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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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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八十三章“真相”

    “娘娘……”

    楚文谨摇摇头,觉得自己活的挺悲哀,连丫头看她的眼神都满是怜悯。

    她不知道齐君要折磨到何时方肯罢休,如果能选,她倒宁愿自己当初死在听雨轩中。对这世间,她本没什么可留恋的,当初进宫,也不过是觉得如果二人注定都是悲剧,何不把所有由一人背负,至少换得另一个可以和心爱之人相守到老。她也没觉得自己的付出有什么值得旁人铭记的,只是那时身处哪里,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这十几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反正睁开眼睛,闭上眼睛,这么一天一天的,倒也不算难熬。

    可自从认回了暖玉,她有些不甘心了,不甘心就这么去死,不甘心余生永远被困在三寸斗室。也不甘心继续被齐君这般欺凌。

    不等楚文谨起身,齐君已经推开了门。

    两个宫女赶忙跪地行礼。齐君冷冷的一挥手……文心和文蕊虽然满心担忧,可也不敢逗留。

    门被关上,寝宫中只有齐君和楚文谨。

    “怎么?不希望朕来?”

    “臣妾不敢。”以前她还有几分心气应付齐君,如今却提不起丝毫兴致来了。她甚至不敢想自己这十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十五年了,足足十五年了。他一直知道,所以在齐君心中,怕是恨极了她。难怪自始至终,他对她从来毫不留情。旁人羡慕她圣眷不衰,实则她怕极了他,并不想他来。因为每次,都是一段痛苦的经历。

    齐君冷笑。

    面对朝臣,他能按捺着怒意。

    面对夏皇后,他能勉强压抑着不悦。可面对楚文谨,他不需要压抑什么,也不需要按捺。他想如何,便能如何。

    她不喜欢又能如何!

    依旧得承受的,她无路可逃。

    她死活不开口,不吐露那个男人的身份,不吐露那个孽种的下落……这样也好,他也能多折磨她一阵。如果她哪天忍不住的,真的吐露实情,他反倒觉得无趣了呢。他上前,不由分说掐住了楚文谨的脖子,眼见着手下的女人一张较好的脸蛋泛白,泛青,直到她的挣扎渐渐无力,齐君才突然松手,任由楚文谨像块碎布一般软倒,然后在一旁咳个不停。

    最后,甚至咳出了血。

    望着锦被上那点点暗红。

    齐君的眸子沉了沉。“你还不说吗?”

    这是他每次来都要逼问的戏码。每次楚文谨都会摇头,然后便是一场如凌迟般的欢爱。

    楚文谨匐在锦被上,好半晌气息才平稳下来。

    很痛苦,每次似乎都到了死亡的临界点,可每一次又都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她知道如果她摇头,等待她的是什么……所以,今天她点了头。“陛下既然这么想知道,我便告诉陛下……十六年前,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是谁?”齐君觉得整个人仿佛要烧起来,她竟然真的开口了。她竟然说她有心上人。

    她怎么可能喜欢别人。

    她入宫十五年了,他们做了十五年夫妻,她却说,她曾经有心上人。

    “……家中的下人罢了。身份见不得光。如果是个富家公子,我父亲便是宁愿抗旨,也不会让我进宫的。然后我们……这事没人知道。后来,我假意染病,用银子买通了郎中,然后去了别庄休养。那人……我在别庄的那一年,他竟然投入我父麾下。他傻的竟然妄图从一个小杂役做起,想着有一天立下战功,然后当面向我父亲求娶我。想也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果然,我得到他战死的消息……”

    “死了!”

    楚文谨点头。“是的,死了。直到死,我家人都不知道我和他曾经暗通款曲。至于孩子……想也知道,我担心受怕十个月,能生下什么健康的孩子!孩子一落地,便是个死婴,稳婆说我年纪太小,身子又弱,再加上怀胎期间忧思太重。孩子在我肚里七个月的时候,我接到那人的死讯。”

    “朕不信。”

    “陛下想一想,如果我父兄真的知道此事,又怎么能让我进宫?这可是欺君大罪啊。他们不知道,他们自始至终都不知道。”

    齐君沉默。

    他承认楚文谨这话说的在理。如果楚正吉知道自己女儿清白有损,是断然不会让她进宫的。楚正吉性子耿直,甚至有些迂腐,他自然不会做出祸连整个楚家的事。至于楚文靖,虽然行事有些草率,那时候是个愣头青,没什么定情。这事,他若是知道,又怎么会轻饶了那男人。便是不闹出人命来,楚家也不会这么平静。所以这事自始至终,都是楚文谨一人筹谋的。

    男人死了,孩子死了。

    她生无可恋,最终决定入宫。好歹她入宫后,楚家在朝廷根基能更深些。

    她也知道有些事无法隐瞒,所以找了人做假……

    若非他宫妃重多,真的要被她搪塞过去了。心中疑惑都能解释的通。看起来,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情。

    “既然不过是一时失足,你为何开始不说?”

    楚文谨自嘲的笑笑。“真的全是我一人的错。与楚家无关。可陛下一问,臣妾便如实做答。陛下会信吗?定然觉得臣妾有意欺瞒陛下。这事,本也是我的过错,陛下震怒,赏下惩戒也是应该的。”

    “不过是你一人之言。何以为证?”

    “无人能证。当初的稳婆早已离开京城,如今下落不明。便是当初别庄服侍之人,也都被我送走了。至于已死之人,怕是枯骨都无处可寻了。陛若不信,臣妾甘愿领死以证其言。”

    “……你想把所在罪责都一己担了。不让朕迁怒楚家。”

    “本就是臣妾的过错,可来一己担之说。”

    齐君勾了勾唇角。脸上表情越发的狰狞。“你说的,朕一句都不信。”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真相,他记恨了十五年,如果只是恨着一个下人,一个落地便死的孩子。老天不会和他开这样的玩笑。齐君说完,倾身将楚文谨拉起。

    在楚文谨带着惧意的目光中。

    将她大力一甩,然后一脸冷戾的缓缓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