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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朱皓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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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战局就十分简单了。在前军进攻不利被迫退回,后军完全溃败,孙云被擒的情况下,摆在孙邵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承认战败,徐徐撤回。这是一件让孙邵感到耻辱的事情,但在眼下除非他孙邵想一味的送死,那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所有人的生命。

    “你看这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完全战败了啊。”孙邵无奈的看着被闹得灰头土脸归来的孙雷,苦涩的笑了起来:“是我的轻敌害了大家啊。因为贪攻冒进而引起的战斗,却最后闹了这么一个下场,死了这么多士兵,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罪过。”

    孙雷默默无语,他只觉得自己很窝囊。若不是自己太过注重个人的突击,而忽略了对整个队伍的引导。如果注重了,那一切都会有所不同的。即使后军同样被击溃,但他手中的前军和中军的主力却很有可能在正面的进攻中打败敌人,从而赢得战斗的胜利。

    “啊!一招之错,一盘皆输。”虽然心中很不服气,但他却明白眼下绝无与敌人再战的能力:

    一千五百人的队伍由一千的新兵和五百的老兵组成。打到了此刻,一千的新兵只剩下区区的四百不到,五百老兵稍稍好一些,却也被消灭了一百多人。现在的队伍,全部加起来也只有不到六百的士兵。而且这些士兵无论新老都是新败之师,都是只留下性命却丢了士气之徒,根本就没有任何再战的勇气。

    “这还怎么打?”在冷冰冰的结果面前,即使心中依旧有再战冲动的孙雷,眼下也不得不按奈住自己的性子,赞同族叔撤退的决定。吃了一次亏之后,勇猛的他也了解了一点:“在战场上,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渺小的。想取得战斗的胜利,有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往往比‘万夫不当’之猛将更重要。”

    败退也有败退的技巧。在败退之前,必须先把自己的队伍整顿好,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废颓的模样。只要自己表现出还能再战的样子,那对方在估算的时候就会考虑到自己有在败退之中反扑的可能。那么对方为了避免一些无谓损失就必然会放缓追击的步伐,甚至有可能不进行追击。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对败退中的退伍而言无疑是一个福音。

    事实上,孙邵也是这样做的。然而因为队伍里新兵的存在,却让原本可以抢在敌人到来之前就完成的撤退变得遥遥无期。这些人都没有从对战争的恐惧中清醒过来。他们或是疯狂的乱跑,或是呆然的站在那里,总之就是听不见孙邵劝说的一切。

    “怎么办?”孙邵很显得有些措手无策。就他的心里而言实在是不想放弃这边的每一个人。因为他明白:“抛弃士兵的将军,总有一天也会被士兵所抛弃。”

    可这种情形不是光凭一个信念就可以解决的,孙邵苦恼着,脸上流露出无奈的神情。

    突然一个巨大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将众人统统都吓了一跳。当大家往一边过去看时,却将脱去身上铠甲的孙雷正用力的一斧一斧劈地呢。

    “全都给我闭嘴!如果你们在这样乱的话,老子头一个就杀了你们。所有近卫给为听好了,那个新兵要是不听话,你们就给我杀了他。为了一人的生命而要拖累所有的人。你们这些无能的崽子认为自己是多高贵的啊?”孙雷暴怒的喝道。

    无赖还怕恶人磨。孙雷这一顿暴喝登时就把那些麻木慌张不已的新兵吓了个浑身激灵。他们不怕孙邵苦口婆心的劝说,却怕眼前这个如凶神恶煞一般孙雷。他们也不是还怕孙雷这个人,而是害怕孙雷这家伙所下的命令。他们担心自己要是再站不好,那些脸上都是阴笑的老兵真的会用手中的剑一把刺穿自己的胸膛。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听从命令,站好队列起来。

    这一弄动作就明显的快了很多。但由于先前浪费了许多时间,以至于孙邵他们这边的队伍才列好,那边李晟和黄忠的部队就整齐的压了上来。李晟和黄忠他们是得胜之师,虽说其中大部分也都是新兵,但毕竟实在战场上取得了胜利,经历了战斗的考验。此刻这六七百人往那前头齐齐的一站,一股迫人的气势就直直的往孙邵那边逼去,让孙邵军原本就不高的士气显得更加低落起来。

    撤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敌人就在自己面前不到二十丈的地方。若是就这样退了,敌人是一定会追击的。他们会很快的追上自己,将手中的兵器插入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在鲜血的流逝中慢慢的死去。然后他们会在自己的尸体上说:“看,这就是白痴,居然把背后卖给我们。”

    这是幻想,但也有可能变成事实。然而孙邵却不愿意最终出现这样残酷的事实。面对沉沉的压在自己面前的敌军,他也不说什么废话,只是将持剑的右手用力一挥,大声的下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他知道对面的敌人很强,气势很盛,自己手上的这些部队根本就不足以抗他们一击,但在眼下如果他不作好与敌交战的准备,只怕自己只能被他们一窝蜂的屠杀了——不抵抗之后死路一条,而抵抗虽然十死九生,但毕竟还有一丝活命的希望,而孙邵则想好好的搏一搏这个微弱的希望。

    “嘿!”孙邵正想着,忽然听见对面的敌人整齐划一的发出着一个单音。

    “怎么回事?”孙邵和孙雷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对方那儿看到了疑惑。说实话,他们刚刚也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呢。

    “咶……!”这是敌人将手中的兵刃往地上砸去的声音。虽然不同的兵刃发出的声音有所不同,但他们发动的时间却是那么一直。兵器砸在地方并没有显出多少杂乱的喧哗,反而给那原本气势高涨的队伍有增加了几分神秘的威严。

    随着他们一个声音便往前一步的行动,孙邵这才感到情况的不妙。他发现这边的军心正随着对方一步一声的逼近而渐渐的有所溃散。

    “不能这样下去!否则我的队伍会不战而散的。”孙邵很明白这一点。

    他正要下令全军冲锋,直接与敌人进行战斗,却十分诧异的发现对面的敌人停止了前进全然屏息的注视着自己。他们不再呐喊,也不再用兵器著地了。他们只是静静的站立在离自己不到十丈地方,无言的用一种沉闷而严肃的气势压迫着自己,令自己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窒息的感觉。

    在这样的压力下孙邵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默默的等待着对方的行动。他想知道对方突然停下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昏暗的夜色下,在沉静的战场上,诸葛军的阵型猛的分开了,两面三尺见方的大旗在阵中立将起来。上面写什么,孙邵等人于黑暗中看得不甚真切。他们只瞧见两员将领从阵中骑马出来,身后带了几名亲卫,还带了一个被捆绑做结实的人。

    “对面的可是孙邵将军?”对面的人说话,那是两员将领中的一个小块头。虽然那声音很是洪亮,但孙邵还是同其中听出了声音的童稚。

    “怎么是一个孩子?”孙邵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迎了上去答道:“我就是孙邵!”

    “即然你就是孙邵,那我李晟就把这个叫孙云的家伙交给你了。”李晟平静的说道。

    “什么?你说把孙云还给我?真的假的?我们可是敌人啊。”孙邵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哪有这么容易就归还俘虏的?莫不是有阴谋?

    “敌人?这只是你们刘繇军单方面的认定而以。我们可没有把你们当做敌人啊。你们难到不晓得我们在接到你们一来得消息之后就下令撤退了吗?若不是孙邵将军您非要连夜追击上来,今夜的战斗原是不会发生的。按照计划我们明天一早就是要去西城的,只要到明日午后将军就可以不损一兵的接收这里,何必这么急呢?”面对这么一个还有些能力的将军,李晟并没有害怕,而是自顾自的说出了预先准备的话来。

    “这么说一切错的都是我了?”孙邵恨恨的蹬了李晟一眼。

    “可以这么说。”李晟直白的点了点头。

    “你……”孙邵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好了。咱们也别那么多废话了。眼下,你们只要把孙云这个家伙领走,不再追击我们就可以了。”李晟痞痞的说道。他难受的晃动起身子来,就好像刚刚学会骑马的无赖一般,总是无法坐定下来。

    “打败自己的竟然是一个这样的无赖混蛋?”看着李晟那没一点气质的表现,孙邵气得都快昏过去。还好他以前见过大风大浪,眼下还能多少保持住一些镇定,还能开口询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信拉倒!人我放在这里,我们这就离开。若是你们不爬死大可以前来,不过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这样。要知道你们的敌人可不是就我一个呢。”李晟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还要小心南边的人。”

    “南边的人?”听李晟提起这一点,孙邵猛得一惊,心中颇有些害怕起来:“他怎么会想到这一点的?难道是乍融……?”孙邵不敢再想下去,充忙忙的朝李晟拱了拱手道:“多谢小将军提点。”

    “不客气。”李晟呵呵的笑了起来:“若是南边的情况有变,阁下回去又危险的话,不妨来西城找我。我们总绝得南边的家伙比刘繇大人更令人讨厌呢。”

    “说得真直接……”孙邵听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他挥挥手让人上前将孙云领了回来,然后便头也不回的领着队伍往回走了。连一个招呼也不给李晟来一个,这让在李晟生边的黄忠十分不满。

    “晟儿,我们要不要在后边给他来这么一下?”黄忠为自己的徒儿被别人无礼的对待而不满,正打算从后面追击孙邵等人呢。虽然刚才李晟说不追击他们,但那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以,作为全军最高统帅的他可没有答应。原本就不算森么不守信用之类。而且兵法上不是还说过嘛:“兵不厌诈!”

    “不,不要追击了师父。留给他们一定的兵马,对我们今后是有好处的。”李晟轻轻的摇了摇头拒决了黄忠的提议。

    “为什么不要?给敌人以更大的打击不是更好吗?”黄忠一半像是疑惑,一半像是考教的问道。

    “一来,我军战斗了大半夜实在无法继续战斗下去;二来,刘繇军的内部也还有一个不安稳的乍融存在。我想利用乍融的野心,让他和朱皓、孙邵他们火拚一场,让他们自己窝里消耗去;三来,我也怕孙邵他们在末路之时暴起的反扑啊。要知道,野兽临死前的反扑是决有非常大的危险啊。”李晟从容不迫的解释道。一席话说得黄忠连连点头。

    “既然这样,那也只好放过他们呢。”黄忠最后的话语成为了今日战斗的终结。随着两人轻轻的挥挥手,队伍开始转向朝自己的后方退去。

    当下,两边收兵罢战。李晟和黄忠,在战后的第二天就带着自己的队伍返回了西城。他们与刘繇军脱离了接触。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双方隔着赣江对峙。诸葛玄这一边动用了手中一切的力量,紧紧的盯住豫章那边的变化。

    “在昨日与你们的战斗结束之后,孙邵便带着人马返回了豫章城。后来不清楚他与朱皓之间闹出了什么矛盾,居然被朱皓赶到鄱阳湖边上去驻扎,而且收回了他手中大部分的兵力。朱皓只给了孙邵三百的兵加上孙邵自己统率的四百人,眼下的孙邵兵力只有七百,驻扎在豫章城北。而南边的乍融则继续朝豫章进军,现在离豫章大约还有三天的路程。”——这是战斗结束后第一天的情报。

    “今天,朱皓开始任命豫章的新官员。他的脑袋似乎有些古板,并没有像刘繇通报这件事情;孙邵的部队还是在鄱阳湖边驻扎着,他们营地里时常传出操练的喝声。想来经历上一次的战败之后,孙邵已经发现没有经过训练之士兵的坏处了;乍融的队伍还在前进着,他们离豫章大约还有一百八十里左右的路程,基本上两天后就可以到达豫章。据说乍融已经派使者进入了豫章,要求朱皓能够让部队进豫章修整。”——这是战斗结束后第二天的情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豫章的情况并没有更多的变化:朱皓已经正式开始在豫章的办公;孙邵还是依旧在鄱阳湖边呆着,操练他的队伍;而乍融也是一步一步的朝豫章前进。终于在战斗结束后的第四天,乍融的军队声称奉刘繇之命,浩浩荡荡的进入豫章城。

    这是所有人都可以预料到的事情。虽然刘繇方面早派了孙邵军在朱皓的旁边监督他,但由于孙邵的冒进,造成兵力的大损,使得对朱皓的监控不太容易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万般无赖的刘繇也只好命令全军加快行动,同时让离豫章最近的部队迅速进发豫章。

    这些对无疑自然也包函着,乍融的队伍。于是关于这个问题,据说在刘繇和他的军师许邵等人之间还爆发了一次争论。

    这本是刘繇军内部最高层的争抄,外人是无法得知的。但诸葛玄却通过管加管家与刘繇军军师之助手文波的关系 ,大至了解了些许。

    “子将先生反对让乍融进豫章城。但刘繇又没有别的办法,比进乍融就在最接近豫章的地点。而且他手中的兵力又比孙邵区区的四百人要多了不少。刘繇似乎人为孙邵兵力只剩下四百以不足控制朱皓了。”甘海向诸葛玄等人汇报敌方阵营的情况。

    “刘繇对乍融就这么放心?乍融以前的所作所为,刘繇不是也一清二楚吗?”诸葛亮疑惑的问道。

    “所以刘繇大人最后才决定在让乍融进兵的同时附上一个严加提防的前提啊。他为了提防乍融一方面让自己的队伍加快进军的步伐,其先锋是一个名叫太史慈的将军率领一千骑兵;一方面则让驻扎在豫章城北的孙邵作好应急的准备;同时还派了一个人暗中与朱皓联系,那个人就是文波。”甘海详细的解释道。因为有关系,还有侦察的力量,他对于刘繇军的布属倒是熟悉的很。这其中有些是他直接从文波那里问出来的,有些则是他通过侯斥侦察到的。甘海自从离家跟随诸葛玄以来,一直都服责情报的收集整理方面的事情。

    “你见过文波吗?诸葛玄问道。

    ”见过。“甘海回答得十分直白。他这些天东奔西跑,不仅和文波有书信亮络,还经常见面。虽然两人现在分属于不同得阵营,但两人间得情谊却没有随之改变。诸葛玄也默许他与对面的人来往,一方面是为了套取情报,一方面则是为了自己有一条后路可走,趋向于强者,这原本就是乱世弱者生存的法则。

    “那么,文波对此有何看法?”诸葛玄又问。

    “文波当心朱皓过分相信别人。”甘海直接回答道。

    “他正是那种人……”诸葛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看向窗外,他似乎对朋友的性命有些担心。

    随着他的叹息,屋内的几个人:诸葛亮、李晟、甘海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大家心中都明白的很。

    几天之后消息传来:乍融进入豫章城之后就很干脆的杀了轻易相信别人的朱皓,但随即遭到孙邵的攻击。虽然最终评借着以浮屠教主干为中坚军队将孙邵击退,但由此而引起的激烈巷战却然豫章城北一带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城北一带的民房大都被烧毁,整个混乱的局面波及豫章城所有的角落。那似乎是一个早有计划的变局,当乍融最后将所有混乱都压制下来之后,他才痛苦的发现原本打算接收的朱皓军士兵竟然在混乱中散去了大半,最后被他编入军队的只有区区的两百人。

    “该死的!我居然就为两百的新兵而又背上一条人命,这实在也太不划算了。”善于计算金钱的乍融这次也觉得有些亏本,不由得暴躁的喃囔起来——这也作为一个情报送到了诸葛玄的桌案上。

    面对豫章出现如此大的变故,诸葛玄不得不又一次将自己这边所有将领招集起来商量对策。和上一次讨论那没有什么危险性的情报不同,这一次出现在会议厅里的不但有诸葛亮、李晟、甘海等与诸葛玄最亲近的人,还有黄忠、魏延、彭岭、徐定、罗照、罗茂等诸葛玄的文武僚幕。

    “看来乍融开始发狠了啊。”坐在会议厅上位的正中,诸葛玄对着情报感叹道。

    “他原本不就发狠了吗?从广陵那时杀了赵昱开始!”李晟无所谓的说道。他坐在厅内靠后的边角上,地位在众人间自是不高,但由于他是诸葛玄的义子,便也没有人觉得他第二个发言有什么不对。

    “乍融是怎么杀了朱皓的?”这时诸葛亮发问了。他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很古老的手段:乍融请朱皓去军营宴会。在酒席上设下伏兵,以摔杯为号,当场击杀了朱皓。”甘海简洁明了的说道。这完全就是一个“鸿门宴”的翻版,只是“鸿门宴”里高祖有樊哙这样的勇将保护,而这里的朱皓却是单独的一个。同样的手段争对的人不同自然也就有了不同的结果。

    “用鸿门宴的方式杀掉朱皓,这是乍融的安排;那么用混乱的局面去打断乍融的布属,这想必就是许邵的手段吧。”诸葛玄猜测着说道,他随即笑了起来:“看这个样子,乍融似乎吃了闷亏。他原本就是为了夺取朱皓军队的统率权而杀死朱皓的,但眼下朱皓是死了,乍融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兵力,难怪他会那样的喃囔了。

    “刘繇对此应该明白才是,他现在有什么反应吗?”黄忠开口询问。作为军队这一级的主管他对某些事情,也是关心得很。

    “刘繇当时就准备举兵讨伐哪。毕竟朱皓是处于刘繇得庇护之下,现在无端端得被乍融杀掉,而乍融又没有给他相应得解释,这很明显就是对刘繇得背判。如果不迅速得举兵讨伐,只怕他这个扬州刺史得面子就挂不住咯。”甘海解说道。他的解释大都是这样非常详细的。

    “两边要开打吗?那可是势均力敌啊。”李晟感叹着。

    “怎么说?”年轻的魏延挠了挠脑袋问道。因为是第一次在荆州以外的地方作战,他对刘繇、乍融之类的人并不熟悉。他没有关于他们的情报,自然也无法作出相应的评论。没奈何,他只好放下架子来询问自己的徒弟。

    “刘繇的队伍是经历过战斗的老兵,其实力当然是有的;乍融的队伍虽然没经历多少战斗,但其核心的骨感却是有着共同信仰的浮屠教徒,其凝聚力也是十分强大的,远非一般的军队可比。两边的实力大体相当,自然是势均力敌了。”李晟根据自己后世所知道的情况将眼前的事情分析得有条有理。

    “那战斗不是会在豫章打得相当激烈?”罗照、罗茂两兄弟不由自主的齐声关切道。他们是豫章本地人,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家乡因为战火而被弄得一团糟。

    “许邵是怎么认为的?”对此诸葛玄询问道。

    “子将先生,认为敌人的强处有可能变成他们的弱点。只要有一些适当的手段就可以直接让乍融完蛋,基本是不用打的。”甘海笑着说道。

    “这简直是奇术啊!”诸葛玄不相信许邵会有这样的本事,“他现在在做什么?研习兵法吗?”

    “不,是在阅读浮屠教的经典?”甘海摇头回答道。

    “什么?都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是这样的空闲,竟然有时间去研习经典?”诸葛玄觉的很奇怪,他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便询问下面坐着的众人:“你们怎么看?”

    众人大都摇了摇头,他们一下子也无法理解许邵的行动。

    诸葛玄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发现除了李晟和诸葛亮以外的其他人脸上都挂着疑惑的表情。

    “晟儿,你难到有什么想法吗?”诸葛玄点名问道。

    “我想许邵先生是想不战而驱人之兵吧。他想对乍融军进行心理战。”李晟思考了一下,颇有自信的回答道。

    “怎么说?”诸葛玄还想了解的更详细些。

    “这个嘛!我就不了解了。我对浮屠教的知道的不多。只是从许邵的行动中认为他可能要让乍融陷入类似于‘四面楚歌’的境地。至于许邵究竟想怎么做,我看也只有亮弟能明白一些。他可是看过浮屠经典的哦。”李晟笑着答道。

    “阿亮?说说你的看法吧。听晟儿这么一提起,我也记得你似乎看过这些东西。”诸葛玄微笑着问道。

    “是,叔父!”诸葛亮有些腼腆,但却毫不犹豫地说道:“乍融的人马是以浮屠教众为骨干的。这些人并非是征雇的,而是原本就有所联系的,他们原本就在有意无意间聚集在一起。

    乍融最初是负责徐州的漕运,他清楚做漕运的这些人大都是浮屠教众。为了便于管理这些人,也为了利用他们,乍融才自称是浮屠教徒。他用了种种大手笔来包装自己,让纯朴的教众认他为领袖。

    然而到了现在,乍融杀了赵昱、薛礼、朱皓……这些原本与他毫无冤仇,剩至是有恩的认,浮屠教众的心里可能有所怀意了。这些浮屠教众很多是水夫人家,他们行过船,见识比一般人广,不会一直任由他欺瞒下去。

    浮屠教义是比较平和,反对杀生的。这与乍融的所做作为完全是背道而驰。一旦知道乍融不是真正的信徒,那他手下中最强大的一支就会背判他。所为奇术也就是这样了。”

    “原来如此。”众人听诸葛亮这么一解释顿时明白过来:“许邵先生为揭开乍融的伪装才研读浮屠的经典。他最终是要想办法说服那些信徒,浮屠的教义是这样这样的,因此乍融不是浮屠的信徒,不能成为你们的领袖,你们都是被他给骗了。只要乍融的手下明白这些,乍融的队伍就散了,也就不可能与刘繇军作战。”

    “真是厉害啊,这两个小的。”在明白了这些只有众人看向李晟和诸葛亮的眼睛顿时变得异样起来。他们对两个少年得才华感到吃惊,因为这两人竟然能十分鲜明得点出连他们这些大人都无法弄清楚之事情的轮廓。这让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少年对事情的分析能力已经大大超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