯定摸过自己的腿,因为她在梦中梦到蛇缠着她的腿呢!这个色狼登徒子!

    听到李容煦这话,邵洵美脸上也没有多大的惊慌,甚至也没有被人猥亵,被亲被摸之后羞涩脸红,委屈哭泣,更没有羞愤自杀的意思。她整张脸很平静,声音也很平稳似乎刚刚被他沾了便宜的人不是她一样:“陛下,我要是胆子真的不小的话,就不单单光是咬你一下,踹你一脚而已了!陛下,请注意你我的身份,还有,请您自重!”

    邵洵美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严肃正经的,尽管她此时还是那一袭碧色软绸亵衣在身上,红唇还有被他猛亲之后的暧昧红肿残余,可是出奇的,却再也让他没有了那种勃发般的欲念。

    甚至连那裸露在外的小腿和玉足,他也没有了刚才那么重的臆想。

    因为,在邵洵美的脸上,没有那种自己此刻还穿着亵衣,不宜让外人看到的那种意识。并没有那种羞愤脸红,甚至急着找衣服那种窘样发生。似乎就是穿着这种衣服出门对她来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是按照现代吊带裙子的样式做了一条睡觉穿的睡衣,在她看来,根本不算露点。而且,即使她觉得穿这样在外人面前不妥,难道她现在还要急忙去内室把衣服穿上么?

    那么,只能是强压着自己先冷静下来再说。

    李容煦却是脸皮厚的无耻而狡辩:“那又如何呢?谁让你穿的如此呢?朕没有怪罪你勾引朕就不错了!”那意思是,你勾引了朕,朕何错之有呢?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邵洵美简直要被气笑了,然后她就真的笑了,那笑容说不出的明媚神采,乌珠顾盼:“陛下,请注意。这玉簪院是我的院子,我在这吃饭睡觉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反而是您啊,您就是皇帝的话,也是外男吧,为何竟然出现在了定王府内院定王妃的院子里?这不是很奇怪么?而且,您就算来找我有急事吧,我的丫头呢,为何没有通报与我叫我起床呢?就算是让您一介帝王纡尊降贵,不让人通报进了大厅里,看到我在睡觉,而且还如此模样,您不应该是发挥圣人君子,温润如玉般的风度,还有那孔圣人的非礼勿视而退出去呢?怎么到您这儿,您竟然,嗯,不退反进,反而轻薄了你的皇嫂呢?这是什么道理?”

    您说这话,不觉得强词夺理而无耻脸红么?

    可惜,陛下这人的字典里向来没有要脸脸红这样的字眼,那丹凤眼反而挑起,眉长入鬓,眼中竟然还渗出一抹风情的笑意,而他修长的手更是动作极快的摸上了邵洵美的脸颊,让邵洵美猝不及防,被摸了个正着:“皇嫂,朕是皇帝,是你的小叔子不错,但是,你忘了,朕还是个男人呢!面对如此的夭桃秾李,秀色可餐,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应该无动于衷不是么?”

    怪来怪去,还是怪你自己,怨得了别人?

    邵洵美差一点被气的翻白眼,不假思索:“陛下,您这意思是您那会儿是让冲动占据了您整个身子么?您眼前之人是您的皇嫂,您难道就不能用理智约束自己么?所以,您的意思是,那会儿你是禽兽么?”也只有禽兽才能如此没有理智好么?

    然后,皇帝陛下就被人第一次骂做了禽兽!

    邵洵美这话出来了,立刻顿觉得糟了,这话她只能在心里骂啊,怎么就不小心秃撸出来了呢?

    她神情有些忐忑的看向李容煦,却发现他不怒反笑:“嗯,朕觉得朕这禽兽做的还很不错,有滋有味的,还想再禽兽一次,皇嫂觉得如何?”

    这人,我去!脸皮呢?这么不要脸!简直打蛇随棍上!节操呢?难道喂了狗么?

    她身子立即往后一退,躲开李容煦的伸过来的手,头一次觉得和皇帝争执这个暧昧的话题,简直就是自找的难堪。因为这人太不要脸,太无耻!她在这方面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话不多说,她直接趿拉着绣花鞋子很快的去了内室,没有把睡裙脱下来,外面套上素色的中衣,下面系上一条水蓝色的散花水雾软烟罗襦裙,外面再套上一宝蓝彩绣牡丹织金锦对襟宽袖褙子,再用一条腰带裹紧。最后再打量了自己一番,觉得密不透风非常妥当之后,才走了出去。

    而她更是边走边懊恼加吐槽:以后午睡绝对要穿的严实些,而且不能贪图凉风要去内室睡觉。不然下次再遇到这种变态猥琐自己,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而她搭眼一看,李容煦竟然还姿势极其悠闲的坐在她刚刚睡过觉的床榻上。却见他微微闭着眼睛,脸上还带着一种销魂似的笑容,看起来让邵洵美莫名觉得很是,下流?

    李容煦听到她出来的动静,睁开眼睛,看着她一身的装束,眼睛里带着一抹明显的失望叹息之色,随后就听他抹了油似的强调:“啧啧,果然是美人睡过的床榻,朕似乎还感受到了温碎残香的气息。”

    说罢,还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模样,哪里像个皇帝,说是个无赖更好一些!

    邵洵美压下上升的血压,朝外面喊了一声:“佩兰,香薷!人死哪里去了!皇帝陛下来了,为何连一杯茶都不上?还有周管家,也该换人了!”

    最终这口当面被他如此不要脸的恶气撒在了两个丫头和周管家的身上。

    苏广利听到之后,立刻把佩兰给弄醒,佩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带笑的苏公公,然后想到了那会的事情,小脸一白,立刻跑到了大厅里。然后就看到自家王妃正穿的好好的,一脸平静到至极的神色坐在椅子里。而陛下则是斜斜的倚在王妃那会儿睡觉的床榻上。

    而陛下那白皙的手中还拿着王妃睡觉之时看的那本医术。而他,似乎还正看得津津有味。

    佩兰立刻跪下给李容煦请了安之后,还未站起来就听到邵洵美道:“梳妆!”

    而此时苏广利也率领着宫女太监走了进来,一行人动作迅速而恭敬,一点动静都没有,分列有序的站在一边。

    立刻有丫头给邵洵美端了水去了内室,邵洵美自己很快的洗了脸提神,随后拿过绵帕擦净手脸,然后坐在梳妆台前,让佩兰给她梳了个用时最短,又层次感分明,灵动大方的随云髻。用碧玉簪子固定,随即用步摇还有钗环做点缀,最后走了出来。

    邵洵美此时已经恢复了情绪,然后向前恭敬地问着李容煦:“陛下为何忽然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