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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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好像她孙子有多深爱她一样。
小茶斐然，这老太太可真逗，自己一没钱二没色的，为什么会看上她？
“奶奶，您看上了我哪点？”小茶匪夷所思。
“屁股大。”
老太太不假思索回答。
额……
这也算理由？！
“简丫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
在十八道弯小茶下了车，封老太太临下车前撇下这句话。
……
她怅然若失地走在大街上，封老太太给她一天的时间考虑，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可小茶却有一种答应就上了贼船的感觉。
简震江不给卓卓做手术，而封家老太太又要她拿下封厉秋才肯做交易。
左右为难，她不由感叹老天总是给她丢难题。
身后倏地响起一阵车笛，小茶以为是自己碍了事，就向道边靠了靠，但车笛声依旧，似乎还乐此不疲。
她转过去，不明所以。
顾向南开着保时捷在后面，男人恣意盎然，唇角勾着笑。
副驾驶也空着，只是他一人。
小茶没理会，身后的男人却一直鸣笛，惹来众路人疑惑的目光。
搞不懂他的目的，小茶驻足，让他先行，男人却也踩了刹车停车。
“顾向南，你盐吃多了么这么闲。”小茶冷声。
顾向南探过身子打开副驾驶的门悠悠道，
“上车。”
“不需要！”
“我知道卓卓医院的地址。”顾向南很有手段。
卓卓是简小茶的软肋，简家人众所周知。
不情愿踏上去，保时捷扬长而去。
车子，寂静。
一首远走高飞唱的酣畅淋漓，百转千回。
车内有些许的酒气，很显然顾向南是喝了酒，喝酒还开车真是亡命之徒，早知道她不上来好了。
小茶闭口语，顾向南徐徐开口。
“看来你也知道了简震江停止卓卓换肾的手术？”
“你想说什么？”小茶不懂。
“我可以帮你。”
“你不怕忤逆了简震江，惹她闺女不开心，到时候你的摇钱树就没了。”小茶讥讽。
她说的没错，早年的顾向南就是穷苦大学生一枚，他通过她认识了简晴初，一跃飞上枝头成了简家的女婿。
也不知他给简晴初灌了什么迷魂药，一直换男人如衣服的简晴初居然没再分手，而白秀兰也抛下了他身份的芥蒂，同意他们结婚。
顾向南对于她的说辞不予置否，表面嬉笑，“小茶，虽然我和晴初在一起了，可我对你还是有情的，你有什么困难说一句我肯定会帮的。”
说着，男人的手便覆了上来，轻轻地揉捏她的。
小茶抬眼，看到顾向南的视线正盯着她的胸口似打量，不禁胃里一阵恶心。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钛合金狗眼看上了他。
目光扫到前面路口熟悉的湛红小车，遮住眼底的笑意，勾唇捻笑，“你说的是真的？”
她睁大眼睛，懵懂里透着不相信。
“当然！”顾向南笃定，以为她对他也有心。
“无利不起早，说说你的条件吧。”小茶以退为进。
顾向南将车子停住，以前在她看来帅气的脸此时却相当的猥琐，
“做我的情人。”
心里飘过一万批草泥马，面上依旧言笑晏晏，小茶探身过去，手臂攀上男人的胳膊，外人看上去亲密无间，实际却恰到好处地留了缝隙。
顾向南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过来就要揽她的腰，被小茶机灵躲开。
“讨厌！”似有若无的娇羞和扭捏。
她躲，他来扑，两人撕扯中。
顾向南一侧的车门被从外面扯开，简晴初杵在那里精致的脸红的发紫。
歇斯里地喊着，“简小茶，你个狐媚子居然勾引我男人。”
简晴初挫骨扬灰地盯着她，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小茶现在怕是早就被万箭穿心了。
小茶耸肩，抬了抬还被早就愣怔的顾向南攥着的手腕一脸的无奈，“是你男朋友非拉着我不可的，还说要我让我做他的情人。”
“放屁！”简晴初不相信顾向南会背叛她，上来就要抡她。
小茶机灵打开这边的车门逃出，拿出兜里的手机播放录音，正是刚才顾向南说的那句话，
“做我的情人。”
掐头去尾恰到好处，简晴初和顾向南好了这么多年不会辨别不出他的声音。
“简晴初原来你也有看不住男人的时候。”小茶笑靥如花。
顾向南和简晴初都脸色大变。
一个暴跳如雷，一个急于解释。
小茶这一招是一石二鸟。
随手拦了一台出租车，小茶上车前，对于简晴初蔑视的眼神分外明显。
这算是对奖学金被革除的报复，小茶从不记仇，因为她有仇必报。
从后视镜里看到渐行渐远的顾向南和简晴初在纠缠，她的心里并没有因为报仇而大喜若狂。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想如此。
到了简家，朝管家借钱垫付了车费。
刚走到门口，白秀兰就冲了出来，飞扬跋扈的样子，大概是简晴初告诉了她勾引顾向南的事。
“你这个小贱人，还敢回来。”
小茶不以为意，“白阿姨，您这眼角的皱纹都能养鱼了，还是少操心生气的好。”
她话毕进了屋子，也不管白秀兰怎么恶铮铮咬牙切齿。
小茶推开书房的门，简震江正带着一副老花镜阅着东西，明显感觉到她的来者不善。
“小茶，有事？”简震江放下文件身子向后靠了靠。
小茶扯开他对面的凳子坐下直言不讳，“简老爷，简先生，咱就别兜圈子了，如果你不能马上给卓卓手术，我会立即换一个合作对象。”
她还从来没在他面前这么放肆过。
简震江的老眸敛着，低身点燃了镶着玉纹的烟袋，深吸了一口，久久都不做声。
小茶等的不耐烦倏地站起来，低身撑在朱红色的木桌上咬齿，“我知道你薄情寡义，可没想到会这么心狠手辣，咱们的交易到此结束。”
她转身就走，简震江沧栗的嗓音终于舍得开口，“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给卓卓手术，你不觉得你的决定太过鲁莽了么。”
“更何况成功路上难免会有牺牲。”
他的语气沉稳笃定，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强调。
小茶嗤笑，“所以你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外孙子？”
坐在深处的老人并未说话，而小茶已经知道答案了。
推门出去，毫无留恋。
在简晴初和顾向南回来之前，她迅速撤离。
倒不是说怕他们两个，而是不想过多的纠缠。
*
封家大院。
金光璀璨的大厅里，气氛显得颇为凝重。
封老爷子枕着脸，对面坐着涂着红色指甲的封老太太，老爷子被劣质指甲油的气味熏的直咳嗽。
“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浪！”气不过的封老爷子翻了封老太太一眼，封老太太不以为意。
许久未回家的封厉秋出奇地回来了，身后跟着屁颠的白祁竹。
封老爷子看到他就生气，素日里一向自律的老二明明相亲着叶家居然还夜会其他女人干起了脚踏两条船的事，他自然愤懑。
而且这女人是谁不好，偏偏还是他孙女儿子的未婚妻，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这层关系，他封家的脸可是丢大了。
“爷爷！奶奶！”封厉秋若无其事地坐下。
“太姥爷，太姥姥。”白祁竹也是一屁股坐在封老太太身边。
毛茸茸的小脑袋撑过去，闻到那过鼻的指甲味急忙堵在鼻子，“太姥姥，您这是什么破东西啊，好刺鼻。”
封老太太翻白眼，他们真是土鳖，太没品味了，这可是她托最好的老姐姐特意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就是这个味道。
“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隔着两代的人一边叽叽歪歪，封老爷子气定神闲的开口，“老二，你和简家那丫头什么关系？”
白祁竹刚下课，还没看新闻，还并不知道，一听简家姑娘倒是竖起了耳朵，“什么简家姑娘？”
她四处打听，却没人理会。
封厉秋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花茶吹了吹，不疾不徐，
“没关系！”
三个字简单明了。
“那为何她会出现在你公寓门口？还是半夜。”封老爷子可没那么好糊弄。
“你可别忘了，你是封家的孩子，你将来的另一半的家世是叶家那样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封老爷子喘着气冷声道。
封厉秋面不改色，“爷爷，我和叶小姐就是普通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您就别撮合了。”
“你……这叶家小姐你不娶也给我娶。”封老爷子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语气坚决。
“不可能！”封厉秋同样毫不退缩。
爷孙俩瞬间拔剑怒张的起来，客厅的气压也越来越低，随时都会暴发。
封老太太和白祁竹面面相觑，就想着溜之大吉，恰好这时下人来催饭。
封老太太和白祁竹跳起来大呼，“太好了，吃饭了。”
晚饭开始。
晚饭结束。
时间颇短。
封厉秋躲过白祁竹的纠缠，吃完出去抽烟。
封老太太紧随其后，将他堵在阳台上，“老二，我看那小姑娘还不错。”
封老太太一脸的奸笑。
封厉秋未作声。
封老太太不罢休，“你就别跟我装了，那小姑娘是不是挺嫩的？”
“昨晚带套了么？！”
额……
封厉秋没想到自家奶奶竟然这么开放！ 封厉秋一脸黑线，这老太太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深吸了一口烟，对于那女人没口不提。
封老太太眼洞察一切的利眼半眯，“老二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是不介意你翘了祁东那小崽子行的。”
“这小姑娘我会过，机灵中透着一丝怂气，长相也还过的去眼，是个生胖娃娃的料。”
“过去的人也该过去了，你要学会放下了。”
老太太突然严肃下来，她不希望孙子错过好姑娘，唯一希望的事就是他能幸福。
封厉秋深吸一口烟，凉若寒潭的黑眸深不见底，指尖的烟卷慢慢没入烟心，烧到了他的指尖，唯有捻灭。
奶奶之所以认为他对简小茶有情，完全是因为她是白芷惠之后第一个被他带进别墅的人。
如此孤注一掷到显得可爱，封厉秋唇角勾出一弯弧度。
他转身。
封老太太提溜一句，“外面好冷！”就进了屋子。
*
小茶是在一家高档的美容室找到封老太太的。
看着富丽的装潢，她不禁感慨上流社会的奢侈。
老太太都耄耋之年了，还在保养护肤，这乐观的心态也是少有。
“小姑娘想好啦？！”封老太太眼瞅着猎物上门，心情大好。
小茶局促中狮子大开口，“如果我怀了孩子，我要一百万美金。”
封老太太贴着的面膜险些被惊掉，“丫头，你是抢劫啊？！”
“我急用，今后有机会也定会还给您的。”小茶咧笑。
“行，事成给你。”封老太太也不是在乎那俩闲钱碎银，为了孙子的幸福她愿意。
“我要提前支付。”小茶得寸进尺。
封老太太这可真坐不住了，腾地从美容床上起来，老胳膊老腿相当的灵活，“你要去吃人啊！”
“封老太太既然选中我，想必也是有缘由的，如果不合适，您可以另择他人。”小茶不知好歹道。
封老太太打量着她，看得出来这小姑娘并非是爱钱之人，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半晌。
“好，但先支付一半，如果我钱都给你了，你跑了咋办。”封老太太也不傻。
“成交！”
奶孙俩一拍即合。
……
回去的路上数着手机短信上的数字，小茶欣喜若狂。
她去银行补交了卓卓剩下的医药费，联系汤姆斯医生尽快手术。
汤姆斯答应了她，如果快的话，就是今晚。
小茶拿了钱，就要办事。
如此她唯一要想的就是彻底扑倒封厉秋。
*
傍晚，小茶背好小书包。
开启了睡封厉秋之路。
阿铃托人查到了封厉秋的行踪，苏荷酒吧。
不止他一个人，张少远，霍江水还有叶百惠。
都是熟人，这次她不得不包装一下。
标准的兔女郎衣服，布料少的可怜，深V齐B还有两个小兔耳朵。
牌头是苏荷最火的玛丽，带着她们一行人进去。
虽然化了兔子装，可小茶还一直低着头。
包间里，几个生面孔的男人玩着麻将。
封厉秋和霍江水在吧台喝酒，叶百惠安静地坐在封厉秋身边，对于她这么一个大家闺秀来这种乌合之地有些格格不入。
小茶挑了个生面孔的位置倒酒，不一会霍江水就蹿起了局。
“我说这叶大小姐难得来一次，咱们玩一玩？”
叶百惠丝毫不惧场，倒了手中的白开水，“霍大少想怎么玩？！”
“国王游戏！谁抽到国王牌，可以指使一个或者两个暗牌做任何事情，如果拒绝，自罚20杯。”霍江水桃花眼泛着光，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
叶百惠不会，封厉秋开口，
“他们没有下线，你可以拒绝。”
“没关系！”叶百惠纤手一挥，从小立志当医生的她天生的胆大。
几个人还真玩了起来，起先也只是简单的热身，比如喝个酒或者做做仰卧起坐什么的。
越到后来，有些规则开始淫乱的不可收拾。
比如女人用嘴解开男人的裤子或者男人去吃女人胸口的水果之类的。
小茶就候在他们不远处的麻将桌旁，静观其变。
封厉秋的参与度一直都不很高，除了有一次叶百惠被选中喝了一口酒，几乎都是看着他们玩。
直到张少远抽到一张国王牌，而他点的两个号，就是封厉秋和叶百惠手中的牌。
好戏才开始。
小茶的目光灼灼起来。
谁也不知道张少远会出什么鬼点子。
男人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缓缓开口，“两位看看彼此的内裤颜色，然后告诉我们吧。”
此话一出，叶百惠脸就红了。
这么私密的地方，倒是不好意思了。
封厉秋缄默不语，对于张少远的馊主意，他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叶百惠看着封厉秋，目光里局促带着些丝的希冀。
一时间包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了他们几人身上。
大家等着他们互相看内裤，这个可比打麻将有意思多了。
封厉秋靠在那里，众人都在等他发话。
男人却不疾不徐地，“我自罚20杯。”
此话一出，包房里传出无数的叹息声和心碎声。。
张少远和霍江水交换了目光，俩人不甘心地示意后面的陪酒师。
小茶跟着部队埋头过去送酒，封厉秋一杯接着一杯。
到她这时，她特意底下头，因为紧张她的指尖恰好碰到他的银色手表发出脆响，为了不引起怀疑，小茶快速退了下去。
而封厉秋也没有说话，看起来并无异样
小茶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喝，几杯下去脸不红心不跳。
最后一杯下肚，包间响起了掌声。
“二爷好酒量！”
酒杯落地，小茶的心倒是松了一下。
封厉秋不看叶百惠的了，可叶百惠还是要看封厉秋的。
大家都想看这个大美女医生怎么去扒男人的裤裆，只见她从包里抽出一把犀利的小刀。
“得罪了，二爷。”
女人一挥，封厉秋腿外侧的西服裤子划出一道裂缝。
西服裂开，却没刮伤封厉秋。
黑灰色的丝绸内裤昭然若揭。
“大家都有目共睹了，想必也不用我说什么了。”叶百惠大大方方，这一招出的极其的妙。
张少远和霍江水也是服了，碰上这两个老手自愧不如。
小茶感叹，这样炉火纯青的刀法，她怕是要再练上个几年。
游戏被推上了一个小高潮，封厉秋其间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小茶见机行事，也跟了出去。
冗长的走廊，不见男人的身影。
避开嘈杂的人群，小茶去卫生间一找了一圈,全都没有。
就在她要泄气地放弃时。
这一层的电梯被打开，封厉秋双腿交叠地站在电梯里面。
下一秒，她被拉了进去。
身子死死地抵在电梯壁上，小茶看着电梯门慢慢阖上。
“贼心不死？”男人悠悠的嗓音至上而下，空气当中飘荡着酒气的香味。
不知道为何，凡是和封厉秋有关的，她都会觉得特别的好闻。
消化着他话里的意思，小茶眨着大眼睛，
“二爷，我在上班诶？”
这瘪嘴的台湾腔是她今天现学的，都说男人喜欢娇滴滴的女人，她在努力地改变。
封厉秋黑眸迷离盯着矫揉造作的女人，懒得和她废话，从胸口间的钱包里抽出一张毛爷爷递给她，
“给我找个代驾！”
“您要走？”
小茶脱口而出，又发现自己好像问了废话。
“那叶小姐呢？”她下意识想到了叶百惠。
“她有叶家的司机。”
封厉秋说完，就松开了她，身子向后靠去，有些颤巍。
他喝多了么？
她以为他千杯不醉呢。
小茶将腰间的电击棒又往腰间揣了揣，看来是用不上了。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库，小茶扶着封厉秋时，小手似有如无地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脯。
男人抓住她捣乱的手，厉声道，
“别动歪心思。”
额……
小茶回归正常，她并没有找代驾，而是将那一百钱塞进自己的钱包，然后开车驶出了酒吧。
封厉秋靠在后座位上，闭着眼，表情极其凝重。
看来刚才的酒，他是强撑着喝下去的。
他不喜欢叶百惠么，宁愿喝酒也不想看她内裤。
小茶暗忖之余，系好安全带，悠悠问道，
“去哪里？”
“我家！”
……
他家是哪个啊，印象中有两个吧。
思来想去，小茶去了地势偏僻的别墅，因为他说过市中心的不安全。
车子开得很稳，到了别墅时。
肥婆出来迎接，可能这次意识到自家主子昏睡不醒，还贤惠地帮忙开了门。
只不过那双利眼还是提防似得地紧追着小茶。
封厉秋喝的酒后劲很大，这点小茶知道。
他扶着男人跌跌撞撞进了屋子，封厉秋昏睡过去。
替他脱了鞋子，还松开脖颈间紧箍的领带，贴心的像个小媳妇。
小茶盯着男人冷毅的侧颜陷入了沉思，目标就在眼前。
她是应该做点什么，要不然都不起这么好的良辰美景。
卸了装扮，她披着浴巾。
亦步亦趋地上了床，刚到床边，手臂被大力一拽，她扑在了男人的胸前。
“趴一会。”
男人呢喃，说的温柔。
掌心还温柔地抚摸她的碎发，小茶只好老实地趴着，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男人的心跳很有安全感。
她劈着叉就那么地趴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么说的好像她孙子有多深爱她一样。
小茶斐然，这老太太可真逗，自己一没钱二没色的，为什么会看上她？
“奶奶，您看上了我哪点？”小茶匪夷所思。
“屁股大。”
老太太不假思索回答。
额……
这也算理由？！
“简丫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
在十八道弯小茶下了车，封老太太临下车前撇下这句话。
……
她怅然若失地走在大街上，封老太太给她一天的时间考虑，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可小茶却有一种答应就上了贼船的感觉。
简震江不给卓卓做手术，而封家老太太又要她拿下封厉秋才肯做交易。
左右为难，她不由感叹老天总是给她丢难题。
身后倏地响起一阵车笛，小茶以为是自己碍了事，就向道边靠了靠，但车笛声依旧，似乎还乐此不疲。
她转过去，不明所以。
顾向南开着保时捷在后面，男人恣意盎然，唇角勾着笑。
副驾驶也空着，只是他一人。
小茶没理会，身后的男人却一直鸣笛，惹来众路人疑惑的目光。
搞不懂他的目的，小茶驻足，让他先行，男人却也踩了刹车停车。
“顾向南，你盐吃多了么这么闲。”小茶冷声。
顾向南探过身子打开副驾驶的门悠悠道，
“上车。”
“不需要！”
“我知道卓卓医院的地址。”顾向南很有手段。
卓卓是简小茶的软肋，简家人众所周知。
不情愿踏上去，保时捷扬长而去。
车子，寂静。
一首远走高飞唱的酣畅淋漓，百转千回。
车内有些许的酒气，很显然顾向南是喝了酒，喝酒还开车真是亡命之徒，早知道她不上来好了。
小茶闭口语，顾向南徐徐开口。
“看来你也知道了简震江停止卓卓换肾的手术？”
“你想说什么？”小茶不懂。
“我可以帮你。”
“你不怕忤逆了简震江，惹她闺女不开心，到时候你的摇钱树就没了。”小茶讥讽。
她说的没错，早年的顾向南就是穷苦大学生一枚，他通过她认识了简晴初，一跃飞上枝头成了简家的女婿。
也不知他给简晴初灌了什么迷魂药，一直换男人如衣服的简晴初居然没再分手，而白秀兰也抛下了他身份的芥蒂，同意他们结婚。
顾向南对于她的说辞不予置否，表面嬉笑，“小茶，虽然我和晴初在一起了，可我对你还是有情的，你有什么困难说一句我肯定会帮的。”
说着，男人的手便覆了上来，轻轻地揉捏她的。
小茶抬眼，看到顾向南的视线正盯着她的胸口似打量，不禁胃里一阵恶心。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钛合金狗眼看上了他。
目光扫到前面路口熟悉的湛红小车，遮住眼底的笑意，勾唇捻笑，“你说的是真的？”
她睁大眼睛，懵懂里透着不相信。
“当然！”顾向南笃定，以为她对他也有心。
“无利不起早，说说你的条件吧。”小茶以退为进。
顾向南将车子停住，以前在她看来帅气的脸此时却相当的猥琐，
“做我的情人。”
心里飘过一万批草泥马，面上依旧言笑晏晏，小茶探身过去，手臂攀上男人的胳膊，外人看上去亲密无间，实际却恰到好处地留了缝隙。
顾向南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过来就要揽她的腰，被小茶机灵躲开。
“讨厌！”似有若无的娇羞和扭捏。
她躲，他来扑，两人撕扯中。
顾向南一侧的车门被从外面扯开，简晴初杵在那里精致的脸红的发紫。
歇斯里地喊着，“简小茶，你个狐媚子居然勾引我男人。”
简晴初挫骨扬灰地盯着她，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小茶现在怕是早就被万箭穿心了。
小茶耸肩，抬了抬还被早就愣怔的顾向南攥着的手腕一脸的无奈，“是你男朋友非拉着我不可的，还说要我让我做他的情人。”
“放屁！”简晴初不相信顾向南会背叛她，上来就要抡她。
小茶机灵打开这边的车门逃出，拿出兜里的手机播放录音，正是刚才顾向南说的那句话，
“做我的情人。”
掐头去尾恰到好处，简晴初和顾向南好了这么多年不会辨别不出他的声音。
“简晴初原来你也有看不住男人的时候。”小茶笑靥如花。
顾向南和简晴初都脸色大变。
一个暴跳如雷，一个急于解释。
小茶这一招是一石二鸟。
随手拦了一台出租车，小茶上车前，对于简晴初蔑视的眼神分外明显。
这算是对奖学金被革除的报复，小茶从不记仇，因为她有仇必报。
从后视镜里看到渐行渐远的顾向南和简晴初在纠缠，她的心里并没有因为报仇而大喜若狂。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想如此。
到了简家，朝管家借钱垫付了车费。
刚走到门口，白秀兰就冲了出来，飞扬跋扈的样子，大概是简晴初告诉了她勾引顾向南的事。
“你这个小贱人，还敢回来。”
小茶不以为意，“白阿姨，您这眼角的皱纹都能养鱼了，还是少操心生气的好。”
她话毕进了屋子，也不管白秀兰怎么恶铮铮咬牙切齿。
小茶推开书房的门，简震江正带着一副老花镜阅着东西，明显感觉到她的来者不善。
“小茶，有事？”简震江放下文件身子向后靠了靠。
小茶扯开他对面的凳子坐下直言不讳，“简老爷，简先生，咱就别兜圈子了，如果你不能马上给卓卓手术，我会立即换一个合作对象。”
她还从来没在他面前这么放肆过。
简震江的老眸敛着，低身点燃了镶着玉纹的烟袋，深吸了一口，久久都不做声。
小茶等的不耐烦倏地站起来，低身撑在朱红色的木桌上咬齿，“我知道你薄情寡义，可没想到会这么心狠手辣，咱们的交易到此结束。”
她转身就走，简震江沧栗的嗓音终于舍得开口，“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给卓卓手术，你不觉得你的决定太过鲁莽了么。”
“更何况成功路上难免会有牺牲。”
他的语气沉稳笃定，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强调。
小茶嗤笑，“所以你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外孙子？”
坐在深处的老人并未说话，而小茶已经知道答案了。
推门出去，毫无留恋。
在简晴初和顾向南回来之前，她迅速撤离。
倒不是说怕他们两个，而是不想过多的纠缠。
*
封家大院。
金光璀璨的大厅里，气氛显得颇为凝重。
封老爷子枕着脸，对面坐着涂着红色指甲的封老太太，老爷子被劣质指甲油的气味熏的直咳嗽。
“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浪！”气不过的封老爷子翻了封老太太一眼，封老太太不以为意。
许久未回家的封厉秋出奇地回来了，身后跟着屁颠的白祁竹。
封老爷子看到他就生气，素日里一向自律的老二明明相亲着叶家居然还夜会其他女人干起了脚踏两条船的事，他自然愤懑。
而且这女人是谁不好，偏偏还是他孙女儿子的未婚妻，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这层关系，他封家的脸可是丢大了。
“爷爷！奶奶！”封厉秋若无其事地坐下。
“太姥爷，太姥姥。”白祁竹也是一屁股坐在封老太太身边。
毛茸茸的小脑袋撑过去，闻到那过鼻的指甲味急忙堵在鼻子，“太姥姥，您这是什么破东西啊，好刺鼻。”
封老太太翻白眼，他们真是土鳖，太没品味了，这可是她托最好的老姐姐特意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就是这个味道。
“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隔着两代的人一边叽叽歪歪，封老爷子气定神闲的开口，“老二，你和简家那丫头什么关系？”
白祁竹刚下课，还没看新闻，还并不知道，一听简家姑娘倒是竖起了耳朵，“什么简家姑娘？”
她四处打听，却没人理会。
封厉秋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花茶吹了吹，不疾不徐，
“没关系！”
三个字简单明了。
“那为何她会出现在你公寓门口？还是半夜。”封老爷子可没那么好糊弄。
“你可别忘了，你是封家的孩子，你将来的另一半的家世是叶家那样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封老爷子喘着气冷声道。
封厉秋面不改色，“爷爷，我和叶小姐就是普通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您就别撮合了。”
“你……这叶家小姐你不娶也给我娶。”封老爷子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语气坚决。
“不可能！”封厉秋同样毫不退缩。
爷孙俩瞬间拔剑怒张的起来，客厅的气压也越来越低，随时都会暴发。
封老太太和白祁竹面面相觑，就想着溜之大吉，恰好这时下人来催饭。
封老太太和白祁竹跳起来大呼，“太好了，吃饭了。”
晚饭开始。
晚饭结束。
时间颇短。
封厉秋躲过白祁竹的纠缠，吃完出去抽烟。
封老太太紧随其后，将他堵在阳台上，“老二，我看那小姑娘还不错。”
封老太太一脸的奸笑。
封厉秋未作声。
封老太太不罢休，“你就别跟我装了，那小姑娘是不是挺嫩的？”
“昨晚带套了么？！”
额……
封厉秋没想到自家奶奶竟然这么开放！ 封厉秋一脸黑线，这老太太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深吸了一口烟，对于那女人没口不提。
封老太太眼洞察一切的利眼半眯，“老二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是不介意你翘了祁东那小崽子行的。”
“这小姑娘我会过，机灵中透着一丝怂气，长相也还过的去眼，是个生胖娃娃的料。”
“过去的人也该过去了，你要学会放下了。”
老太太突然严肃下来，她不希望孙子错过好姑娘，唯一希望的事就是他能幸福。
封厉秋深吸一口烟，凉若寒潭的黑眸深不见底，指尖的烟卷慢慢没入烟心，烧到了他的指尖，唯有捻灭。
奶奶之所以认为他对简小茶有情，完全是因为她是白芷惠之后第一个被他带进别墅的人。
如此孤注一掷到显得可爱，封厉秋唇角勾出一弯弧度。
他转身。
封老太太提溜一句，“外面好冷！”就进了屋子。
*
小茶是在一家高档的美容室找到封老太太的。
看着富丽的装潢，她不禁感慨上流社会的奢侈。
老太太都耄耋之年了，还在保养护肤，这乐观的心态也是少有。
“小姑娘想好啦？！”封老太太眼瞅着猎物上门，心情大好。
小茶局促中狮子大开口，“如果我怀了孩子，我要一百万美金。”
封老太太贴着的面膜险些被惊掉，“丫头，你是抢劫啊？！”
“我急用，今后有机会也定会还给您的。”小茶咧笑。
“行，事成给你。”封老太太也不是在乎那俩闲钱碎银，为了孙子的幸福她愿意。
“我要提前支付。”小茶得寸进尺。
封老太太这可真坐不住了，腾地从美容床上起来，老胳膊老腿相当的灵活，“你要去吃人啊！”
“封老太太既然选中我，想必也是有缘由的，如果不合适，您可以另择他人。”小茶不知好歹道。
封老太太打量着她，看得出来这小姑娘并非是爱钱之人，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半晌。
“好，但先支付一半，如果我钱都给你了，你跑了咋办。”封老太太也不傻。
“成交！”
奶孙俩一拍即合。
……
回去的路上数着手机短信上的数字，小茶欣喜若狂。
她去银行补交了卓卓剩下的医药费，联系汤姆斯医生尽快手术。
汤姆斯答应了她，如果快的话，就是今晚。
小茶拿了钱，就要办事。
如此她唯一要想的就是彻底扑倒封厉秋。
*
傍晚，小茶背好小书包。
开启了睡封厉秋之路。
阿铃托人查到了封厉秋的行踪，苏荷酒吧。
不止他一个人，张少远，霍江水还有叶百惠。
都是熟人，这次她不得不包装一下。
标准的兔女郎衣服，布料少的可怜，深V齐B还有两个小兔耳朵。
牌头是苏荷最火的玛丽，带着她们一行人进去。
虽然化了兔子装，可小茶还一直低着头。
包间里，几个生面孔的男人玩着麻将。
封厉秋和霍江水在吧台喝酒，叶百惠安静地坐在封厉秋身边，对于她这么一个大家闺秀来这种乌合之地有些格格不入。
小茶挑了个生面孔的位置倒酒，不一会霍江水就蹿起了局。
“我说这叶大小姐难得来一次，咱们玩一玩？”
叶百惠丝毫不惧场，倒了手中的白开水，“霍大少想怎么玩？！”
“国王游戏！谁抽到国王牌，可以指使一个或者两个暗牌做任何事情，如果拒绝，自罚20杯。”霍江水桃花眼泛着光，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
叶百惠不会，封厉秋开口，
“他们没有下线，你可以拒绝。”
“没关系！”叶百惠纤手一挥，从小立志当医生的她天生的胆大。
几个人还真玩了起来，起先也只是简单的热身，比如喝个酒或者做做仰卧起坐什么的。
越到后来，有些规则开始淫乱的不可收拾。
比如女人用嘴解开男人的裤子或者男人去吃女人胸口的水果之类的。
小茶就候在他们不远处的麻将桌旁，静观其变。
封厉秋的参与度一直都不很高，除了有一次叶百惠被选中喝了一口酒，几乎都是看着他们玩。
直到张少远抽到一张国王牌，而他点的两个号，就是封厉秋和叶百惠手中的牌。
好戏才开始。
小茶的目光灼灼起来。
谁也不知道张少远会出什么鬼点子。
男人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缓缓开口，“两位看看彼此的内裤颜色，然后告诉我们吧。”
此话一出，叶百惠脸就红了。
这么私密的地方，倒是不好意思了。
封厉秋缄默不语，对于张少远的馊主意，他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叶百惠看着封厉秋，目光里局促带着些丝的希冀。
一时间包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了他们几人身上。
大家等着他们互相看内裤，这个可比打麻将有意思多了。
封厉秋靠在那里，众人都在等他发话。
男人却不疾不徐地，“我自罚20杯。”
此话一出，包房里传出无数的叹息声和心碎声。。
张少远和霍江水交换了目光，俩人不甘心地示意后面的陪酒师。
小茶跟着部队埋头过去送酒，封厉秋一杯接着一杯。
到她这时，她特意底下头，因为紧张她的指尖恰好碰到他的银色手表发出脆响，为了不引起怀疑，小茶快速退了下去。
而封厉秋也没有说话，看起来并无异样
小茶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喝，几杯下去脸不红心不跳。
最后一杯下肚，包间响起了掌声。
“二爷好酒量！”
酒杯落地，小茶的心倒是松了一下。
封厉秋不看叶百惠的了，可叶百惠还是要看封厉秋的。
大家都想看这个大美女医生怎么去扒男人的裤裆，只见她从包里抽出一把犀利的小刀。
“得罪了，二爷。”
女人一挥，封厉秋腿外侧的西服裤子划出一道裂缝。
西服裂开，却没刮伤封厉秋。
黑灰色的丝绸内裤昭然若揭。
“大家都有目共睹了，想必也不用我说什么了。”叶百惠大大方方，这一招出的极其的妙。
张少远和霍江水也是服了，碰上这两个老手自愧不如。
小茶感叹，这样炉火纯青的刀法，她怕是要再练上个几年。
游戏被推上了一个小高潮，封厉秋其间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小茶见机行事，也跟了出去。
冗长的走廊，不见男人的身影。
避开嘈杂的人群，小茶去卫生间一找了一圈,全都没有。
就在她要泄气地放弃时。
这一层的电梯被打开，封厉秋双腿交叠地站在电梯里面。
下一秒，她被拉了进去。
身子死死地抵在电梯壁上，小茶看着电梯门慢慢阖上。
“贼心不死？”男人悠悠的嗓音至上而下，空气当中飘荡着酒气的香味。
不知道为何，凡是和封厉秋有关的，她都会觉得特别的好闻。
消化着他话里的意思，小茶眨着大眼睛，
“二爷，我在上班诶？”
这瘪嘴的台湾腔是她今天现学的，都说男人喜欢娇滴滴的女人，她在努力地改变。
封厉秋黑眸迷离盯着矫揉造作的女人，懒得和她废话，从胸口间的钱包里抽出一张毛爷爷递给她，
“给我找个代驾！”
“您要走？”
小茶脱口而出，又发现自己好像问了废话。
“那叶小姐呢？”她下意识想到了叶百惠。
“她有叶家的司机。”
封厉秋说完，就松开了她，身子向后靠去，有些颤巍。
他喝多了么？
她以为他千杯不醉呢。
小茶将腰间的电击棒又往腰间揣了揣，看来是用不上了。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库，小茶扶着封厉秋时，小手似有如无地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脯。
男人抓住她捣乱的手，厉声道，
“别动歪心思。”
额……
小茶回归正常，她并没有找代驾，而是将那一百钱塞进自己的钱包，然后开车驶出了酒吧。
封厉秋靠在后座位上，闭着眼，表情极其凝重。
看来刚才的酒，他是强撑着喝下去的。
他不喜欢叶百惠么，宁愿喝酒也不想看她内裤。
小茶暗忖之余，系好安全带，悠悠问道，
“去哪里？”
“我家！”
……
他家是哪个啊，印象中有两个吧。
思来想去，小茶去了地势偏僻的别墅，因为他说过市中心的不安全。
车子开得很稳，到了别墅时。
肥婆出来迎接，可能这次意识到自家主子昏睡不醒，还贤惠地帮忙开了门。
只不过那双利眼还是提防似得地紧追着小茶。
封厉秋喝的酒后劲很大，这点小茶知道。
他扶着男人跌跌撞撞进了屋子，封厉秋昏睡过去。
替他脱了鞋子，还松开脖颈间紧箍的领带，贴心的像个小媳妇。
小茶盯着男人冷毅的侧颜陷入了沉思，目标就在眼前。
她是应该做点什么，要不然都不起这么好的良辰美景。
卸了装扮，她披着浴巾。
亦步亦趋地上了床，刚到床边，手臂被大力一拽，她扑在了男人的胸前。
“趴一会。”
男人呢喃，说的温柔。
掌心还温柔地抚摸她的碎发，小茶只好老实地趴着，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男人的心跳很有安全感。
她劈着叉就那么地趴着，一动也不敢动。