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 第六百四十七章 安稳住下

第六百四十七章 安稳住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思绪层层的翻转,越想越多,各种疑虑也全然被激出,蔓延在浑身上下,惹得心境也越发的低沉发紧,总觉前路似是突然充斥了浓雾,蒙蔽了视线,令人看不清了。

    一时之间,往日所有的决心也开始抑制不住的摇晃,这两日一直坚持着的方向与计策,也逐渐的开始崩散瓦解。

    既是起了疑虑,是以,有些事,着实再也不如往日那般通透,有些人,许是着实不如表面那般容易对付,而是,真正的深藏不漏。她以为将一切都算计进去了,以为可按照心头那些不为人知的计量去行事,却不料,许是自己,早已成了旁人棋盘上的棋子。

    “本宫无心让你救伏鬼,而是让你暗自差人去打探伏鬼消息,伏鬼如今是死是活,本宫必得知晓。”待得沉默许久,凤瑶才稍稍回神过来,压着嗓音低沉沉的道了话。

    柳襄眼角微挑,目光在凤瑶面上懒散自若的流转一圈,勾唇而笑,“柳襄知晓了,伏鬼的消息,柳襄自会让人去查,长公主放心。”说着,神色微动,又道:“只是,这几日还望长公主先行委屈一下,好生住在这摘月台后院莫要出去了,便是摘月台前殿,长公主也莫要踏足,如今长公主身份已全然暴露,百里堇年若要对抗大周,自然是不会放过长公主你这个筹码。”

    凤瑶满目阴沉,微挑着嗓子道:“这几日若一直藏在这摘月台后院,自是不可。今夜百里堇年已令满宫禁军搜查本宫,你这摘月台,自也不能幸免。再者……”

    话刚到这儿,后话还未全然道出,柳襄便已是轻蔑一笑,慢腾腾的道:“这摘月台啊,百里堇年不会差人来查的。”

    凤瑶到嘴的话稍稍噎住,柳襄柔柔而笑,径直迎上她磅礴深邃的双眼,继续道:“大英太后往日在世,最是喜欢的便是这摘月台,也一直盼着有朝一日能入住此殿,只可惜,太后盼了一生,便是到死都未住进这摘月台呢。百里堇年虽对太上皇并无太大亲情之意,但对太后,无疑是极为重视,乃其心头之罪,太后喜欢的东西,他绝不会动得分毫,便是这摘月台如今是柳襄住着,便是摘月台令他厌恶不喜,但因着太后喜欢这摘月台,他绝不会任由禁卫进来大肆扰乱搜查,便是要搜,自然也是他亲自来搜。”

    说着,嗓本是柔然轻蔑的嗓音突然卷了半许幽远,又道:“若论搜查,柳襄自然不惧,今夜以来,宫中处处皆搜查严密,但独独这摘月台不曾有人来搜,如此也可确定百里堇年不会差人动这摘月台,许是不久自然会亲自来搜,是以,百里堇年那里,柳襄自然不惧,柳襄真正担忧的,会是……太上皇拿不住寂寞,突然,便‘死而复生’的来这摘月台与柳襄温存了。”

    冗长的一席话,似如随口言道,但这席话入得凤瑶耳里,仍旧是复杂重重,阴沉不浅。

    “百里堇年往日在东临府见过你,便是东临苍在你手背上做了月牙胎记,撇清你往日身份,但百里堇年本是精明之人,许是,仍是怀疑你真正身份。那时,百里堇年便是不差人搜查这摘月台,但自然也不会真正放过你。如今之际,你与本宫一直呆在这摘月台仍是毫无好处,如今当务之急,是出宫。”

    凤瑶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低沉沉的道了话。

    她刻意忽视了柳襄最后那两句话,着实因心头起伏怪异,是以不愿提及,只是这番脱口之言刚刚道出,柳襄便再度出声道:“长公主放心,柳襄自会拼尽一切送长公主出宫,只是,却不是这时。如今宫中森严戒备,加之太上皇死得蹊跷,一切都是迷雾重重,再加之柳襄如今并未真正联系上颜墨白的人,伏鬼也不知所踪,东临苍也已被百里堇年所控,安稳不定,是以此际,满宫敏感,处处戒备,长公主这一两日,出不了宫的,便是要执意冒险,许是刚出这摘月台,便被禁军捕了。”

    说着,嗓音越发的增了几分劝慰,“出宫之事,柳襄会为长公主记在心上的,还望长公主相信柳襄,安稳在这后院住上几日,一切有柳襄应付着,自不会再让长公主颠沛流离,危机四伏,待得时机成熟,柳襄自会送长公主出宫,护长公主周全的。”

    嗓音一落,敛神一番,再度朝凤瑶柔柔的笑开。

    摇曳烛火的光影打落在他面上,着实将他那白皙的皮肤衬得越发的明净通透,也不得不说,这柳襄相貌着实极其上乘,只是,他不是真正的俊逸仙雅,而是风情万种,柔媚入骨,勾人摄魄。

    凤瑶再度将他扫了两眼,便已缓缓将目光挪开,面色起伏,却并未立即回话。

    柳襄之言,不无道理,只是,她在这宫中,耗不起,且这摘月台,也并非真正安全。

    今夜能逃脱,无疑是今夜这场大雾帮了大忙,若不然,岂还能容她真正逃脱,却也正是因为她逃脱,百里堇年自会越发的加强宫中戒备,从而,要将她彻底捕捉,这般一来,她要在这两日逃出宫去,无疑是极为困难,且一旦落入百里堇年之手,无疑会越发麻烦,从而,将颜墨白也连累了。

    是以,纵是心有不稳,甚至也觉这摘月台并非安全之地,但如今危急之际,除了在此避避风头似也毫无任何其余之法。

    思绪至此,凤瑶终还是朝柳襄应了一声。

    柳襄面上的笑容浓了几分,那双修长的眼睛也勾出弯弯的弧度,极是风情柔腻,甚是好看。他这种笑容,也似真正发自内心,整个人面上竟也极为难得的染上了半许释然,而后薄唇一启,柔声道:“长公主放心,柳襄一日在长公主身边,便定不会让长公主受扰分毫,长公主常日要吃什么,要用什么,尽管与柳襄说,无论是什么,柳襄皆会用尽一切法子为长公主办到。”

    说着,不待凤瑶反应便缓缓起身,继续道:“长公主今夜也累了,便先早些休息,柳襄便不多扰了,告辞。”

    凤瑶满目深邃的凝他,沉默片刻,淡然点头,只是待得柳襄转身即将抵达不远处屋门之际,她眉头一皱,终是再度出声朝他唤,“柳襄。”

    短促的二字一出,他足下微微顿住,扭头朝她望来,凤瑶满目复杂的迎上他的眼,“凡事小心,有些大事,务必与本宫商量,不可自行轻易做主。”

    柳襄勾唇笑笑,缓缓点头,目光再度略微认真的在凤瑶面上扫了一眼,而后不再耽搁,推门出屋。

    屋外,冷风凛冽依旧,寒凉刺骨,只是大抵是此际已略微接近天明,是以周遭的雾霭,竟像是稍稍的薄了一些。

    待出得屋门,柳襄便反手将屋门合上了,离净正立在屋门不远,一动不动,眼见柳襄出来,便也小跑过来,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大氅仔仔细细的披在了柳襄身上。

    “公子,此际可要回殿休息了?”离净问得小声,柳襄慵然幽远的扫了一眼前方雾霭,面露几缕薄笑,随即慢腾摇头,“不急。”

    嗓音一落,不待离净反应,便已转身朝隔壁偏屋踏步而去,此际那偏屋,烛火的光亮极为暗淡,摇摇晃晃,屋子也悄无声息,一片沉静。

    柳襄站定在屋门时,离净便已小跑着靠近,本要抬手稍稍敲门,却是刚刚抬起手来,便闻自家主子懒散道:“不过是个卑微之人,何来还需敲门这般礼数,呵,离净啊离净,本公子常日便教你要仗势欺人,怎你这小子又忘了呢?”

    悠然自若的嗓音,并未夹杂太多的凌厉与责备,更多的是一种懒散自若的笑意,只是这话入得离净耳里,倒让他脸色蓦地一变,忙道:“公子,离净并非有意,望公子见谅。”

    若不是自家公子这话,他倒是着实当真抬手敲门了,只是自家公子可是这宫中最为得宠之人,常日便是御林军正副统领见了都得礼让几分,是以,随意入一个后宫公子的屋子罢了,自然也是有这身份与威望无需敲门的。

    心思至此,便也急忙抬手用力的将屋门一把推开。

    瞬时,冷风骤然顺着门缝灌了进去,大肆席卷入屋,差点将屋内桌上那唯一一盏烛火扑灭,幸得那坐定在桌旁的瘦削男子急忙抬手将烛火护住,这才稍稍将烛火稳住。

    离净朝那桌旁之人迅速扫了一眼,而后便及时退开身来,为柳襄让了路。

    柳襄面上挂着笑,悠然慢腾的踏步入门,桌旁的葬月也适时起身站立,抬眼将柳襄望着,待得柳襄走近,他便弯身朝柳襄一拜,恭敬道:“公子。”

    柳襄站定在他面前,目光戏谑的落在他身上,笑道:“太上皇赐我弥月之名,名儿虽为女气,但好歹也是个名字,是以啊,葬月公子可得将这名儿记下了,莫要随口便称公子,弄得本公子似是并无名字称谓一般。”

    这话无疑是有些傲娇了,只是脱口的语气却又柔媚得紧,一时之间,倒也让人察觉不出他的情绪来。

    只是这番话落得葬月耳里,却骤然令他心口猛颤,面色也止不住的震撼开来。

    弥月,竟是弥月这名儿。

    宫中所有入宫的公子,皆是太上皇亲自赐名,当初轮到他时,太上皇便赐下了葬月这名儿,当初得到这名字时,只觉略微晦气,毕竟是有个‘葬’字,总觉得是与死亡有关,也大抵是因他入宫时便忧心忡忡,胆小怕事,是以,太上皇并非喜爱,随意赐了这名儿。

    只是,本也以为太上皇为宫中公子赐名,皆为随意而赐罢了,但直至听得‘弥月’二字,他才彻底顿悟。

    弥月,意为弥补与珍惜,也难怪面前这人能入住这摘月台,便是连他这名,都与他们这些是全然不一样的。

    葬月面上也抑制不住的染上了几分震撼,一时之间,不曾回神,直至一道清脆铿锵的碰击之声入得耳里,他这才陡然回神,便见本还站定在他面前的弥月,此际竟已不知何时坐在了圆桌旁边的矮凳上,那双修长白皙的指尖正微微敲击着桌上那只青花瓷杯,正嘲讽戏谑的凝他。

    葬月心口一紧,突然莫名的有些不敢朝他多看,仅是垂眸下来,敛神一番,缓道:“是葬月失礼了,还望弥月公子见谅。”

    这话说得恭敬,但对方似是并不买账,甚至不待他尾音全然落下,便已轻笑着出声道:“见谅二字,倒也是说得有些过了,本公子可是从未生葬月公子的气呢,是以也无见谅二字可言。”说着,嗓音慢悠悠的一挑,“本公子今日过来啊,可是专程来感谢葬月公子的呢。”

    葬月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再度抬眸扫他。

    柳襄却不说话,仅是抬手拍了拍身旁那只空着的凳子,意味深长的朝葬月笑。

    葬月心头了然,犹豫片刻,终还是出声道:“多谢弥月公子。”说完,不曾耽搁,略微拘谨的敛袍在柳襄拍过的那只矮凳上坐了下来。

    “今夜葬月公子救了我家长公主一回,功不可没,本公子是专程过来谢你的。”正这时,柳襄那柔媚的嗓音适时道来。

    葬月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柳襄套路,忙道:“弥月公子客气了,长公主本为好人,也曾救过葬月一回,葬月今夜帮她,不过是在报恩罢了。”

    “葬月公子知恩图报,自然是有良心之人。说来啊,长公主看似清冷,实则却是良善温柔之人,葬月公子觉得可是?”

    葬月不敢耽搁,点头道:“的确如此。长公主看似清冷,旁人难以与她靠近,但若真正与长公主相处了,便也能觉长公主临危不乱,坚韧屹立,良善之至。”

    柳襄轻笑一声,“长公主可是我大旭巾帼之人呢,得我大旭上下之人钦佩,不知葬月公子与长公主相处一番,可有对长公主倾慕分毫?毕竟啊,长公主也是生得极美呢,而葬月公子你,方才在长公主屋内时,对长公主也是护得紧呢。”

    大抵是不曾料到柳襄会这般问,葬月猝不及防的再度怔住,再加之也摸不清柳襄问这话究竟何意,是以一时之间不敢轻易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