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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人族王者之剑(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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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使购买比例不够, 显示的防盗章哦~  风烛也确实没说谎。他不过是没有全盘托出罢了。

    这枚骨戒是半年前他为死神写完赞美诗之后,死神扔给他当作武器用的。

    骨戒看着不大, 延展性却好得惊人,最大甚至能变幻成匕首的模样。而那匕首的强度和锋利程度远超第十宇宙的科技极限。

    关于这枚骨戒的原材料,风烛在中域待了那么久也无法辨别出它出自哪位神明。

    相应的,东王也绝无可能在那一瞬间分得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风烛会选择将这枚戒指作为借口,并以此来掩饰自己身上神明气息的根源。

    “第一问, 为什么来东域参选?”

    东霆低哑的嗓音打破了殿内稍稍有些微妙的氛围。

    这时候他已经松开了风烛的手,直接背过身来重新朝着台阶上的王座走去。

    那衬衫下绷紧的背脊配着他肆无忌惮的态度, 恍然间竟给人一种野兽在逡巡领地的错觉。

    东王的亲自提问就像是点燃炸/药的那一小撮火星,瞬间将从头懵逼到尾的观众们给轰然炸醒了。与之一同爆炸的, 还有直播间内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弹幕。

    [!!!先让我发一串感叹号表达一下我此刻那复杂的心情!!!!!]

    [心情复杂+1!上午那场测试里风烛伪装的酒神已经弄懵了不少人, 现在东域官网论坛上还有置顶热帖在讨论这件事。没想到下午这场最终面试中,他竟然又让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东王主动开口。甚至于……]

    [我来帮前面那位说完你不敢说的话——他甚至于让东王走下王座,走到了他的身边。]

    [重点在东王走下王座吗?重点在于东王竟然握住了风烛的手腕啊!别跟我扯什么东王是因为想制住他才这么做的, 说这话前你们先想想那位暴君究竟有多讨厌和人肢体接触吧!如果他对风烛没有半分好感,刚才那一下怕是该直接折断风烛的手腕了。]

    [比起东王, 我的注意力反倒集中在风烛身上。显然, 东王第一句话是在对风烛发难,可风烛的回应简直是情商高到爆炸了吧。面对东王,他竟然还能一本正经地解释起自己所用的香水成分来, 甚至因此浇灭了这位暴君的怒气槽!]

    [能进入最终面试的家伙, 哪有什么平庸之辈。在他前面进来的那个小姑娘, 明明看到东王后激动到不行, 不也很理智地答完了所有问题吗?我看今年的第四骑士就在她和风烛之间产生了。]

    [前面那位,说真的……看到刚才那场针锋相对后,你是怎么认为那个小姑娘还有希望的?哪怕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东王所有的兴致都在最后出场的风烛身上吧?!我都怀疑这位暴君能耐着性子在王座上留到现在,就是为了等风烛进来。]

    [我也觉得第四骑士会是风烛。他和东王站到一起时,气氛实在太微妙了。究竟怎么微妙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当东王扣着他手腕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种我们这些局外人全都成了空气的错觉。]

    [你们能不能稍微说点正事啊。难道就没人好奇东王说的“腐朽臭味”指的是什么吗?还有东王为什么问风烛他是不是某位神明的情人啊?考虑到风烛模仿酒神模仿的那么像,他和酒神该不会……]

    [他和酒神怎么样我们不知道,但他和东王倒是挺合得来的。刚才他将手腕下滑、反握住东王右手的那一瞬间,东王的肌肉猛地紧绷起来,当时东王低下头瞥向风烛的眼神真的是……啧。]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很明显的,有那么一刹那东王兴奋起来了!他的战欲被风烛轻而易举地给挑起,又因为风烛靠近的动作莫名其妙地褪去。某种意义上来说,风烛也真的是很了不起了。]

    [虽然理智告诉我,风烛反握着东王的手是为了告诉他一个答案,他前进一步靠近东王也是为了挡住直播镜头,从而不让我们知道某些事。然而从直播间的角度来看,一切全都变了个味啊!]

    [是的!反正从我的角度来看,最后那一幕简直就像是风烛反扣着东王的手按在了自己心上,然后对东王说;“感觉到了吗?你想知道的东西,全都源自这里。”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哦!]

    [岂止是台词的问题啊……当时他们一个垂眸一个抬眼,那种隔着一丝界限暗中博弈的场面,甚至让我有了一种宿命感好吗?就好像东王之前赶走了那么多的第四骑士,都是为了等待今日风烛的到来。哪怕是现今最狗血的电视剧都演不出这种感觉来吧?!]

    [我们在这里再怎么八卦也没用,先等风烛成为第四骑士再说别的吧。反正按惯例四位骑士每个月都要开10小时直播来和我们交流,这种既能募集军费又能增加东域归属感的事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被取消,到时候我们直接去风烛的第四骑士直播间问他不就行了?]

    [话说回来,东王问风烛“为什么来东域参选”,是不是代表着最后的自由问答环节全都由他亲自来问?这可是有史以来破天荒的头一次啊!风烛还没成为第四骑士呢,东王已经为他一再破例了,突然很期待他成为第四骑士后的情景怎么破!]

    最后一位观众没有猜错。风烛的自由问答环节,当真全都是由东王亲自来问的。

    “我来东域,是因为东域有您存在。”

    实话。站在王位下首的第三骑士修闻言微微动了下眼珠,看向风烛的眼神也颇为微妙起来。

    因为这是今天他听到的最直白的回答。可惜,他们家东王似乎不太吃这一套。

    果然。东王不为所动地靠在王座上,沙哑而惫懒的嗓音中还裹挟着极低的一声嗤笑。

    “小崽子,别再跟我扯些有的没的来糊弄过去。我再问最后一次,你为什么来东域。”

    “因为东域有您存在,也因为我想活下去。”

    这次风烛放弃了说话只说一半的做派,因为他知道,东霆没那个耐心再问他第三次。

    “我的资料东域应该都调查过了。如果您看过那份资料便会明白,自始至终东域都是我的最优选。”

    东王确实看过风烛的背景资料,那份资料甚至还是他亲自和直播间负责人要来的。

    也是因为那份背景资料,让他在察觉到风烛身上裹挟着神明气息时,没有直接将人折断手脚扔出宫殿,而是稍微耐着性子听他解释两句。

    至于那份资料上写了什么……

    “风烛,北域风暴星出身。”

    “其父为风暴星领主,亦是北域世袭公爵。”

    “北域极端崇拜神明,某些星球甚至存在着活祭神明的传统,而风暴星正是其中之一。而风烛作为领主幺子,自出生起便被定义为神明的祭品。”

    自第一宇宙和第十宇宙结盟之后,除东域外,三主神各佑一片星域。

    而北域供奉的神明是死神夜荒。

    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风烛便是作为死神的祭品而诞生于世的。

    若非第一宇宙的神明们有着不接受未成年祭品的惯例,他怕是还没睁眼就已然知晓何为死亡。

    也不知道是他过于幸运,还是过于聪明,他五岁那年竟然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风暴星上。

    直到十五年后,直到今天,他才堂而皇之地以风烛之名在东域现身。

    对此时的风烛来说,东域的确是他最好的选择。

    因为在这颗雷霆星上,绝不会有任何一位神明踏足。哪怕对方是死神也一样。

    念此,东霆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他低头瞥了下方的风烛的一眼,按着流程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能给东域什么?”

    风烛闻言突然笑了起来。

    他本就长得好看到近乎犯规的地步,而他说出的话却比那稍纵即逝的笑容还要惊心动魄得多。

    只听他说的是:

    “奇迹。”

    “我能给东域带来奇迹。”

    风烛偶然触发过一次0.1%的概率,也因此看到了夜荒的一丝过往。

    那真的就只是一丝而已。

    那时候他处在夜荒的视角,视力好到连一千米开外的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偏偏他却什么连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看到。

    因为在那段过往中,夜荒正和人肆无忌惮地厮杀着。厮杀之间,他的目光压根就没有放在对手的脸上——夜荒注视的全都是咽喉、心脏等致死之处。

    两者交手的速度也太快太快,快到风烛的眼睛跟得上、神经却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到最后,风烛只从这场交锋中感到了夜荒强悍到无法形容的体魄以及宛如烈火燎原般的战斗风格。

    一开始风烛还觉得奇怪——毕竟据他所知夜荒的战斗风格绝非如此的桀骜不驯混乱癫狂。

    直到夜荒的对手在交手途中哑着嗓子喊了一句:“焚天,你这只疯狗!”

    风烛闻言的那一刹那,只觉得遍体生寒。

    紧接着下一秒他特殊称号的持续时间便到了,于是他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从夜荒的视角里退离了开来。

    明明他看到的是夜荒的记忆,但偏偏在别人眼中,那时的夜荒无论是外貌还是战斗风格似乎全都是焚天的模样。

    出于某种奇异的猜想,风烛一遍遍回忆着他所看见的纷乱场景,最后他将这一幕和很久之前看到的某个场景对上了号。

    那是多年前的一场宇宙争霸赛上。

    在那场宇宙争霸赛里,焚天的对手就对焚天说出了夜荒记忆里的那句话。

    所以……究竟是当时的夜荒伪装成了焚天的模样参加了宇宙争霸赛,还是夜荒与焚天本就是同一个人?

    关于这两种猜想,风烛反而更偏向于后者。

    因为三主神从来没有同时现身过,哪怕是宇宙争霸赛这种盛事,每届也只会出场一位主神。

    酒神重泉的出场频率稍高一些,至于夜荒虽然常年待在死神殿里,但偶尔还有人见过他,然而焚天却千年来都没露过几面。

    所以风烛才会起了如此荒谬的猜测。

    事实上如果不是夜荒和重泉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风烛甚至都敢猜第一宇宙的三主神全都是同一个人。

    今日之前,风烛从未考虑过将这件事当成筹码与酒神进行交易。

    毕竟这种不知真假的猜测存在着某种无法预料的风险。

    但今天夜荒似乎对他起了杀意,风烛便想着借酒神的势力来牵扯掉夜荒的一部分注意力,从而得以喘息片刻。

    不过现在他再度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死神已经先一步沉眠了。

    这些长篇大论的算计和思量风烛不打算和红蛇一一解释,他也懒得说这么多的话。

    就在风烛准备起身收拾一下桌上那些残留着些许奶油和糖粉的餐盒时,他寝殿的大门处突然响起了一阵短促的铃声,与此同时殿门口还缓缓浮现出了一个虚拟投影。

    来人是东王。

    此时的东王已经换下了册封礼上那正式而繁复的漆黑外套和同色披风,内里那件严谨过头的白衬衫袖口的纽扣也早已被他扯去,他甚至还将两边的袖子无所谓地上卷了几道。

    至于领带,这家伙从来就没戴过。

    显然,东王是个极端讨厌束缚的人。

    风烛倒也没让这位暴君多等。他先用手腕上的智能接管了整个寝殿,然后直接对着智能下达了开门的指令。

    等到东王面色不耐地走进来时,风烛的桌子才刚收拾到一半。

    直直走向风烛的东霆见状随意地瞥了那张桌子一眼。

    而就是这一眼,使得他本因冗长的册封礼而耐心告罄的情绪忽然被另一种更为微妙的感觉给取代了。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东霆忽然觉得有点牙疼。

    因为那一桌子的甜点盒他光是看着就腻歪到不行。

    风烛自然感觉到了东霆微微变幻的表情。

    他一边将所有盒子扔进垃圾粉碎机,一边以一种哲学家的口吻似笑非笑地说道:

    “人生本来就这么苦了,我当然要想办法让自己的舌头甜一点。”

    东霆闻言目光在风烛的薄唇上稍纵即逝。

    今天就是这张嘴在册封礼上说出了比那些吟游诗人的诗歌还要动人的誓词。

    以风烛所说的那些甜腻到几近发苦的话来看,他早就不需要甜品这些玩意儿了。

    “既然你吃过了,跟我去训练场。”

    东霆说完就走出了风烛的寝殿,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失礼地多看什么。

    风烛看了一眼东王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第十宇宙的人都说东王的恶癖众多,但这也得看比较对象是谁啊。如果他的比较对象不是人类的话,他说不定都能称得上一句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